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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歸小說名字

發布時間: 2022-03-26 22:46:23

❶ 小說女主叫何當歸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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❷ 小說重生之庶女歸來第68章

第068章 國師清心寡慾
陸江北皺眉,卻不是因為被這個問題冒犯了,而是不解道:「我比高絕還小半歲,什麼叫『差得也太遠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小姐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我生出一些傾慕之心,發乎情止乎禮,難道也不可以嗎?」
廖之遠不答反問:「你想要這把匕首嗎?」
陸江北托在掌心又看了兩眼,還刀入鞘遞給廖之遠,笑道:「你剛剛不是說要賣給段少的么,我怎能奪人之美?下一次你再做一個,要價五十兩銀子的話或許我會買下來。」
廖之遠搖一搖手指,精明地說:「向白雀討白羽,向花雀討花羽,跟段少要一百兩銀子,是因為他的長處是銀子多得花不完,而老大你的長處是真氣多得用不完……不如這樣,段少那邊我再另做一個賣給他,老大,這把匕首就送給你留念,可是那個推背通絡什麼的……」
陸江北也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原來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這個!懶貓,饞貓,醉貓,再加上一個財貓,真是都被你佔全了!」
廖之遠不服氣說:「你也不吃虧啊,瞧瞧這渾然天成的匠心,自然流暢的刀工,再想一想我從姓齊的那裡討要小像的艱辛,製作過程中為此付出的代價——」再次亮一亮受了傷的手指,「——現在老大你只要幫我進益一點點功力就能擁有它,簡直就是我妹妹經常掛在嘴邊的『跳樓價』!」
「對了。」陸江北突然斂去笑意,沉聲問,「你說齊玄余看到何小姐的小像後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究竟是什麼秘密?」
「哦,你問那個啊。」廖之遠打著哈欠回憶道,「哈——呼,他好像是說,何小妞的小像跟一個他見過的人很相似,而且不是一般程度的相似,姓齊的說了,這張小像就像是比著那個人鉸出來的。」
陸江北訝異地睜大眼睛,屏息問道:「難道是高絕的亡妻凌妙春?所以他才會對她……」
「不是啊,廖公子昨天刻好匕首之後,我就偷眼瞧過幾次了。」柳穗端著兩壺熱氣氤氳的女兒紅走進來,脆聲給他解答道,「那匕首上刻的女子雖然很漂亮,我卻從未見過跟她長得一樣的真人,也不覺得有哪裡眼熟,那個女子跟我家大小姐凌妙春沒有一丁點兒相似之處!」
此話一出,不只陸江北萬分驚訝,連廖之遠那個打到一半的哈欠也停住了。
在得知何當歸是凌妙春的表妹之後,他們都先入為主地認定,高絕對何當歸不同尋常的奇怪態度,只是因為她長得太像高絕的至愛之人了。因為這種觀點太堅定太有說服性了,所以他們竟然沒有向高絕求證過一句,何當歸長得究竟像不像死去的凌妙春。
廖之遠身邊雖然帶著一個現成的認識凌妙春的柳穗,不過他對何當歸的興趣有限,刻她的小像也是為了賺錢,因此也沒問過柳穗,這副小像跟她家大小姐像不像。
陸江北和廖之遠面面相覷,高絕對一個長得不像凌妙春的女子產生了興趣?難道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她,而不是在找凌妙春的替身?而他們這兩個好友,不問青紅皂白地嚴詞批判高絕的冷酷無情,總把別的女子當做凌妙春,最後逼得高絕放狠話說今生不再見何當歸。難道他們這兩個好友幫了一次倒忙,只因為不想讓高絕、段少和何當歸陷入三個人的糾纏中,他們就殘忍地把高絕心中的小情苗扼殺了?
陸江北更進一步地想到,既然何當歸和凌妙春的容貌沒有丁點兒相似之處,那麼天機子齊玄余所說的跟何當歸長得幾乎一樣的人到底是誰?怪哉,就算世上真有兩個互不相識的人長得一模一樣,頂多讓旁人說一句真稀奇或真有趣,也算不上是什麼驚天秘密吧?又何至於讓齊玄余這般「天子呼來不上船」的俊灑人物如此的上心,還專門跑去長夜閣調查何當歸的身世?
「山貓,齊玄余的原話是什麼?你重復一遍。」陸江北緊盯著廖之遠,「他沒提到跟何當歸相像的人是誰么?」
廖之遠苦惱地抓一下眼皮,聳肩道:「他既沒提到這個,我也沒問,因為那時候我們已經得知了何當歸和凌妙春有姑表親戚關系,我就以為他說的是凌妙春,而且你知道他這人最愛裝神弄鬼,只有傻帽才把他的話當真!況且,一看到他拿出來的小像,我就一心琢磨著怎樣能弄到手,再去跟段少換點銀子花花……」
陸江北思忖一下,跟廖之遠商量道:「山貓,我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你明天回京再去找齊玄余細問一次,好不好?你也知道的,此人表面玩世不恭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實則城府頗深,簡直就是油鹽不進。我跟他一朝為官一起為聖上辦事,而且是同品不同秩,過去我多次想要與他結交一番,都被他戲耍了個夠。咱們錦衣衛府只有你跟他脾氣相投,私下裡也能說得上話,而我跟他公事上的交流都不多,若因為私事特意去找他,不免引起他的誤會。」
「我對此事也很好奇啊,可那姓齊的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他主動找別人,別人專程去找他,若能找到算邪的!」廖之遠抓過柳穗燙好的女兒紅,咕嘟咕嘟喝上兩口,又說,「就算去齊府住下等,能等到他的希望也不大,何況他爹是個討厭的老色鬼,我看了他爹就吃不下飯喝不下酒,打死我也不去!」
陸江北出手如電,重重揪著廖之遠的腮幫,斥責他道:「呸,連聖上都對大國師禮敬有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當心禍從口出!此話以後再也不許說了!況且據我所知,大國師齊經多年來清心寡慾,不近女色,絕非你口中的老色鬼,你幹嘛總愛給別人胡亂起外號?」
廖之遠奪回自己的腮幫子,沒好氣地嘀咕道:「哪個冤枉他了,我看齊經就是個假正經的偽君子,他要真是不近女色,世上也沒有齊玄余了。老大你有所不知,有一次我跟我妹妹青兒逛廟會,正逛得開心呢我突然覺得背脊和後頸都涼颼颼的,好像有人在窺視我們,於是我就拉著青兒在路邊地攤旁蹲下。我假裝對著太陽看玉器,實則暗中搜尋偷窺之人,最後我發現那傢伙不是別人,就是偽君子齊經!」
陸江北挑眉:「你是說大國師跟蹤了你,還偷看你逛街?這怎麼可能?我想大概是一場誤會,他本來打算上前跟你打招呼,可後來見你玩得開心就沒有打攪你,然後恰巧被你瞧見造成了誤會。」
廖之遠氣得猛捶了一下陸江北的肩頭,急聲道:「我才沒誤會他,當時那老頭子不錯眼珠子地盯著我家青兒看!」
陸江北後撤半步,不知為何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剛欲開口說一些什麼的時候,他驟然間激烈地連續咳嗽了幾聲。過了一會兒,他漸漸地平復下來,可是一道鮮紅的血線卻從他緊抿的唇角溢出來,滑過優美的下頜曲線,最後滴在了他的亮綠官服上。
※※※
「你說什麼?」老太太手中的湯盅一歪,把雪白的湯汁淋在了她的花翎褙子上,皺眉道,「我沒聽懂,什麼叫做逸姐兒『早就做夢夢見過竹哥兒會死的事』?逸姐兒她已經離家半個多月了,根本不知道竹哥兒生病的事,又怎麼會夢見這些!」
湯嬤嬤連忙從小幾上抓過一塊帕子給老太太清理湯汁,糾正著自己的話:「老太太你別這么激動,是老奴一時嘴快說岔了,三小姐的原話並不是這樣的,夢見『竹哥兒會死』也是老奴根據她話里的意思猜出來的。」
老太太撥開湯嬤嬤的手,焦急地說:「別擦了別擦了,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你原原本本地把逸姐兒說過的話給我重復一遍!咱們家究竟是撞上什麼邪神了,古怪的事一樁接著一樁的來,逸姐兒她在城外的山上住著,怎麼又跟家裡的竹哥兒扯上關系了!」聯想到大兒媳婦趙氏、二兒媳婦孫氏,以及大孫媳婦董氏都曾提起過的「何當歸妖孽說」,老太太攥緊了手下的紫緞面卐字如意紋被褥。
湯嬤嬤在床邊的腳踏上坐下,深吸一口氣,盯著跳躍的燭火回憶道:「開始的時候,三小姐吞吞吐吐地問我,『羅府是不是有人正在生病,生病的人是不是雙胞子韋哥兒竹哥兒中的一個?』我自然很吃驚,問她從何得知,她回答說是『做夢夢見的』,我自然不信了,於是繼續追問她夢境的詳細內容。三小姐一副很怕的樣子,只略略地提了一下那是個噩夢,還說是夢里的一個老仙人告訴她的。我聽她話里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竹哥兒即將不久於人世』,而之前我離開羅府的時候,家裡的竹哥兒還能吃能睡沒有什麼大礙,於是我就制止她再說下去,並告訴她以後也不要向別人提起,以免言語失當得罪了大少奶奶那邊兒的人。三小姐也聽從了我的建議,於是我們都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老太太屏息聽著湯嬤嬤的話語,盡管布滿了歲月的風霜痕跡,卻仍然可以被稱之為「美麗」的臉龐上陰晴變幻不定。
「後來我回到家裡,甫一進門就看見家裡的紅燈籠統統換成了白燈籠,連忙問小廝這是怎麼了,這才知道竹哥兒病危的消息。」湯嬤嬤搓一搓紅腫的手心,嘆口氣說,「竹哥兒乖巧懂事,是咱羅府所有人心尖尖兒上的好孩子,聽得了這個噩耗,我又是心疼又是心驚,沒想到三小姐的夢境竟然成真了。老奴反復思量著三小姐當時說過的話,仍然參詳不透這其中的玄機,這才深夜來吵醒了老太太,想把這個怪事跟你說一說。」
老太太左手的五個指甲深深陷入了右手腕部,聲音在空寂的室內留下了顫抖的回聲:「難道那天湄娘讓李相士算的一卦……說咱們家有個妖孽女子……說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是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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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綾《魔幻郎君》

第一章

「哇——」一陣嬰兒的哭喊傳來,肅靜的深宮內院霎時熱鬧起來,眾多太監宮女在富麗堂皇、雕梁畫棟的川廊上穿梭,一切只因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蘇妲兒又替他生了個麟兒。這喜訊馬上就傳到皇上耳里,只見他面露笑容,急急的走進鳳儀宮來。

「妲兒,辛苦你了,你為朕一連生下兩個壯丁,朕該好好感謝你。你說,要什麼賞賜,朕全答應。」皇上撫著愛妃蒼白憔悴卻不減美麗的容顏,寵溺的笑著。

妲兒掙紮起身,接過產婆手中的嬰兒,一雙美眸突然涌進淚珠,伏跪在地上不肯抬頭。「皇上,臣妾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可憐這甫出生的小嬰兒。」

皇上大驚,忙扶住她孱弱的身子。「你這是干什麼?妲兒,你明知道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朕沒有不答應的,何苦如此?」

「不,皇上若不答應臣妾永不傷害這孩子,臣妾願長跪在此,永不起身。」

妲兒堅決的說,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手中仍不停的撫慰著那甫出生的嬰孩。

「好好好,朕答應你就是了!唉,真不知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朕怎麼會加害自己的親骨肉呢?」皇上親自扶起倉皇無措的愛妃,溫柔的拭去她臉頰上的珠淚。「好了,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你如此失常,就直說吧!」

妲兒望瞭望周圍的太監宮女,剛張開的芳唇又緊閉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皇上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揮揮手便把他們斥退了。「說吧!到底是什麼事,竟嚴重到使你以為朕會傷害自己的親骨肉?」

「皇上,您可曾聽過狐狸變成人的傳說?」妲兒怯生生的開了口。

「怎麼沒有?朕還聽說狐狸變成的人大都是美女俊男。想當年朕把你從代州城郊帶回宮時,你那驚為天人的美貌,掀起不少傳言,還有人以為你是狐狸變的呢!」皇上那雙犀利嚴肅的雙眸因美好的回憶而迷濛,雙手依戀地將佳人摟進懷里。

妲兒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感受這溫柔的擁抱後,終於下定決心將皇上推開。「皇上,那些傳聞是真的,我就是商紂妲己的後代——狐仙洞第九十八代的掌門人。我母親蘇珍和凡人結合,生下只有一半狐仙血統的我,後來,我凡心大動,跑出狐仙洞遊玩,遇到的第一個人類便是皇上。取得族人的諒解後,我與皇上在人世間度過了許多幸福的日子,可是我依然不滿足,因為我想為我深愛的男人生養子嗣!我原以為僥幸生下正常的傑兒後,會一直受到老天爺的眷顧,沒想到我還是錯了。」

皇上聽得滿頭霧水,「這怎麼可能?愛妃,你是不是太累了,才會衍生出這種幻想?老天哪!你甚至沒有狐狸尾巴。」

妲兒被他難得的幽默引得破涕一笑,但立刻又正色道:「當年皇上查不到我的來歷,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若皇上不信,我還可以施起法術。」只見她纖手一指,一張桃花心木的大桌便凌空而起。

皇上蹙緊了眉頭,「好了、好了,朕相信你就是了,快把它放下來,若是傷了你或孩子,那可怎麼辦?」

妲兒難以置信的望著神色如常的皇上,心想,一般人見到這怪異的景象不是奪門而出就是怒目相向,而他竟平靜得一如往常,難道她的丈夫也異於常人?

她囁嚅的開了口:「難道皇上不怕嗎?不認為我們母子是妖怪?」

「妲兒,你是朕的愛妃,而傑兒和這嬰兒都是朕的兒子,朕為什麼要怕?難道你以為朕會因為這個荒唐的理由而停止愛你嗎?小妲兒,你早把朕的心擄獲住,管你是人也好、是狐也罷,總之,朕是纏上你了,你休想拿這理由來阻止朕愛你。」他捧起她梨花帶雨的臉龐,輕柔的細吻落在她臉上、頸間。那不甘被冷落的小嬰兒在此時哭了起來,引起兩人的注意。

「皇上,這就是臣妾要求您大發慈悲的地方,傑兒完全是個正常的人類,但這孩子卻繼承了我狐仙的血統。如今他年紀尚小,還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恐會不自覺的變身,雙瞳也會逐漸變成紫色,得等他年滿十五歲之後,才能在人前隱藏狐的模樣。」妲兒咬著慘白的下唇,苦思著如何對皇上說出心中的打算。

皇上豈有體會不出的道理?他撫著她汗濕的長發,「而你想保護他?」

「是的,我希望由我貼身侍女小翠帶他回狐仙洞,遠離人群,閉關修練,並繼承狐仙洞第九十九代掌門之位,待他年滿十五歲,能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了,再接回宮中共享天倫。」妲兒心中自是不忍,但為了狐族,她不惜一切也要護住這一線血脈。

皇上接過孩子,慈愛的瞧著他,心中漾滿了父愛,當下便做了決定。「不,也許我們可以成功地瞞住大家。不用把他送到那麼遠的地方,就讓他在僻靜的崇慶殿成長吧!相信以朕的能力,絕對可以保護這個孩子。」

不一會兒,寂靜的後宮又因皇上這道命令而熱鬧了起來,崇慶殿馬上就被重新布置,皇上賜名為「趙鈺」的小皇子也被迎了進去。

妲兒本以為如此便可瞞過宮內的人,不料四年後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還是讓這位皇子被送到遙遠的代州——狐仙洞所在之處。

※ ※ ※

代州城郊比家莊一年一度的殺狐大會熱熱鬧鬧的展開了。比言——比家的族長依慣例主持今年的盛會。他曾在朝中任職,官拜左承相,雖然幾年前被罷黜返回鄉里,可這完全不影響他在族中的威望。因為他不僅是比家莊最聰明的人,也是商紂時有名的賢臣比甘的後代。

比家莊每年一到冬季,就會來上這么一回殺狐大會,於是,每到了天寒地凍的時節,大夥便全員出動,在代州城郊獵捕美麗的狐狸。而且比言下令一律要生擒活捉,然後聚集在比家的祠堂里,血祭狐狸以告慰先祖的英靈。

這天,莫梓欣期待許久的熱鬧場面終於開始了,年僅八歲的她攏緊了身上的紅棉襖,拉緊了腦袋上的小紅帽,跌跌撞撞地從大人腳邊擠進去,想占個好位置。

她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面,張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滴溜溜的四處張望著,幼小的心靈被這盛大的場面完全吸引住了。

「祭典正式開始——」司禮的比族長者中氣十足、威儀地喊道,他正為擔任這一年一度的盛會要職而興奮無比,驕傲地昂起下巴不理會眾人。

只見兩名壯漢從廣場右邊的大鐵籠里提出一隻灰白色的大狐狸,它的身體足足有莫梓欣的兩倍大。

「這么大的一隻狐狸,聽說一共派出二十個大漢才制住它,其中好幾個人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看它這么大的身子,只怕已成了精吧……」

圍觀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莫梓欣的目光卻被籠中的另一隅給吸引住了,她不暇思索的擠到鐵籠旁邊。

在大鐵籠的角落站著一隻全身雪白的小狐狸,它高傲的佇立著,絲毫不畏懼眾人投射而來的目光,反而像尊貴的王者般怒瞪著主祭者比言,雙眼閃著奇異的紫色光芒。這雙紫眸在梓欣小小的心中投下了無比巨大的震撼,使她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

她好奇地趴在鐵籠邊,想伸手進去撫摸它雪白美麗的手,那小狐狸卻高傲地別過頭去,不理會她友誼的手。

「喂,小母狐,你不要不理我嘛,我叫莫梓欣,我們做個好朋友,好嗎?」

梓欣以為只有女的才會有好看又美麗的外表,而這小狐狸長得那麼漂亮,所以她小小的心靈便認定它是「女」的啦!

天哪,這個小白痴!小狐狸斜睨她一眼,不再理會她。

主祭者比言眯著一雙邪氣的丹鳳眼,注意到這不尋常的小白狐了,而它特殊的紫眸更引起了他的興趣,於是,他示意手下將這小白狐也一同提過來祭祀。

族中有人為白狐請命,「還是再把它養大一些,留待明年祭典再殺也不遲。」

「不,這不是一般的狐狸,它那對紫色的眼睛是狐族之王才有的特徵,趁它現在法力不強,我們要把握機會斬草除根,千萬不要等它勢力坐大了再來後悔。」比言捋著胡須笑著,眼中透出一絲嗜血的興奮。

哼,瞧不出你這將入土之人還有這等見識,倒讓我小覷了你!小白狐在心裡不屑的想著。

「族長說得對,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觀古鑒今,此類誤國害民的例子太多了,大家可千萬不要存有婦人之仁。」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眾人訝異地循聲望去,原來是年僅十歲的比桃在說著大道理。

比言的這個小女兒長得標致動人,一看便知是個美人胚子;比言花下大筆銀兩教導她禮儀規范、琴棋書畫,為的就是待她及笄之後,送入宮去選太子妃,若雀屏中選,不但他回朝有望,還能掌攬權勢。

為了支持女兒這番大道理,比言親自動手打開鐵籠,抓住白狐的尾巴倒提起來,幾撮雪白的狐狸毛輕輕撒落在腦中一片混沌的梓欣身上。

這時,原已掙扎力盡、倒在祭壇上一動也不動的大灰狐,突然直起身子,用尖爪利牙不斷地攻擊左右家丁,小白狐更是不甘示弱地以利爪朝比言的臉上抓去,留下一道血痕。

「快去拿大鼎來,倒水生火,我要把它們全丟下去煮成狐狸湯。」比言把小白狐重重的摔在地上,憤怒的抹著臉上的血跡。

比桃不甘父親在族人面前受辱,「唰」地一聲,抽出隨身軟鞭朝小白狐一鞭鞭無情地揮打著,她年紀雖小,手勁倒頗大,雪白的狐狸毛紛紛落在地上,鮮血濺到比桃嬌艷的臉上,更激起了她殘暴的本性,手上的鞭揮得更起勁了。

小白狐紫色的眼眸中透出了一絲怨恨與憤怒,即使它已全身是血,仍是悶不吭聲,不向比家人低頭。

另一邊,灰色的大狐狸不敵眾家丁的拳腳,終於被丟入大鼎中,滾熱的沸水頓時將它燙得皮開肉綻,鼎內也傳來它凄厲的哀號。梓欣小小的心靈感到莫大的驚駭與不忍,她不由得望向小白狐,只見它已緊緊閉上了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眸,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而比桃絕艷的臉上仍帶著一抹冷笑,不停的鞭打它。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它才行!梓欣腦中飛快的轉著念頭,手中緊緊握住那幾撮白狐毛,平常那些惡作劇的點子一一浮上心頭。不一會兒,她拎起裙擺,往比家莊的主屋跑去。

梓欣邊跑邊掏出衣內的小荷包,把那漂亮的白狐毛小心的放進去,再掏出幾天前爹爹從煉丹爐中取出的「生火石」。原本梓欣的父親是期望煉出長生不老的金丹,誰知靈葯沒煉成,反倒煉出了生火用的火石,他只好萬分失望將它送給女兒玩。

梓欣毫不費力就燒了比家莊最大、最漂亮的凌雲園,火勢順風往後院繼續燃燒,她則很努力地朝祠堂奔去。「凌雲園失火啦!凌雲園失火啦!大家快來救火呀!」手上還拎了個小水桶假裝是在幫忙。

比言聞言心中一悸,也顧不得殺狐了,那凌雲園可是他大半生的心血,多少珍奇古玩都擺在廳前院內,若真付之一炬那還了得?他心急地催促族人回去救火,眾人便七手八腳地四處奔竄,那隻小白狐趁著眾人慌亂之際,奮力捱到角落,全身乏力地倚在牆邊。

梓欣早已注意著它的一舉一動了,一見比家莊的人四散,她忙跑到它身邊,解開小紅襖便要把它摟在懷中;沒想到它卻全身戒備著,睜著那漂亮的紫眸抗拒她。

「拜託,你別在這緊要關頭鬧小姐脾氣好不好?他們就快要回來了,要是知道這件事是我乾的,那我可就慘啦,你不要害我嘛!」

小白狐認出她了——那個把它當成母狐的笨小孩。它放鬆戒備地任她把自己摟進懷中,耳中盡是她細柔的聲音,鼻中全是她干凈清爽的氣息,但它受的傷實在太重,不一會兒,便在這溫暖的懷中暈了過去。

「怎麼辦?它好象快要死了。」抱著白狐越來越僵冷的身體,梓欣心裡慌亂極了,而且它身上的傷口不停的湧出鮮血,好在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紅,不仔細瞧還看不出來,她邁開小小的步伐,直奔城郊的莫家。

莫梓欣抱著小白狐急急地沖入一棟簡單的房舍里,一進門,也不管老僕莫忠的問候,便直奔進煉丹房,人參、當歸、麝香胡亂抓了一大堆,然後又拉開櫃子的第三個暗格,拎走了爹爹從長白山上帶回來的一株千年人參。

回到她那間小小的閨房,梓欣溫柔地把那棵極像蘿卜的東西塞進小白狐的口中。「吃下它吧,多吃一點,這樣你就可以好起來,像以前一樣啰!這很像蘿卜對不對?可是它不是哦,它是千年人參,有起死回生、長生不死之功效,很貴的,爹爹說拿十個梓欣去換也不夠呢!」

小白狐這時已醒了過來,它似笑非笑的回望著她,最後還是乖乖的吃下那人參。在它心裡可是認為十株千年人參也比不上這救它一命的小姑娘,只是她也太笨了吧,它可是個「男」的o也!

「哈,我就知道你是個識貨的好狐狸。你吃了就快睡吧,我去幫你弄一些葯來敷在傷口上。這可能會有一點痛,上次我不小心跌傷了膝蓋,爹給我敷葯時我痛得大叫,你現在傷得那麼重,一定比我痛上千百倍,所以你還是快睡吧,睡了就不痛了。要是睡不著,我把你打昏好了。」她說做就做,四下搜尋著適當的棍子或厚重的書本。

小白狐一聽,忙閉上雙眼,這女孩不但迷糊、啰唆,還有些暴力傾向!天哪,它今天是走了什麼運?不過奇怪的是,它內心深處竟然湧上了一絲喜悅…



梓欣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長短適中的木棒,回頭一看,「啊,你睡著了?真是的,害我找了老半天。」

她拋去木棒,取出一堆已磨好的葯粉,又加水和成糊狀,再慢慢地敷在小白狐身上,用白布條密密的把傷口包起來。她的技術實在不太好,小白狐有好幾次都被她弄得痛徹心肺,可它很有骨氣,硬是強忍著不吭聲,最後,它終於痛得昏厥了過去。

梓欣繫上最後一個蝴蝶結,開心的笑了,「哈,大功告成!等你醒來一定會感謝我的,我把你綁得很好看o也!不過,沒你原來的樣子好看就是了。」

她換下那一身亂糟糟又染滿血跡的衣服後,托著下巴仔細地思考:真糟糕,那株人參是爹花了大半年的積蓄向人買來的,說是要等到煉丹的那一天,放在爐中增強功效的,現在全喂給它吃了,爹知道不打死她才怪!

她左思右想,然後爬到床底下挖出她所有的寶貝……啊!有了,就是這兩文錢,這兩個銅板夠買一根蘿葡了吧!她興匆匆的掩上房門,准備上街去。

※ ※ ※

梓欣把小白狐藏在她的卧房中,比家莊的人找翻了天,誰也沒想到是這個小不點把它帶走的。她爹莫剛則沉浸在他的「金丹長生不老篇」中,沒空理會這古怪的女兒怎麼三天沒出門;再加上莫夫人已逝,莫家又沒有幾個僕人,所以都沒有人發現梓欣的「朋友」。

這三天來,梓欣不眠不休地照顧著小白狐,每當它發燒嘶吼的時候,她便很有耐心、很溫柔的把它摟在懷中,用冷水輕輕擦拭它的身體。她也不知道向來好動、粗魯的自己怎麼會這么有耐心,但她就是不忍見這么美麗的動物就此死去,無論如何,她都要使它恢復健康。

終於,她的苦心沒有白費,小白狐的高燒已退,它緩緩張開那雙晶瑩美麗的紫色眼眸凝視梓欣。

「啊,你終於醒了,千萬不要隨便移動,免得傷口又裂開了。」她忙接住它扭動的身體,焦急的說著。

小白狐認命地躺在床上,只閉了一下眼表示明白了。

梓欣嘴角揚起一抹可愛的微笑,「這樣才乖。哦,你一定餓了吧,我去廚房給你偷些吃的來。對了,我有一樣東西給你。」她褪下腕上刻著「梓欣」兩字的手煉,掛在小白狐的腳上,「做朋友要有信物,我已經把你的白狐毛收進我的隨身小荷包了,所以我也必須給你一個信物。這是我娘去世前為我掛上的,現在轉送給你,你不能把它弄丟哦!」她諄諄告誡著。

小白狐好奇又感動的凝望著腳上的手煉,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梓欣的興致卻是高昂得很,「你收下它就表示要做我的朋友了,以後可不容你反悔哦!嗯,我得給你起個名字才行,但現在,先吃飯要緊。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她很快地跑出房間,又細心的把門掩上,以免有人不小心發現了她的小秘密。

小白狐緩緩起身,閉目凝神地吐納,自行療起傷來。它正是當今的二皇子趙鈺,現年十四歲的他尚未能隨心所欲地運用法術,就禁不住紅塵的引誘,帶著隨身老僕阿周偷溜出狐仙洞,沒想到正好碰上比家的人大肆在山林里捕捉狐狸;他一時走避不及,還來不及變回人身就被逮著,若不是這小姑娘伸出援手,只怕他早已一命嗚呼了。

他緩緩吐納了許久,身體的疼痛逐漸減輕了些,但因傷勢過重,還是無法運用法術通知狐族的同伴。他轉念一想,待在這小女孩身邊似乎也是個挺不錯的主意;望著腳上的金煉,它溫柔的愛撫那兩個小字,「梓欣,好可愛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此時,梓欣正小心翼翼的捧著一碗瘦肉粥進來。「咦,你已經可以起來了啊!正好,來吃點東西吧,這碗粥可是我哀求了好久,陳家嬸子才肯在熄火之後又為我煮的,你一定要全部吃完才行。」

趙鈺沒有異議,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趁著她趨前喂他之時,他閃動著晶瑩的紫眸細細打量她。她有一雙靈活生動的大眼睛,可愛、微翹的小鼻子底下是張紅艷的小嘴,她不算挺美,但就是有一股純真善良的氣息,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親近她。

梓欣開心的笑了,趙鈺心動的發現她的雙眼眯成半月形,使那張俏臉更添幾分柔媚。

「太好了,你全喝完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怕會弄痛你,都不敢睡在床上o也,害得我腰酸背疼的,今天總算可以一起睡了!」

什麼?!她要和他一起睡?雖然她只是個小女孩,但他總是個「男人」啊!

大宋禮法甚嚴,要是讓人知道莫家小姐曾和一個大男人同床共枕,那她這輩子就休想嫁人了!趙鈺不可思議的猛搖著頭。

「喂,你很沒有同情心o也,你忍心再讓我睡桌上嗎?這是我的床o也!而且我們都是女生,躺在床上說悄悄話不好嗎?過去,過去,我要上來了啦!」不由分說地,她把它挪了進去。

趙鈺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反正他這個母狐是當定了,只要她別後悔就好!

咦,她竟然在脫衣服?!這還了得?和她同床又見了她的身子,那他這輩子不都得和她綁在一起了嗎?趙鈺連忙閉上了雙眼,雖然她只有八歲,可禮法不能不顧。

梓欣吹熄了燭火,高興的摟著白狐溫暖的身子,嚇得趙鈺連大氣都不敢吐一下,只能緊閉著雙眼任她摟抱。「太棒了,我有一個玩伴了!從小,我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他們都不願意跟我玩,嫌我是個野丫頭,現在可不同了,我有你這個好朋友陪伴。對了,我要給你起什麼名字好呢?」

趙鈺心中頓時揚起萬千柔情,原來她是那麼的寂寞,想來她也沒上過學堂吧?他暗自發誓,總有一天要把他會的全都教給她。

方才他已大略瀏覽過他這三天所住的房間,不禁為這里的簡陋感到心疼。

這屋裡只放些簡單的傢具,連梳妝台都沒有,可見她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小姐。

從小,他不是身處皇宮就是待在美得超凡的狐仙洞,哪裡住過這種簡陋的地方,他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梓欣欣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它的思緒,「有了,既然你有一身雪白的毛,我們又是在下雪的季節遇到的,為了紀念,也為了讓你名副其實,我就叫你雪梅好不好?雪梅,多好聽的名字,佩服我的聰明吧!」

趙鈺一聽,差點從床上滾下來。雪梅?!虧她想得出來!唉,堂堂一個狐仙洞傳人、當今的二皇子,竟被一個小女孩如此稱呼,這事要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幸好他法力尚未完全恢復,使不出傳心術,要不然讓族中的人尋來,見到這情景不笑死才怪!

莫剛甫從當鋪回來,便聽到女兒房中傳來清脆的笑聲,他頗感好奇,便循聲而來一探究竟。

莫家的先祖莫邪也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在戰國時代,干將、莫邪兩夫妻所鑄的利劍削鐵如泥,人人爭相收購,他們的殉劍精神也一直為後人所傳誦,後代子孫更是繼承了祖先執著的特性,莫剛自然也不例外。他成天沉浸在煉丹取葯、長生不老之說當中,為此散盡家產也在所不惜。

忠厚老實的莫剛雖不曾寄望女兒能如男子般功成名就、光耀門楣,但卻十分篤信女兒三歲時,算命先生所說的話——

「這個小女孩一生的際遇非比尋常,她有當皇子妃的命,卻也有血光之災;婚姻會幸福美滿,終至白首,但也是災難重重。最重要的是,她與狐有緣,這是天意。」

瞧,此刻被她抱在懷中的不正是一隻白狐嗎?他倏地推開了門。「欣兒,你……你手中抱的可是比家最近四處搜尋的小白狐?」

趙鈺全身綳緊了,絲毫不敢放鬆的盯著莫剛。梓欣注意到白狐的不安,忙用小小的手臂護住它。「爹,您別這么大聲嘛,都嚇到雪梅了!」

「雪梅?!」莫剛一頭霧水。

「就是它嘛,您瞧,它是不是很漂亮呢?雪梅是我的朋友,您不可以把它趕走,要不然我就不理爹了。」梓欣機靈地做著小小的威脅。

莫剛雙眼一翻,把房門關上後才走進來。「欣兒,你知不知道比家的人不是好惹的啊!若是讓他們知道你燒了凌雲園,只怕我們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就算有長生不老丹也無濟於事。」

梓欣伸伸小舌頭,扮了個鬼臉,引得父親莞爾一笑。「您不說、我不說,雪梅更不會說,有誰會知道?爹,我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朋友,您一定要幫幫女兒!」

莫剛聞言心生不忍,臉上原本嚴厲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算爹說不過你,你總有一大堆的至理……哦,天哪!你喂它吃什麼?這可是上好的人參,好幾兩銀子才買得到一錢哪!」他實在心疼極了,不由得瞪向那無辜的小白狐。

趙鈺不屑地別過臉去,這種東西在他那裡,成千上萬地堆在倉庫里沒人要呢,而這男人竟那麼小氣,若不是看在他是梓欣父親的份上,非教他吃點苦頭不可。不過,由他不舍的神情看來,他們家可能真的很窮,在他傷勢痊癒離去之前,應該可以幫幫他們。一想到傷好便得離去,他的心就像被一根細絲拉扯著,讓他痛苦莫名,而且這種感覺一天強似一天,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爹,您別光說我,您自己還不是一樣,每次一煉丹,就花大把銀子去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還不是都沒有成功,也都浪費掉了。」梓欣不服氣的嘟著嘴,指責父親的不是。

「喲,居然教訓起我來了,也不想想是我當家還是你當家?!」莫剛揉亂女兒的秀發,她不依的鑽進他的懷里撒嬌。

「哎呀,我又不是在干什麼壞事,我是在救我的好朋友雪梅啊!您不是老教我做人要有愛心,不可以見死不救的嗎?我是在奉行爹爹的指示o也!」

「胡鬧,真是太胡鬧了!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閑了,才會想和狐狸做朋友,你不怕將來它會害了你嗎?」莫剛搖了搖頭,「我看還是派你去看守煉丹房好了,免得你整天嚷著太無聊。」

「不,不,我不要,去煉丹房會更無聊。」梓欣嚇得花容失色,她爬下父親的膝,走到白狐面前好正經的問:「雪梅,你會害我嗎?你會害你的好朋友莫梓欣嗎?」

趙鈺被她純真的語氣震懾住了,過了許久才搖搖頭。天哪,他覺得此刻的她好美!一向處在俊男美女不計其數的狐仙洞里,他根本不認為世上會有使他動心的人了,而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驀然明白了是什麼教他心動,是什麼使他不急於恢復、不急於返回族人身邊,一切都只因為她——莫梓欣,一個已擄獲他心的八歲小女孩。

「爹,您瞧,雪梅說不會,它不會害我的。」她一把摟住了趙鈺,絲毫沒有察覺他心中奇異的情愫。「我好喜歡它,我要把它永遠留在身邊。」

莫剛嘆了一口氣,「好吧,誰教我只有你這個女兒呢?不過,你可要注意了,千萬不要讓他出現在比家人的面前,尤其是比言,他現在臉上還掛著一道血痕呢,若讓他看到了這只白狐,那誰也救不了它了。所以,沒事給我好好待在家裡看書,別到處亂跑。」

「是的,爹。但您要女兒看什麼書呢?總不會是『道家修養心性之法』吧!」

一聽到不能出去玩,梓欣就完全提不起勁來,她沒精打彩的隨意一問。

「沒錯。」莫剛得意的笑了,他別的沒有,這些書可是收集了一大堆,要多少就有多少。

「哦,我就知道。」梓欣撇了撇嘴,沒好氣的摟著小白狐倒向床里。

莫剛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跨出門檻,又細心地為「她」們合上門板。

只是,他覺得很奇怪,那白狐明明是公的,怎麼會叫雪梅呢?難道梓欣搞錯了?唉!都怪她母親死得早,沒人教她這些,不過,她年紀還小嘛,錯了就錯了!還有,那白狐的紫眸好漂亮啊,該不會是……他想了想,又甩開了這些念頭,專心鑽研他的長生不老之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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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薄荷茶靡梨花白
書名釋義
薄荷: 雲想容,身有薄荷涼香,故得「薄荷美人」之稱。出生能語,容顏無雙,生性機敏,靈秀無匹,就如傳說中的海精靈。
荼糜: 子夏飄雪,紫發紫瞳,美艷更甚女子,有如有六月雪之名的荼蘼之花。天賦異稟,處事冷酷果斷,得「妖王」之稱。
梨: 肇黎茂,香澤國太子,智勇過人,一雙鳳目,不怒自威!如枝撐如傘的亭亭梨木。
花:花翡,玉樹臨風,善使毒,亦善解毒。喜綠,居所及衣物皆為綠色。率真天然真性情,常有令人捧腹驚心語。
白:香澤雲相之養子雲思儒,雌雄莫辨之姿,嗜白,擅丹青,有畫聖之名。後世以「思儒」喻美男。
內容介紹
男朋友林程難得發揮浪漫細胞——在女主角愛吃的冰淇淋里放上求婚戒指。結果囫圇吞冰淇淋的女主被卡得靈魂出殼,還魂到香澤國左相家中,得名雲想容。
由於她銜指環而生,身有薄荷香,一出生便能語,知者皆稱奇,更引得皇帝矚目,於她出生之日親賜婚於太子。不過具有現代人意識的雲想容可不管「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狸貓」雖俊美穩重,儲君之尊,卻不及青梅竹馬、文滔武略、又時時聽話的「小白」哥哥,於是精心策劃一場「落跑新娘」。不料,原以為只是兒女情長,卻引得天下紛爭。鄰國更是蠢蠢欲動,而一直疼愛她的「小白」哥哥,卻有不可告人的身世。人稱「妖王在世」的子夏飄雪卻對這個人稱「香草妃子」的傳奇女子勢在必得,難道只是因為她傳世的美貌?
為情所困的雲想容以為「小白」哥哥已死,萬念俱灰,誕下麟兒後便香消玉殞,其子也夭折,於是「狸貓」太子傷心欲絕,一夜白頭。
其實雲想容並未死去,她被五毒教主所救,其子卻被子夏飄雪換走。原來雲想容自出生之日起便身有劇毒,而此毒卻是子夏飄雪練就絕世武功必得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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