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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名字叫叫陣

發布時間: 2022-05-02 16:11:38

❶ 求問一個短篇小說的名字。 大意講的是一個女知青(存疑)被村子裡的人排擠,只有一個小男孩和她要好,然

是不是《誅仙》,村子叫草廟村,主人公叫張小凡?是玄幻修仙的。

❷ 拜託幫忙找一篇短篇小說1000字左右,不要電視劇的,要有寓意的。 加上中心思想和主要內容

原來愛情這么傷
聽說,這就是愛情

不顧嚴寒,我獨自一人來到他的身邊,
可他卻早有佳人在懷,
在我陷入失戀的悲痛之時,
所以的人卻說我幸福。
生命中,我遇上了兩個男人,
一個我深愛著,卻命在旦夕,
一個我傷害著,卻依舊相守。
——

第一節苦澀的青春(1)

聽說,這就是愛情,微微的甜,濃濃地苦,看著屋裡相依在一起的兩人,眼睛一熱,我竟流下了由生以來的第一滴淚。
轉身,回頭,我把手中沉甸甸地禮物放到他家門口,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像過去那樣期待里邊裝得是什麼呢?或許不會了吧。
記得前天我對他說我會喜歡他一輩子,而他亦說會喜歡我一輩子,然而此刻他讓別的女人入駐他的心,原來愛情也會傷人,我的心門正被一刀一刀切割著……
曾經我想過我們再次相遇的許多可能畫面,有他依然在不顧嚴寒地等待我乘坐的火車,有他給我遞來溫暖的熱水袋,有他對著我送的禮物千般珍惜的樣子,可是我就沒有想到,想要給他來一個驚喜時,卻讓自己受到無比驚嚇。
他叫米凱軒,一次無意度假,讓我認識他,一個讓我視為生命般疼愛的男人,一次無意的邂逅,我們許諾今生,為了他,我可以不顧寒假寒風刺骨,坐上火車,只為能陪他一起度過假期。
誓言變離言,我們終轉身,相背而去。
我知道米凱軒猶如我的指汁沙,我稍有放鬆,他便隨風而去,也終離我遠去,他是一個花一樣的男人,擁著神賜的佳容,我知道他是神話中的白馬,而並非能與白馬匹配的灰姑娘,只是如今,想到他的離去,我的心卻疼痛不已。
痛止不住,淚流不停,我最終沒有回頭,因為傷口已經扯開了,我不想在上面撒鹽。
兩年的感情,走到了最後一步,我沒有聽到他說分手二句,而我卻在上面加上了句號。
拎著小小的行李箱我在寒風中站了足足一個小時,我不知道該去哪裡,難道我該回家嗎?然後把我的遭遇告知那些所謂的朋友,然後等代著她們來嘲笑我嗎?
我不要!
在此我舉目無親,卻又無顏回家,看來現在擺在眼睛的只有一條路了。
僅有的路,是我從米凱軒那裡認識的唯一一個人,可我與他命格相沖,每次見面都會鬧得不歡而散,然而他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哼,原來我也有走到窮途末路之時啊。
正在我想著見到他時該有的開場白時,然而他卻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似乎知道我的目的般,一來便拿起我的行李往他的家走去。
「莫言海,你都知道了?」我好奇地問他。
難道他知道米凱軒有了新歡吧,不然怎麼會知道我無處可去吧。
可是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轉身的時候輕輕地說了句話,雖然很小聲,但我卻聽到了,他說我真幸福。
幸福?我冷笑,今天我失戀了,然而有人卻說我幸福。

第二節苦澀的青春(2)
因為春節尚未到來,所以莫言海的家裡只有他與他的妹妹莫言朵在家裡,莫言朵看到我,眼神里有著濃濃的羨慕。
我苦笑,難道我的遭遇在別人的眼裡是這么值得歡喜的事情嗎?
我還以為來到這里,我可以向莫言朵訴苦的,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羨慕著我失去米凱軒的遭遇,嘆了口氣,我進了房裡,這一刻我堅強的臉皮終於撕破,倒在床上大哭起來。
一段感情,還以為可以愛到天荒地老,現在才知道,愛情也不過是一根嫩芽,是那般的脆弱,風一吹,便夭折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我走出房間的時候,莫言海與莫言朵已經不在那裡了,聽到陽台上傳來聲響,我慢慢地移步,看到莫言海正在接電話。
我知道偷聽別人講電話是很不好的,但看到莫言海神秘的樣子,我把耳朵貼在牆上,聽到她莫言海刻意壓底的聲音,我幾乎可以肯定有問題。
「她現在還在房裡哭呢。」莫言海對著電話說著。
我在想,他口中的她是我嗎?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莫言海回了一句:她真幸福。
這個她又是我嗎?為何他會認為我幸福呢?電話的另一邊又是誰呢?為何如此的關心我?
不管是誰,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好累,好累,不想再想誰關心誰,誰又傷害了誰,我敲了一下門,莫言海回過頭,看到我,慌亂地掛斷電話,我告訴他,我出去轉轉。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天氣很冷,但沒有人流減少,我讓淚輕彈,身邊人群來來往往,沒有人回頭看我一眼,彷彿就只是一粒塵埃,讓所有的人忽略了我的存在。
清楚地記得我和米凱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那時的我就像迷失了方向的人,不斷地用渴求的目光看著過路人,在無數次回頭後,我終於發現了他,是他把我帶到了他家。
可如今,他伊人在懷,又怎麼會想到我的存在呢?不管我多少次回頭,依然見不到他的身影。
無意地經過一家精品店,看著上面的招牌,那是我和米凱軒常光顧的店,輕輕地走了進去,依然還是以前的老闆,這里的貨品依然是最時尚的,然而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次我的身邊就沒有米凱軒。
老闆見到我,馬上停下手邊的工作,熱情地對我打招呼,我笑笑,問他有什麼新產品,我隨意地挑了樣自己喜歡的東西買了下來。
在我結賬離開的時候,老闆卻突然叫住了我,把一個水晶球放到我的手裡,我看了看水晶球,很精緻,上面還有我愛你三個字閃閃發光,我以為那是老闆向我推介的產品,搖動搖頭,我退還給他。
我告訴他,那水晶球很貴,我買不起,這也是我的實話。
然而他卻告訴我,這是有人給我訂做的,說是送給心愛的女人。
我依然沒有拿,我想應該是米凱軒訂的吧,這個水晶球是送給那天的那個女人的吧,那水晶球真美,可我卻沒有資格擁有它。
在我走出精品店大門時候,我聽到了老闆發出羨慕的聲音:真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第三節苦澀的青春(3)
回莫言海那裡的時候,在路上我看到了和米凱軒在一起的女人,而她的身邊陪著一個男人,但那不是米凱軒,看到我,他們兩人放開彼此。
看到他們的動作,我很好奇,照理他們是不認識我的,那為何看到我後,他們會如此的慌張呢?他們似乎在隱藏著什麼?
會是什麼呢?與我有關嗎?
沒有任何的交談,我們在人海中擦肩而過,而這是我聽到的那女人對男人說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又是一個說我幸福的人,這一刻我多想沖過去對她說,是啊,曾經我是最幸福的人,然而我的幸福都被你搶走了,如今幸福來對我來說,也不過是片刻雲煙,隨風而散了。
原本是要回莫言海那裡的,然而雙腳卻走進了公園,坐在冰冷的石板凳上面,我看著沒有星星的天空,彷彿看到了絕望,想靠著石板凳而眠,這時我看到了木柱上一行深紅色的大字,我好奇,是因為上面有我的名字。
「蘇可歌,我愛你一生一世。」這知道這不是米凱軒寫的,因為我認得出他的字跡,那這會是誰寫的,在這里我還認識誰?剛才和莫言海通電話,關心我的人又是誰?
「原來你在這啊,天冷,回去吧。」在我沉思的當頭,耳邊傳來莫言海的聲音。
很低沉,卻很溫柔,以前他不曾這般對待我,我知道他變了,他不再對我冷若冰霜,可這是為什麼呢?
我問他,剛才的電話里是誰,他說是我不想提起的人。
我沒有再問,轉身要離去,卻看到他看著那塊刻著我名字的木柱,目光是那麼的溫柔。

第四節苦澀的青春(4)
米凱軒的生日到了,我和莫言海都去了,見到米凱軒的時候,我控制不住地抱緊了他,當他看到莫言海的時候,卻輕輕地把我推開,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生日晚會的氣氛很古怪,在場每個人都怪怪的,我坐在那裡,看到米凱軒和那個女人坐在那裡,他沒有給我介紹她是誰,也沒有提到我們的事情,似乎我們的過去,只是我的一個夢。
來到頂樓,看到莫言海在那裡抽煙,他看到我,把煙蒂丟進垃圾桶里,走到我的身邊,把我的頭按到他的胸前,他說想哭就哭出來。
「為什麼他到了最後,也不說他不愛我之類的話,為何他的懷抱變得如此冰冷。」
莫言海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聽著我說。
「為何你們變得那麼的陌生,你以前是不會對我那麼好的,你以前看到我這樣你會嘲笑我的。」抬頭,用淚眼看著莫言海,感覺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我很好奇,他在想些什麼。
「我從來就沒有變,依然還是那個人。」莫言海這般回答著我的話。
莫言海的手機響了,是一條信息,正要打開的時候,看到我在身邊,他把手機放進褲袋裡,我很想知道那信息是什麼,為何他不願讓我看到。
手快速地伸進他的褲袋,把手機拿出來,翻開剛才那條信息,是莫言朵發來的,她說:你的心一定很痛吧。看著莫言海,我問他會心痛什麼,他卻沒有說話,把手機收好。
深夜,我們都留在米凱軒的家裡,在我睡得正香時,一陣的的咳嗽傳進我的耳朵,我聽得出是由米凱軒的房裡傳出來的,我下了床,向他的房裡走去。
走進米凱軒的房間,我看到他倒在地板上,手不斷地按著胸口,眼神中充滿了痛苦,我把他扶到床上,拿起櫃台上的一瓶葯,葯瓶底下壓著一張紙條,條紙上寫著:切記,每次只能吃兩顆。
那字跡,和那木柱上的是一樣的,我問米凱軒,那字條是誰留的,他卻沒有回答我,只是用著羨慕的眼神看著我,他說有個人比他更愛我。
隨後我看著他就要入睡了,我只好離開。

第五節苦澀的青春(5)
第二天正要回莫言海那裡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米凱軒送我們,我的心裡有些傷感,難道兩年的感情對他來說是這般的不值一談嗎?就連最後的送別也這般牽強嗎?
米凱軒可以放下,但我不能,我在那裡等,直到中午,依然沒有見到他下樓,我等不及了,沖到他的房裡,卻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蒼白的臉色,活像一具屍體,不,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米凱軒死了,在他的手裡緊緊地握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蘇可歌,他愛你。
我根本就理不清是為什麼,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我只知道我不想他離開,我抱著他,淚輕彈。
莫言海隨後進來,看到已經死去的米凱軒,嘆了口氣,深深地說:「還以為他可以活過今年。」
我回過頭,看著莫言海問著:「你都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他會死。」
那天莫言海告訴我,米凱軒自八歲的時候成了孤兒,他的父母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自殺,因為他米凱軒的父親有遺傳性心臟病,到了晚期的時候,他母親殉情而死,也就在那個時候,米凱軒得知自己也有心臟病。
「那麼說,他不是移情別戀,他只是不想我和他的媽媽一樣,選擇自殺陪他下葬是嗎?他是愛我的,是不是。」我大聲的喊著。
莫言海把我的頭壓到他的胸前,不斷地撫摸著我的亂發,而我卻不停地哭。
「米凱軒說,有個人比他更愛我,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問。
「知道,但你恨他。」
最終他並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米凱軒死了,我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我提出了回家。
莫言朵把我叫到了她的房間,她說:「你真的記不起來了嗎?」
我疑惑地看著她,不懂她的意思,或許是不明白她為何會知道,沒錯,兩年前,我失過憶,並不是完全的忘記,只是忘記了某些記憶罷了,可這個莫言朵是怎麼知道的呢?
看著我的反應,莫言朵苦笑,她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愛你,我真想一刀殺死你。」那表情很真,而我也看到她的眼睛露出對我的恨意。
「他是誰?」我問。
「他是誰?你恨他,可你知道嗎,最可恨的人是你。」
不管我怎麼問,她始終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唯一知道的是那個人比米凱軒更愛我,而我卻恨他。
在我陷入沉默的時候,莫言朵告訴我,我懷過孕,我再一次愣然,是的,媽媽說我在兩年前懷過孕,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孩子沒了,那年我18歲。
「孩子是莫言海的。」這是我聽到最不敢相信的話。

第六節記憶有點傷(1)
離開之前,我去了一趟精品店,我問老闆,那水晶球是不是還在,老闆說剛才被取走了,我奇怪的問他,這不是米凱軒訂的嗎,可米凱軒已經死了,又怎麼會來拿呢?老闆告訴我不是米凱軒訂的,當他看到我的手鏈時,他說是訂這條手鏈的人訂的。
可我明明記得這手鏈是米凱軒送我的。
離開那天,是莫言海送我去車站,那天我很想問他,是不是曾經我懷過他的孩子,可最終我沒有說過口,提著小小的行李箱,手裡握著莫言海寫給我的信,走上了大巴。
大巴開走的那一刻,我看向窗外,竟然看到莫言海的眼睛閃爍的淚光,而他的手裡卻捧著一個水晶球。
我拆開他給我的信,內容不多,只要幾個字:記得要快樂。只是那字跡讓我發抖,因為和木柱刻的一模一樣。
我突然明白米凱軒口中的人是誰了,原來是莫言海。
可我依然理不清我和莫言海有什麼往事,為何我曾經懷過的小孩會是他的,我與他的相識不是通過米凱軒嗎?還是說我和莫言海早已認識,可為何莫言朵又說我恨莫言海呢?
大巴穿過隧道,撞上了一排護欄,頓時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的頭撕裂般疼痛,腦海里不斷地闖進莫言海的身影,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和我長得很像,她微隆著腹部,手裡拿著一把尖長的水果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莫言海,再把水果刀刺進莫言海的身體。
莫言海沒有痛呼,只是深深地看著她,眼裡帶著淚,聲聲地說著:「蘇可歌,我愛你……」
在莫言海的暈迷的時候,她不斷地向自己的腹部揮拳,直到小孩流產。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終於知道夢中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原來我曾經想過我殺死莫言海。
在我的記憶中沉睡了兩年的記憶,我終於知道了答案。

第七節記憶有點傷(2)
兩年前
我和好友陳非非到城裡買書,在書店裡我認識了莫言海,他手裡拿著一本我找了很久的書,我問過店長,這里只剩下一本了,而我知道來城裡的機會不多。
我小心地拉拉莫言海的衣袖,問他能否把那書給我,他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拿著書到櫃台結賬走人了。
「這什麼人啊。」我指著他,真想臭罵。
「算了吧,城裡的人都比較驕傲,下次出來再買吧。」陳非非了拉我。
沒辦法,人都走了,我氣也沒用,只有隨手挑了幾本書便到櫃台結賬。
出了書店,我與陳非非兩人想要去找一家店面吃點東西,這時卻發現莫言海靠在石柱上,正有一瞬沒一瞬地看著我。
「原來這書是言情的啊,看來我是用不上場了,反正你喜歡,那我送你吧。」說完後,他把書給放到我的手上,隨後離開。
在我翻開書的時候,我看到書上留下了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就是這樣,我認識了他,一個和我完全不同世界的男人。
更讓人意料不到的是,我們居然相戀起來了,並很快地,我發現我懷孕了。
自我和莫言海相戀以後,陳非非變了,她對我不再像以前那麼好,每次見到就像見到敵人一樣,也說不上為什麼,自那以後,她做什麼事情都特別的針對我。
一日,我媽媽來看我,面對媽媽的到來,我很好奇,也很害怕,因為我怕她知道我懷孕的事情,可我沒有想到的是她正是為了這事而來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媽媽一見到我便大喊著。
「媽,我做錯什麼了。」我在掩飾著。
「這么小就懷孕了,這就對了嗎?」媽媽罵著,一個耳光落到我的臉上。
媽媽是怎麼知道我懷孕的?我沒有告訴她啊,而且這事除了莫言海和陳非非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媽媽是怎麼知道的呢?
看著我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媽媽氣極敗壞地回家了。

第八節記憶有點傷(3)
有一個晚上,很冷,陳非非來敲我的房門,我看到她衣服凌亂,嚇個半死,連忙把她帶進房間,不斷地問著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卻只是哭。
我天生不會安慰人,看到陳非非哭了,我只能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她哭完,她告訴我:「莫言海他不是人。」
她說莫言海不想我懷他的孩子,把消息告訴我媽媽,讓我媽媽逼我打胎,可他沒有想到我媽媽卻沒有這么做,然後他便威脅陳非非,叫她陪他睡覺,便讓我生下這個小孩。
聽了陳非非的話,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拿著水果刀,奔向莫言海的家裡。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莫言海會這么對待我們的感情,既然做了就要認,為何還在如此的傷我?還要把我的朋友拖下水。
那時我腦子一片空白,只想到要替陳非非討回一個公道,更要替我的感情申冤。
看到我的出現,莫言海有點驚訝,卻還算熱情,看到我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他臉上露出了歡喜,可當時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點。
「你愛我嗎?」輕輕地我問了一句。
那時我沒有等莫言海回答,便用刀捅進他的身邊,他沒有痛呼,只是深深地看著我,重復著一句話:「蘇可歌,我愛你……」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沒有小孩了,而那段記憶也沒有了,唯一有的是那張火車票,我不知道在我的身上為何會有那張火車票,似乎為了找回些什麼,我一個人再次來到城裡,也就是這時我遇到了米凱軒。

第九節原來這叫愛情(1)
我終於知道我為何會懷上莫言海的孩子了,而我也終於明白他為何會說我恨他了,原來我真的很恨他,可為什麼別人都說他愛我呢?
傷得不重,我申請了出院,等我走到車站的時候,我卻買了返城的車票,或許我該去問個明白。
來到莫言海的家,感覺到他家的氣氛不太好,他的眼眶紅紅的,而莫言朵旁邊的垃圾桶里卻裝滿了擦過眼淚的紙巾,看到我的出現,兩人錯愣地站起來。
我走到莫言海的身邊,我問:「我是不是懷過你的孩子?」
「是。」莫言海雖然疑惑我的問題,卻老實的回答。
「那我問你,我懷了你的孩子是不是讓你很生氣?」
「不。」
我看著莫言海,把陳非非的話重復地告訴了他。
「陳非非,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哼,那天我剛回到家,我看到她脫光衣服求莫言海要她,現在倒好,居然說莫言海威脅她。」莫言朵冷笑著。
我看著莫言朵,再看看莫言海,他的眼中只有真情。
我終於明白了一串的事情,原來一切都是陳非非步的局,而我卻走了進去。
笑了笑,我轉身,想要離去,我知道這坐城市不再屬於我了,曾經這里有一個深愛著我的男人,而我卻往他的胸口桶上了一刀。
我知道,我已無顏面對莫言海,我無法想像,這兩年來,我當著他的面與米凱軒親熱時,他會怎麼想,我不知道當我帶著他托米凱軒轉送的禮物向他炫耀那是米凱軒送我的禮物時,他的心會不會痛。
我明白他們所說的幸福是什麼含意了。
米凱軒說我幸福是因為了他愛我,在他死後卻有一個比他更愛我的人繼續著愛我。
精品店老闆說我幸福是因為有兩個男孩在他的店裡給同一個女孩買禮物。
那天和米凱軒在一起的女人說我幸福是因為了她知道米凱軒為了不讓我為他的病而難過,找她演了一出戲。
……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裡?」見我要走,莫言海拉住了我。
我回過頭,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原來想要掙脫的,而我卻沖進了他的懷抱。

第十節原來這叫愛情(2)
原來這叫愛情,有點刺痛,有點傷感,卻依然幸福著。
春天來了,城市裡顯得非常的熱鬧,莫言海拉著我手,漫步在廣場上,他說,晚上會有煙花,我說我喜歡看,然後他便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再讓我坐在他的腿上。
春暖會花開,只是今年的春天格外熱鬧,因為我成為了莫言海的新娘。
我想起了陳非非,打了個電話向朋友打探,朋友說陳非非坐牢了,是因為她看上了她的老闆,她老闆早已有妻在身,感情也不錯,為了拆散他們,陳非非在老闆娘的茶里下了葯,隨後老闆娘和她家司機發生了關系。
醫院檢查出老闆娘是受了葯物的控制,才會情迷意亂,最後警方在陳非非的包里查到了剩餘的葯。
在莫言海的陪同下,我們到了當地的派出所,看到我和莫言海一同出現,我看到陳非非的眼裡帶著恨。
「朋友不是用來傷害的,如果朋友是建立在利用的立場上,我想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了。」輕輕地,我對陳非非說。
「你們為什麼還在一起,為什麼你們都可以得到幸福,而我卻不能。」陳非非就像發了狂一樣。
「幸福是建立在感情上面的,你對待愛情,只付出心機,卻不曾付出感情,又怎麼會得到幸福呢?順便再送你一句話吧,我和蘇可歌已經結婚了。」
陳非非還要對我說什麼,莫言海卻在丟下話後,拉著我離去了。
愛是神聖的,不是真心的人是永遠也不能走在一起的。

❸ 請教一部短篇小說的名字

哇!這個我看過~
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這一期雜志~哈哈
小說名字叫《轉生的巨人》(作者:石不語);(《科幻世界2005年12期》)

當年《科幻世界》幾乎每期都買~已經變成了一種慣性~
後來,等《三體》連載完了,就買的少了,哈哈

❹ 找一篇短篇小說的書名

我好像見到過,但是忘記了。

❺ 王寶國的《頭牌》到底在講什麼

是一部短篇小說,講戲院頭牌金鈴與她的徒弟銀鈴之間的勾心鬥角。最初銀鈴因想學金鈴的繞梁腔,拜金鈴為師,後再暗地裡害金鈴再一次表演中無法唱歌,來為自己奪取機會出名,與金鈴爭奪頭牌。最後金鈴因癌症無法再唱,銀鈴遭天譴,因車禍去世。繞梁腔失傳。這部小說很好看

銀鈴是黃河口劇團的頭牌,也是「繞梁腔」的唯一傳人,能像磁石一樣吸來爆棚的觀眾。每當聽到「白娘子我上舟船更換衣衫」,觀眾便立時屏住氣息,豎起兩耳,將頭後仰,彷彿看到一根鋥亮的銀絲從雲端直貫而下。

⑵小甜瓜是戲校畢業的,唱念做打倒也不差,只是「繞梁腔」偷偷練了一年仍不得要領,到了高音區,嗓子便裂了似的垮下來。

⑶小甜瓜不敢再練了,發誓要拜銀鈴為師。每天天不亮早早候在銀鈴宿舍門口,等銀鈴起床,便搶著倒溺盆,打洗臉水,晚上又搶著給銀鈴倒好洗腳水。有一次,小甜瓜倒好洗腳水就順勢將銀鈴的兩只白蓮藕樣的小腳捉住洗了起來。

⑷真想學?銀鈴問。

⑸小甜瓜說,想。 想學的話,你得答應一件事。

⑹行,只要師傅肯教「繞梁腔」,就是十件八件也成。

⑺你要起誓。行,我起誓。

⑻第二天,小甜瓜被帶進了銀杏林,每天周而復始練習吸氣屏氣,一練就是一年。原來學習「繞梁腔」的決竅全在一口丹田氣。小甜瓜悟性好,又有基礎,學得很快,不到三個月便唱得嫻熟自如。

⑼不過,小甜瓜從沒在人前唱過「繞梁腔」。演出前,總是仔細為師傅准備好戲裝,沏好潤嗓的菊花茶。

⑽人們第一次聽小甜瓜唱「繞梁腔」,是在全區的匯報表演時。本來,還是銀鈴唱《水漫金山》,可是,臨上場,銀鈴的嗓子突然啞了。眼看戲就要開演,團長急得直跺腳。劇務說,小甜瓜跟銀鈴學過,要不,讓小甜瓜試試。那天晚上,小甜瓜雖是臨時上陣,卻將「繞梁腔」發揮到了極致,還將原來的「兩個八度」改成了「三個八度」,那聲音像一串金鈴直沖雲端,立時博得了滿堂彩。

⑾觀眾贊道:真是個金鈴鐺。自此,金鈴成了小甜瓜新的藝名。漸漸的,金鈴上台的機會多了起來,也無暇侍候師傅了,劇團的頭牌慢慢轉成了金鈴。

⑿銀鈴自然帶了一口氣:天下沒有這樣忘恩負義的。在劇團那幢二層小樓上,人們常聽到金鈴銀鈴比賽似的扯起嗓子唱「繞梁腔」。那聲音尖利刻薄,像一把把銼刀銼得耳鼓難受。一次,叫陣剛罷,銀鈴嗓子急劇腫脹,到醫院一查,竟然是甲狀腺瘤,已經壓迫到聲帶,若再延遲後果不堪設想。經此變故,銀鈴再也不能登台了,改做劇務工作,每天默默地准備戲裝道具,直到退休。

⒀金鈴一直沒有帶徒的意思,團長委婉地提過幾次,金鈴都說,還早呢。

⒁這年冬天,金鈴外出演出,路上翻了車,送到醫院已經奄奄一息。金鈴急切地要見師傅一面。當銀鈴匆匆趕到醫院,金鈴已經說不出話,只是用手遺憾地指著天花板。

⒂後來,有人說,當年銀鈴和金鈴是有過約定的,讓銀鈴再唱五年,便把頭牌的位子讓給金鈴,金鈴不該那樣著急搶了師傅的頭牌。還有人說,那晚銀鈴突然啞嗓,是因為金鈴在茶里做了手腳。

⒃銀鈴明白金鈴的意思。她一個人悄悄去了銀杏林,試著唱了一下,可嗓子像一面破鑼,除了嗚咽的嘶鳴再也留不住聲音了。

⒄一晃幾十年過去了。有一天,幾個老太太跟銀鈴閑聊,說起了當年黃河口極富盛名的繞梁腔,說起了劇團的頭牌。

⒅可惜,早失傳了。一個老太太惋惜地說。

⒆銀鈴聽了滿眼淚水。她又記起了師傅玉白菜教她繞梁腔時說過的話:心要凈,氣要清,不爭名,不冒功。

❻ 老舍 斷魂搶 反映當時中國怎樣的社會現實

老舍的《斷魂槍》發表於一九三五年,是現代文學史上最優秀的短篇小說之一。且不說它短短的篇幅中情節展開的起伏跌宕引人人勝,也不談它人物塑造的血肉豐滿栩栩如生。光是小說蘊涵的社會歷史文化意義,就非常耐人尋味。
談到小說蘊涵的社會歷史文化意義,有人引用作者的話說:「『一個文化的生存,必賴它有自我批判,時時矯正自己,充實自己,以老牌號自誇自傲,固執地拒絕更進一步,是自取滅亡……由於個人的自私保守,祖國有多少寶貴的遺產都被埋葬掉了。』老舍痛感這種『把生命鬧著玩』的國民劣根性已經構成了我們民族潛在的危機的基因,故而借沙子龍斷魂槍的泯滅,發出呼嘯,以期喚醒那些仍倘佯在『東方的大夢』中的國民的靈魂。」此種看法雖有作者的話作注腳,但筆者仍然不能贊同。依據這種思路,有人認為沙子龍純粹是個負面人物形象,說他「在時代的狂濤巨浪面前駐足不前,抱殘守缺,自甘淪落……(這種性格心態)像一貼精神的腐蝕劑,使沙子龍昔日的智慧機敏,蛻換為愚鈍麻木,江湖上的豪俠義氣演化為狹隘自私,傳世的絕技,無端地變成了時代的殉葬品」(冉憶橋)。筆者認為這種看法是極不公允的。但這種看法又是極其流行的。
自前蘇聯模式的文學理論傳人當代中國以來,完全從社會政治經濟發展歷程的角度分析評價文學、文學中的人物與事件,已成定式;並美其名曰:歷史唯物主義。其實,不管從一九三五年老舍寫《斷魂槍》時的初衷,還是從這篇小說客觀蘊涵的社會歷史文化意義來看,都遠不同於魯迅與他的《阿Q正傳》。而分析文學,也並不是惟有社會政治經濟發展這一個角度可行。筆者打算從人文精神這一角度切人作品的分析。
同樣的事物,從不同角度去看,會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
從社會物質功利角度看,國術不如洋槍;從人文精神角度看,洋槍遠不如國術;從科技含量角度看,國術不如洋槍;從文化含量角度看,洋槍遠不如國術。中國武術是幾千年東方傳統文化精神結出的碩果。國術不僅有外在的功夫,更有內在的精神境界。
國術到底有什麼內在的精神境界呢?藉助兩聯古詩,或許可以讓我們揣摸到國術的內在精神境界。
「萬一砉然禪關破,美人如五劍如虹!」(龔自珍)
這一聯詩本是描述參禪悟道的境界,說是參禪者一旦徹悟真諦,便覺石破天驚,但見美人如玉,雪刃如虹。這是一種參禪悟道的境界,也可說是一種中國武術的境界。因為中國的各種道術是相通的。古人雲,詩道如禪道。其實劍道亦如禪道,達到出神人化之妙境時,其內在精神一般無二,其外在性相亦極為相似。
此詩以美人喻禪,以劍道喻禪。所謂「美人如玉」,意指其潤若凝脂,柔若無骨,圓融熟化,了無隔礙;雖然柔潤之極,卻又至堅至剛。喻示禪理真諦,無所不包,無柔無剛,無堅無潤,一切的一切,盡在其中。所謂「劍如虹」,意指其鋒刃雪亮如幻彩之光,劍氣逼人如貫天之虹,異彩紛呈,變幻莫測。貌若虛幻之光,實則鋒利之極;看似浮光掠影,實則劍鋒無所不在,殺人無痕。喻示禪理真諦,看似虛幻無物,實則真實無比,無堅不摧,無往不勝。
仔細體味之,與其說是在談禪道,不如說是在談劍道,在談國術的內在精神境界:至堅至剛,卻以至柔至潤之性相出之;至真至實,卻以至虛至幻之性相顯之。
「兩頭俱截斷,一劍倚天寒!」(明極禪師)
此聯本是禪僧偈子,可以說是以禪喻劍,亦可以說是以劍喻禪。禪道劍道本來無別。
所謂「兩頭俱截斷」,意謂斷絕世俗分別智,將成敗得失生死榮辱一概置之度外;由此便回歸了物我兩忘渾然歸一的原初本真狀態,這也就是「一劍倚天寒」的境界,也就是人與天同運,與道合一的徹悟真諦的境界。
這是禪道的境界,也是劍道的境界。劍道達至化境,劍客必然將成敗得失生死榮辱一並超越,由此物我兩忘,人與劍與天渾然合一:劍氣化為凈天之光,人體化為混元之氣,順天而動,與道同運,劍光冥明,與天俱寒!漫天寒光,似虛還實,無處不是刀光劍影;變幻莫測,似幻還真,寒光閃處物無一存。靜而聖,無物能傷其皮毛;動而王,攻敵而無往不勝。
《斷魂槍》中似沒有細寫什麼國術的精神境界,但卻寫了三個人——王三勝、孫老者和沙子龍——不同的武術表現。其實這也就是絕不相同的三種武術境界。
王三勝靠著兩只牛眼,一身橫肉,幾把死力氣,只能以力勝人,唬唬外行,全無內功,更無內在的精神涵養。
孫老者有絕佳內功,腦門亮,眼眶深,眸子黑得像兩口深井,森森地閃著黑光。與王三勝比武,緊盯著王的槍尖兒,神威內蘊,眼珠子似乎要把槍尖兒吸進去。兵刃未接,王三勝心裡先就虛了。交起手來,孫老者小試手段,便將王三勝打得落花流水。
但比起沙子龍來,孫老者只能是望塵莫及。
其實,小說並無一處實寫沙子龍展露武功。只是開頭寫了一句:平生創出「神槍沙子龍」五個宇,在西北走鏢,二十年沒遇著對手;結尾處寫了一句「沙子龍關好了院門,一氣把六十四槍刺下來」。也就是說,作者對沙子龍的武術功夫,幾乎全是虛寫。其實,這正是作者的高明之處。所謂「真人不露相」,所謂「大象無形,大音希聲」;中國道術(包括武術),達到至高絕佳的境界,是只可意會,無法言傳的。
但沙子龍的武術確實是達到了至高絕佳之境界的。
中國的幾千年不斷的傳統人文精神血脈,無外乎儒道兩家(禪學是儒道釋合流的產物)。東方至高的道術境界,其精神內涵,無外乎儒道互補。外儒內道,達到圓融渾一完美統一的境界,道術也就修成了正果。沙子龍可以說是修成了正果的高人。
過去二十年,沙子龍可以說是「達則叱吒風雲,兼濟天下」;如今,沙子龍可以說是「窮則斂氣守節,獨善其身」。沙子龍是有信仰有崇尚的。國術不僅是他的武藝,國術內在的人文精神更是他的靈魂信仰、精神支柱。時運不濟時,他怎忍任它淪為街頭雜耍,他怎能喪失氣節,與污濁同流!
細察沙子龍其人,白晝黑夜,判若兩人。白日里其所作所為如道隱之士,隨緣任運,和光同塵,自然無為,與世無爭。夜深人靜的時候,則關起門來,回想當年縱橫天下的威風,演練他的五虎斷魂槍。這分明是個鐵骨錚錚的武士,有一種不屈抗爭的儒家精神。這種儒道互補的精神境界,恰如前述古詩所示的國術至高境界:至堅至剛,卻以至柔至潤之性相出之;至真至實,卻以至虛至幻之性相顯之;似虛還實,無處不是刀光劍影;似幻還真,寒光閃處物無一存;靜而聖,無物能傷其皮毛;動而王,攻敵而無往不勝。
談到他的不傳槍法,論者多有貶抑,眾口一詞說他自私保守,抱殘守缺。你讓他傳給誰?傳給王三勝,任他至尊至愛的國術絕技,淪為王三勝之流唬人混世的玩意兒?傳給孫老者又如何?這個不識時務的倔老頭兒便是得了這槍法,哪裡又經得起洋槍一個彈丸兒?敗在洋槍之下不也是褻瀆了國術絕招?所以沙子龍嘆一口氣說:「那條槍和那套槍都跟我入棺材,一齊人棺材!」字里行間聽得到楚霸王項羽的慷慨悲歌:「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項羽哪裡放得下他的至愛虞姬?沙子龍哪裡放得下他的至愛五虎斷魂槍?時運不濟啊,時運不濟奈若何!
都說他的不傳槍法是由於心灰意懶,我想讀者應該從「不傳,不傳」的嘆息中聽出弦外之音:「要傳!要傳!」只待時來運轉,國術重登大雅之堂,為光大中華傳統文化精神大顯身手的時機來臨時,沙子龍必然會傳,當然要傳!否則他一夜夜演練那五虎斷魂槍干什麼?
說老舍寫《斷魂槍》與魯迅寫《阿Q正傳》那樣,是為了批判國民的劣根性;說老舍對沙子龍與魯迅對阿Q一樣,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根本是牛頭不對馬嘴。魯迅對阿Q,是嬉笑怒罵,極盡諷刺鄙薄之能事。老舍對沙子龍,卻是極為同情,尊崇贊賞有加。比之王三勝、孫老者,誰都看得出,作者的至愛在沙子龍。老舍同情沙子龍的生不逢時,滿腔熱情地將他寫成了一個時代悲劇的英雄角色。他尊崇他的恪守氣節,不與污濁同流;贊賞他的靜待時機和不屈的抗爭精神。
阿Q身上體現的純屬傳統文化的負面性,沙子龍身上體現的基本上屬於傳統文化的正面性。阿Q是個負面形象,沙子龍基本上屬於正面形象。
科技是全人類公用共有的武器,是每個民族為了自己的生存發展,都應該學習和掌握的。而各民族傳統文化中不絕的人文精神,是民族的個性所在,是民族的靈魂依託。不能將科技和人文精神放在一個社會物質功利平面上作比較。更不能把民族傳統文化之精華與國民劣根性混為一談。
老舍寫作《斷魂槍》的初衷,肯定不是批判沙子龍身上的所謂國民劣根性。但前面所引話語確為老舍所言,卻不是一九三五年寫作《斷魂槍》時所言,而是後來在某種意識形態壓力下對作品主題意蘊的追認。


斷魂槍
老 舍

沙子龍的鏢局已改成客棧。
東方的大夢沒法子不醒了。炮聲壓下去馬來與印度野林中的虎嘯。半醒的人們,揉著眼,禱告著祖先與神靈;不大會兒,失去了國土、自由與主權。門外立著不同面色的人,槍口還熱著。他們的長矛毒弩,花蛇斑彩的厚盾,都有什麼用呢?連祖先與祖先所信的神明全不靈了啊!龍旗的中國也不再神秘,有了火車呀,穿墳過墓破壞著風水。棗紅色多穗的鏢旗,綠鯊皮鞘的鋼刀,響著串鈴的口馬,江湖上的智慧與黑話,義氣與聲名,連沙子龍,他的武藝、事業,都夢似的變成昨夜的。今天是火車、快槍,通商與恐怖。聽說,有人還要殺下皇帝的頭呢!
這是走鏢已沒有飯吃,而國術還沒被革命黨與教育家提倡起來的時候。
誰不曉得沙子龍是短瘦、利落、硬棒,兩眼明得像霜夜的大星?可是,現在他身上放了肉。鏢局改了客棧,他自己在後小院占著三間北房,大槍立在牆角,院子里有幾只樓鴿。只是在夜間,他把小院的門關好,熟習熟習他的「五虎斷魂槍」。這條槍與這套槍,二十年的工夫,在西北一帶,給他創出來「神槍沙子龍」五個字,沒遇見過敵手。現在,這條槍與這套槍不會再替他增光顯勝了;只是摸摸這涼、滑、硬而發顫的桿子,使他心中少難過一些而已。只有在夜間獨自拿起槍來,才能相信自己還是「神槍沙」。在白天,他不大談武藝與往事;他的世界已被狂風吹了走。
在他手下創練起來的少年們還時常來找他。他們大多數是沒落子弟,都有點武藝,可是沒地方去用。有的在廟會上去賣藝:踢兩趟腿,練套傢伙,翻幾個跟頭,附帶著賣點大力丸,混個三吊兩吊的。有的實在閑不起了,去弄筐果子,或挑些毛豆角,趕早兒在街上論斤吆喝出去。那時候,米賤肉賤,肯賣膀子力氣本來可以混個肚兒圓;他們可是不成:肚量既大,而且得吃口管事兒的;干餑餑辣餅子咽不下去。況且他們還時常去走會:五虎棍,開路,太獅少獅……雖然算不了什麼——比起走鏢來——可是到底有個機會活動活動,露露臉。是的,走會捧場是買臉的事,他們打扮得像個樣兒,至少得有條青洋縐褲子,新漂白細市布的小褂,和一雙魚踏實鱗鞋——頂好是青緞子抓地虎靴子。他們是神槍沙子龍的徒弟——雖然沙子龍並不承認——得到處露臉,走會得賠上倆錢,說不定還得打場架。沒錢,上沙老師那裡去求。沙老師不含糊,多少不拘,不讓他們空著手兒走。可是,為打架或獻技去討教一個招數,或是請給說個「對子」——什麼空手奪刀,或虎頭鉤進槍——沙老師有時說句笑話,馬虎過去「教什麼?拿開水澆吧!」有時直接把他們趕出去。他們不大明白沙老師是

怎麼了,心中也有點不樂意。
可是,他們到處為沙老師吹騰,一來是願意使人知道他們的武藝有真傳授,受過高人的指教;二來是為激動沙老師:萬一有人不服氣而找上老師來,老師難道還不露一兩手真的嗎?所以,沙老師一拳就砸倒了個牛!沙老師一腳把人踢到房上去,並沒使多大的勁!他們誰也沒見過這種事,但是說著說著,他們相信這是真的了,有年月,有地方,千真萬確,敢起誓!
王三勝——沙子龍的大夥計——在土地廟拉開了場子,擺好了傢伙。抹了一鼻子茶葉末色的鼻煙,他掄了幾下竹節鋼鞭,把場子打大一些。放下鞭,沒向四圍作揖,叉著腰念了兩句: 「腳踢天下好漢,拳打五路英雄!」向四圍掃了一眼:「鄉親們,王三勝不是賣藝的;玩藝兒會幾套,西北路上走過鏢,會過綠林中的朋友。現在閑著沒事,拉個場子陪諸位玩玩。有愛練的盡管下來,王三勝以武會友,有賞臉的,我陪著。神槍沙子龍是我的師傅;玩藝地道!諸位,有願下來的沒有?」他看著,准知道沒人敢下來,他的話硬,可是那條鋼鞭更硬,十八斤重。
王三勝,大個子,一臉橫肉,努著對大黑眼珠,看著四周。大家不出聲。他脫了小褂,緊了緊深月白色的「腰裡硬」,把肚子殺進去。給手心一口唾沫,抄起大刀來:「諸位,王三勝先練趟瞧瞧。不白練,練完了,帶著的扔幾個;沒錢,給喊個好,助助威。這兒沒生意口。好,上眼!」
大刀靠了身,眼珠努出多高,臉上綳緊,胸脯子鼓出,像兩塊老樺木根子。一跺腳,刀橫起,大紅纓子在肩前擺動。削砍劈撥。蹲越閃轉,手起風生,忽忽直響。忽然刀在右手心上旋轉,身彎下去,四圍鴉雀無聲,只有纓鈴輕叫。刀順過來,猛的一個「踩泥」,身子直挺,比眾人高著一頭,黑塔似的,收了勢:「諸位!」一手持刀,一手叉腰,看著四圍。稀稀的扔下幾個銅錢,他點點頭。「諸位!」他等著,等著,地上依舊是那幾個亮而削薄的銅錢,外層的人偷偷散去。他咽了口氣:「沒人懂!」他低聲地說,可是大家全聽見了。
「有功夫!」西北角上一個黃鬍子老頭兒答了話。
「啊?」王三勝好似沒聽明白。
「我說,你——有——功——夫!」老頭子的語氣很不得人心。
放下大刀,王三勝隨著大家的頭往西北看。誰也沒看重這個老人:小乾巴個兒,披著件粗藍布大衫,臉上窩窩癟癟,眼陷進去很深,嘴上幾根細黃胡,肩上扛著條小黃草辮子,有筷子那麼細,而絕對不像筷子那麼直順。王三勝可是看出這老傢伙有功夫,腦門亮,眼睛亮——眼眶雖深,眼珠可黑得像兩口小井,深深地閃著黑光。王三勝不怕:他看得出別人有功夫沒有,可更相信自己的本事,他是沙子龍子下的大將。
「下來玩玩,大叔!」王三勝說得很得體。
點點頭,老頭兒往裡走。這一走,四處全笑了。他的胳臂不大動;左腳往前邁,右腳隨著拉上來,一步步地往前拉扯,身子整著,像是患過癱瘓病。蹭到場中,把大衫扔在地上,一點沒理會四圍怎樣笑他。
「神槍沙子龍的徒弟,你說?好,讓你使槍吧,我呢?」老頭子非常的乾脆,很像久想動手。
人們全回來了,鄰場耍狗熊的無論怎麼敲鑼也不中用了。
「三截棍進槍吧?」王三勝要看老頭子一手,三截棍不是隨便就拿得起來的傢伙。
老頭子又點點頭,拾起傢伙來。王三勝努著眼,抖著槍,臉上十分難看。
老頭子的黑眼珠更深更小了,像兩個香火頭,隨著面前的槍尖兒轉,王三勝忽然覺得不舒服,那倆黑眼珠似乎要把槍尖吸進去!四處已圍得風雨不透,大家都覺出老頭子確是有威。為躲那對眼睛,王三勝耍了個槍花。老頭子的黃鬍子一動:「請!」王三勝一扣槍,向前躬步,槍尖奔了老頭子的喉頭去,槍纓打了一個紅旋。老人的身子忽然活展了,將身微偏,讓過槍尖,前把一掛,後把撩王三勝的手。拍,拍,兩響,王三勝的槍撒了手。場外叫了好。王三勝連臉帶胸口全紫了,抄起槍來;一個花子,連槍帶人滾了過來,槍尖奔了老人的中部。老頭子的眼亮得發著黑光;腿輕輕一屈,下把掩襠,上把打著剛要抽回的槍桿;拍,槍又落在地上。
場外又是一片彩聲。王三勝流了汗,不再去拾槍,努著眼,木在那裡。老頭子扔下傢伙,拾起大衫,還是拉拉著腿,可是走得很快了,大衫搭在臂上,他過來拍了王三勝一下:「還得練哪,伙計!」
「別走!」王三勝擦著汗:「你不離,姓王的服了!可有一樣,你敢會會沙老師?」
「就是為會他才來的!」老頭子的乾巴臉上皺起點來,似乎是笑呢。「走?收了吧,晚飯我請!」
王三勝把兵器攏在一處,寄放在變戲法二麻子那裡,陪著老頭子往廟外走。後面跟著不少人,他把他們罵散了。
「你老貴姓?」他問。
「姓孫哪,」老頭子的話與人一樣,都那麼乾巴。「愛練;久想會會沙子龍。」
沙子龍不把你打扁了!王三勝心裡說。他腳底下加了勁,可是沒把孫老頭落下。他看出來,老頭子的腿是老走著查拳門中的連跳步;交起手來,必定很快。但是,無論他怎麼快,沙子龍是沒對手的。准知道孫老頭要吃虧,他心中痛快了些,放慢了些腳步。
「孫大叔貴處?」
「河間的,小地方。」孫老者也和氣了些:「真的,你那兩手就不壞!」
王三勝頭上的汗又回來了,沒言語。
「月棍年刀一輩子槍,不容易見功夫!」
到了客棧,他心中直跳,惟恐沙老師不在家,他急於報仇。他知道老師不愛管這種事,師弟們已碰過不少回釘子,可是他相信這回必定行,他是大夥計,不比那些毛孩子;再說,人家在廟會上點名叫陣,沙老師還能丟這個臉嗎?
「三勝,」沙子龍正在床上看著本《封神榜》,「有事嗎?」
三勝的臉又紫了,嘴唇動著,說不出話來。
沙子龍坐起來,「怎麼了,三勝?」
「栽了跟頭!」
只打了個不甚長的哈欠,沙老師沒別的表示。
王三勝心中不平,但是不敢發作;他得激動老師: 「姓孫的一個老頭兒,門外等著老師呢;把我的槍,槍,打掉了兩次!」他知道「槍」字在老師心中有多大分量。沒等吩咐,他慌忙跑出去。
客人進來,沙子龍在外間屋等著呢。彼此拱手坐下,他叫三勝去泡茶。三勝希望兩個老人立刻交了手,可是不能不沏茶去。孫老者沒話講,用深藏著的眼睛打量沙子龍。
沙子龍很客氣:「要是三勝得罪了你,不用理他,年紀還輕。」
孫老者有些失望,可也看出沙子龍的精明。他不知怎樣好了,不能拿一個人的精明斷定他的武藝。「我來領教領教槍法!」他不由地說出來。
沙子龍沒接碴兒。王三勝提著茶壺走進來——急於看二人動手,他沒管水開了沒有,就沏在壺中。
「三勝,」沙子龍拿起個茶碗來,「去找小順們去,天匯見,陪孫老者吃飯。」
「什麼!」,王三勝的眼珠幾乎掉出來。看了看沙老師的臉,他敢怒而不敢言地說了聲:「是啦!」走出去,噘著大嘴。
「教徒弟不易!」孫老者說。
「我沒收過徒弟。走吧,這個水不開!茶館去喝,喝餓了就吃。」沙予龍從桌子上拿起緞子褡褳,一頭裝著鼻煙壺,一頭裝著點錢,掛在腰帶上。
「不,我還不餓!」孫老者很堅決,兩個「不」字把小辮從肩上掄到後邊去。
「說會子話兒。」
「我來為領教領教槍法。」
「功夫早擱下了,」沙子龍指著身上,「已經放了肉!」
「這么辦也行,」孫老者深深地看了沙老師一眼:「不比武,教給我那趟五虎斷魂槍。」
「五虎斷魂槍?」沙子龍笑了:「早忘干凈了!早忘干凈了!告訴你,在我這兒住幾天,咱們各處逛逛,臨走,多少送點盤纏。」
「我不逛,也用不著錢,我來學藝!」孫老者立起來,「我練趟給你看看,看夠得上學藝不夠!」一屈腰已到了院中,把樓鴿都嚇飛起去。拉開架子,他打了趟查拳:腿快,手飄灑,一個飛腳起去,小辮兒飄在空中,像從天上落下來一個風箏;快之中,每個架子都擺得穩、准,利落;來回六趟,把院子滿都打到。走得圓,接得緊,身子在一處,而精神貫串到四面八方。抱拳收勢,身兒縮緊,好似滿院亂飛的燕子忽然歸了巢。
「好!好!」沙子龍在台階上點著頭喊。
「教給我那趟槍!」孫老者抱了抱拳。
沙子龍下了台階,也抱著拳:「孫老者,說真的吧;那條槍和那套槍都跟我入棺材,一齊入棺材!」
「不傳?」
「不傳!」
孫老者的鬍子嘴動了半天,沒說出什麼來。到屋裡抄起藍布大衫,拉拉著腿:「打攪了,再會!」
「吃過飯走!」沙子龍說。
孫老者沒言語。
沙子龍把客人送到小門,然後回到屋中,對著牆角立著的大槍點了點頭。
他獨自上了天匯,怕是王三勝們在那裡等著。他們都沒有去。
王三勝和小順們都不敢再到土地廟去賣藝,大家誰也不再為沙子龍吹騰;反之,他們說沙子龍栽了跟頭,不敢和個老頭兒動手;那個老頭子一腳能踢死個牛。不要說王三勝輸給他,沙子龍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呢,王三勝到底和老頭子見了個高低,而沙子龍連句話也沒敢說。「神槍沙子龍」慢慢似乎被人們忘了。
夜靜人稀,沙子龍關好了小門,一氣把六十四槍刺下來,而後,拄著槍,望著天上的群星,想起當年在野店荒林的威風。嘆一口氣,用手指慢慢摸著涼滑的槍身,又微微一笑:「不傳!不傳!」

0回答者: 980343662 - 二級 2010-1-6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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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老舍先生愛打拳,他的代表作之一《斷魂槍》,就是寫的拳師。其中有一個人物叫沙子龍,一身的好功夫,就是不傳。老舍先生批判這種愛的錯位,他很愛這些文化的精緻發達,但他又批判你愛的錯位。他認為這些東西都是文化,都是應該繼承的,應該保留的,但是你愛的不是時候,不是地方。這是老舍先生的高明之處。(舒乙)

2.小說真切而精緻地寫出了一個蛻變時代舊風氣的衰微,精湛的構思包含著濃郁而復雜的感情,既灌注著國道不振而國術沒落的感慨,也流露了與昨天告別時的留戀和悲涼。小說充滿著一種古老文化興衰嬗變的歷史悲涼感。(楊義)

3.寫到這里,我只寫了兩個字:「不傳」,就結束了。還有很多東西沒說,讓讀者去想。想什麼呢?就讓他們想想小說的「底」——許多好技術,就因個人的保守,而失傳了。 (老舍《小說,語言及其他》)

4.老舍本人在1959年自評這篇小說的主旨是:「許多好技術,就因個人的保守而失傳了」,新加坡學者王潤華認為特定的時代氣候使老舍言不由衷,他揭示出「斷魂槍」和「沙子龍」的悖論性的含義,「它原本是使人斷魂的槍,現在卻是自己是斷了魂的槍」、「沙子龍固然令人想起他是西北沙漠的龍頭,也寓意著是一盤散沙的中國人民的首領」,這篇小說是一個寄意宏遠的「民族寓言」。

5.全文五千餘字,據作家的自述,是從一個足以寫成十萬字的武俠小說《二拳師》的生活素材中,選取精彩的片段寫成的。作家對這番熔裁頗為滿意:「拿這么一件小小的事,聯繫上三個人,所以全篇是從從容容的,不多不少整合式。這樣,材料受了損失,而藝術佔了便宜;五千字也許比十萬字更好。」

回答者: 藍色的伊茲密爾 - 二級 2010-1-6 21:59

老舍擅寫長篇小說,但短篇也寫得精緻,《斷魂槍》無疑可以進入現代短篇小說的精品行列。《斷魂槍》說的是三個拳師的故事,重點寫沙子龍在近代社會急劇變化中的復雜心態。老舍善於把個人命運的小故事和時代變遷的歷史大背景結合起來,在短小的篇幅里營造出了大格局。「沙子龍的鏢局已改成客棧」,這本來可以是平淡無奇的敘述,但放在西方列強的槍炮驚破「東方大夢」的大背景下,內涵和寓意就大不同了。沙子龍的職業更換,他震動江湖的武藝和名聲,他行走於荒林野店裡的豪放事業,之所以如夢幻般一去不返,與西方列強東侵後引發的中國社會變動密切相關,是歷史大變局的反映。

沙子龍顯然不是和時代變動正面對抗的人物,他似乎頗識時務,能夠與時俱進。既然祖先信奉的神靈都不再靈驗,既然「走鏢已沒有飯吃」,他也就不再留戀保鏢的舊業,他不僅及時把鏢局改成了客棧,連他的武藝,包括他自創的絕技「五虎斷魂槍」,也棄之一旁,甚至舊日鏢局裡的徒弟前來求教,他也不肯指點傳授。

《斷魂槍》的核心情節,是號稱沙子龍大徒弟的王三勝賣藝場上受辱而沙子龍無動於衷。打敗王三勝的孫老者隨後登門向沙子龍討教絕技,沙子龍卻絕口不提武藝和槍法。從此昔日神槍沙子龍的威名一落千丈,連以他為榮耀的徒弟們也不再理睬他,但他無半點慍怒。其實他的內心如灼熱岩漿。小說兩次寫到沙子龍在夜靜人稀時面對天上的群星一氣刺出六十四槍的場面,第一次是簡要敘述,是鋪墊性的,第二次則進行了有聲有色的描寫,且放置在結尾,把沙子龍的 無奈和悲憤表現得淋漓盡致,也使小說的結構產生了一種張力,可謂是畫龍點睛的一筆。

如果《斷魂槍》僅僅寫沙子龍這一條情節線索,這篇小說最終難免成為一曲為中國傳統的技藝和精神悼亡的輓歌。但《斷魂槍》里還出現了一位孫長者。就他在賣藝場上顯露的身手,以及他給沙子龍的表演,明顯是位武林名家。他那深藏不露的性格和沙子龍頗為接近。但他和沙子龍大為不同,他樂觀、堅韌,為學習傳統的武林絕技而風塵僕僕地奔走江湖。在老舍的藝術構思中,孫老者也許只是作為沙子龍的一個陪襯或推動小說情節發展的一個因素,但孫老者的出現,卻在《斷魂槍》悲傷的氛圍里增添了悲壯的情緒,使沙子龍的形象得到補充,受到詰問,也使這篇小說由「單聲部」敘述變成了「復調」敘述。這種敘事特徵,應該不是老舍有意經營的,而是從他的心靈中自然生長出來的。

❼ 老舍先生的《斷魂槍》中塑造了怎樣的角色形象

《斷魂槍》的主人公——沙子龍
號稱神槍沙 原本是鏢局的總鏢師 後來改開客棧了

按照老舍當時寫作的背景來看
其人武藝精湛 富有遠見 識得大體 懂得社會文明的進步必然需要落後事物在道路上的讓步
因此 他寧可讓絕世武功荒廢 無後人可傳 也不願阻礙時代的發展

小說中的沙子龍 性格略顯雙重 一方面在徒弟和外人面前堅定不移 不再提及他的武功和事跡 一方面卻獨自一人在夜裡重溫他的武藝 證明他的選擇的確經歷了復雜的思考和掙扎 但他最終選擇了與社會同步的姿態

但我們要是以今天的觀點來看 這種武術絕學的失傳 是時代的不幸 我們在前進的同時 不能忘了那些傳統的東西 它們在新時代未必沒有一席之地

❽ 最近抖音上唐朝的小說主角叫李叫陣什麼

摘要 穿越唐代,男主姓李的小說:《我家後院是唐朝》,主角李愔.《書唐》,主角李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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