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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鬼媳婦的名字叫胭脂

發布時間: 2022-06-03 10:20:34

❶ 小說荒村公寓真的好嗎主人公叫什麼啊誰能告訴我

樓上說的是電影版的,跟小說不怎麼一樣,小說寫的我覺得比電影跟懸疑,最後結局也很嚇人 內容提要 某天,四個大學生突然來訪。他們說看了「我」在《萌芽》雜志上發表的中篇小說《荒村》以後,被激起一睹究竟的慾望,執意去荒村探險。四人從荒村返回後,短短幾天內紛紛遭遇意外。而「我」也收到了一個自稱「聶小倩」的神秘女子的E-mail。從此,種種離奇古怪的現象便如鬼魅般死死纏上了我,根本無法擺脫。在極度恐懼的三十個白天黑夜裡,我和小倩竟然深深相愛了。可是,來自荒村的笛聲喚醒了她的記憶。小倩並不屬於這個人間。我卻期望還能見到她。當聖物玉指環回歸地宮時,靈光閃現,千古之謎終於揭曉謎底…… 《荒村公寓》講述了一個恐怖至極又唯美傷感的故事。貫穿始終的除了緊貼皮膚、深入骨髓的恐懼,更有亘古不變愛的召喚。在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中,深沉的愛超越了五千年的時空,超越了都市與荒村,超越了生命與死亡——惟有在絕對恐懼的考驗下,才能迸發出如此動人如此熾熱的浪漫。 一旦打開《荒村公寓》,就會擁有一個刻骨銘心的夜晚…… 內容閱讀 序幕: 在我的許多小說里,故事都像是博爾赫斯筆下的圓形廢墟,既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任意地在故事軌跡上截取一點,都可以為你打開一道秘密的暗門,帶你通往另一個想像力的世界…… 但是,如果要講述這個故事的話,就必須要從這一年的春天說起,在這年四月份的《萌芽》雜志上,發表了我的中篇小說《荒村》。 這篇兩萬多字的小說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荒村最早出現在我的長篇小說《幽靈客棧》里,是浙江東部一個荒涼的小山村,坐落在大海和墓地之間。但事實上我從沒去過荒村,因為這個地方純粹出於我的虛構。 如果不是因為一次簽名售書的活動,荒村永遠只能存在於我的想像中。 《幽靈客棧》的簽名售書是在地鐵的一個書店內進行的。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當簽售活動即將結束時,一個叫小枝的女孩出現在我面前。 她套著一件極不合身的寬大毛衣,一頭長長的黑發梳著馬尾辮,看樣子像是個女大學生。這奇異的女孩生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眼神里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她略顯拘謹地請我為她簽名,說她的名字叫小枝,來自一個叫荒村的地方。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為荒村只是小說中虛構的場景,她卻告訴我荒村確有其地,而且就是在大海與墓地之間。 雖然不太敢相信,但我還是被她震住了,而她那雙楚楚可人的眼睛,就像黑夜裡迷途的小鹿,使我不能不對她產生某種好感。瞬間,我作出了決定,要請小枝帶我去荒村,看看我小說中虛構的地方,在現實中究竟是什麼樣? 在苦苦等待了幾周之後,小枝終於答應了我的請求,帶我踏上了前往荒村的長途汽車。 小枝告訴我,荒村位於浙江省東部沿海K市的西冷鎮,八百年前宋朝靖康之變後,中原遺民逃到這塊荒涼的海岸定居,從此便有了荒村這個地方。 小枝就是在荒村出生長大的,兩年前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名牌大學,現在正好放寒假回家。 經過輾轉旅行,我和小枝終於抵達了荒村,這里確實處於大海與墓地之間,滿目皆是凄慘的山巒與懸崖,時間似乎在此停滯了,依然停留在數百年前的荒涼年代。 村口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頭牌坊,上面刻著「貞烈陰陽」四個大字。據說在明朝嘉靖年間,荒村出了一位進士,皇帝為了表彰他的母親,御賜了這塊貞節牌坊。 小枝帶我踏入荒村,來到了一處古老的宅子,宅門口有三個字「進士第」。原來這里就是小枝的家了,而村口的大牌坊也是賜給她家祖先的。進士第古宅陰暗森嚴,裡面有好幾進院落,進門的大堂叫「仁愛堂」,堂內掛著一幅古人的卷軸畫像。 偌大的古宅里沒有多少人氣,只有小枝的父親還住在裡面。他是一個面色蒼白、體形瘦削的中年人,他自稱歐陽先生,說話的口氣不冷不熱,就像一具僵屍似的。 荒村這種地方自然不會有旅館,夜幕降臨後,我只能借宿在這棟古宅里了。 小枝端著一盞煤油燈,領我來到二進院子,樓上有一間空關了許久的屋子。 我小心地踏入這古老的房間,卻驚奇地發現房裡有一張古老的屏風,這是一張四扇朱漆屏風,應該是清朝以前的古董了,但更讓我驚訝的是屏風里畫的內容第一扇畫的是一男一女,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依依不捨,看來是夫妻或戀人離別的場景;第二扇畫的仍是那女子,似乎正在流淚,她身前站著一個僧人,將一支笛子遞到她手中;第三扇畫的是室內,女子正獨坐在竹席上,手中握著笛子送到唇邊,房樑上懸著三尺白綾;第四扇畫的是一開始的那男子,身邊躺著一口紅漆棺材,更可怕的是棺材蓋板是打開的,而男子手中也持著一支笛子。 看著這些屏風上的畫,我不禁毛骨悚然,一些奇怪的黑影在屏風上晃動,彷彿畫中的男人真要從屏風里走出來了。 小枝告訴了我這張古代屏風里畫的故事。 明朝嘉靖年間,荒村有一對年輕夫婦,妻子的名字叫胭脂。當時常有日本倭寇出沒,胭脂的丈夫被強征入軍隊,被迫到外省與倭寇打仗。 丈夫在臨行前與胭脂約定:三年後的重陽節,他一定會回到家中與她相會,如果屆時不能相會,兩人就在重陽之夜一同殉情赴死。 三年後的重陽節將近,遠方的丈夫依舊杳無音信。胭脂每日都等在村口,有天遇到一個遊方的托缽僧,僧人贈予她一支笛子,吩咐她在重陽之夜吹響笛子,丈夫就會如約歸來。 重陽之夜,胭脂吹響了那支笛子,當一曲憂傷的笛聲終了,丈夫竟真的回到了家門口。她欣喜萬分地為丈夫脫去甲衣,溫柔地服侍丈夫睡下。 在他們一同度過幾個幸福的夜晚之後,丈夫突然失蹤了。不久,胭脂聽說她的丈夫竟早已在重陽之夜戰死。原來,重陽節那晚,她丈夫在千里之外征戰,故意沖在隊伍最前頭,被敵人亂箭射死。 他名為戰死,實為殉情,以死亡履行了與妻子的約定。他的魂魄飛越千山萬水,只為返回故鄉荒村。而此刻胭脂正好吹響神秘的笛子,悠揚的笛聲正好指引了丈夫的幽靈回家。 當天晚上,我一整夜都在想這個故事,實在睡不著覺。到了後半夜,我索性走出房間,發現隔壁房間里竟透出一線燭光。 強忍著恐懼,我偷偷地向隔壁窗戶里看去 古老的梳妝台上點著一支蠟燭,幽暗的燭光照亮了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但我無法看到她的臉,只看到她正梳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我立刻想起一部經典恐怖片中的畫面,慌忙逃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這就是我在荒村的第一夜。 第二天,小枝帶著我到荒村四周看了看,這里果然是窮山惡水,荒涼的山巒和黑色的大海,使我想起了《牙買加客棧》。 小枝總是那種表情,似乎永遠都沒有開心的時候,獃獃地望著大海出神。看著她凝視大海的樣子,忽然產生了某種沖動,但我還是強忍住了。 下午在小枝的房間里,我看到寫字台上放著一個相框,裡面鑲著一張小枝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她很迷人,只是眼神有幾分淡淡的憂郁。 可小枝卻說這張照片里的人早就死了。原來這是小枝媽媽的照片,她們母女倆長得實在太像了。 小枝很小的時候,她的媽媽就生病去世了,就病死在我現在住的那棟樓上。父親一個人把她帶大。她只能從照片上看到媽媽的樣子。 在這天晚上的十二點鍾,我忽然聽到一陣笛聲,似乎是從後面的山上傳來的。黑夜中的笛聲讓我心驚肉跳,我急忙跑出進士第,循著笛聲找到了山上的吹笛者。原來吹笛子的人是小枝的父親歐陽先生。 半夜裡跑到山上吹笛子,這種怪異的行為令我很好奇,而他手上的笛子也非常特別,據說已有幾百年歷史了。 想必這支笛子一定是有故事的,果然,歐陽先生告訴我,這支笛子就是當年胭脂吹過的神秘笛子,而胭脂的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 幾百年前的荒村,胭脂在重陽之夜吹響這支笛子,與丈夫的鬼魂相聚。三個月後,她發現自己已經有孕在身。這是一個奇跡。她腹中懷的那個孩子,正是戰死沙場的丈夫魂兮歸來後播下的種子。 荒村人開始懷疑她紅杏出牆,但胭脂堅持自己是清白的,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胭脂受盡了苦難,懷胎十月,終於把兒子生了下來。胭脂一個人將孩子帶大,母子受盡了歧視和侮辱。十幾年後,胭脂終因操勞過度而死,但她的兒子讀書極為用功,後來金榜題名成為天子門生。 胭脂的事跡傳到了皇帝耳中,皇帝也為這個故事所感動,御賜貞節牌坊一塊,以表彰胭脂的德行。原來村口的貞節牌坊就是給胭脂的,進士第也是胭脂的兒子所建,歐陽先生和小枝都是胭脂的後代 幽靈的後代? 我嚇得跑回到了進士第里。在進士第的院子里,我竟然發現小枝穿著一身白衣,正孤獨地徘徊在月光下。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眼神宛如夢游似的。我立刻就跑得無影無蹤。

❷ 一部鬼片裡面有個叫胭脂的鬼是什麼電影

荒村公寓

❸ 女主叫胭脂男主叫蕭煜女配叫白清歌

易少年

作者:林了了
不多言便喝下了孟婆手中的湯葯,卻發現自己誤喝了穿越湯,意識模糊時聽到孟婆說,你只是一顆棋,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更沒有勇氣改變結局。我失笑,沒死成卻成了別人的棋子,真是可笑,讓我聽天由命,辦不到。
只是在那個少年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
我開始甘願褪下偽裝成為他的棋子之一,慢慢踏入這場漩渦,哪怕是死,我也認了,誰叫是他,也許歷史就這樣了吧……

❹ 胭脂的傳說

是改編蔡駿的《荒村公寓》
內容提要
某天,四個大學生突然來訪。他們說看了「我」在《萌芽》雜志上發表的中篇小說《荒村》以後,被激起一睹究竟的慾望,執意去荒村探險。四人從荒村返回後,短短幾天內紛紛遭遇意外。而「我」也收到了一個自稱「聶小倩」的神秘女子的E-mail。從此,種種離奇古怪的現象便如鬼魅般死死纏上了我,根本無法擺脫。在極度恐懼的三十個白天黑夜裡,我和小倩竟然深深相愛了。可是,來自荒村的笛聲喚醒了她的記憶。小倩並不屬於這個人間。我卻期望還能見到她。當聖物玉指環回歸地宮時,靈光閃現,千古之謎終於揭曉謎底…… 《荒村公寓》講述了一個恐怖至極又唯美傷感的故事。貫穿始終的除了緊貼皮膚、深入骨髓的恐懼,更有亘古不變愛的召喚。在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中,深沉的愛超越了五千年的時空,超越了都市與荒村,超越了生命與死亡——惟有在絕對恐懼的考驗下,才能迸發出如此動人如此熾熱的浪漫。 一旦打開《荒村公寓》,就會擁有一個刻骨銘心的夜晚……

❺ 有個小說男主有個鬼媳婦,特別厲害,用穿著大紅戲服,關鍵時刻出來救

養鬼為禍,男主夏一天對不對

❻ 《荒村客棧》關於胭脂的傳說

哦,是改編蔡駿的《荒村公寓》的。。。
胭脂的傳說在原著小說里就有好幾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
明朝嘉靖年間,荒村有一對年輕夫婦,妻子的名字叫胭脂。當時常有倭寇出沒,胭脂的丈夫就被強征入伍,去外省與倭寇抗戰。臨行前,夫妻倆約定:3年後的重陽節之前,他一定會會回到家中,如果到時候都還不能回來相會,兩人就在重陽晚上一起殉情自殺。
胭脂每天都在村口等。某日,來了個僧人,送她一支笛子,吩咐她在重陽吹起笛子,丈夫就一定會歸來。
重陽之夜,胭脂吹響笛子,一曲終了,丈夫竟真的回來了。
在他們一同度過幾天幸福時光後,丈夫突然失蹤了。不久,前方傳來消息,原來胭脂的丈夫在重陽之夜已經戰死。原來,丈夫自知回不去,就故意沖在隊伍最前面,以求殉情。而胭脂的笛聲,為丈夫的魂魄指引了回家的方向。

第二個版本:
前面一樣,但重陽之夜,丈夫只是重傷昏迷,並未戰死,而等他回到家鄉時,才知道妻子已於重陽之夜懸梁自盡。丈夫傷心之際,想再看胭脂一眼,於是開了棺,卻發現屍身還完好無損,屍體旁還有一支笛子。於是丈夫把胭脂的屍體帶回了家,每日吹響笛子。終於在幾年後的一個重陽,妻子奇跡般的醒了過來。他們一起過起了平靜的日子。。。

呼~終於完了。。。自己翻開書打的精簡版本。。。

至於在電影里的版本么,跟第一個差不多,只是多了床戲部分。。。然後說以後在這張床上歡好過的男女就要永遠在一起,否則就會受到詛咒。。。

❼ 嗯 尋一本女主名字叫胭脂的古代言情小說

三生三世艷蓮殺 (書店也可以買《三生三世連理枝》好像是這個名字)前面幾張不太容易接受,我正本書看的時候不太懂,但看完後回憶一下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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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簡介:現有江氏女,艷如胭脂,明若朝霞。其心靈手巧、才思敏捷,遠近馳名,尤善胭脂水粉一道,風靡萬千,美人、香粉、好姿容,世人莫不心嚮往之。


❾ 聊齋胭脂的原文和譯文

原文:

東昌卞氏,業牛醫者,有女小字胭脂,才姿惠麗。父寶愛之,欲占鳳於清門,而世族鄙其寒賤,不屑締盟,以故及笄未字。

對戶龔姓之妻王氏,佻脫善謔,女閨中淡友也。一日,送至門,見一少年過,白服裙帽,豐采甚都。女意似動,秋波縈轉之。少年俯其首,趨而去。去既遠,女猶凝眺。王窺其意,戲之日:「以娘子才貌,得配若人,庶可無恨。」女暈紅上頰,脈脈不作一語。王問:「識得此郎否 ? 」答雲:「不識。」王日:「此南巷鄂秀才秋隼,故孝廉之子。妾向與同里,故識之。世間男子,無其溫婉。今衣素,以妻服未闋也。娘子如有意,當寄語使委冰焉。」女無言,王笑而去。數日無耗,女疑王氏未暇即往,又疑宦裔不肯俯拾。悒悒徘徊,縈念頗苦,漸廢飲食,寢疾。王氏適來省視,研詰病因。答言:「自亦不知。但爾日別後,即覺忽忽不快,延命假息,朝暮人也。」王小語曰:「我家男子,負販未歸,尚無人致聲鄂郎。芳體違和,非為此否 ? 」女賴顏良久。王戲之日:「果為此者,病已至是,尚何顧忌?先令其夜來一聚,彼豈不肯可 ? 」女嘆息日, 「事至此,已不能羞。但渠不嫌寒賤,即遣媒來,病當愈;若私約,則斷斷不可。」王頜之,遂去。

王幼時與鄰生宿介通,既嫁,宿偵夫他去,輒尋舊好。是夜宿適來,因述女言為笑,戲囑致意鄂生。宿久知女美,聞之竊喜,幸其機之可乘也。將與婦謀,又恐其妒,乃假無心之詞,問女家閨闥甚悉。次夜,逾垣入,直達女所,以指叩窗。內問:「誰何? 」答以「鄂生。」女曰:「妾所以念君者,為百年不為一夕。郎果愛妾,但宜速倩冰人;若言私合,不敢從命。」宿姑諾之,苦求一握纖腕為信。女不忍過拒,力疾啟扉。宿遽入,即抱求歡。女無力撐拒,仆地上,氣息不續。宿急曳之。女曰;「何來惡少,必非鄂郎;果是鄂郎,其人溫馴,知妾病由,當相憐恤,何遂狂暴如此 ! 若復爾爾,便當嗚呼, 品行虧損,兩無所益 ! 」宿恐假跡敗露,不敢復強,但請後會。女以親迎為期。宿以為遠,又請之。女厭糾纏,約待病癒。宿求信物,女不許。宿捉足解綉履而出。女呼之返,曰:「身已許君,復何吝惜 ? 但恐『畫虎成狗' ,致貽污謗。今褻物已入君手,料不 可返。君如負心,但有一死 ! 」
宿既出,又投宿王所。既卧,心不忘履,陰揣衣袂,竟已烏有。急起篝燈,振衣冥索。詰王,不應,疑婦藏匿。婦故笑以疑之。宿不能隱,實以情告。言已,遍燭門外,竟不可得,懊恨歸寢。竊幸深夜無人,遺落當猶在途也。早起尋之,亦復杳然。先是,巷中有毛大者,游手無籍。嘗挑王氏不得,知宿與洽,思掩執以脅之。是夜,過其門,推之未扃,潛入。方至窗外,踏一物,軟若絮帛,拾視,則巾裹女舄。伏聽之,聞宿自述甚悉,喜極,抽身而出。逾數夕,越牆入女家,門戶不悉,誤詣翁舍。翁窺窗,見男子,察其音跡,知為女來者。心忿怒,操刀直出。毛大駭,返走。方欲攀垣,而卞追已近,急無所逃,反身奪刃。媼起大呼,毛不得脫,因而殺之。女稍痊,聞喧始起。共燭之,翁腦裂不復能言,俄頃已絕。於牆下得綉履,媼視之,胭脂物也。逼女,女哭而實告之;但不忍貽累王氏,言鄂生之白至而已。
天明,訟於邑。邑宰拘鄂。鄂為人謹訥,年十九歲,見客羞澀如童子。被執,駭絕。上堂不知置詞,惟有戰栗,宰益信其情真,橫加梏械。生不堪痛楚,以是誣服。既解郡,敲撲如邑。生冤氣填塞,每欲與女面相質。及相遭,女輒詬詈,遂結舌不能自伸,山是論死。往來復訊,經數官無異詞。

後委濟南府復案。時吳公南岱守濟南,一見鄂生,疑不類殺人者,陰使人從容私問之,俾得盡其詞;公以是益知鄂生冤。籌思數日,始鞫之。先問胭脂:「訂約後,有知者否 ? 」答:「無之。」「遇鄂生時,別有人否 ? 」亦答:「無之。」乃喚生上,溫語慰之。生自言:「曾過其門,但見舊鄰婦王氏與一少女出,某即趨避,過此並無一言。」吳公叱女日: 「適言側無他人,何以有鄰婦也 ? 」欲刑之。女懼曰:「雖有王氏,與彼實無關涉。」公罷質,命拘王氏。數日已至,又禁不與女通,立刻出審,便問王:「殺人者誰 ? 」王對:「不知。」公詐之日:「胭脂供言,殺卞某汝悉知之,胡得匿匿 ? 」婦呼曰:「冤哉 ! 淫婢自思男子,我雖有媒合之言,特戲之耳。彼自引姦夫人院,我何知焉:」公細詰之,始述其前後相戲之詞。公呼女上,怒日:「汝言彼不知情,今何以自供撮合戰 ? 」女流涕日:「自己不肖,致父慘死,訟結不知何年,又累他人,誠不忍耳。」公問王氏:「既戲後,曾語何人 ? 」王供:「無之。」公怒日:「夫妻在床,應無不言者,何得雲無了」王供:「丈夫久客未歸。」公曰:「雖然,凡戲人者皆笑人之愚,以炫己之慧。更不向一人言,將誰欺 ? 」命梏十指 。婦不得已,實供:「曾與宿言。」公於是釋鄂拘宿。宿至,自供;「不知。」公曰:「宿妓者必無良士 ! 」嚴械之。宿自供:「賺 女是真。自失履後,未敢復往,殺人實不知情。」公怒日:「逾牆者何所不至 ! 」又械之。宿不任凌籍,遂以自承。招成報 上,無不稱吳公之神。鐵案如山,宿遂延頸以待秋決矣。

然宿雖放縱無行,故東國名士。聞學使施公愚山賢能稱最,又有憐才恤士之德,因以一詞控其冤枉,語言愴惻。公討其招供,反復凝思之,拍案曰;「此生冤也 ! 」遂請於院、司,移案再鞫。問宿生;「鞋遺何所 ? 」供言:「忘之。但叩婦門時,猶在袖中。」轉詰王氏:「宿介之外,姦夫有幾 ? 」供言:「無有。」公曰;「淫亂之人,豈得專私一個 ? 」供言:「身與宿介,稚齒交合,故未能謝絕;後非無見挑者,身實未敢相從。」因使指其人以實之,供雲:「同里毛大,屢挑而屢拒之矣。」公日;「何忽貞白如此 ? ''命 撈之。婦頓首出血,力辨無有,乃釋之。又詰:「汝夫遠出,寧無有託故而來者 ? 」日:「 有之,某甲、某乙,皆以借貸饋贈,曾一二次入小人家。」蓋甲、乙皆巷中游盪子,有心於婦而未發者也。公悉籍其名,並拘之。既集,公赴城隍廟,使盡伏案前。便謂:「曩夢神人相告,殺人者不出汝等四五人中。今對神明,不得有妄言。如肯自首,尚可原宥虛者,廉得無赦! 」同聲言無殺人之事。公以三木置地,將並加之;括發裸身,齊鳴冤苦。公命釋之,謂臼:「既不自招,當使鬼神指之。」使人以氈褥悉障殿窗,令無少隙。袒諸囚背,驅入暗中,始授盆水,一一命自盥訖;系諸壁下,戒令:「面壁勿動。殺人者,當有神書其背。」少間,喚出驗視,指毛曰:「此真殺人賊也! 」蓋公先使人以灰塗壁,又以煙濯其手。殺人者恐神來書,故匿背於壁而有灰色;臨出,以手護背而有煙色也。公固疑是毛,至此益信,施以毒刑,盡吐其實。

判曰:「宿介:蹈盆成括殺身之道,成登徒子好色之名。只緣兩小無猜,遂野鶩如家雞之戀;為因一言有漏,致得隴興望蜀之心。將仲子而逾園牆,便如鳥墮;冒劉郎而至洞口,竟賺門開。感帨驚尨,鼠有皮胡若此?攀花折樹,士無行其謂何!幸而聽病燕之嬌啼,猶為玉惜;憐弱柳之憔悴,未似鶯狂。而釋幺鳳於羅中,尚有文人之意;乃劫香盟於襪底,寧非無賴之尤:蝴蝶過牆,隔窗有耳;蓮花瓣卸,墮地無蹤。假中之假以生,冤外之冤誰信?天降禍起,酷械至於垂亡;自作孽盈,斷頭幾於不續。彼逾牆鑽隙,固有玷夫儒冠;而僵李代桃,誠難消其冤氣。是宜稍寬笞撲,折其已受之慘;姑降青衣,開彼自新之路。
若毛大者:刁猾無籍,市井凶徒。被鄰女之投梭,淫心不死;伺狂童之入巷,賊智忽生。開戶迎風,喜得履張生之跡;求漿值酒,妄思偷韓掾之香。何意魄奪自天,魂攝於鬼。浪乘槎木,直入廣寒之宮;徑泛漁舟,錯認桃源之路。遂使情火息焰,慾海生波。刀橫直前,投鼠無他顧之意;寇窮安往,急兔起反噬之心。越壁入人家,止期張有冠而李借;奪兵遺綉履,遂教魚脫網而鴻罹。風流道乃生此惡魔,溫柔鄉何有此鬼蜮哉!即斷首領,以快人心。

胭脂;身猶未字,歲已及笄。以月殿之仙人,自應有郎似玉;原霓裳之舊隊,何愁貯屋無金?而乃感關睢而念好逑,竟繞春婆之夢;怨摽梅而思吉士,遂離倩女之魂。為因一線纏縈,致使群魔交至。爭婦女之顏色,恐失『胭脂』;惹鷙鳥之紛飛,並托『秋隼』。蓮鉤摘去,難保一瓣之香;鐵限敲來,幾破連城之玉。嵌紅豆於骰子,相思骨竟作厲階;喪喬木於斧斤,可憎才真成禍水!葳蕤自守,幸白壁之無瑕;縲紲苦爭,喜錦衾之可覆。嘉其入門之拒,猶潔白之情人;遂其擲果之心,亦風流之雅事。仰彼邑令,作爾冰人。」案既結,遐邇傳誦焉。

自吳公鞫後,女始知鄂生冤。堂下相遇,酬然含涕,似有痛惜之詞,而未可言也。生感其眷戀之情,愛慕殊切;而又念其出身微,且日登公堂,為千人所窺指,恐娶之為人姍笑,日夜縈回,無以自主。判牒既下,意始安帖。邑宰留之委禽,遂鼓吹焉。

異史氏日:「甚哉 ! 聽訟之不可以不慎也 ! 縱能知李代為冤,誰復思桃僵亦屈 ? 然事雖暗昧,必有其間,要非審思研察,不能得也。嗚呼 ! 人皆服哲人之折獄明,而不知良工之用心苦矣。世之居民上者,棋局消日,綢被放衙,下情民艱,更不肯一勞方寸。至鼓動衙開,巍然高坐,彼嘵曉者,直以桎梏靜之,何怪覆盆之下多沉冤哉 ! 」

譯文:

東昌府姓卞的牛醫,有個女兒,小名叫胭脂。胭脂聰明又美麗。她父親很疼愛她,想把她許配給書香門第,但是那些名門望族卻嫌卞家出身低賤,不肯和他家結親。因此,胭脂已長大成人,還沒有許給人家。卞家對門龎家,他的妻子王氏,性格輕浮愛開玩笑,是胭脂閨房裡閑聊的朋友。有一天,胭脂送王氏到門口,看見一個小夥子從門前走過,白衣白帽,很有豐采。胭脂見了,動了心,美麗的眼睛盯住了看他。小夥子低下頭,急急走了過去。他走遠了,胭脂還是望著他的背影。王氏看出她的心思,開玩笑說:「象姑娘這樣的聰明美貌,如果配上這個人,那才稱心呢。」胭脂兩頰漲紅了,羞羞答答不說一句。王氏問:「你認識這個小夥子嗎?」胭脂說:「不認識。」王氏說:「他是南巷的秀才,叫鄂秋隼,父親是舉人,已經死了。我從前和他家是鄰居,所以認識他。現在身上穿著白衣服,因為他妻子死了還沒脫孝。姑娘如果有心,我去帶信,叫他找媒人來說親。」胭脂只不開口,王氏笑著走了。

過了好幾天,得不到王氏的音訊,胭脂疑心王氏沒有空閑到鄂秋隼那裡去,又疑心人家做官的後代不肯俯就,想來想去,悒悒不樂,思想里丟不開那個人,非常苦惱,漸漸地不想吃東西,病倒在床,神情疲睏。正好王氏來看望她,見她病成這樣,就追問她得病的根由。她回答說:「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從那天和你分別以後,就覺得悶悶不樂,生成了這病,現在是拖延時間,早晚保不住性命了。」王氏低聲說:「我的男人出門做買賣沒有回來,所以沒有人去帶信紿鄂秀才,你生病,不是為了這件事?」胭脂紅著臉,好久不開口。王氏開玩笑說:「如果真為這件事,你都病成這樣,還有什麼顧忌的?先叫他夜裡來一次聚一聚,難道他會不肯?」胭脂嘆口氣說:「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顧不上羞恥了。只要他不嫌我家低賤,馬上派媒人來,我的病自會好;如果偷偷約會,那萬萬不可以!」王氏點點頭,就走了。王氏在年輕時就和鄰居的書生宿介有私情。出嫁以後,宿介一打聽到她男人出門到外地,就要來和她敘舊交情。這天夜裡,正好宿介來,王氏就把胭脂說的當作笑話講給他聽,還開玩笑地叫他轉告給鄂秋隼。宿介向來知道胭脂長得俊俏,聽見了心中暗喜,認為有機可乘。本想和王氏商量,又怕她吃醋。他就假當無心,用話打聽胭脂家裡房屋路徑,問得很清楚。第二天夜裡,宿介翻牆進入卞家,直到胭脂卧室外面,用手指敲窗。胭脂問:「是誰?」宿介回答:「我是鄂秋隼。」胭脂說:「我想念你,為的是終身,不為一夜。你如果真心愛我,只應該早些請媒人來我家,如果說要私下裡不正經,我不敢同意。」宿介假裝答應,苦苦要求握一握她的手作為定約。胭脂不忍心拒絕他,勉強起床開房門。宿介急忙進門,就抱住了她要求親熱。胭脂沒有力氣抗拒,跌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宿介馬上拉她起來。胭脂說:「你是哪兒來的壞坯子,一定不是鄂秀才。如果是鄂秀才,他是溫柔文靜的人,知道了我生病的根由,一定會愛憐體恤我,哪會這樣粗暴的!你若是再這樣,我就要喊叫,結果壞了品行,我和你都沒有好處!」 宿介恐怕自己冒名頂替被識破,不敢再勉強,只是要求約定下次再會面的日期。她約定到結親那一天。宿介說,那太久了,再請她說個日子。她討厭他糾纏不清,就約定等她病好以後。宿介要她給個憑證,胭脂不肯。宿介就捉住她的腳,脫下她一隻綉花鞋出房門。胭脂叫他回來,對他說:「我已經把身體許給你了,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只是恐怕事情弄僵,給人講壞話。現在,綉花鞋已經到你手裡,料想你是不肯還我的。你將來如果變心,我只有一條死路!」 宿介從卞家出來,又到王氏那裡去過夜。睡下以後,心裡還想著那鞋子,暗地裡摸摸衣袖裡,鞋子竟不見了。馬上起來點燈,抖衣服搜尋。他問王氏拿沒拿他的東西,王氏不睬他,就疑心王氏把鞋藏了。王氏見他急成這樣,故意笑他讓他疑心,逗他講明白。宿介知道隱瞞不住,就把實情都說給她聽。講完,就打著燈籠在門外各處找,還是找不到。他心中懊惱,只得回房睡覺,私想幸而深夜沒有人看見,那隻鞋掉了,一定還在路上。一清早起來出門去找,到底沒有找到。

先前,街坊上有個叫毛大的,游手好閑,沒有職業,曾經勾引過王氏,沒有得手。他知道宿介和王氏私通,總想捉住他們來脅迫王氏。這一天夜裡,毛大走過王氏門口,推推門,門沒有閂上,他就偷偷走進去。剛到窗外,腳下踏到一樣東西,軟綿綿的。抬起來一看,是汗巾包著的一隻女鞋。他伏在窗下偷聽,聽到宿介講拿到這鞋前後經過,聽得很清楚。他高興極了,就抽身出來。過了幾夜,毛大夜裡爬牆進入到胭脂家。因為不熟悉門戶,錯撞到卞老漢屋裡。老漢向窗外張望,看見一個男人,看他那副樣子,知道是為他女兒而來的。老漢滿心忿怒,拿起把刀趕出來。毛大一見,大吃一驚,反身就逃。剛要爬上牆,卞老漢已經追到,毛大急得無處可逃,回過身來把老漢手裡的刀奪過來。胭脂的娘也起來了,高聲喊叫。毛大逃不脫,就用刀殺死了老漢,翻牆走了。胭脂的病已經好了一些,聽見鬧聲,才爬起床出來。娘和女兒一起打了燈籠一照,只見老漢頭腦開裂,已經說不出話來,一會兒就斷氣了。在牆腳根拾到一隻綉花鞋,一看,是胭脂的鞋。老太就逼問女兒說是怎麼回事,胭脂哭著把過去的事告訴了娘,但是不忍心連累王氏,只說是鄂秋隼自己上門來的。

天亮之後,告到縣里。縣官派人拘捕鄂秋隼到案。鄂秋隼為人拘謹,不會講話,年紀十九歲了,看到生人又羞又怯象個大姑娘,被捕後嚇得了不得,上公堂,不知說什麼好,只會發抖。縣官看他這樣,格外相信他殺人是實,對他用重刑。這個書生受不了刑罰痛苦,就這樣屈打成招。犯人解到府里,審堂時又象縣里一樣,嚴刑拷打。鄂秋隼冤氣沖天,每次—土堂,想要和胭脂當面對質,到碰面時,胭脂總是大罵,罵得他不敢說話,有口難分,這樣,就被判處死刑,官司一次次復審,經過了好幾個官員的手,大家認為判決沒有錯。此後,這公案交給濟南府復審。當時,濟南太守是吳南岱。他一見鄂秋隼,不象個殺人兇犯,心裡疑惑。他就私下叫人慢慢地問他,讓他說出全部經過。聽到這些話以後,吳太守更相信這鄂秋隼是冤枉的。他考慮了好幾天,才開庭審問。先問胭脂:「那天夜裡你和鄂秋隼訂約以後,有人知道這件事嗎?」胭脂回答:「沒有人知道。」「開頭那天你看到鄂秋隼走過家門時,你旁邊有人嗎?」回答也是:「沒有人。」又叫鄂秋隼上堂,先用好話安慰他,叫他好好講。鄂秋隼說:「那天走過她家門口,只見我舊鄰居王氏和一個少女出來,我就急忙走開了,並沒有和她說一句話。」吳太守就呵斥胭脂:「剛才你說旁邊沒有人,怎麼出來個舊鄰居王氏呢?」立刻要對她用刑。胭脂害怕了,就說:「是有個王氏在旁,但是,事情和她無關。」 吳太守退堂,下命令拘捕王氏。幾天之後,王氏拘到。太守不讓王氏和胭脂見面說話,立刻升堂審問。他問王氏:「殺人兇手是誰?」王氏回答:「不知道。」太守騙她:「胭脂已經招供,說殺死卞老漢的事,你全部知道,你怎麼還不招!」那婦人大叫起來,「冤枉啊!那騷丫頭自己想男人,我雖然說了做媒的話,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她自己勾引姦夫進門,我怎麼知道!」太守再細細審問,王氏才講出前前後後開玩笑講過的話。太守又叫胭脂上堂,怒沖沖問:「你說王氏不知情,現在她怎麼自供說為你做媒啊?」胭脂哭著說:「自己不長進,讓老父慘死,官司結案不知要到哪,—年,去連累別人,心中不忍啊!」太守問王氏:「你對胭脂說了玩笑話之後,曾經告訴過誰?」王氏供:「沒對誰說過。」太守發怒說:「夫妻在床上,什麼話都會講,怎麼說沒有對人講過?」王氏供:「我男人出門在外,長久不在家了。」太守說:「凡是戲弄別人的,都笑別人愚笨,來誇耀自己聰明,你說沒對一個人講過,騙誰?」下令夾她十個指頭。王氏沒法,只得供出:「曾經和宿介講過。」於是太守下令釋放鄂秋隼,拘捕宿介。宿介拘到,在審問中,他供:「殺人的事,不知情。」吳太守說:「和下流女人一起睡覺的決不會是好人!」用大刑拷問。宿介就供出:「騙胭脂,是事實,但是綉花鞋丟失以後,就不敢再去了。殺死人,實在不知情。」太守說:「翻牆頭的人,什麼事干不出來!」再用刑。宿介熬不住刑,只得招供殺了人。口供上報,沒有人不稱贊吳太守精明能辦案。鐵案如山,宿介只等秋後伸頸處決了。但是那宿介雖然行為放盪,倒是個山東才子。他聽說學使施愚山的才能是人人稱頌的,又愛護有才能的人,他就寫了狀子,託人呈送給學使,說他是冤枉的。狀子上詞句沉痛悲慘。施學使把這案子的招供材料調來,反復閱讀研究。他拍了桌子說:「這個書生真是冤枉的!」他就商請撫台、臬台,把這案子移給他再審。他問宿介:「那綉花鞋掉在哪裡?」宿介供:「忘記了,但我敲王氏門的時候,還在袖子里。」學使回頭問主氏:「除了宿介,你還有幾個姦夫?」王氏供說:「沒有。」學使說:「淫亂的婦人,哪會只姘一個?」王氏又供:「自己和宿介,年輕時就來往,所以不能拒絕他。以後不是沒有想勾引我的,但是我實在不敢順從他們。」要她指出勾引她的是哪幾個人,她說:「同街坊的毛大,曾經幾次來勾引,我幾次都拒絕他的。」學使說:「怎麼會忽然清白起來了?」叫人用鞭子打。那女人趴在地下只管磕頭,額上全是血,竭力分辯是沒有另外的姦夫,才不追問了。又問她:「你男人遠出外地,難道沒有借口什麼事到你處來的人?」王氏說:「那是有的,某甲、某乙,都因為要借錢給我,送東西給我,曾經來過一二次。」那某甲某乙都是街上的二流子,都是對這女人有意,還沒有做出什麼來的。學使把他們的名字也都記下,下令把這幾人全都拘捕,聽候審問。人犯全部傳到之後,施學使帶了人犯到城隍廟,叫他們都跪伏在香案前面,對他們說:「前幾天我夢見城隍菩薩,他告訴我,殺人犯就在你們四五個人之中。現在你們面對城隍,不要說假話,如果能自首,可以寬大量刑;如果說假話,查出來就法不輕饒!」幾個人異口同聲,都說沒有殺過人。學使下令把刑具搬來放在地上,叫人把人犯頭發紮起,衣服脫去,准備用刑。他們齊聲叫冤枉。學使就叫人把刑具撤去,對他們說:「既然你們不肯招認,那就要請菩薩來把兇手指出來!」 他叫人用毛氈被褥把大殿的窗戶全部遮住,不讓漏一點光線。把人犯的背都袒露著,趕到暗室里,給他們一盆水,叫他們先洗洗手,分別用繩子拴在牆下,命令他們:「面對牆壁站好,不準動。殺人兇手,城隍菩薩會在他背上寫字的。」關了一會兒,把他們叫出來,查看每個人的背脊,指著毛大說:「這是殺人的兇手!」 原來施學使先叫人把灰塗在牆上,又叫人犯在煤灰水裡洗手,那兇手伯菩薩在他背上寫字,把背靠在牆上,所以背上沾上了灰色;臨出來,又用手掩住背脊,背上又沾上了煤煙色。學使本來疑心毛大是殺人犯,這樣就證實了。把他用了重刑,他就把殺人前後經過如實招供了。

…… 定案之後,遠遠近近都把這無頭案傳開了。自從吳太守審問之後,胭脂才知道鄂秋隼是冤枉的。每次過堂看到他,總是滿面羞慚,眼淚汪汪,好象有許多愛惜他的話而又說不出口。鄂秋隼很感激胭脂對他的痴情,對她也真心愛慕;但是想到她出身微賤,而且一次次上公堂,給千百人看到又指點,恐怕娶了她被人訕笑。日日夜夜盤算,不知怎麼才好。等到判詞下來,知道官家作媒與她結合,這才定下心來。

後來縣令就出面為他定親,派了吹鼓手,給他兩個辦了喜事。

❿ 有一部恐怖片裡面的女鬼叫胭脂 那部電影叫什麼名字 裡面是一些年輕人去旅行的 女主角叫歐陽小枝

荒村公寓,不過那些靈異是人為的,沒有鬼怪,有點像言情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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