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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靜完結小說

發布時間: 2022-12-16 08:4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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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82c0

書名:我的姐姐張愛玲

作者:張子靜

豆瓣評分:7.0

出版社:吉林出版集團有限責任公司

出版年份:2009-9

頁數:284

內容簡介:

同一個鞦韆架上的童年,截然兩種的人生旅途,張愛玲唯一的弟弟回憶姐弟身世,家庭變故,人世滄桑……

作者簡介:

張子靜,1921年生於上海市,聖約翰大學經濟系肄業,曾任職中央銀行揚州分行、無錫分行,1949年後在上海浦東郊區任小學語文教師及中學英文教師,1968年底自黃樓中學退休。

季季,本名李瑞月,台灣省雲林縣人,1945年生。1963年省立虎尾女中畢業,放棄大學聯考參加救國團文藝寫作研究隊,獲小說組比賽冠軍。1964年3月開始專業寫作,6月成為第一批皇冠基本作家。專業寫作十四年。1988年美國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作家。1978年進入新聞界服務。曾任《聯合報》副刊組編輯;《中國時》報副刊組主任兼《人間》副刊主編;時報出版公司副總編輯;《中國時報》主筆。2005年2月自《中國時報》退休。出版小說《屬於十七歲的》、《異鄉之死》、《拾玉鐲》;散文《夜歌》、《攝氏20-25度》;傳記文學《我的姐姐張愛玲》(與張子靜合著)、《休戀逝水──顧正秋回憶錄》等十餘冊。主編1976年、1979年、1986年、1987年年度小說選(爾雅版);1982年台灣散文選(前衛版)等十餘冊。

B. 張愛玲的弟弟張子靜的一生是怎麼度過的

提起張愛玲,可能大家對於她的事情有所聽聞,但要說起她的弟弟,就一無所知了。張愛玲在自己的小說散文中,誇贊過她的弟弟非常的漂亮,甚至還描寫過張子靜的外貌,“長睫毛大眼睛”等,據說,在大人聊天說起誰家的太太好看時,年幼的張子靜還一臉天真的問:“有我好看嗎?”他也因此被家人取笑。

C. 求張愛玲小說《小團圓》中九莉的家庭關系網

我最近在做《小團圓》論文…………
盛家——張家(張愛玲父親家族)
卞家——黃家(張愛玲母親的娘家)
二嬸蕊秋——九莉母親——張愛玲的母親
三姑楚娣——九莉的姑姑——張愛玲的姑姑
乃德、二叔、父親——九莉父親——張愛玲的父親
九林——九莉的弟弟——張愛玲的弟弟張子靜
翠華——九莉的繼母——愛玲的繼母孫用蕃
愛老三——九莉父親的妾——張愛玲父親的下堂妾
比比——九莉的好朋友、同學——張愛玲的朋友
炎櫻
韓媽——九莉的保姆——張愛玲的保姆何干
余媽——九林的保姆——張子靜的保姆張干
邵之雍——九莉的戀人——胡蘭成
小康小姐——邵之雍的新歡
護士——胡蘭成的小蜜
小周
護士
郁家姨太太、辛巧玉——邵之雍的新歡
——胡蘭成喜歡的女人
范秀美
汝狄——九莉後來的丈夫——張愛玲後來的丈夫
賴雅
文姬——女編輯——作家
蘇青
張愛玲的朋友
湯孤鶩——老編輯——作家
周瘦鵑
荀樺——朋友——作家
柯靈
燕山——與九莉有點曖昧的人——導演桑弧

D. 張子靜的與張愛玲關系

張愛玲小時候,家裡使的女僕,有很多是安徽人,喚作「張干」「何干」等等,《合肥四姐妹》里關於女僕也是這樣稱呼,看來是俺們家鄉當時對於女僕人的流行叫法。帶張愛玲弟弟張子靜的,叫做張干,是一個刻薄厲害人,覺得自己帶的是個男孩,處處要抓尖占巧,帶張愛玲的何干亦因自己帶的是女孩而心虛,總是讓著她,張愛玲受不了張乾重男輕女的論調,與她爭執起來,張干便說,你這個脾氣只好住在獨家村,希望你將來嫁得遠遠的——弟弟也不要你回來! 獨」這個詞,也是俺們家鄉方言,小時候家裡常有親戚走動,有的還要小住幾日,擠到我的小床上來,我輒有煩言,老媽就罵我「獨」,我的理解,「獨」的意思就是孤僻、個性強,對自我與他人的領地界限分明」所謂三歲看到老,張乾的眼光也算刻毒了,不過她落筆那句「弟弟也不要你回來」,則讓人大不以為然,儼然將弟弟當成未來的戶主,張愛玲不過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戶主尚未得道,雞犬已經升天,這是張干強悍的基礎。也休怪張干張狂,就是現在,男尊女卑的論調也大有市場,但是,具體到張愛玲家中,張干還是看錯了風頭,這個家庭許多方面延續舊有的風氣,只是在這個問題上,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 張愛玲的母親黃素瓊,自己就因嫡母重男輕女,受了不少委屈,等到她成為一個家庭的主母,下定決心改變這一狀況。她堅持把張愛玲送進學校,張志沂不同意,她就像拐賣人口一樣,推推拉拉的愣是把張愛玲送去了。對於張子靜,她想著反正有他父親管他,一個獨子,總不會不讓他受教育,不曾想,張志沂非但沒有她以為的重男輕女之思想,他連起碼的兒女心都沒有,嫌學校里「苛捐雜稅」太多,「買手工紙都那麼貴」,只在家中延師教兒子讀書。母親不管父親不問,張子靜是夾縫中漏下的孩子,雖然他生得秀美可愛,有著女性化的大眼睛、長睫毛和小嘴,但是,一來他自小身體不好,二來他在無人問津的縫隙中長大,生成窩囊憋屈的性格,遠不像他姐姐發展得那樣充沛,在父母親戚的心中有分量。「他妒忌我畫的圖,趁沒人的時候拿來撕了或是塗上兩道黑杠子。我能夠想像他心理上感受的壓迫……我比他會說話,比他身體好,我能吃的他不能吃,我能做的他不能做。」盡管如此,他們還是經常在一起高高興興做游戲,扮演《金家莊》上能征慣戰的兩員驍將,一個叫月紅,一個叫杏紅,張愛玲使一把寶劍,張子靜使兩只銅錘,開幕的時候永遠是黃昏,他們趁著月色翻過山頭去攻打蠻人……每次看到這段描寫我都能聽到那亢奮的稚嫩的吶喊,橙色的夕陽在身後落下,背上有涔涔的汗,這會兒早該涼了吧?那是太久遠的童年。童年時候,張愛玲是喜歡這個弟弟的,他的秀美,他的笨拙,使他像一個很有趣的小玩意,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因為張愛玲別無選擇,隨著她長大成人,世界日漸寬廣,她對這個弟弟越來越生疏了。後來張愛玲的父母離婚,張愛玲上了住宿中學,放假回來就聽眾人講述弟弟的種種劣跡:逃學、忤逆、沒志氣,而眼前這個弟弟確實看上去很不成材,穿一件不甚干凈的藍布罩衫,租許多不入流的連環畫來看,人倒是變得高而瘦,可是因為前面的種種,這「高而瘦」非但不是優點,反而使他更不可原諒了。張愛玲比誰都氣憤,激烈地詆毀他,家裡的那些人,又都倒過來勸她了。也許,他們原本不覺得他有多惡劣,他確實不夠好,但他們所以要說他,也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張乾的錯覺早就被打破了,張子靜在家中的地位江河日下,多少年前,母親出國留學,姨太太扭扭搭搭地進了門,她看張子靜不順眼,一力抬舉張愛玲,固然是因為將張子靜視作潛在的競爭對手——她一定認為自己將來也會生出兒子來吧——但如果父親對張子靜態度足夠好,這善於看人下菜的堂子里出來的女人,起碼一開始,是會假以辭色的。現在,繼母孫用蕃也看出來這一點,張志沂看重張愛玲,張愛玲也像賈探春一般自重,招惹她很可能把自己弄得下不了台,還是施以懷柔之道加以籠絡比較好。對於張子靜,就不用那麼客氣了,前面說了,張志沂沒有兒女心,張愛玲得父親那點寵愛,是因為她聰明過人才華出眾,和文學功底極深的父親能夠契合,又能滿足他一點兒虛榮心,張子靜沒有這個優勢,各方面表現平庸的他,倍受父親冷落。張愛玲說孫用蕃虐待他,具體情形不得而知,她說了一個事例,在飯桌上,張志沂為了一點小事,打了張子靜一個嘴巴,張愛玲大大一震,眼淚落下,孫用蕃笑了起來,說,咦,你哭什麼,又不是說你,你瞧,他沒哭,你倒哭了!
張愛玲丟下碗沖到浴室里,對著鏡子,看自己的眼淚滔滔地流下來,咬著牙說:「我要報仇。有一天我要報仇。」她自己都覺得像電影里的特寫,我更覺得,這誇張的表情,有一半是因為她還沒有跳出那個愛好羅曼蒂克的時代,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皮球從窗外蹦進來,彈到玻璃鏡子上,原來是弟弟在陽台上踢球,他早就忘了,這一類的事,他是慣了的,張愛玲沒有再哭,只感到一陣寒冷的悲哀。那之後不久,張愛玲和父親繼母徹底鬧翻,搬到母親那裡,夏天裡弟弟也來了,帶著一隻報紙包的籃球鞋,說他也不回去了,一雙大眼睛吧嗒吧嗒地望著母親,潮濕地沉重地眨動著,是這樣無助,但他的母親是一個理性的人,不可能像無數有熱情而沒有頭腦的母親那樣,把兒子摟在懷中——死也死在一起,這是一句多麼愚蠢的話。黃素瓊是冷靜的,她很有耐心地解釋給他聽,說自己的經濟能力只能負擔一個人的教育費,這個名額已經被他姐姐占據了。張子靜哭了,張愛玲也哭了,但我還是懷疑母親給張愛玲活生生地上了一課,讓她學會在嚴酷的現實面前保持理性而不是動用激情。張子靜回到了父親的家,有很多年他一直在父親家中,張愛玲在小說《茉莉香片》里虛擬過他的生活狀態,把他描寫成一個陰郁懦弱到有點變態的人,精神上的殘廢,張子靜晚年時將張愛玲小說中人與現實人物一一對號入座,唯獨對這篇小說不置一語,他大概不願意接受這樣一種描述吧。而我的感覺張子靜沒有這么慘,也沒有這么狼狽,也許如張愛玲所說,他是慣了的,「陰郁」「變態」還是一種掙扎,徒勞無益,只會傷到自己。這些年來,張子靜早就找到保護自己的辦法,就是按照別人的眼光,把自己變得渺小,變得對自己也不在意。這種「自輕」是他的一件雨衣,替他擋過父親繼母的傷害,他還經常穿著它來到姑姑家,像一隻小狗,湊近不屬於它的壁爐,為了那一點兒溫暖,不在乎頭上的唾沫和白眼。姑姑不喜歡張子靜,盡管他那「吧嗒吧嗒」的眼神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她是一個一絲不苟的完美主義者,她不喜歡他,也不肯對自己裝善良。張子靜深知這一點,她的冷淡是擺在臉上的,「她認為我一直在父親和後母的照管下生活,受他們影響比較深……因此對我保持著一定的警惕和距離。」有次張子靜去看張愛玲,聊得長了點,不覺已到晚飯時間,姑姑對他說:「你如果要在這里吃飯,一定要和我們先講好,吃多少米的飯,吃哪些菜,我們才能准備好。像現在這樣沒有準備就不能留你吃飯。」張子靜慌忙告辭,姑姑雖然在英國留學,但這做派,倒是一種德國式的刻板。張愛玲對張子靜的態度有點特別,她有時對他也不耐煩,經常「排揎」他,張子靜跟一幫朋友辦了份雜志跟她約稿,這位姐姐居然老實不客氣地說,我不能給你們這種不出名的雜志寫稿,壞我自己的名聲。但是,另一方面,她也不是不願意跟他聊天的,電影、文學、寫作技巧……她說想要積攢生動語言的最佳方法,就是隨時隨地留心人們的談話,並把它記到本子上的,而想要提高中英文寫作能力,可以把自己的一篇習作由中文翻譯成英文,再由英文翻譯中文,如是幾遍,必然大有裨益。張子靜似乎從沒有從事寫作的抱負,張愛玲跟他說這些,與其說是指導弟弟,不如說是她需要有個聽眾,畢竟,寫作之外還有生活,她的生活太寂寞了。投奔母親之後,她發現了她和母親在感情上是有距離的,姑姑則既不喜歡文人,也不喜歡談論文學,同學炎櫻頗有靈性,但中文程度太淺,唯有這個弟弟,雖然有點頹廢,有點不思進取,但是他聽得懂她的話,有耐心聽她說話,她在他面前是放鬆的,所以,在她成名之前,她經常這樣帶著一點點居高臨下的口氣,和他談天說地。有時,張子靜也和她說點父親和繼母之間的事,她只是安靜地聽,從不說什麼,但我覺得這靜聽的姿態就是一種慫恿,她對那邊的事,不是不感興趣的。張愛玲成名之後,張子靜再去看張愛玲,十次有九次見不到她,張愛玲驟然忙了很多,後來又有了更好的聽眾胡蘭成,但是,偶爾見到一次,張愛玲還是會在這個弟弟面前露出她最放鬆的一面,比如,告訴他,有外國男人邀請自己去跳舞她不會跳等等。在張子靜的眼中,這個姐姐很特別,也很優秀,沒有了童年時小小的妒意,他接受了老天的安排,願意在她的光芒里來來去去,而張愛玲的心路歷程要復雜得多,她的少女時代,被表姐評價為一個又熱情又孤獨的人,熱情來自天性,孤獨源於多思,從父親那兒逃出來,她孤注一擲地跟了母親,許多年來,母親在她心中都是個富有感情的形象,她以一種羅曼蒂克的愛來愛著她,有個這個印象在前,她不免按照這個印象行事,結果卻令她錯愕。比如說,一開始,她跟母親要零花錢,自以為是一件「親切有味」的事情,母親這方面,感覺卻與她大相徑庭,前面說了,母親對她的投奔,並不是欣然接受,黃素瓊就那幾箱子古董,她所乾的營生不賺錢,跟坐吃山空也差不多。她是一個敏感的情緒化的女人,原本就是咬著牙對為張愛玲做犧牲,看這個女兒笨笨地毫無長進不說,還三天兩頭帶著愚蠢的自說自話的孜孜然的表情來找她要零花錢,不由煩躁起來。「我為她的脾氣磨難著,為自己的忘恩負義磨難著,那些瑣屑的難堪,一點點的毀了我的愛。」同時毀掉的,還有少女張愛玲對於這絕對光明的世界的毫無保留的信任,這使她從此充滿了警惕,母親的光環所以消失,第一是這世上本無仙女,第二是讓她把母親當成仙女的距離取消了,所以她在和弟弟打交道時,會有意無意地保持距離,不刻意扮演自己力不能及的形象,既然這世上,沒有哪一種愛不是千瘡百孔的,何必離得太近,讓彼此都窮形盡相。
母親給她帶來的是幻滅,姑姑對她的影響是真實,姑姑說話做事,永遠忠實於自己的內心,不會表演和藹,也不假裝親切,你可以說她不矯情,但不矯情,有時也會顯得沒彈性。除了這兩點影響,我覺得張愛玲也另有一些想法,那就是,她對這塵世的情意太珍重,她試圖用距離延長保鮮期,不幸的是,就這么一路「距離」下去,量變到質變,距離便不再是一種「手段」,變成了生活態度,用張愛玲的話,是與生活本身都有了距離,也算一種悲哀。雖然父親反對張子靜到學校里,後來還是送他上了大學,上海的聖約翰大學,張愛玲也在這學校上過一陣子,對於教學水準評價不高,不像香港大學那樣保護學生創造性思維,尊重學生的個性,但不是每個學生都介意這些的,張子靜安安生生地讀到畢業一九四六年,張子靜隨著表姐和表姐夫進入了中央銀行揚州分行,待遇還不錯,足夠自食其力還有節余,但張子靜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不但搭進了鈔票,還搭進了身體。貌似張子靜和乃父頗為相似,但我還是覺得他比他父親更值得原諒和同情,他自小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自然不知道理想為何物,一個沒有理想的人,勢必隨波逐流 ——我憑什麼為什麼克制自己的慾望?何況張子靜性情和善,不願意與別人有異,現在好容易有人願意帶他玩,他當然不會很有個性地拒絕,從張子靜後來很容易就戒了賭可以看出,他對這一「業余愛好」的忠實度也很低。解放前,張子靜回到上海,黃素瓊也從國外回來了,住在姑姑家中,她叫張子靜過幾天去家裡吃飯,還問張子靜要吃多少飯,喜歡吃些什麼菜。張子靜去的那天,姑姑上班去了,張愛玲也不在家,家中只有母子二人,家裡安安靜靜的,原該有一個柔情涌動的氣場。但是黃素瓊再一次向我們展示了一個理性者的刻板,她注意的有兩點,一是張子靜的飯量和愛吃的菜是否符合他以前所言,二是問張子靜工作情況,教導他應該怎樣對待上司和同事。張子靜說,這頓飯無疑是上了一堂教育課,幾天後,因為張子靜在舅舅的生日上沒有行跪拜之禮,又被母親教育了一通,黃素瓊對這個兒子不是漠不關心,卻只關注些皮毛,為什麼不問問他在想什麼,打算過怎樣的生活,目前的困惑是什麼?若是不能如此高蹈,是不是可以問問他有沒有喜歡的女生,打算啥時候結婚生孩子,就像一個最絮叨的老媽那樣,也許他當時會有些煩,但在以後漫長而孤獨的歲月里, 他但凡想起,必覺得溫暖。可惜黃素瓊不習慣這種家常的表達,就像張子靜小時候,母親逼著他和姐姐吃牛油拌土豆一樣,她很科學地只注重營養,味道如何,則不在她的關注范圍內,難道,她所嚮往的西方人都是這樣一板一眼地生活著嗎?張子靜也曾請求母親留下來,找一個房子,跟姐姐和他共同生活,黃素瓊淡漠地說:「上海的環境太臟,我住不慣,還是國外的環境比較干凈,不打算回來定居了。」 上海的「滾滾紅塵」隔開了母子親情,一九四八年,黃素瓊再次離開上海,一九五七年,病逝在英國。她的這份潔癖,遺傳給了張愛玲,一九五二年,張愛玲離開上海來到香港,打算從這里去美國,行前,不知道是不湊巧還是基於安全考慮,張愛玲沒有告訴弟弟,某日張子靜一如往常地來看望姐姐,姑姑拉開門,對他說,你姐姐已經走了。然後就把門關上了。張子靜走下樓,忍不住哭了起來,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穿著新時代的人民裝,他被不願意穿人民裝的姐姐拋棄了,他的悲痛是多麼空洞,在熱鬧的人流中,在長大成人之後,他猝不及防地,又做了一次棄兒。張愛玲對於弟弟,是有感情的,黃素瓊對這個兒子,也不能說沒有愛,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愛又如何?她們把自身的清潔,看得比感情更重,因為感情里會有他人的氣味,有一點點的污穢感,當她們發現那黏嘰嘰濕乎乎的「霧數」可能打這里上身,馬上就換上凜然的表情,步步為營地,避開了。張子靜貼不上她們,只好轉過頭,還去找父親和繼母,在張愛玲的描述中,這位繼母彷彿非常殘苛,但是,那幾個片段代替不了全部,我們用平常心看過去,她對張子靜,最多不太好,也算不上虐待。再說許多年處下來,怎麼著都會有點感情,孫用蕃是比黃素瓊、張愛玲她們庸俗,但庸俗的人,對距離不敏感。張子靜跟著父親和繼母過了很多年,中間亦問題多多,比如說張志沂對自己慷慨,對兒子卻吝嗇之極,加上經濟狀況江河日下,他為了省錢,乾脆不提為兒子娶親之事,非但如此,有次張子靜從揚州回上海出差,張志沂看他帶了許多出差經費,就以保管為名要了過來,過了一些日子,張子靜找他要,他竟然若無其事地說,已經花掉了呀!相形之下,孫用蕃還有人情味一點,張志沂去世後分遺產,孫用蕃將青島房租的十分之三分給張子靜,怕他不同意,特地問他有沒有意見,張子靜說沒有,他有工資,雖然太過微薄,不能奉養她,但至少不想動父親留給她的錢,孫用蕃聽後很是欣慰,說這些錢存在我這里,以後我走了還是會留給你的。這話像是面子上的話,但她拿張子靜當繼承人是真心的,即便是那樣一份很薄寒的遺產。解放後張子靜在上海人民銀行干過一陣子,後來改行做中小學教師,教語文和英語,常年在郊區學校生活,不過,孫用蕃這里,仍然被他視為落葉歸根之所。孫用蕃年老無人照顧,一度想與她弟弟同住,將十四平米的小屋換成大一點的房子,讓她弟弟做戶主,遭到張子靜的激烈反對,因為這么一來,他退休就沒法回到上海市區了。
孫用蕃的弟弟很不悅,指責張子靜不孝,但孫用蕃知道他說得是實情,她沒有像黃素瓊那樣我行我素,就此作罷,不久張子靜的戶口遷回市區,落在了孫用蕃的戶口簿上。經歷了那麼多人世風雨之後,孫用蕃和張子靜這兩人在某種意義上,算是相依為命,他們一直離得太近,難免會相互扎傷,可是疼痛也能證明自己不是孤單單地存活在世間。是要這不潔的帶著氣味皮屑的細瑣煩惱,還是那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空曠與清潔?如果只能兩選一,我會選前者,千瘡百孔的愛也是愛,平心靜氣地想想自己與父母手足,亦有這樣那樣的齟齬,有多少愛不是恩怨交加?真的愛,就對「霧數」沒那麼害怕。一九八六年,孫用蕃也去世了,寂寞中的張子靜,唯有從報紙上追尋姐姐的一點音訊,一九八八年,有消息誤傳張愛玲也已去世,張子靜忙去有關部門打聽,這才輾轉和張愛玲聯繫上。張子靜給姐姐寫了一封信,內容如今已不得而知,但張愛玲的回信裡面有這樣的句子:「沒有能力幫你的忙,是真覺得慚愧」,又說到「其實我也勉強夠用」,我懷疑張子靜的信里,也有向張愛玲求助之語。張子靜不是個很善於經營自己的人,一生都無甚積蓄,在農村中學教書時,想在當地娶個老婆都沒有實力,退休工資也只夠一個人生活,對於這位身在美利堅合眾國的姐姐,也許是抱了一點幻想的吧。張愛玲說「沒有能力幫你的忙」,也許是實情,不過張愛玲去世時,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她的朋友宋淇夫婦,也許她沒有想到她的遺產——主要是文稿版稅那麼值錢,但連給弟弟一點紀念的想法都沒有,張愛玲這個人真夠絕的。張子靜的晚年,是在孫用蕃留給他的那間十四平米的小屋裡度過,不管兩人感情真相到底如何,起碼沒有從繼母手中接過來的這份「遺產」,張子靜在上海市區恐怕很難有個棲身之所,將這事實本身與張愛玲的冷淡對照,再想當年張愛玲為弟弟不平的那些文字,怎不讓人感慨系之。不過,張愛玲也不能說對這個弟弟無所饋贈,在那些寂寞時日里,想到這個姐姐,仍覺得是家族與本人的一份榮耀,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一份責任,作為張愛玲最為親近的人,把別人永遠無從知道的,跟張愛玲有關的情節說出來。於是,就有了這樣一本書:《我的姊姊張愛玲》,大部分內容由他口述,他說起姐姐,固然是有一說一,言及自己,也是這樣誠實,一個滄桑者的誠實,讓筆者生出這如許多的感觸。因為受到誤傳的姐姐去世的消息的觸動,張子靜想到,姐姐長期幽居,萬一她身患急病需要救治,誰能及時相助?而自己一人獨居,情況不也相近,從那之後,他白天都把小屋的門開著,鄰居進進出出,路過都會探一下頭。不知道張愛玲有沒有這種恐懼?就算有,她也不會把門打開,到了她的晚年,精神潔癖愈加嚴重,相對於清潔寧靜,生死都是小事了。一九九五年九月,張愛玲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將要走到盡頭,她沒有和任何人聯系,把重要的文件都裝進手提袋,放到門邊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安然等待死亡的到來,幾天後,她在睡夢中去世。張子靜在大洋這邊得到消息,大腦一片空白,後來他找出姐姐的書,一翻就是那篇《弟弟》,重溫那些熟悉的文字,他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很美』的我,已經年老,『沒志氣』的我,庸碌大半生,仍是一個凡夫。父母生我們姊弟二人,如今只余我殘存人世了。」 雖然姐姐並無太多關照,幾乎如同陌路,張子靜亦做厚道的理解,說,我了解她的個性和晚年生活的難處,對她只有想念,沒有抱怨。不管世事如何幻變,我和她總是同血緣,親手足,這種根祗是永世不能改變的。 我敲下這段引用的話,一字一句都覺得震撼,為這樣一個弟弟這最後的心跡,他的一生平庸而溫厚,作為一個配角穿梭在親人的生命之中,雖然他不是作家,卻提供了「這一個」弟弟形象,牽動著多年之後,我這樣一個同樣是「姊姊」的讀者的感情。就在張愛玲去世的第二年,張子靜去世,沒有文字描述他去世時的情形,希望不要像他姐姐那麼冷清,因為,他是一個有點怕冷的人。

E. 張愛玲對胞弟張子靜薄情背後原因,藏在《小團圓》這段真實描述里

「祖父是清末名臣張佩綸,祖母是李鴻章長女李菊耦」,這就是女作家張愛玲弟弟張子靜的顯赫家室,可擁有這樣出身且是家族唯一男丁的他,卻最終落到了一個窮困潦倒且打一輩子光棍的境地。

相比姐姐張愛玲在美國的孤獨離世,張子靜在國內的孤獨卻是完全不同的。

所不同在於,張愛玲之死後多天才被人發現,與張子靜之悄然離世,一個是主動選擇的結果,而另一個則是被動接受。

張子靜曾在得知姐姐於美國凄然離世後,每天故意把自己那14平米房子的門打開,這樣路過的鄰居就會往裡頭看一眼。他這樣做,是為了避免重蹈姐姐的覆轍。

姐姐是為了隱私連生死都不顧,而弟弟則是為了死後及時被人發現完全不顧隱私,或許,也正是這種差別註定了:姐弟兩的關系多數時候只能用「涼薄」來形容。

1995年9月,辭世前的張愛玲將自己的所有遺產,包括存款和投資加起來的30多萬美金、小說的版權費和紀念遺物等全部交由了好友宋淇夫婦繼承。這就意味著,張愛玲沒有留任何遺物給自己的親弟弟張子靜。

實際上,相比宋淇夫婦,一貧如洗的張子靜顯然比他們更需要張愛玲的遺產。而這點,張愛玲自己是知情的,因為在這之前八年,也就是1988年,張子靜曾輾轉聯繫上了遠在美國的姐姐張愛玲,希望姐姐能幫他在上海買個小房子結婚用。

張愛玲收到弟弟的求助信後,只寫了一封簡短的信拒絕了他的求助,她說:「我的手頭也有些緊,很抱歉幫不上忙。」

因為房子的問題,張子靜後來錯過了最後一次的結婚機會。這點,張愛玲在拒絕張子靜時便是可以想到的。

實際上,張子靜每次向姐姐求助都是在人生的重要關卡上。時間再往前推幾十年,推到1943年秋天,此時張愛玲已憑借小說大紅大紫,而弟弟則剛剛畢業剛進入 社會 。

當時的張子靜和同學合辦了雜志《飆》月刊,同學提議:你的姐姐那麼出名,你可以讓她給雜志寫個稿子打響雜志的第一槍。

後來,張子靜就找到了姐姐張愛玲,可張愛玲聽完來意後只淡淡道:「你們辦的這種不出名的刊物,我不能給你們寫稿,敗壞自己的名譽。」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於不近人情的緣故,隨後,張愛玲拿出一張素描打發弟弟說:"這張你們可以做插圖。"

張愛玲對弟弟張子靜這樣的拒絕多了,兩人的關系自然也慢慢地越發淡漠了。

1952年8月間,在鄉下教書的張子靜好不容易回一次市區,他回市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騎著老式單車敲開了姐姐公寓住所的門。

那天,姑姑張茂淵將門開了一條縫打量了他一眼道:「你姐姐已經走了!」說完,門關上了,只留張子靜在門外一陣錯愕。

直到此時,張子靜才知道自己的親姐姐已經一聲不吭地離開上海去香港了,就連她輾轉從香港到了美國,他也是最後才知道。

那天的張子靜心裡失落極了,這種失落里有姑姑對他的冷漠,也有被姐姐近乎拋棄的行為引發的痛苦。那天,推著單車返回時,張子靜哭了,他的腦子里不斷閃現著自己和姐姐幼年時生活的片段。

以前,張子靜每次找姐姐,十次有九次她都不在,但那並沒什麼,他知道她在那兒總要回來。可這一次,他徹底失去姐姐了。

在世俗的眼裡,張愛玲那次離開時雖是以近乎逃難的方式離開,可即便如此,她也應該給弟弟一個消息,畢竟他再怎樣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血親最近的人。

對血親最近的人如此冷漠,難免不被人認為是涼薄。也因為張愛玲對張子靜的這般態度,很多人包括張迷們都覺得:張愛玲未免太過涼薄了。

可張愛玲真的是涼薄嗎?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藏在她晚年出版的自傳體小說《小團圓》里。很多張愛玲的讀者也都在看完這本書後,對她後來之對張子靜冷漠表示理解。

在這本寫於1975年的自傳體小說《小團圓》里,女主角九莉就是張愛玲自己,而九林則是她的親弟弟張子靜。

在這本小說里,張愛玲筆下的九莉和九林如一根藤上長出的瓜,他們們的童年、少年時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而這個命運,與張愛玲和張子靜遭受的一模一樣。

因為只相差一歲的緣故,兩姐弟幼年時便非常親密,他們同住一間房,中間只隔了個櫥櫃。

九林幼年時長得非常漂亮,九莉對這個漂亮的弟弟也滿是愛憐,她會誇弟弟好玩,親吻他的面頰,也會把吃了一半的糖分給弟弟。

在那個沒有什麼溫暖和愛可言的封建大家庭里,九林跟姐姐雖然聊天不多,但他們是一個大家庭中關系最親近的人。九林的消息來源比較多,家裡親戚間有什麼事,基本上都是他向姐姐報告的。

而這些,張愛玲自己是非常放在心上的,否則她也不會在晚年的自傳中用如此多的筆墨去敘述這段相關。

因為感情深厚,所以張愛玲對弟弟也非常疼愛。九林在飯桌上被父親打了,九莉沒有力氣阻止,她就只能做白日夢,夢想自己有很多錢可以帶弟弟離開這里。

從這段敘述可以看出來,在張愛玲的心裡:她和弟弟幾乎是一體的,用她的話說就是「一根藤上長出的瓜」。

所以,當這一根藤上的另一隻瓜九林沒被父親送出去讀書時,張愛玲氣鼓鼓地告訴已與父親離婚的母親,她和母親說想讓父親他們送弟弟學騎馬。

從此看,張愛玲最初對弟弟不僅不薄情反而很有愛。讓曾一直護著弟弟、想法幫弟弟的張愛玲突然轉性的,是後來繼母進來後發生的種種。

張愛玲雖並不期待父母和好,可在骨子裡她的清高孤傲註定:她不可能輕易接受父親的新夫人做新媽媽。

可與張愛玲相反的是,她的弟弟張子靜卻雖然經常因被繼母挑唆而挨罵、挨打,可他卻「沒心沒肺」地和繼母、父親非常親熱,儼然把她排除在外。

在這種情況下,張愛玲自然不可避免地有了「被背叛」的感覺。也是在此時,張愛玲對張子靜有一個基本的判斷,正是這個判斷決定了她對弟弟的評價:很沒志氣。

張愛玲對弟弟的這個「很沒志氣」的評價顯然是褒義詞,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思。

不得不說,天才就是天才,只這四個字她就將張子靜的性格剖析得一清二楚了。

後來的張子靜之行為等無時無刻不全方位地體現著「沒志氣」三字。

讀書,張子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與張愛玲的拚命爭取求學不同的是,他則是:父母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弄。

於是:1936年小學畢業後他便莫名其妙在家停學了一年,1937年因為抗戰他又停課一年,1938年才進入初一。而此時,只比他大一歲的姐姐張愛玲則已經進高中了。

工作,張子靜畢業後開辦的雜志社《飆》沒能活下去,他便繼續走回了隨波逐流的老路。這個雜志也是張子靜一生的唯一一次抗爭,後來的絕大部分時間里,他都只維持「沒志氣」的混吃等死狀態。

這樣的張子靜像極了他的父親張廷重,張廷重是民國時代真正的富二代,他大致可以算得上封建遺少。與張愛玲母親黃逸梵結婚後,他一直用封建的那一套來對待家庭,他的封建作派讓他最終與新式的妻子分道揚鑣。他的封建傳統的重男輕女觀念,也間接導致了他和女兒張愛玲的矛盾。

離婚後的張廷重依舊每日吞雲吐霧地吸食鴉片,在揮霍自己家產的同時,張廷重也百般揮霍妻子黃逸梵的家產。

在遺少張廷重的眼裡,沒有「上進」這個詞,他的一切行為准則都只以「舒適」為基準。這種沒志氣的行為,在張愛玲和黃逸梵眼裡是令他們不齒的,可張廷重自己卻不以為然。

張廷重的這種人生准則影響到了兒子張子靜,也難怪,一個孩子自小便耳濡目染這樣的父親,怎能有機會長成另外一副模樣呢。

對張子靜下過那句透徹評語後,張愛玲倒也並未就此對弟弟死心,真正讓張愛玲對張子靜徹底死心的是後來發生的一件大事,這件事後來也被完整地記錄在了《小團圓》里。

張愛玲雖然家室顯赫,可因為父親肆意揮霍家產的緣故,即便母親離婚時為她爭取到了讀書的機會,可張愛玲的學費也經常沒著落。

1937年夏,張愛玲從聖瑪利亞女校畢業,成績優異的她向父親提出要到英國留學。

在任何年代,出國留學都是要准備大量資金的,張愛玲之去英國留學更是如此。但當時的張廷重經濟狀況善好,所以他有能力供張愛玲留學。

可從來「有了後娘,便有了後爹」,所以,當張愛玲將這個提議告訴父親時。她第一時間遭到了來自繼母的冷嘲熱諷,而張廷重本身也因自己和妻子吸食鴉片開銷太大而心疼錢。

到此時,張愛玲與父親和繼母的關系便開始徹底冷淡。

不久後張愛玲因為在母親那兒過夜未歸而被繼母抓住把柄打了一頓,繼母打張愛玲時,她用手擋卻被繼母誣陷為「動手打人」。聽到繼母挑唆後,不分青紅皂白的張廷重竟跑下來對著張愛玲一頓拳打腳踢,直把張愛玲打得倒地不起還不罷手,他打女兒時一直說「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那次,若不是祖母,也就是李鴻章女兒李菊耦留下的老傭人何干不顧一切地拉開,張愛玲很可能就命喪當場了。

這次事故後,挨打後試圖趁機逃跑的張愛玲被父親關進了樓下一間堆放玩具的廢棄房間。張廷重還規定:除了照顧她飲食起居的何干,其他任何人不許和她見面交談。

被關在小房子里時的張愛玲偶然發現了一封弟弟寫給親戚的信,這封信成了堅定她徹底逃離這個家的其中一個因素。

這封看不出是底稿還是廢稿的信,寫的是姐姐之事如何玷污張家聲譽之類。看到這封信的張愛玲這才知道:弟弟不僅已經背叛了她,而且已經成了為繼母為虎作倀的幫凶了。

這一年,張愛玲18歲,弟弟張子靜17歲。

不久後的1938年春天,痢疾痊癒後的張愛玲趁兩個警衛換班的空檔,偷偷從這座她出生的房子逃了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張愛玲的這一次出走,也註定了她和弟弟後來的涼薄。因為從走出去的那一刻起,她便已暗自下定決心:此生一定盡可能與這個封建的牢籠一樣的家庭割裂。

如同,張愛玲後來走時沒有通知張子靜一樣,這一次,姐姐的離開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

但張愛玲和張子靜卻並未因此而斷了往來,但兩人那點關系的維系也完全靠張子靜主動才得以維系。期間的張愛玲對張子靜總是冷冷淡淡的,而張子靜的母親和姑姑對他的態度也都和張愛玲完全一致。

張子靜去姑姑家,每次姑姑都極其冷淡,即便到了飯點也不願留他吃一頓飯。

在張子靜眼裡,這是她們生性冷漠的外現,可在張愛玲和母親、姑姑眼裡:她們的冷漠,只是她們和張家大家庭斷絕往來的結果罷了。

因為弟弟的背叛,張愛玲打心眼裡覺得一直和父親、繼母生活在一起的張子靜是「他們那邊的人」。所以,每次見他她都不可避免地想起過往那些痛苦、難堪的往事。

但這些,張子靜從來不知情,因為以他的「沒志氣」性格,斷無法理解姐姐的敏感。

張子靜和張愛玲註定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幼年時,他拿了家裡的錢被繼母責罰,她替他委屈,覺得是繼母不對,可張愛玲正恨得牙癢癢的當口,沒志氣的弟弟和繼母竟又跟沒事人一樣了。

張子靜打小沒有非要做成什麼事的決心,也即沒志氣,他的人生信條里只有「得過且過」,所以最後父親敗光所有家產後,他便一直與繼母窩在14平米的房子里生活。為了生計,他最後選擇了做一個鄉村教師。

這一切的結果,似乎早已是張愛玲十幾歲那年就已看透的。

不過,也幸虧張子靜不似張愛玲這般敏感和清高,所以他才能在姐姐無數次拒絕他後依舊心心念念著這個胞姐。

1995年中秋次日,從太平洋彼岸傳來張愛玲離開人世的消息,得到噩耗後的張子靜哭了幾日。後來,張子靜一直將刊發姐姐寫他的那篇《童言無忌》舊雜志放在床頭,每晚睡前,他都要拿出來找到那篇文讀一讀。

張愛玲在文章里寫的描寫他這個唯一的弟弟的話,他幾乎能倒背如流:

後來,一次午夜夢回夢到姐姐張愛玲時,張子靜醒來後摸到那本雜志後淚如雨下。他一遍遍地呢喃說:「姐姐啊,很美的我,已經年老;沒志氣的我,庸碌大半生,仍是一個凡夫。哎!」

也不知,若張愛玲泉下有知聽到弟弟這樣的感慨,她會作何感想。

1996年,張愛玲去世後的第二年,她的弟弟張子靜也在他的居所孤獨離世,和姐姐一樣,他離世時,他的身邊沒有任何親人朋友作陪。

唯一不同的是,因為張子靜曾為避免重蹈姐姐覆轍緣故「一直將房門敞開」,所以他死去不久立馬便被人發現了。

對於張子靜而言,這樣的結局大概便已經可以算得上「還過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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