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影搖紅武俠小說
① 誰知道《燭影搖紅》這首詩的
燭影搖紅
燭影搖紅 燭影搖紅.惜春 王詵
〔題考〕 此調本名[憶故人]。【能改齋漫錄】:「都尉[憶故人詞]雲:『燭影搖紅向夜闌,乍酒醒,心情懶,尊前誰為唱陽關?離恨天涯遠,無奈雲沈雨散。憑闌干,東風淚眼。海棠開後,燕子來時,黃昏庭院。』徽宗喜其詞,猶以不豐容宛轉為憾,遂今大晟府別撰腔,周美成增益其詞,而以首句為名,謂之[燭影搖紅]。」是本曲腔調,始創於徽宗時,牌名則改自邦彥。【漫錄】所引,即今詞後闋,而「燭影搖紅」以下,辭多改易。蓋當時之[憶故人]調,只四十八字,即此詞半闋,分作前後闋。南宋以後,易名[燭影搖紅]始加雙疊,成九十六字耳。
〔作法〕本調九十六字,前後闋同。起為四字平句,第一字可仄。第二句為仄韻七言句,惟第一字必作仄,第三字可平。第三句與[御街行]第三句同。第四句為五言仄句,協韻。第五句六字,為仄仄平平仄仄,第一、三、五字平仄不拘。第六句七字,上三下四,協韻;平仄不能移易。第七、八、九三句,均為四字,首句仄收不用韻;次句平收而「得」「見」二字俱可作平;末句為平平平仄,不可假借。本詞「不」字,為入聲,作平聲。
香臉輕勻,
⊙●○○(句)
黛眉巧畫宮妝淺。
⊙○⊙●○○▲(仄韻)
風流天付與精神,
⊙○○●●○○(句)
全在嬌波轉。
⊙●○○▲(協仄韻)
早是縈心可慣,
⊙●⊙○⊙▲(協仄韻)
更那堪、
●○○(豆)
頻頻顧盼。
○○●▲(協仄韻)
幾回得見,
●○⊙●(句)
見了還休,
⊙●○○(句)
爭如不見。
○○○▲(協仄韻)
燭影搖紅,
⊙●○○(句)
夜闌飲散春宵短。
⊙○⊙●○○▲(協仄韻)
當時誰解唱陽關,
⊙○○●●○○(句)
離恨天涯遠。
⊙●○○▲(協仄韻)
無奈雲收雨散,
⊙●⊙○⊙▲(協仄韻)
憑欄桿、
●○○(豆)
東風淚眼。
○○●▲(協仄韻)
海棠開後,
●○⊙●(句)
燕子來時,
⊙●○○(句)
黃昏庭院。
○○○▲(協仄韻)
② 求一部武俠小說啊
劍歌(滄月的)
不知是不是
現在貼一段上來,你自己判斷吧
劍歌
一、小夜情人語
這是一個大雨如傾的長夜,而外面沉睡的人們卻毫無知覺。雨從檐口的瓦當上飛瀉而下,彷彿是密而厚的珠簾,將湛碧樓上對飲的兩人與外面隔了開來。外面是喧囂沸騰的雨聲,樓上卻紅燭高燒,羅幕低垂,靜謐得連風都倦然欲憩。 這一頓夜宴從傍晚時分開始,已經持續到了午夜。連一邊清唱相陪的女伶都倦極告退,然而燈下把盞言歡的兩人都沒有盡興的意思。 桌子上橫放著一把劍,在燭影里散發出四射的冷芒。 坐在東首的那個女子一襲素衣,說不上年輕,已是二十八九的年紀,卻有著韶齡女子也難以企及的麗色——她不開口時,眉目沉靜,然而一開口、一說話,就彷彿有某種氣韻流動,整張臉十分靈動。 坐在她對面的一位男子已近而立,白袍長劍,眉眼頗見風霜。銅壺漏滴,紅燭燒殘,說到動興,女子忽然間一抬手,掠發而笑:「沈洵,按以前的規矩——比劍吧!」「也是老規矩,你的劍不能出鞘。小謝。」對座的男子微微一笑,放下酒杯。 「好!」雨還在不停地下,被稱為「小謝」的女子袖子一卷,案上長劍躍起,「到百丈外的牌坊折回,先回樓中者勝——輸者罰酒錢。衣上濺雨者,罰三杯。」小謝揚眉一笑,如飛燕般從湛碧樓窗口掠出,茫茫雨簾和漆黑夜色轉瞬將她纖細的身形吞沒。她掠出去時帶起了一陣風,外面風雨很快倒卷而入,打在沈洵臉上。看著幾乎要消失在檐角的女子身影,沈洵揚了揚手,腰間佩劍錚然躍出劍鞘,劃出炫目的光痕——他足尖一點,隨即掠出了窗外。 暗夜裡,雨絲如同一枚枚細小的銀針,從天幕里紛墜而下。但沒有落到他的衣襟,就被看不見的氣勁反激,紛紛飛散開來。 沈洵的足尖點著檐角獸頭瓦當,風雨在耳邊呼嘯而過。小謝顯然因出發在先,而沒用盡全力,幾個起落間他已趕到她身側,長劍便是一挽,向她身前斜斜削去。出劍的剎那,劍勢未至,小謝衣服已然像被夜風吹拂一般,微微抖動起來。 「好!」輕喝了一聲,小謝的身形彷彿被這一陣微風吹起,如紙人般貼著劍勢飛出,曼妙不可方物。身形凌空之時,長袖輕挽,也是一劍刺出。那一劍尚在鞘中,劍氣已然彌漫雨里,激得雨絲簌簌飛出。 「叮」,雙劍並未接觸,然而卻發出了有形有質的脆響。兩人交換了一招,身形卻是絲毫不停,急速掠向前方那個貞女坊。踩著濕漉漉的琉璃瓦,兩人速度均極快,半步也不落後,幾乎是並肩前行。素衣白袍,夜幕下只見兩道白虹掠過,白虹之間,隱隱有驚雷閃電的光芒。 那一聲「叮」的長響延綿不絕,其實細細聽來,卻是由無數聲短促之極的交擊聲連接而成——並肩奔出十丈,兩人已經如電光石火般交手數十招,不分上下。 「到了!」夜風吹起兩人的長發,小謝看向沈洵,眼裡有笑意。一聲清喝,掠起,手指輕輕點了一下牌坊的石楣,身形折返,搶先掠向燈火尚明的湛碧樓。 但剛一回頭,劍氣迫人眉睫,沈洵的劍勢已搶先封住了她的去路。彷彿是挑戰般揚眉一笑,小謝橫劍反擊。一瞬間,疑是幻覺,小謝眉心似有紅影一現。紅顏劍依舊在鞘,緋色的劍氣卻透出劍鞘! 「天人訣你終於練成了??」沈洵一驚,忽然一聲長嘯,手中長劍一振,接住了神兵一擊。「夢尋劍法?」看到他回劍,小謝眼中也是一喜,「好,這一年來你又大進了!」 「我第一!」一道白虹如閃電般穿入湛碧樓窗口,凌空翻落。沈洵喜不自禁,脫口而出——那個瞬間,這位江湖中名望卓著的大俠,笑容如同孩子一般,「小謝,今年這頓飯看來要承你的情了。」 最後的一瞬被沈洵的劍氣所阻,微微滯了一下便被搶先,小謝眉目間忍不住有些氣惱,想了想,卻笑了:「不過五十兩銀子而已,你手上的劍可遠不止這個價吧?」 沈洵下意識地低頭看劍,微微貫注了真力,一振,「嚓」的一聲輕響,劍脊上一條裂紋延展開來,瞬間布滿了整把長劍。「又廢了。這把『轉魄』還是古越名劍,想不到還是當不起你的紅顏劍一擊。」將長劍扔到地上,沈洵無奈嘆道,「這幾年我游歷天下,也想找一把好劍,可你看,每找回一把,結果都變成這樣。」 「我也知佔了兵刃的便宜,所以才答應劍不出鞘嘛。」方才那一輪比劍雖然短促,卻是全力而為,小謝眉間染上一抹倦意,神色卻是舒展而喜悅,「沒想到只是劍氣出鞘便也能如此了。」 沈洵笑了笑,點頭:「簪花女俠紅顏劍——謝鴻影之名委實非虛,你雖歸隱十年,至今武林女子輩中,怕還沒有一個能超過你吧?」 「紅顏劍倒是天下第一,至於什麼簪花女俠……都是陳年舊賬了,翻它做甚。」謝鴻影倦然而笑,抽出隨身佩劍,垂首端詳。劍拔出的瞬間,似乎被無形劍氣所迫,桌上的燭火黯了一黯,連撲入窗中的冷雨都向外退了開去!燭影搖紅,將持劍女子曼妙的側影投到屏風上。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那把長劍投到上面的影子、卻竟然只見劍柄不見劍身! 那是一柄如水晶般透明的長劍,在燭光下流動著清光萬千。劍刃緋紅,不知何種金石鑄成,如水晶般剔透,深密的紅紋如流水般延綿不絕。但美中不足的是,卻有一個長長的破損缺口。持劍照影,劍光襯得謝鴻影蒼白的臉也有了幾分血色。 三百年前,武林第一鑄劍大師墨燭共鑄了兩把寶劍:英雄和紅顏。傳說中,天帝為墨燭精誠所感,下凡親自協其鑄劍。為了鑄成這兩把劍,千年碧城山山破而出錫,萬載若耶江乾涸而出銅。鑄劍之時,雷公打鐵,雨娘淋水,蛟龍捧爐,天帝裝炭。墨燭承天之命,嘔心瀝血鑄磨十載,這對劍方才鑄成。劍成之後,眾神歸天,碧城山閉合如初,若耶江波濤再起,墨燭也力盡神竭而亡,只留下一句話:英雄紅顏,歸於人中之龍鳳。眾人這才發現,彷彿有奇異的磁力吸引,這兩把劍居然一放下便合為一處。就因了這句話,鑄劍師去世後的幾百年中,武林中掀起無數的驚濤駭浪。 秘笈利器,向來為武林中人爭奪。這對劍三百年來分分合合,曾先後落入不同的武林高手手中,分別為彼此陌生的男女所有,甚少能同歸一處。最後一次的雙劍合璧,已是十年之前。方之珉、謝鴻影這一對不世出的武林俠侶,分別奪得了英雄劍和紅顏劍,一時間英雄振劍長嘯、紅顏淺斟低唱,風光旖旎,傾倒江湖…… 看到燈下紅顏劍,沈洵眼神一變,不易覺察地嘆了口氣。坐回湛碧樓的酒席邊,他依舊繼續著之前的話題,說著這一年來他四方游歷的種種見聞,雪山、流沙、大漠、深谷……以及其間無數的驚險經歷。 離上次小聚,又過了一年。他們早約好每年重陽節在湛碧樓聚首,一敘別來情事。雖是多年好友,但是和武林中的謠傳不同,他們之間從來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那麼說,大漠魔刀也是被你殺的了?」饒有興趣地聽著,謝鴻影忍不住問了一句,笑看對座的人,扳起了第七根手指,「看來去年一年中游劍天下,你的斬獲可算頗豐——怪不得聲名越來越大。」她抬頭之時正好仰臉對著燭光,那一瞬間迸出的艷色彷彿閃電、照徹了燈火黯淡的湛碧樓。彷彿被江湖游歷激起了往日豪情,她手臂一抬,拍了拍橫放在桌上的佩劍:「羨慕啊,如你這般行事,才不愧了『江湖兒女』四個字,哪像我這樣。」 「呵,行萬里路、誅四方魔而已。」沈洵喝了一口酒,笑道,「小謝,我不像你那麼好靜。不過,心靜才能練劍吧!」 「這個江湖,既然有人愛躲著,自然也要有人出劍。」有些倦意地從燒殘了的紅燭上掰了一條熱而軟的燭淚,謝鴻影笑了笑,「你當真一年比一年更厲害,如今怕是天下第一也當得了。真不明白,為什麼你不做江湖盟盟主——嚴老盟主可是一直對你青眼有加,盤點一下這個武林,也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 「有謝女俠在,我哪敢稱什麼天下第一?」沈洵淡淡地笑,給她倒了一杯酒,避開了這個問題。眼神投注在對方放在桌上的佩劍上,微微點頭:「有這把紅顏劍,天下武林誰敢看輕你謝鴻影半分?」 「哈。」謝鴻影手心揉著那條紅淚,熾熱柔軟的燭淚在她手心慢慢僵冷堅硬,她輕輕搖了搖頭,笑了一聲,「我可只希望天下武林早早地忘了我這個人才好……退隱西泠都這么些年了,因了這把劍,還是不得安生啊。」 「又有人來打擾你?」看到燭下女子臉上的倦容,沈洵微微蹙眉,「你躲得也夠偏的了,那些人倒找得勤。要不要我替你打發掉一些?」 「懷璧其罪,虛名累人,當然會有人不停向我挑戰了,不過還不用勞駕你,我能應付。當年我既能奪到這把劍,難道還守不住它?」謝鴻影眼神流露出傲然之色,忽然噗哧一笑,看著對方,「幸虧你不是女子,沒必要來爭這個紅顏劍,不然……呵,說不定咱們還要動上手呢。」 「我要爭,也不爭這把紅顏劍,去打聽那把英雄劍的下落是正經。」沈洵笑笑,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卻不喝,拿在手裡,看著窗外的簌簌雨絲,「都十年了,鴻影,你的執念可不是一般執啊。」 「呵,你倒是會說別人。」持劍在燈下細看了一會兒,將手指輕輕放上劍脊,撫摩劍上的那一道缺口。謝鴻影忽然輕笑了起來,「你看——這是什麼?」沈洵持杯的手微微一頓,靜如鏡面的杯中驀然激起漣漪。他轉過頭去,似乎不想看那道劍痕——能在紅顏劍上留下如此傷痕的,當世除了英雄劍,還有什麼?就像十年前雙劍交擊、留下無可彌補的裂痕一樣,那道傷痕也在雙劍持有者的心裡狠狠劃下了吧? 「劍尤如此,人何以堪。」再不多話,長身而起。外面的雨下得狠了,陡然一陣風吹來,夾雜著大雨,忽然間就將立在窗前的女子淋了一頭一臉。她沒有閃避,木木地立著,雨水順著清麗的臉頰縱橫流下。 「對不起。」沈洵將酒杯放下,沉默了片刻,彷彿也在側頭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眼神卻是充滿了嘆息,「好像每次我們小聚,提及此事都會鬧得不歡而散。」 「真不愧是十年的老友——我以為這些年已經修煉得八風不動,但你一開口總還能讓我生氣。」謝鴻影站在窗邊,把臉轉向夜雨的天空,輕輕道,「這么些年,你走了那麼多地方,就……就沒有聽說他的下落?」 「方之珉么?」明知女子嘴裡的「他」是誰,沈洵還是將這幾個字說出來,謝鴻影的臉色白了一下,咬緊嘴唇。「十年來,我也留心找過,但是毫無消息。」看到謝鴻影的神情,沈洵眼裡神色變了一下,有無聲的嘆息意味,「其實全江湖都在找他——英雄劍與他一起銷聲匿跡,有多少人想把它找出來啊。可是十年來,竟然毫無消息。」 「我想,除非有把握擊敗我,否則他永遠不會再出現了。」繼續側頭看著窗外,讓夜雨細細地撲上臉頰,謝鴻影的語氣沉痛而淡然,「他…他恨死我了吧?」 沈洵不說話,每年的小聚,說到這個話題時,總會有這樣尷尬而沉重的氣氛。十年前,正當華年的小謝退隱孤山西泠,可是,十年清苦平靜的生活,卻依舊未能癒合她心頭那一道傷口——就如紅顏劍上那道劍痕一樣,觸目驚心。 而那把不知流落何處的英雄劍上,是否也有同樣的傷痕存留? 持劍的那個人心頭上,是否也有這樣不忍回顧的傷痛?
③ 求一部武俠小說名
找到原文了,不過最後情節好像和書中不符。
http://www.renyu.net/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2745&extra=&page=1
一樓說得不錯,是《血魔夜驚魂》。不過情節F主記錯了一些
主人公小時候被土匪滅門了,因為他的父親與師傅比武受了重傷。主角與他的女性朋友躲在柴堆里,女JJ為了保護他出去送死。當時他心理發生了人格分裂,總在做夢以後把自己當成那個女孩,認為全天下都是壞人。當然,他做案時總是戴著面具。
當時他做了很多案,那個會口技的拉S躲了一命。結果劍狂(也有精神病)途徑此處,沒追上。劍狂到了主角家發現主角和那個殺人狂有點像,還試了他一下,沒試出來。結果他晚上去把人家滅了。劍狂一劍把他的頭發貼著皮。。。後來讓主角的師姐發現了,把他的面具藏了起來。結果他晚上又靠本能去殺人,把追到他房間里的師傅砍成兩截。他師傅內力深厚,在他醒來過後說出了事情真相才死去。後來剩下的武林群雄什麼兵器都往他身上招呼,他把群雄給滅了,除了他師姐。最後他還是死了,只是本能很厲害,血流多了還是會死。結果只有他師姐知道這個真相。
找到原文了,不過最後情節好像和書中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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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燭影搖紅·送會宗的作品賞析
這首詞寫老友別後作者的凄涼寂寞心境,同時寫他對老友的深切思念之情。會宗名沈蔚,吳興人,是詞人的老朋友,也是當時有名的詞人。沈蔚與毛滂、賈收等為詩友,有詩詞唱和。
首二句「老景蕭條,送君歸去添凄斷」。開頭即從別後寫起。詞人晚年官運不佳,家計落拓,無以為生,「老景蕭條」並不是作者無病呻吟,而是自己生活的真實寫照。「斷」是極、盡之意。「凄斷」即極度凄涼。老境本已蕭條,更兼老友離去,凄涼冷落已至極點。這是「屋漏更遭連夜雨」的寫法。一個「添」字,使本已極度的凄寂更進一步,頗具感染力。從「贈君」句起,作者放下自己這一面不敘,專寫老友那一面。「贈君明月滿前溪,直到西湖畔」。明明是明月照著友人沿溪乘舟而去,詞人卻偏要說明月是他送與友人的。這一方面寫出了他與友人情誼的深厚,其中也包含了對友人的祝福,另一方面,又表明了詞人羨慕友人一路有美景相伴,直到那景色更美的西子湖畔,從而進一步反襯出自己的凄寂。
下片純是設想,寫友人歸家後的情景。「門掩綠苔應遍」。「應」即設想之辭,設想友人多日不歸,遂無人跡,綠苔滿階,空落靜寂。「為黃花、頻開醉眼」。這是寫友人回家後對他的思念。作者設想友人分別以後,因思念自己,只能獨自一人,醉對黃花(菊花)而已。人的行為,或為他人,或為自己。但是在這里,作者設想老友的行為(飲酒)既不是為他人,也似乎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黃花。友人的飲酒,只是為了不辜負黃花的開放。這個「為」字既寫出了老友因同他的分別而深感孤獨,又寫出了友人對他的思念。「醉眼頻開」四字,形象感極強。如果飲而未醉,眼本是睜著的,那隻是飲酒賞菊,無需「頻開」。用「頻開」二字,形象地寫出了飲到醉眼朦朧之際,只能用殘存的一點意志力去掙扎著「頻開醉眼」。這一句,不僅寫了醉酒,而且寫了醉態。
最後三句,進一步敘寫友人回家後的孤寂之情,從背面淋漓盡致地表現了詞人與友人深厚的情誼。沈蔚家中小齋名夢蝶(當出「庄生夢蝶」典),齋前植橘樹。「橘奴無恙,蝶子相迎」。「橘奴」即齋前橘樹。三國時丹陽太守李衡於武陵汜洲上種橘千株,稱「千頭木奴」,謂種橘如蓄奴,後因稱橘為橘奴。「蝶子」即指小齋夢蝶。這兩句是說室外(種橘之庭院)無人,「寒窗日短」是說室內(小齋內)無人。詞人設想友人回家以後,橘樹當無恙,卻只有空寂的書齋(小齋「夢蝶」)相迎,暗寫無人迎接。友人因同他分別,只能獨對寒窗,打發著一天短似一天的日子。其實,沈蔚回家以後,是不是獨自一人,是不是「為黃花、頻開醉眼」,這都無關緊要。作者這樣設定,只是要表達自己的某種情感。
這首詞不同於一般的送別詩(詞),其特點有二:一、一般寫送別,多寫送別時依依不捨之情。如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李白《送友人》等都是。柳永的《雨霖鈴》,上片寫送別情景,依依不捨,下片寫別後思念之情。這首詞則一開頭就從別後寫起。二、一般寫別後思念之情,多寫作者一方的情景,寫作者對對方的懷念之深。上述柳永《雨霖鈴》下半闋即是如此。這首詞從第三句始,偏放下作者這一面,只寫友人一方。設想友人別後歸家沿途的美景,設想友人回家後思念作者的心情,而作者與友人情誼之厚,自然地寓於其中。作者的設想描寫愈是細膩真切,就愈表現出自己對友人的關懷之切,思念之深。這種寫法在古典送別詩詞中是不多見的。杜甫詩《月夜》與這首詞的寫法依稀相似,不過那是寫憶內,這是寫懷友,卻又不同。
⑤ 刀光如雪洞房秋,信有人間作婿愁;燭影搖紅郎半醉,合歡床上夢荊州。 這描寫的是那一個典故
這個說得是吳國孫權為消劉備的有所作為的志氣,而想出的「美人計」 初期如他所願,劉備真得樂不思蜀了。可後面由於部將的卻說,就回了,有到處了一部「周郎妙計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典故!
⑥ 《燭影搖紅》賞析
燭影搖紅
芳臉勻紅,黛眉巧畫宮妝淺。風流天付與精神,全在嬌波眼。早是縈心可慣。向尊前、頻頻顧眄。幾回想見,見了還休,爭如不見。
燭影搖紅,夜闌飲散春宵短。當時誰會唱陽關,離恨天涯遠。爭奈雲收雨散。憑闌干、東風淚滿。海棠開後,燕子來時,黃昏深院。
【賞析】
周邦彥寫這首詞有一個來歷,據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十七載:「王都尉(王詵,字晉卿)有《憶故人》詞雲:『燭影搖紅,向夜闌,乍酒醒,心情懶。尊前誰唱為陽關,離恨天涯遠。無奈雲沉雨散,憑闌干,東風淚眼。海棠開後,燕子來時,黃昏庭院。』徽宗喜其詞意,猶以不豐容宛轉為恨,遂令大晟府別撰腔。周美成增損其詞,而以首句為名,謂之《燭影搖紅》。」就是說周邦彥這首《燭影搖紅》是奉旨「增損」修改他人詞作而成的。對於改寫者來說,這是一項頗有難度的工作。首先是奉旨修改,宋徽宗以原作不夠「豐容宛轉為恨」,下令修改。要迎合精通音律的皇上心意,做到 「豐容宛轉」,這的確是一件難事;修改他人的作品,尤其是一首較為成功的作品,既要保持原作意旨、風格,又要使之更完美,更上一層樓,這又是一難;對於清真這樣已經成名了的作家,修改他人之作,自亦需寫出自己的風格特點,此為三難。而難能可貴的是,周邦彥把這三者都做到了,且做得天衣無縫,現在我們且來看看他是如何「增損」的。
首先周邦彥拓展了詞作的容量,上片全為其所增寫,並為下片的抒情做了很好的鋪墊。原作主要是寫離情別恨,周邦彥便在上片把時間往前推移,著力刻繪這位女子的美貌,以及兩人的心心相印。這便為下片敘寫思念之情作了很好的鋪墊。刻畫這位女子的美貌,改寫者抓住她的「嬌波眼」來做文章。其「芳臉」、「黛眉」雖然也精緻,但「風流天付與精神,全在嬌波眼」,這便傳神地表達了這位女子的風韻。這位女子不僅天生麗質,而且還傾心於他,致使他「幾回相見,見了還休」,以致有「爭如不見」之嘆。這樣,上片由「風流天付」寫到相見傾心,便為下片的描寫相思,作了准備。
周邦彥「增損」的第二步,便是在下片,即原作上作了幾處改動。改動的原則是更能使原作的意旨和主題得到表現。原作第二、三、四句為「向夜闌,乍酒醒,心情懶」,周詞改為「夜闌飲散春宵短」,不僅較原作精煉,而且還寫出了男主人公夜闌飲散之後的孤獨,這樣就為下一句敘寫回憶思緒作了鋪墊。第二個改動之處是「當時誰為唱陽關?」原作為「尊前誰為唱陽關?」周詞的改作最主要之處是將原作的簡單敘述眼前之情形改為回憶往昔,這樣不僅在寫法上顯得婉轉,有波折,避免了直說、直敘之弊,更重要的是突出顯示了主人公的揮之不去的思念之情。正因為有上片對人物形象刻畫的鋪墊,方有此銘心的思念,從整首詞作看,也顯得渾然一體。第三個改動之處在「爭奈雲收雨散,憑闌干,東風淚滿」,原詞為「無奈雲沉雨散,憑闌干,東風淚眼」,這一層改動的關鍵句在「無奈」改成「爭奈」,粗看兩詞並無什麼很大區別,但細辨直來,「爭奈」除了有「無奈」的意思外,還有承受不了的意思,表露了男主人公為相思之情所重壓。還有「雲收雨散」,「東風淚滿」都較原詞有少許改動,改動的結果,就是內含更顯深廣,更加突出了主題。
第三,這首詞經過一番「增損」,不僅使原作的意旨更加突出,而且還深深打上周詞的風格烙印。如經過改寫後,全詞在篇章結構上顯得嚴密而有層次,且多變。周邦彥抓住離恨這一主題,在現實與回憶上做文章,於騰挪頓挫開合之中,多層次地表現離恨別緒,避免了過多直說、直敘而造成的弊病。周詞之講究用字、用典是相當著名的,該詞囿於原作,沒有用什麼典故,但又因其是改寫,在講究用字上是很突出的,這在上面已經闡述了。
⑦ 找一篇比較老的耽美文 燭影搖紅by白羽
燭影搖紅 一 少年游
燭影搖紅 二 相見歡
燭影搖紅 三 釵頭鳳
燭影搖紅 四 醉花蔭 1-13
燭影搖紅 番外 天女傳說
親啊~是不是這幾篇啊~
給你發過去了~看看吧~
⑧ 《億故人》與《燭影搖紅》這兩個詞牌名有什麼區別
北宋王詵寫了首小令《憶故人》(五十字,前片二仄韻,後片三仄韻),宋徽宗喜歡這首詞的意境,但覺得詞句還不夠好,就叫周邦彥加以修改。周邦彥修改後加長了許多,成為慢詞(九十六字,前後片各五仄韻),這是一個新的詞牌,所以取詞中「燭影搖紅」四字為新詞牌名。
《憶故人》
仄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平仄(韻)。
平平平仄仄平平,平仄平平仄(韻)。
平仄平平仄仄(韻),仄平平、平平仄仄(韻)。
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平仄(韻)。
《燭影搖紅》
平仄平平,仄平仄仄平平仄(韻)。
平平平仄仄平平,平仄平平仄(韻)。
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韻)。
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韻)。
仄仄平平,仄平仄仄平平仄(韻)。
平平平仄仄平平,平仄平平仄(韻)。
平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韻)。
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平仄(韻)。
《憶故人·燭影搖紅》
王詵
燭影搖紅向夜闌,乍酒醒、心情懶。
尊前誰為唱陽關,離恨天涯遠。
無奈雲沈雨散。
憑闌干、東風淚眼。
海棠開後,燕子來時,黃昏庭院。
《燭影搖紅》
周邦彥
芳臉輕勻,黛眉巧畫宮妝淺。
風流天付與精神,全在嬌波轉。
早是縈心可慣,向尊前、頻頻顧盼。
幾回相見,見了還休,爭如不見。
燭影搖紅,夜闌飲散春宵短。
當時誰會唱陽關?離恨天涯遠。
爭奈雲收雨散。
憑闌干、東風淚眼。
海棠開後,燕子來時,黃昏庭院。
⑨ 燭影搖紅的小說導讀
惠山巧手慕容美
——由《燭影搖紅》探討幾個武俠創作問題
一、替作者尋根
《燭影搖紅》的作者慕容美先生,在台、港武俠文壇上不是「等閑之輩」。
早在一九五九、六○年間,春雷驚蟄、大地復甦之際,台灣的武林劍氣也破土而出,直沖霄漢,於是風起雲涌,各家英雄仗劍縱騎,競逐鹿鼎,終於蔚成台、港武林戰國百家爭雄的局面。
台北,是台灣人才薈萃之地,卧龍生、伴霞樓主、諸葛青雲、司馬翎幾位,此時固已儼然一方之雄,但聞風景從、應運而出的更是來自四面八方,像蕭逸,古如風、孫玉鑫、武陵樵子等人,也都奪州據縣,漸成氣候。就在此同時,遠在南部的高雄,也崛起一家英雄,他就是本名王復古的慕容美。
一九三二年出生的王復古是江蘇無錫人。
無錫,素有「江蘇米倉」的美譽,不僅是道道地地的江南魚米之鄉,也是我國紡織工業的重鎮。
不僅此,無錫地處太湖之濱,不但具山川、庭園之勝,惠山的「泥娃娃」更是名聞遐邇。像這樣一處兼山川、人文秀美靈逸的地方,出幾位文人墨客自然是「意料中事」了。
由於王先生遠在台灣南部,又任職公家的稅務機關,即使來台北,大部分時間不是和朋友品茗雅敘,就是和幾位同道「手談」竟宵,故而他的生平就鮮為人知了。
不過從他生活中對「茶道」、棋道」、「書畫」的喜好,小說中「引經據典」的「旁徵博引」來看,當是位涉獵廣博、風趣飄逸、江南才子型的雅人;而這位雅士,卻偏偏在財稅機關供職,倒是現實百態中滿有趣的事。
一九六○年初,他以「煙酒上人」的筆名,推出第一部作品《英雄淚》而踏入江湖,旋易名「慕容美」,以《黑白道》、《風雲榜》二書「揚名立萬」,與蕭逸、上官鼎等輩並駕齊驅,馳聘於武林疆場。
至一九八五年因中風輟筆,終於在一九九二年逝世,一生共寫了二十三四部小說。
二、《燭影搖紅》的成就與不足
在慕容美一生二十多部小說中,《燭影搖紅》應屬中後期的代表作。出場的人物雖然動員了武林「老少四代」,但故事並不復雜。
平靜的武林,尊天龍大俠藍公烈為泰山北斗。藍公烈以「天龍爪」、「龍鱗鏢」威鎮江湖。
但江湖風雲詭譎多變,少林、武當、終南三派弟子忽遭人殺害,而凶器竟是「龍鱗鏢」,手法則是「天龍爪」以及天龍大俠享譽武林的「一元指」。
天龍門下的三徒慕品揚得少林弟子報訊,念存為師分憂,決心獨力偵查;獲致警訊之際,適天龍老人外出,而查事出之期,小師妹龍女籃家風恰又不在家;而諸多陰錯陽差的事件,使慕品揚擔心乃小師妹任性所為而間下的大禍;念及師門恩重,而恩師僅此獨女,為期事態不致擴大,並早日弭平,遂易容代天龍老人約見五派掌門;更因此約未克趕上恩師壽誕,詰問下,又有難言之隱,終於導致被逐出師門,但仍矢志追查真凶。
隨後,又連連傳出「雲夢二老」、「天風老人」被害,接下來,白石先生的義奴、八指駝叟的愛徒又遭毒手,形成江湖巨變。
在這場巨變中,王鳳幫崛起武林,因而引出多位世外高人,也激起多年來的江湖舊日恩仇,並牽動了西域喇嘛僧,驚動了聞名喪膽的「九子魔母」,最後幸蒙息隱廬山的高人「牯老」親自重下匡廬,才得消弭這場武林浩劫。
而這場腥風血雨的巨變,肇因卻只是天龍大俠的元配——冷麵仙子冷心韻,當年夫婦間一場誤會,憤而走上極端,另創五鳳幫以取代天龍堡,所以才嫁禍予天龍門。
而「九子魔母」之深入中土,也是為了天龍大俠少年時期與其愛女(當年武林「三美一枝花」的第一美女「一枝花」)的情怨而「興問罪之師」。
綜觀全書,其所要寫的「本事」並不復雜,但經作者「刻意」的經營、設計後,就「熱鬧紛紛」、「高潮迭起」了。
慕容美能在武林佔有一席,當然不是幸致。在人物的塑造上,像天龍大俠領袖武林的威德、氣概,龍門棋士古今同的風趣突梯,弄月老人的飄逸出塵,四海神丐及丐幫的重義輕生,冷麵仙子冷心韻的孤傲剛愎,九千魔母的威猛,羞花、閉月、沉魚落雁三姬的妖艷狐媚,嚴尚性的貪婪荒淫以及「掌握陰陽」、「醫聖毒王」司徒求和「老毒物」司馬浮師兄弟之間的勾心鬥角,無不寫得入木三分。即使「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匡廬高人「牯老」,寫來也是筆力萬鈞。
而幾位劍膽琴心的少年男女,如慕品揚的仁厚敬孝,小棋士趙冠的精靈古怪,龍女的任性刁鑽,凌波仙子、巫雲絹、紅鳳的兒女情懷,刻畫都極細致,尤其寫那令鳳「黃元」,更是痴情得感人至深。
故事雖以「皆大歡喜」而「略帶遺憾」地收場,但作者對曾著力塑造的巫雲絹、紅鳳的歸宿,未能清楚交代,而「牯老」對「黃元」不但器重、疼愛,甚至還有過口頭上的「承諾」;對妙手空空兒羅集也有允諾,結果卻「一走了之」,不免令人遺憾。
台、港武俠小說,雖曾營造出空前的風光和盛況,但它被學界重視、研討、評析,卻是近幾年的事。
而學者、專家們,有的信奉西方理論,有的執著傳統觀點,評論文字雖多,仍是仁智互見。即以慕容美為例,《風雲榜》是他早期的成名代表作,名評論家葉洪生先生就認為他博涉「文史掌故」,能「一空依傍,能近取譬」,而許為「迫至今世,除香港金庸天才高妙,能兼得雅、俗共賞之趣外,台灣唯有慕容美左右逢源,兩者兼擅,不讓金庸專美於前」。
葉先生尤其稱許慕容美者,是寫到書中涉及的名勝古跡,都能「引經據典」地寫出「山川形勢及歷史沿革」,並能適時、因人、因地引用古人詩詞賦章,來加深讀者的印象。
如以此為評析標准,則《燭影搖紅》也應屬上上之作,因為「書中人物」每到一地一處,作者都也「引經據典」考證一番,也借「書中人物」吟詠古人名句。
凡此,足以證明作者的確是「腹笥甚豐」,肚裡裝滿了經、史、子、集,能夠「出口成章」。
事實也確實如此。試看第三十四章《警訊頻傳》里,葛品揚仿師父筆跡,代寫給冷心韻的那封信——
「……公烈自慚德薄能鮮,以致孤鴻北渡,勞燕東飛。中宵枕畔,半夜燈前,壯懷未已,繞室長吁!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夫人驚才絕代,愧我白首須眉,念雲出無心,合鏡有意,同裘恩愛,豈可忘懷?……」
這封信寫得不僅文筆雅清,情意更是真摯。放眼台、港武俠文壇,能揮灑這種驕驪雅文的還真找不出幾位。
《燭影搖紅》中的人物,如慕品揚、龍門棋士古今同、小棋士趙冠、醫聖毒王司徒求、老毒物司馬浮、妙手空空兒羅集、巫雲絹、藍家風、五鳳幫的「鳳」、「鷹」,幾乎人人都精擅「易容」術。古時的易容術精緻、神妙到什麼程度姑且不論,但也絕不是人人都擅長,何況即使精於此道,但面對的皆非「泛泛之輩」的高人,又豈有看不穿的道理?
武俠小說中的「易容」,偶一為之,尚具「神來之筆」的新奇,用濫了,反倒「不足為奇」了。
三、聯想到寫作上的兩個問題
(一)寫稿與寫書
台、港,尤其台灣,以筆者編副刊三十年的經驗,體會出武俠小說有「寫稿」、「寫書」的不同。
在報紙連載的,可稱為「寫稿」。由於報上每天要刊用一千多字,而幾位名家又不可能「整部」寫完再送報社,多半都是逐日寫一篇。
這種寫作方式有其優點,就是在每天的千把字之內,必須弄點「小高潮」,賣點「小關子」,讓讀者「看了還想再看下去」。總括起來說,這種寫法優在「緊湊」,「廢話不能多」。
寫給出版社印書發行的,可名之謂「寫書」。
在武俠全盛期,「寫書」的作者,只需把「開頭」的第一章寫得「動人」、「緊湊」、「緊張」,就一定會被出版商接受,接受之後,作者就可盡情揮灑了。如果作者善於賣弄才華,或是喜歡「拖」一點,一段形容、解說就可能寫上一兩萬字。
這一兩萬字印在書里,翻上十頁八頁就過去了,而如果這本小說在報上連載就糟了。試想,一段冗長的描寫、解說,分成十天、半月一段一段地刊出,那還有什麼「情節」和「高潮」?
慕容美的《燭影搖紅》,總體上看,都能做到情節緊湊、懸念迭起、跌宕有致;當然,個別章節也有上述毛病,但唯其「個別」,故整部書仍可入「精品」之列。
(二)可以新,但不能太新
隨著天體的運行,什麼都在變,武俠小說不僅作者在變,其實讀者也在變。
自有古龍的「新派武俠」之出,「新」就成了話題。
「新」指的比較廣泛,它包括了寫作文體、結構、技巧,涵容了思想、價值觀的表達以及遣詞、用字;而這些「新」必須能和諧地融入而不被排斥。如果寫「武松」,說他在「獅子樓」掏出左輪手槍,就新得離譜了。
在《燭影搖紅》第五章《靜雅山莊》里,有一段奇怪的描寫——
巫雲絹以手指在慕品揚膝蓋上畫了一個「?」,然後目注慕品揚,疑訝而迫切地等候回答。
現代的讀者,任何人都能了解「?」是「問號」,但慕品揚的時代,絕不會有人懂得使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