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生武俠小說真假
『壹』 梁羽生寫的武俠小說怎麼樣好看嗎幫忙看看,這些都是他的作品嗎www.liangyusheng.net
梁羽生(1924.3.22~2009.1.22),原名陳文統,中國著名武俠小說家,與金庸、古龍並稱為中國武俠小說三大宗師,被譽為新派武俠小說的開山祖師。
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他和金庸共同扛起了新派武俠小說的大旗,梁羽生摒棄了舊派武俠小說一味復仇與嗜殺的傾向,將俠行建立在正義、尊嚴、愛民的基礎上,提出「以俠勝武」的理念。梁羽生為人正派,創作了三十餘部武俠佳作,開創了新派武俠小說的先河。2009年1月22日,梁羽生因病在悉尼去世,享年85歲。
代表作品有《白發魔女傳》、《七劍下天山》、《萍蹤俠影錄》、《雲海玉弓緣》等。
『貳』 網上都說梁羽生小說寫得比金庸古龍差勁,我覺得太貶損梁羽生了 ,喜歡小說的朋友評論一下
梁羽生的文筆要比金庸好,但故事沒有金庸的YY,所以沒什麼市場。古龍的小說比較現實,沒有金庸那麼童話,某些方面確實要比金庸的小說好,但,古龍命短死的早,沒時間修改,不像金庸可以不斷的修改完善自己的作品,所以古龍只能排在金庸後面。
『叄』 金庸、古龍和梁羽生寫的小說比較怎麼樣
金庸小說;一般都是俠義,民族矛盾,恩愛情仇為主線的。
古龍小說;一般都是風流浪子,武功超群,智慧絕倫,懸疑多變。
梁羽生小說;比較注重真實描寫,語言也很直白,描寫神魔的,有點類似志怪小說。
金庸小說;
首先,金庸小說作為武俠小說,它承襲了武俠小說這一文類的特點,即金庸在創作過程中保持了武俠小說復雜的文學、文化、社會、歷史內涵,典型的創作了繁復多變的武俠文學。武俠小說在舊中國小說里是文學流派的一個大的分支,它與傳統小說一樣也是由評話、彈詞、說書等演變而來的。在內容方面,與武俠有關聯的單四大名著中就牽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俠小說與舊派武俠小說並沒有多大區別,江湖恩怨、門派斗爭、武林紛爭、男女愛恨、兄弟情義照例還是新派武俠常用的模式和顯揚的主題,它的復雜變化反映在小說的思想上。
其次,金庸小說襲用了舊小說在行文時夾用詩詞、歌賦、聯句,在回目中使用對聯、詩詞,在語言上使用白話、夾用韻文等特點。金庸在行文時很會玩「花樣」,像元好問的《摸魚兒》、丘處機的《無俗念》、岳飛的《滿江紅》、李白的《俠客行》等都運用得渾然天成,毫無斧鑿之痕。
再次,金庸小說潛移默化的借鑒了一些中國式的傳統手法,如說書藝術、插科打諢角色的引入、全知敘述和次知敘述的運用、戲劇舞台的架設、假全知狀態下的視覺與心覺的堂皇運用等。
金庸語言不僅藉助白描和心理刻畫,還常隨心所欲地運用各種修飾手法。他們或是成為一種意義或思維的化身,或是成為小說重要情節或線索充實小說內容,或是與敘事角度和評點相結合,不但為金庸小說吸引了無數的讀者,也為這個快節奏的世界注入了一股活力。
金庸懂得挖掘現實,更懂得挖掘遠離現實生活的「真實」(人的情感、性格、道德、信仰等)。然而,夢回江湖後,在金庸用小說特有的形式和語言引領讀者想像並把握歷史的脈搏的同時,理想卻只能一點一滴地積淀現實,因為理想只能永遠走在現實的前面引導與提升現實,卻永遠不能完全代替現實,所以,無論當年多麼叱吒風雲的金庸小說主人公,最終還是以各種方式離開了江湖這一「母體」。
金庸小說的藝術價值又恰恰在此,他以武俠小說的幻景形式和生花妙筆有效地掩蓋了現實處境的嚴峻,完美地連綴了來自現實的矛盾的裂縫,而向世人昭示出一種理想化、和諧化的世界的可能性,並防止歷史文化語境的印痕和創傷的暴露,充滿激情地言說著這個世紀所交託給文人的俠客夢。
古龍小說;
古龍的小說弱化了武功在武俠小說中的功用,表達了對武功武力的限制及使用武力的許可權限制與責任擔當。 古龍的寫作風格一直在變化,他開創了一種武俠的流派。作為一個寫作者來看,這是一種突破和追求。古龍早期的作品是結構相對嚴謹,能首尾呼應,人物情節縱向發展,放得開,收得攏,人物多而不亂,並各具個性。小說注意渲染典型環境的氛圍,以情節的變幻來揭示人物個性,代表作《名劍風流》。
古龍中期的作品結構的嚴謹,場面、人物、情節組合成一個完美的整體架式,總體上氣魄宏大。標志著古龍小說進入一個全新的藝術境界,是古龍小說的一個里程碑。它以悲劇落筆,以喜劇收尾,是一幕人生的悲喜劇。
古龍晚期作品小說的主題標新立異,結構也較嚴謹,情節也有起伏,環環緊扣,用性格的表層特徵寫出了導致人物性格形成的心理特徵。人物性格鮮明。
古龍的小說最大的特點就是創造性的將戲劇、推理、詩歌等元素帶入傳統武俠,又將自己獨特的人生哲學融入其中,形成了獨樹一幟的古龍式武俠小說風格,古龍成功地運用了寫景、寫情、寫心態的新派寫法,又兼顧中國傳統小說環環相扣、撲朔迷離的情節安排;有實寫,有虛寫;有重筆描摹,有輕筆帶過;有警句格言,有精采對話;有對內心世界的挖掘,有對氛圍的巧妙渲染;有張有弛,有情有味;有峰迴路轉,有絕處逢生;有悲涼也有幽默;有扣人心弦也有馳騁想像;層出不窮而敘而不亂,懸念迭起而合乎情理;感人肺腑而催人淚下,欲罷不能而回味無窮。古龍的話:「一個人如果沉溺於酒,必定有他傷心的事,而傷心的人必定是多情的人。」他打破了以往武俠以段為主的方式,大量使用短句,一句一段的排列方式。按古龍自己的說法:「長句讀來如浩盪大河一瀉而來,突然以短句相接,猶如一把劍把水截斷,可以收到波瀾大起大落的特殊效果。」確實,古龍作品裡盡管短句很多,但是文字的優美依然亮麗。古龍的作品永遠在弘揚真、善、美,在他的筆下,無論如何凄厲的故事都能讓人感覺出一絲淡淡的溫暖。對人性的了悟以及在這了悟後的寬恕,是古龍所要表達的主題。
梁羽生小說;
梁羽生小說的語言文采飛揚,字里行間透出濃郁的書卷氣,故事中又常常用詩詞歌賦、民歌俗語點綴其間,以創造優美的意境、氣氛,烘託人物的內心世界。他的小說技法以傳統繼承為主,多用章回小說的形式鋪張故事,敘事中有著明顯的說書人的口氣,表現出民族風格和民族氣派。
『肆』 概括金庸古龍梁羽生的小說特點
以作品內容而論,梁羽生、金庸的武俠小說注重歷史環境表現,依附歷史,從此生發開去,演述出一連串虛構的故事。但從攝用歷史材料來看,兩人又有明顯差別;梁羽生是虛構人物和事件,置入歷史背景中,以此來強化歷史氛圍;金庸則直接取來歷史人物和事件敷衍成武俠小說,其歷史人物、事件,金庸寫來煞有介事,常能以假亂真。兩者都對歷史進行了再認識、再評價,從作品含有的歷史厚度而論,金庸比梁羽生更高一層,其寫作技巧也高明得多。古龍的小說則根本拋開歷史背景,不受任何拘束,而憑感性筆觸,直探現實人生。古龍的小說不是注重於對歷史的反思、回顧,而是著重在對現實人生的感受。現代人的情感、觀念,使古龍武俠小說意境開闊、深沉。
『伍』 武俠小說界一代宗師:漂泊在外,成名後回鄉為父平反一雪前恥,是誰呢
回顧梁羽生先生的一生,小說里與小說外我已經分不清了,每一個經過他修飾暈染的人物形象已經變得鮮活、觸手可及。
梁羽生先生理解了「江湖俠義」,我們理解了梁羽生。
他帶我們走進了武俠的世界,或嗔或痴,或正或邪,這里我們受人物的影響,似乎戴上了可以打開新世界的魔力眼鏡。
當梁羽生先生離我們遠去的時候,他所塑造的人物將帶著他的血脈共存。
「同行同事同年大先輩,亦狂亦俠亦文好朋友。」
在金庸給梁羽生寫的輓聯里,我們看到了金庸心中的梁羽生。傳奇雖落幕,俠義卻永存。文外的正派和文里的俠義,都將是我們理解中國武俠小說的珍寶。
『陸』 金庸、梁羽生、古龍等武俠小說名家的寫作風格
==以作品內容而論
梁羽生、金庸的武俠小說注重歷史環境表現,依附歷史,從此生發開去,演述出一連串虛構的故事。但從攝用歷史材料來看,兩人又有明顯差別:梁羽生是虛構人物和事件,置入背景中,以此來強化歷史氛圍;金庸則直接取來歷史人物和事件敷衍成武俠小說,其歷史人物、事件,金庸寫來煞有介事,常能以假亂真。兩者都對歷史進行了再認識、再評價,從作品含有的歷史厚度論,金庸比梁羽生更高一層,其寫作技巧也高明得多。古龍的小說則根本拋開歷史背景,不受任何拘束,而憑感性筆觸,直探現實人生。古龍的小說不是注重於對歷史的反思、回顧,而是著重在對現實人生的感受。現代人的情感、觀念,使古龍武俠小說意境開闊、深沉。
==就小說人物的主流傾向而言
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人物道德色彩濃烈,正邪嚴格區分,人物的社會內涵豐富,但人物性格單一,有概念化、公式化的缺陷。
金庸武俠小說人物性格復雜,具有一種反傳統精神,小說人物亦正亦邪,危步於道德的懸索之上而能不失其墜,具有「一半是野獸,一半是天使」的復雜、矛盾性格,而人物思想性格的復雜、矛盾又是奠基在生活本身的復雜、矛盾之上,這樣,人性的發掘就有了深刻而廣泛的社會意義。
古龍小說最注重的是人性的體驗,他常用細膩的筆觸去描寫人物微妙而復雜的情感,常用生與死、幸福與痛苦這樣尖銳對立的矛盾來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和高貴獨立的人格,以此來揭示生命的意義和人生的真諦。在古龍小說中,多寫變態人格,追求外化怪異人物性格的刻畫,其作品主人公大多怪誕、神秘、孤僻、行事固執,自尊心強,又是性情中人,多情種子。這種情況可能與古龍的身世、心情、經歷有關。
==小說情節
談到小說情節,古龍武俠小說也和梁羽生、金庸小說有明顯不同。三位大家都善於編織故事,他們的小說情節都十分曲折,構置巧妙,懸念層出不窮,伏線引出千里,環環相扣,此呼彼應。
梁羽生武俠小說情節前工後拙,開篇十分吸引人,以後的情節則漸趨平淡,顯得有點才氣不足。金庸武俠小說恰恰相反,往往開局平平,隨著情節的展開,人物紛紛涌現,情節盤根錯節,主幹巍峨,枝葉繁茂,宏大縝密的構思,詭異莫測的布局,奇跡聯翩,回環波動,攝魂奪魄,回腸盪氣。
金庸的才思如同一爐火,小說情節猶如爐火上的一壺水,火越燒越旺,水越來越滾。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又不相同。他的小說從頭至尾都跳動著最強的音符,情節奇中有奇,巧中含巧,偶然中有著必然,事事不可料,事事又得宜,計中套計,真中套假,假中存真,真真假假,變幻莫測。小說情節的發展根本無法預料,驚險頻出,令人喘不過氣來,而全書的縝密無隙又讓人口服心服。
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營構的確堪稱一絕。
==小說武功的描寫
至於小說武功的描寫,梁、金、古三大家也有各自的風格。
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武功」,虛幻中寫實性很強,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細膩而又逼真,緊張激烈,誇節有致。梁羽生的「武功」也具備道德傾向性,有正派武功,也有邪派武功;正派武功力道柔和,象徵著善良、仁慈,既利於攻敵防衛,又有益於修心養性,而邪派武功則非常霸道,歹毒殘忍,意味著邪惡,如修羅陰煞功、雷神掌、毒掌等。正派武功循序漸進,發展緩慢,但根基扎實,邪派武功進展神速,卻容易走火入魔,貽害終身。凡此種種,造成了梁羽生「武功」的既精彩又單調。
比起梁羽生來,金庸的「武功」更令人神往。金庸將武功描寫與中華民族的文學藝術和傳統文化精神融合在一起,琴棋書畫,九宮八卦,醫道,用毒,皆可化為絕世神功,並將中國傳統的儒、釋、道精神作為「武功」 的最高境界。金庸還著力描寫人物練功的艱難歷程和堅韌性格,並有聲有色、恰如其分地描述出主人公因禍得福、置之而後生的必然寓於偶然之中的哲理意境,使金庸「武功」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金庸「武功」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詼諧有趣,在激烈的打鬥中插入笑料,令人捧腹。
古龍的「武功」風格與眾不同,他是以「怪招」取勝的。他的「武功」重精神不重招式,如《邊城刀聲》中寫葉飛的「飛刀」絕技,「天上地下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飛刀」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刀是怎麼發出來的。
刀未出手前,誰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刀一定在它應該在的地方!……天上地下,你絕對找不到任何人能代替它。若不能了解他那種偉大的精神,就絕不能發出那種足以驚天動地的刀!飛刀!飛刀還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並不是殺氣,但卻比殺氣更令人膽怯。」 這里所寫的「飛刀」,已不是一種純粹的武功,而是一種高尚的人格,偉大的精神,即葉飛老師李尋歡那種「仁慈、博愛」的精神,它表明的是「正義必定戰勝邪惡」!古龍的「武功」又強調「攻心為上」,舉凡人物的性情、情緒、脾氣、衣飾、環境,乃至肌肉的顫動、松緊等,都會對武功的發揮產生影響,而高手決戰是不容有絲毫的錯誤的,「他們的心情,他們的神態,他們站著的姿勢,都是絕對完美的。」在這種情境中,「武功」已不需套路,一招之間,生死立判。古龍的「武功」還表現出一種境界——禪的境界。它以徹心見性為宗旨,對敵手的體察靠的是忘我和物我合一的境界,因為只有忘我才能消除認識的局限性,才能迅速而准確地體察敵手武功的弱點。這種忘我境界是一種經過長期訓練後達到的隨心所欲的自如狀態,在這種忘我狀態中,戰斗者已成為「無意識的人」,心中已不存在作為觀察者的「我」,有的只是手中的武器和對面的敵人;在這種狀態中,身劍合一,戰斗者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武功的威力,一擊之下,毀滅敵手。正因為古龍「武功」有這些「怪招」,所以他「武功」的風格別具特色:無招無式,簡短有力,重在精神,一擊見效。
==小說的語言技巧
古龍小說在語言、技巧上,表現出與眾不同的獨家風格。
梁羽生小說的語言文采飛揚,字里行間透出濃郁的書卷氣,故事中又常常用詩詞歌賦、民歌俗語點綴其間,以創造優美的意境、氣氛,烘託人物的內心世界。他的小說技法以傳統繼承為主,多用章回小說的形式鋪張故事,敘事中有著明顯的說書人的口氣,表現出民族風格和民族氣派。
金庸才如大海,浩瀚奔騰,文筆俊爽、瀟灑、詼諧逗趣而又富於變化,他的小說既有詩情畫意,柔綺委婉的情境,又如西方小說直探人生、命運的真諦。他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大膽地吸收西方小說的創作技巧,中西結合,使小說結構既精巧、繁復,又謹嚴、完整。
古龍小說的語言句式短,敘事力避平鋪直敘,行文多跳躍抖動,情節驚險蹊蹺而又不違情悖理,辟境造意,刻意求新。
如果說梁羽生是恪守典雅,不失武林大家風度的話,那麼金庸就是博採百家,融合中西技法,既典雅古樸、慷慨多氣,又詼諧幽默、妙語解頤,揮灑肆縱,多樣統一地開創了一代武林新風,是「武壇」的絕頂人物!至於古龍,則是大膽恣肆,不守成規,逞才離藻,笑傲「江湖」,力求新穎變化而又意蘊深邃的武林怪傑.
『柒』 對比分析金庸,梁羽生,古龍小說的特點
以作品內容而論,梁羽生、金庸的武俠小說注重歷史環境表現,依附歷史,從此生發開去,演述出一連串虛構的故事。但從攝用歷史材料來看,兩人又有明顯差別;梁羽生是虛構人物和事件,置入歷史背景中,以此來強化歷史氛圍;金庸則直接取來歷史人物和事件敷衍成武俠小說,其歷史人物、事件,金庸寫來煞有介事,常能以假亂真。兩者都對歷史進行了再認識、再評價,從作品含有的歷史厚度而論,金庸比梁羽生更高一層,其寫作技巧也高明得多。古龍的小說則根本拋開歷史背景,不受任何拘束,而憑感性筆觸,直探現實人生。古龍的小說不是注重於對歷史的反思、回顧,而是著重在對現實人生的感受。現代人的情感、觀念,使古龍武俠小說意境開闊、深沉。
就小說人物的主流傾向而言,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人物道德色彩濃烈,正邪嚴格區分,人物的社會內涵豐富,但人物性格單一,有概念化、公式化的缺陷。金庸武俠小說人物性格復雜,具有一種反傳統精神,小說人物亦正亦邪,危步於道德的懸索之上而能不失其墜,具有「一半是野獸,一半是天使」的復雜、矛盾性格,而人物思想性格的復雜、矛盾又是奠基在生活本身的復雜、矛盾之上,這樣,人性的發掘就有了深刻而廣泛的社會意義。古龍小說最注重的是人性的體驗,他常用細膩的筆觸去描寫人物微妙而復雜的情感,常用生與死、幸福與痛苦這樣尖銳對立的矛盾來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和高貴獨立的人格,以此來揭示生命的意義和人生的真諦。在古龍小說中,多寫變態人格,追求外化怪異人物性格的刻畫,其作品主人公大多怪誕、神秘、孤僻、行事固執,自尊心強,又是性情中人,多情種子。這種情況可能與古龍的身世、心境、經歷有關。
談到小說情節,古龍武俠小說也和梁羽生、金庸小說有明顯不同。三位大家都善於編織故事,他們的小說情節都十分曲折,構置巧妙,懸念層出不窮,伏線引出千里,環環相扣,此呼彼應。梁羽生武俠小說情節前工後拙,開篇十分吸引人,以後的情節則漸趨平淡,顯得有點才氣不足。金 武俠小說恰恰相反,往往開局平平,隨著情節的展示,人物紛紛涌現,情節盤根錯節,主幹巍峨,枚葉繁茂,寵大縝密的構思,詭異莫測的布局,奇跡聯翩,回環波動,攝魂奪魄,回腸盪氣。金庸的才思如同一爐火,小說情節猶如爐火上的一壺水,火越燒越旺,水越來越滾。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又不相同。他的小說從頭至尾都跳動著最強的音符,情節奇中有奇,巧中含巧,偶然中有著必然,事事不可料,事事又得宜,計中套計,真中套假,假中存真,真真假假,變幻莫測。小說情節的發展根本無法預料,驚險頻出,令人喘不過氣來,而全書的縝密無隙又讓人口服心折。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營構的確堪稱一絕。 至於小說武功描寫,梁、金、古三大家也有各自的風格。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武功」,虛幻中寫實性很強,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細膩而又逼真,緊張激烈,誇節有致。梁羽生的「武功」也具備道德傾向性,有正派武功,也有邪派武功;正派武功力道柔和,象徵著善良、仁慈,既利於攻敵防衛,又有益於修心養性,而邪派武功則非常霸道,歹毒殘忍,意味著邪惡,如修羅陰煞功、雷神掌、毒掌等。正派武功循序漸進,發展緩慢,但根基扎實,邪派武功進展神速,卻容易走火入魔,貽害終身。幾此種種,造成了梁羽生「武功」的既精彩又單調。比起梁羽生來,金庸的「武功」更令人神往。金庸將武功描寫與中華民族的文學藝術和傳統文化精神融合在一起,琴棋書畫,九宮八卦,醫道,用毒,皆可化為絕世神功,並將中國傳統的儒、釋、道精神作為「武功」的最高境界。金庸還著力描寫人物練功的艱難歷程和堅韌性格,並有聲有色、恰如其分地描述出主人公因禍得福、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必然寓於偶然之中的哲理意境,使金庸「武功」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金庸「武功」 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詼諧有趣,在激烈的打鬥中插入笑料,令人捧腹。古龍的「武功」風格與眾不同,他是以「怪招」取勝的。他的「武功」重精神不重招式,如《邊城刀聲》中寫葉飛的「飛刀」絕技,「天上地下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飛刀』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刀是怎麼發出來的。刀未出手前,誰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刀一定在它應該在的地方!……天上地下,你絕對找不到任何人能代替它。若不能了解他那種偉大的精神,就絕不能發出那種足以驚天動地的刀!飛刀!飛刀還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並不是殺氣,但卻比殺氣更令人膽怯。」這里所寫的「飛刀」,已不是一種純粹的武功,而是一種高尚人格,偉大的精神,即葉飛老師李尋歡那種「仁慈、博愛」的精神,它表明的是「正義必定戰勝邪惡」!古龍的「武功」又強調「攻心為上」,舉凡人物的性情、情緒、脾氣、衣飾、環境,乃至肌肉的顫動、松緊等,都會對武功的發揮產生影響,而高手決戰是不容有絲毫錯誤的,「他們的心情,他們的神態,他們站著的姿勢,都是絕對完美的。」 在這種情境中,「武功」已不需套路,一招之間,生死立判。古龍的「武功」還表現出一種境界——禪的境界。它以徹心見性為宗旨,對敵手的體察靠的是忘我和物我合一的境界,因為只有忘我才能消除認識的局限性,才能迅速而准確地體察敵手武功的弱點。這種忘我境界是一種經過長期訓練後所達到的隨心所欲的自如狀態,在這種忘我狀態中,戰斗者已成為「無意識的人」,心中已不存在作為觀察者的「我」,有的只是手中的武器和對面的敵人;在這種狀態中,身劍合一,戰斗者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武功的威力,一擊之下,毀滅敵手。正因為古龍「武功」有這些「怪招」,所以他「武功」的風格別具特色:無招無式,簡短有力,重在精神,一擊見效。
古龍小說在語言、技巧上,表現出與眾不同的獨家風格。梁羽生小說的語言文采飛揚,字里行間透出濃郁的書卷氣,故事中又常常用詩詞歌賦、民歌俗語點綴其間,以創造優美的意境、氣氛,烘託人物的內心世界。他的小說技法以傳統繼承為主,多用章回小說的形式鋪張故事,敘事中有著明顯的說書人的口氣,表現出民族風格和民族氣派。金庸才如大海,浩瀚奔騰,文筆俊爽、瀟灑、詼諧逗趣而又富於變化,他的小說既有詩情畫意,柔綺委婉的情境,又如西方小說直探人生、命運的真諦。他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大膽地吸收西方小說的創作技巧,中西結合,使小說結構既精巧、繁復,又謹嚴、完整。古龍小說的語言句式短,句法多變,簡潔、俐落、灑脫。文章隨意揮灑、虎虎有生氣,敘事力避平鋪直敘,行文多跳躍抖動,情節驚險蹊蹺而又不違情悖理,辟境造意,刻意求新。如果說梁羽生是恪守典雅,不失武林大家風度的話,那麼金庸就是博採百家,融合中西技法,既典雅古樸、慷慨多氣,又詼諧幽默、妙語解頤,揮灑肆縱,多樣統一地開創了一代武林新風,是「武壇」的絕頂人物!至於古龍,則是大膽恣肆,不守成規,逞才離藻,笑傲「江湖」,力求新穎變化而又意蘊深邃的武林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