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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
秦時明月第二部夜盡天明+第一部百步飛劍
序章
第一部《百步飛劍》,共10集,每集23分鍾左右,2007年春節檔播出,已完結
第二部《夜盡天明》,共18集,每集22分鍾左右,2008年7月17日首播,DVD同步發售。 已完結
第三部《諸子百家》,共30集(最終集數以電視台播出為准),每集22分鍾左右,未出。已有預告和樣片,以及武器介紹片,預計在十一月底完成拍攝並上映,諸子百家將在十月三十日上市的《知音漫客·燃》上連載漫畫版(每月最後一周的周五上市),與電視同步。
第四部《萬里長城》。
第五部《焚書坑儒》。
第六部《始皇之死》。
第七部《亡秦必楚》。
【人物介紹】
荊天明:十二歲,縱橫家,為人古靈精怪卻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他迷離的身世卻牽動整片大地風雲變幻。他的爸爸是荊軻,不過後來對蓋聶敬仰,漸生父子之情。據官方人設透露,武功似乎有很大的潛力。武器是一對拳頭(後改為非攻,具體見後文解釋),必要時還會加上牙齒。很喜歡高月。
蓋聶:三十歲,縱橫家,鬼谷派,氣質從容淡定,處事冷靜。被稱為秦國最強的劍客,但是卻意外地從秦國叛逃,帶著故人之子天明,亡命天涯。劍術出神入化,佩帶名劍淵虹。(十大名劍之二)
高月:十二歲,墨家,天真可愛,溫柔婉約。來自已經被滅亡的燕國,和普通人一樣過著平常的生活,但言談舉止間卻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她精通葯理,是端木蓉的得力幫手,她暫時並沒有武功,但是在陰陽巫術方面有著非比尋常的天賦(而且官方人設上說在武功和醫術方面她似乎有很大的潛力)。 (註:高月的父親燕太子姬丹明明姓姬,但在動畫片里高月卻姓高(玄機的問題))(此為小說內容:阿月因為中了十二奇毒,荊天明為了救阿月去神都山找冰紅蟬,兩個月後回來,荊天明以為阿月死了,就到山上為阿月築墓,可是阿月的毒已解,而且恢復女兒身,阿月很感動,以為在世上沒人關心她的生死,看到遠方的高嶺瀑布,也因為沒有來到這么高的地方,就說「高」是荊天明送給她的姓,便從此叫「高月」,而不是小乞丐阿月。)
項少羽:十四歲,兵家,動畫片中為項羽的少年時期(官方人設上說他似乎有很大的潛力)楚國名將之後,天賦異稟,有千斤拔鼎之神力。智勇雙全,年紀雖小,臨陣決敵卻已有大將之風,是天明的好朋友,同時也是競爭對手。(動畫片中因年少而稱少羽,長大後名藉字羽)
【墨家】
端木蓉:二十四歲,清麗脫俗,冷若冰霜。醫術高超,墨家醫仙,墨家五首領之一,獨居在風景秀麗的鏡湖葯庄。武器是銀針。對來自秦國的蓋聶有強烈的敵意,深入接觸後逐漸對蓋聶產生好感。
高漸離:二十八歲,琴師。墨家第二高手。其武功次於墨家巨子,氣質憂郁高雅其擊築曲目「陽春」與雪女的歌聲「白雪」合稱「陽春白雪」在燕國堪稱一絕。當年與荊軻一見如故,結為知己,後易水河畔一首「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流傳千古,使用武器,名劍水寒。(註:高漸離的漸應讀jiān)
雪女:二十四歲,燕國最秀美清麗的歌舞伎。墨家五首領之一。美妙的歌喉唱出一曲「白雪」,據說能夠讓最鐵石心腸的人落淚,賣藝不賣身,笑傲王侯,也是高漸離的情人,雖然沒有結為夫妻,但兩人情深意真,生死相隨。
徐夫子:六十八歲,枯瘦老者,著名的鑄劍師,精通采五金融和青銅的冶劍技術,舉世聞名的神劍墨眉就是出自他的手中。但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就是天下第二的名劍「淵虹」,那是他母親的作品,他一直渴望在有生之年,能夠煉出一把超越淵虹的神兵利刃。(註:片中說的「徐夫子母親」歷史真人是男性,姓徐名夫(fú)人,無子)
盜跖:二十歲,青年,原名展雄,又名柳下跖,歷史上為春秋、戰國之際的奴隸起義領袖。天下第一神偷,身材纖瘦,擅長飛檐走壁,輕功卓越,生性油滑,討厭孔子以及儒家的那些大道理,好色,很現實的人,非常貪生怕死,危難時刻容易臨陣脫逃,(但有時也很勇敢)絕招電光神行步。
大鐵錘:三十五歲,身材異常魁梧,墨家中性格最為急躁爆烈的男子。使用一柄帶有鏈條的巨型大鐵錘,原本是燕國的下級軍官,由於脾性難以與同僚相處,屢遭迫害,險些在戰場上作為誘餌犧牲掉,被墨家巨子救出,從此死心塌地追隨。
班大師:五十歲,非命,機關術,木匠出身。由於幼年的一次意外導致失去一條手臂,從此開始鑽研和製造各種機關。他第一件成功的作品就是為自己造了一條機關手臂。他的願望是能夠製造出一種在空中飛行一天一夜的機關鳥,他做了大量的實驗,但一直是以失敗告終,大鐵錘最喜歡拿這一點取笑他,不過他很有耐心。
墨家巨子:墨家掌門人,身份神秘,武功深不可測。
【公輸家族】
公輸仇:四十八歲,霸道機關術新一代掌門人。據傳他對機關術的精通程度,已經接近公輸家族的祖師爺——公輸盤(魯班)大師。公輸仇把機關殺傷力的進攻部份極度強化,這就是所謂的霸道機關術。他對祖師爺曾經在決斗中敗給墨家的一事始終耿耿於懷。
【楚家(項氏一族)】(兵家)
范增:老年,性格堅強,不怒而威。少羽的亞父,對其管束及其嚴厲。
項梁:楚國猛將,少羽的叔父。
【陰陽家】
月神:秦始皇最信任的陰陽家大巫,精通占星,具有預感能力,同時還有控制他人精神和未可知強大破壞力。據官方人設透露,她是動畫片中武功最強的人。官方認定她的武器為絲綢。
大司命:因為修煉某種秘術手掌變紅,會陰陽合手印(一種攻擊型的陰陽術)。
少司命:紫發帶面紗的神秘少女,可以使自然界的枯死植物重新變綠煥發生機,貌似是可以操縱植物的生死,變化,利用陰陽巫術和八卦陣圖用葉子作為武器攻擊敵方。
【聚散流沙】
衛庄:三十一歲,蓋聶同門師弟,同樣是鬼谷派縱橫劍法的傳人。這是一個奇特而又神秘的門派,每一代只收兩名弟子,而這兩名弟子從一開始就是敵對,他們中間必定要決出勝負,最後只有一個人能留下。渾身充滿邪氣與霸氣,武功深不可測,最大的目標就是擊敗蓋聶,繼承鬼谷絕學。他使用的武器是妖劍鯊齒,由於太血腥,沒有在十大名劍內。
赤練:二十四歲,衛庄手下四天王之一。嫵媚妖嬈的她精通各類毒術,可以控制各類毒蛇,而她的性感往往比毒葯更加危險,她的火魅術可以迷惑看見她雙瞳的人,使之產生幻覺。武器是腰間盤繞的鏈蛇軟劍。
白鳳凰(白鳳):十八歲,青年,衛庄手下四天王之首。神秘的美男子。時常駕馭著白色的巨鳥在天空飛過,輕功卓越,能夠藉助羽毛在天空翱翔。可以控制鳥類,甚至能對話。用羽毛襲擊人或是控制鳥類襲擊人。
無雙鬼(機關無雙):二十六歲,衛庄手下四天王之一。一丈多高的巨人,兇狠殘暴,形狀恐怖,天生怪力,皮膚堅硬如盔甲,尋常刀劍無法傷及。在第一部時被蓋聶殺死,後被公輸仇改造成機械怪人。
蒼狼王:三十五歲,衛庄手下四天王之一。一身黑衣,性情孤僻兇殘,狂野堅忍,與狼共居,喜歡在黑夜裡行動。始終戴著半截面具,擁有和狼一樣的夜視能力。他曾經為韓王安(姬韓安)效命,韓國滅亡後神秘失蹤,之後加入了衛庄的刺客團。他憎惡人類,只和狼群親近,認為狼是唯一的朋友。武器是狼牙青銅爪。在第二部時被高漸離殺死。
隱蝠:真實年齡不明,原是蠻疆土人,後被父母拋棄山林,流離與亂世,十年來一直隱居南疆修習蝠血術。蝠血術是一種南疆秘傳殺人術,修煉時需將蝠血注入體內運轉至周身經脈各處。隱蝠這十年來每天與南疆矛頭血蝠生活在地穴之中,如今已是個半人半蝠的怪物。
墨玉麒麟(黑麒麟、麟兒):原為韓國的第一殺手。精通易容術,模仿人的聲音、招數都極像,幾乎無人能察覺,接受命令潛伏在墨家機關城。
【秦朝】
秦始皇嬴政:中國第一個統一天下的皇帝,因生於趙國,也作趙政。自從十三歲即位後,二十二歲舉行成年冠禮後,他以衛鞅,韓非的法家學說為主,又兼采陰陽家和儒家學說幫助自己行政,開始了他野心勃勃,兼並六國一統天下的征服之旅。身材不高,頗有氣度,善用各國能人作為秦的重臣,賞罰分明,對有功者獎賞優厚慷慨,對違法者極度殘忍嚴酷。
李斯(字通古):秦國宰相,法家傳人。處事干練,心思慎密。提出「以江湖對江湖」的計策,誘使衛庄出山對付蓋聶。一心輔佐秦王統一天下。
蒙恬:秦國猛將,非常厲害,第三部即將登場的新人物。
【燕國】
燕太子姬丹:高月的父親,燕國太子。由於荊軻刺殺始皇失敗,當時的燕王——燕國末代國王燕王姬喜便把所有的責任推到燕太子丹身上,導致燕太子丹與燕太子妃以及高月背井離鄉,在燕國外過著危險逃亡的生活。燕太子丹最終被衛庄殺死。
燕太子妃:高月的母後,燕太子丹的妃子。已死。
【鬼谷派】(屬縱橫家)
鬼穀子王詡:鬼谷派掌門,蓋聶與衛庄的師傅,武功高強。
【醫家】
端木蓉師傅:第二部人物,在第18集登場(出現在端木蓉的回憶中,第三部會有很多端木蓉的回憶,她也會出場)。
【道家】
逍遙子:第三部登場的新人物。道家掌門人,應是蓋聶想找的能替天明解除陰陽咒印的那位道家高手。
【儒家】
伏念:秦時明月中儒家掌門人,十大名劍排名第三的太阿劍的劍主,武功高強。
【農家】
勝七:綽號黑劍士,黑皮膚,傳說從煉獄而來的男子,此人多次被七國捕獲,入獄後又屢次在法場行刑時將劊子手殺死逃離。江湖中見其人如見鬼神。冷血、殘忍,將打敗所有強者作為人生目標,敗在他手下的劍客數不勝數。江湖中傳言,他在七國被捕時,身上就被刻下七國的文字(都是些警戒自己的殘暴型語言)。在第三部官方預告片登場。
【其它】
荊軻:中年。荊天明的父親。高漸離的好友。受燕太子丹之託入刺殺秦王,未遂,被秦王車裂。戰國末期衛國人,漢族,喜好讀書擊劍,為人慷慨俠義。武器為殘虹劍。(歷史上為徐夫人的無名毒匕)
麗姬:中年。荊天明的母親。受到秦始皇嬴政的愛慕,成為嬴政的愛姬。後來荊軻刺秦王令嬴政大怒殺死荊軻,麗姬,以及荊軻助手——秦舞陽。
張良(字子房):第三部登場的新人物,與墨家和項氏一族共同抗秦。(片中為儒家的代表,但由於歷史上其為三略,所以這里不把張良列為儒家。)
南疆少女:預計第三部登場,第二部末尾的小預告中出現。(秦時苗族尚未出現,只有苗族的前身百越族,而且此少女並非虞姬,虞姬是漢族人。)
B. 誰看過金庸武俠小說,較深的談談看法或者評論,不限哪個方面。字數一千左右。
追溯起來,「俠」這一概念,最早見於韓非子《五蠹》中的「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一句。這句話寫出了俠必有武,必會武,必能武之意。其實,「武」和「俠」在某種層面上來講,已經不僅僅只是武俠小說中的單純概念,同時也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一般地來講,「武功」、「武力」 、「武術」等以「武」為中心的概念,反映的都是長久以來人們征服社會的渴望;而「俠客」、「俠義」 、「俠行」等以「俠」為中心的概念,反映的則是對完善道德的企盼。這一點與中國文化是相契合的。「武」的最高境界是「神武不殺」,「俠」的最高境界是「欲除天下不平事」而二者的終極目的都是想建立一個理想的桃源世界。傳統武俠小說在弘揚俠義精神的同時,表現出一種試圖依靠武力來解決社會問題和社會矛盾的傾向。正所謂「快意恩仇」,俠士們在感恩報仇中尋求並品嘗著血腥的快感。一般意義上的俠,體現在以武力來扶善除惡,扶危濟困,打抱不平。金庸筆下的俠並不只限於報答和自己有特殊關系的人,而是普遍地扶危濟困,救人於水火,路見不平便拔刀相助。因為金庸的武俠小說往往把尚武與尚德結合在一起,重武德。這一點與傳統武俠小說是根本不同的。
武德之高尚與卑下往往成為金庸武俠小說中決定武功成敗的根本因素之一。郭靖、洪七公、蕭峰、袁承志等大俠之所以能以武功冠絕一時,其重要原因就在於他們有高尚的武德;歐陽峰、東方不敗、丁春秋、岳不群等之流最終只落得個悲慘可恥的下場,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卑下甚至邪惡的武德所致。而武德的最初體現則是表現在最初武功的選擇上。故金庸武俠小說中的武功又可以為正邪兩派。在金庸筆下,這正邪兩派武功正代表了兩種不同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同時也正體現了不同人的不同選擇。「正派武功」符合儒釋道三家之說,順應了社會倫理道德和人性的基本要求,有助於形成俠士弘大剛毅的人格。而與之相對的「邪派武功」則違反了人性准則,追求速成,崇尚功利,最終只能使練功之人玩火自焚。由此看來,武德對於習武之人是十分重要的。武德上者,俠士也。
「武」離不開「德」,就如同「俠」離不開「義」一樣。在中國傳統文化觀念中,「俠」與「義」往往是不可分割的統一體。說到俠,人們通常會在第一時間想到義。義是中國俠士之魂,也是金庸武俠小說之魂。金庸的武俠小說圍繞著「義」字寫了許許多多感天動地的人物、故事和場景。如郭靖保家衛國、死守襄陽;蕭峰義字當先、以死反戰……這些筆墨飽含了作者大量的心血、精力和激情,同時也體現了作者的傳統文化觀、道德價值觀和人生理性精神。在藝術上,這些感人至深、震撼人心的場景也取得了高度的藝術成就。此外,它們還成為金庸小說中最為精彩、最富有浪漫主義激情,因而也最值得仔細品味的部分。
金庸武俠小說中的俠士眾多,最為著名的兩位大俠當屬蕭峰與郭靖二人了。這一點是眾多金學家、也是廣大金迷們公認的。我就以他們二人為例,來說說金庸先生筆下的武俠與武俠精神吧。首先要說的就是蕭峰。蕭峰的身世較為特殊。他生於契丹,長於大宋。這就使他的性格特徵中既有契丹人豪爽直率的一面,又有一般俠客講義氣、重承諾、扶危濟困、胸襟坦盪等優秀的中原品質。而他最終的悲劇性命運尤為震撼人心,發人深省。杏子林成了蕭峰人生的轉折點。他從受人尊敬的丐幫幫主一下淪為了遭人唾棄的「契丹狗」。直至後來兩國交兵之際,他又機緣巧合地偏偏當上了契丹國的南院大王,受命領軍平南征宋。為平息兩國之戰,救萬民於塗炭,蕭大俠不惜以自殺來震懾大遼,警醒大宋。蕭峰身上所代表的正直、樸素、真誠和為民請命、甘願一死的獻身精神,正是武俠精神的至高境界——「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接下來,再來談談郭靖大俠。郭靖為人忠厚老實,是個不善言辭,也不聰明的人。他的父親郭嘯天是一代忠良。在父親忠貞烈事的影響下,郭靖漸漸地也形成了敦厚有禮、深明大義的性格,成為儒家文化最為精當的代言人。從他的身上,我們可以感受到金大師筆下的大俠風范。古人雲:「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在「孔曰成仁,孟曰取義」的號角聲中,郭大俠沖鋒陷陣於保家衛國的抗元斗爭中去。這種以天下興亡、萬民安樂為己任的思想就是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郭靖不僅具有遠大的為國理想,同時也有積極主動的衛國行動。儒家文化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美政理想,在他的身上體現得最為清晰,也最為透徹。總之,郭靖和蕭峰一樣,身上都具有傳統正劇中悲劇式的英雄色彩。同時,他們的形象與豪行也使「俠」這一概念上升到另一種高度。對於「武俠」,與金庸同時代的梁羽生也有著自己的認識。他認為在武俠小說中,「俠」比「武」應該更為重要,「俠」是靈魂,「武」是軀殼。「俠」是目的,「武」是達成「俠」的手段,毋寧有「俠」無「武」。為了行俠仗義,俠士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就算是性命也在所不惜。正可謂「俠客不怕死,只怕事不成」(元稹《俠客行》),「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李白《俠客行》)。
在通過武俠小說來宣揚武俠俠義精神的這一點上,金庸的作品是與傳統武俠小說相契合的。但是,金庸武俠小說的核心思想是尚武德與重俠義,把武德與俠義並重。更為可貴的是,金庸在一系列的小說創作中,還賦予了「武俠」以新的內涵——把它提高到了為群體、為民族、為大多數人這一新的歷史高度。武俠,不再只是武把式、游俠兒,而是有武德之人行有俠義之事。武俠精神也在不知不覺間成了中華民族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他筆下最傑出的英雄人物都是深明大義,自覺地在為百姓、為民族、為大多數人利益而奮斗,乃至獻出自己生命的人物形象。他們身上正體現出了中華民族的一種最高的人生價值觀,也是金庸對武俠精神的一種新的提升。
武俠小說總有一個固定的模式,故事中的主人公都有一個故事動機引發劇情的發展,或者是為了報仇雪恨,或者是為了爭奪武林盟主,或是為了一部絕世武功秘笈。筆者通過對金庸武俠小說的文本閱讀,發現其中一個普遍性的意義模式,即幾乎所有故事的動機都是主人公的「身世之謎」。這個身世之謎由混亂或邪惡的血緣關系造成,註定人物出入江湖的命運。敘事深層如此關心血緣註定的身世問題。在金庸的許多小說里,我們都注意到所謂「身世不明」的英雄。《天龍八部》開篇,這類英雄就又出現了。首先是段譽,其後是喬峰,最後是虛竹。段譽的江湖之行使他陷入難以自拔的亂倫恐懼之中。母親刀白鳳臨終時揭出他的身世之謎:他的父親並不是段正淳,而是時下「四惡之首」段延慶。隨之亂倫的恐怖消失了,但邪惡身世的負罪感,卻使他更加痛苦不堪。他社會關繫上的父親(養父)段正淳與生母雙雙死去,生父段延慶竟是「惡貫滿盈」的江湖歹徒。他的生命來源是罪惡的,生父邪惡,生母與生父之間的復仇關系產生了他,也是邪惡的。緣起業報,一切盡由身世中來。身世就是命運,身世之謎又造成英雄們的悲劇命運。《天龍八部》中,段譽還不能算是最有英雄氣質的人。他真誠、勇敢,但缺乏對命運的自覺。真大英雄者當推喬峰。而喬峰命運中的一切,也是由身世之謎造成的,只是他在個人的努力中,表現出更多的主體自覺性來。在這一點上,他很像俄狄甫斯類的英雄,對真實的追求把自己逼到毀滅的邊緣。他無法相信,但種種事實都證明他是與大宋漢人有世仇的異族後代——契丹人。於是災難降臨,恩轉化為仇,愛轉化為恨,他自願放棄了丐幫幫主的地位,無盡的誤會與冤枉接二連三地降臨到這位無所歸依的流浪英雄頭上。身世之謎揭開,血緣「罪惡」再次成為英雄命運的註定性因素。
《天龍八部》中社會因素與血親的自然因素之間的矛盾,集中體現在英雄們的養父與生父之間的關系結構中。健康的存在秩序中,生父與養父應該是同一的,否則,不僅生命的本質有問題,存在的狀況亦是令人痛苦的。小說中的情節一再暗示這一點。段譽的生父與養父不僅不是同一人,而且互為仇人。段正淳後來與他眾多的情人同歸於盡,了卻了他的孽緣,段譽就只有一個時刻迫害他的邪惡生父了。喬峰的養父母喬三槐夫婦被謀殺,而他誤以為墜崖而死的生父蕭遠山卻僥幸生還,藏身少林寺中,這個謎直到最後才揭開。
至於那位從小即在少林寺出家的痴僧虛竹,一直以為自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而他父親就在他身邊,竟是那位德高望重、寶相庄嚴的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師,他的母親則是號稱「無惡不作」的第二惡人葉二娘。高僧大德身犯淫戒,為惡不赦;葉二娘日殺一嬰,更是天理難容。虛竹,又是一個生於邪惡的孽子。玄慈引咎自殺,葉二娘隨去,虛竹的身世之謎一旦解開,他又成了真正的孤兒。總也擺脫不掉身世之謎,不是罪惡,就是倒錯。
武俠小說是幻想衍生的。從創作與作品角度看,人物無端而出,事件隨意而生,情節經常顯得散漫,英雄志,兒女情,奇緣異遇,隨心任意,有龐大規模,也會雜亂。從讀者閱讀角度看,通常的情況是,你從故事的任何一段讀起,意義都是明確的,相對獨立完整的,然而通篇讀完,又有不知所雲的感覺。《天龍八部》中圍繞著三位英雄命運反復出現在作品中的身世之謎的母題。實際上這個母題的普遍意義還不僅限於這三位主人公,次要人物如慕容公子、鍾靈、木婉清、王語嫣、阿朱、阿紫,或多或少在某一階段都陷入身世之謎的困擾之中。它是整部作品敘述的深層結構,從散亂的幻想經驗世界中暗示出某種深刻的寓意。身世之謎使人的存在陷入混亂,這種混亂是徹底的,社會存在的基本單元家庭被破壞了,父不父、子不子;個人與國家民族的關系也破壞了,人無法安身立命。喬峰的身世使他無法繼續生存在漢人世界,它的教養又使他無法進入契丹人的生活。段譽除了情痴外根本沒有大理段氏的「正統承傳」,流落中原,無所事事。虛竹身為漢家僧侶,卻被招為西夏駙馬。每位英雄的所在都不是他應有的存在。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存在秩序失去了一致性意義,因為根源性、本質性的血緣關系是邪惡的,存在的環境就不可避免要出現混亂,無人不冤,有情皆孽。普遍程度上的身世邪惡或混亂導致存在秩序的混亂,而亂世出英雄——這就是《天龍八部》幻想世界中暗隱的道理。
身世之謎揭出,原來掩蓋在虛假的秩序之中的世道亂了,英雄在痛苦與災難中誕生,力圖以個人的力量尋找存在的意義,重建秩序。段譽的摯愛,虛竹的寬容,喬峰的正義,都是英雄作為。個人身世之謎不僅是個人的災難,也是整個家族、整個國家的災難,段譽的身世牽涉到大理國政,喬峰於萬馬軍中脅迫遼王誓不犯宋境,並以死相報,也關涉到民族存亡的大事。身孽,家破,國亂,孝不就,忠不成,仇殺遍野,蒼海橫流,力挽狂瀾者,方顯出英雄本色。災難緣起,在於身世之謎,英雄的人格不僅體現在忍受災難,還在於一種抗拒命運的悲劇性努力上,他們力圖在殘破混亂中重新建立秩序,找到新的存在根基。喬峰、段譽、虛竹結為異姓兄弟,摯情真性,盡消前仇。如果說舊的血緣秩序已經敗壞了,那麼建立在非血緣關繫上的,純粹社會化的關系是否能夠成為擺脫痛苦、重建秩序的超越之路?「異姓」是非血緣性的,「異姓兄弟」意味著一種超越血緣關系的新秩序、新和諧。於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英雄使命就集中表現在秩序與價值的重建上。如果所有的自然初因(血緣身世)都是邪惡的,導致仇殺的,冤怨相報,了無盡頭,那麼理想的社會關系秩序「異姓兄弟」將昭示出拯救的希望。
大俠成為一種價值的象徵。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是文化英雄。他們都體驗到生存內在的困境,自覺或不自覺地探索存在的意義,肩負起民族精神。從某一段情節、某一個事件上看,他們或者是一種宗教的、哲學的、階級的、意識形態的化身;但從普遍的內在隱喻意義上看,他們都是整體性的文化價值與集體心靈的代表。他們的故事歸根到底都是同一個故事。金庸所有的武俠小說都是以人物為核心的英雄傳奇,而這些英雄展示在故事中的命運,都可以找到一個共同的終極原因——身世之謎。
《天龍八部》中的意義模式在金庸的其它小說中不斷重現。「射鵰」三部曲中所有的主人公出入江湖,最初的動機都可追溯到身世之緣。郭靖、楊康、楊過、張無忌,不是父死,就是父母雙亡,凝結在身世上的冤讎或誤會構成他們武俠生涯的決定性因素。《雪山飛狐》、《飛狐外傳》中的胡一刀、胡斐,也是因為前後三代人身世上的秘密蹈入無盡的江湖是非與仇殺之中。百年結仇,冤冤相報,而對胡苗范田四家三代中的每一個人,都具體表現為身世源頭上的冤孽,為此他們走上江湖路,舊怨未解,新仇又生,人的命運被一種先在的血緣關系註定了。《飛狐外傳》中女主人公袁紫衣的身世就更為典型,父母竟是仇人,身世的冤孽註定了她的命運;又要報鳳天南的生身之恩,又要殺鳳天南為母報仇。一再重復敘述的情節已不可能是偶合,它似乎在暗示我們一種解讀金庸的意義符碼。身世或者是個秘密,或者是個揭示出的罪惡的根源,不管是失落的身世還是被證明的邪惡身世,都是註定主人公命運的孽緣。血緣性的自然秩序一旦打破,便是混亂與悲劇的根源。《鹿鼎記》中的韋小寶不武不俠,但也不知其父為何人,他生在揚州麗春院,母親是個妓女,很多人都可能是他父親。《連城訣》中狄雲無父有師,身世不明,而且師父的身份也存在著倒錯現象。《書劍恩仇錄》中於萬亭只是陳家洛的義父,《白馬嘯西風》中李文秀父母雙亡,《鴛鴛刀》中蕭儀、《碧血劍》中袁承志的父親均被殺,《笑傲江湖》中眾望所歸的令狐沖,一樣的身世不明。對每一個人物來說,這都是他們走入江湖的直接與根本原因。
很多學者認為,中國傳統文化是一種孝文化,它以家庭為本位、宗族為中樞、國家為指歸,其中最基本的關系結構是建立在血緣關繫上的倫理秩序。血緣關系是基於出身的譜系紐帶,它將一個人將另一個人,一個個人與集體聯系起來,構成一種社會整體。在中國文化傳統中,這種內在的、核心性的結構因素就是血緣關系與觀念,如果血緣關系陷入混亂,存在將是可怕的;如果血緣關系是一種危害存在秩序的冤孽或原罪,那麼人就應該努力擺脫這種宿命因素,用自己後天的努力重建秩序。江湖是混亂的象徵,俠客們由於身世命運走入江湖,試圖在混亂中重建健康的倫理秩序。血緣是存在的根命所在,我們只有在血緣結構中才能理解這個世界。身世之謎的意義模式,可以作為一種普遍適用的符碼解讀金庸的某一部小說,也可以從某一種小說中顯示的這種模式意義推導出金庸武俠世界的普遍意義。
身世之謎的母題並不足以說明其它武俠作品,梁羽生、古龍、卧龍生、溫瑞安,他們的武俠小說可以處理不同的主題、不同的原型,具有不同的文化隱喻意義或倫理關懷,但他們的武俠小說在整體文化秩序中的功能及其實現這種功能的形式卻是共同的。金庸小說「身世之謎」的文化隱喻只能說明意義與價值問題,說明的范圍也有限於金庸的作品;而從對金庸作品的解讀所發現的幻想的現實意義,卻能印證武俠小說運作的基本原則,因為所有的武俠小說在幻想這一點上是共同的。
武俠小說通過幻想把純粹虛構的故事與現實的文化精神關聯起來,不同作家的創作成就有大小,讀者有多少,作品的文化蘊涵亦有深淺,但其中幻想的現實意義,文化寓言與補償功能,故事類型的程序化傳播以及這種傳播在華人圈內起到的文化認同作用,是普遍共同的,不僅限於金庸一人或一部小說。金庸用他所有的小說講敘一個基本意義模式相同的故事,而許多武俠小說,新的、舊的、港台的、大陸的、梁羽生的、古龍的,敘述的情節也經常重復,諸如比武論劍,奪寶爭霸,別離的愛侶,聚會的冤憎。一邊是作品不斷重復的程序化故事,一邊是無數大眾不厭其煩、如痴如醉的閱讀。我們不能指責如此多的同胞都精神空虛,不能妄想把高度抽象化的哲理與人生觀灌輸到大眾的頭腦里,使他們像機器一樣一絲不苟地活著。於是,自然而然,金庸和以他為代表的武俠小說在當今華人世界擁有了那麼廣泛的讀者,而每個讀者都以個人的形式——閱讀來參與這個屬於全體華人的民族精神儀式。
在金庸的武俠小說中,我們完全可以讀出金庸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可以看出金庸自己對武俠世界以及對其中所隱含的中國傳統文化進行的剖析、傳承、重塑、弘揚、批判、反思和質疑……而小說中所描寫的性格各異的人物、林林總總的瑣事、所反映的復雜紛亂的社會、絢麗繁華的世情、所展示的山光水色、風俗人文、奇幻武功,則把讀者帶入了一個亦真亦幻的世界之中。而這些耳熟能詳的事情,那些血雨腥風的斗爭,都不過是現實社會大環境中日常生活的種種剪影或幻影罷了。這一點也成為金庸武俠小說吸引讀者的因素之一。「如在目前,如臨其境」。主人翁?參與者?旁觀者?讀者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讀來定是酣暢淋漓之至哉!
值得一提的是,金庸在繼承傳統武俠小說的創作方法和表現手法的基礎上,大膽而新奇地進行了創造性思維,金庸把想像發揮至極致,為廣大讀者描繪出一個色彩斑斕、充滿神秘、奇幻色彩、引人入勝、亦真亦幻的武俠世界來。我們從中也不難看出作者除謀篇布局之外,在構建理想家園時所耗費的精力和心血。尤其是在對於武功和武功招式的著力描寫和盡力刻畫上,金庸之成就無人能及。對此,金庸筆下人物的奇招妙訣更能證明這一點。如洪七公之降龍十八掌、張無忌之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功法、小龍女之玉女劍法、楊過之黯然銷魂掌等等不勝枚舉。有人曾經指出:「武功既是種藝術,關於武功使用和描寫也就更應是一種藝術了。新派武俠小說打鬥場面的描寫,不拘泥於一招一式的真實可信,而是憑借想像自創功法,於驚險外更追求畫面的『色彩與構圖』,於奇絕處更顯示人格的高大與完美。可能不大可信,可『好看』而且有『味道』——居然於打鬥中顯出中國文化精神.」這樣的評論可謂道出了金庸的「武俠秘訣」——好看與味道並重,而俠士們的武功則正是其文化修養和人格精神的體現。
有人說,金庸是六十年代最優秀的「武林盟主」。其實,金庸的武俠小說寫作始學於梁羽生。他善於藉助曲折動人的「大眾化」故事框架,來表現懲惡揚善的主題和大俠創造歷史的新古典主義思想,在浪漫武俠之外,金庸自己創造性地使其小說中往往又含有某些象徵、寓意。這一點也是符合中華民族含蓄內斂的民族精神的。正如金庸自己在接受某專欄訪問時所說:「俠小說本身就是娛樂性的東西,但是我希望它多少有些人生哲理或個人的思想,通過小說可以表現一些自己對社會的看法。」一點與胡適所說的文學作品「有我」「有人」要求是完全符合的。在金庸眾多的武俠小說中,象徵寓意性作品寫得最為成功的要算是《笑傲江湖》了。小說通過江湖上五嶽劍派與魔教日月神教的武功較量,以及五嶽劍派內部的權力斗爭,象徵性地概括並影射了中國歷史上的種種爭斗。一句「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僅成為電影中的經典對白,也是現實生活中政治斗爭的真實寫照。社會這個大環境就是最大的江湖。人,生存於社會中,如何全身而退?只能激流勇進。不然,也得做到明哲保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僅僅是武林人士的無奈,也是我們生活於鋼筋水泥叢林中的現代人發出的一聲嘆息……
金庸小說的象徵性、寓意性是其作品的一大特色。這些與金庸小說中折射或透露出的文化色彩與人文氣息有著密切的聯系。金庸小說中包含了傳統文化的豐富底蘊和中華民族的深刻精神。這成為金庸武俠小說中最震撼心靈,最發人深省的精神內核。金庸在其小說創作中,有著既是作者又是學者的雙重身份的優勢。這就使作者自身在文、史、哲、儒、釋、道、詩、詞、書、畫、樂、棋等諸多方面的修養和才識能夠從筆尖源源不斷地注入作品,使文化色彩充溢於字里行間。「俗之中有大雅,大雅之中有大俗」寓雅於俗,雅俗並重,是金庸作品能夠成為雅俗共賞的大眾經典作品的決定性因素。
值得說說的,是金庸小說在與傳統文化相契合時,也不忘呼喚著人文精神。金庸通過武俠世界的打打殺殺,陰謀詭計,血雨腥風來喚醒群眾,觀照人性,倡導和平,以戰反戰,以殺反殺,充溢著濃郁的人文主義氣息。他試圖通過武俠之武力、武功、武藝、武技、武術、武德來展現民族精神,來傳承和弘揚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精華。同時,這也是金庸在文學創作中有意形成的創作意圖和刻意追求的創作主題所在。著名製片人張紀中在一次接受采訪時說:「我認為金庸的小說是武俠小說中最好的。他的作品流露出一種英雄主義情懷。我說過,一個人執著、感動、流淚的時候,就有英雄主義情懷。金庸的小說中全部是布衣英雄,像楊過、令狐沖、郭靖……這些人物能感染我,跟我是契合的。」武俠小說本質上是帶有濃厚的個人英雄主義色彩。著名金學家倪匡稱其「個體的形象越是突出,就越能接受。」我認為,這種個人英雄主義的突出表現正是作家在文學創作中,對人性和民生的一種人性關懷。從接受論的角度上來講,這也正契合了民眾渴望救贖的心理,更容易被讀者接受和認同。因此,武俠小說也更容易受到讀者的青睞和喜愛。而金庸的武俠小說之所以能夠在文學史上取得相當的地位,從內容上來看,最根本的原因在於:它能在充沛的現代意識的融匯交合之中,對傳統文化進行苦心孤詣的梳理與整合,同時也暗含了我們民族重塑文化本體的百年企盼。就這一點而言,金庸的武俠作品與流俗從眾、博人一笑的庸俗武俠小說是截然不同的。
與梁羽生固守傳統進行小說創作相對,金庸的創作道路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他很快從傳統意義上的儒之俠——郭靖,道之俠——令狐沖,佛之俠——石破天,漸漸走向了非俠甚至反俠——韋小寶。其小說的創作主題也離國家民族之本位愈來愈遠,而離人性、人生的意旨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深。金庸的武俠世界中,傳遞著中國特有的武俠精神,承載著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華。從藝術上講,金庸小說重視人物形象的塑造,強調情感要素的介入,幾乎接近於中西合璧的社會人情小說。在創作手法的運用中,金庸作品又熔歷史與詩情與一爐,既繼承了我國古典小說的寫實傳統,又能圓熟地運用西方的心理描寫。語言藝術上老練圓潤,構思布局上博大精深,堪稱武俠小說的典範。因此,金庸武俠小說本身就具備了引人入勝的豐富的可看性、娛樂性等外部因素,再加上作品內部反映折射出的武俠精神、人文氣息,就更加增添了作品之精神性、內質性的一面,也是金庸武俠小說中最為核心的地方。同時,這也成為了金庸作品的意義和價值所在。
現今社會中,所謂的人生哲學,流行於當世。而所有的人生哲學不外乎只是「世」「世」種種衍生物。武俠精神中,從頭至尾都貫穿著隱逸的思想。俠士們並不是哪兒有熱鬧就往哪兒跑,也不是天天只夢想著「南捷徑」所謂「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是他們隱逸的最高境界。這是由於「世」「世」有更多的現實性和可行性。因為武俠精神在歷史上始終不是思想文化的主流,也不為正統所接受。它深厚的生存意義只能夠成為百姓心中神聖天道、正義良心的永遠保護神。因為權力的傾軋、政治的腐敗,使社會現實環境無法從根本上保證天理昭彰,正義永存。而武俠精神恰恰是對社會現實的一種警示和補充。以天下為己任的郭靖、蕭峰選擇了在現實中頭破血流後「身成仁、捨生取義」而陳家洛、袁承志、張無忌則選擇了在功成之後就飄然引退。 「世」「世」為了不同的人生選擇。作品中人物的急流勇退,與金庸本人的功成名就之後封筆引退又有著某種昭示,一個是虛擬世界,一個是現實世界,進退之間,方顯英雄本色。這種隱退,讓金庸的小說攀到了最理想的境界,也讓金庸的藝術成就攀到了最理想的境界。
總之,「金庸現象」一社會現實的實質就是武俠精神經過歲月洗禮後的一次展現和新生,是人文精神渴望回歸的呼聲和企盼。西諺有雲:「物主讓人直立行走,彷彿就是為了讓人仰望。」是西方的哲學。但仰望人性,回歸自然,卻是全人類共同的心願,也是文學作品中最能打動人心之處。金庸的武俠小說最為成功的地方也在於此。
C. 為什麼中國的古典武俠小說在日韓很受歡迎,現代武俠小說(主要是金古的武俠小說)卻走不出國門
1、水滸傳勉強占武俠的邊,三國演義絕對不是武俠小說。正統的古典武俠小說,給你個例子就是三俠五義(依照版本不同也可稱七俠五義)。武俠小說正統而論,年頭並不長,三俠五義是清代誕生的,至今也就五百年不足——何況真正讓武俠小說成為一個文學流派的,還得說是新派武俠小說,代表人物金、古、梁。
2、真論及日韓的流行程度,韓國我不敢說,日本是有市場的。雖然談不上多走紅,但是金庸小說在日本還是有為數不少的人追捧,絕對不是你所謂的「走不出國門」;且如果拿新派武俠比較古典武俠,明顯是新派武俠更受歡迎。
3、武俠在日韓不像在中國這般火,說到底也是文化不同。
中國文化的武俠基因可以一路追溯到先秦,太史公以《游俠列傳》對這些先秦俠義之人予以敬意,此後中國曲藝作品中也有俠客的影子如聶隱娘、風塵三俠之類(但是沒有形成小說),且武俠與中國武術文化緊密相關。
而日韓文化中並不包含俠客,或者說日韓文化中與俠客與武術相似的概念融入到了武士、義士文化當中而不存在獨立的俠客文化和武術文化,所以對俠客的認同不會像中國人這么高。
D. 求本武俠小說,好象是韓國人寫的,叫什麼乾坤,主人公全家滅門然後進入無雙流,講究的是全身都是武器,會靠...
,中國文化對日本、朝鮮等國家有極為深刻的影響。即使到現在,(雖然日本韓國都不承認)潛意識里還是對中國文化推崇備至,這是一種歷史傳承的習慣,不是一兩百年就能改變的。韓國人也有很深的功夫和武俠情節,金庸以及李小龍、成龍等人在韓國的人氣不必大陸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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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求好的中短篇奇幻或武俠小說
時未寒:《明將軍》系列(《碎空刀》、《換日箭》、《絕頂》等)。現已在武俠版上連載明將軍系列最後一部《山河》。
小椴:前期創作以《杯雪》為代表作,其時主人公身上俠氣甚重,常有自由行俠脫卻世間束縛之感。到了後期,小椴開始關注俠者的生存與掙扎,筆下的人物往往出現彷徨,不再像以前那樣堅定,不再像以前那樣絕斷,俠的色彩開始減弱。
小椴是大陸新武俠公認的武俠天才,很多人是因為他才認識並喜歡上大陸新一代武俠的。其代表作有《亂世英雄傳》和《長安古意》等。
鳳歌:是最早一批加入到新武俠創作隊伍的人,開始的時候他繼承金庸筆法,將武俠人物溶於歷史大環境,處女作為《鐵血天驕》,這之後的《昆侖》和《滄海》,他開始漸漸有了自己的風格。
有評論者概括其作品是科學主義、和平主義、理想主義,超越了金庸時代的哲學主義、民族主義和現實主義。
孫曉:長篇作品《英雄志》
九把刀::《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功夫》、《殺手》、《少林寺第八銅人》等。
全東朝:《墨香》是韓國暢銷武俠小說,小說的作者傾慕源遠流長的中華武俠文化,並在小說中成功地將韓國人所理解的武俠風格與時下流行的幻想要素結合在一起,在韓國獲得了成功。
該小說已經出至第十八部,累計銷量超過300萬冊。
滄月:聽雪樓系列、鼎劍閣系列、《帝都賦》、《鏡》、《羽》、《花鏡》系列和作品集《滄海明月》等。
步非煙:華音系列:《紫詔天音》、《風月連城》、《彼岸天都》、《海之妖》(附外傳《蜀道聞鈴》)、《曼荼羅》、《天劍倫》《雪嫁衣》《梵花墜影》( 2008年9月修訂再版後將不再收錄外傳《鳳儀》)
武林客棧系列:《武林客棧·日曜卷》、《武林客棧·月闋卷》、《武林客棧·星漣卷》(本系列已全)
天舞系列(又名《妖氣長安》):《天舞紀·摩雲》、《天舞紀·御龍》、《天舞·.魅月》、《天舞·葬雪》(本系列填坑中,暫時不會有所更新)
六道系列:《人間六道·修羅道》
九闕夢華系列:《解憂刀》《絕情蠱》(本系列已全)
昆侖傳說系列:《昆侖劫灰》、《月影傳說》、《天燼雲殤》
玫瑰帝國系列:《墮天使之心》、《潘多拉之盒》(本系列正在創作中)
七宗罪系列:《青螺髻》、《墮天翼》、《玲瓏心》、《丁香舌》、《春蔥指》、《陰耳風》
其他作品:《劍俠情緣》《玄武天工》《龍之羽翼》
小非:《游俠秀秀》、《宋昱外史》、《美人計》
小非的這三部小說可以視作為當代武俠小說的解構之作,將模式圖解、情節嘻語,作家在表現創作隨意性和主觀性的背後無非是想說明:武俠小說創作沒有那麼神聖,沒有那麼嚴肅,它們只是一種具有規律性創作文本而已。
三部小說均可視作為「大陸新武俠」的精品,但非正宗。
碎石:《逝鴻傳說》
小椴:《龍城》《石榴記》《魔瞳》
F. 古代好看的武俠小說
黃易 《覆雨翻雲》
本書以明初為背景,那時候蒙古帝國已土崩瓦解,朱元璋一統天下。
魔師龐斑[1],退隱20年,終於帶領門下弟子,重出江湖,掀起江湖以及朝廷的滔天巨浪。浪翻雲自愛妻紀惜惜身故後,他頓悟到人生也不外如是,於是臻至劍道至境,從情,感受到了生命的真意。與龐斑成為互相尊重的對手。
韓柏本是韓府卑賤的小廝,偶然被捲入了江湖爭斗中,成了各門派之間的犧牲品,卻因禍得福,成為了黑榜高手赤尊信的傳人,從此背負著他的武功他的心思他的一切,為著江湖的風雲變換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武林聖地慈航靜齋的傳人秦夢瑤,下山插足江湖事,為本來就亂的江湖,再次添加了許多不確定的因素。而年輕一輩的傑出人物:風行烈,戚長征也捲入各自不同的爭斗之中,被命運的旋渦,卷在了一起,經歷了生離死別,愛恨情仇,還有各種磨難,他們都各自成長起來,成為了最好的朋友,而一同度過許多難關。但他們逐漸發現,事件背後的陰謀竟然指向大明的江山。
此書故事情節曲折,人物眾多。開始以怒蛟幫與魔師宮的爭斗為主線,後情節慢慢轉移到與天命教的奪權大戰,並涉及白道,朱元璋與燕王等各方勢力的斗爭,情節起伏迭宕,場面宏大,為人們構築了一場壯觀的古代武俠和現代科幻的想像畫卷。其中的愛恨交纏,悲歡離合,詭奇變化,意境無窮,天趣橫空,絕對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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