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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小說叢書

發布時間: 2023-03-23 06:12:55

A. 關於武俠小說

那就是著名的神州劍氣升海上了。發不全,樓主去播客里看
簡述台港武俠小說的興起、沿革與出版

一、追本溯源,一脈相承

編印「台港新派武俠小說精品大展」系列叢書,是中國文壇的大事,也是盛事。
受命主編這套書,是榮幸,也是責任。帶著喜悅,也帶著惶恐,說明一下我的想法
和做
法。
「小說」,在過去被視作「雕蟲小技」的「道」,而「武俠小說」就更是「小道中
的小
道」了。由於時代的改變,今天的武俠小說已有了它一定的地位。
香港、台灣、大陸乃至海外,有相當多的學者、專家們像「治學」、「治史」一樣
庄嚴
地在研究它。他們中有人以西方的文藝理論、文藝心理、美學來剖析、批評它;有人則
像金
聖嘆批「才子書」那樣來解讀它。
我是一個主編報紙副刊近三十年的新聞工作者,我的職責就是負責替讀者「找好稿
子、
好作品」。我國有句俗話:「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調。」看了三十年的稿
,多
多少少會看「門道」了,在這套系列叢書的「導讀」里,我沒有什麼「高深」和「高明
」的
學問和卓見,只是如何找出「熱鬧」和「門道」來與讀者共享。
這套「台港新派武俠小說精品大展」標榜的是「新」。
「新」,必然是由「舊」孕育、蛻化而來。武俠小說自然也不能例外。換「新」就
不能
棄「舊」。綜合學者、專家的考據,為武俠小說清理出一支簡略的「話系」:
它應當是起源於太史公的《游俠列傳》,歷經唐人傳奇、宋人評話、清人俠義與公
案說
部,降至民國,有海上漱石生、平江不肖生及趙煥亭等人輩出,並逐漸發揚光大,武俠
小說
於焉成型,並成為大眾文學的主流。
到了三、四十年代,還珠樓主、白羽、鄭證因、王度廬、朱貞木等北派諸大家與南
方的
顧明道、姚民哀、文公直等崛起武林,開家立派,奠定了武林霸業。
到了一九四九年,近三百萬軍民湧入台灣,數十萬人涌進彈丸小島的香港。這批萬
里投
荒的遊子,在客鄉草建家園,生活雖日趨安定,但精神食量仍極貧乏,於是,一些藏在

底、渡海而來的武俠小說與言情小說等,就被人當做奇貨般的搜求出來,加以翻印出售

一時台、港兩地的書攤以及剛興起的小說出租店都擺滿這些翻印版本的武俠小說。
這批
寄旅天涯的遊子,就全靠這些俠義恩仇、才子佳人的故事,來排遣那滿懷鄉思、無盡離
愁。
隨後有一段時用,台灣當局為了「安內」、為了防止「思鄉毒素」影響「民心士氣
」,
在戒嚴法令下,對凡屬身在大陸的作家的作品,一律予以查禁;稍後,連香港版的新舊

說,也在「暴雨專案」之下遭到全面封殺。
台灣的武俠文壇,正因為有那些新、舊版本的「以身為道」,像浴火歷劫重生的鳳
凰,
像蟲蛹蛻化成的彩蝶,像蠶蛹的破繭而出,孕育出延續的種子,為台灣武俠小說締造出
以後
燦爛、鼎盛的新機和黃金歲月。

二、興起。數台、港英雄霸主

到了一九五二年,台灣局面趨於穩定。政府當局實施地方自治,提高民權,開始重
視新
聞輿論;民營報紙也在此時相繼問世。
民營報紙為了自身的生存與發展,首須充實內容,而競爭最具威力的利器就是副刊
,於
是,《大華晚報》第一家刊出了郎紅浣的長篇武俠小說《古瑟哀弦》,開了風氣之先。
新聞、出版較為開放的香港,也於一九五五年前後,升起兩道沖霄劍氣,那就是梁
羽生
和金庸兩位先生的崛起武林。
當時,梁羽生的《龍虎鬥京華》連載於香港《大公報》,行後,《新晚報》刊出金
庸的
《書劍恩仇錄》。由於反應奇佳,其他報刊群起效尤,紛紛尋訪「武林高手」。原本服
務文
化界的如張夢還、牟松庭、倪匡等人,立即棄文從「武」,先後紛騎策馬,躍上武俠文
壇。
此時台灣《大華晚報》上郎紅浣的三代英雄故事,才不過寫到第二代。
在此期間,同屬民營的《自立晚報》和《民族晚報》,雖曾連載過太瘦生、龍井天
等人
的武俠小說,唯時有時輟,自難與郎先生論劍爭雄。
一九五七年,台灣又崛起兩位武俠名家。一位是伴霞樓主,他以《八荒英雄傳》及
《紫
府迷蹤》雄據《聯合報》副刊。另一位就是名滿海內外的卧龍生。
卧龍生,本名牛鶴亭,河南人。河南為中華文化發祥之地;豫省流行的河南梆子,
以其
特有的民俗色彩,不但通俗,更蘊藏了豐富的民族幽默。卧龍生少小離家,未能接受完
整的
教育,但他能在梆子戲、大鼓書以及《彭公案》、《七俠五義》等俠義小說里汲取到精
華,
加上他得天獨厚的才情,從軍中退役後,蟄居台中時,為玉書出版社試寫了第一部小說
《驚
虹一劍震江猢》。
哪知「牛」刀小試即「名動江湖」,於是《風塵俠隱》很快便在台中《民聲日報》
與讀
者見面。
挾《驚虹》、《俠隱》的聲威北上,一九五八年他又以《飛燕驚龍》一書進據《大
華晚
報》副刊,與郎紅浣先生「老少雙俠」平分天下。
此時,諸葛青雲、司馬翎也應運並出,雙雙躍馬揮戈,逐鹿爭鼎。
諸葛青雲出身將門,幼時隨父戎馬天涯,今日燕趙,明天蘇杭,年未及冠,游屐已
遍及
大半個中國,加以博聞強記,對還珠樓生更是心儀私淑,是以他的小說走的完全是還珠
的路
子,其後雖思突破,卻終未能跳出還珠掌心。
是時,他正以《一劍光寒十四州》在《徵信新聞報》副刊圖霸王業。
司馬翎,又署吳樓居士,也是一位出身將門的少年俠士,此時正負笈政治大學,並

《關洛風雲錄》一書雄峙《民族晚報》,也有待機主盟武林的雄圖。
這三位便是當時武俠小說界譽稱的「三劍客」;加上已享盛名的伴霞樓主,合稱「
四霸
天」。
這譽滿台、港的四支健筆,在名編輯王潛石的擘劃下,合辦了台灣第一本大型武俠
雜志
《藝與文》。只可惜世事瞬變,不久,這本獨一無二的武俠雜志,就因伴霞樓主一劍下
香江
而風流雲散。

三、黃金歲月

台灣的《藝與文》停刊不久,一九五九年,香港卻出現了兩本武俠雜志。一本是《
武俠
小說周報》,另一本便是壽命最長、至今仍在發行的《武俠世界》。
《武俠世界》是以「廣派」作家蹄風、金鋒、江一明等為台柱,《武俠小說周報》
則由
張夢還掛帥。
是時的梁羽生正在埋首創作他的《七劍下天山》,而金庸也正以《射鵰英雄傳》力
拼張
夢還的《沉劍飛龍記》,「戰況」之激烈,被傳播界稱之為「龍雕之戰」。
由於武俠小說廣受歡迎,報紙發行量大增。報老闆自然財源滾滾,大發利市。
金庸真不愧是天縱英才,他聰明絕頂,一看香港行情,自不甘為人作嫁,遂於一九
六○
年毅然創辦《明報》。次年又創辦了香港第三本武俠雜志——《武俠與歷史》。
香港出版業中原本一枝獨秀的偉青出版社也因「武林」、「三育」的繼起,形成三
足鼎
立的局面。
在這三數年中,台灣雖沒有出現過任何武俠雜志,但出版武俠小說的出版社,卻先
後成
立了幾十家,而小說出租店更蓬勃發展到三千餘家。
台灣這種畸型的發展,完全由於市場大量的需要。
此期間,台灣的報紙,家家競載武俠小說。幾位當代名家如卧龍生、諸葛青雲、司

翎,每人每天至少有兩篇小說在報刊連載;卧龍生全盛期有四五篇。他們不但收入豐厚
,而
且「社會地位」也身價百倍。
流風所至,引得各行各業的人士,個個摩拳擦掌,拍刀躍馬,想闖進武俠天地碰碰

氣。
這不僅是武林的戰國時代,也正是武俠小說所僅見的一段黃金歲月,而台灣武俠文
壇在
這風雲際會的盛時,的確也人才輩出。
原有的名家,除郎紅浣先生因年高退出江湖、頤養天年,伴霞樓主遠走香江、俠蹤
杳杳
外,卧龍生的《玉釵盟》、《無名蕭》、《降雪玄霜》、《素手劫》、《風雨燕歸來》
等,
都在這時期完成。
司馬翎也寫出了《掛劍還情記》、《八表雄風》、《劍神傳》等名著。諸葛青雲的
《紫
電青霜》、《奪魂旗》、《折劍為盟》、《玉女黃衫》、《半劍一鈴》等,也陸續問世

其他如柳殘陽的《玉面修羅》、東方玉的《北山驚龍》、武陵樵子的《十年孤劍滄

盟》、南湘野叟的《碧血丹心》、丁劍霞的《八方風雨會中州》、獨抱樓主的《碧玉弓
》、
蕭逸的《鐵雁霜翎》、古如風的《古佛心燈》、慕容美的《英雄淚》、秦紅的《無雙劍
》、
孫玉鑫的《萬里雲羅一雁飛》、墨餘生的《海天情侶》、上官鼎的《烽原豪俠傳》、陸
魚的
《少年行》、高庸的《天龍卷》等等,都是膾炙人口、名噪一時的作品。
這時,古龍已俠影初現。他早期的作品《孤星劍》、《劍毒梅香》、《游俠錄》等
也都
在此一時期完成。
至一九六四、一九六五年間,台灣武俠文壇又亮起三道星光——
易容,因替卧龍生續完《天香飆》,並完成第一部署名「易容」的處女作《血海行
舟》,立時名揚武林,又繼續寫出《王者之劍》、《大俠魂》、《河嶽點將錄》。雖然
就此
封劍,但這幾部佳作至今仍暢銷不衰。
另一位是接寫諸葛青雲《血掌龍幡》一炮而紅的獨孤紅。他因此而自立門戶,先後
寫出
《雍乾飛龍傳》、《大明英烈傳》、《滿江紅》、《丹心錄》、《玉翎雕》等名篇,而
躋身
名家行列。
再一位也是以接寫諸葛青雲《江湖夜雨十年燈》而震撼武林的司馬紫煙。他連筆名
都和
諸葛青雲成了有趣的對偶。
司馬紫煙著作甚豐,其中三部尤其出色。第一部就是代諸葛執筆的《江湖夜雨十年
燈》;第二部是《圓月彎刀》,卻又早成了古龍名下的作品(古龍定書名,並寫了前十
章,
稿約太多,無暇繼續,即請司馬紫煙續完,最後仍由古龍修改定稿,著作權屬於古龍)
;第
三部是在《大華晚報》連載長達五年、一百五十萬字的《紫玉釵》。此書在漢麟出版社
出版
時,分成了《上林春》、《長干行》、《玉釵寒》三大部,雖然書名典雅,並精心排印
,卻
「叫好不叫座」,因為讀者不承認它是武俠小說,只承認它是「歷史小說」。
這一段繁華錦銹的黃金歲月,維持了五年之久。所謂「盛極必衰」。當時的台灣,
有不
少政治迷信、政治禁忌。一些無聊的官僚、政客,對武俠小說、電視劇、京劇,制訂了
不少
無聊的框框,包括:不能罵「老不死」、不能談「剪除貪官污吏」、不能提「朝代興亡
」、
不能「引起思家、思鄉」等。像京劇的《如王別姬》、《四郎探母》就是這樣被禁演的

這時,武俠小說里的俠客,既無貪官可除,當然毋庸「替天行道」,只好一個個去

「秘笈」、挖「寶藏」了。
所以,台灣武俠小說被人詬病為「武而不俠」,實在其來有自。
這些無聊的框框,當然也扼殺了武俠小說的生機。

四、古龍之前無「新派」

天下事沒有一成不變的。近年來,因武俠小說已受到一定的肯定,遂有了「新派」

說。
許多論者咸認為金庸、梁羽生二位是「新派武俠小說」的鼻祖。
這種說法筆者不能苟同。我敬佩金、梁二位的成就,但那隻是「變」而不能算「新
」。
這就像傳一詳。《詩》三百篇是詩,到了「太康體」、「元嘉體」還是詩,再到了「徐

體」、「齊梁詩」、「玉台體」、「元和體」、「長慶體」、「西昆體」,它還是詩。
對這
些,學者、論者僅能將千年以來的詩區分為「古詩」、「近體詩」或「今體詩」,而不
敢稱
它是「新詩」。只是到了「五四」,胡適之、徐志摩出,他們的詩才算是「新」詩。
同理,武俠小說只有到了古龍才算是「新」,才堪稱之為「新派」。也正因為古龍

「脫胎換骨」、「重臨江湖」,才又為武俠小說締造出另一高峰。
古龍,彷彿他天生就是個浪子。有家,卻享受不到家的溫馨;喜好西洋文學,環境
又使
他無法在「淡江英專」深造下去。自動休學後,就仗著一支代劍的筆,闖盪江湖,四海

家。
一九六○年前後,他曾和如日中天的「三劍客」訂交,過從甚密。但卧龍的梟雄、
諸葛
的霸氣、司馬的深沉,使他感受到「三大」的壓力,也使他悟出要想和「三大」並駕齊
驅、
一較身手,就必須求變、求新的道理。
於是,他伴著一位具「田園美質」的小家碧玉,遠避塵囂,在一處青山碧水的小鎮
,過
著半隱的生活。
浪子和田園,是無法諧和的色調。不到三年,他就痛苦地離開了小鎮,也揮別了那
位相
伴三年的「她」,帶著無邊的迷惘與落寞,重又投入浩瀚江湖。
三年的山林生涯,對他的創作確有相當大的啟迪。《絕代雙驕》和《楚留香傳奇》
中的
《血海飄香》都是在重入江湖後完成的。
這兩部作品問世後,古龍的名氣越來越大,鈔票越來越多,交遊也越來越廣。
相識滿天下,古龍身邊沒有斷過朋友,但知己又有幾人?
秦樓舞榭,千金買笑,依紅偎翠,名劍風流。古龍身邊從未斷過女人,然而,他究
竟真
愛過誰?誰又真愛過他?酒醒人散後,依然是一片寂寞,無邊蕭瑟。
這些悲、歡、離、合,點綴了他的浪子生涯,也走進了他的小說。
於是,他寫出了《風雲第一刀》。上半部一九六八年連載於香港《武俠世界》,下
部易
名《鐵膽大俠魂)連載於一九六九年創刊的香港第四本武俠雜志——《武俠春秋》,一
九六
○年出單行本時將上下部兩部合並,改名為《多情到客無情劍》。(此名雖有詩意,但
將第
一主角「小李飛刀」換成「劍客」卻不夠妥當,故上海學林出版社將其恢復原名。)
此時,香港梁羽生的巔峰之作《萍蹤俠影錄》、《白發魔女傳》以及《雲海玉弓緣
》均
已完成。金庸的《天龍八部》和《笑傲江湖》果真是笑傲江湖,睥視武林,嚴然有主盟
武林
天下的雄姿。
而張夢還卻於此時退出武林去做專業騎師,牟松庭也因故退隱,蹄風移居加拿大,

「天下第一快筆」的倪匡忽然興趣大變,改寫起現代動作和科幻小說。
香港武俠文壇的「青黃不接」,只有靠台灣作家的供稿,古龍當然成了第一人選。
就在這一年,他攜帶一位「東洋美女」搬進了台北市牯嶺街的「三福公寓」,過著
神仙
美眷般的生活。這段日子,是古龍一生最快樂、創作力最旺盛的時期。
為了靜靜品嘗、享受這在美好的生活,古龍屏絕了那些交遊,但有三個人是僅有的

外:一個是「新派」武俠名家高庸,一個是曾多次為各武俠名家捉刀、號稱「天下第一

手」的於東樓,還有一個便是正以科幻小說享譽香港的倪匡。
在「三福」這段幸福的日子裡,他每天都和高庸、於東樓同進同出,一起談故事、

稿,夜晚則一起去喝酒。他那幾部名著如《風雲第一刀》,《蕭十一郎》,《流星·蝴
蝶·
劍》,《歡樂英雄》,《天涯·明月·刀》,《大人物》,《驚魂六記》第一部的《血

鵡》,《江湖人》第一部的《三少爺的劍》,《楚留香傳奇》續集的《鬼戀傳奇》、《
蝙蝠
傳奇》、《桃花傳奇》、《七種武器》的前五部《長生劍》、《碧玉刀》、《孔雀翎》

《多情環》、《霸王槍》,還有金庸親自向他約稿的《陸小風傳奇》等等,幾乎都是在
這里
完稿的。
「三福公寓」似乎是塊「福」地,古龍就在這里不知不覺中已登上「新派」掌門人
的寶
座。高庸也因寫《紙刀》和《禍水雙侶》等佳作,而逐漸受到電視界的重視,終於成了
台灣
最負盛名的編劇人之一;而於東樓也在此時創辦了漢麟出版社,社址就在「三福公寓」

下。
一九七二年,古龍離開了那位日本美女,又開始了他的浪子生涯。
香港的武俠小說業,此時受到電視台紛紛搶拍武俠劇的影響,市場一蹶不振。金庸
寫完
《鹿鼎記》之後,將《明報》副刊的地盤讓給了古龍,宣告封筆。香江的武林天下,靠
梁羽
生一人就獨木難支了。
台灣武俠小說業也因日本漫畫(動畫片)和武俠片的涌進,生意一落千丈,無復當
年盛
況。
盡管古龍魅力十足,但他的作品越來越少,自然無法滿足廣大讀者的需求。
幾位成名的作家,為了生存,也為了迎合讀者的口味,紛紛改變風格,競相仿效古
龍,
希望寫出更新、更好的作品。
在此風尚下,司馬翎的《玉鉤斜》、《飛羽天關》,慕容美的《燭影搖紅》、《天

星》,柳殘陽的《梟中雄》、《拂曉刺殺》、《明月不再》等也風光一時。
「新派」統一了武林,古龍當然成了實至名歸的「武林至尊」。(按:OK!至尊武俠掃
校)
正所謂「譽,謗亦隨之」,此時有人批評古龍武功招式寫得太少,不像武俠小說。
陳曉
林先生在他的《奇與正》一文中就說過:「武俠小說發展到古龍時,已經沒有辦法用武
功或
招式來討好、吸引讀者,因為讀者所要看的武俠小說內涵,恐怕不再是一招一式的問題
。」
也有人說古龍缺乏「舊的學養」,少了詩情畫意的味道。
也有人批評他行文和排列的方式。
但我卻認為,這些地方正是他的「變」和「新」的所在。在此試舉《風雲第一刀》
第四
十五章《千鈞一發》中的一段:

他也希望郭嵩陽還沒有遇到荊無命和上官金虹。
他只希望自己現在趕去還不太遲。
現在的確還不太遲。
秋日仍未落到山後,泉水在陽光里閃爍如金。
金黃色的泉水中,忽然飄來一片楓葉。接著是
兩片,三片,七片,八片……無數片。
楓葉紅如血,泉水也被染紅了。
秋尚未殘,楓葉怎會凋落?

這種寫法,已冶情景於化境。你能說他沒有「詩意」嗎?
這樣的排列,又有什麼不好?
而除了古龍,誰有如此匠心妙筆?誰又作過如此的嘗試?

五、武俠風雲似乎落幕了。

一九七三年,台灣武俠出版業似乎沉入谷底;原本三千多家武俠小說出租店,剩下
的不
到一半,且多半改以出租漫畫和娃娃書為主。
武俠出版業的「龍頭」真善美出版社改印「仙道叢書」,春秋出版社正計劃移民美
國,
「海光」、「新台」早已先後轉行,「大美」、」四維」、「明祥」和「新生」,都因
老闆
去世而停業,僅剩下「光大」、「南琪」等支撐殘局。
香港的《武俠小說周報》、《武俠與歷史》早已停刊,《武俠世界》和《武俠春秋
》也
全賴台灣作家的作品才得以支撐。
至於專出武俠書的那幾家出版社,早已轉了方向,唯有《武俠世界》所屬的環球圖
書公
司和《武俠春秋》所屬的鶴鳴出版公司還偶爾將雜志上刊用的名著,集印出一些單行本
,其
他如「毅力」等出版社,只能靠翻印台灣的作品苟延殘喘。
在此期間,古龍的名著如《風雲第一刀》、《流星·蝴蝶·劍》、《蕭十一郎》、
《楚
留香傳奇》和《陸小鳳》等,都被香港邵氏影業公司以大手筆的氣魂一一拍成電影,台
、港
兩地的電視台也把他的小說搶拍成連續劇。一時街頭巷尾所看到的都是他的電影海報,
聽到
的都是影、視中的主題曲,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古龍旋風。」
漢麟出版社和桂冠出版社送乘機把古龍的小說改變版式精版精印,大受歡迎,為市
場掀
起再一次高潮。為了配合這種版本,租書店不得不改制書架。過去不屑銷售武俠小說的
各大
書局,甚至連鐵路、公路車站的小賣部和機場的書廊都爭相銷售。這實在是武俠小說式
微中
的異數。
風氣一開,也帶動了武俠小說版本的革新。
「漢麟」一戰成功,創下輝煌成果。武俠名家繼古龍之後,卧龍生、柳殘陽、獨孤
紅、
慕容美、司馬紫煙、秦紅等盡歸「漢鱗」旗下,大有一統武林之勢。
只是這些名家大多已過中年,創作力日衰,武俠文壇隱呈欲振乏力的傾向,就在此
際,
幸有新星溫瑞安之崛起。
溫瑞安正值英年,筆疾如風。一九七八年至一九八○年,連續推出了《神州奇俠》

《四大名捕》、《白衣方振眉》系列作品。
一九八一年他因「政治」問題被迫離台,去香港另闖天下。一九八二年後,他除了
續寫
《神州奇俠》、《四大名捕》、《白衣方振眉》等系列作品外,又創出「神相李布衣」

「七大寇」系列,開始創出「後武俠時代」這個名詞。
姑不論「後武俠時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武俠,也不知他能否像金庸、古龍一樣
創造
一個更新的武俠時代,但他勇於求變、求新的精神,還是值得稱許和鼓勵的。
這時,香港除了溫瑞安之外,以接寫古龍《驚魂六記》脫穎而出的黃鷹(本名王明
)也
日漸走紅,他仿效古龍手法,寫出了《天蠶變》、《名劍》、《大俠沈勝衣》等故事;
青年
作家龍乘風(本名陳劍光)也摹仿古龍筆法,寫出以龍城璧為主角的《快刀浪子》系列

說,均深受年輕讀者的喜愛。
台灣再度綻放的「武俠美景」,轉眼就又凋謝,古龍和梅寶珠女士結婚,但婚姻生
活並
沒有給他帶來創作靈感,這個浪子的酒反而越喝越多,體能也越來越差,稿子也越寫越
少。
而漢麟出版社也把發行的權利和義務轉給了以發行見長的萬盛出版公司。於東樓放

「鐵算盤」。也沒有拿起筆,卻一襲征衫、雲游四海去了。
一九八七年,古龍再做新郎,與第二位太太於秀玲女士結婚,不久便英年遽逝,結
束了
短短四十八年、卻多采多姿而又殘破、寂寞的一生。
慕容美、司馬翎、孫玉鑫、司馬紫煙也相繼謝世。台灣武俠的黃金歲月、風雲時代
,似
乎已開始落幕了。

六、江河萬古,仁俠千秋

在蒙蒙陰霾中,香港武俠電影再度興起,卧龍生受邀重新修訂《仙鶴神針》,是名
《新
仙鶴神針》;「逃禪」的於東樓也在友好的鼓舞下,重新拿起那支沉重的筆,一九八八
至一
九九三年,他先後完成了《鐵劍流星》、《魔手飛環》(《碧血黃金》系列作)、《短

行》和《俠者》。
他的作品故事明快,用筆簡潔,寫英雄不神化,寫紅顏各具風情,較赤裸裸的古龍
更含
蘊有致。
在一片凋零中,於東樓重返江湖,而開始創作他自己的武俠小說,他能不能人力回
天、
挽此武林浩劫?誰也不敢保證。但「繼往開來」的事總是需要人來做,有人做才有希望
,武
俠小說也一樣。
同時,我堅信:世上只要有人類,就會有紛爭和恩怨;只要有人類,就會有惻隱和

情。
惻隱就是「仁」,同情就是「俠」。
江河萬古不滅,仁俠也必與人類永存天地;而彰顯、歌頌仁、俠精神的武俠小說,
也當
然會日新又新,萬古長存,永遠不致成為「走進歷史」的歷史名詞。

B. 金庸的14部作品按時間先後來排名!!

《書劍恩仇錄》(1955年)、《碧血劍》(1956年)、《射鵰英雄傳》(1957年—1959年)、《雪山飛狐》(1959年)、《神鵰俠侶》(1959年—1961年)、《飛狐外傳》(1960年—1961年)、《白馬嘯西風》(1961年)、《鴛鴦刀》(1961年)。

《倚天屠龍記》(1961年)、《連城訣》(1963年)、《天龍八部》(1963年—1966年)、《俠客行》(1965年)、《笑傲江湖》(1967年)、《鹿鼎記》(1969年—1972年)。

1、《書劍恩仇錄》

《書劍恩仇錄》是金庸創作的首部長篇武俠小說,1955年連載於香港《新晚報》,1980年出版單行本。

該小說以清乾隆年間漢人反滿斗爭為背景,圍繞乾隆皇帝與陳家洛二人間奇特的矛盾糾葛而展開,他倆既是有手足之情的兄弟,又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一個是滿族皇帝,一個是反清組織紅花會的總會主。

該小說將歷史與傳奇融為一體、虛實相間,史筆與詩情相結合,繪出了一幅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作品注重人物性格的刻畫,寫出了許多栩栩如生、神態各異的人物。

雖然比金庸後期的作品尚有不足,但與以前的武俠小說比,已不可同日而語。在語言風格及武功藝術的描寫上也都取得了相當高的成就,為作者後期風格的形成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2、《碧血劍》

《碧血劍》是當代作家金庸創作的長篇武俠小說,發表於1956年,收錄在《金庸作品集》中。

《碧血劍》的主線故事是明末被冤殺的大將袁崇煥之子袁承志及其師門華山派義助闖王,奪取大明江山所引起的一系列江湖恩怨。袁承志的家仇、師仇構成推動故事發展的主要動力,他的復仇之路與天下江山的爭奪交織在一起。

在藝術形式方面,金庸在寫作時就尋求著突破。他吸取外國文學作品的表現手法,第一次在武俠小說中運用倒敘形式來展示波瀾起伏的故事。主要人物「金蛇郎君」夏雪宜自始至終沒有出場,他的身世、性格特點、故事,全都通過溫儀與何紅葯兩個女人動情的回敘和追憶展現出來。

而這種倒敘、插敘的寫作手法,也正是新派武俠小說與舊派武俠小說的一個重要區別,它的運用,為以後武俠小說情節的跌宕起伏開了一個先例。

3、《射鵰英雄傳》

《射鵰英雄傳》是金庸創作的長篇武俠小說,最初連載於1957~1959年的《香港商報》,後收錄在《金庸作品集》中,是金庸「射鵰三部曲」的第一部。

《射鵰英雄傳》以寧宗慶元五年(1199年)至成吉思汗逝世(1227年)這段歷史為背景,反映了南宋抵抗金國與蒙古兩大強敵的斗爭,充滿愛國的民族主義情愫。

該小說歷史背景突出,場景紛繁,氣勢宏偉,具有鮮明的「英雄史詩」風格;在人物創造與情節安排上,它打破了傳統武俠小說一味傳奇,將人物作為情節附庸的模式。

堅持以創造個性化的人物形象為中心,堅持人物統帥故事,按照人物性格的發展需要及其內在可能性、必然性來設置情節,從而使這部小說達到了事雖奇人卻真的妙境。

4、《神鵰俠侶》

《神鵰俠侶》是作家金庸創作的長篇武俠小說,1959—1961年連載於香港《明報》,共四十回,是金庸「射鵰三部曲」系列的第二部。

小說的主脈寫的是「叛國賊」楊康之遺孤楊過與其師小龍女之間的愛情故事。楊過從小師從小龍女於古墓之中苦練武功,師徒二人情深義重,卻無奈於江湖陰鷙險惡、金兵鐵蹄來犯使得有情之人難成眷屬。

歷經一番坎坷與磨難的考驗,楊過沖破封建禮教之禁錮,最終與小龍女由師徒變為「俠侶」。同時,在這段磨難經歷中,楊過也消除了對郭靖、黃蓉夫婦的誤會,在家仇與國難間作出抉擇,成為真正的「俠之大者」。

金庸在該作品中將武功與性格結合起來寫。在武功中寫個性,成功地塑造了多種鮮活的人物形象。小說中的主要人物性格鮮明,有血有肉,栩栩如生。

5、《飛狐外傳》

《飛狐外傳》是作家金庸創作的長篇武俠小說,1960年—1961年首次連載於《武俠與歷史》雜志。

《飛狐外傳》主要講述《雪山飛狐》主人公胡斐的成長歷程,可以看作是《雪山飛狐》的前傳。小說以主人公胡斐除暴安良為故事的中心,講述了胡斐為追殺鳳天南在路上所發生的一切,特別是與程靈素、袁紫衣所發生的愛情。

該書是《雪山飛狐》的前傳,卻寫於其後,二者互相關聯,卻不完全統一。此書之中人物更為增多,人物性格更為豐滿。該書在金庸作品中有比較重要地位,在藝術成就上屬中乘之作。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金庸

C. 尋求武俠小說一本

你知道的那本書可以去書店預定的,讓他們進貨回來。你留下聯系方式,到了通知你。

D. 求幾本長篇武俠小說 金庸古龍的這些看過了 有的發[email protected]名字也可以 謝謝了

梁羽生「天山三部曲」、溫瑞安「四大名捕系列」、黃易《大唐雙龍傳》、鳳歌《昆侖》
個人覺得這幾本都很好,值得一看。

E. 梁羽生作品介紹 簡介請查收

1、《梁羽生小說全集》是1996年3月廣東旅遊出版社、花城出版社出版的大孫圖書,作者是梁羽生。該套叢書包括《龍虎鬥京華》、《白發魔女傳》、《七劍下天山》等31部小說。

2、到1984年「封刀」,一共是32年,35部,160冊, 1000萬字。除武俠外,梁羽生還寫散文、評論、隨筆、棋話,筆名有陳魯、馮瑜寧、李夫人等,著有《中國歷史新活》、《文藝新談》、《古今漫話》等。梁羽生、金庸的功績,在於開了武俠小說的一代新風。「新好仿搭派」不僅是他們自命的,也是得到社會承認的,舊武俠小說雖也熱火朝天,但自始至終為新文學所瞧不起,始終難登大雅之堂,當時自命為大雅的報紙和自命為大報的報紙,都不屑於刊登,武俠的讀者,還缺少知識分子,而主要是下層的「識字分子」。當時武俠小說的地位,猶如流浪江湖的賣解藝人,看的人雖多,卻始終算不得名門正派,金、梁一出,局面頓時改觀,各大報也都以重金作稿酬,爭相刊登,讀者也普及到社會各個階層,港、台、新、馬,一時風起雲涌,開創了武俠小說的一個新世紀。隨後,關於武俠小說的專門研究也漸成熱潮,與純文學相比美。梁羽生不僅在寫武俠方面友拿是大家,在評武俠方面也是大家。1966年香港《海光文藝》上發表過一篇署名倭碩之的《金庸梁羽生合論》,其實就是梁羽生所寫,他說:「梁羽生是名士氣味甚濃(中國式)的,而金庸則是現代的 『洋才子』。梁羽生受中國傳統文化(包括詩詞、小說、歷史等等)的影響較深,而金庸接受西方文藝(包括電影)的影響則較重。」這個觀點至今仍有影響。1977年,他在新加坡寫作人協會講《從文藝觀點看武俠小說》,提出了 「寧可無武,不可無俠」的觀點。

F. 金庸武俠小說所有的名字

《書劍恩仇錄》、《碧血劍》、《射鵰英雄傳》、《雪山飛狐》、《飛狐外傳》、《白馬嘯西風》、《鴛鴦刀》、《倚天屠龍記》、《神鵰俠侶》、《連城訣》(原名素心劍)、《天龍八部》、《俠客行》、《笑傲江湖》、《鹿鼎記》、《越女劍》。

這些作品初於報刊連載,即甚受讀者歡迎;經作者集結修訂單行出版後,在華文圈廣為流傳,尤以長篇作品更為暢銷。其作品大量並多次由台灣、香港、新加坡、中國大陸等地的影視集團改編攝製成電視劇和電影。

陳世驤曾說:「金庸武俠小說可與元劇之異軍突起相比。既表天才,亦關世運。所不同者今世獨見一人而已。」

總覽金庸的幾部成熟武俠作品,除融合了武術、氣功、懸疑、言情、歷史等常見風格以外,還加入了很多古代文藝,以及天文地理等知識性元素。他的小說中塑造了新的武俠形象,打破了主人公必英俊瀟灑,聰明正直的傳統模式,亦展現出他對種族仇殺的負面態度。因此,金庸被一些評論者稱為「俠之大者」。

(6)武俠小說叢書擴展閱讀

金學

由於金庸小說深受歡迎,不少文字工作者都提筆撰寫感想、書評,而真正「研究」金庸小說,倪匡乃第一人。倪匡提出了「金學」一詞。不過金庸本身對這名稱有點抗拒,認為有高攀專研《紅樓夢》的紅學之嫌。現在大多統稱「金庸小說研究」。

當台灣遠流出版社取得金庸小說版權後,隨著台灣解嚴,一直被認定為禁書的金庸小說隨之出版。在1980年,遠流出版社出版了一系列由沈登恩主編的「金學研究叢書」。

「博益」及「明窗」亦出版了一系列名人談金庸的叢書,當時任職《明報》督印人、前香港立法會議員吳靄儀亦寫了《金庸小說的男子》、《金庸小說看人生》、《金庸小說的女子》及《金庸小說的情》,楊興安的《金庸筆下世界》。

當金庸小說在中國大陸正式授權出版後,「金庸小說研究」更為熱鬧,除小說內容、人物、歷史背景之外以至武功招式及飲食菜譜等不一而足。比較不同版本之間的差別更是研究的重點。現時陳墨和潘國森依然經常評論金庸小說。

G. 梁羽生武俠小說那個出版社好

花城出版社。《梁羽生小說全集》是1996年3月廣東旅遊旁叢出版社、花城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梁羽生。該套運御櫻叢書包括《龍虎鬥京華》、《白發魔女傳》、《七劍下天山》等31部小說。梁羽生武俠小說花城出版社好,拆搏此套書是著名武俠小說作家、新派武俠小說開山祖師梁羽生先生的小說全集,共55本。花城出版社三十多年來,不僅有一支政治過硬、業務精通、在學術上有相當成就的編輯隊伍,而且團結了一大批著名作家,出版了大批為讀者喜愛的精品圖書。敢為天下先,是花城出版社最突出的特色。

H. 淺談武俠小說

  提起武俠小說,大家首先想到的可能是金庸、古龍這些近現代的大家。但若追根溯源起來武俠小說的歷史可以說是相當的久遠了,武俠小說的濫觴有二:「一是漢初司馬遷的《史記》中的游俠、刺客列傳;二是魏晉、六朝間盛行的『雜記體』神異、志怪小說。」

  對於武俠這個詞我們可以使用拆開來解讀,所謂的「俠」,按照韓非子的說法就是以武犯禁之人。這類人大都具有極強的正義感,具有捨己救人、見義勇為的高尚品行,但他們也大都不遵守法律規定,因此雖然在百姓中很受歡迎,但也由於其特立獨行的行為常受到統治者的敵視。值得一提的是,在西方是沒有俠這個概念的,他們在電影中所塑造的一系列角色都是以人(man)來結尾,例如蜘蛛人、鋼鐵人。翻譯到中國之後都被冠以俠的名號,這種處理還是很貼切的。至於「武」就很好理解了,在火葯發明普及之前,刀槍劍戟都被稱為冷兵器。在冷兵器時代,個人的武術技巧就顯得十分重要,而俠客們若想行俠仗義,一身出色的武藝自然也是必須的。而講述武藝高強之人行俠仗義的小說,就是所謂的武俠小說了,今天我就在此簡單介紹下大家所熟知的近現代武俠小說。

  武俠小說界有許多大家,遺憾的是我個人目前只看通讀過金庸先生的作品,單他一人的作品就已經是不小的閱讀量了。金庸先生是近幾年離世的,得知消息時還略有些惋惜。畢竟他對我們的影響還是非常的,這里的影響並不是僅限於文化上,還有實打實的經濟效益。我的家鄉十堰以武當山而聞名,而武當的名號這么響亮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金庸先生在作品中的描繪、介紹。雖然在武俠小說的創作中繞不開武當,但作為素材的選用也算是一種互利共贏的關系。更重要的是在金庸的眾多小說里,對於武當派的描寫都是正面的,而小說中其它的諸多門派甚至少林寺都有不少黑歷史。正是得益於金庸先生在作品中的宣傳,我家鄉的武當山才能享有如此高的知名度,進而吸引了眾多遊客,促進了當地的經濟發展。

  雖然對於金庸的作品很小便有所耳聞,而那時各個電視台也都爭相播放著根據他作品而改編的電視劇,但遺憾的是我一直沒有去進一步了解。一直到高中時候,身邊有一個同學閱讀《神鵰俠侶》的時候引起了我的強烈興趣,而後我才對金庸的書有所接觸。

  對於當時的我而言,想讀是一回事,能否讀到又是另一回事。所幸的是,我們高中時候校圖書館還是有一定的館藏的。而對於那時的我而言,讀書便是唯一的娛樂活動了,我也因此時常去圖書館里漫遊。例如《明朝那些事兒》就是我在圖書館里發現的,後來在我的不斷探索下,終於在圖書館里找到全冊的《射鵰英雄傳》、《神鵰俠侶》與《倚天屠龍記》。對於那時候的我而言無異於是發現了寶庫一般,雖然一次只能借兩本書,但這么多的小說也就意味著我很長一段時間的精神生活也就有了著落。不過最初還是有不小的閱讀障礙的,因為學校圖書館里的幾套叢書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可以說是年代感十足了。不僅因為小說的內部都是繁體字,就連排版方式都與現在大不相同,例如書中的文字不是橫向排列而是縱向,我必須一豎行讀下來才能再讀下一行,除此之外還要按照從右往左的順序來進行閱讀。對於除此閱讀這類書目的我來說,無疑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但苦於沒有其它版本可以觀看。最終故事的吸引力戰勝了閱讀上的困難,經過我的不斷努力終於適應了這種奇怪的排布方式,還把周遭旁觀的同學也給驚到了。

  金庸的武俠小說給那時候的我帶來了極大的樂趣,因為他的作品永遠是架構於歷史的大框架之下,所以對於同時熱愛歷史與文學的我而言是一種極大的滿足。雖然其中摻雜有不少民間野史與小說家之言,但單就提升閱讀的體驗而言無疑是極佳的。例如與成吉思汗談笑風生的郭靖,跟王保保鬥智斗勇的張無忌都給那時的我留下了深刻的映像。我看了金庸的小說之後才發現,先前看過的網路小說的很多套路都與金庸的書一模一樣,明顯有抄襲借鑒的嫌疑。但金庸的小說並非是什麼網路快餐文化,正因為金庸的書里蘊含了許多歷史與文化元素,由於金庸出色的歷史與文學功底,所以他才敢以歷史作為素材來收放自如。例如我高三時候語文老師提到過《天龍八部》里有介紹一種菊花名字很奇特,我當即反應過來是」抓破美人臉」,因為這種菊花整體是白色而唯中間有幾點紅,就好像美人的臉被抓破了一樣才有了這樣的名字。這就是其中的文化底蘊,真是令人看過之後就難以忘記了。不過語文老師當時提問的時候只有我答上來了,其餘同學基本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看來我們這代人讀武俠小說的已經極少了,這類小說似乎是上一代人日常娛樂了。

  金庸的武俠小說之中除了武打的場景,同樣不乏感情戲的刻畫。塑造了張無忌趙敏,楊過小龍女,郭靖黃蓉這許多對神仙眷侶。能寫出這許多的愛情故事,我原以為金庸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個風流才子,結果反而有些平淡了。反倒他的表哥徐志摩是個風流浪子,可能是這位表哥對金庸的影響吧。除此之外最令人欽佩的是金庸對於女性心理的描寫,金庸在作品之中塑造了許多個性鮮明的女性形象。金庸作為男人對女性的心理了解得如此透徹,並且能用筆觸表達出來。這種技巧同文化底蘊一樣也是學不來的,恐怕要等到多談戀愛之後才能有所領略感悟吧。

  金庸先生的一生可以說是著作等身了: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這副對聯雖然並十分工整,但恰如其分地將金庸創作的大部分作品包含了進來。時至今日我也基本上閱讀完了,其中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還是《鹿鼎記》了。對於《鹿鼎記》,並不能稱之為是一本武俠小說,倒是稱之為官場小說要更為貼切一些,閱讀起來頗有些清朝的諷刺小說《官場現形記》的感覺。

  首先《鹿鼎記》作為金庸的封筆之作,此時金庸的創作技巧已經錘煉的爐火純青。金庸在之前的小說中塑造了很多武功蓋世的英雄豪傑形象,其中有郭靖這般大智若愚的,也有張無忌這般身世坎坷的,還有段譽這樣運氣極好的。這些人的經歷、個性雖然各不相同,但都為人正直且用情專一。但到了最後,金庸不打算再塑造這樣的英雄大俠了。專門反其道而行之,選擇這樣一個貪財好色、貪生怕死且毫無武功的韋小寶作為全書的主角。韋小寶不僅為人圓滑老道、滿嘴謊話,甚至喜歡動輒跟人發誓道:「我若是騙你,就是婊子養的。」只因為韋小寶的母親是個妓女,說他是婊子養的倒也是實話。而到了小說的最後,韋小寶一個人娶了七個老婆,相當於前面小說中七個主角的量了。

  單就這點而言,這本小說對於習慣了金庸創作的讀者而言確實很有吸引力。對於鹿鼎記我之前看過一個十分有趣的評價:金庸用前面十幾本小說來描寫江湖的故事,到了《鹿鼎記》又創作出了一個堂吉訶德般的形象來對先前塑造的江湖進行諷刺。韋小寶本身便是對之前英雄豪傑的反諷。

  韋小寶這個形象雖然不完美,但勝在真實。在這里還要提到一部作品:《阿Q正傳》,金庸自己在回憶《鹿鼎記》的時候,也曾多次提到過阿Q與韋小寶形象的關系。他說過:「寫這部書時,我經常想起魯迅的《阿Q正傳》所強調的中國人的精神勝利。精神勝利的意念在中國的確相當悠久而普遍,但是卻不是中國所獨有的。有時走訪國外,我也常發現:幾乎每個地方的人民都有他們精神勝利的方式。所以我試圖從另一角度去探索中國人所特有的一面性格。」同樣都是對典型中國人形象的塑造,我認為《鹿鼎記》雖然在深度上不如《阿Q正傳》,但作為長篇小說,在廣度上還是有所勝過的。

  此外金庸在《鹿鼎記》這本書中也一改了先前的政治正確,在金庸之前的作品中通常都是以漢族政權作為正統出現的。無論是先前的宋政權還是後面的明政權,都將它們放在正統的地位。而這一本書中雖然同樣有反清復明的天地會眾人,但金庸對於這批人大部分都是採取明褒暗貶的態度。例如即便大敵當前卻依舊為了爭論誰所擁立的皇帝是正統而內斗,清朝尚未動手,自己便損耗個七七八八了。

  例如韋小寶的師傅陳近南,可以說是《鹿鼎記》中為數不多的正面人物了,金庸早在陳近南出場前就借旁人之口評價他說:平生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而陳近南出場時更是牌面十足:原本見到誰都謊話連篇的韋小寶竟被他的氣勢鎮住,嚇得把自己的底細全抖落出來了。陳近南這個人很像金庸之前小說中郭靖、蕭峰這樣的大俠,武藝高強又義薄雲天。就是這樣一個主角般完美的人物,最後卻死於自己人之手,讓人不得不扼腕嘆息。若是將《鹿鼎記》比作《堂吉訶德》,陳近南便是類似於堂吉訶德這樣的理想主義者,雖然一生懷抱著反清復明的理想最後卻被歷史的車輪所碾壓,而韋小寶這樣現實的桑丘倒是混的風生水起。因此若是讀者像閱讀金庸先前的小說一樣將自己代入反清復明的立場可能會被氣個半死。

  實際上這也是歷史的現實。我曾聽聞這樣的說法:若是心臟不好想多活幾年的就不要去讀南明史了,南明史讀起來比晚清史還要讓人生氣。晚清時候畢竟是社會制度的落後,失敗已是大勢所趨。南明卻完全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因為一些沒必要的內耗使得原本一片大好的局面崩盤。這些內斗的人失敗自然不值得同情,但那些仁人志士的悲劇命運著實令人惋惜,畢竟滿人進關後也沒想到僅憑自己的人數、實力能征服偌大一個中華,原本打算搶一票就走的他們也架不住敵人的瘋狂白給。

  所以若是拋開原本的正統思想來看《鹿鼎記》的話,會發現金庸所塑造的康熙是一個勤勤懇懇勵精圖治的賢王形象,比南明這邊的統治者不知道高明多少。而即便這樣,在書中顧炎武、黃宗羲等人在意識到明朝的王室子弟都靠不住後竟然選擇推舉韋小寶來當皇帝。雖然他沒有文化且貪財好色,但在他們眼裡韋小寶就是比康熙適合當皇帝,僅僅因為康熙是個滿族人而韋小寶可能是個漢族人罷了。這一段可以看作金庸對這些老儒們的無情諷刺了。

  而鹿鼎記的結尾更是讓人耳目一新,前文所說韋小寶可能是個漢族人,說「可能」是因為韋小寶的母親是個妓女,結局則是韋小寶的母親在回憶當年懷韋小寶的時候究竟接過哪些客人,最後韋小寶可能是漢人,也可能是滿人,還可能是胡人,是西藏的喇嘛也說不定。知道最後也沒弄清楚韋小寶究竟是哪族人,金庸正是用這種幽默的筆調對當時一些盲目的民族主義者進行了隱晦的諷刺,同時也是對自己先前一些作品之中所表達出的價值觀的諷刺。包含了對先前作品的繼承與批判,同時又從另一個方面來對國人的精神進行剖析,這或許就是《鹿鼎記》這本書獲得了極高評價的原因吧。

  武俠小說似乎是個很新奇的產物,雖然探討前身的話《七俠五義》這類俠義小說或許可以歸結為一類。但究其本源的話其實還是上世紀由金庸、古龍、梁羽生這三大家所創作的為主,而這幾人之前之後都不再有優秀的武俠小說的創作了,因此武俠小說其實是一個時代的產物。若是仔細了解的話,金庸的許多武俠小說最初其實都是在《明報》上面連載的,大獲成功之後再編匯成書進行出版。那個時代的很多武俠小說都是如此,因此可以說這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城市居民精神生活匱乏的一種產物。

  並且那時候的武俠小說經三大家的創作,其中的套路、流程基本都已確定下來。而後的創作很難再有心意,甚至可以這么說,縱觀現在各類連載小說網上,沒有幾本書可以跳脫出這武俠小說的三大家們的套路。除卻套路被開發完以外,更為重要的是武俠小說中精神內核也被這些名家們發掘得七七八八了。單就金庸的作品而言,其中既有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郭靖,亦有笑傲江湖、灑脫自在的令狐沖,既有天生愚笨但運氣超群的虛竹,還有生性頑劣、特立獨行的楊過,更不用提極具國民性的化身韋小寶了。

  這還但是以主角而言,眾多配角們的形象就更鮮明了。因此後世才沒有了類似的武俠小說創作,一動筆就多半會落入前人的窠臼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所幸這三位大家已經為後人留下了眾多了精神財富,借用周敦頤的一句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如此便好。

I. 關於武俠小說

那就是著名的神州劍氣升海上了。

發不全,樓主去播客里看

簡述台港武俠小說的興起、沿革與出版

一、追本溯源,一脈相承

編印「台港新派武俠小說精品大展」系列叢書,是中國文壇的大事,也是盛事。

受命主編這套書,是榮幸,也是責任。

帶著喜悅,也帶著惶恐,說明一下我的想法

和做

法。

「小說」,在過去被視作「雕蟲小技」的「道」,而「武俠小說」就更是「小道中

的小

道」了。

由於時代的改變,今天的武俠小說已有了它一定的地位。

香港、台灣、大陸乃至海外,有相當多的學者、專家們像「治學」、「治史」一樣

庄嚴

地在研究它。

他們中有人以西方的文藝理論、文藝心理、美學來剖析、批評它;有人則

像金

聖嘆批「才子書」那樣來解讀它。

我是一個主編報紙副刊近三十年的新聞工作者,我的職責就是負責替讀者「找好稿

子、

好作品」。

我國有句俗話:「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調。

」看了三十年的稿

,多

多少少會看「門道」了,在這套系列叢書的「導讀」里,我沒有什麼「高深」和「高明

」的

學問和卓見,只是如何找出「熱鬧」和「門道」來與讀者共享。

這套「台港新派武俠小說精品大展」標榜的是「新」。

「新」,必然是由「舊」孕育、蛻化而來。

武俠小說自然也不能例外。

換「新」就

不能

棄「舊」。

綜合學者、專家的考據,為武俠小說清理出一支簡略的「話系」:

它應當是起源於太史公的《游俠列傳》,歷經唐人傳奇、宋人評話、清人俠義與公

案說

部,降至民國,有海上漱石生、平江不肖生及趙煥亭等人輩出,並逐漸發揚光大,武俠

小說

於焉成型,並成為大眾文學的主流。

到了三、四十年代,還珠樓主、白羽、鄭證因、王度廬、朱貞木等北派諸大家與南

方的

顧明道、姚民哀、文公直等崛起武林,開家立派,奠定了武林霸業。

到了一九四九年,近三百萬軍民湧入台灣,數十萬人涌進彈丸小島的香港。

這批萬

里投

荒的遊子,在客鄉草建家園,生活雖日趨安定,但精神食量仍極貧乏,於是,一些藏在



底、渡海而來的武俠小說與言情小說等,就被人當做奇貨般的搜求出來,加以翻印出售



一時台、港兩地的書攤以及剛興起的小說出租店都擺滿這些翻印版本的武俠小說。

這批

寄旅天涯的遊子,就全靠這些俠義恩仇、才子佳人的故事,來排遣那滿懷鄉思、無盡離

愁。

隨後有一段時用,台灣當局為了「安內」、為了防止「思鄉毒素」影響「民心士氣

」,

在 *** 法令下,對凡屬身在大陸的作家的作品,一律予以查禁;稍後,連香港版的新舊



說,也在「暴雨專案」之下遭到全面封殺。

台灣的武俠文壇,正因為有那些新、舊版本的「以身為道」,像浴火歷劫重生的鳳

凰,

像蟲蛹蛻化成的彩蝶,像蠶蛹的破繭而出,孕育出延續的種子,為台灣武俠小說締造出

以後

燦爛、鼎盛的新機和黃金歲月。

二、興起。

數台、港英雄霸主

到了一九五二年,台灣局面趨於穩定。

*** 當局實施地方自治,提高民權,開始重

視新

聞輿論;民營報紙也在此時相繼問世。

民營報紙為了自身的生存與發展,首須充實內容,而競爭最具威力的利器就是副刊

,於

是,《大華晚報》第一家刊出了郎紅浣的長篇武俠小說《古瑟哀弦》,開了風氣之先。

新聞、出版較為開放的香港,也於一九五五年前後,升起兩道沖霄劍氣,那就是梁

羽生

和金庸兩位先生的崛起武林。

當時,梁羽生的《龍虎鬥京華》連載於香港《大公報》,行後,《新晚報》刊出金

庸的

《書劍恩仇錄》。

由於反應奇佳,其他報刊群起效尤,紛紛尋訪「武林高手」。

原本服

務文

化界的如張夢還、牟松庭、倪匡等人,立即棄文從「武」,先後紛騎策馬,躍上武俠文

壇。

此時台灣《大華晚報》上郎紅浣的三代英雄故事,才不過寫到第二代。

在此期間,同屬民營的《自立晚報》和《民族晚報》,雖曾連載過太瘦生、龍井天

等人

的武俠小說,唯時有時輟,自難與郎先生論劍爭雄。

一九五七年,台灣又崛起兩位武俠名家。

一位是伴霞樓主,他以《八荒英雄傳》及

《紫

府迷蹤》雄據《聯合報》副刊。

另一位就是名滿海內外的卧龍生。

卧龍生,本名牛鶴亭,河南人。

河南為中華文化發祥之地;豫省流行的河南梆子,

以其

特有的民俗色彩,不但通俗,更蘊藏了豐富的民族幽默。

卧龍生少小離家,未能接受完

整的

教育,但他能在梆子戲、大鼓書以及《彭公案》、《七俠五義》等俠義小說里汲取到精

華,

加上他得天獨厚的才情,從軍中退役後,蟄居台中時,為玉書出版社試寫了第一部小說

《驚

虹一劍震江猢》。

哪知「牛」刀小試即「名動江湖」,於是《風塵俠隱》很快便在台中《民聲日報》

與讀

者見面。

挾《驚虹》、《俠隱》的聲威北上,一九五八年他又以《飛燕驚龍》一書進據《大

華晚

報》副刊,與郎紅浣先生「老少雙俠」平分天下。

此時,諸葛青雲、司馬翎也應運並出,雙雙躍馬揮戈,逐鹿爭鼎。

諸葛青雲出身將門,幼時隨父戎馬天涯,今日燕趙,明天蘇杭,年未及冠,游屐已

遍及

大半個中國,加以博聞強記,對還珠樓生更是心儀私淑,是以他的小說走的完全是還珠

的路

子,其後雖思突破,卻終未能跳出還珠掌心。

是時,他正以《一劍光寒十四州》在《徵信新聞報》副刊圖霸王業。

司馬翎,又署吳樓居士,也是一位出身將門的少年俠士,此時正負笈政治大學,並



《關洛風雲錄》一書雄峙《民族晚報》,也有待機主盟武林的雄圖。

這三位便是當時武俠小說界譽稱的「三劍客」;加上已享盛名的伴霞樓主,合稱「

四霸

天」。

這譽滿台、港的四支健筆,在名編輯王潛石的擘劃下,合辦了台灣第一本大型武俠

雜志

《藝與文》。

只可惜世事瞬變,不久,這本獨一無二的武俠雜志,就因伴霞樓主一劍下

香江

而風流雲散。

三、黃金歲月

台灣的《藝與文》停刊不久,一九五九年,香港卻出現了兩本武俠雜志。

一本是《

武俠

小說周報》,另一本便是壽命最長、至今仍在發行的《武俠世界》。

《武俠世界》是以「廣派」作家蹄風、金鋒、江一明等為台柱,《武俠小說周報》

則由

張夢還掛帥。

是時的梁羽生正在埋首創作他的《七劍下天山》,而金庸也正以《射鵰英雄傳》力

拼張

夢還的《沉劍飛龍記》,「戰況」之激烈,被傳播界稱之為「龍雕之戰」。

由於武俠小說廣受歡迎,報紙發行量大增。

報老闆自然財源滾滾,大發利市。

金庸真不愧是天縱英才,他聰明絕頂,一看香港行情,自不甘為人作嫁,遂於一九

六○

年毅然創辦《明報》。

次年又創辦了香港第三本武俠雜志——《武俠與歷史》。

香港出版業中原本一枝獨秀的偉青出版社也因「武林」、「三育」的繼起,形成三

足鼎

立的局面。

在這三數年中,台灣雖沒有出現過任何武俠雜志,但出版武俠小說的出版社,卻先

後成

立了幾十家,而小說出租店更蓬勃發展到三千餘家。

台灣這種畸型的發展,完全由於市場大量的需要。

此期間,台灣的報紙,家家競載武俠小說。

幾位當代名家如卧龍生、諸葛青雲、司



翎,每人每天至少有兩篇小說在報刊連載;卧龍生全盛期有四五篇。

他們不但收入豐厚

,而

且「社會地位」也身價百倍。

流風所至,引得各行各業的人士,個個摩拳擦掌,拍刀躍馬,想闖進武俠天地碰碰



氣。

這不僅是武林的戰國時代,也正是武俠小說所僅見的一段黃金歲月,而台灣武俠文

壇在

這風雲際會的盛時,的確也人才輩出。

原有的名家,除郎紅浣先生因年高退出江湖、頤養天年,伴霞樓主遠走香江、俠蹤

杳杳

外,卧龍生的《玉釵盟》、《無名蕭》、《降雪玄霜》、《素手劫》、《風雨燕歸來》

等,

都在這時期完成。

司馬翎也寫出了《掛劍還情記》、《八表雄風》、《劍神傳》等名著。

諸葛青雲的

《紫

電青霜》、《奪魂旗》、《折劍為盟》、《玉女黃衫》、《半劍一鈴》等,也陸續問世



其他如柳殘陽的《玉面修羅》、東方玉的《北山驚龍》、武陵樵子的《十年孤劍滄



盟》、南湘野叟的《碧血丹心》、丁劍霞的《八方風雨會中州》、獨抱樓主的《碧玉弓

》、

蕭逸的《鐵雁霜翎》、古如風的《古佛心燈》、慕容美的《英雄淚》、秦紅的《無雙劍

》、

孫玉鑫的《萬里雲羅一雁飛》、墨餘生的《海天情侶》、上官鼎的《烽原豪俠傳》、陸

魚的

《少年行》、高庸的《天龍卷》等等,都是膾炙人口、名噪一時的作品。

這時,古龍已俠影初現。

他早期的作品《孤星劍》、《劍毒梅香》、《游俠錄》等

也都

在此一時期完成。

至一九 *** 、一九六五年間,台灣武俠文壇又亮起三道星光——

易容,因替卧龍生續完《天香飆》,並完成第一部署名「易容」的處女作《血海行

舟》,立時名揚武林,又繼續寫出《王者之劍》、《大俠魂》、《河嶽點將錄》。

雖然

就此

封劍,但這幾部佳作至今仍暢銷不衰。

另一位是接寫諸葛青雲《血掌龍幡》一炮而紅的獨孤紅。

他因此而自立門戶,先後

寫出

《雍乾飛龍傳》、《大明英烈傳》、《滿江紅》、《丹心錄》、《玉翎雕》等名篇,而

躋身

名家行列。

再一位也是以接寫諸葛青雲《江湖夜雨十年燈》而震撼武林的司馬紫煙。

他連筆名

都和

諸葛青雲成了有趣的對偶。

司馬紫煙著作甚豐,其中三部尤其出色。

第一部就是代諸葛執筆的《江湖夜雨十年

燈》;第二部是《圓月彎刀》,卻又早成了古龍名下的作品(古龍定書名,並寫了前十

章,

稿約太多,無暇繼續,即請司馬紫煙續完,最後仍由古龍修改定稿,著作權屬於古龍)

;第

三部是在《大華晚報》連載長達五年、一百五十萬字的《紫玉釵》。

此書在漢麟出版社

出版

時,分成了《上林春》、《長干行》、《玉釵寒》三大部,雖然書名典雅,並精心排印

,卻

「叫好不叫座」,因為讀者不承認它是武俠小說,只承認它是「歷史小說」。

這一段繁華錦銹的黃金歲月,維持了五年之久。

所謂「盛極必衰」。

當時的台灣,

有不

少政治迷信、政治禁忌。

一些無聊的官僚、政客,對武俠小說、電視劇、京劇,制訂了

不少

無聊的框框,包括:不能罵「老不死」、不能談「剪除貪官污吏」、不能提「朝代興亡

」、

不能「引起思家、思鄉」等。

像京劇的《如王別姬》、《四郎探母》就是這樣被禁演的



這時,武俠小說里的俠客,既無貪官可除,當然毋庸「替天行道」,只好一個個去



「秘笈」、挖「寶藏」了。

所以,台灣武俠小說被人詬病為「武而不俠」,實在其來有自。

這些無聊的框框,當然也扼殺了武俠小說的生機。

四、古龍之前無「新派」

天下事沒有一成不變的。

近年來,因武俠小說已受到一定的肯定,遂有了「新派」



說。

許多論者咸認為金庸、梁羽生二位是「新派武俠小說」的鼻祖。

這種說法筆者不能苟同。

我敬佩金、梁二位的成就,但那隻是「變」而不能算「新

」。

這就像傳一詳。

《詩》三百篇是詩,到了「太康體」、「元嘉體」還是詩,再到了「徐



體」、「齊梁詩」、「玉台體」、「元和體」、「長慶體」、「西昆體」,它還是詩。

對這

些,學者、論者僅能將千年以來的詩區分為「古詩」、「近體詩」或「今體詩」,而不

敢稱

它是「新詩」。

只是到了「五四」,胡適之、徐志摩出,他們的詩才算是「新」詩。

同理,武俠小說只有到了古龍才算是「新」,才堪稱之為「新派」。

也正因為古龍



「脫胎換骨」、「重臨江湖」,才又為武俠小說締造出另一高峰。

古龍,彷彿他天生就是個浪子。

有家,卻享受不到家的溫馨;喜好西洋文學,環境

又使

他無法在「淡江英專」深造下去。

自動休學後,就仗著一支代劍的筆,闖盪江湖,四海



家。

一九六○年前後,他曾和如日中天的「三劍客」訂交,過從甚密。

但卧龍的梟雄、

諸葛

的霸氣、司馬的深沉,使他感受到「三大」的壓力,也使他悟出要想和「三大」並駕齊

驅、

一較身手,就必須求變、求新的道理。

於是,他伴著一位具「田園美質」的小家碧玉,遠避塵囂,在一處青山碧水的小鎮

,過

著半隱的生活。

浪子和田園,是無法諧和的色調。

不到三年,他就痛苦地離開了小鎮,也揮別了那

位相

伴三年的「她」,帶著無邊的迷惘與落寞,重又投入浩瀚江湖。

三年的山林生涯,對他的創作確有相當大的啟迪。

《絕代雙驕》和《楚留香傳奇》

中的

《血海飄香》都是在重入江湖後完成的。

這兩部作品問世後,古龍的名氣越來越大,鈔票越來越多,交遊也越來越廣。

相識滿天下,古龍身邊沒有斷過朋友,但知己又有幾人?

秦樓舞榭,千金買笑,依紅偎翠,名劍風流。

古龍身邊從未斷過女人,然而,他究

竟真

愛過誰?誰又真愛過他?酒醒人散後,依然是一片寂寞,無邊蕭瑟。

這些悲、歡、離、合,點綴了他的浪子生涯,也走進了他的小說。

於是,他寫出了《風雲第一刀》。

上半部一九六八年連載於香港《武俠世界》,下

部易

名《鐵膽大俠魂)連載於一九六九年創刊的香港第四本武俠雜志——《武俠春秋》,一

九六

○年出單行本時將上下部兩部合並,改名為《多情到客無情劍》。

(此名雖有詩意,但

將第

一主角「小李飛刀」換成「劍客」卻不夠妥當,故上海學林出版社將其恢復原名。



此時,香港梁羽生的巔峰之作《萍蹤俠影錄》、《白發魔女傳》以及《雲海玉弓緣

》均

已完成。

金庸的《天龍八部》和《笑傲江湖》果真是笑傲江湖,睥視武林,嚴然有主盟

武林

天下的雄姿。

而張夢還卻於此時退出武林去做專業騎師,牟松庭也因故退隱,蹄風移居加拿大,



「天下第一快筆」的倪匡忽然興趣大變,改寫起現代動作和科幻小說。

香港武俠文壇的「青黃不接」,只有靠台灣作家的供稿,古龍當然成了第一人選。

就在這一年,他攜帶一位「東洋美女」搬進了台北市牯嶺街的「三福公寓」,過著

神仙

美眷般的生活。

這段日子,是古龍一生最快樂、創作力最旺盛的時期。

為了靜靜品嘗、享受這在美好的生活,古龍屏絕了那些交遊,但有三個人是僅有的



外:一個是「新派」武俠名家高庸,一個是曾多次為各武俠名家捉刀、號稱「天下第一



手」的於東樓,還有一個便是正以科幻小說享譽香港的倪匡。

在「三福」這段幸福的日子裡,他每天都和高庸、於東樓同進同出,一起談故事、



稿,夜晚則一起去喝酒。

他那幾部名著如《風雲第一刀》,《蕭十一郎》,《流星·蝴

蝶·

劍》,《歡樂英雄》,《天涯·明月·刀》,《大人物》,《驚魂六記》第一部的《血



鵡》,《江湖人》第一部的《三少爺的劍》,《楚留香傳奇》續集的《鬼戀傳奇》、《

蝙蝠

傳奇》、《桃花傳奇》、《七種武器》的前五部《長生劍》、《碧玉刀》、《孔雀翎》



《多情環》、《霸王槍》,還有金庸親自向他約稿的《陸小風傳奇》等等,幾乎都是在

這里

完稿的。

「三福公寓」似乎是塊「福」地,古龍就在這里不知不覺中已登上「新派」掌門人

的寶

座。

高庸也因寫《紙刀》和《禍水雙侶》等佳作,而逐漸受到電視界的重視,終於成了

台灣

最負盛名的編劇人之一;而於東樓也在此時創辦了漢麟出版社,社址就在「三福公寓」



下。

一九七二年,古龍離開了那位日本美女,又開始了他的浪子生涯。

香港的武俠小說業,此時受到電視台紛紛搶拍武俠劇的影響,市場一蹶不振。

金庸

寫完

《鹿鼎記》之後,將《明報》副刊的地盤讓給了古龍,宣告封筆。

香江的武林天下,靠

梁羽

生一人就獨木難支了。

台灣武俠小說業也因日本漫畫(動畫片)和武俠片的涌進,生意一落千丈,無復當

年盛

況。

盡管古龍魅力十足,但他的作品越來越少,自然無法滿足廣大讀者的需求。

幾位成名的作家,為了生存,也為了迎合讀者的口味,紛紛改變風格,競相仿效古

龍,

希望寫出更新、更好的作品。

在此風尚下,司馬翎的《玉鉤斜》、《飛羽天關》,慕容美的《燭影搖紅》、《天



星》,柳殘陽的《梟中雄》、《拂曉刺殺》、《明月不再》等也風光一時。

「新派」統一了武林,古龍當然成了實至名歸的「武林至尊」。

(按:OK!至尊武俠掃

校)

正所謂「譽,謗亦隨之」,此時有人批評古龍武功招式寫得太少,不像武俠小說。

陳曉

林先生在他的《奇與正》一文中就說過:「武俠小說發展到古龍時,已經沒有辦法用武

功或

招式來討好、吸引讀者,因為讀者所要看的武俠小說內涵,恐怕不再是一招一式的問題

。」

也有人說古龍缺乏「舊的學養」,少了詩情畫意的味道。

也有人批評他行文和排列的方式。

但我卻認為,這些地方正是他的「變」和「新」的所在。

在此試舉《風雲第一刀》

第四

十五章《千鈞一發》中的一段:

他也希望郭嵩陽還沒有遇到荊無命和上官金虹。

他只希望自己現在趕去還不太遲。

現在的確還不太遲。

秋日仍未落到山後,泉水在陽光里閃爍如金。

金黃色的泉水中,忽然飄來一片楓葉。

接著是

兩片,三片,七片,八片……無數片。

楓葉紅如血,泉水也被染紅了。

秋尚未殘,楓葉怎會凋落?

這種寫法,已冶情景於化境。

你能說他沒有「詩意」嗎?

這樣的排列,又有什麼不好?

而除了古龍,誰有如此匠心妙筆?誰又作過如此的嘗試?

五、武俠風雲似乎落幕了。

一九七三年,台灣武俠出版業似乎沉入谷底;原本三千多家武俠小說出租店,剩下

的不

到一半,且多半改以出租漫畫和娃娃書為主。

武俠出版業的「龍頭」真善美出版社改印「仙道叢書」,春秋出版社正計劃移民美

國,

「海光」、「新台」早已先後轉行,「大美」、」四維」、「明祥」和「新生」,都因

老闆

去世而停業,僅剩下「光大」、「南琪」等支撐殘局。

香港的《武俠小說周報》、《武俠與歷史》早已停刊,《武俠世界》和《武俠春秋

》也

全賴台灣作家的作品才得以支撐。

至於專出武俠書的那幾家出版社,早已轉了方向,唯有《武俠世界》所屬的環球圖

書公

司和《武俠春秋》所屬的鶴鳴出版公司還偶爾將雜志上刊用的名著,集印出一些單行本

,其

他如「毅力」等出版社,只能靠翻印台灣的作品苟延殘喘。

在此期間,古龍的名著如《風雲第一刀》、《流星·蝴蝶·劍》、《蕭十一郎》、

《楚

留香傳奇》和《陸小鳳》等,都被香港邵氏影業公司以大手筆的氣魂一一拍成電影,台

、港

兩地的電視台也把他的小說搶拍成連續劇。

一時街頭巷尾所看到的都是他的電影海報,

聽到

的都是影、視中的主題曲,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古龍旋風。」

漢麟出版社和桂冠出版社送乘機把古龍的小說改變版式精版精印,大受歡迎,為市

場掀

起再一次 *** 。

為了配合這種版本,租書店不得不改制書架。

過去不屑銷售武俠小說的

各大

書局,甚至連鐵路、公路車站的小賣部和機場的書廊都爭相銷售。

這實在是武俠小說式

微中

的異數。

風氣一開,也帶動了武俠小說版本的革新。

「漢麟」一戰成功,創下輝煌成果。

武俠名家繼古龍之後,卧龍生、柳殘陽、獨孤

紅、

慕容美、司馬紫煙、秦紅等盡歸「漢鱗」旗下,大有一統武林之勢。

只是這些名家大多已過中年,創作力日衰,武俠文壇隱呈欲振乏力的傾向,就在此

際,

幸有新星溫瑞安之崛起。

溫瑞安正值英年,筆疾如風。

一九七八年至一九八○年,連續推出了《神州奇俠》



《四大名捕》、《白衣方振眉》系列作品。

一九八一年他因「政治」問題被迫離台,去香港另闖天下。

一九八二年後,他除了

續寫

《神州奇俠》、《四大名捕》、《白衣方振眉》等系列作品外,又創出「神相李布衣」



「七大寇」系列,開始創出「後武俠時代」這個名詞。

姑不論「後武俠時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武俠,也不知他能否像金庸、古龍一樣

創造

一個更新的武俠時代,但他勇於求變、求新的精神,還是值得稱許和鼓勵的。

這時,香港除了溫瑞安之外,以接寫古龍《驚魂六記》脫穎而出的黃鷹(本名王明

)也

日漸走紅,他仿效古龍手法,寫出了《天蠶變》、《名劍》、《大俠沈勝衣》等故事;

青年

作家龍乘風(本名陳劍光)也摹仿古龍筆法,寫出以龍城璧為主角的《快刀浪子》系列



說,均深受年輕讀者的喜愛。

台灣再度綻放的「武俠美景」,轉眼就又凋謝,古龍和梅寶珠女士結婚,但婚姻生

活並

沒有給他帶來創作靈感,這個浪子的酒反而越喝越多,體能也越來越差,稿子也越寫越

少。

而漢麟出版社也把發行的權利和義務轉給了以發行見長的萬盛出版公司。

於東樓放



「鐵算盤」。

也沒有拿起筆,卻一襲征衫、雲游四海去了。

一九八七年,古龍再做新郎,與第二位太太於秀玲女士結婚,不久便英年遽逝,結

束了

短短四十八年、卻多采多姿而又殘破、寂寞的一生。

慕容美、司馬翎、孫玉鑫、司馬紫煙也相繼謝世。

台灣武俠的黃金歲月、風雲時代

,似

乎已開始落幕了。

六、江河萬古,仁俠千秋

在蒙蒙陰霾中,香港武俠電影再度興起,卧龍生受邀重新修訂《仙鶴神針》,是名

《新

仙鶴神針》;「逃禪」的於東樓也在友好的鼓舞下,重新拿起那支沉重的筆,一九八八

至一

九九三年,他先後完成了《鐵劍流星》、《魔手飛環》(《碧血黃金》系列作)、《短



行》和《俠者》。

他的作品故事明快,用筆簡潔,寫英雄不神化,寫紅顏各具風情,較 *** 裸的古龍

更含

蘊有致。

在一片凋零中,於東樓重返江湖,而開始創作他自己的武俠小說,他能不能人力回

天、

挽此武林浩劫?誰也不敢保證。

但「繼往開來」的事總是需要人來做,有人做才有希望

,武

俠小說也一樣。

同時,我堅信:世上只要有人類,就會有紛爭和恩怨;只要有人類,就會有惻隱和



情。

惻隱就是「仁」,同情就是「俠」。

江河萬古不滅,仁俠也必與人類永存天地;而彰顯、歌頌仁、俠精神的武俠小說,

也當

然會日新又新,萬古長存,永遠不致成為「走進歷史」的歷史名詞。

J. 是國最早的武俠小說是哪一部

最早的武俠小說是漢末時代誕生的《燕丹子》,這部以荊柯刺秦王為題材的小說塑造了荊柯、田光、燕子丹等中國歷史上第一批有著具體形象的「俠」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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