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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派小說山上的小屋的作者是

發布時間: 2021-08-10 02:21:41

『壹』 怎樣深層次的理解殘雪的《山上的小屋》

「在我家屋後的荒山上,有一座木板搭起來的小屋。」 「我爬上山,滿眼都是白石子的火焰,沒有山葡萄,也沒有小屋。」 沒必要驚訝和挖心思理解,讀《山上的小屋》,不需要邏輯思維,不需要理性,只要有一顆心,有屬於自己的靈魂,就可以了。 山上的小屋,究竟代指什麼呢?讀完作品後也許會有些不解。但若把通篇的幾個意象串聯起來,便可以看出:小屋象徵著人物內心的嚮往,抽屜象徵著人物的內心世界,我家的屋及家中的親人象徵現實的阻隔。 一開始就被作品中人物怪異的語言吸引——沒有過渡和任何關聯,似乎是自顧自的表演秀。「我」作為一個有病而且受家人孤立反感的形象,「獨自面臨空盪盪的世界,迎風站著」。近藤直子的評價很透徹,殘雪的文字的確呈現出思考的陰冷。不管是對文字的調度,還是對情節的設計,還是對人物的刻畫,都否定了傳統的標准和審美,選擇自己另類的表現。這也是現代派作家的共同特徵。 沒錯,深受卡夫卡的影響,《山上的小屋》體現了明顯的現代派色彩,最大的特點就是對理性和邏輯的顛覆。表現在作品中,一方面是敘述,另一方面是內容。傳統敘述無非開端、發展、高潮和結局的線形結構,在時間上也是延續的因果關系,而殘雪使用了獨特敘述手法,我暫且稱之為沒有手法的手法。文中沒有邏輯性且大幅跳動的敘述給人造成一種斷裂感,交錯滲透的時空自由轉變,無疑是對形式美的顛覆。而毫無關聯的情節幾乎就是由三種臆想組成的。 一是人物對自己的臆想,如:「我的胃裡面結出了小小的冰塊」,這是文中唯一一句直接涉及人物自己的臆想。似乎這樣的關注最少,但是分量卻最重。因為文中人物的一切感覺都是由於過分關注自己而產生的。 二是人物對家人的臆想。文中涉及到媽媽,小妹和父親。這些形象其實是對「我」的側面補充。他們可以看成是小屋固定的一部分,也就是現實中阻礙「我」思想的障礙。他們會厭惡「我」清理抽屜,把「我」心愛的死蛾子死蜻蜓扔掉;對「我」一直嚮往的小屋無動於衷;受「我」房裡的光亮和收拾東西的聲響的刺激得想要自殺……媽媽的形象很有意思,似乎隱喻現實中給予直接阻撓的小人物,文中反復提到她的笑——「朝我做出一個虛偽的笑容」,「一邊臉上的肉在可笑的驚跳」,「在黑咕隆咚的地方竊笑」,「在隔壁房裡冷笑」。而小妹則「目光永遠是直勾勾的」,她在文中是一個告密者的形象,也是將現實和幻覺連接起來的紐帶。父親對「我」的阻撓則比較間接,他不像媽媽那樣直接採取措施,而是借媽媽的手來破壞「我」的個人世界,是幕後真正的操縱者。 三是對周圍環境的臆想。首先使我感興趣的是文中提到的幾個人:房子周圍的小偷,反鎖在小屋裡的人,鏡子里那個人,在井邊搗鬼的人,蹲在屋頂裡面的人,在山上的小屋裡呻吟的人。這些形象雖然是人物,但我覺得把他們作為環境因素來理解似乎更為恰當。他們沒有直接對「我」下手,而是影響我的精神和意識,或者根本就是我的精神和意識產生的幻覺。他們也許存在於現實中,也許只是我的冥想。不管怎麼樣,他們是那樣真切的「存在」於「我的周圍」。社會現實就是這樣無處不在,我們生活在其中,自然不可避免其干擾。但是,再讀之後,我突然想,這些人,會不會是文中人物對自己的隱喻?事實上他們所做的事情就是「我」做了的或者想要做的。 現實卑俗,最有頭腦的動物、本該是獨立自由的人類,卻在生存的適應中抹殺了稜角,偽裝的本領越來越高。作者跳出有形的束縛,反思精神和靈魂的歸宿。然而,精神的絕對自由是如此困難,那麼人只有藉助潛意識和夢境來發泄本性,找回本我。於是,自我與環境的錯位反而變成正常狀態。其實,對現代派而言無所謂正常不正常。福柯在《瘋癲與文明》里就提到:所有文明之初都是一種癲狂。正常與否只是一部分人的強加概念。 作品中也可見作者的哲學思考。反理性的西方現代哲學影響了當時中國知識文藝分子的精神、心理、知識取向等各個方面。《山上的小屋》便帶有深刻的現代哲學烙印。從作者揮毫營造的大氛圍,到精心處理的小細節,無不折射出自由、存在等哲學關鍵詞的內涵。比如出腳汗的細節就可以與薩特對「焦慮」詮釋對應起來。 殘雪的《山上的小屋》無疑給了我們一把探索的鑰匙,引領我們深入思想和靈魂的世界。與時代無關,對人本的關注始終應該得到重視。晦澀的現代表達不該成為解讀過程中的障礙,而是拉近靈魂與靈魂之間的外在紐帶。 肯明斯說:要像聞到玫瑰香味一樣聞到你的思想。 看到這些超越時代高度的深刻文字,我彷彿聽到殘雪說—— 穿過骨頭撫摸你…… http://book.douban.com/review/1000218/

『貳』 《山上的小屋》作者是誰

《山上的小屋》作者:殘雪

『叄』 殘雪小說<<山上的小屋>>在寫什麼

「在我家屋後的荒山上,有一座木板搭起來的小屋。」
「我爬上山,滿眼都是白石子的火焰,沒有山葡萄,也沒有小屋。」

沒必要驚訝和挖心思理解,讀《山上的小屋》,不需要邏輯思維,不需要理性,只要有一顆心,有屬於自己的靈魂,就可以了。

山上的小屋,究竟代指什麼呢?讀完作品後也許會有些不解。但若把通篇的幾個意象串聯起來,便可以看出:小屋象徵著人物內心的嚮往,抽屜象徵著人物的內心世界,我家的屋及家中的親人象徵現實的阻隔。

一開始就被作品中人物怪異的語言吸引——沒有過渡和任何關聯,似乎是自顧自的表演秀。「我」作為一個有病而且受家人孤立反感的形象,「獨自面臨空盪盪的世界,迎風站著」。近藤直子的評價很透徹,殘雪的文字的確呈現出思考的陰冷。不管是對文字的調度,還是對情節的設計,還是對人物的刻畫,都否定了傳統的標准和審美,選擇自己另類的表現。這也是現代派作家的共同特徵。
沒錯,深受卡夫卡的影響,《山上的小屋》體現了明顯的現代派色彩,最大的特點就是對理性和邏輯的顛覆。表現在作品中,一方面是敘述,另一方面是內容。傳統敘述無非開端、發展、高潮和結局的線形結構,在時間上也是延續的因果關系,而殘雪使用了獨特敘述手法,我暫且稱之為沒有手法的手法。文中沒有邏輯性且大幅跳動的敘述給人造成一種斷裂感,交錯滲透的時空自由轉變,無疑是對形式美的顛覆。而毫無關聯的情節幾乎就是由三種臆想組成的。
一是人物對自己的臆想,如:「我的胃裡面結出了小小的冰塊」,這是文中唯一一句直接涉及人物自己的臆想。似乎這樣的關注最少,但是分量卻最重。因為文中人物的一切感覺都是由於過分關注自己而產生的。
二是人物對家人的臆想。文中涉及到媽媽,小妹和父親。這些形象其實是對「我」的側面補充。他們可以看成是小屋固定的一部分,也就是現實中阻礙「我」思想的障礙。他們會厭惡「我」清理抽屜,把「我」心愛的死蛾子死蜻蜓扔掉;對「我」一直嚮往的小屋無動於衷;受「我」房裡的光亮和收拾東西的聲響的刺激得想要自殺……媽媽的形象很有意思,似乎隱喻現實中給予直接阻撓的小人物,文中反復提到她的笑——「朝我做出一個虛偽的笑容」,「一邊臉上的肉在可笑的驚跳」,「在黑咕隆咚的地方竊笑」,「在隔壁房裡冷笑」。而小妹則「目光永遠是直勾勾的」,她在文中是一個告密者的形象,也是將現實和幻覺連接起來的紐帶。父親對「我」的阻撓則比較間接,他不像媽媽那樣直接採取措施,而是借媽媽的手來破壞「我」的個人世界,是幕後真正的操縱者。
三是對周圍環境的臆想。首先使我感興趣的是文中提到的幾個人:房子周圍的小偷,反鎖在小屋裡的人,鏡子里那個人,在井邊搗鬼的人,蹲在屋頂裡面的人,在山上的小屋裡呻吟的人。這些形象雖然是人物,但我覺得把他們作為環境因素來理解似乎更為恰當。他們沒有直接對「我」下手,而是影響我的精神和意識,或者根本就是我的精神和意識產生的幻覺。他們也許存在於現實中,也許只是我的冥想。不管怎麼樣,他們是那樣真切的「存在」於「我的周圍」。社會現實就是這樣無處不在,我們生活在其中,自然不可避免其干擾。但是,再讀之後,我突然想,這些人,會不會是文中人物對自己的隱喻?事實上他們所做的事情就是「我」做了的或者想要做的。

現實卑俗,最有頭腦的動物、本該是獨立自由的人類,卻在生存的適應中抹殺了稜角,偽裝的本領越來越高。作者跳出有形的束縛,反思精神和靈魂的歸宿。然而,精神的絕對自由是如此困難,那麼人只有藉助潛意識和夢境來發泄本性,找回本我。於是,自我與環境的錯位反而變成正常狀態。其實,對現代派而言無所謂正常不正常。福柯在《瘋癲與文明》里就提到:所有文明之初都是一種癲狂。正常與否只是一部分人的強加概念。

作品中也可見作者的哲學思考。反理性的西方現代哲學影響了當時中國知識文藝分子的精神、心理、知識取向等各個方面。《山上的小屋》便帶有深刻的現代哲學烙印。從作者揮毫營造的大氛圍,到精心處理的小細節,無不折射出自由、存在等哲學關鍵詞的內涵。比如出腳汗的細節就可以與薩特對「焦慮」詮釋對應起來。

殘雪的《山上的小屋》無疑給了我們一把探索的鑰匙,引領我們深入思想和靈魂的世界。與時代無關,對人本的關注始終應該得到重視。晦澀的現代表達不該成為解讀過程中的障礙,而是拉近靈魂與靈魂之間的外在紐帶。
肯明斯說:要像聞到玫瑰香味一樣聞到你的思想。
看到這些超越時代高度的深刻文字,我彷彿聽到殘雪說——
穿過骨頭撫摸你……

『肆』 《殘雪》《山上的小屋》對西方現代派文學有何借鑒

第一是意識流
第二是揭示人的存在的荒謬感和恐懼感
第三是揭示人與人之間關系的異化和無法溝通

『伍』 《中國現代文學史》的考題及答案

考題:
題號:1
內容:
第一次文代會後來被當作是「當代文學」的起點,它召開於何時?
選項:
a、1949年
b、1950年
c、1951年
d、1952年

題號:2
內容:
五六十年代的「中心作家」,他們出身的地域、生活經驗、作品取材等出現了怎樣的轉移?
選項:
a、從東北向西北、中原
b、從東南沿海向西北、中原地帶
c、從中原地帶向東北
d、 從西北地帶向東南沿海

題號:3
內容:
50年代初,對「國際革命文藝」,尤其是對哪國文學的翻譯、評介,被放到了最重要的位置上?
選項:
a、朝鮮
b、 印度
c、 蘇聯
d、 英國

題號:4
內容:
下列左翼文學的資深人物中,誰在1954年以後開展的各項活動中,沒有直接或間接的受到沖擊?
選項:
a、馮雪峰
b、 丁玲
c、 胡風
d、 周揚

題號:5
內容:
關於50年代文學界的沖突,表述不正確的一項為哪項?
選項:
a、是為現實政治、文學問題所引發
b、是文學界歷史矛盾的延續
c、各條不同矛盾線索是對等的關系
d、左翼文藝界內部的矛盾上升到主要地位

題號:6
內容:
「如果我的杯子里不是慢慢地/盛著純粹的酒,我怎麼能夠/用它的名字來獻給你呵」,寫作該詩句的是哪位詩人?
選項:
a、田間
b、 馮至
c、臧克家
d、何其芳

題號:7
內容:
艾青1950年到1957年出版的詩集中,哪部詩集最值得重視?
選項:
a、《芒市見聞》
b、《趕車傳》
c、《海岬上》
d、《青春頌》

題號:8
內容:
哪位外國詩人的詩被中國當代詩人稱為「插在路上的箭頭和旗幟」?
選項:
a、拜倫
b、馬雅可夫斯基
c、 裴多菲
d、 雪萊

題號:9
內容:
曾在部隊服役而走上詩歌創作道路,並說「因為我是士兵,我才寫詩;因為我寫詩,我才被稱為士兵」的詩人是誰?
選項:
a、公劉
b、李瑛
c、白樺
d、流沙河

題號:10
內容:
聞捷以少數民族生活寫成的《吐魯番情歌》、《博斯騰湖畔》等組詩,後來同他的其他詩作一起結集為哪部詩歌集?
選項:
a、《玉門詩抄》
b、 《新塞外行》
c、《西行剪影》
d、《天山牧歌》
答案目前沒有…… sorry!!

『陸』 《山上的小屋》那篇文章講的是什麼

殘雪的小說建構了一個夢魘般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人是孤獨的、痛苦的,人與人之間互相戒備、仇視。《山上的小屋》中的「我」,幾乎聳立著每一根毫毛,警覺地感受著外部世界,處處充滿了疑懼:家人們總想窺視「我」的隱私(抽屜);母親「惡狠狠地盯著我的後腦勺」;父親使「我」「感到那是一隻熟悉的狼眼」;妹妹的眼睛「變成了綠色」;乃至窗子也「被人用手指捅出數不清的洞眼」。家人之間沒有親情和愛情,只有猜疑與嫉恨。 心理的變態也產生了物象的變形。那日夜鬼哭狼嚎的山上的小屋,就是一個幻覺世界。「我」在這幻覺世界中神經極度緊張:許多大老鼠在風中狂奔,有一個人反復不停地把吊桶放下井去,在井壁上碰得轟隆作響……「我」的靈魂就在這個夢魘里痛苦地扭動。殘雪的敏感使她創造了一個變形、荒誕的世界,從這變形、荒誕世界裡折射出一個痛苦、焦灼的靈魂。這正是超現實主義的藝術追求。 人與人、人與物關系的變形,來自現代主義的哲學意識。《山上的小屋》中也有不少這樣的表述。如「抽屜永生永世也清理不好」,象徵著人生的雜亂無章和難以把握;父親每夜在井中打撈又打撈不著什麼,象徵著人勞碌無為而又不得不為;滿屋亂飛的天牛,象徵著人生的困擾而又難以驅趕……小說表現的人在痛苦中掙扎而又無法擺脫痛苦的人生體驗,正是西方現代主義對人的一種哲學認識。

『柒』 殘雪的山上的小屋作品解析

作品中描寫我追尋「山上的小屋」和我在家中清理抽屜的行為顯示了我追求理想反抗生存環境,不屈服丑惡現實的叛逆。作品中表現的虛幻的理想、抗爭無望的尷尬從而展示了生存的焦灼、無奈、絕望。

文章描述了一個夢魘般的世界。在這里,人是孤獨、無助、痛苦的,人與人之間互相戒備、猜疑、仇視。這部作品中的「我」,幾乎時時刻刻聳立著每一根毫毛,警覺地感受著外部世界,而這個外部世界則是這座自己居住的屋子和家人們冰冷惡毒的眼光。

母親總是窺視「我」的抽屜,「惡狠狠地盯著我的後腦勺」,父親「讓我感到熟悉的狼眼」,「妹妹的眼睛變成了綠色」,家裡沒有溫暖,沒有親情,似乎這是一個荒涼的墳墓甚至是鬼的世界,嫉恨、猜忌成了家庭每天生活的主旋律。

(7)現代派小說山上的小屋的作者是擴展閱讀

殘雪先鋒寫作中敘述模式的嬗變:在先鋒作家殘雪筆下,小說人物的存在雖然不乏孤獨與痛苦,但有那麼一些人卻始終在死中求活,從未在可怕的現實面前停止追求永生的希望。這一敘述方向幾乎貫穿了殘雪所有的文學創作。隨著殘雪先鋒寫作的逐步深入,人物擺脫生存困境、追求永生的方式也隨之改變。

在20世紀80年代的先鋒小說創作中,殘雪往往通過對筆下人物生存境界的區分,建構出一種先知者引領沉淪者的敘述模式:那些沉淪於現實困境的人們,只能憑借先知者「站出來表演」的引領方式去反思自我的存在困境,並藉此展開對命運的抗爭。

而到了20世紀90年代中期,殘雪則通過一系列「文學筆記」的創作,將「先知者、沉淪者」的敘述模式內化為人物自我的精神層次,從而在對生命個體精神矛盾的書寫中,再度重復了對永生的追求。

『捌』 殘雪的《山上的小屋》寫的是什麼意思

簡單地說就是小孩在家被壓迫,沒有自由的悲催現實(估計是作者的童年陰影)

『玖』 現代派小說《山上的小屋》的作者是誰

殘雪,女。原名鄧小華。祖籍湖南耒陽,1953年5月30日生於生於長沙。先鋒派文學的代表人物。殘雪從小敏感、瘦弱、神經氣質,短跑成績和倔強執拗 在學校都很有名。她小學畢業後恰逢文化大革命爆發,便失學在家。1970年進一家 街道工廠工作,做過銑工、裝配工、車工。當過赤腳醫生、工人,開過裁縫店。1978年結婚,丈夫是回城知青,在鄉下自學成木匠。1980年殘雪退出街道工廠,與丈夫一起開起了裁縫店。殘雪自小喜歡文學,追求精神自由。殘雪1985年開始發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代表作品代表作推薦: 短篇小說:《山上的小屋》、《蒼老的浮雲》。已發表的短篇小說有《污水上的肥皂泡》、《阿梅在一個太陽天里的愁思》、《曠野里》、《公 牛》、《山上的小屋》、《我在那個世界裡的事情》、《天堂里的對話》、《天窗》 中篇小說有《黃泥街》、《蒼老的浮雲》長篇小說有《突圍表演》等。訪談錄有《於天上看見深淵——新經典主義文學對話錄》

『拾』 殘雪《山上的小屋》的主題是什麼啊

比較長。耐心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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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現代主義著重表現人存在的荒謬感、恐懼感,人與人之間的無法理解、
無法溝通;藝術表現上則注重感覺、變形,以揭示人存在的這種心理真實。殘雪有其特殊的藝術敏感,她以破碎的心靈感觸世界,使外物發生異變,這使其與西方現代主義哲學與文學一拍即合。
《山上的小屋》就是這樣一篇作品。
殘雪的小說建構了一個夢魘般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人是孤獨的、痛苦的,人與人之間互相戒備、仇視。《山上的小屋》中的「我」,幾乎聳立著每一根毫毛,警覺地感受著外部世界,處處充滿了疑懼:家人們總想窺視「我」的隱私(抽屜);母親「惡狠狠地盯著我的後腦勺」;父親使「我」「感到那是一隻熟悉的狼眼」;妹妹的眼睛「變成了綠色」;乃至窗子也「被人用手指捅出數不清的洞眼」。家人之間沒有親情和愛情,只有猜疑與嫉恨。
心理的變態也產生了物象的變形。那日夜鬼哭狼嚎的山上的小屋,就是一個幻覺世界。「我」在這幻覺世界中神經極度緊張:許多大老鼠在風中狂奔,有一個人反復不停地把吊桶放下井去,在井壁上碰得轟隆作響……「我」的靈魂就在這個夢魘里痛苦地扭動。殘雪的敏感使她創造了一個變形、荒誕的世界,從這變形、荒誕世界裡折射出一個痛苦、焦灼的靈魂。這正是超現實主義的藝術追求。
人與人、人與物關系的變形,來自現代主義的哲學意識。《山上的小屋》中也有不少這樣的表述。如「抽屜永生永世也清理不好」,象徵著人生的雜亂無章和難以把握;父親每夜在井中打撈又打撈不著什麼,象徵著人勞碌無為而又不得不為;滿屋亂飛的天牛,象徵著人生的困擾而又難以驅趕……小說表現的人在痛苦中掙扎而又無法擺脫痛苦的人生體驗,正是西方現代主義對人的一種哲學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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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屋後的荒山上,有一座木板搭起來的小屋。」
「我爬上山,滿眼都是白石子的火焰,沒有山葡萄,也沒有小屋。」

沒必要驚訝和挖心思理解,讀《山上的小屋》,不需要邏輯思維,不需要理性,只要有一顆心,有屬於自己的靈魂,就可以了。

山上的小屋,究竟代指什麼呢?讀完作品後也許會有些不解。但若把通篇的幾個意象串聯起來,便可以看出:小屋象徵著人物內心的嚮往,抽屜象徵著人物的內心世界,我家的屋及家中的親人象徵現實的阻隔。

一開始就被作品中人物怪異的語言吸引——沒有過渡和任何關聯,似乎是自顧自的表演秀。「我」作為一個有病而且受家人孤立反感的形象,「獨自面臨空盪盪的世界,迎風站著」。近藤直子的評價很透徹,殘雪的文字的確呈現出思考的陰冷。不管是對文字的調度,還是對情節的設計,還是對人物的刻畫,都否定了傳統的標准和審美,選擇自己另類的表現。這也是現代派作家的共同特徵。
沒錯,深受卡夫卡的影響,《山上的小屋》體現了明顯的現代派色彩,最大的特點就是對理性和邏輯的顛覆。表現在作品中,一方面是敘述,另一方面是內容。傳統敘述無非開端、發展、高潮和結局的線形結構,在時間上也是延續的因果關系,而殘雪使用了獨特敘述手法,我暫且稱之為沒有手法的手法。文中沒有邏輯性且大幅跳動的敘述給人造成一種斷裂感,交錯滲透的時空自由轉變,無疑是對形式美的顛覆。而毫無關聯的情節幾乎就是由三種臆想組成的。
一是人物對自己的臆想,如:「我的胃裡面結出了小小的冰塊」,這是文中唯一一句直接涉及人物自己的臆想。似乎這樣的關注最少,但是分量卻最重。因為文中人物的一切感覺都是由於過分關注自己而產生的。
二是人物對家人的臆想。文中涉及到媽媽,小妹和父親。這些形象其實是對「我」的側面補充。他們可以看成是小屋固定的一部分,也就是現實中阻礙「我」思想的障礙。他們會厭惡「我」清理抽屜,把「我」心愛的死蛾子死蜻蜓扔掉;對「我」一直嚮往的小屋無動於衷;受「我」房裡的光亮和收拾東西的聲響的刺激得想要自殺……媽媽的形象很有意思,似乎隱喻現實中給予直接阻撓的小人物,文中反復提到她的笑——「朝我做出一個虛偽的笑容」,「一邊臉上的肉在可笑的驚跳」,「在黑咕隆咚的地方竊笑」,「在隔壁房裡冷笑」。而小妹則「目光永遠是直勾勾的」,她在文中是一個告密者的形象,也是將現實和幻覺連接起來的紐帶。父親對「我」的阻撓則比較間接,他不像媽媽那樣直接採取措施,而是借媽媽的手來破壞「我」的個人世界,是幕後真正的操縱者。
三是對周圍環境的臆想。首先使我感興趣的是文中提到的幾個人:房子周圍的小偷,反鎖在小屋裡的人,鏡子里那個人,在井邊搗鬼的人,蹲在屋頂裡面的人,在山上的小屋裡呻吟的人。這些形象雖然是人物,但我覺得把他們作為環境因素來理解似乎更為恰當。他們沒有直接對「我」下手,而是影響我的精神和意識,或者根本就是我的精神和意識產生的幻覺。他們也許存在於現實中,也許只是我的冥想。不管怎麼樣,他們是那樣真切的「存在」於「我的周圍」。社會現實就是這樣無處不在,我們生活在其中,自然不可避免其干擾。但是,再讀之後,我突然想,這些人,會不會是文中人物對自己的隱喻?事實上他們所做的事情就是「我」做了的或者想要做的。

現實卑俗,最有頭腦的動物、本該是獨立自由的人類,卻在生存的適應中抹殺了稜角,偽裝的本領越來越高。作者跳出有形的束縛,反思精神和靈魂的歸宿。然而,精神的絕對自由是如此困難,那麼人只有藉助潛意識和夢境來發泄本性,找回本我。於是,自我與環境的錯位反而變成正常狀態。其實,對現代派而言無所謂正常不正常。福柯在《瘋癲與文明》里就提到:所有文明之初都是一種癲狂。正常與否只是一部分人的強加概念。

作品中也可見作者的哲學思考。反理性的西方現代哲學影響了當時中國知識文藝分子的精神、心理、知識取向等各個方面。《山上的小屋》便帶有深刻的現代哲學烙印。從作者揮毫營造的大氛圍,到精心處理的小細節,無不折射出自由、存在等哲學關鍵詞的內涵。比如出腳汗的細節就可以與薩特對「焦慮」詮釋對應起來。

殘雪的《山上的小屋》無疑給了我們一把探索的鑰匙,引領我們深入思想和靈魂的世界。與時代無關,對人本的關注始終應該得到重視。晦澀的現代表達不該成為解讀過程中的障礙,而是拉近靈魂與靈魂之間的外在紐帶。
肯明斯說:要像聞到玫瑰香味一樣聞到你的思想。
看到這些超越時代高度的深刻文字,我彷彿聽到殘雪說——
穿過骨頭撫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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