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致舒服進入言情小說
比較受歡迎的玄幻小說有:《絕世唐門》、《斗破蒼穹》、《武動乾坤》、《劍道獨尊》、《遮天》、《唐家三少》、《龍血武神》、《誅天神帝》、《雪中悍刀行》、《盤龍》、《絕世劍神》、《冰火魔廚》等。最火爆的是:《絕世唐門》、《冰火魔廚》、《武動乾坤》、《絕世劍神》。
一、《絕世唐門》講的是曾經叱吒斗羅大陸的唐三成神之後,唐門日漸式微,一天他發現一名叫做霍雨浩的少年,因母親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白虎公爵嫡子戴華斌打死,帶著仇恨離開白虎公爵府之後發生了一系列奇遇,並進入斗羅大陸第一院校——史萊克知學院學習。被唐三看中的霍雨浩能否承擔起復興唐門的任務。
四、《絕世劍神》天靈大陸,武道為尊!強者可以遨遊天地,威震山河,翻手蒼穹覆滅,彈指日月變色!神州大地年輕的武學宗師林辰,意外帶著一尊神秘小鼎來到這個世界,成為雁南域天極宗的外門弟子。自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且看林辰如何在這異界一步步踏上巔峰,凌九霄,破萬劫,終成一代絕世劍神!很熱血的一部玄幻小說。
❷ 言情小說 女主角白薔薇
(¬ω¬)
《閃婚,老公太腹黑!》
他在她耳邊說道:「你也就值十塊錢。」白薔薇臉上卻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廖伯伯,明兒我們就打結婚報告,你兒子我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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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執行任務的她差點踢斷了太子爺的命根子,結下孽緣不說,目標也逃之夭夭。停職思過去酒吧喝的斷片兒,無奈就地取材嗨皮一下,第二天一睜眼只有一張字條兒外加十塊錢的小費讓小妮子氣炸了肺!空手打碎了床邊的立燈,咬著牙發誓,她一定要將這男人做成人彘泄恨!卻不知這人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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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後你以為輕輕鬆鬆過大年呢?我呸!大、奶牛少校窺覬著,青梅竹馬小妹惦記著!不發威當老娘是hellokitty !
「沒事兒多抹點緊致霜吧,你看看你垂的,都要耷拉到地上當足球兒踢了。」——一句話KO奶牛
「你,腦殘別放棄治療!出門左轉有專家,慢走不送!」——兩句話滅掉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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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覺得這就美滿了?不不不~~~~
「不如……我們去酒店……」小手在男人胸膛上畫著圈兒,那小模樣魅惑死個人兒。可是不等男人回答小妮子已經被某男給無情拖走。
「廖東城,你丫有病啊!老娘在執行任務!」
女特工VS太子爺,閃婚的小日子就是2B青年歡樂多~有笑有淚的故事。
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望採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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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知道團隊【寫意天下】
❸ 求藍颺所有小說簡介
「無冕之王」系列是著名耽美作家藍颺於2008年開始創作的耽美系列小說,該系列預計包含七部長篇小說,七個主人公,七個不同的故事,其中五個耽美,兩個言情。《無冕之王系列 》由《沉淪》、《無路可逃》、《衣冠囚徒》、《悍匪之妻》、《鬼畜寵物》等七部作品組成。[1-2]
無冕之王系列之二《沉淪》
——執著攻×別扭受耽美文 HE(已完結)
主角: ┃ 配角: ┃ 其它:破鏡重圓
想愛無力愛的人是懦夫,有愛不敢愛的人是孬種!糾纏著,逃避著,欺騙著,思念著,算計著!人都說先愛先輸,可是他們到了最後,當渡輪爆炸雷騰用盡力氣把黎雨推進海里用命救他的時候,這場殘酷的追逐游戲里,到底是誰先愛上了誰,又是誰先輸給了誰?……[2]
無冕之王系列之三《無路可逃》
——妖孽攻×溫柔受耽美文 HE(已完結)
主角: ┃ 配角: ┃ 其它:豪門世家
簡介:
一隻妖孽攻與一隻溫柔受苦盡甘來的故事。
他們之間的愛伴有傳說中的斯德哥爾摩症,不夠純粹,但是對紫洛和魅來說,卻很幸福。[2]
無冕之王系列之四《衣冠囚徒》
——腹黑攻×冷漠受耽美強強文 HE (已完結)
主角:┃ 配角: ┃ 其它:忠犬,豪門世家
簡介:
一隻衣冠楚楚披著偽善面具的禽獸
圈養了一隻被迫不得不忠犬的男人
於是……
忠犬不停的蹦躂反叛
禽獸不停的蹦躂鎮壓
在征服與不屈之間
曖昧不斷……
謝氏有歷代家主需要為下一任繼承人培養專屬家奴的傳統,當楚凌作為專屬家奴被送到謝雲面前時,這位新任家主剛剛經歷了愛人的背叛和死亡,於是,一個不相信,一個不屈服,謝雲與楚凌兩個人之間的鬥智斗勇甚至那身家性命當賭注的游戲開始了……
楚凌逐漸露出深藏的厲爪,謝雲卻在這種征服與追逐的游戲里逐漸沉淪,不斷的背叛不斷的鎮壓以及不斷的原諒,謝雲以為總有一天他會把楚凌那塊石頭給捂熱了,可是卻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以為他和楚凌之間的距離已經被拉得很近的時候,楚凌竟然會傻到被他父親利用進而做出了一件讓他永遠都找不到理由再去原諒的決絕事情來!
當楚凌驚覺整件事情真相後,悔恨萬分,可是為時已晚……
原本只是征服與不屈的游戲因為兩個人心態的變化而變質了……鬼畜攻與忠犬受也因此修煉成型,但是更重要的是,究竟怎麼樣才能讓謝雲原諒楚凌兩個人歡歡樂樂的HE?[2]
無冕之王系列之五《悍匪之妻》
——彪悍女×淡漠男言情強強文 HE(連載中)
主角:┃ 配角: ┃ 其它:女強,都市情緣,天作之和
簡介:
一次執行任務中發生的意外讓龍騰飛雪栽了跟頭。入獄,越獄,改頭換面一氣呵成,可一切卻順利得讓她不得不懷疑其中另有陰謀。悄悄找尋真相途中誰知竟陰差陽錯救了一命奄奄一息的男人!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寬肩細腰翹臀長腿肌肉緊致皮相上層,完全符合她的審美標准!救個人順帶賺個人情,然後拖著這個人情去找那個「銀狼」僱傭軍的首領Zo來跟自己一起劫了問題貨輪挑了索馬裏海盜的老窩!被海盜追得沒地方去?沒關系,那就直接加入銀狼,順帶調戲他們首領Zo——這個叫秦摯楓的一本正經的男人好了!
其實悍妻的基調有點灰灰的,在各方利益的夾縫中,鮮血與汗水是換取生存的唯一籌碼……[2]
無冕之王系列之六《鬼畜寵物》
——渣攻×忠犬受耽美,強強,HE
簡介:
生活得逍遙放縱的二世祖梟然在某俱樂部的一次表演晚會上偶然遇見他尋找多年又愛了多年的青梅竹馬,但是那個男人卻已經認不出他了。
求而不得,愛而不悔,傷而不恨……這就是忠犬的悲哀命運么?
可是他梟大爺偏就不信!
試探可以傷害可以甚至那混賬男人出去把個妹妹泡個弟弟都無所謂,可是要說這不愛么……那可不行![2]
【無冕之王系列之七】《名字沒想好,待定中= =》
——古靈精怪小女生×冷漠冰山大男人HE
簡介:
這個故事中的姑娘呢~標准小色胚一枚,古靈精怪雖然惡作劇多些但是心腸很好,跟在她身邊的冥卻是堅強隱忍,說話辦事一切都規矩守禮從不越雷池一步。
因為一次命定的背叛,他們的和諧生活被打破。也讓得知夜闌內心想法的冥後悔不已。
至於能不能追回芳心使些手段以便在以後的日子裡能讓他跟那個小丫頭平起平坐?那可就要看冥自己的本事了~[2]
【無冕之王系列之一】
《名字沒想好,待定中= =》
——強硬忠犬攻×優雅平淡受HE
簡介:
「無冕之王」這個系列的終極大BOSS藍嘯然和媳婦兒風颶颺的愛情故事!
為了兩個人的未來,青梅竹馬一直相伴到高中的兩個人藍嘯然和風颶颺分道揚鑣各自獨自發展,並訂下十年之約——十年中誰都會去找對方更不會從任何渠道聯系打探對方的消息,直至十年後約定的那一天到來,他們彼此一定會再出現在對方眼前,從此安逸生活,平平淡淡安安穩穩,再不分開。
風颶颺和藍嘯然兩人相互思念了十年之久,甚至有時候兩人明明就在一個城市卻也不能相見!他們拼了命的奮斗,都只為了當年的那個約定,可是當白手起家的兩個人終於等來了那一天,如今身份地位帶來的一系列問題,又啟是說拋下就能拋下的?
原本,他們樂觀地絕對相信對方,相信彼此永遠不會侵犯到對方的利益讓對方為難!可是在這么混沌的世界裡,又怎麼容得下那鮮明刻骨的感情?……
一次陰謀算計,一次陰差陽錯,一份報紙,一個電話,一個順理成章的誤會……
最終,把他們都推向了深淵……
夏日的午後,陽光懶洋洋地透過窗前的大榕樹灑到地板上,准備拿風颶颺去血祭喪命兄弟的男人們氣勢洶洶地等在門外,把柄被抓住損失了無數過命兄弟的藍嘯然在空無一人的大廳里一把將愈發削瘦的風颶颺緊緊摟在懷里,一向波瀾不驚就算面對特警槍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竟然連聲音都是抖的!「讓我……再抱抱你……」 風颶颺靜默地站在那裡讓他抱著,把頭輕輕埋進男人頸窩,聞著那讓人安心的熟悉味道,閉著眼睛神色恬淡地輕輕應聲,「嗯」。
「颶颺,我愛你……永遠都愛。」
「——嗯,我也是。」
作者:待挖中……具體時間還沒想好,估計是在完結了《鬼畜寵物》之後。風颶颺和藍嘯然的故事原則上應該是「無冕之王」這個系列的最後一本,壓軸大戲,雖然還沒有寫,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我個人對他投入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已經無法自拔了……我希望當他們兩個跟大家見面的時候,大家也會像我一樣喜歡這本書。謝謝!
望採納
❹ 跪求現代言情小說中描寫男女主角外貌、服裝的句子,男的冷酷、俊美。女的可愛,漂亮。
男:
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的男孩背光而站。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在日光燈的照耀下,男孩那層次分明的茶褐色頭發頂上居然還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亮光。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閃著彩色光芒的彩虹黑曜石眉釘,和他的眼神一樣閃著犀利的光芒。
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
他擁有彷彿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他欣長優雅,穿著得體的米色休閑西服,手上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顯示著非凡貴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
男孩俊美的臉龐曲線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美少年納喀索斯一樣圓潤完美。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斜飛入鬢的眉毛在凌亂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高而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顏色。只見他的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透著點壞壞的味道。男孩歪了歪頭,笑容在臉上漾開,美得讓人心驚。當他歪頭的時候,露出他戴著白色狼牙耳釘的漂亮耳朵。真是一個妖精般美麗的男子,有著介乎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美,危險而又邪惡。
女:
一種冷、喜歡紫色
一身高腰紫色魚尾裙,腰線點點水鑽,柔滑的絲綢在腿後搖曳,露出性感誘人的嫩白小腿。踩著一雙暗銀色細高跟。一頭烏黑的發絲,高高挽起,由一排的鑽石發飾固定,盡顯高貴。露出優雅的頸脖。
一種文靜、喜歡藍色
簡潔的剪裁,抹胸的設計,深藍色的緊身齊臀裙。露出性感的鎖骨,頸脖上掛著一塊白玉墜子,纖細的皓腕上帶著一個通體雪白的玉鐲子。一雙美腿緊致而勻稱。頭上隨意挽了個髻,用血玉素簪子固定。左手隨手帶著自己最近在看的書籍。在宴會上,常常躲在無人的地方,細細品讀。
一種純真、喜歡白色
上身是個粉色小抹胸,下身是白色蓬蓬裙。斜跨了個可愛的加菲貓圖案的水鑽小包。腳下蹬了雙白色小皮靴。俏皮可愛,頭發簡單的扎了個馬尾,清純動人。
❺ 求小說《無良辣媽》txt,作者紅丸子,出處言情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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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辣媽>強吻
強吻
04-02 14:25發布 | 211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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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寧寧被他盯得發毛,咽了口吐沫,剛想說話,卻聽他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我帥嗎?」
莫寧寧登時彈跳起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到老遠,然後露出一副「我終於把他逼瘋了?」的驚恐表情。
「回答我,回答了我就送你。」他淡淡的說,隨手將筆記本放開一點,長腿伸展,後背靠在沙發上,一臉倨傲的側著她。
寧寧警惕的看著他,他的動作,優雅中帶著一點魅惑人心的性感,有棱有型的長相,精瘦健美的身材,一八五的身高,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似乎都透著股攝人魂魄的邪魅,這樣的男人,何止是帥,簡直是暴帥。
可是一個人判定優秀的指標有很多,性格也是其中一項,恰好,莫寧寧不是一個外貌協會,所以盡管她真的覺得這人很帥,她還是說不出一句誇獎的詞,最後想了想,她決定遵循自己職業本能:「外貌是不錯,身材……乍一看不錯,看是畢竟包在衣服里了,不太立體,而且性格太差,看起來也沒什麼才藝,要我評等級的話,頂多乙等。」
歐文皓眯緊眼睛,周身霎時透出一股冷凜之氣。
寧寧猛的感覺空氣涼了幾分,再看他那彷彿要吃了自己的惡魔錶情,她這才反應過來,忙苦兮兮的說:「歐先生,你讓我回答,你也沒說一定要聽好話,不然我重說,其實你很帥,非常非常帥……」
某女企圖亡羊補牢,但顯然這一招對歐文皓是無效得,他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子緩緩朝她的逼近……
寧寧急忙後退,可這人卻越逼越近,空氣似乎越來越緊致了,隨著這人的靠近,寧寧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待後背已經抵到牆上了,她更加面如死灰……
不行,要逃……
剛想從旁邊竄開,可沒走兩步,就被一雙大手整個人撈了回來。
她苦著一張臉,哀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咬著牙說:「歐先生,你不能因為我說你不帥你就殺我滅口,這不科學!」
他卻倏地捏起她的下顎,將她企圖逃避的小臉抓起來,對視著她小兔子般閃爍的清眸,他扯了扯唇,明明是笑,卻沒有一絲笑意,眼底那片冰冷,彷彿要將人凍僵。
「歐……」她還想說點什麼。
他卻慢慢將臉逼近,待兩人之前已近得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了,他才掀了掀唇,淡淡的道:「這樣看,我也不帥嗎?」性感的聲音,因隔得太近,顯得有些沙啞。
魅人的瞳眸,高挺的鼻樑,纖薄正吐出絲絲冰涼的嘴唇,這邪魅的氣質,撓人心癢的距離,還有這么低沉蠱惑的語氣……
寧寧臉,瞬間紅了,她抿了抿唇,嫣紅的小嘴因為靠的太近,好像快擦到了他的肌膚,這種陌生的,被迷惑的感覺令她渾身不適,只想快點逃離……
「我……我……」她不知該怎麼說,更不知這人為什麼這么拘泥於她的答案,可她還是遵循本心的說了一句:「這……這樣看,是比剛才帥……」
「呵。」他笑了一下,又靠近了半寸:「這樣呢?」這次的聲音更輕,幾乎是貼著她的唇說的。
寧寧心跳越來越快,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的顯得不知所措。
如此近距離的看他,歐文皓才發現,這女人的臉上竟然沒有那些惡心的化妝品,她的皮膚很好,睫毛也很長,像蝴蝶的羽翼,正慌張的撲翅著,她的呼吸有些湍急,她身上清新的香氣竄入他的鼻尖,竟讓他沒由來的心動一下。
他從來不是個會壓制慾望的人,心中想到什麼便做什麼,這是他的本性,所以,幾乎是下一秒,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冰涼的唇已經貼上了她輕顫的唇。
兩唇相接,兩人都震驚了,莫寧寧震驚於自己果然遇到色狼了,而歐文皓震驚,她的唇嘗起來竟然異常的甜美。
弄不清是什麼情緒,他加深了這個吻,趁她錯愕之間,唇舌侵佔了她的口腔,含住她急於逃竄的丁香小舌,將其捲入口中,像是品嘗最上好的美食般,一下一下的吞吃入腹。
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了,寧寧才終於回神,她立刻慌張的掙扎,可女人的力氣哪裡敵得過男人。
他不悅她的反抗,伸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將這個吻徹底加重,只等將她的唇咬的紅腫不堪了,他才放開一些,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的聲音,帶著壓忍的慾望:「女人,你的味道很好,今晚陪我。」
腦中「轟」的一下,莫寧寧瞪圓了眼睛,使力將他猛地推開……
歐文皓被推開,不虞的蹙起眉,欲拒還迎的女人他見多了,只是這個女人的力氣似乎大了點,他不喜歡這種被推開的感覺,尤其是被眼前這人。
寧寧捏緊袖子死死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又連呸了口幾口唾沫,才咬牙切齒的瞪著他說:「你真是個瘋子。」說完就想往門外跑……
可炙熱的大手卻在下一秒將她拉住,只感覺身子一璇,她已經被抵到門上。
曜石般的黑眸危險眯起,他看著她,勾起唇角:「價錢,隨你開。」錢一向不重要,他要的只是泄了現在的火,更何況這個女人的味道的確該死的不錯,讓他很想一嘗再嘗。
寧寧一張小臉瞬間慘白,她滿臉羞憤,額上青筋都快爆出
❻ 3湛藍之雪
那是在兩個月前的約瑟鎮,胖少爺和窮小伙,同時愛上了一個姑娘。那時正值斯托克斯的玫瑰節,傳言在那一周內成為情侶,一整年都鴻運當頭,萬事順利;反之,孤身一人則會霉運纏身。因此周末的最後兩個倒霉鬼,要為他們一整年的愛情運勢而決斗。
盡管那姑娘並不接受兩人突如其來的示愛,但決斗卻如期進行。最終胖子贏下了這場決斗,用鐵木錘敲破可憐小伙兒的頭,女孩卻昏了過去。正當胖子在眾人的簇擁下,想當場娶她為妻時。一個來自異邦的少女劍士阻止了他,並向他發起挑戰。
那位少女正是風語,她把胖小子揍得落荒而逃,眾人卻攔住她不放。說她壞了規矩,說要把她抓去蹲牢,說她必須娶那個女孩為妻……黑托利亞為她解了圍,用他那冷峻的雙眼和微微拔出的刀刃,但女孩要為她的沖動付出代價,女孩晚上將吃不到麵包和鹹肉。
一支來自王都的游學隊伍也在那裡,一位叫莉安的法師也在其中,她與含淚的女孩擦肩而過,那是她們的第一次相遇。
「今晚是怎麼了,風這樣大。」
她穿著乳白色的長裙,披了印有玫瑰的薄紗披肩,頭發像淡藍色的瀑布,尾端是激出的白色浪花,雜亂地搭在柔軟的肩上。白皙的手臂和小腿露在外面,經受著蜇人的嚴寒。而鞋子像兩只淺淺的小船,只能剛好漫上她的腳趾。但即便鞋子很薄,她還是高了風語近一頭。碧藍的眼睛亮中透青,薄圓的臉頰圈著精緻的小臉,她是老爺。
「誒?怎麼有個小傢伙在這里?」她眨了眨水晶般的慧搭吵眼睛,把腰往前彎彎,看著驚魂未定的風語繼續問道:「是想要找個房子避風的小可憐,還背著一把這樣重的劍,讓我猜猜……是賞金獵人!怎麼樣?我沒猜錯吧。」
「沒有……」
「嘻嘻。賞金獵人,還是個很酷的女孩,真是少見。可這么冷的天你穿這樣,不怕凍嗎。」
「你不也是穿著裙子……」她看上去沒有敵意,但就算有她又能怎樣呢?風語將身後的大劍輕輕放下。
「我是老爺呀。」她相當理直氣壯地回答,讓風語意識到她問了個蠢問題。老爺是不會怕冷的,體內的魔能可以溫暖他們,寒夜吹風,如夏日飲冰。「還是說你想讓我坐過來烤火,可以呀~」
「誒?」
她輕輕走了過來。風語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枝轎她的美貌,女性老爺大都膚如白雪,美若天仙,把年齡定格在十幾至二十不等。但……她像冰峰上的雪蓮,玉砌成的淑女,臉蛋像初熟的青杏,彈彈地勾著下頜,彎彎的嘴巴藏不住笑意,微閉的雙眼水靈靈的,順著長睫毛透出一股淺淺的慵懶,眉尾鼻尖,耳釘發卡都亮晶晶的,像結了冰。
「站起來。」她輕聲說道,風語腦袋一片空白,竟聽她的話乖乖站直。太近了,近到鼻尖幾乎觸碰在一起。如果自己是個少年……就算是少女也受不了這樣子吧。風語小臉通紅,心跳加速。即使是這樣近,她也有著別樣的美,小巧的鼻子上透著青藍,冰色的紋路如一紙鋒刃,在紅潤的臉頰下若隱若現,也許老爺們都喜歡柳眉杏眼,櫻桃小嘴,但風語已經倦了那些從言情小說中走出的女主角,獨喜這樣的別樣佳人。
要娶就得娶這樣的。
正當風語胡思亂想著,女老爺直起身子,伸手撫過風語的頭頂,比到自己的下巴,驚呼道:「好高!你真的是凡人嗎?」
……
感覺像是鎮里那些,熱衷於讓小男孩們排在一起比身高的大媽。
而且她明明高自己一頭,穿的還是幾乎沒有厚度的平底鞋,不像自己的靴子。
「明明是你更高吧……」
「那當然。」她往旁邊走了兩步,並腿坐到旁邊。「但就算是老爺,我也算巨人咯,人們都說,矮矮的女生很可愛,像我這樣的不搭邊。」
「長多高又不是咱說的算。」是父母決定的,但她不記得他們。風語盤腿坐下,又瞄了眼雪蓮般的她。
一個高挑的成熟女人,如果是凡人大概是二十五歲。
「不過我不這樣覺得,誰說可愛就一定前侍要矮,比如我就覺得你很可愛。」她歪了歪頭,露出甜甜的笑。
「哪有,同鎮的男孩都叫我肌肉女,說我揮劍時的吼聲像烏鴉……我一點都不可愛,渾身臟兮兮的,長得也不討喜。」唯一追過她的男孩,還被她狠揍了一頓。在那之後,恐怕沒有男生敢跟她說話了。
「怎麼會?」她湊到風語面前,看著風語的臉認真地說。「他們的眼睛一定瞎了,這么好看的臉,像娃娃一樣可愛,只是沒有好好打扮。你活得也太糙了,難道說你不洗臉化妝嗎?天哪,女人不懂得化妝怎麼行?」
「在這兒怎麼可能……」就算平時,她也習慣素著一張臉,黑托利亞沒教過她如何變美。她曾偷偷借來鎮里小姐的化妝盒,卻畫得亂七八糟,一照鏡子就趕緊用水沖洗干凈。大概黑托利亞從沒把她當女孩看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選個男孩,風語想。
「也是。看你的樣子,應該吃了不少苦頭才走到這兒。」她又坐了回去,從腰後的小皮包里掏出一支橘色的口紅,輕輕塗在她的唇邊。「這離柏格姆林可還有二百里路呢。」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那……」
「如今的卡米勒亂成這樣,除了去那兒還能到哪。別一口一個你的,我叫莉安·冰玫瑰。你叫什麼?」
「風語·尤達。」她沒有加入公會,和其他凡人一樣,用小鎮名作為後綴。
「風語,我喜歡這名字!」
「莉安……蓮?」
「這么叫也可以哦。」
旺盛的火苗消去了屋子裡的寒氣,風語感覺腳不再僵硬,手也舒服了許多。背後的冰牆吱吱地響,似乎要被烤化了。莉安轉過身子,單手對牆,缺口重新結了冰,裂縫也全部消失了。
「冰玫瑰……是王都的公會嗎?」
「嗯哼……好熱啊,稍微脫一件吧。」莉安又坐回來,纖細的手指扣在披肩的扣子上,輕輕解開,長裙也自然滑落,疊在她的大腿上。邊角碰到風語的小腿冰涼冰涼的,絲滑得不可思議,像水的觸感。脫掉長裙後,莉安只穿了灰白色的胸衣,兩扇貝殼貼著傲然挺立的雙峰,帶有花紋的細絲鉤在柔軟的背部,交叉的細帶疊在一起,輕勒著她略有肉感的腰臍。風語不由自主地將手放在自己胸口,與之相比約等於零。
平胸有什麼不好的,胸前掛著兩只水袋怎麼戰斗,而且自己的也不算小,是最近吃的太少,穿的胸衣又比較勒的緣故,一定是這樣的!這樣越想反而越不甘心了,風語心跳加速,面頰微紅。話說回來,她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風語將目光移向地上的披肩,上面印著的玫瑰她在黑托利亞的藏書中有看到過,是王都的冰玫瑰。
「冰玫瑰,我有印象……在約瑟鎮的時候有看到過!」風語記起約瑟鎮的經歷,當時正好冰玫瑰的游學者也在場,她對那些刀鋒狀的玫瑰花瓣印象很深。帶刺的黑玫瑰死於清晨,嬌艷的紅玫瑰活至傍晚。而血神傳說里,玫瑰的紅是用血澆灌的。
「想起來了嗎?」莉安將頭發順到一邊,往脖子上噴了些香水,聞起來像柚子和薄荷香。風語才發現她的頭發還是濕的,剛才穿的裙子也像是睡衣,甚至臉上還油亮油亮的,像是擦了什麼乳液。她真的住在這兒嗎?像是剛洗完澡的大小姐在梳妝一樣。莉安一邊整理頭發,一邊說:「在約瑟鎮,有個英姿颯爽的劍客,為了救一個女孩而決斗。」
「是我……你看到了嗎?」
「嗯,我看到了,你救了她。那群看熱鬧的人都好生氣的,難道他們真想看到那姑娘被糟蹋嗎,人家明明都不願意呢,真差勁!虧我對斯托克斯人的印象還不錯……不過他們沒敢對你動手,大概是被你身邊的白發老爺嚇住了。他是你的什麼人?養父,朋友,還是……」莉安用手指畫了個心形,變出一串冰晶做的連心印,看著風語不知所措的樣子哈哈大笑,直到風語有些難堪地側過頭,莉安才斂起笑容,一臉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
「沒事……他是我的叔父,可別人總會把我們想成那種關系……」
「這樣嗎!對不起!我就是想八卦一下,還自顧自地傻笑……我道歉好嗎,別生我的氣嘛……」
「沒有……我沒有生氣……」她的溫柔,讓風語難以將她與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相提並論。同時她也會警惕過於熱情的老爺,她們就算以前見過,也未曾說過話,不知道彼此的為人。如果她知道自己的黃金卷軸,會和上一個老爺那樣對她大打出手嗎?那自己又能怎麼辦呢。幾個小時前剛解決掉一個老爺,抑魔彈已經用光了。
「正好,我帶你去我的城堡逛逛,就當賠禮道歉吧。」
「真的不用了,我沒有在意這個……等等,城堡?這里哪有城堡?」還未入鎮時,便舉目破敗。但她這一塵不染的衣服,的確與這破落的屋子有些沖突。
「在這兒哦。」莉安打了個響指,眼前竟出現一面水鏡。鏡之彼端,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冰玫瑰,用手輕點出陣陣波紋,冰玫瑰驀然綻放,大大小小的房間和傢具,錯落有致地搭在盛開的冰玫瑰上,隨著花瓣一一歸位。莉安用指尖輕拂鏡面,城堡外圍,前庭,走廊,大廳,卧房,餐廳,後院……鏡花水月,浮光掠影,花是城堡,葉是古牆,枝是小道,住在花瓣里的冰公主,向生長在沙土之國的野薔薇,露出雪花般的微笑。
「好美……」
「這是只屬於我的花之世界……現在為你綻放。」
「這真的是我能踏足的地方嗎……」
「怎麼?」莉安有些曖昧地看著風語,「難道風語不喜歡嗎?」
「沒有!怎麼可能……」風語突然恨起了自己。恨自己不是老爺嗎,她不知道。凡人之軀如同枷鎖一般,讓她動彈不得,而凡人與老爺世代相傳的仇恨,讓她難以卸下心防,向純白的她敞露心扉。她痛恨的大概是歷史,在太陽遠去之後,由血與魔法譜寫的史詩篇章。如果這一切從未存在就好了,最後她這樣惱怒地想。
就在這時,雜亂的腳步聲從冰窗那一邊傳來,寒風呼嘯而過,冰窗裂了一片摔落在地,風語趕忙扶著微熱的地板站了起來,看向窗外。莉安也將手心一合,水鏡悄然消逝。
「誰!」
藍眼的怪物近在眼前,無人應答。
他們穿著夏日的工作服,裸露的腿腳上布滿凍瘡,卻依舊能搖搖晃晃地走路,手上拿著木棒,籬笆上的尖刺,整個眼珠子都發著藍光。是屍鬼。莉安悄聲說道。屍鬼,那不是傳說里才有的嗎?風語一口否認,卻按著傳說的描述和眼前的怪物一一對照。他們早已死去,但身上種下了魔晶,只有魔力耗盡才會倒下。
「這是禁術,只有反序者會用,也只有他們用過這種黑魔法。」
「反序者?他們不是一百年前就被打敗,一直被隔在神山以北嗎?」
「我的隊伍到卡米勒就調頭了,但我想著既然都跑這么遠了,不再去往北看看,結果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稍等一下再告訴你。」莉安迅速將衣服穿好,輕輕指了下冰牆,變成無數破碎的冰晶飄到空中,被一個淺藍色的透明結界罩著,莉安念了一串發音極快的咒語,那些冰晶重新排列,指向不同的方向。結界逐漸透明消失,冰雨從殘留的白環中散出,在屍鬼身上凝成霜,屍鬼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紗,動彈不得,傳來冰塊擠壓摩擦的聲音。短暫的延遲後,一陣冰刺從屍鬼身上長了出來,將他們脆弱的骨頭釘在一起,冰刺上綴滿了新的冰錐,像朵朵初放的小花,串串冰刺接連爆開,一排屍鬼應聲倒下。
好強。
和那個巨漢根本不是一個程度。他只會用魔法強化自己的身體,蠻橫地沖來沖去,而她的法術迅捷,高效,又致命。何等幸運,她對自己以誠相待。而自己卻心存戒備……
「他們不是這個鎮的人,而是從其他鎮來的。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大概聯盟也不知道,悲觀估計,至少有半個卡米勒地區已經被反序者佔領了,屍鬼就是他們的士兵。」
反序者是一個軍閥組織,在百年之前發起過一場戰爭,企圖推翻聯盟的統治。但他們費盡千辛萬苦也沒攻破凜冬堡,踏入聯盟的領地半步。亞伯的故事裡,聯盟王驕傲地說,反序者軍隊取得的唯一勝利,就是將他們的旗子插到常青長城以南的五十米內,還是扔過去的。
如今反序是聯盟的頭等大罪,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罪名。
可是卡米勒在西北,北邊有神山天險阻隔,西邊也是無法通船的灰寂之海,他們是怎麼過來的?風語問。
不知道。但他們乾的事是著實的反序,把人變成屍鬼,然後讓它們向南進攻。可能只有柏格姆林還沒有淪陷,聽說那裡的賞金獵人和當地的鎮衛隊聯合起來,將其作為最後的據點。
……
怎麼會,聯盟就這樣不管嗎?
我竟會問出這些問題,風語想。在尤達的時候,她從未關心過這些事情。鎮里的人也一樣,只是想著每天吃什麼,收成怎樣,孩子有沒有打架,要托去城裡的商隊帶回什麼好東西。對他們來說,生活只是眼前的苟且,遠方只是草草塗了兩筆,含糊不清。
聯盟早就形同虛設。你知道嗎?屍鬼其實算不上什麼威脅。數百萬屍鬼都攻不下常青堡,這些算什麼?可怕的是斯托克斯和斯利安,卡米勒夾在它們中間,就是一隻火葯桶,可能會引爆整個聯盟。
「這樣啊……」
「所以最好的結果是,柏格姆林能守下來,那些屍鬼的魔力耗盡,這場暴亂自己就會消失,燒著的引信會自己滅掉,這樣對大家都好。」
也許去了柏格姆林可以加入他們,一起殺死那些屍鬼,也許那把斷劍會被帶到那裡,能發揮些不可思議的作用,比如幻化成一把巨劍,隨風起舞,蘸血為畫……那她的賞金怎麼辦,她的卷軸還在行李袋裡,她還一點頭緒都沒有。老實說,關於怎樣找到這寶物,她還沒有詳實可靠的計劃。
「那你要去柏格姆林嗎?」
「怎麼可能?這里還住著人呢,我走了他們怎麼辦?但隔壁鎮的屍鬼越來越多了,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她本可以離開這里,但這樣還留在鎮里的人就會遇難,是善良與責任感讓她留在這里。
她和黑托利亞不一樣,她是好人。
「又來了。」
更多屍鬼出現在街道上,他們都穿著單薄的工作服,手腳凍得發黑,他們還沒來得及將夏日的衣服換掉,就被施加了詛咒。
「它們準是被魔力吸引過來的,今晚可有的忙活了。」她們出了房子,被成群的屍鬼包圍,甚至屋頂上都爬著凶惡的屍獸。很符合反序者的風格呢,莉安嘲笑道。 她一隻手往上一抬,拉起一片冰牆,只識得魔能的屍鬼一股腦撞在牆上。她再隔空拍出一掌,嘴裡發出速度快到風語聽不清的吟咒,冰牆變成一道巨大的冰爪,將擠在一團的屍鬼抓起,攥成一團,推入遠方的黑夜。屋頂上的屍鬼,則被她另一隻手召喚出的冰雨釘在原地,動彈不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自如地操控著水和冰。又有一隻渾身冒火的屍鬼沖了過來,莉安的披肩突然展開,變作一隻巨大的水環,將其拍倒在地……風語看得清楚,那些刺骨的冰錐取自她的頭飾,而披肩也可以化作水流,她身上的衣服是用冰做的。可冰魔法不是早就失傳了,又在騙我嗎?黑托利亞。
「數量超乎預想地多啊。」
「背後就交給我吧!」她朝著莉安背後的幾只屍鬼,沖了過去。
這些屍鬼行動遲緩,從屋頂上摔下來都會缺胳膊少腿,骨肉一定脆弱不堪,把它們當做木樁即可。一劍斬其腰,側身一靠,將另一隻屍鬼頂開,起舞的是人,不是劍。風語逐漸習慣了這把劍的重量,輕盈地邁步前沖,躲掉屍鬼的飛撲,抬劍刺穿另一隻屍鬼,低頭躲掉其他屍鬼的致命橫掃,木棍不偏不倚打中了屍鬼自己的頭。風語把劍一轉,遠離那些糾纏在一起的屍鬼。再以全身之力橫斬,像是打碎一打木樁一樣簡單。
「有兩下子嘛,小風語。」
「那當然,我現在可是嗨到極點了。」
「為什麼?」
「我可是在一對多,這可是他沒教過的!」風語興奮地揮劍,將更多的屍鬼砍成碎片。它們的身體都是冰的,連血都不會流,甚至它們都沒有血色。大概是死了後血都流回了紅池,徒留一具空殼。這樣一來,風語可以毫無顧忌地劈砍,直到最後一隻屍鬼倒下。她氣喘吁吁地放下劍,揉著酸痛的肩膀。而莉安那裡早就解決完畢,欣賞著她的劍舞。
「漂亮,但那些屍鬼還沒死透,快回來。」
「嗯。」
一陣冰雨灌在屍鬼們的頭上,將它們釘在原地。片刻之後,薄如紙的冰片從他們身體里長了出來,就像被釘在長木樁上的殺人大盜一樣,只不過身上不是醜陋的銹釘,而是晶瑩的冰片。所有的屍鬼都被冰錐禁錮,發出的嘶吼讓人膽寒。它們沒有智力,它們會一刻不停地活動,哪怕被釘在原地。
「等到白天這些冰才會化,在那之前,他們的魔力會耗盡。」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神山還沒建起來的時候,那些老獵人用粗壯的樹枝把屍鬼釘在地上,它們會不停地顫抖,直到用盡最後一絲魔力。
「血神在上,你簡直就是伊蒙再世!」一次對付繁多的敵人,對莉安來說竟像割麥草一樣簡單,風語發出由衷的贊賞。
「過獎啦,這可不是隨便用的贊譽。話說回來,好熱啊……」熱倒不至於,但確實感受不到冷了。只見她們原先住的木房已經被點著了,大概是從屋頂上摔下來的漏網之魚,把屋裡生的火滾的到處都是。
「早知道就不生火了……」
「把房子點著的是屍鬼,不是你。」莉安溫柔地說。
「厲害呀姐姐。」一個陌生的女聲從遠處傳來,還有略有節奏的拍手聲。周圍躺在地上的屍鬼幾乎同時抬起了頭,渾身發亮,牙齒跟著一起上下打架,發出瘮人的怪響。莉安臉色一變,這次連咒語都沒有吟誦,只是嘴皮動得飛快,一道環著她們的冰牆拔地而起,那些屍鬼碎片齊齊爆炸,砸在冰牆上轟隆作響,風語捂住耳朵,寄希望於冰牆能撐住。爆炸持續了半分鍾之久,冰牆變得模糊不清,灰濛蒙的一片,布滿裂痕。
魔法只是一種特別的能量使用方式,並不能憑空造物,也不能點石成金,賽恩斯的游學者如是講過。
莉安的裙子和披肩全不見了,藍色的束腰帶落在地上,頭發尾端的那些白浪也消失了,變成柔順的淺藍長發。難不成……它們都是冰做的。
「老娘精心做的衣服就這樣沒了,你這賤人想好怎麼賠了嗎!」莉安渾身上下都在滴水,皮膚上甚至散發著熱氣,她狠狠往外一撐,將冰牆拆成碎片,繞著她飛速旋轉。那些屍鬼都不見了,只有幾十堆埋有焦骨的灰燼。周圍的房子都燃起熊熊大火。而那個拍手的女人,就站在她們面前。
她穿著夜行者用的緊致黑衣,皮膚紫黑,還蒙了黑的面紗,如果沒有這大火,可以完美隱藏在黑暗中。
「我就說為什麼賽斯還沒被攻下來,原來是有狠角色在這兒,還穿得這么騷。」
「好身材不就是用來露的,怎麼,你嫉妒?」莉安罵完又小聲念叨著,「好熱啊,好熱啊,寒風怎麼都不吹了,風語你不熱嗎?」
「只是不冷……」
「傑西大人說今晚這里必須得拿下,所以派我來解決你們。」她自信地仰著頭,風語看清了她的眼睛,紫色。
老爺之間的對決。
「口氣倒不小。把屍鬼當炸彈用……呵,能用出這樣低級的法術,這樣低能的術士居然還敢在我面前狗叫。」
「低級……那你還擋得住第二波嗎?」她詭異地一笑,招呼左右,從黑暗中又冒出幾個黑衣,押著十幾個鎮民過來。莉安愣了一下,風語也看得清清楚楚,他們的身上綁著高純度魔晶,如同行走的定時炸彈。
「你應該是在保護他們吧。可你對付那些屍鬼的時候,他們早就嚇跑了,被我們逮個正著,看來他們其實也挺怕你的嘛。」她隨意地踢了其中一人,再從他的腰間拔出魔晶棒。「這魔晶棒我們的老大都不捨得用,可不是當柴火燒的,稍一受激就能把一棟房子炸飛。我可不怕死,一條命而已,老爺的命金貴不到哪去。我知道你也不怕,可這些鎮民,還有你旁邊的那小丫頭怎麼辦?」
「狗東西……」
「投降吧,法師。我可以留他們一命,但都得滾出這里,現在這里歸反序者了。至於你們,給我磕個頭,我就讓你們走。」
「蓮,不要……」風語悄聲說著,捏緊了第三個錦囊。
莉安的嘴角泛起微笑,將碎片重新組成冰牆,這次她只需要擋住前方。風語明白她作出了艱難抉擇,她也想起了黑托利亞說過的那句狠話,凡人眾生皆不如你,盡管這話不好,但她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一顫。而從現在起,她已經徹底相信了藍發的她。
但預想的爆炸沒有發生,而是一道凜冽的風暴,還有人們的慘叫聲,包括那個女老爺。模糊的冰牆上多了幾朵猩紅,還有肉塊稀拉倒地的悶響。又一陣風呼嘯而過,冰牆上又多了十幾道精細的刀痕,很快,冰塊齊齊碎落在地。
即使眼前的地獄場景,也沒奪得風語的眼球,她盯著被烈火與猩紅堆擠在正中間的他,手裡長刀正收入鞘。
黑托利亞!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找到自己。風語感覺左手臂一陣劇痛,像是被刀割了一樣,上面沒有傷口,而是多了兩條黑色的痕,像一排牙齒咬著她不放。那是追蹤她的狼印記。他早有準備,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都一清二楚。
逃不掉的。
「我認得他。」莉安面若冰霜,眼中的藍光愈發熾烈。他很強,超乎想像地強,施法同樣毫無徵兆,同樣毫不在意那些死在他刀下的是人是鬼,他的目標只有一個,背著大劍的灰發女孩。
「他來接我回家,你走吧。」她又一次詛咒自己的無能,哪怕能派上一點用場,能夠合力擊退黑托利亞……如果莉安死在她的面前,她會歇斯底里的,就算她能重生,老爺的命也是命啊。超過一定次數的死亡,他們就無法重生,只能變作遊魂漂泊於世。
「鎮外有個算命婆,我問,女孩去哪了,她撒謊。」黑托利亞的手中浮現一團紫黑的空洞,女巫的頭掉了出來,滾落在地。「現在該懲罰撒謊的女孩了。」
莉安往前一步,擋在了風語面前,那些冰塊裂成了更多冰錐,對准黑托利亞。
「請了個新的保護神嗎?」黑托利亞眉頭一揚,冷笑一聲。「只會耍雜技的蠢貨法師。」
「蓮,不!」風語想往前走,卻寸步難行,像被暴風雪籠罩。
「能看到我拼盡全力戰斗的人,不管幾次,肯定會被我殺掉。不用擔心,小風語是不會看到的,一定要活下去。不僅為了你,我還要為那個女巫報仇,她算的命運沒錯,告訴我會遇到……」地上的那些血液匯聚到莉安面前,在空中戛然而止。
「遇到什麼?」風語已經全身動彈不得,被一顆冰球包裹,球里的水將她覆蓋,模糊了萬般聲響。黑托利亞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火焰不再跳舞,心臟不再跳動,血液不再流淌,意識也逐漸消失。
世界就這樣靜了下來。唯有似曾相識的她在外面,在白雪裡漫步的是她,還是自己。還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