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老獵戶黃皮子聽書
❶ 鬼吹燈之黃皮子墳第1集的歌詞是什麼
鬼吹燈之黃皮子墳第1集的歌詞是:
鬼吹燈第二部,黃皮子墳
胡八一大難不死,從西藏歸來後便答應Shirley楊一起回到美國
整理行囊時他偶然發現了一張舊照片,背後是廣袤的內蒙古大草原
一段昔日驚現崢嶸的探險經歷,此刻歷歷在目。
我祖上有一卷殘書,名為《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
是「摸金校尉」前輩所著
我憑這卷奇書,就做起了倒斗的摸金校尉
期間發生了很多的事也遇到了很多人
這幾年的精力對我來說,可謂是
九死南荒吾不恨,茲游奇絕冠平生啊
回首來路,血雨腥風
好在踏遍青山人未老
現在呢,我即將告別了摸金校尉的職業生涯
我答應了和Shirley楊一起回美國
去美國之前呢,我整理行囊的時候,找到了一本相冊
我隨手翻了翻,見到了一張老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廣袤的內蒙古草原
照片上的我和胖子還是歪帶著帽子斜挎著軍包
現在看起來~有點可笑,不過當時我倒沒有那種感覺
還覺得嘶這個形象還挺時髦的
拍照留念之後,我和照片上的這些同伴們,就進入了大草原的深處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是要去呼倫貝爾去尋找一條黑色的妖蘿
1969年的秋天,我做為眾多上山下鄉知識青年中的一員
被知青辦的就安排在了大興安嶺的山區插隊了
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幾個月
剛進山時的興奮和新奇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取而代之的是日復一日的枯燥的生活
我插隊的那個山溝,巴掌這么大點的地方
一共只有二三十戶人家
方圓數百里之內幾乎全都是沒有人煙的原始森林
屯子里的人靠山吃山,除了在平整的地方開幾畝荒,種些個日常吃的口糧之外,其餘的吃食主要通過進山打獵得來
山上的獐子、狍子、野兔、山雞,還有林子里的木耳、菇菌等等,都是好嚼頭,吃飽吃好不是問題
可那年冬天,山裡的雪下得好早,西北風驟然加緊,天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眼瞅著大雪就要封山了
大夥還沒來得及儲備過冬的食物因為往年在秋季,山裡的人們,要趁著野豬野兔秋膘正肥的時候大量捕獵
風干臘制儲存起來,用以渡過大興安嶺殘酷漫長的寒冬。
這十年不遇的反常氣候說來就來,秋季剛過了一半就開始下起大雪,
然後又緊接著吊起了西北風,獵戶們不免有些亂了陣腳,
紛紛挎起獵槍,帶上獵犬,
爭先恐後的進山「趕冬荒」,
同老天爺爭分奪秒搶時間,全力以赴地套狐狸射兔子,
否則再晚一些,山裡肯定會颳起只有冬天才刮的白毛風,
那可就什麼都打不到了,那樣的話整個屯子都要面臨可怕的冬荒。
和我一起插隊的夥伴胖子,最近也正閑得抓心撓肝,
恨不得平空生出點亂子出來才好,見獵戶們成群結伙的進山圍獵,
頓時來了興致,摩拳擦掌的跟我商量,打算同獵人們一道進山打幾只人熊。
我對進山打獵的那份熱情,
尤其是「套狐狸」一類鬥智鬥力勾當的熱愛程度,
一點都不比胖子少,可平時很少有機會帶槍帶狗去耍個盡興,
對於這回的行動我早已心知肚明,支書肯定不會讓我們參加。
一是因為我們這幾個知青進山不到半年,已經鬧了不少亂子出來,
惹得老支書發了飆,不讓我們再胡作非為,
最近他給我們安排的任務,除了削墳磚就是守著林場的木材,
全是些個蹲點兒的苦悶差事;二來這次趕冬荒是屯子里的大事,
圍獵是集體行動,需要豐富的經驗,
以及獵人之間的配合默契,讓知青這種從城裡來的生瓜蛋子加入,
萬一出了岔子,大夥全部要餓著肚皮挨過嚴冬,
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也絕對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我們眼巴巴看著各家各戶抽調出精壯的獵手,組成了「趕冬荒戰斗隊」,
帶著大批獵狗浩浩盪盪地進山,踏雪開赴圍獵的最前線,我心裡真是又著急又上火,
即使知道基本上是沒戲,我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又去找支書通融,
哪怕給我們知青安排一些後方支援的工作也好,
再讓我們在屯子里呆著,非得把人憋壞了不可。
我代表我們五個知青向您衷心地請求,請無論如何也要讓我們投入到這場趕冬荒的革命斗爭洪流當中去……」
毛主席不是還那個啥來著……,對了……他老人家還強調過要反對自由主義,要服從組織安排,
這不咱屯子里的人都去打獵,剩下的全是些那個啥婦女兒童老弱病殘,
你看這雪下的,萬一有沒找夠食貓冬的黑瞎子摸過來也是個麻煩,
我看乾脆就這么辦,你們青年們,留下一半守著屯子,八一和小胖你們倆人,
讓燕子帶著你們到林場看場去,正好把敲山老頭替換回來,
我可告訴你們倆,我不在這些天可不許整事兒知道不?」
我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在路線問題上沒有調和的餘地,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只好做罷,心中暗地裡盤算著到林場附近也能找機會套狐狸,
總好過在屯子里開展思想工作那麼沒意思,於是跟另外三個知青同伴做別,
把鋪蓋卷往身上一背,同胖子一起在燕子的引領下,到團山子下的林場去看守木料。
屯子里有幾戶人家作為知青點,插隊的知青都固定住在這幾戶家裡,
而吃飯則是到各家輪流搭夥,趕上什麼吃什麼,
燕子這姑娘就是我和胖子的「房東」,她也是個出色的獵手,
支書安排她帶我們照管林場,也是擔心林場遭到野獸的襲擊。
燕子失去了進山打獵的機會,倒也沒抱怨,
因為知青遠比山裡人有知識,尤其是我和胖子這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侃能吹的,
跟知青在一起的時候,她能了解到她從來沒離開過的這片大山以外的世界,
於是她挎上獵槍,另外又攜帶了一些必備的物品,
便同我和胖子出發了。從屯子到林場要翻一道嶺子,
轉兩道山坳,路程很遠,
一路上西北風颳得嗷嗷直叫,
卷得地面樹梢的雪沫飄飄灑灑地漫天亂舞,
加上天空即使在白天也是灰濛蒙的,使人分不出是不是始終都在降雪,
我用狗皮帽子把腦袋裹得嚴嚴實實,可風還是把腦袋抽得漸漸麻木。
不過聽燕子講這種天氣根本不算什麼,山裡邊到了深冬臘月,
林子里的積雪會有齊腰深,人在雪地中趟著積雪走很吃力氣,
走不了多遠就會出一身的熱汗,但卻絕對不能停下來,
一旦停步喘息,被透骨的寒風一溜,全身的汗水都會立刻變成一層層冰霜,
而且沒在深山裡過過冬的人根本不會想像得到,
最恐怖的要數山裡人談之色變的「白毛風」,
所謂「白毛風」,也就是風里加著雪,銀白色的旋風,
比冰刀子還厲害,吹到人身上沒有能受得住的,
所以山裡的獵戶都要提前儲備食物,到了天寒地凍之時,就開始在家裡的熱炕頭上貓冬。
走了快一天才到林場,這片林場緊挨著人熊出沒的「團山子」,
有條河從這片林海雪源中穿過,剛好將山區與森林分割開來,
團山子上植被茂密,並不缺乏食物,山上的人熊,
輕易不會過河到林子里來,獵戶們也不敢隨意去招惹兇殘成性的山林之王——人熊。
林場中伐下來的木頭,在春水生長之時,
就會利用河水把木料紮成筏子沖到下游,
河的下游有條鐵路,還有個小火車頭,
是專門用來運木頭的,這里的情形十分象是著名小說《林海雪原》中描寫的「夾皮溝」,
「夾皮溝」在東北是確有其地,團山子的林場也有個差不多的地名,叫做「黃皮子墳」,
這地名聽上去顯得很神秘,但就連燕子她爹那種老獵戶,
都說不出這個地名的來龍去脈,只是都說這附近黃皮子很多,
很早以前黃大仙鬧得挺凶,現在也沒人提了,黃皮子是當地人對黃鼠狼的一種俗稱。
團山子林場雖然簡陋荒僻,但社會主義建設離不開它,
所以我們才要頂風冒雪來這里值勤,不過說實話冬天的林場也沒什麼正經事要做,
唯一需要料理的,只是過些時候到河流下游去幫忙發送最後一趟運木頭的小火車而已。
這林場有一排白樺木搭建的木屋,在春夏兩季,
都有伐木工人在這里幹活居住,由於運輸能力有限,
砍多了樹也運不完,所以他們每當完成生產任務,
差不多到了中秋節前後,就會離開林場回家過年,
這時林場就歸距離最近的崗崗營子派人照料。
在我們到來之前,林場是由敲山老漢和他的孫女,
一個叫做「畫眉」的姑娘負責看管,本來按照村支書的安排,
我們應該把他們替換回去,但當我們到達的時候,
就發現林場中十分不對勁,守林人的小木屋中空空盪盪,
爐膛中灰燼冷冷的沒有一絲熱氣,也沒有見到這爺孫二人。
我不禁替他們擔心起來,急忙與我的兩個同伴分頭在林場中找了一圈,
事先又沒有半點徵兆,怕是山裡的野獸也要趕冬荒,
敲山老爺子和他孫女會不會被猞猁之類的惡獸給叼去了?」
屯子里的獵狗都被獵人們帶進山圍獵了,所以我們沒有帶獵狗,
現在風雪交加,團山子附近嶺高林密,地形復雜,飛雪掩蓋了人獸的蹤跡,
就算我們有百十號人去找,也未必能尋得到他們,更何況眼下我們只有三個人。
我和胖子當即便尋思著要回屯子搬救兵,可又突然想到屯子里已經沒人可找了,
一時竟然束手無策。
還是燕子心細,她又在小木屋中仔細看了看,屋內的糧食和干肉還剩下一些,
敲山老漢的獵槍和裝火葯鐵砂的牛角壺卻都不在,獵戶最善觀查蛛絲馬跡,
小木屋中沒有獸跡,東西擺放得也很整齊,他們好象還打了大量黏糕,
應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不測,也許敲山老頭帶著她孫女去打兔子了,
又或許他是擔心大雪封山,沒等我們來替換,便提前回屯子去了,
滿山老漢打了幾十年的獵,經驗非常豐富,雖然一把年紀,
身手不如昔日靈便了,但既然他帶著獵槍,
只要在半路不碰上剛生崽的母人熊,就不會有什麼意外。
見林場中並無異狀,我們三人才稍覺心安,一路上飢寒交迫,
正是苦不堪言,這時候什麼要緊事也都要扔到一邊去了,
最緊迫的任務是取暖和填飽肚子,於是我們便匆匆忙忙地燒了火炕,
把凍得綁硬的貼餅子在爐壁上隨便烤烤,吃了充飢。三人吃飽了天也黑透了,
就開始象往常那樣胡亂閑聊解悶,按慣例輪流開吹,
胖子先侃了段解放前在東北剿匪的佚事,他這些都是聽他爹說的,
我已經聽他講了不下十遍,而燕子還是第一次聽這個故事,所以聽得十分著迷。
在東北地區又叫做「胡匪」或「鬍子」,據說胡匪們不同與內地響馬賊寇,
他們自成體系,拜的祖師爺是明末皮島總兵「毛文龍」,
明右副督御使袁崇煥設計殺了毛文龍之後,毛文龍手下的大批官兵,
分別流落東北沿海諸島或深山,最開始的時候這些人還以大明官兵自居,
不做打架劫舍的勾當,但歷經百年,隨著人員結構的日趨復雜化,
逐漸演變成為害一方無惡不作的胡匪,不過直到解放前,胡匪們仍然尊毛文龍為祖師爺。
這些一夥一夥的「胡匪」,到後來被稱做「綹子」,
按各股匪首所報「字型大小」的不同,每股綹子的名稱也不一樣,
例如「一鐵鞭」、「草上飛」、「桑大刀」、「鳳雙俠」等等等等。
解放前東北頭號胡匪,魁首是個綽號叫「遮了天」的光頭,
此人年輕時是廟里的武僧,學得一身銅練鐵布衫的硬功夫,
但他「還俗」後也始終沒長出頭發,「遮了天」為人心狠手辣,
兩手沾滿了幹部群眾的鮮血。
日本投降後東北進行土改,為了保衛勝利果實不被土匪破壞,
東總成立了專門的剿匪分隊,經過一系列艱苦卓絕的殘酷戰斗,
終於把「遮了天」這股胡匪的「四梁八柱」都給鏟除了,
「四梁八柱」是胡匪內部的一種組織名稱,除了大當家的稱做「大櫃」之外,
其餘的所謂「四梁」,
分別有「頂天梁」、「轉角梁」、「迎門粱」、「狠心梁」,
「八柱」則是「稽奇」、「掛線」、「懂局」、「傳號」、「總催」、「水相」、「馬號」、「帳房」的總稱,
這些人一完,整個綹子就算徹底倒了。
而這「四梁八柱」中最關鍵的人物是「轉角梁」,
東北俗稱為「通算先生」,他是整個綹子的軍師,
專門利用一些迷信的方術來「推八門」,決定整伙土匪的進退動向,
軍師一完,「遮了天」就失去了和他狼狽為奸的主心鼓,
成了名副其實的光桿司令,但這人也當真狡猾至極,
小分隊始終抓不住他,好幾次都被他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有些迷信的當地人就傳言說這個土匪頭子,年輕的時候救過黃大仙的性命,
這輩子都有黃大仙保著他,能借土遁,就算是派來天兵天將也甭想抓住他。
可世事有奇巧,胡匪最忌諱提「死」字,
但是這個字不提也躲不了,做土匪到最後多無善終,
常言道「自做孽,不可活。」
也許「遮了天」惡貫滿盈,該著他氣數已盡,
那年深山裡剛好也發生了罕見的「冬荒」,
老百姓管這樣的年份叫「死歲」,
黃大仙終於罩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