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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 蘇州名人,急
商末 泰伯、仲雍南奔吳地,教民農耕,三以天下讓,號為至德,堪稱吳地文化的開化之祖。
春秋時期 言偃(前506—前443),字子游,是孔子三千弟子中唯一的南方人,也是將北方儒家文化傳播吳地的第一人,世稱「南方夫子」。 孫武,齊景公時齊國貴族,因齊國內亂而奔吳。著就《兵法》十三篇,幫助吳王闔閭南服越國,西破強楚,爭霸中原,號稱「兵聖」。
三國 陸績(187—219),字公紀,天文學家。一生成就除了著天文專著《渾天圖》外,「二十四孝」故事中「懷橘遺親」,為官卸任「載石表廉」,即廉石的故事,都堪為後人楷模。
兩晉 陸機(261—303),字士衡,文學家。曾任平原內史,世稱「陸平原」,與弟陸雲並稱「二陸」。20歲時寫的《文賦》,是中國文學批評史上第一篇系統完整的文學論著。他的《平復帖》被譽為法帖之祖。
南北朝 張僧繇,梁天監至大同年間大畫家。擅長人物及佛教畫,所繪佛像,自成樣式,有「張家樣」之稱,被雕塑者取作模範。亦精繪肖像,作風俗畫,尤善畫龍,曾有「畫龍點睛,破壁飛去」的故事。僧繇作畫,骨氣奇偉,「六法」精備。用筆多依書法,有意到筆不到之妙。與顧愷之、陸探微、吳道子並稱為中國古代畫家「四祖」。 陸探微(?~約485),著名畫家。畫學東晉顧愷之法,畫史上常與顧愷之並稱「顧陸」。平生愛畫古聖賢肖像,骨秀神清,嚴正生動。後人謂其畫筆跡周密,勁利如錐刀刻劃,號為「密體」。亦工繪蟬、雀、馬、猴,及繪搗衣、盪舟、斗鴨等,被譽為中國古代「畫中四祖」之一。 顧野王(519—581),字希馮,文字訓詁學家。曾搜羅和考證古今文字的形體和訓詁,著《玉篇》30卷,收字16917個,先以反切注音,再引群書,解釋頗詳,為中國現存最早的楷書字典,文字訓詁學的重要著作。
唐 張 旭(658—747),字伯高,一字季明。著名書法家。能詩,長於七絕,與包融及賀知章、張若虛都有名當時,號稱「吳中四友」。其書法以草書名世,所書「狂草」逸勢奇狀,瀟灑豪放,連綿回繞,別具一格。人們尊為「草聖」。張旭嗜酒,常於大醉後呼叫狂走而後落筆,甚至以頭發濡墨而書,酒醒後,自己都認為是神來之筆,不可能再寫出第二幅,世稱「張顛」。文宗時詔以李白詩歌、斐旻劍舞與張旭草書為「三絕」。 楊惠之,唐開元天寶年間(712~755)雕塑家。先學畫,與吳道子同師張僧繇筆法,後專攻雕塑,成為天下第一雕塑手,與「畫聖」吳道子齊名。時有「道子畫,惠之塑,奪得僧繇神筆路」之說。其塑像能抓住人物的外形與神情特徵,生動傳神,對後世塑像藝術影響甚大,被尊為「塑聖」。崑山慧聚寺大殿佛像、吳縣角直保寺聖羅漢像相傳出自其手。 韋應物(737—約791),唐代著名詩人,京兆萬年(今陝西西安)人,一說洛陽人。貞元四年(788)秋,由左司馬郎中任蘇州刺史,在任3年,清正勤政,又能賓禮儒士,顧況、劉長卿、邱丹、秦系、皎然之輩,與之酬唱。其性高潔,以清德為唐人所重,號稱「韋蘇州」。其詩以寫田園風物著名,語言簡淡,得建安風韻。著有《韋蘇州集》。 白居易(772—846),字樂天,晚號香山居士。寶歷元年五月任蘇州刺史,翌年九月因病離任。任蘇州刺史時,勤政除弊,主持修築蘇州虎丘山塘河堤,使人「免於病涉,亦可以障流潦」,後人紀念他,與西湖之堤同稱之為「白堤」。他離任蘇州時,百姓啼哭相送,劉禹錫贈詩雲:「姑蘇十萬戶,皆作嬰兒啼。」白居易文章精切,最長於詩,多至數千篇,在蘇州時也有歌頌姑蘇山水和友人酬唱的詩歌。 陸龜蒙(?—876),字魯望,唐代長洲縣人。隱居甫里(今吳中區角直鎮),自號江湖散人、甫里先生,又號天隨子,不喜與流俗交,雖造門不肯見。他生活清貧,一面親自下田耕作,一面讀書論撰不輟,史稱「樂聞人學,講論不倦」。他擅長詩文,與皮日休友善,互相唱和,同負盛名,人稱「皮陸」。所作詩多寫閑適隱居生活,寫景詠物為多。所著《耒耜經》,是研究農業生產工具的重要文獻。
宋 范仲淹(989—1052),字希文,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教育家、文學家。景佑元年(1034)知蘇州時,大水成災,他主持疏浚白茆等五河,導太湖水入江、海,解除了水患,保障了農業生產。他在蘇州還創設郡學,成為蘇州有學之始。范仲淹工詩詞散文,善書法。文章闡述其政治主張,詞多寫塞上風光,風格較為明健。其《岳陽樓記》中名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凝聚了范仲淹畢生心志,成為激勵後代志士仁人思想情操的著名格言。 范成大(1126—1193),字至能(一作致能),號北山居士,晚號石湖居士,著名詩人。乾道六年(1170),以起居郎假資政殿學士名義出使金,不畏強暴,敢與金主力爭國權,終於不辱使命,全節而歸,受到當時南宋朝野的稱頌。晚年退居故里,在石湖築「石湖草堂」。范成大工詩,與楊萬里、陸游、尤袤齊名,合稱「南宋四家」。其《田園四時雜興》詩60首,描寫農村風光和民生疾苦,尤為突出。他撰寫的《吳郡志》是一部極有價值的蘇州地方誌乘。
明 高 啟(1336—1374),字季迪,號槎軒,長洲縣人。元末隱居吳淞青丘(今屬吳中區角直),自號青丘子。與楊基、張羽、徐賁同以詩名,稱「吳中四傑」,洪武五年(1372)蘇州知府魏觀以張士誠府重修府治,被讒受誅,高啟曾為之作「上樑文」,而被腰斬於南京,年僅39歲。其詩作爽朗清逸,部分作品對民生疾苦有所反映。
況 鍾(1383—1443),字伯律,號龍崗,別號如愚。江西靖安縣人。宣德五年(1430)七月出任蘇州知府。在巡撫周忱的支持和協助下,銳意改革,整頓吏治,削減高額田賦,減輕人民負擔,興修太湖水利,設置「濟農倉」,清理歷年積案,維護社會治安,發展教育,培養選拔人才等,蘇州人民把他比作「青天」。況鍾因丁憂、考滿,三次離任時,蘇州府先後有十三萬五千餘名群眾聯名上書,請求奪情起復和留任。明正統七年(1422)十二月卒於任上,享年60歲,「郡民罷市,如哭私親,七邑紳耆人等俱奔赴哭奠。鄰群蘇、松、常、嘉、湖之民,赴吊者絡繹弗絕」。
蒯 祥(1398—1481),字廷瑞,傑出建築大師,北京明故宮設計者。吳縣香山(今屬胥口)人。出身木匠世家。父蒯福「能大營繕,永樂中為木工首」。永樂十五年(1417),蒯祥參加北京宮殿的設計和建築,被任命為「營繕所丞」。正統年間(1436~1449)負責重建皇宮三大殿及文武諸司。天順末年(1464),又主持規劃建造裕陵。精尺度,擅長榫卯技術,被譽為「蒯魯班」。
吳 寬(1435—1504),字原博,號匏庵,書法家,長洲縣(今蘇州)人。少時勤奮好學,「好古力學,至老不倦。」善詩文,為當時文章領袖;擅繪畫,尤長書法。平生學宗蘇軾,書法亦酷似東坡。好藏書,且多親手抄錄。故居在蘇州城區樂橋西尚書里。其待人寬厚,講人情,重友誼,常慷慨解囊救人之困。卒於任,贈太子太保,謚「文定」。
沈 周(1427—1509),字啟南,號石田,晚號白石翁,著名書畫家、詩人,「吳門畫派」創始人。長洲相城人。擅畫山水,初得法於父沈恆吉、伯父沈貞吉,兼師杜瓊、趙同魯;後學宋元,於董源、巨然、黃公望、吳鎮、王蒙尤有心得,並能融會變化,自成風格。與其學生文徵明及唐寅、仇英,合稱「明四家」,居其首。書法學黃庭堅,詩學白居易、蘇軾、陸游。其詩、書、畫,被時人視作「神品」,稱之為「三絕」。
唐 寅(1470—1524),字伯虎,一字子畏,號六如居士、桃花庵主、逃禪仙吏等,著名書畫家。少與張靈相善,學畫於周臣;後結交沈周、文徵明、祝允明、徐禎卿等,切磋文藝。29歲中鄉試第一,次年因牽涉科場舞弊案而被革黜入獄。後游歷名山大川,致力繪畫,賣畫為生。生性不羈,常用「江南第一風流才子」印。後皈心佛教,自號「六如」。擅畫山水,多取法南宋李唐、劉松年,兼學元人。工畫人物、花鳥,與沈周、文徵明,仇英齊名畫苑,被稱作「明四家」,又善書法,和沈周、文徵明、祝允明、王寵同為明代中期的中興書法家。詩初多穠麗,中年學劉禹錫、白居易,晚年不拘成格,與文徵明、祝允明、徐禎卿譽為「吳門四才子」。
王 鏊(1450—1524),字濟之,號守溪,晚年又號拙叟。文學家,吳縣東山陸巷人。明成化十年(1474)鄉試,明年會試均第一,廷試第三名,授翰林院編修。王鏊秉性耿介,與宦官劉瑾勢力斗爭,與大學士李東揚力救被劉瑾加害幾死的崔璿、姚祥、張瑋、韓文、劉健、謝遷、楊一清、劉大夏等官員,得以免死。但終因劉瑾專橫,禍流縉紳,自己力薄不能救,遂力求告歸。辭官返里後,蟄居東山14年。其間廷臣交相薦舉,終不再出。著有《姑蘇志》、《震澤集》、《震澤長語紀聞》、《震澤編》、《守溪文集》等。嘉靖三年(1524)卒於家鄉,墓表坊上鐫有唐寅書「海內文章第一,山中宰相無雙」對聯。
祝允明(1460—1526),字希哲,自號枝山、枝指生,長洲縣(今蘇州)人。著名書法家。5歲能書徑尺字,9歲能詩。稍長,博覽群書,詩文有奇氣,當眾疾書,思若湧泉。青年時與文徵明、唐寅、徐禎卿等交遊,世稱「吳中四才子」。工書法,擅直、行、草、章;尤長草書,名動海內。王世貞《藝苑卮言》雲:「天下書法歸吾吳,而京兆允明為最。」有「明代草書第一人」之譽。
文徵明(1470—1559),初名壁,以字行,更字徵仲,號衡山,著名書法家,長洲(今蘇州)人。少時學文於吳寬,學書法於李應禎,學畫於沈周,並常與祝允明、唐寅、徐禎卿相切磋。工行、草書,有智永筆意,大字仿黃庭堅,尤精小楷,推為第一,亦能隸書。擅畫山水,師法宋元,多寫江南湖山庭園和文人悠閑生活,構圖平穩,筆墨蒼潤秀雅。早年所作多細謹,中年較粗放,晚年粗細兼備。亦善花卉、蘭竹、人物。亦能詩,宗白居易、蘇軾。以詩、書、畫「三絕」兼擅,馳譽藝苑,名滿天下。沈周、唐寅死後,推為吳門畫壇領袖。
魏良輔(1502—1583),字上泉、尚泉,太倉州人,崑曲「水磨腔」創始人。他早年習北曲,經過十年潛心研究,在原來流行吳中的南曲聲腔基礎上,研製成既保留南曲紆徐回環的特點,又兼收北曲雄健剛勁風格的新崑山腔,被後人譽為崑曲的「鼻祖」、「曲聖」。
馮夢龍(1574—1646),字猶龍,別署龍子猶、顧曲散人、墨憨齋主人等,著名文學家、戲曲家。長洲縣(今蘇州)人。少有才氣,惜懷才不遇。馮夢龍才情跌宕,詩文麗藻,尤明經學。輯有話本集《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恆言》,世稱「三言」。還編有民歌集《掛枝兒》、《山歌》,散曲集《太霞新奏》,筆記《古今譚概》等,並改寫小說《平妖傳》、《新列國志》。戲曲創作有傳奇劇本《雙雄記》曾修改湯顯祖、李玉、袁於令等人作品多種,合稱《墨憨齋定本傳奇》。另外還著有《春秋衡庫》、《春秋指月》、《別本春秋大全》、《智囊》、《智囊補》、《七樂齋集》、《情史》、《笑府》等上百卷。兄夢桂、弟夢熊皆有名,稱「吳下三馮」 。
文震亨(1585—1645) ,字啟美,長洲人。造園藝術家。文徵明之曾孫。其造園專著《長物志》12卷,闡發了獨特的造園理論,認為園林必須內外配合,融合直接和間接的各種有關要素,方能形成綜合之美。
李 玉(1591—1671;一說1596—1676),字玄玉,一作元玉,號蘇門嘯侶,又號一笠庵主人。吳縣人。明末清初著名戲曲作家,為「吳縣派」戲曲作家領袖。明亡後,專事劇本創作。與畢魏、朱素臣、張大復等相友善,研究曲調,從事戲劇創作,形成「吳縣派」。作有傳奇40餘種,今存《一捧雪》、《人獸關》、《永團圓》、《占花魁》、《清忠譜》、《麒麟閣》等18種,劇作為戲班所爭演。又編訂《北詞廣正譜》,是研究北曲曲律的重要著作。
金聖嘆(1608—1661),本姓張,名采,字若采,後改姓金,名喟,明亡後改名人瑞,字聖嘆。明末清初長洲(今蘇州)人。明諸生。穎敏絕世,奇才橫溢,為人倜儻高奇,俯視一切,生性不羈。好飲酒。能文善詩,絕意仕進。善衡文評書,議論發前人所未發。曾以《離騷》、《莊子》、《史記》、「杜詩」、《水滸》與《西廂記》合稱「六才子書」,並對後兩種進行批改。他將《水滸》七十回以後的情節全部刪除,並續上他寫的「梁山泊英雄驚噩夢」作為全書的結局。清順治十八年(1661),金聖嘆與一些秀才於順治皇帝治喪期間,控告縣官貪污倉糧,酷刑逼稅杖斃鄉民的罪行,遭巡撫朱國治鎮壓,逮捕諸生5人,金聖嘆等又與一批群眾哭於文廟,以示抗議,朱國治又以大不敬罪逮捕金聖嘆等13人,是為「哭廟案」。
清 毛 晉(1599—1659),字子晉,號潛在,常熟人,著名出版家、藏書家。毛氏汲古閣前後收藏書籍8400餘冊,並聘請各方名士精心校勘出版,40多年時間里,毛晉刻書共600多種,為中國古代出版事業做出了重要貢獻。流傳下來的毛刻本,至今為學者珍視。
孫雲球,字文玉,號泗濱。原籍吳江,遷居長洲。明末清初光學家。他除了研製出近視鏡、老花鏡外,還製成了顯微鏡等光學儀器,留給後人《鏡史》1卷,對後世光學儀器和眼鏡的製造技術的發展有獨特的貢獻。
葉 桂(1667—1746),字天士,號香岩,晚號上津老人,吳縣人。著名醫學家,中國溫病學說主要創始人、奠基者。世居蘇州閶門外下塘上津橋,世代業醫。葉桂繼承家學而博採眾長,自成一家。著《溫熱論》,倡溫病衛、氣、營、血的辨證和治療方法,為溫病學說奠定了基礎。其臨床處方精簡,用葯配伍有獨到見解。尤擅治奇經、脾、兒科等病,曾有「天醫星」之譽。與薛生白、繆遵義合稱「吳中三名醫」。
毛宗崗,康熙年間長洲縣人,字序始,號子庵,清初小說評點家(批評家)。其父毛綸,字德音,晚更號聲山,有文才,曾評論過《琵琶記》、《三國演義》,稱《琵琶記》為「第七才子書」。毛綸晚年雙目失明,毛宗崗繼承父業,評刻《三國演義》。毛氏父子對羅貫中原本重新加以修訂,整頓四月,修訂文辭,削除論贊,增刪瑣事,改換詩文,使之更加緊湊暢達,成為至今流傳的120回本,為小說流傳及價值的揭示作出了貢獻。 王周士,元和人,清評彈藝人,善說《白蛇傳》、《游龍傳》。乾隆南巡時,奉召至御前彈唱,賜以七晶小京官之冠,並隨駕回京,在南府中供奉,以說書游公卿大夫間,名著京華。病乞歸鄉後,在蘇州創建光裕公所(後稱光裕社)。
惠 棟(1679—1758),字定宇,號松崖,人稱「小紅豆先生」,著名經學家。原籍吳縣東渚,後遷居蘇州城區元和縣境,故又作元和(今蘇州市)人。祖父惠周惕,本名恕,字元龍,故居在東渚硯溪,故自號硯溪。後徙蘇州葑門冷香溪側,宅有紅豆樹,故又號紅豆老人。父惠士奇(1671—1741),字仲儒,一字天牧,號半農,人稱「紅豆先生」。惠棟傳祖、父之學,搜集漢儒經說,加以編輯考訂,評贍博識,集「吳派」經學之大成,為「吳派」經學的奠基者與領袖。
沈德潛(1673—1769),字確士,號歸愚,著名詩人、詩歌批評家。長洲縣(今蘇州市)人。初學詩於吳江葉燮。中年以前授徒為生,並以詩名。曾築屋居木瀆山塘街,著書作述,後歸居蘇州城區。曾為乾隆帝校《御制詩集》,深受賞識,稱為「江南老名士」。其論詩主「格調說」,拘於「溫柔敦厚」的詩教。其詩多歌功頌德之作,少數篇章也對民間疾苦有所反映。其詩學深邃,曾選編《古詩源》、《唐詩別裁集》、《明詩別裁集》,辨析源流,指出名家得失,為研究古代詩歌發展的重要著作。
薛 雪(1681—1770),字生白,號一瓢,晚號牧牛老叟,著名醫學家。吳縣人早年學詩於吳江葉燮,博學多才,不求聞達。善詩,工畫。尤精於醫,長於溫病,與葉天士齊名,為溫病大家。臨診多奇驗,治學不拘成說。其《濕熱論》系探索研究濕熱病之力作,條分縷析,深切詳明,與葉天士《溫熱論》齊名,堪稱闡發濕熱、溫熱病的姊妹篇。
吳大澄(1835—1902),字清卿,號恆軒,又號愙齋,清末學者,書畫家、金石學家、古文學學家。吳縣人。善書畫,工篆書,精於金石學與古文字學。著《古籀補》、《古玉圖考》、《字說》、《權衡度量實驗考》、《恆軒所見所藏吉金錄》、《愙齋詩文集》等。 俞樾(1821—1907),字蔭甫,號曲園,浙江德清人,後寓居蘇州。著名學者。以小學(文字、音韻、訓詁學)、古文經學,諸子學見長。所著《群經平議》、《諸子平議》、《古書疑義舉例》三書,正句讀,審字義,通古文假借,校正誤文,發明古義,為士林所推重。又擅長詩詞,旁及小說、戲曲;亦工書法,尤長篆隸。其書張繼《楓橋夜泊》詩碑,為其86歲病逝前4月所書,雄渾剛健,被奉為翰墨之寶。
沈 壽(1874—1921)女,初名雲芝,字雪君,後名壽,晚署雪宧。傑出的蘇綉藝術大師。同治十三年八月十三日(1974.9.23)生於蘇州。自幼受家庭熏陶,學刺綉。8歲綉制「鸚鵡圖」即顯露了她的藝術才智,得到親友們的稱贊。光緒十九年與余覺結婚。余能詩善畫,夫妻畫綉相輔。沈精心綉事,創造出近10種新的針法。其綉品押印題識,署「天香閣」三字,為士夫爭相購藏。宣統二年(1910)綉制的《義大利王後愛麗娜像》在南京舉辦的南洋勸業會上獲一等獎。民國4年,沈壽借鑒油畫稿所綉的《耶穌像》在美國舊金山巴拿馬萬國博覽會上獲一等大獎。 顧頡剛 (1893—1980) 名誦坤,字銘堅,號頡剛,著名歷史學家。吳縣(蘇州)人。早年就讀於長元吳高等小學堂,蘇州公立第一中學堂,民國9年(1920)畢業於北京大學。20年代,他提出了有名的「層累地造成的古史觀」,編纂出版了《古史辨》,轟動了整個史學界。先後主持《資治通鑒》和《二十四史》的校點工作,為整理出版這兩部中華民族的歷史巨著作出了重要貢獻。
葉聖陶(1894—1988),名紹鈞,字聖陶,著名教育家、作家、出版家、社會活動家。畢業於草橋中學,先後在蘇州干將坊言子小學、角直吳縣縣立第五高等小學任教,曾任上海商務印書館、開明書店編輯,出版有童話集《稻草人》、《古代英雄的石像》、《鳥語獸言》,短篇小說集《膈膜》、《水災》、《線下》、《城中》、《未厭集》、《聖陶短篇小說集》,長篇小說《倪煥之》,散文小說集《腳步集》、《未厭居習作》、《四三集》、《鄰居》等,以及《十三經索引》,與夏丐尊合著《文心》、《文章例話》等。
顏文梁(1893—1988),字棟臣,吳縣(蘇州)人。著名美術教育家、油畫家。自小隨父學畫,曾任振華女中、吳江中學、太倉省立四中、蘇州第二女師、蘇州第一師范圖畫教員。民國11年與胡粹中,朱士傑等人創辦蘇州美術專科學校,任校長。後赴法國,入巴黎高等美術學校留學。回國,仍任美專校長,並兼任南京中央大學藝術系代主任、浙江之江大學、上海幼稚師范專科學校教授。一生為弘揚中華文化,開創美術教育事業作出了很大的貢獻。
現代 金庸 武俠小說作家,張軍 羽毛球奧運冠軍。陳艷青 舉重世界冠軍,顧長衛 著名電影導演。韓雪 影視明星。
⑵ 離魂記(唐代傳奇小說)詳細資料大全
《離魂記》,中國唐代傳奇小說。共一卷。收入《太平廣記》358卷,魯迅校輯《唐宋傳奇集》也收入此篇。作者陳玄祐,代宗大歷時人,生平事跡不詳。本篇以離奇怪誕的情節,反映了當時青年男女要求婚姻自由的願望,歌頌了他們反抗封建禮教的斗爭,具有典型意義。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 :《離魂記》
- 創作年代 :唐大歷
- 作品出處 :《太平廣記》358卷
- 文學體裁 :傳奇小說
- 作者 :陳玄祐
簡介
《離魂記》,中國唐代傳奇小說。共一卷。收入《太平廣記》358卷,魯迅校輯《唐宋傳奇集》也收入此篇。作者陳玄祐,代宗大歷時人,生平事跡不詳。 《離魂記》 本篇以離奇怪誕的情節,反映了當時青年男女要求婚姻自由的願望,歌頌了他們反抗封建禮教的斗爭,具有典型意義。篇末寫到倩娘的離魂與肉體相合時,巧妙綴上「其衣裳皆重」這樣一個細節,給人以似幻似真的感覺。離魂以求愛情婚姻故事,始見於南朝劉義慶《幽明錄·龐阿》。唐代頗有敷衍為傳奇作品的,《太平廣記》另收有《靈怪錄·鄭生》、《獨異記·韋隱》,都敘述唐人離魂故事,但描寫較本篇更為簡略。元代鄭光祖(鄭德輝)《述青瑣倩女離魂》雜劇,即根據本篇故事演繹而成。 作者陳玄祐,代宗大歷時人,生平事跡不詳。《離魂記》寫張倩娘與表兄王宙從小相愛,倩娘父張鎰也常說將來當以倩娘嫁王宙。但二人成年後,張鎰竟以倩娘另許他人。倩娘因此抑鬱成病,王宙也託故赴長安,與倩娘訣別。不料倩娘半夜追來船上,乃一起出走蜀地,同居五年,生有二子。本篇以離奇怪誕的情節,反映了當時青年男女要求婚姻自由的願望,歌頌了他們反抗封建禮教的斗爭,具有典型意義。篇末寫到倩娘的離魂與肉體相合時,巧妙綴上「其衣裳皆重」這樣一個細節,給人以似幻似真的感覺。離魂以求愛情婚姻故事,始見於南朝劉義慶《幽明錄·龐阿》。唐代頗有敷衍為傳奇作品的,《太平廣記》另收有《靈怪錄·鄭生》、《獨異記·韋隱》都敘述唐人離魂故事,但描寫較本篇更為簡略。元代鄭光祖《倩女離魂》雜劇,即根據本篇故事演繹原文
天授三年,清河張鎰,因官家於衡州。性簡靜,寡知友。無子,有女二人。其長早亡; *** 倩娘,端妍絕倫。鎰外甥太原王宙,幼聰悟,美容範。 鎰常器重,每曰:「他時當以倩娘妻之。」後各長成。宙與倩娘常私感想於寤寐,家人莫知其狀。後有賓寮之選者求之,鎰許焉。女聞而鬱抑;宙亦深恚恨。托以當調,請赴京,止之不可,遂厚遣之。宙陰(4)恨悲慟,決別上船。日暮,至山郭數里。夜方半,宙不寐,忽聞岸上有一人,行聲甚速,須臾至船。問之,乃倩娘徒行跣足而至。宙驚喜發狂,執手問其從來。泣曰:「君厚意如此,寢食相感。今將奪我此志,又知君深情不易,思將殺身奉報,是以亡命來奔。」宙非意所望,欣躍特甚。遂匿倩娘於船,連夜遁去。 《離魂記》 倍道兼行,數月至蜀。凡五年,生兩子,與鎰絕信。其妻常思父母,涕泣言曰:「吾曩日不能相負,棄大義而來奔君。向今五年,恩慈間阻。覆載之下,胡顏獨存也?」宙哀之,曰:「將歸,無苦。」遂俱歸衡州。 既至,宙獨身先鎰家,首謝其事。鎰曰:「倩娘病在閨中數年,何其詭說也!」宙曰:「見在舟中!」鎰大驚,促使人驗之。果見倩娘在船中,顏色怡暢,訊使者曰:「大人安否?」家人異之,疾走報鎰。室中女聞,喜而起,飾妝更衣,笑而不語,出與相迎,翕然而合為一體,其衣裳皆重。其家以事不正,秘之。惟親戚間有潛知之者。後四十年間,夫妻皆喪。二男並孝廉擢第,至丞、尉。 玄祐少常聞此說,而多異同,或謂其虛。大歷末,遇萊蕪縣令張仲規,因備述其本末。鎰則仲規堂叔祖,而說極備悉,故記之。譯文
武則天天授三年,清河郡有個張鎰,因為到衡州做官,就在那裡安了家。張鎰性情簡淡好靜,少有知音朋友。膝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長女早年夭折, *** 名喚倩娘,端莊美麗,無人能及。張鎰的外甥王宙是太原人士,從小就聰明有悟性,貌美有風儀。張鎰非常器重這個外甥,每每對他說:「將來定當把倩娘嫁給你做妻子。」漸漸的,倩娘和王宙各自長大了,他們私下裡時時彼此愛慕思念,家人卻並不知道。 後來張鎰的幕僚中有要去選部的人向張家求親,張鎰就同意了。倩娘聽聞此事,鬱郁寡歡;王宙知道後也深深怨恨,隨即托詞說應當調任,向張家請辭去京城。張家勸止不住,於是厚禮相待地送走了外甥。 王宙與舅舅告了別上了船,心中暗暗悲愴。傍晚時分,船行水路穿過山巒幾重停在了數里之外。半夜裡,王宙正輾轉難眠,忽然聽到岸上有人趕來,步履非常迅速匆忙,片刻之間就到了船邊。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倩娘赤著腳徒步追來。王宙欣喜若狂,抓住倩娘的手問她因何而來。倩娘泣聲回答道:「你的情誼是如此厚重,即便在睡夢里我都感應感謝。如今父親將我許給別人,強行改變我的意願,而我又知道你對我情深似海不會輕易改變,我前思後想惟恐你殺身徇情,所以不顧性命、舍棄了家人來私自投奔。」王宙聽完喜出望外,歡欣雀躍。於是就將倩娘隱匿在船中,連夜船行而去。兩人加速趕路,不出數月就到了四川。又過了五年,兩人已經生了兩個兒子,與張鎰更是音信斷絕。倩娘思念父母,常常對著王宙哭泣說:「我當年不肯辜負你的情義,背棄了禮儀倫常和你私奔。到如今和雙親隔絕分離,已經足足五年了。可嘆我活在天地之下卻不能對父母盡孝,還有什麼臉面呢?」王宙聽了,也為妻子的話傷心,說:「我們這就將要回去,再也不必為遠離雙親而痛苦。」於是夫妻二人一起回到了衡州。 《離魂記》 等到了衡州,王宙獨身一個人先到了舅舅張鎰家中,為自己帶走倩娘的事謝罪叩頭。張鎰詫異道:「我女兒倩娘明明卧病家中已經好幾年了,你怎麼這樣胡說呢!」王宙說:「你若不信,可以到船上與倩娘相見!」張鎰大驚,忙差家人去看,果然看到倩娘坐在船中,神情怡然歡暢,見到來驗看的家人,還詢問說:「我父母可否安泰?」家人驚為異事,急忙跑回來告知張鎰。此時內室中卧病多年的女兒也聽聞後歡喜地起身,梳妝更衣,笑顏逐開卻並不說話。這倩娘走出房中與從外歸家的倩娘相遇,兩人身型疊合融為一體,就連衣服都是重為一樣。 張家覺得這件事終究算是離奇不正,於是隱瞞不說。只有親戚中偶有偷偷知道的。後來又過了四十年,王宙倩娘夫婦過世了。他們的兩個兒子因為孝廉而獲取了功名,當了縣丞縣尉。 我陳玄祐年少的時候常常聽說這個故事,或雷同或相異,或有人說是假的。唐代宗大歷年末(779年),我遇見了萊蕪縣令張仲規,他向我詳細講述了這個故事的本末。因為張鎰是他的堂叔,而他的講說也十分細致完備,我因此記錄之。比較
《離魂記》,原情節是:清河人張鎰(yì)在衡州做官,女兒倩娘長得十分美麗端莊,外甥王宙從小聰穎過人,很受他的器重,常說等倩娘成人後就許配給他。倩娘和王宙長大以後,互相愛戀,但張鎰卻早已忘記說過的話,又不知他們已經相愛,故凡有人提親,便立即應允。倩娘聞訊十分壓抑,王宙也非常恚恨,乃乘船離張家而去。舟移岸曲,王宙深夜難眠,忽見倩娘亡命奔來,不由得喜出望外,連夜開船遠颺他鄉。在川中居住5年後,因倩娘思念父母,雙雙同歸衡州。王宙先至張府謝罪,張鎰卻說倩娘一直病卧閨中。不一會舟中倩娘來到,閨中倩娘迎接出來,兩個倩娘合而為一,始知當初追隨王宙而去的乃是倩女離魂。改編後的雜劇《倩女離魂》劇情是:張倩女和王文舉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兩人情投意合,但倩女之母李氏嫌王沒有功名,以「俺家三輩兒不招白衣秀士」為由從中作梗,逼王進京趕考,得官後方可成親。二人分離後,倩女非常痛苦,既怨恨母親悔親,又憂慮王文舉考中後變心,加上相思的折磨,終於病倒。她的魂魄卻離開了軀殼,追上途中的王文舉,結為夫妻,一同進京。而倩女的身體則懨懨成疾,在床上愁思綿綿。後來王文舉狀元及第,寫信報喜,並說將於夫人一道回家省親。失去靈魂的倩女聞訊後悲痛昏厥。這時王文舉衣錦榮歸,夫人與倩女合為一體,於是真相大白,二人歡宴成親。 《倩女離魂》取材於唐代傳奇,反映的卻是元代的社會現實;描寫的是愛情故事,卻具有批判封建禮教和功名門第觀念的進步意義,思想性大大超過了《離魂記》。如果兩相比較,就不難發現故事雖大體相似,內容卻不盡相同,思想價值更大不一樣。從矛盾的雙方來看,《離魂記》中倩娘與王宙堅定地站在一起,與張鎰有所矛盾;而《倩女離魂》中,張倩女只是一個人為一方,與以李氏為代表的封建家長進行斗爭,王文舉並不象王宙那樣始終堅定不移地站在張倩女一邊。從矛盾性質來看,《離魂記》中王宙與倩娘「常私感想於窹寐」,只是張鎰「莫知其狀」,將倩娘許配他人;《倩女離魂》則不同,李氏有著嚴重的功名門第觀念,聲稱「俺家三輩兒不招白衣秀士」,造成倩女與王文舉的愛情障礙。從矛盾過程來看,《離魂記》中王宙見倩娘「亡命奔來」,「欣躍特甚」;而《倩女離魂》中,王文舉對追趕而來的倩女靈魂卻再三責備,說「聘則為妻,奔則為妾」,「私自趕來,有玷風化」。從矛盾的結局來看,雖然兩者都是大團圓收場,但《離魂記》是倩娘因思念雙親而回到衡州,《倩女離魂》則是王文舉狀元及第衣錦還鄉。經過這樣的改造,就把這一題材放到了特定的社會環境中來表現,因而具有濃郁的時代特色。張倩女追求愛情幸福的斗爭,要比《離魂記》中倩娘艱巨得多:她既要與母親李氏的封建功名門第觀念作斗爭,又要與王文舉的封建禮教意識作斗爭。這樣,她的斗爭就不象《離魂記》中的倩娘那樣,只是追求個人的幸福,而具有否定封建禮教意識和反抗功名門第觀念的偉大意義。正是在這一點上,《倩女離魂》比《離魂記》具有更大的社會價值和進步意義。 高爾基認為,情節「即任務之間的聯系、矛盾、同情、反感和一般的相互關系,——某種性格、典型成長和構成的歷史」(《與青年作家談話》)。以此來考察《倩女離魂》,就可以發現鄭光祖改變了《離魂記》中的主角及人物之間的關系,重新提煉了情節。在陳玄祐筆下,主角是倩娘與王宙兩人,而鄭光祖筆下的主角只有張倩女一人。在重男輕女的封建社會,婦女追求愛情幸福的斗爭遠比男子困難得多,鄭光祖選定張倩女一個人為主角,意義自然不同。《離魂記》中王宙全力歡迎張倩娘的大膽追求,而《倩女離魂》中的王文舉卻不是這樣,甚至猜疑和責難張倩女。《離魂記》中張鎰並非故意阻礙倩娘、王宙的愛情,只是不了解情況所造成的誤會;而《倩女離魂》中,李氏卻是硬逼著王文舉取回功名方能成親。從這些不同關系的處理中,顯然可以看出張倩女追求愛情的斗爭,要比倩娘作出更大的努力。正是在這努力追求的過程中,鄭光祖充分揭示了女主角性格的發展,《倩女離魂》的全部劇情,都是圍繞著張倩女的追求而展開的,在尖銳的戲劇沖突中表現她的大膽、堅定和執著的。這樣提煉情節的方法,顯示了劇作家高度的藝術素養和創作才能。評價
本篇故事出於虛構。生在封建社會里的青年男女,渴望獲得婚姻自主,作者運用浪漫主義手法,通過這對青年男女,使這種願望得到滿足;它反映了封建社會中千千萬萬青年男女迫切追求的願望,在當時具有一定的進步意義;它贊同這對青年不服從封建禮教的規定,具有反抗封建道德的作用。不過作者沒有通過這對青年對封建家長的斗爭來爭取婚姻自主,這也說明當時封建禮教壓力的巨大;作者受著時代的局限,還不可能創造出與封建禮教的代表者作正面斗爭的人物。本篇著墨不多,構想奇幻,情節曲折,擺脫了一般愛情小說的陳套,極富浪漫的色彩。創作時期雖然在大歷以後,但在遣詞敷色方面,並不那樣穠麗,而意境的翻新,在唐人小說中卻是獨具一格。作者把倩女的人物形象塑造成為一個甘願作封建禮教的叛逆者,這和其他作品裡所塑造的形象相比,又有所不同,正表現出作者精奇的匠心,頗能增強感人的力量,更加激發人們對美好生活的渴望。 《離魂記》價值
本篇對後代中國小說和戲曲發展有很大的影響。「倩女離魂」的故事過去一直被人艷稱。以它作為題材而改編的戲曲,有元人鄭德輝的《倩女離魂》。由於詩歌的引用,也成為人人熟悉的典故。明人凌濛初《二刻拍案驚奇》里《大姐魂游完宿願,小姨病起續前緣》,其故事梗概和這篇小說相近,脫胎痕跡,非常明顯。 首先,《離魂記》對《龐阿》等篇的部分情節進行整合與敷演,加之個人的推測與虛構,成為一個情節充實、邏輯清晰、結構謹嚴的,符合敘事學意義的小說。可以說,該文已將精魂情通故事的情節模式基本確定下來。自《離魂記》始,此類故事大多具備以下要素:男女主人公愛情深厚→外界強大力量使二者不得廝守→一方(絕大多數為女方)因而或病或亡→病者(亡者)靈魂離體以償其所願→形成事實婚姻後事發(一般為主動交代)→離魂者形神合一,亡者復生,二人得到寬恕→最終封妻蔭子,落入才子佳人小說俗套。 其次,《離魂記》由以往的"發明神道之不誣"轉而關照現實生活,將普通人的生死愛欲作為小說主要描寫對象,文中張、王二人形象鮮明,倩娘夜奔與乞歸的場面感人至深,尤為生動的是真相大白的一幕,有懸念、有沖突、有和解,可謂張馳有度,引人入勝。雖然結尾處作者不忘註明"玄祐少常聞此說,而多異同,或謂其虛。大歷末,遇萊蕪縣令張仲規,因備述其本末。鎰則仲規堂叔祖,而說極備悉"雲雲,似仍滿足於搜奇記異並證明其真實性,然正如魯迅所言,作品大歸究在文采與意想,顯然已是文人有意為之的小說。另外,玄祐此說恰恰表明了該文與先行文本的傳承關系--即源出志怪,然後"施之藻繪,擴其波瀾"以為己用。 再次,《離魂記》影響深遠,成為後世重寫活動最重要的參照。此處援用黃師大宏《唐代小說重寫研究》一書提出的"原文本"概念,對此略作解釋。黃著指出,原文本是指經追溯被確認為派生淵源的文本--一方面,原文本應在一定時空范圍之內擁有一個以上的派生文本;另一方面,原文本應是在一個題材類型中最早發展成熟的定型化文本,最具重寫的參考價值,在所有可能的選擇中最具典範地位。雖然重寫活動會在原文本基礎上對情節、結構等有所增益,這種增益也可能來自其他文本,但原文本在派生文本的構成中仍佔主導地位。在這個意義上,《離魂記》可謂精魂情通題材的原文本,這點將在下文的論述中詳及。影響
從共時角度看,《離魂記》為其他文體提供了思想支持,靈肉分合以愜情懷因而成為一種常見的創作思路,這點在詞這種以抒寫個人感情為主的文體中表現得尤為明顯,詞人或直詠其事,或將其鋪陳點染一唱三嘆。前者如秦觀《調笑令·離魂記》:"詩曰:深閨女兒嬌復痴,春愁春恨那復知。舅兄唯有相拘意,暗想花心臨別時。離舟欲解春江暮,冉冉香魂逐君去。重來兩身復一身,夢覺春風話心素。曲子:心素。與誰語。始信別離情最苦。蘭州欲解春江暮,精爽隨君歸去。異時攜手重來處,夢覺春風庭戶。"後者則如姜夔的《踏莎行·自沔東來,丁未元日至金陵,江上感夢而作》:"燕燕輕盈,鶯鶯嬌軟,分明又向華胥見。夜長爭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別後書辭,別時針線,離魂暗逐郎行遠。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 從歷時角度看,《離魂記》最大的影響在於直接引發了同一題材類型其他文本的創作。自宋元始,《離魂記》便不斷被改編為戲曲類作品,見於各本著錄的即有六七種之多。後又有元代趙公輔雜劇《棲鳳堂倩女離魂》、鄭光祖雜劇《迷青瑣倩女離魂》和闕名南戲《倩女離魂》,明代謝廷諒傳奇《離魂記》、王驥德雜劇《倩女離魂》以及闕名傳奇《離魂記》等等。雖然這些作品多已亡佚,但《離魂記》在其重寫史上的地位以及精魂情通題材的生命力是毋庸置疑的。 如前所述,在《離魂記》之後出現了大量戲曲類派生文本,但流傳至今的只有元末鄭光祖的《迷青瑣倩女離魂》雜劇。絕大多數作品之所以亡佚,原因復雜非今人可以揣度,但根據優勝劣汰的規律,姑且可以認為鄭劇是同類作品中成就較高、影響較大的,據此可以略窺唐以後作者對待《離魂記》的態度。 聯繫上下文,可以判斷這里的"離魂"已有實指。至於這種情況至南宋方才出現的原因,恐怕是受《董解元西廂記》中提及的諸宮調《倩女離魂》影響。誠然,《離魂記》在整個精魂情通題材流變史中處於決定性位置,但該文作為唐傳奇作品,屬於僅有極少數人能夠接觸到的案頭文學,其影響范圍畢竟有限。而戲曲類作品則不同。在不斷的演出過程中,戲劇文學的舞台生命力不斷增強,最終可以達到將其內容概括為典故自由運用到其他文學作品的效果。 鄭光祖的《迷青瑣倩女離魂》雜劇根據元初趙公輔的《棲鳳堂倩女離魂》雜劇以及有關說唱材料改編而成,情節對《離魂記》有所改動,表現在:首先,改原文主人公名字王宙和張倩娘為王文舉和張倩女,使之更貼近讀者(觀眾)生活,同時表明這出戲將以才子佳人為中心展開。其次,將離魂發生的背景略作改變--改二人青梅竹馬為倩女對文舉一見鍾情,改張父背信為張母以不招白衣秀士為借口迫使王文舉赴京求取功名,並將《離魂記》中情深意重的男主角形象加以醜化,增強了女主角的反叛意識和悲劇色彩。再次,改小說中女魂與王宙遁居蜀中為倩女之魂與王文舉赴京後旋即中舉回鄉,並增加了文舉修書報喜,閨中女身誤以其別娶而自悼等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