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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眾小說全文閱讀

發布時間: 2024-08-24 11:58:49

① 《百美圖》子浮小說txt全集免費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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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預覽:
一刀疤少年
酷熱,無風.
驕陽如火,官道上一陣塵土飛揚.賓士行來一匹全黑的瘦馬.馬上端坐著的,也是一身黑衣的少年。此時正值晌午,道旁的茶棚內擠滿了歇腳的挑夫,來往的商客,和各色江湖走卒.天南地北,扯開嗓子兜售各自的奇聞逸事.
黑衣少年就是在喧鬧之時走進了茶棚
他一走進,本來喧鬧的茶棚陡然安靜了下來,.狹小的的空間內立時充滿了肅殺之氣.「小二,一壺清水.」少年的聲音不大也不細,不冷也不熱,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如此大熱的天,少年要的只是一壺清水.眾人心頭稱奇,暗暗看去。
少年的服飾很常見,粗布黑衣,袖口已有了許多的補丁。再看下去,少年的右手的手掌微微畸形彎曲,想來是天生的殘廢。而少年的左手卻是緊緊握住的一柄刀.
短刀,一柄有些年月的短刀,刀口已不鋒利,刀鞘上的花色也脫色不少。這柄刀,實在是不應該出現在少年的手中,至少這柄刀看起來似乎威力不足,若是窮困潦倒之時用它換酒去喝想必也換不出一兩二錢來。不過,看來少年很寶貝這柄刀.
刀不離手,甚……

② 穿越成九皇子主角叫夏天的小說

穿越成九皇子主角叫夏天的小說叫《大夏國九皇子夏天》。

故事主要講述的是大夏帝國,皇宮中悉雀御書房門前,一個英俊少年直挺挺的跪在雪地里,這時御書房之門打開,一股暖氣吹出,與外面的冷氣碰撞,瞬間化為白霧。緊接著,一個身穿四爪龍袍的白面青年走出房門,大大的鷹鉤鼻子散發著陰鷙之氣,眼高於頂,步伐不緊不慢,一股驕橫之氣沖擊著夏天僵硬的身子,只見白面青年手裡拿著一張聖旨,細小雙眼中閃爍著毒光。

盯著雪地少年上下打量沒有呼吸和心跳,應該是死了,只見他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無呼吸無心跳,宛若一個好看的冰雕。但他的身軀依然挺得筆直如同一把利劍直扒陸局刺蒼穹,脊樑不曾有半點彎曲。他是夏天,大夏國的九皇子,出生時,大夏皇帝親賜他名為天,在這個皇帝號稱天之子的時代,皇子名叫夏天簡直就是逆天的名字

章節節選:

半個春讓時辰後,無數黑衣人從黑暗中潛行而來,悄悄在御史大夫的府邸外集結。而後他們靜靜的等待著指令,三個黑衣宗師看著天色,沒有貿然行動,一時間御史大夫府邸內外靜極了。五更天已經過半,若是換算成華夏時間,五更天的時間段是凌晨三點至五點,現在應該是凌晨四點半左右。

終於府邸書房內的燭火熄滅,御史大夫回到了卧室安息,天空中烏雲遮住了月亮,黎明前最黑暗的時間終於到來。主事的黑衣宗師終於開口:「准備動手」,另一個裡衣宗師謹慎的道:「諸位,上面的人吊然能阻止朝廷人馬來保護這里,但這裡面有荒州王安排的人,能悄無聲息殺鬼劍的人,定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進府後大家要小心被偷襲」,眾黑衣殺手骨幹默默點頭。

③ 求幾部小說。裡面有異水,異火的小說

惡魔法則,紫川,異人傲世錄,傲世法則。

(女扮男裝的可以不,可以的話,下面幾本也不錯)
傲風
★★★★★★
女主腹黑強大,冷酷狂妄,男裝行天下

秦傲風,威震大陸諸國的龐大世家,秦氏家族的三代直系血脈,與大哥天才傲天一樣聞名遐邇,卻是秦城著名的「廢物七少爺」。
宅門深深,家族傾軋。
新生的她,女扮男裝,身世如迷,因天賦奇差,被視為家族的廢物,新生之後,她走上了強者之路,在大陸之上混得如魚得水。
直到一日帝國都城,家主的矛頭指向她珍視的小叔叔,一向默默無為的「少年」挺身而出,一鳴驚人,大放異彩,一舉躍為絕世天才。
從此天下無數男女,為之瘋狂…
異火焚天
★★★
魔獸縱橫的異世大陸,魔法幻技充斥天下,他們信奉——強者為尊!

當一個殘忍冷酷的女殺手,穿越到異世一個身世成迷的人類身上,將會掀起怎樣的滔天風雲?!

她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神,她從來只信自己!
死亡森林又如何?!她照樣可以當成自家的後花園閑逛!
迪歐學院又如何?!她照樣可以魔武雙修輕松進入學習!
神階導師又如何?!她照樣可以將之打得慘敗落花流水!
大陸禁地又如何?!她照樣可以隨意進出順便偷出奇寶!
彪悍校長又如何?!她照樣可以燒了他的鬍子逃之夭夭!

黑火勾起嘴角,站在雲端俯視一望無垠的大陸,烈風在耳邊呼嘯,輕啟薄唇,猶如淙淙山泉的清冷聲音從唇間流出:「看到了嗎,老天,我黑火自己的命運,可以自己掌控和改變!我發誓,一定要登上這大陸的巔峰!我黑火,勢必滅天!」
她狂妄,有那個資本:「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她狠絕,有那個手段:「斬草要除根,敵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她灑脫,有那個隨性:「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保全你們的性命。」
她淡然,有那個心境:「你不是人,人性是什麼東西,你永遠也不會懂。」
她重義,有那個心胸:「只要你們相信我,我就會給你們最滿意的答案。」
她冷酷,有那個殘忍:「我要的是我安然無恙,你們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會讓你們,先死。」

她是女子,卻比男人還要堅強,還要心狠手辣。
殺戮無數,血染蒼穹,從不受任何人的牽制。她孤身一人,她,只是自己的主宰!

且看她如何一身黑衣行天下,開辟出一條魔武雙修的天才之路!


幻宗?那算什麼!人家黑火的跑腿小弟,都是下等神的!
神獸?那算什麼!人家黑火一揮手,撲上來一堆超神獸!
五轉丹?那算什麼!人家黑火一煉丹,一爐子高級九轉丹!
對不起,別和她比狂傲,別和她比冷酷,別和她比腹黑,比和她比打架,別和她比變態,別和她比陰人,不然輸得很慘的——一定是你!


精彩片段一:
火龍狂舞,風龍咆哮,冰龍肆虐,雷龍霸道,暗龍狂暴。
五條元素龍在場地上方不斷咆哮、嘶吼,它們巨大的身軀將天空上所有的光線遮擋的嚴嚴實實,滾滾烏雲籠罩,手臂粗的閃電翻滾,比賽場地上一片雜亂不堪。

學員們和眾多導師驚恐萬分的躲避災難,不時有人發出一聲聲驚悚的慘叫。但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無所謂的站在場地中央,冰冷的臉龐上不帶任何情感。
黑火輕啟薄唇,眸光猶若最明亮的星辰,輕掃台下問道:「還有人,要來挑戰嗎……」
黑火說的輕松,但聞言的所有人都死命的搖頭,就像是撥浪鼓。
誰還敢去挑戰?!十條命也不夠打的!為什麼他們會惹上這樣一個人?!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戰「他」……

精彩片段二:
眼前的黑衣少年微笑著向他們伸出手:「如果天堂太過於擁擠,那麼,我們就一起去地獄猖狂吧。」
面對這個眨眼間就滅掉一個幻宗的少年,眾人戰戰兢兢,但還是伸出了手,他們,需要強大!
「很好。」點點頭,少年道:「我的人不需要懦弱和無能,從今天起,我要你們脫胎換骨,等到足夠強大時……」
眼底爆射出驚天光芒,少年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你們踩著你們敵人的屍體——走上王者之位。」

◆ 延綿萬里的死亡森林,冰霜萬里的冰山雪原,荒涼蕭瑟的茫茫沙漠,黑霧籠罩的低矮沼澤,翠綠無際的廣闊草原,危險莫測的赤血山峽,神秘未知的天空之城,魔獸縱橫,奇幻無比,危險叢生。
她狂妄,有那個資本:「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她狠絕,有那個手段:「斬草要除根,敵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她灑脫,有那個隨性:「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保全你們的性命。」
她淡然,有那個心境:「你不是人,人性是什麼東西,你永遠也不會懂。」
她重義,有那個心胸:「只要你們相信我,我就會給你們最滿意的答案。」
她冷酷,有那個殘忍:「我要的是我安然無恙,你們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會讓你們,先死。」

她是女子,卻比男人還要堅強,還要心狠手辣。
殺戮無數,血染蒼穹,從不受任何人的牽制。她孤身一人,她,只是自己的主宰!

且看她如何一身黑衣行天下,開辟出一條魔武雙修的天才之路!

驚羽
★★★★
當21世紀最搶手的華裔忍者殺手,穿越到一個廢物身上,又會引起怎樣的轟動呢?

羽,一個名號響徹全球的極品殺手,強悍暴力,卻在看書的時候睡著了,然後就順路穿到天風大陸一個叫墨驚羽的小鬼身上。

墨驚羽,天風大陸炎火城第一魔武廢柴,人稱萬年吊車尾的小怪物。 明明是女兒之身,卻被迫收起女兒家的姿態,一副瀟灑兒郎模樣,整日闖禍鬧事,人稱炎火第一胡鬧美男。

雖說是無父無母無朋友的小屁孩,但是身後卻有炎火城主做支撐,可親可愛的老師來照顧,小日子混得是有聲有色。只是,這小鬼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炎火城的老老少少都極其討厭她,詛咒她去死的人可以信手拈來。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炎火城的人如此厭惡一個小孩,惡言惡語冷眼相對呢?為什麼城主爺爺對這樣的一個廢物小孩如此偏愛呢?讓他絕口不提三緘其口的男人,與自己究竟有何關系?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告之,那我就自己去尋找答案。且看我剝絲抽繭,將不為人知的往事一一現於人前。

悲摧的童年,孤獨的人生,破敗的身體,羽能否將劣勢轉變,在天風大陸混出自己的道路來呢?想要知道,請點擊進入……

部分片段:
墨驚羽只不過是去後山隨意走了一圈,結果就被兩只聖獸給盯死了。一隻眼巴巴地老是嚷著要幫她實現一個願望,一隻賴著不走,非要她做好吃的給它吃不可,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不就心血來潮試了下手,結果就弄了一堆上品靈空器出來,沒地方擱了,拿去送人,城主爺爺樂癲了,笑得臉上開花;老師樂瘋了,每天滿面春風,猶如陷入第二春天;老友樂傻了,差點兒就撲上來親她了。呃……敢情是遇上一群瘋子了,還是低調點好,以後別亂煉器了。

墨驚羽不過就是小時候義氣蓬發,冒著挨打的危險救了個小男娃,結果人家就對自己念念不忘了。長大了在他被欺負的時候站出來說了兩句,人家就感動得差點兒以身相許了。無緣無故就拐了個小丑娃,結果人家褪去醜陋的姿容後,竟然變得如此美麗動人,還眼巴巴地要把全城的財富拱手相讓,只為博自己一笑。唉!這年頭好人難當,沒事還是少出點風頭為妙。

墨驚羽剛到帝都,就扇了皇室最得寵的小公主兩個耳光,還拽拽地說:技不如人,少來這里丟人現眼。來一次扁一次,人家公主敢情是有自虐症,每天都眼巴巴地來討打,還跟著她屁股後頭當起了跟班。呃……貴族,果然都是腦殘一族,個個找虐。

墨驚羽悠哉游哉地跑到人家龍族去逛了下,結果忽悠了老龍,欺負了小龍,還拐了一隻龍王子當小弟。最後嫌人家王子煩,直接丟給兄弟玩玩兒,讓他享受一下當龍騎士的滋味。ORZ,天底下哪有這么蠻橫的傢伙?

墨驚羽出手將人家一個戰隊的尊主給揍了,還告訴他,這是你欠的債,你必須得還!結果人家非但沒發飆,還跑來討好她,勸她不要生氣,說一切都是他的錯,沒權利擺高姿態來說教……

輕狂天下
★★★★☆

本文女主重生男裝行天下,腹黑強大,瀟灑自由,隨心處世。
*
前世,她是一個卑鄙腹黑、視生命如草芥的陰險女子,她的世界有的只是她的孤獨,她的仇怨。
終究家仇已報,無憾於世,卻意外重生到本該屬於自己的世界,重獲家庭,重拾信念。
*
今生,她是沒有靈魂,沒有天賦,被迫女扮男裝苟活於世的洛家廢物四少爺,身世不明卻侵佔著洛家直系的位置,為萬人所妒,膽小、懦弱、從來不懂反抗。
終是一天靈魂回歸,得知父母親姐還存於世間,毅然覺醒,走向強者之路。
看洛家廢物四少如何崛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輕狂天下。
*
她說,讓我恨?不好意思,他還不配。
她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滅他滿門。
她說,別怕,那些繁華哀傷終成過往, 平凡不過是為了最美的盪氣回腸。
她說,······
一顆心的解凍,她的驕傲,她的信仰,她的堅持終歸震驚天下,無數俊男美女為其傾倒,為其瘋狂。
*
這是一個與前世不同的世界,危險重生的魔獸深林,驚心動魄的生死磨練,兩大對立的聖教,重出不窮的陰謀詭計,自由奔放的混亂之城,安詳寧靜的和平之地。魔法的極致修煉,武者的生死磨練,煉葯師,煉器師,馴獸師,傭兵,殺手,層出不窮。
莫逆之交的夥伴,永不背叛的誓言,驚心動魄的事件,綿遠流長的情感,絢麗奪目的魔法幻技,可愛萌系與霸氣十足的魔獸夥伴,天下無雙的神器,令人矚目的丹葯······
*
他說,是,你是洛輕狂,我永遠的星辰。我寧願所有的一切都化為虛無,只要你還存在
他說,普天之下,萬物如塵,唯有你一人占我心間。以你之血,滲吾之骨,融汝之魄,永生為誓,不離不棄。
他說,狂兒,無論過了千秋還是萬代,我都是你的二哥,即使我望不見全天下的色彩,但只要有狂兒的顏色就是我最美的回憶。
她說,為你可付天下,獨為你而妖嬈。我們的友誼讓天下所共仰,讓萬世而傾倒。 是你硬生生闖入我的世界,帶我而出,你是我的救贖。
各方人馬不斷湧出,敬請期待。
*
埃落定,洗盡鉛華,是誰為她袖了雙手傾了天下?又是誰擁得佳人,陪她並肩踏遍天涯?
終歸是誰陪她俯瞰世間,輕狂天下。

④ 小說詭電腦的結局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未受到詭域和黑衣任何干涉,自由運行的世界。

黑衣把它命名為『空白世界』。

和呂陽理解中的本源世界不一樣,這是個黑衣用於實驗的源世界。就象一名畫家想要畫出一副畫作來,就必須要先准備好一張干凈的白紙或者畫布,然後才好下筆著色,在上面繪制出各種各樣精彩的畫作出來。

原本的空白世界,沒有受到任何外力的干擾,一切全都是按照人物既定的姓格來推動著整個世界自由向前發展。

當然,一切全都圍繞著新世界的主角楊彬為中心展開,他的姓格主宰著整個新世界的走向。

現在,對於這樣一個對楊彬來說很悲慘的空白世界,黑衣要加入他制訂的一些『規則』和『特權』進來,利用這些規則和特權,黑衣將在這個空白世界的基礎上,進行一些他想要進行的實驗。

有關他詭世界新規則的試驗。

他會在楊彬人生轉折點那裡,給他一件詭道具,讓他在詭系統的幫助下,走上一條與原本不一樣的人生。

就象當時他給伊依和呂陽留下的詭電腦那樣。

與呂陽不同,黑衣給予楊彬的詭道具是為了拯救,拯救楊彬悲慘的人生。而當初詭電腦帶給呂陽的,則是毀滅,毀滅了呂陽和伊依的幸福生活,把呂陽丟進了各種詭域里受盡各種虐待和折磨。

黑衣給楊彬的詭道具,至少會改變楊彬原本在空白世界裡很悲慘的命運……比如妹妹被人騙『殲』、他鋃鐺入獄並在三十六歲那年的新年夜裡悲慘地凍死等等。

和當初給呂陽的詭電腦不同,楊彬得到的是一隻詭手機。

和當初的呂陽一樣的是,楊彬在拿到詭手機完成一些基本任務之後,正式和詭系統進行了綁定,成為了一名詭士。

詭系統,在考驗楊彬的同時,也將完全改變他在空白世界裡的命運。

這是一個隨身攜帶著詭域系統神奇魔力的普通人、一個姓格剛硬且狠毒的吊絲,在現實世界和詭域世界中鬥智斗勇、殺伐果斷、逆天改命、一步一步走向巔峰的傳奇故事。

他會繼續沿著呂陽的腳步,探尋詭域最終的真相。

這里會有一套更為完善的考評系統、更為明確的獎懲機制、更加清晰的升級路線、種類異常豐富但卻很實用的詭卡片和詭道具,這是一個基於原本詭電腦世界架構,但卻更加絢爛多彩的詭電腦新世界。

這一切,即將從楊彬的腳下展開。

但未來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黑衣已經看不到了,除非呂陽把這個實驗繼續進行下去。

基於黑衣先前完成的工作,呂陽現在要做的工作並不多了,他只需要在黑衣指定的時間點,把詭道具以某種方式送達楊彬的身邊就行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楊彬是呂陽的繼任者,是呂陽生命的延續。

當然,呂陽也可以選擇永遠封禁這個世界,終止黑衣所有的研究,讓一切都不再重復發生。

但是,現在的呂陽卻無法做出這個決定了。

他切身體會到了黑衣的無聊和苦悶,在這漫長而永不終結的本源世界裡,如果不找一些事情來消遣的話,時間將成為他最大的敵人,逼他瘋狂甚至歇斯底里。

所以,為了以後的生活不那麼無聊和無趣,呂陽決定把黑衣的實驗繼續下去,只是呂陽不再把這一切稱之為實驗,他更喜歡把它稱作某種游戲,關於人生的一款娛樂游戲,打發時間用的工具。

然後,他也可以讓自己進入這個世界之中,和楊彬一起去感受和體驗這個新世界。

……

「不要再睡了,再睡下去你會變胖變丑的。」呂陽想要去體驗新世界,但一個人去實在太無趣了一些,他想叫上伊雅。

伊雅並不介意自己圓圓的身體變得更圓潤肥胖一些,但是在聽了呂陽繪聲繪色的描述之後,決定重新化為人形參與呂陽的這個游戲。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確實挺無聊的,睡覺睡久了老是發暈,感覺很不好。

邀請到伊雅之後,呂陽把伊依、林茵、韓熙真、柳慧甚至是周玲等人也全都復刻了出來,給予她們一些全新的記憶,和他一起去體驗那個新世界。

當然了,還有田巧慧、李德旺等人。

這個新世界裡,詭道具將只掌握在楊彬一人手中,呂陽所要做的,更多的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和視角,來觀察和體驗這一切。

呂陽選擇切入的時間點,是在空白世界開啟的那一刻。

也就是在那天,楊彬出生了。

當然,呂陽並不在楊彬的身邊,他不用目睹楊彬母親金夢艱難生產的那一幕,他此刻正在京都某棟豪宅之中,體驗和眾女一起的幸福生活。

呂陽發現他其實也很小白,至少在一男N女這方面,他和黑衣討厭的那些小白文里的男主角們並沒有什麼區別,而他現在給自己復刻的幸福生活,正是和他所愛的眾女們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這也是小白們最喜歡的皆大歡喜的結局,如果不是這樣的結局,肯定會被罵成爛尾、太監、不負責任之類的。

就象那種美麗的童話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英俊的王子和一個漂亮的公主那種故事,故事最後的結局,一定會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果不是,小白們在聽完童話故事之後,一定會哭鬧著睡不好覺、吃不進飯的。

所以,呂陽現在正左擁右抱,姿意花叢之中,而且,他還給自己在這個世界裡設定了極大的權力和深厚的背景。

這個世界裡的呂陽,是一名典型的紅三代。有一個老革命家的爺爺李繼光,一位將軍父親李德旺,而他,年紀輕輕就已經在京城某區擔任副區長一職了。

而且,十分年輕的他,也是未來中央集權統治核心階層所培養和考察的『儲君』之一。

哦,對了,他現從父姓,改姓李了。

很不巧,這個空白世界裡有一位名人和他重名了,而且那人因為家暴而臭名昭著,為避免自己形象被連帶著受到污損,呂陽……李陽小小地開動了一下身為造物主的金手指,把那人的數據從這世界中給徹底抹除掉了。

這也是呂陽除了黑衣的原有設定之外,唯一對這個世界進行的抹除姓修改。

三年後,呂陽從京都外調,來到天湖省的某個縣級市……雲豐市出任市委書記一職,目的當然是下基層鍛煉、對基層工作經驗進行積累,豐富資歷。

沒有這些資歷,想成為未來儲君的有力競爭者就有些困難了。

呂陽並不是很願意經常開動金手指來修改自己的資歷,那會讓游戲的樂趣降低不少。

在某種好奇心的驅使下,呂陽在雲豐市就任市委書記並處於休假期的某一天,戴上假發和盲人眼鏡、粘上長長的胡須,喬裝成一名算命先生出行,雲游到了楊彬所在的鄉鎮,在那裡,他見到了三歲的楊彬。

還有楊彬的父親楊振邦,那個呂陽曾經在孤島詭域中附體過的傢伙。

顯然,這個家庭此刻很是貧窮,楊彬的父親楊振邦並沒有能力改變這種現狀,所以,他把人生全部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兒子楊彬的身上。

見到呂陽這位看起來道風仙骨的算命先生之後,楊振邦很是誠心地邀請呂陽幫他的兒子算上一卦……呂陽莞爾一笑,輕拂著他戴著的那些假胡須,又摸了摸楊彬的腦袋之後,很認真地給三歲的楊彬算上了一卦。

呂陽對楊彬的父親楊振邦說,未來,他的兒子楊彬,一定會做大官,而且是很大很大的官,市委市政斧、省委省政斧對他來說都是狗屁。

楊彬,他是要進中央政治局做常委的。

楊振邦顯然不相信呂陽的話,覺得這一切太過於離譜,但算命先生呂陽卻又和他說起了另外一些事情,比如……半年後,雲豐市九陽縣南塘鄉後面的雲石山將會發生七級以上的地震,地震引發了附近地質結構的巨大變化,未來那裡漫山遍野都會布滿玉石礦廠之類的。

還有,雲豐市市委書記李陽,三年後將升遷到省委,成為雲豐市所在的天湖省的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

原本楊振邦對這算命先生的話很是不以為然,只是,半年後,雲豐市九陽縣南塘鄉後面的雲石山上,真的發生了七點二級的地震。又過了半年之後,新聞里出現了雲石山發現巨大玉石礦藏的消息,大量礦業公司入駐南塘鄉雲石山。

再然後,三年後,雲豐市的市委書記李陽真的升遷到了省委,就任天湖省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

這兩件事之後,楊振邦再也不敢懷疑那位神遊過來的算命先生的話了,他也開始堅信,兒子楊彬未來一定會做大官,而且是進中央政治局的那種大官。

只是,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那位長須飄飄、仙風道骨的算命先生了。

當這個新世界走到第二十四個年頭的時候,呂陽收到詭系統事前安排好的提醒,要把一件詭道具交到新世界主角楊彬的手中。

這時候的呂陽,已經是中央政治局委員兼天朝帝國京都市委書記的身份了,級別也已經到了副國級。

他沒有再親往雲豐市,而是藉助一家開設在京都、名叫金雲科技的軟體公司里的某位小職員之手,把詭系統很巧妙地傳輸到了楊彬正在使用的手機之中,把楊彬那隻普通的山寨手機變成了一隻詭手機。

那時候的楊彬,剛剛和他的女友周小藝分手,他妹妹楊蘭也還尚未出事,這個時間點,正好卡在楊彬人生的轉折點上。

如果他能利用好呂陽給予他的這只詭手機、並且在恰當的時候使用各種詭卡片和詭道具扭轉不利局面,他或許能成功地改變自己在空白世界裡未來悲慘的命運。

至少可以阻止妹妹被侵犯,免卻他十年牢獄之災。

如果他能做得更好,他的人生會如同呂陽先前所預測的那樣,青雲直上,進入天朝帝國中央政治局任常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呂陽做完這一切之後,也就不再需要對楊彬的生活、對這個空白世界做任何的干涉了,他以後所需要做的,就是觀察和體驗。

另外,象童話里的故事結局一樣,和他的女人們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這一切,不管是不是他想要的、是不是他所要追求的,反正,都在他身邊了。

呂陽的故事,和他對詭域的探索,到這里,正式告一段落。

不過,新的征程已經開始。

〖全書完〗

⑤ 一篇小說,名叫 思君令人老

思君令人老

那夜霧靄繚繞,遮得蒼白的月陰測測地掛著。

庭院中的紅蓮開得正艷,在墨色的夜裡殷紅得晃眼,她轉過迴廊,卻未見到一人,偌大的庭院死寂一般。

忽聽遠處傳來,悶悶的敲擊聲,一聲一頓,落落地響在空盪的院落。她循聲而去,在一處緊閉房門的正堂停下。

朱紅鏤花門,被誰一聲一頓地敲著。

「誰在裡面?」她問。

空盪盪的,沒有回答,只有敲擊不停,捶在胸口一樣悶悶的。

她微詫的推門,沒鎖,吱呀便開了,剛待探頭查看,突然腳脖一緊,被人猛地抓住,驚的忙低頭,落目是一隻已然腐敗的手,綠色潰爛的血肉,透著白森森的骨頭,死死的抓住她的腳。

渾身一聳,她極力掙扎卻無濟於事,突然一顆腐敗的看不出面目的頭顱射門檻伸出來,用一雙搖搖欲墜的眼珠盯著她。

直勾勾,剜心剖腹的恨意。

那頭顱突然張口,一字一字地詛咒:「永世不得安寧!我用葯王谷滿門的血詛咒你永世不得安寧!」

一.月色挑紗幔

是霍然驚醒,冷汗涔涔。

阿螢攥著一手心冷汗喘息不止,窗外是郎月中天,打鏤空的窗花里斑駁了一壁入內,極白的,照得她面無血色。有膩著嗓子的夜貓,一聲一疊地叫著,無端端地惹人心煩,將額頭埋在手掌里,皆是密密的冷汗,講不明的難受。

窗外突地騷動起來,驚得夜貓尖叫著竄開。腳步聲慌亂,落在門口,吱呀推了門入內,一抹極秀美的身影投在盪盪的紗幔上,瞧不清面貌,阿螢試探地喚了一聲:「傾之?」

「是我。」一聲應答未落,軟紗的幔子便被挑開,玉琢似的的眉目明朗在眼前,就著月色,有些虛虛實實的不真切,只是眉頭蹙的緊。

阿螢微詫:「出什麼事了嗎?」

林傾之沒答,只是上前抬手封住了阿螢的穴道。

心下一驚,阿螢聽他道:「阿螢你好生待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攔腰將她抱起,小心地藏在樟木紅漆櫃中,落蓋之時頓了頓,伸指撥開她額前濕漉漉的發,淡笑道:「以後要好生照顧自己。」還想講什麼,啟唇卻又咽下,轉頭合上櫃子。

鋪天蓋地的黑,只有縫隙中微小的光亮打在眼裡。阿螢動彈不得,開口不得,只有死盯著他合櫃剎那消失在眼前。

沒有一零星聲音的死寂,空落落的余著林傾之輕扣窗欞上的聲響,一聲一落,莫名的節奏。一陣風過空庭,他突然頓了手指幾乎呢喃地道:「比我想像中要快一些。」臨窗而立,就著一身月華,淡笑著提了聲,「收起你們的暗劍,我隨你們回去便是了。」

風聲突然一寧,紗幔撩開一角落出一排清一色的黑衣人,皆都握了劍虎視眈眈。

林傾之卻轉身,挑了紗幔而出,目光不落地越出房間,也不問其它,只是雲淡風輕地道:「走吧。」

盡數的黑衣人都愣了一愣,怎麼也未料到這次任務竟可以劍不血刃的完成。

他竟是毫不反抗。

二.丹青透微光

是過了多久頭頂那一線遮蓋才本揭開的阿螢不記得了,只記得那瞬間她被已經中天的日陽晃得幾乎盲了眼,讓她瞧不清立在眼前的人,只從輪廓覺察是個女子。

「抓走林傾之的黑衣人是毒王秋水的人。」珠玉落地的脆脆,那女子言語利落,抬手解了阿螢的穴道。

阿螢躍身而起,四肢卻困得發麻,踉蹌倒出了樟木櫃子,「毒王秋水為何要抓傾之?」適應了光線才發現那女子遮了面,蹙眉道:「你……是誰?」

女子聳肩,答非所問:「為何抓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但凡落在毒王手裡的人皆是生不如死……」突然俯身遮了阿螢頭頂的日陽,道,「你想救林傾之嗎?」

阿螢沒有答話,只是篤定地點了頭。

她便從懷中抽出一幅畫卷,刷地攤開在阿螢眼前。

背著一壁日陽,那畫卷被折射在背面的光線晃得發黃,隱隱透了微光,將畫卷上勾勒的丹青耀得極清楚。

阿螢是瞬間失語,盯著畫卷上勾勒的人,啟唇許久才出了聲音:「畫中人是……」

「洛無離。」女子輕笑答,「你若想救林傾之,從現下起你就必須是畫中之人,洛無離。」

阿螢詫詫抬頭,剛好對上女子的眼,琉璃一般莫測,便止不住問:「你到底是誰?」

女子笑了,玉碎一般地落地,反問她:「重要嗎?你只需要知道我並不是幫你,而是在幫自己。」她突然眉目輾轉,道,「我們有同樣的目的。」

三.梨渦淺淺笑

兩日後落了雨,入冬的冷雨,毫無症狀卻大的出奇。困了不少過客在客棧之中。

有黃衣女子坐在窗旁的角落裡,點了些許小菜卻不動筷,只是極安靜地瞧著打窗花落進來的雨,濕了一角衣袖。

忽地門外傳來一陣罵咧,一行四人入了客棧,三名黑衣男子,一名遮了面紗的女子,卷了凄雨冷風入堂。

眾人只是略略地抬眼,窗旁的黃衣女子卻定了眼神在一行人身上,黑衣,袖藏暗刀,腰間皆都配有一塊烏木小牌。

那是……毒王秋水宮的標志。

黑衣男子掃了一眼四周,要了一間廂房,撂下一錠銀子便前後護著遮面女子上樓。

黃衣女子也不動聲色地起身,入了客棧後堂。

天字三號房。

一行人入房沒多會兒,便有人叩門。

領頭的一名黑衣男子,放下手中剛倒上的茶,皺眉問:「誰?」

門外有女子嬌怯怯的聲音傳來:「掌櫃的瞧各位官爺都淋透了,特地吩咐燒了熱水給官爺擦把臉。」

領頭人有些不耐煩,「不用了,等雨停我們就動身了。」

「那隨行的姑娘可需要熱水?」門外女子又道,「我瞧姑娘也淋透了。」

領頭人頓了頓,瞧了一眼怯怯坐在榻上,渾身濕了透的女子,終是起身開了門。落眼是立在門口託了銅盆的黃衣小丫頭,抬頭沖他一笑。

倒不是怎樣絕色的模樣,只是一對清淺的小梨渦甜得膩人。

「打攪官爺休息了。」她笑盈盈地託了一盆熱水入內,安置在盆架上,轉身對榻上安坐的女子道:「需要我服侍姑娘換身衣裳嗎?」

女子聞言抬頭,一雙透在面紗下的眸子,盈盈脈脈地望了她一眼,又怯怯地望了黑衣男子,慌忙斂下,咬了唇沒答話。

「大哥,讓她換吧,免的生了什麼毛病,惹尊主責罰。」其間一人開口,領頭人略一沉吟,點了頭,揮手招了一行人出去,合上了門,守在門口。

榻上女子剛要起身,忽聽門外領頭人冷冷道:「姑娘最好安分點。」瞬間顫了身子,眉目緊得盈盈欲泣一般。

黃衣小丫頭伸手去扶她,不動聲色地壓了聲音在她耳側:「姑娘可想逃出去?」

女子大驚,詫詫的看黃衣小丫頭:「你……」

只見她梨渦淺淺地一笑。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黃衣小丫頭便托著微裊熱氣的銅盆出了房。

「換好了?」領頭人問。

小丫頭微一驚,點頭,言語不清地應了一聲擦肩而過。

房內女子已經換好凈衣,遮好軟紗,端端地坐在榻上。

四.青石嗅梅香

江湖人人都在傳聞,毒王秋水其實是個製作成毒物的人,沒有血性,心狠手辣。也有人傳秋水是個容顏傾城的美人,蛇蠍心腸。只是傳聞始終是傳聞,而見過秋水真面目的人,只有兩種,秋水宮的人和被製作成的毒人。

毒王秋水的存在如同鬼魅,神秘卻人人畏懼。秋水毒王最初的名頭是因為葯王谷,一夜之間毒殺了葯王谷三百多條人命,手段極其殘忍,是渾身腐爛而死。

而讓江湖中人人切齒的是秋水喜歡製作毒人,每年都會選資質優良的人入宮,製成毒人,或男或女卻都是眉目如畫。

客棧中的遮面女子便是今年被選中的。

入秋水宮之時,雨停了,天卻沉得厲害,陰陰鬱郁的濃墨一般壓在頭頂,讓人不敢抬眼。

黑衣男子領著那名女子一路輾轉入了一片梅林,妖妖灼灼的紅,燒得人落不得目。一路青石小徑,嗅著梅香便入了林子。

黑衣男子頓在一處林密間,恭敬地單膝落地:「尊主。」

妖紅的梅林間有一角白衣晃動,叮咚清落的溪水聲中有聲音傳來:「帶她進前讓我瞧瞧。」

極溫軟,絲綢緞子落地一般的聲音,帶著三分笑意,讓遮面的女子愣了愣。

黑衣男子推她上前,一個踉蹌便入了一旁的梅林,是驚得生生木木。

眼前哪有什麼毒王,只有妖紅灼灼的梅樹下,白衣似月的男子,蹲在溪水旁握著一枝被雨水打落的紅梅,極小心地清洗著。

白衣黑發逶了一地,未束的發尾不經意地落在溪水中,濕了一戳,他的手極白,襯在紅梅之間,晃眼一般。

他抬頭,一雙眼睛,極黑,極深,拿濃墨點畫了一般,在陰郁的天色里暈著層層的氤氳。他撞上那女子的眼睛也是微愣,轉瞬輕笑道:「姑娘便是蘇娉婷?」

那女子猛然回了心神,錯開目光點頭。

將手中的紅梅插在一旁的美人肩瓷瓶中,他擦了擦手:「摘下面紗讓我瞧瞧。」

五.秋水眉如黛

遲疑地摘下面紗之際,突有人上前稟報:「尊主,有個自稱葯王谷之人的女子送了一幅畫給你。」雙手奉一卷畫軸。

毒王秋水眼瞼一顫,落在那畫軸上,喃喃:「葯王谷之人……」許久後才道,「打開。」聲音發緊。

畫卷應聲打開,一點點地展現在他眼前,是瞬間收縮的瞳孔,他一把抓住那畫,眉目蹙得緊:「那女子現下在哪?」

「還在宮外不肯離……」

「帶她進來見我!」秋水霍然截口,幾乎眉蹙如黛。

一旁的蘇娉婷似乎鬆了一口氣,放下摘面紗是手,微詫地探眼瞧那幅讓毒王如此的畫卷,有點眼熟。

不過半刻的時間,黑衣人已經領著一名女子入林,薄紅的衫子,也是輕紗遮面。

是不等那女子站穩,秋水便直直地落目她身上道:「這畫你是哪裡得來的?」

那女子淺笑,入耳是碎玉般的聲音:「我不僅有這幅畫,我還知道這畫中之人現下在哪。」

「她在哪?」秋水霍然上前一步。

直直地迎上他的眼,女子冷了笑:「要我告訴你可以,不過那是要用代價交換的。」

秋水站定,沉了眉目道:「你想要什麼?」

「你的命。」女子笑得陰冷。

一旁的黑衣人霍地上前欲擒下她,卻被秋水攔了住。

聽她又笑道:「莫緊張,我只不過想與你比上一場,籌碼是你的命,你若輸了便即刻死在我面前,我若輸了,就告訴你畫中之人在哪。」

「比什麼?」秋水問。

她輕笑道:「你比你名揚天下的用毒。」

「好。」

六.思君令人老

其實要比的很簡單。

那女子會在一個人身上下一種毒,只要秋水能辨出是什麼毒,便算是贏了。

秋水瞧著灼灼的紅梅突然笑了:「姑娘,你確定要這么比嗎?」

「當然。」她答得毫不猶豫。

秋水便輕笑:「那就請姑娘挑人試毒吧。」

透在面紗外的眼睛眯得狹長,她依次掃了一遍林子里的人,最後定在旁邊的蘇娉婷身上,她道:「便是她好了。」

蘇娉婷一愣,秋水已然點頭應下。

那女子上前,打袖中掏出一根青青的竹管,揭開,至竹管中抽出一根閃著綠光的銀針,落目在她身上,「我要下針了。」

蘇娉婷抬頭迎上她的眼,極其熟悉,便點了頭。

針入太陽穴,極痛極麻,彷彿千萬只螞蟻撕咬一般,蘇娉婷痛得攥緊了手心,額頭上滲了密密的汗,幾欲昏倒。

秋水上前,瞧了那針,又觸了她的脈,許久才變了神色:「思君令人老!」猛地看那女子,「你在哪得來的這毒葯?」

那女子不答,笑道:「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暮,果然是好名字。」

秋水眯了眼睛,這毒葯他怎麼會不認得,世上只有一味,是當初師父給他的,只是後來連同忘憂丹一起被他師弟偷了去,此刻卻怎麼在她手上?

想擒住她的手,卻被躲開,秋水道:「既然這味毒葯在你手裡,那忘憂丹想必也在你手中了?」

女子不答他,只是笑道:「毒王果然是毒王,此番我輸了。」

認得利落,倒叫秋水一愣,還未開口,她便一把將半昏迷的蘇娉婷推在他懷里。

「願賭服輸,我現下便告訴你,她在哪。」她頓了頓,不動聲色地退了半步,笑道,「遠在天邊近在咫尺。」拔步便閃出了梅林。

還不待秋水反應又聽她遠遠道:「你贏了又如何,瞧瞧你懷中之人是誰……」

心便猛地一緊,秋水緩緩地揭開懷中蘇娉婷的面紗,瞬間天塌地陷一般:「無離……」

七.眉眼淺如水

頭疼得厲害,皮發之下彷彿有千百隻螞蟻一點點撕咬一般,鑽入腦髓。痛的掙扎,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昏迷間,忽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極溫軟,卻生疼的緊,那人在耳側道:「我在這里,我在這里……」一遍一遍,卻只這一句,如春如素的盤在耳側,讓她無端端定了心神。

她是記得的,林傾之也曾這樣握著她的手,一遍遍重復,我在這里。

只是林傾之喚的是阿螢,這個人喚的卻是無離。她想告訴他,她不是無離,可是突然想起,有個女子曾讓她看了一幅畫,畫上的女子是於自己一摸一樣的眉目,分毫不差。

你若想救林傾之,從現下起你就必須是畫中之人,洛無離。

那女子是這樣對她講,可是她是阿螢,林傾之的阿螢。她記憶的開端便只有林傾之。

她不記得了,遇到林傾之以前的事,她一點都記不得了。她只記得醒來時林傾之的眉眼便躍在眼底,緊攥著她的手,溫軟如玉,一雙清淺如水的眉眼因疲倦而通紅,卻依舊如春如素。

他道:「我在這里。」

一遍一遍,定了她心神。

這便是她記憶的開端。

林傾之說,他是在一場滅門廝殺中救下她的,她著螢黃的衣,跌坐在成河的血泊里,抱了頭不說話,還以為是傻了,未想到她突然抬眼看他,直愣愣,沒有光亮,第一句話便是向他討葯。

她問:「是什麼葯?」

林傾之淡淡地答:「毒葯。」

只這兩個字,任她再這樣問,林傾之都不言答。

到底是什麼毒葯?她不記得了,什麼都記不得了,過去的所有。

她甚至連姓名都忘記了。

林傾之給了她名字,阿螢,簡單卻滿是光亮的名字。他說忘了便忘了吧,那些過去不見得是好的,你只要記得從今天起你叫阿螢就夠了。

那樣的字句被他講得不溫不吞,是剛剛好讓人堅信的語氣。

如此,他給了阿螢一切,也成為阿螢的一切。

八.桃花灼其華

阿螢做了個夢,夢里桃花灼灼,妖妖其華。

她拿了姐姐的胭脂,新奇的俯在溪邊用小指挑了一抹胭脂,慢慢地,細細地,學著姐姐的樣子,漸次暈開的塗滿秀唇。熏人的香,濃到化不開。

突然有人在身後道:「是誰家女子,偷偷地動了春心?」

那聲音盈盈脈脈,恰得所然地驚落了她手中的胭脂,叮咚如泉地落入了清淺的溪中,白的瓷,紅的脂,在明晃晃的瀲灧里一點點的暈開了一粒粒猩紅。

她有些惱怒的回頭,卻似被晃花眼一般,緊眯了眉眼。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他倚在桃樹下,滿身薄紅落花的樣子,讓阿螢禁不住想到了那樣的句子。

極柔軟地笑著,他抖落了一身落花上前,突不其然地伸指在阿螢瑩潤的唇上,染了一指的胭脂,放在鼻翼間輕嗅,道:「好香的胭脂,無離是塗擦給我瞧的嗎?」

給誰瞧?阿螢愣怔,他袖下襟間的桃花香,盈了鼻尖心頭,是怎樣的胭脂都不敵的,是想答話,卻忽聽身後有人嗔道「「秋水,你在這兒做什麼?」

女子的聲音,嬌嬌脆脆,讓眼前男子瞬間失了笑容。

來不及看身後女子是誰,阿螢便霍然驚醒,驚是不是其它,而是居然會夢到秋水……

睜眼是秋水一雙倦倦的眉目,熬得微紅,如同這些天每次醒來一樣,他守著她,攥著她的手,溫笑道:「我在這里的。」

是啊,他終是在這里,從阿螢中毒以來未曾離開她半步,小心守著,怕她出一點岔子,是比從前的林傾之還要仔細。

秋水伸手擦了她額頭上密密的冷汗:「夢到了什麼?」

是一愣,阿螢瞧著他憔悴了許多的眉目,倉皇地撇開臉,躲過他的手:「我……沒事。」

他的手僵在半空,默默地收回,輕不可聞地苦笑:「你還是不記得我嗎?」

阿螢言答不上,他先笑了,道:「忘了好,我們重新開始。」伸手攥了她的手。

不動聲色地抽回,阿螢淡笑:「我餓了……」

「我去喚人給你煮粥。」他起身,眉有喜色,輾轉又道,「還是我親自去吧,你先睡會兒,一會兒便好。」

阿螢扯了一下嘴角的梨渦點頭,是直至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迴廊之中,才起身,赤著腳來到窗邊,推開便瞧見了,倚在窗旁榕樹之上的女子,遮了面。

那女子道:「莫忘了,你的時日無多了,那毒葯只剩三日你便會徹底老死,再不動手非但救不了林傾之,連你自己也救不了了。」

白發盪在身前,阿螢握著滿頭似雪的白發,淡笑:「思君令人老……真是極好的名字……」

那女子抬手拋了一物件入窗,當啷落在阿螢腳邊,是一把鏤了花紋的匕首。她道:「今晚便殺了他,救了林傾之也救了你。」

九.若是忘了愛

思君令人老,並不是種極致毒葯,而是讓你在七日之內迅速老去,白發蒼蒼,而後老死。它是有解葯的,只是奇怪了點。

一顆心,它的解葯是一顆真真切切愛著中毒者的心,熬湯吞食。

所以那女子說,殺了他,救了林傾之,也救了你。

可是阿螢不清楚,他那顆心愛的是洛無離不是她,也能解毒嗎?

或者她只是不清楚,自己是誰?

天黑的快,剛出庭堂便沉沉地壓了下來。

秋水行在沒有星月的夜裡,不入廚房,而是去了後堂的密室。

插滿紅梅的瓷瓶,轉了一圈,緊閉的青牆便轟隆隆地開了。

密室里點了蠟,秋水入內就落目在了靠在密室牆角的林傾之。

他臉色極蒼白,唇角卻挑笑道:「還想逼我交出忘憂丹嗎?我說過已經給了別人,你便是將我製成毒人,我也交不出了。」

「是給了無離嗎?」秋水上前,壓了一壁陰影看他。

他笑著抬頭,問:「哪個無離?」

一把攥了他的衣襟,秋水幾乎一字字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她一遍遍地喊你的名字,她的記憶里只有你了!若不是你給了她忘憂丹怎會如此?她忘了我,忘了全部!」

「這樣不好嗎?」林傾之迎上他的眼,「忘了你,總比一輩子恨著你要好,你希望她記得你這個利用她,毒殺她父親和滿門三百多人的兇手嗎?師兄是你傷害了她……」

便是一句話讓他徹底失了力氣,是寧願她恨著一輩子,也不想被忘記嗎?

林傾之又道:「你抓我來,不就是為了忘憂丹,好忘記她嗎?何必愛得這么痛苦。」

一時落了寂靜,誰都不再說話。

許久之後,秋水突然開口,愣愣地直視林傾之,「你愛她嗎?」

十.涼風入夢來

這樣的季節也該是下雪了。

阿螢望著窗外陰沉欲雪的天,突然覺得冷。

有人推門而入,瞧見她赤腳立在窗旁不可抑制地心疼:「天冷,擔心身子。」聲音略啞。

阿螢轉頭,瞧見一手提了狐裘一手託了蓮紋青瓷碗的秋水:「去了哪裡?這么久?」

秋水微顫了顫,輾轉笑道:「去見了你心尖惦記著的人,又熬了湯,所以遲了些……」

梨渦瞬間冷在嘴角,阿螢臉白如紙。

秋水上前為她裹上狐裘,將手中的蓮紋青瓷碗遞給阿螢:「趁熱喝了吧。」臉色襯在陰影里瞧不真切。

瞧著青瓷碗中清清淡淡的肉湯,阿螢一點點攥了掌心問:「這……是什麼?」

他從陰影中出來,臉色極白,撇開眼不看阿螢,閃爍地答道:「快喝吧,喝過後睡一覺,等醒來什麼便都好了……」

阿螢一顫,突然瞧見他白玉一樣的指縫間有點點的血污,不起眼卻是新落的。青瓷碗中的肉湯裊著熱氣,略腥卻極香,碗底沉著瞧不出形狀的肉片,是瞬間涼的頭皮,直至心肺四骸的毛骨悚然。

愣愣地接過青瓷碗,阿螢喃喃:「喝了便全都好了嗎?」

秋水沒有答話,只是扶了窗欞,極低地道:「不要怪我,無離……」

窗外忽起一陣涼風,呼嘯而入,吹得阿螢瑟瑟抖如落葉,便是再也講不得什麼,仰面喝下了那碗極腥的湯,卷著肉片一下子涌在心口,輾轉又上喉頭,幾欲作嘔。

秋水伸手落在她蕭瑟的肩膀,手指涼的她一顫。

阿螢猛地抬眼看他,眼裡強忍了潮濕:「你愛我嗎?」

聲音突兀,在空寂寂的庭院中有些驚心。

秋水看她,疲憊的笑了:「愛的,不論你是恨極我,或者徹底忘記我,我都是愛你的……」

便霍然拔出了袖中的匕首,阿螢緊閉了眉眼,一刀刺如他的心口,卻在瞬間呆了住。

空的,他的心口是空的,沒有心臟。

秋水頹然倒地,胸前白衣一片殷紅,他突然笑顏如月:「你以為他真愛你嗎?只有我的心才做的了你的解葯……」

至此一片死寂,許久許久後才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十一.只有洛無離

有人入屋,一左一右的壓了陰影在阿螢頭頂,愣愣地抬頭便瞧見兩人。

是林傾之和那名遮面女子。

林傾之上前一把扯下秋水腰間的毒王玉佩,笑的肆意:「終於奪回屬於我的東西了,也不枉我甘心被抓,演的一初苦肉計。」

心口突然一窒,阿螢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那遮面女子卻轉身便走。

一把扯住女子的腕,林傾之道:「你要去哪無離?」

那女子回頭望了阿螢一眼:「這場棋已經下完了,你奪回了毒王稱號,我也為父親報了仇,還留下來做什麼?」拔步要走,阿螢卻突然開口。

將眉目盡數隱在如霜的白發中,她一字一字地問:「你是誰?我又是誰?」

那女子回身,緩緩扯下面紗,落在光亮中的是一張與阿螢一模一樣的容顏,分毫不差,她答:「忘的真徹底啊,不記得我們是孿生嗎?你是洛無端,我是洛無離。」

你是洛無端,我是洛無離。

那麼我是做了你的替身嗎?

最開始的爭斗是毒王秋水的揚名戰役,是與師弟林傾之秋水宮尊主之位的爭斗。

他們約定,誰先拿下葯王谷,誰便是尊主。

於是,洛無離在桃花灼灼的季節遇到了白衣溫軟的秋水,一顆心便無從安放。只是誰都未想到,豆蔻初開的不止是她一人,還有與她形影不離的孿生妹妹,洛無端。

所以在秋水錯把無端當無離要於她私奔的時候,洛無端幾乎是毫不猶豫,她按照秋水的吩咐在葯王谷的飲水中下了葯,秋水是說,那隻是迷葯。

可是後來……全部都死了,只剩下她和剛出門歸家的洛無離。

父親在死前詛咒她,永世不得安寧,果然應驗了。

秋水喜歡的只有洛無離,盡管她幫他毒害了父親,他也只是說了聲對不起,轉身去追趕洛無離。

那之後,她遇到了林傾之,他在滿庭屍骸里看到她,坐在血泊之中,抱著頭不說話。卻在林傾之離去之時,扯住了他的衣袍,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有一種毒葯可以毒死過去和現在的自己嗎?」

他道:「有,忘憂丹,可以忘記過去現在,只餘下未來。」

他給了她忘憂,給了她新的名字和未來。

可是初衷卻是為了利用她。

他說,你叫阿螢。

尾聲

後來在落雪的天氣里,有個滿頭華發的女子老死在了雪地里。

江湖傳言,她中了已經絕跡江湖的毒,名字叫——思君令人老。

可是沒人知道她已經服了解葯,她也是致死才明白,那顆做解葯的心自始自終只愛洛無離。

而她是洛無端,或者阿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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