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饒命啊小說免費閱讀
① 求一部溫馨的古言小說名字,女主角去了將軍府當教書先生的。
沒看過你說的小說哦
跟你找本類似的吧
樓采凝的《大王其實很痴心》
她吃喝玩樂都很在行,就是讀書沒半撇,
這位大王居然要她當夫子教他的侄子念書!
不要吧!她肚子里的墨水少得可憐,她不想誤人子弟呀!
就說她只是誤闖入他的地盤,不小心吃他、喝他、住他,
而他家大業大,又是南院大王,飯桌上多她一雙筷子也沒差嘛!
可他卻偏不讓她當米蟲,硬是要她以勞力換取飯粒,
否則,就要把她給踢出府去!
大王饒命啊!她已無處可去了,能不能看在她可愛又可憐的份上收留她?
她會乖乖當一位冒牌夫子,好好「教導」他那個皮到被鬼抓的侄子,
這樣總可以了吧?
只是,大王居然還不罷休,一直逼問她從何處來?
這……她真的有說不出口的苦衷,
他只要好好的待她就夠,至於那些事就別問了唄......
② 《大王饒命啊》在哪裡可以看全文
摘要
③ 關於虞姬的那個小說是什麼名字啊 你後面也沒有寫完啊 555555
天黑了,月亮出來了,明皓的光從窗口灑進來,碎成斑駁的影子。外面,似乎一切都安靜了。
項羽應該醒過來了吧?施妃應該把解葯拿出來了吧?我斜靠著柱子,兩眼無神地望著大門。突然覺得有點累,心揪緊了,放鬆了,猜疑了,哀傷了,只剩下絲絲悲涼。
大門開了。月光進來了。一地的銀白,皓潔如水。
「美人在擔心本王么?」聲音淡漠中有幾絲歉意。他揮揮手,後邊的人都退至門外,掩了門。他蹲在我的面前,看著面無表情的我。
「也許這個身體以前真的是劉邦府上的一名善舞劍的歌伎,但我不是她,我是一個孤單的靈魂而已……」
「你是虞姬,本王的虞姬。以前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了……」項羽伸出手,企圖撫摸著我的頭發,卻被我用手擋開了。
「不,你心裡仍有懷疑,你為我畫像,特意讓探子拿到劉府上去確證我的身份,最算中毒的那一刻,都懷疑是我下的……」我冷言道。想起項羽昏迷後審訓官立即關押並審訊了我,我才知道這個身體以前的真正身份,項羽想必早就知道了。一方面對我好,一方面又懷疑我,他也在選擇,選擇相信占卜還是事實。占卜我是他的化解者,而事實我卻是刺殺他的刺客。
「美人,是施妃那個賤人讓我誤會了你。不過,就算先前知道這杯茶有毒,本王也會照喝下去的,因為……我不喝,美人會喝……」項羽站起來背過身去負手而立,長身玉立的背影在月下拖出長長的迤邐的影子,而他的聲音到後面,越來越低,竟夾雜著一絲難言的悲傷。
只覺得心裡很難受,很難受,說不得道不出,壓抑著,遏止著,卻又要爆發開來的感覺,暖暖的,傷傷的,滿滿的,而淚水卻不知什麼時候流了下來。
「項羽,我是刺客,是我故意借用施妃給我的毒茶葉來毒你的,你今天就殺了我吧!你不殺我,我以後還會刺殺你的……」說著說著,我已經淚流滿面。
一片陰影籠罩了我,項羽跪在我面前,伸出一隻修長的大手緊緊擁抱住我,讓我的頭埋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身上溫暖的溫度,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肩,像在安慰無助的小孩。突然間,我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是寵溺的味道。
「虞姬,你是我……的虞姬……」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我注意到他說「我」的時候,稍微有點停頓。他用的是「我的」,而不是「本王的」,想到這里,憂傷的心裡竟有幾分甜,竟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了。那我就暫時先不回去了吧,陪他多一些時日……
「我叫余記,我將來要當一名大記者的……」我掙扎了一下,臉上還有淚,抗議道。
項羽正色道:「美人,你能不能說些本王能夠聽得明了的話?」
「記者是一種職業,就是報道新聞的,比如哪裡發生了奇怪的事情啊,哪裡打仗啊,哪些名人發生了某些讓人吃驚的事情啊……」我努力跟他解釋。
項羽這下似有所悟,點點頭,「那美人以後隨本王出征吧?保證有很多新奇的事情讓你去發現,也省得本王的相思之苦……」
我臉上燥熱,一把推開他,「相思你個頭啊!我警告你哦!你不要妄想非禮我,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的!」
項羽此刻虛弱得緊,被我推翻摔倒在地上,嘴角又湧出一抹紅,在月光的照耀下,甚是駭人。他用又好笑又好氣的表情狠盯著我,眉頭緊皺。
「來人啊!不好啦!項羽又快要死啦!」我六神無主,只好大叫。
門外的隨從們破門而入,整個棲鳳宮一下子又熱鬧起來。
八
第二天,來請安的人中沒有看到施妃。
我問施妃哪裡去了?
明妃回答,施妃於昨日被賜了毒酒。說時,一臉猥瑣小心,生怕我會拿她也怎麼樣,心虛的人一般都是這樣。
見我沒有說話,她咚地一聲跪下,不斷地求饒:「請貴妃娘娘開恩,賤妾真的不知道施妃會拿毒茶葉給貴妃娘娘,望貴妃娘娘明鑒,我們真的不是一夥的,不要殺賤妾……」
我伸手扶起她,安慰道:「你多心了,回去休息吧,看你的樣子,嚇得不輕。」
她帶著一行人,涕淚交加地離開了。
項羽昨晚病情加重,轉移回自己的宮殿去了。我去看望時他並不在寢宮內,只有那把劍斜掛著牆壁上。
天子劍,蒼黑色的劍鞘,像暗夜裡廣褒的星空。
「劍靈,你留在項羽身邊到底想干什麼?」我問道。
天子劍發出鳴瑟聲,它在回答我,我聽清楚了,只有兩個字,「等待!」
「等待什麼?劍靈?你說話啊?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有辦法。」劍的瑟鳴聲消失,跟一把普通的劍沒有任何分別。
正在這時候,項羽慵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美人,大清早對著一把劍說什麼呢?」
「項羽,你把這把劍熔了吧?再重新打造一次……」我還沒說完,那把劍又鳴瑟起來。
項羽皺了皺眉,看看我的表情,覺得有點不對勁,轉而問道:「美人為何非要熔這把劍?」
我以笑掩飾說:「所謂兵器,皆是天下傷人之物,我上次用這把劍傷了你,一看到這把劍,我心裡就覺得異樣,所以,我才想讓你把這傷人的利器熔了。」
項羽不以為意地笑笑,「美人多慮了,此乃上古神劍,不能輕易熔化掉。再說就算能熔,恐怕也鑄不了這樣好的劍了。美人知道嗎?上次本王就是因為要尋這把劍,一時大意,才會被美人所傷……」
也許真的是我多慮了,就算劍靈再厲害也只能接受人的操縱。我默然無語了。
幾天後,項羽的身體恢復了。我隨項軍出征。
出征那天,風和日麗,萬里無雲,項羽抱我上馬,他身著淡青輕鎧,我穿著紅纓,兩個人同騎一匹白馬,艷麗的顏色點綴在數萬刀槍之中。
我回身看著項羽,這時候的項羽真是帥呆了!這才是真正的項羽吧,不是伊天霽。我向他偎緊了一些。他的唇邊勾起一抹笑,手一揮,白馬馳動,萬千人都在奔跑……
波瀾壯闊。
九
行軍其實很辛苦,我第一次去戰場,只件血肉橫飛,死傷無數,各種慘況都有……看得我吐了。後來,項羽就讓我留在軍帳里,等他回來。
無疑,這是一個亂世,忍受,起義,反抗,抵擋,攻城,死亡……
我不喜歡行軍,長途跋涉,有時候甚至日夜兼程,讓我的身體適應不了,經常性的感冒發燒,但我更不喜歡老是駐扎在一個地方,那樣代表著項羽有一座城池久攻不下,代表著項軍傷病員無數的增加。
我白天呆在帳中無事,偶爾會去幫軍醫巡察傷員。大家起先不習慣,後來在我的歡聲笑語里也逐漸接受了,畢竟軍中女子少,而女子照顧病人更為細膩一點。可我更多的時候身體也不好,自己都要人來照顧……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身體又開始排斥我了。
天將黑,我讓廚子煮了翅湯,等項羽回來。
「大王回營!」
我奔了過去,到門口就迎上了項羽,他手肘上縛著綳帶,隨從替他把頭上的盔甲取下,退了出去。
這一次,他去了兩天。臉上的鬍子已經冒茬了,他一把擁過我,用鬍子扎我的臉,那種又癢又痛的觸感襲來,我惱怒地准備推開他。
「美人,這兩天有沒有想本王?」他低聲問。
「你的手怎麼了?」最終沒有推開他。
「受傷了。美人心疼了嗎?」他淡笑道,臉上卻有不以為意的表情。
「我心疼?你整天將我丟在帳逢里,一跑就幾天,消息也沒有一個,誰關心你的死活啊?」我用手指朝他的傷口處戳去。項羽呼痛,放開我,哀怨地埋怨道:「美人可當真下得了毒手啊!」
看起來是真的受傷了,我氣得鼓起腮幫子,轉身把桌上的翅湯端來,遞給他喝,他不接,「本王的手被敵人一根帶毒的雁翎箭射中了,幸虧本王命大,只是一點皮外傷,要不然,美人今天就看不到本王……」他邊說邊用手比畫。我搖搖頭,這魔頭想讓我喂給他喝,就直說,拐一大圈彎。
我認命地一口一口將翅湯送到他的唇邊。他很享受地喝著湯,我也不說話。一說話,這魔頭又要開始美人美人叫個不停了。
「項軍從明日起即將後撤,你的身體能吃得消么?」他突然冒出一句。
「為什麼?」不是連連勝仗么?
「因為本王受了傷啊!大家都看到了,本王受傷嚴重,無法抵抗劉邦大軍,故而後撤。這個理由不滿意嗎?」項羽深邃墨透的眸子閃閃發光,戲謔地看著我。
「項羽,你個混蛋,說話沒正經,到底為什麼要撤退?」我生氣了,他總是拿那種貓戲老鼠的神情對我說話。
「這樣追追殺殺的游戲,本王已經厭倦,不想美人太勞累,項軍已經在烏江垓下一帶設伏,現在本王佯裝受傷撤退,敵軍必定追殺,到時候就可一舉遷滅劉軍……」項羽說這番話時,臉上已是一片陰冷肅殺,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將翅湯灑了一地。
烏江……這兩個可怕的字眼打入我的腦海中,歷史會重現嗎?
「不要!我不要去烏江!不要退兵至烏江!項羽,為什麼一定要打仗呢?不要打了好不好?」我抓住項羽的手腕。
「美人似乎很激動?或者是在擔心什麼?」項羽的臉色沉了。
他又在懷疑我?他還是懷疑我?我只是純粹為了他而擔心……可我要怎麼要跟他解釋才好呢?頭好疼,身體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還原,一點點的蘇醒。
我斜眼看到項羽身後背著的那把劍,泛著五彩的光芒。那光芒朝我一點點的籠罩過來。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暈了過去。
十
「告訴本王,為什麼虞貴妃近日來暈倒的次數越來越多?給我一個好的解釋,要不然,你們誰也別想活……」
「大王饒命啊!這種病狀確實太奇怪了,臣等只能盡力而為……」
「一群廢物,拖出去斬了!」
我醒來就見到項羽又要群斬軍醫的場面,急忙道:「不要斬他們!我只是虛弱,休養一陣子就好了。」
項羽回到塌前,握住我的手,見我眼巴巴地看著他,嘆口氣:「罷了,都退了吧,以後用心診治,再出什麼差錯……」後面的話他收了口,可眾軍醫們還是嚇了一身冷汗,趕緊跪下謝恩。
這樣一鬧,已是深夜,眾人都去歇息了。
我和項羽每人一床被子,對躺在塌上,互相望著。每當晚上,項羽總是被我踢下塌,在地上睡覺,今天看在他胳膊受傷的份上,就勉強讓他睡半邊塌吧。
「虞姬,你知道嗎,那個占卜師說你死了,本王就要死了,所以本王要好好的保護你,有你在,就有本王在……」他帥美的臉上寫著一絲淡淡的憂,我聽得卻是百般滋味,原來是因為這個緣因所以才對我好,所以他說就算是毒葯也會幫我喝,所以緊張我暈倒而不惜錯殺他人……只是因為,占卜師說過,我死了,他也會死。
閉上眼,心痛得不想動,或許我只是太虛弱了,沒有回答他的話,也許不久之後,我真的就要離開了。
項羽,剩下的那個虞姬不會是我了。那光芒已經快要浸入身體一半了,那些是那個舞姬的靈魂,劍靈把她的靈魂找回來了。
我要堅持,能多堅持一會兒,就多一點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後撤的路上,項羽一直陪在我身邊。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基本上都處於昏睡中,偶爾醒來,隔著帳紗,能聽到項羽和將官們議論軍情。
每天,天子劍身上都會發出五彩明亮的光芒,穿透我的身體。我知道,我的靈魂正在一點一點的失去。
「稟大王,不日就要到達垓下……」
「戶侍郎,近日神醫抓回來了幾個?」
「回大王,前幾日倒是有幾個醫師看過,說這種現象有點類似失魂……」
「大膽!荒謬!」
「屬下知罪,所以屬下把那些人已經問斬了……」
我翻了個身,不遠處的銅鏡照射過來,映出我臉上詭異的笑容,這種笑容把我自己嚇了一跳。天子劍在若有若無的鳴瑟聲,我強制住拿劍刺入項羽胸前的沖動,覆身睡下。
我知道,我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十一
垓下。
風荒漠地,沙石飛天,不見天日,天然的伏守之地。
帳蓬內,我頭環釵翠,著金絲鳳羽衣,外八寶霓裳,臉上露出妖艷絕魅的笑容,一手端著一杯金玉樽酒,一手勾著項羽的脖子,整個身子窩在他的懷中,用一種曖昧的姿式喂他喝酒。
項羽怔住,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忽地,我站起來,嫣然一笑,「大王,讓臣妾給你跳一支舞吧,可好?」
項羽點點頭,他臉上漸漸失去了往日看我的那種戲謔的表情。
「拿劍來!」我朝左右喊道,聲音中有幾許凌厲。左右隨從把天子劍恭敬地奉上,我接了,一個旋步,漸漸起舞,衣裙翩飛,燦若雲霞。
舞過處,一團團,一絲絲,全是恍然如夢的身影。劍在空中,虎虎生風。
突然,劍在半空中回轉,以又狠又毒辣的方式朝項羽身上刺去,項羽竟然不躲也不避,我失聲大叫:「項羽,讓開,快讓開……」
項羽仍舊不動,他滿臉的肅然,可眼神竟是那樣的溫柔,只聽見他微微的對我低喃:「虞姬,虞姬……」
手上終於有了反抗的力道,我用力把劍勢一偏,劍只挑破了他的披風,險險地擦了過去,深深地刺入了他身邊的立柱。
我跌坐在地毯上。劍靈怨恨地看著我,然後,又釋放出五彩的光芒。我下意識地躲避這些光芒。如果這些光全部浸入我的體內,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阻止這個身體的行凶了。
這種光芒項羽看不見,他走過來,牽起我的手,聲音中夾雜著痛苦,「虞姬,本王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你每天半夜醒來,都會露出充滿怨恨的眼光看著本王,我知道你恨本王,想殺本王,但本王……真的不忍心殺了你……虞姬,我該拿你怎麼辦……」
聽到這里,我笑了,「項羽,虞姬喜歡你,記住,虞姬是永遠也不會殺你的,所以,項羽你要好好的活著……」我輕輕地捧著他卓爾英俊的臉,吻了吻他的唇,像蝴蝶的翅膀一樣輕柔。
然後,迅速抽身,蓄集全身的力量,拔出那把正在鳴瑟著劍。
五彩的光芒漸漸融入我的身體。
還等什麼呢?項羽,那就再看你一眼吧,如果有緣,如果有來生,也許我們會再見的……
天子劍涼涼地劃過頸子,我感覺有液體流下來。痛似乎不存在於的我意識里,我飄回到半空中,看到項羽正抱著虞姬的屍體痛哭。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哭,此刻,他的淚就這樣狠狠地灼到了我的心上。
那麼,項羽,我們就再見了。
我不忍心再看,拉著那怨恨的舞姬的魂魄穿進了時空門。
身後所有的一切,從此以後,與我無關。
十二
牆壁雪白,不遠處的等離子電視前坐著個熟悉的身影。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穿著蒼白的病號服。
「老媽,我要喝水……」
那個身影聽到我說話,驚得從沙發上跳起來,「小記,你會說話了?天啊!我們家小記會說話啦!醫生,醫生快來啊……」老媽狂喜地沖到床前。
我四下一打量,「老媽,住這么高級的看護所要花不少錢吧?我們家哪來那麼多錢?」
「小記啊,你終於醒啦!我的心肝寶貝啊!下次千萬別再做傻事了,伊天霽這個沒良心的,雖然他家賠了不少錢,還可以住在他們家的醫院里,但是比起錢來,小記啊,媽媽更是心疼你啊!」老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
醫生們對於我的突然醒來,紛紛表示了驚奇。於是,進行了一次次的復檢,最後,宣布我只需要留院短暫觀察一陣子就可以出院了。於是,我的病歷成了醫學界植物人案例中的一樁奇跡。
我把變成植物人後的情況詳細地打聽了一遍。
我替伊天霽擋了掉下來的花盆後,伊家立即送我入院,然後,給我家開了一百萬的賠償支票,並且不遺餘力的組織醫學界的專家搶救我。再然後,老爸老媽突然收到一張神秘的五十萬的欠款合約,簽著我的名字,原本不想付的,可後來看到合約上註明有復活的機率,雖然認為很荒謬,但是奉著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的心態,照付了。老爸老媽知道我是喜歡伊天霽才會為他這樣做的,誰知道,伊天霽竟然發表了電視新聞講話,不承認有女生為他挨花盆砸的說法,說只是純屬巧合雲雲。
我聽完後,聳聳肩,無所謂的笑笑。
伊天霽這三個字已經離我太遙遠了。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繁華街市,那場穿越就像夢一樣。
隔著窗子,我看到一排救護突然駛入醫院,從其中一輛上抬下個擔架,看情況相當危急。隨後,醫院門口立即被突然冒出的記者擠滿,還有人拿著話筒。我打開窗戶,風和聲音一涌而進:「請問,伊氏集團的伊少爺的車禍嚴重嗎?」
「請問,伊天霽的生命有沒有危險?這起車禍是偶然行為還是蓄意謀殺?」
……
我將窗戶關好,我已經不想再聽到「伊天霽」這個名字了。
出院前,我最後一次到醫院的花園里散步。成群的蝴蝶飄來飛去,花開成了海洋。恍惚間,伊天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
我凝望著他俊美而漠然的臉,清楚地意識到此人非彼人。項羽,他此刻是不是如歷史記載一般……
伊天霽的神情開始是厭惡,接著是不惑,最後,臉上的表情居然豐富起來,似乎還閃過絲狂喜。傳聞伊天霽車禍後像變了個人,喜怒不定,有精神崩潰的傾向。我害怕了,決定趕緊閃人。
就在我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一隻修長的手突然抓住了我,伴隨著低沉好聽的聲音:「美人?」
我像觸電般定在了原地。
是幻覺嗎?
一定是是幻覺!
「美人,不想再見到本王么?」
我看過去,伊天霽的臉上露出戲謔的神情。我忍不住一下子撲入他的懷中,「我想我想,我想死了……壞蛋項羽……我想你……」
邊笑,眼淚也邊掉了下來。
④ (大王饒命啊) 小說 在線 閱讀
書名:《大王饒命啊》在唯一信Y公眾昊(書蟲文學)回復:13就可以看了。內容節選
不管是顧琳琅還是顧良辰,她們說的話,他都深信不疑,可他卻不願意給她一絲一毫的信任。
小時候,他們之間,也曾有過一段快樂美好的時光,曾經的天真爛漫,怎麼就一去不復返了呢!
步笙歌的意識,一點點在回憶中抽離,或許,是她小時候,將歡樂透支得太多,到如今,就只剩下疼了。
步笙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趴在了清歡宮的大床上,連翹水靈的大眼睛,哭成了兩個核桃。
見步笙歌醒來,連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公主,皇上他,他太狠了!他根本就不是人!公主,我們走吧!我們離開這里,我們去哪兒都好,我再也不想看到公主被人這樣欺負!」
「連翹,我也想走。」步笙歌有些無力地垂下眼瞼,眸中的光芒,一點點枯寂成灰,「可是,我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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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中土三國,位於兩江薈萃之西的風國天色黯沈,雲層積累厚重,豆大的陰雨不間歇地下著,滿地泥濘,作物全讓這場雨給泡爛了,而百姓飼養的家禽也因這場雨死的死、病的病,黎民百姓叫苦連天。
風國驍王——闕競天率領國師與文武百官齊聚於滄浪江邊祭祀,祈求水神不再發怒,使連月來降下的大雨止歇,不再泛濫成災,教百姓流離失所。長相俊美英挺,身材結實高大的闕競天,氣勢恢弘、目光灼灼,看著國師薩爾多在擺放各式供品的桌案前祭天、祭神,左右各兩名內侍官則為身著赤色、綉有珍奇異獸華服的他撐起大傘,不容一滴雨滴上他的身。
他緊抿著唇,神情莫測高深地望著前方滾滾奔流的滄浪江,沒人曉得此刻他正在想什麼。這場已下了月余的豪雨,下得百姓怨聲載道,下得闕競天耐性盡失,卻也無計可施。萬不得已,唯有順應大臣、百姓的請求,讓國師薩爾多祭天,傾聽天意,尋出解決大雨不斷向大地傾泄的方法。此舉在闕競天看來,撫慰民心的成分居多,但只要能使百姓對未來充滿信心,這場祭祀就辦得有價值。
薩爾多神態庄嚴肅穆,手執法器,嘴裡喃喃有詞,向上蒼傳達眾人的心聲。
在國師的祈求聲中,突然間,江上狂風大作,雨水飛撲,吹得人人蹙眉,以袖掩面。薩爾多被狂風吹得幾乎要站不住腳,他壓低身軀,勉強站在原地,手裡拿著法器不停甩動,嘴巴喃念,仍舊向上蒼乞求。
人人被突來的狂風吹得東倒西歪,闕競天倒是氣定神閑,放肆的雨水撲打在臉上,全然無損他渾然天成的王者之風。猛地,闕競天眼尖地發現一團金色物體自天際垂直落下,砰然落江,濺起高高的水花。
「護駕!護駕!」皇家侍衛一發覺不對勁,立即拔劍護著驍王周身,以防是他國特意派來刺客製造紛亂,乘機暗殺驍王。
不動如山的闕競天以鷹隼般的目光鎖定落入江中的物事,心下狐疑。由天際落下的究竟為何物?
「出了什麼事?」驍王身後的文武百官同樣聽見物體落入江中的聲響,驚魂未定地交頭接耳,望著混濁江水。
薩爾多一臉茫然地瞪著滔滔江水,再仰望依然黑壓壓的天際,不曉得這突來的落水聲是蒼天給他的指引,抑或是真有刺客前來暗殺驍王?
江絲綺頭腦一片混亂,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落入水中,只知道為了活命,不要變成水底冤魂,於是她拚命游著,想要游上岸。
「看哪!那是什麼?」文武百官望著披頭散發、載浮載沈的江絲綺,議論紛紛。
「水鬼?!怪物?!」喝!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鬼出現?眾人交頭接耳,驚懼討論。原來滄浪江有鬼怪出沒,實在是前所未聞哪!
鬼怪出現,可驍王卻一動也不動,身為臣子的他們,怎好意思拔腿就跑?無論心裡有多畏懼,也得在驍王面前裝腔作勢,顯現忠臣之義啊!
「是人。」闕競天低沈好聽的男性嗓音排除了文武百官的可笑猜測,不信有鬼怪的他,認為拚命往他們這邊游來的是活生生的人。
「大王說得是,江中的是人!」驍王一句「是人」,讓驚慌的文武百官定下了心神,齊聲附和。
負責保護驍王安全的皇家侍衛一發現落入江中的是人,立即有十來名靠近江邊,劍尖警戒地指著往他們這頭游來的人。
江絲綺賣力游著,好不容易讓她攀抓住垂落江中的大樹樹枝,她緊緊抓牢,想靠著它爬上岸。
「別動!」在她一把抓住樹枝時,十來把森冷的劍尖已准確無誤地指向她,只要她敢輕舉妄動,他們絕對會讓她當場喪命。
「喝!這是在干什麼?」先是落入水中,喝了好幾口混濁的泥水,這還不打緊,要命的是,她好不容易要游上岸了,居然有十幾把劍對著她?!
江絲綺錯愕地抬眼看著面帶殺氣、身穿古代戰袍的將士,覺得這場景實在荒謬得可笑。是怎樣?她是不小心闖入片場了嗎?或者是遇上Cosplay愛好者舉辦的聚會?否則怎麼會有一群人穿著古裝,還拿劍恐嚇她?最重要的是,竟然還要她別動!他們是不是太入戲了點?要知道,她就快淹死了耶!假如他們有點人性,應該快快拉她上岸,而不是裝腔作勢地威脅要殺她吧?這群人未免玩得太瘋了點!
「啟稟大王,刺客已順利抓到。」護在驍王身邊的皇家侍衛隊長,見下屬順利逮著人,立即向驍王呈報。
負責逮人的侍衛們空出個地方,好讓立於不遠處的驍王得以審問及看清刺客的模樣。
闕競天深邃的黑眸對上江中女子的翦翦水瞳,毫不客氣地將狼狽的她上下打量過一遍,眸底隨即浮現厭惡之色。倘若這只落水小貓是刺客,那麼她絕對是最不正經的刺客!正常的刺客絕對不會在滂沱大雨下衣不蔽體,前來行刺!真要使美人計,至少也會把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豈會以一副水鬼之姿出現?嘖!
闕競天愈看她,愈覺得她是不三不四的女人,畢竟連妓院里的妓女都包得比她緊。除了為他侍寢的女人,他可不曾見過有哪個女人會將胳臂、大腿全都露出來讓人觀賞。他猜測,她恐怕是背著丈夫與別的男人搞七捻三,所以受族人懲罰,被推入江中。闕競天看了看江邊的崖壁,推測她是在崖上被推下來的,只是如今崖上一個人都沒有,料想那些人將她推落後,認為她必死無疑便離開了。
江絲綺一雙水亮明眸對上男人黑得誘人的眼瞳與他那俊美無儔的外表,心不期然地用力撞了下。他長得比金城武還帥,是哪個新出道的偶像明星嗎?她怎麼沒見過?
「你是這群人的版主還是會長吧?快叫他們把這些玩具劍拿開,雖然是假的,不小心被刺到也是會痛的。」江絲綺發現四周並沒有攝影機、導演與場記,於是猜測他們是Cosplay的同好。她一眼就看出這群人都聽從不遠處那個俊美得無法無天的男人號令,因此連忙要他別再玩了。雨下得這么大,打在身上痛得要命,躲雨要緊,沒必要玩得這么瘋啊!
「大膽狂徒!誰讓你這么跟大王說話?」一旁的侍衛見她竟然敢對驍王胡言亂語,劍鋒馬上不客氣地往她纖細的頸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什麼大王?你們瘋了不成?啊!好痛!」江絲綺莫名其妙地看著忿怒的侍衛與文武百官,才覺得他們太過入戲,刺痛立即自頸部傳來。她倒吸了口氣,想不到這群人會目無法紀地出手傷人,而且他們拿的竟是真劍!
「啟稟大王,該如何處置她?」皇家侍衛隊長請示驍王。像她這種出言不遜、傷風敗俗的女人,是該給予重懲,以達殺雞儆猴之效。
「沈入江中。」闕競天面無表情地做出裁決。留她下來只會造成紛亂,早點除掉方為良策。
「是!」隊長領命,轉身對侍衛揚聲道:「奉大王之命,將這名女子沈入江中!」
「是!」侍衛們齊聲領命。
「喂!你們是不是腦袋不清楚了?什麼叫沈入江中?」江絲綺見他們直接判她死刑,嚇得臉色刷白。他們認真得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嚇唬她,是真的要淹死她啊!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雖然她早聽說有人只是不小心看了別人一眼,就被砍成重傷,但她總以為這類社會新聞與她毫不相干,卻沒想到今天她不過是要那個頭頭放了她,也沒說什麼失禮的話,他就要人將她沈入江中,實在是太離譜了!
「住手!救命啊!你們怎麼能站在那裡冷眼旁觀?不敢救我,至少也要報警啊!」她對那群扮演文武百官的人大喊。江絲綺害怕地發現她遇上的不可能是Cosplay的愛好者,因為Cosplay的愛好者可不兇殘暴力,和平得很呢!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沒看過Cosplay的愛好者中還有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所以,他們應該是一群信奉邪教的信徒,因她不小心闖入他們可疑的儀式中,才會無法無天,打算殺人滅口!
她的呼救聲聽在眾人耳里,是莫名其妙的話語,人人只當她是得了失心瘋,沒有人反對驍王將她沈入江中的決定。
侍衛們不理會她的尖叫,一個直接以劍砍斷被她抓住的樹枝,另一個則伸腿將她踢遠,免得她像鬼怪一樣,再度爬上岸來。
「救……救命啊!」江絲綺在江中拚命劃動雙臂雙腿,浮浮沉沉,高聲呼救,希冀有人能聽見,或是在場有人良心發現,救她一命。
本來默不出聲的國師薩爾多由著他們處理這突來的小意外,忽然間,他發現天有異象,原先雲層濃厚的天際,倏地展露些許天光,而雨勢也有逐漸趨緩之勢。薩爾多得到上蒼的旨意,心下大喜,立即出聲阻止。
「大王,此女殺不得!」
「為何殺不得?」闕競天蹙眉。
「她是上天派來拯救我風國的使者。」薩爾多躬身稟報。
「此話怎講?」闕競天冷聲質問,打從心裡不認為她會是上天派來的使者。老天爺若真派一個傷風敗俗的女人來拯救風國,對風國根本就是種侮辱!
「救……咕嚕……咕嚕……救命……咕嚕……」江絲綺好不容易抱住江中一顆大石,才沒沈入江中或被江水沖走,但她已快筋疲力竭了。想要上岸,又怕那些人會拿劍刺她;不上岸,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被淹死。唉,她究竟是招誰惹誰了,怎麼會這么倒霉啊?
「大王,請您看看此刻的天際。」薩爾多要驍王看看雲層不再厚積的天際與漸小的雨勢。她一出現,雨勢便趨緩,薩爾多認為是老天爺聽從了他的請求,只是為何不直接讓大雨停歇,反而派了個姑娘降臨的用意,他暫時還參透不出。
「這不過是個巧合。」闕競天望了眼天際,不認為江中女子的出現是天意。
「大王,臣認為此乃神的旨意,否則這場雨何時不變小,為何卻偏偏在此時變小?況且,依臣看來,厚重的雲層就快要消散了。」薩爾多拚命說服驍王打消處死神的使者的念頭。
薩爾多這么一說,文武百官也認為頗有道理。雖然江里的女子看起來實在是不堪入目,但她出現後,雨勢變小是事實,倘若她真是神派來的使者,卻被驍王處死,此舉肯定會惹得神只勃然大怒。倘若天神決定再下場連月大雨,他們可承受不起啊!所以得先讓她活命,日後再判定她是否真為神派來的使者亦不遲。
「大王,國師言之有理,請大王收回將此女沈入江中的命令。」文武百官交頭接耳地商議後,提出了請求。
「請大王收回成命。」薩爾多懇求地望著驍王。
「咕嚕……救、救……命……」江絲綺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她的雙手已經酸得無力抱住大石,就要順流而下。可憐她年紀輕輕就得死在這群沒心沒肺的邪教教徒手中,實在是悲慘至極!
薩爾多與文武百官見狀,齊聲再次請求驍王饒過江中女子一命。
闕競天固執的薄唇緊抿成直線,面無表情地看著江中即將滅頂的女子。
「大王,再遲就來不及了!」薩爾多心急如焚,深怕神的使者剛出現便又得回歸天際。
「大王,請您想想流離失所的黎民百姓啊!」文武百官不願這場雨繼續無止盡地下下去,眼下他們是死馬當活馬醫,先說服驍王改變心意才是。
「救……咕嚕……咕嚕……」完了……這回不論她再怎麼不情願,也得當個冤死鬼了!
「把她撈上來。」在江中女子鬆手的那一刻,闕競天終於改變主意,下令救人。
幾名水性佳的侍衛馬上聽從他的旨意,躍入水中將被沖走的女子撈上岸。
「咳、咳!咳……」江絲綺被粗魯地拖上岸後,痛苦萬分地趴在地上用力咳著。
這一回落水,使得從小就有氣喘的她氣息殘弱,她拚命吸著得來不易的新鮮空氣,就怕氣喘發作,讓她再也無法順暢呼吸。
「你是什麼人?給本王報上名來。」闕競天不理會她痛苦的神情,直接審問。
慘白著臉的江絲綺呼吸都來不及了,哪有空閑理會邪教教主?一想到自己遭受的殘酷對待,猶帶著水氣的眼眸不禁怨懟地睨了他一眼。哼!虧他長得比金城武還帥,竟是個狼心狗肺的狂人!這個教訓告訴她,千萬不可被相貌俊美、聲音低沈性感的男人迷惑,因為對方極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神經病!當然,這個啟示得等她幸運逃出生天後,再跟雪葵與甜甜分享。
「本王在問你話,還不速速回話!」她的怨懟與無視,讓闕競天怒火中燒。
江絲綺沒理會他話中的惱怒,拚命呼吸新鮮的空氣,享受活著的舒暢。
「來人!將她再次沈入江中!」闕競天不容許有人藐視他的威信,就算她是神的使者,一樣不許!
「是!」侍衛聽命,立即照辦。
「大王!萬萬不可!」薩爾多忙出聲阻止。
本來還在貪吸新鮮空氣的江絲綺一聽見邪教教主的命令,嚇得臉色更加死白。在她還來不及掙扎時,整個人已被侍衛們架起,無情地拖往江邊。
「不要再把我沈入江中!大王饒命啊,大王!我叫江絲綺!」江絲綺渾身打顫,連忙大聲急嚷。叫神經病為「大王」算什麼?就算他命她叫他「萬能的天神」,只要能保住小命,她可以諂媚地對天呼喊到他高興為止!
「這下你肯老老實實回話了?」闕競天劍眉一挑,對她的前倨後恭冷哼一聲。
侍衛因驍王的話,將江絲綺拖至江邊便停步。
「這是當然!大王您問話,小女子豈敢不回?」小命即將不保的江絲綺綻放討好的笑容,就是不想再被扔入江中,她可不認為她能運氣好到再次被撈上岸。不過,這里究竟是哪裡?她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掉入水中呢?明明記得她在家裡和雪葵、甜甜一同慶祝二十歲生日,接著便聽到一聲巨響,然後……然後呢?該死!接下來發生的事,她居然一時間想不起來了!江絲綺懊惱地想掄起雙拳用力捶頭,看看能否讓自己恢復記憶,但是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小心應付眼前的瘋子!有什麼事,都等她先安全擺脫這群邪教教徒再說。
「你是何方人士?」闕競天高高在上,睥睨地看著她問。
「大王問你話,還不快跪下!」左右挾持著江絲綺的侍衛強押她跪地。
縱然江絲綺心中百般不願,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的,因此她從善如流,滿足這群邪教教徒的虛榮心,乖順地下跪,將滿腹的牢騷暗藏在心裡。等她離開後,頭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打電話報警,告他們殺人未遂!哼!
「小女子是台北人。」江絲綺露出她那向來無往不利的甜美笑容,企圖軟化邪教教主。
「薩爾多,神只住的地方可叫台北?」闕競天眉一挑,問著身前的薩爾多。
「這……好像不是。」薩爾多搖頭。據他所知,神只住的地方不叫台北,而且他從未聽過台北這個地方。
「江絲綺,本王再問你,你會什麼?」闕競天聲音輕柔,一派善良無害的模樣。
但,江絲綺可沒忘了邪教教主曾輕蔑地注視她。她知道他有多討厭她,才不會被他突來的溫柔所騙。
「我會洗衣、煮飯、算帳、招呼客人。」為免邪教教主暗箭傷人,江絲綺把自己在打工中學會的技能全都說出來。
文武百官聽見她的話,已全皺起眉頭,這和他們所認定的神的使者必須具備的條件可不同。
「本王再問你,你來到此地所為何事?」闕競天的問話溫柔得彷佛輕撫。
「不知道啊!我本來是在家裡和我的好姊妹雪葵、甜甜一塊兒慶祝生日的,哪知道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不過我希望大王了解,我的出現是個意外,我絕對沒有圖謀不軌。」眼前這男人看起來就是很固執的模樣,她得拚命說服他相信她是善良的老百姓才行。
「你可會觀察天象?」闕競天不動聲色地再問。
「不會。」江絲綺老實地搖頭。她又不是天文學家,也不是天文社的,哪會觀察什麼天象?
「你可會預測國運?」闕競天露出春風般的微笑,再問。
「不會。」他愈問愈離譜了,她又不會算命,也不是廟里的乩童,哪會預測國運啊?
「所以,你除了會洗衣、煮飯、算帳與招呼客人外,其餘什麼都不會?」
「可以這么說——啊!我是日文系的學生,我還會日文!」江絲綺笑得尷尬,再補充。本來不覺得自己很沒用的,經他一說,她才覺得自己似乎沒啥才能。
群臣一聽,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這名神的使者竟然只會尋常百姓會做的事——不,該說連尋常百姓會的都比她多!那她算什麼神的使者?還有,日文是什麼東西?聽都沒聽過,想來是她編造出來謊騙大家的。
「薩爾多,你聽到她說的話,也看到她的人了,你認為神的使者會穿著怪里怪氣、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嗎?」闕競天嗤笑薩爾多根本就是認錯人。
穿著怪里怪氣?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江絲綺秀眉一蹙,強忍著不發作。他是在說他自己吧?她穿細肩帶的小可愛加一件小短褲,哪裡怪里怪氣來著?她講的話也正常得很,完全沒有火星文,哪裡莫名其妙了?真要比,他才是穿著怪里怪氣、說話莫名其妙的那一個好嗎?簡直是做賊的喊抓賊!
「這……臣實在是無言以對。」薩爾多聽完江絲綺的陳述後,登時傻眼,心下也懷疑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好個無言以對!來人!將這個冒牌的神的使者給砍了!」闕競天瞬間變臉,勃然大怒。
「是!」一旁的侍衛立即應聲,揚劍准備砍下她的腦袋。
「等一下!劍下留頭!大王!別砍我的腦袋啊!」江絲綺沒想到老實回話竟會招來殺身之禍,嚇得她連忙求饒。
「大王……」薩爾多於心不忍,想替江絲綺求情。
「她犯了欺君之罪,理當該殺!」大臣們不容許有人欺騙驍王,個個義憤填膺。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神的使者,哪裡犯下欺君之罪了?」江絲綺揚聲吶喊。從頭到尾,她都沒說她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神的使者,這樣也要砍她的頭,還有沒有天理啊?而且這群人實在糟糕至極,信邪教信到走火入魔,連「神的使者」這種名詞都出現了。或許他們最該去的地方不是看守所,而是精神病院!
「大王,江姑娘說的沒錯,是臣犯下的錯誤,責任該由臣一肩承擔。」追根究柢,是他指稱江絲綺為神的使者,她確實並未如此自稱。
驍王揚手制止侍衛,再次撿回一條小命的江絲綺已嚇得冷汗涔涔。
「啟稟大王,國師說的雖然沒錯,但是請您念在國師素來忠心為國,原諒他這回犯下的錯誤。」
「請大王開恩!」大臣不願見國師掉腦袋,請求驍王饒恕國師的過錯。
江絲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不小心說錯話,腦袋瓜就被砍了。短短不到一天,她的小命三番四次受到威脅,早嚇得她魂飛魄散。
「薩爾多,本王念在你心系黎民百姓,以致做出錯誤判斷,罰你在家閉門思過一個月做為懲戒。」闕競天本就沒有要薩爾多性命的意思,於是順應大家的意思,給予薄懲,讓薩爾多記取教訓。
「謝大王恩典!」薩爾多躬身謝恩。
「至於你……」闕競天臉色陰沈,琢磨著該如何處置江絲綺。
江絲綺忐忑不安地對上他好看得過分的眼眸,冷汗悄悄自額際滑落,憂心他又翻臉,要她的小命。
「你們看!」突然間,一名大臣指著天際,驚呼出聲。
所有人隨著這聲驚呼抬頭,赫然發現在他們爭論不休之時,雨已經停了,且本來尚有雲層的天際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萬里無雲,就在眾人仰望的這一刻,久違的陽光瞬間拂照大地。
眾人為這令人驚奇的一刻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瞪著猶一臉無辜的江絲綺,不知該如何解釋陽光突現大地的神跡。
「大王,我是無辜的。」江絲綺不明白大家為何突然一副天降神跡的模樣,也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盡量扮無辜准沒錯。
「大王,慈悲為懷的天神定是不忍見您嚴懲江姑娘,所以才會天降神跡。請求您饒恕她吧!」見日陽露臉,薩爾多心下大喜。這日陽露臉得正是時候,可以藉此消消驍王心中的怒焰。
眾大臣認為薩爾多言之有理,紛紛睇望著驍王,等待他做出公正的裁決。
「其實……我有更好的方法。誰能借我一百塊,順道告訴我公車站怎麼走?我馬上搭公車離開,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什麼神的使者、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這些都與她無關。江絲綺沒興趣讓旁人決定她的命運,為今之計,就是腳底抹油——溜了。
「難道你蠢到不曉得這里是本王說了算嗎?」闕競天銳利的目光掃到她身上,要她清楚明白這里沒有她說話的餘地。
「……」神經病!瘋子!江絲綺氣得全身發抖,在心裡痛罵他,好讓自己舒服些。無奈,他說的是事實,現在的確是他說了算。她發誓,等他們被警察帶走後,她會把他說過的話,如數用力還給他!
「大王,江姑娘實乃受臣之累。」薩爾多感覺得出驍王不喜歡江絲綺,因此繼續為江絲綺求情。
「國師果然是悲天憫人之人。這樣吧,本王就罰她在宮中勞役三個月,以示薄懲。」像她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最需要學會的就是謙遜與規矩,而放眼風國,規矩最嚴謹的即是宮中,宮女們絕對能讓她脫胎換骨!
「勞役三個月?」江絲綺傻眼。明明她是無辜的,卻還是得受到連坐處分,教她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你覺得本王罰得太輕了?」闕競天危險地挑了挑眉。
「不會!剛剛好!大王您英明神武,罰得剛剛好啊!」天啊!她快嘔死了,卻得口是心非。
「大王英明!」文武百官聽見驍王做出公正的裁決,齊聲贊同。
「起駕回宮!」闕競天下令,不再要她的小命。
「是!」侍衛不再讓她跪著,拉她起身回宮。
「謝大王恩典!」薩爾多代江絲綺謝過驍王的不殺之恩。
於是,侍衛負責開道,內侍官隨侍左右,驍王為首,國師與文武百官跟隨其後,聲勢浩大地起駕回宮。
「等等!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江絲綺為時已晚地發現情況不對。她一點兒都不想回到他們的巢穴啊!什麼勞役三個月?她不要啊!她真是超級大笨蛋!剛剛幹麼還說他英明神武啊?她要的是離開,而不是和他們攪和在一起!想到這兒,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給縫起來!
「大王皇恩浩盪,准許你一道回宮。」抓住她的侍衛好心地告訴她,要她識相地謝主隆恩。
「我不跟你們回宮!你們快點放開我!」回宮的意思不會是要她加入邪教吧?天啊,她才不幹!江絲綺慌得拚命掙扎。天曉得他們所謂的皇宮是什麼鬼地方?如果他們要拿她活祭怎麼辦?愈想愈可怕,她也就掙扎得愈厲害了。她可以想像得到,如果有一天警方破獲他們這幫邪教,被聞風而來的記者發現自己置身其中時,新聞標題會有多聳動。
二十年前被遺棄在火車站置物櫃,二十年後自甘墮落,加入邪教!
「救命啊——」光是想像,江絲綺就頭皮發麻。她抵死不從,無奈力氣實在太小,撼動不了左右挾持她的兩個大男人,硬是被架著走。
驍王昂首闊步地走在前方,全然不理會後方隱約傳來的小騷動……
只找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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