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小說閱讀部分
⑴ 求一些歷史紀實小說
二月河的《康熙王朝》、《雍正王朝》、《乾隆王朝》
《李自成》、《太平天國》、《萬曆十五年》
《慈禧全傳》
《胡雪岩》
⑵ 求好看的紀實小說
《明朝那些事兒》
《決戰朝鮮》
⑶ 好看的紀實小說
《二戰紀實小說系列之抗日戰爭—中日大決戰》,《宋代紀實小說系列》,
28黎汝清戰爭紀實小說選-皖南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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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明史紀實小說系列-正德皇帝全傳(全四冊)
作者:廖心一
豆瓣評分:9.4
出版社:現代出版社
出版年份:1998-1
內容簡介:第一部宮府風雲,第二部河漢征塵,第三部狎虎畜豹,第四部北狩南巡。
四本披著地攤武俠皮包著鴻篇正史骨的字字珠璣句句考究的巨著,復現了明朝真實儒雅猥瑣萌的士大夫階層,隨便提一段出來,就是最靠譜的李東陽傳、王陽明傳。——掠水驚鴻折腳雁語。
⑸ 用讀紀實性作品的閱讀策略讀簡愛可以嗎
可以。
簡愛是一部偉大的現實主義作品,是一部豐富而復雜的作品,它是一部用第一人稱敘述的自傳體小說,用讀紀實性作品的閱讀策略讀簡愛也是可以的。
⑹ 《法醫刑偵紀實:重返刑案現場(節選)》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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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末,倫敦東區爆發殘酷的連續謀殺案,隱形的兇手自稱「開膛手傑克」(Jack theRipper),到今天仍未被警方逮捕。他所引發研究熱潮,稱為「開膛手學」(ripperology),稱得上是「刑案實錄」(True Crime)的鑒賞。
⑺ 最近有什麼好看的小說,紀實類的
這些都是我混跡起點3年以來,認為極品的小說 以下都是經典中的經典,不經典,你罵我 推薦血紅的小說,文筆很好,對人物的刻畫十分細膩,他的書中的主角都能牽動讀者的感情,強烈建議你去看看。 另外說一聲,血紅的書,沒有黃,換個說法,就是很少有女人的描寫,全是男人的奮爭,痞子般的主角,痞子風格的文筆,會讓你很有代入感 他的小說有: 《升龍道》 《邪風曲》 《逆龍道》 《巫頌》 《龍戰星野》 都是些很有韻味的書。 還有幾個人寫的不錯,比如跳舞,如果你喜歡看異界魔法的,建議你去看看他的《變臉武士》 都市的《至尊無賴》和《邪氣凜然》都很不錯。 還有幾本小說也不錯,烽火戲諸侯的《極品公子》《一世梟雄》 禹言的《極品家丁》 洛水的《白狐天下》 煙雨江南的《褻瀆》 雲天空的《邪神傳說》 眾生的《龍域》 藍晶的《魔法學徒》 羅森的《風姿物語》 知秋的《歷史的塵埃》 還有說不得大師的08新書《e輪回》 以上所說的的都可以稱之為經典,現在幾乎很少有書可以超越它們。 如果你想要寫得快的書,你就去看唐家三少的,雖然文 筆一般,但是更新速度超快,據說一小時可以更新萬字,不過一般我不看他書,很倒胃口,呵呵 另,還有悲情修真類《誅仙》,冒險修真類《飄渺之旅》,科幻機械類《小兵傳奇》,都還算是不錯的書
⑻ 閱讀紀實是什麼意思
指的是欣賞紀實文學。
紀實文學是一種迅速反映客觀真實的現實生活的新興文學樣式,亦稱「報告小說」,是報告文學化的小說,也是小說化的報告文學。它以真人真事為基礎,可以有一定的虛構性,但對虛構還有一定的限制。
紀實文學舉隅
《中國八零後調查》,段東濤著,2011年3月由重慶出版社出版。這本書第一次由80後的作家深入采訪中國國內的各個行業和不同地域的24位80後人物,而完成的一部紀實文學著作。書中通過80後的就業、愛情、房子、孩子、選擇、責任、親情、夢想等八個部分來真實地記述了書中人物的行走軌跡,給讀者以一種真實感,對社會學研究80後群體有著積極的借鑒意義。該書還配有80後創作歌手陳楚生為本書創作的主題歌《她們》。趙忠祥、崔健、韓寒等等社會精英人物也對通過該書傳達了聲音。該書中「觸目驚心的80後生存群像」在社會中尤其是80後一代的讀者中引起了巨大反響。
《透明的性感》(少女聖經),東方竹子著,1994年中國文聯出版公司第一版,1998年中國社會出版社再版。此書不僅是一個獨闖深圳的少女生活紀實,而且是頗有力度的深圳近代史大紀實。它以深圳原野股停牌下市為大背景,展開的不僅是深圳的表面,更是深圳的神韻。陝西作協副主席曉雷評價:「讀東方竹子的《透明的性感》如同到錢墉江觀潮一般令人愜意??」
《北方狼族》京都狼作品,反映八九十年代,青少年成長的都市小說。
⑼ 求紀實類小說
議論文 由盲人摸象想到的
古代有個「盲人摸象」的故事,講的是盲人摸到象的不同部位,就以為整個象就是他摸的那個樣子.這種例子在人們認識事物過程中經常發生.關於岩石的成因,在歷史上曾經有過兩大學派,一派是火成說,他們抓住岩漿岩有氣孔,呈流動狀態的性質,認為岩石來自地球內部,是火山噴發造成的;一派是水成說,他們看到沙岩、石灰岩的層理就認為岩石都來自水的沉積作用.兩派地質學家不僅在會上爭吵,甚至動手打了起來.在電的發明史上,伽伐尼把青蛙腿掛在銅鉤子上,再用一根鐵絲接觸蛙腿,發現了蛙腿的抖動,於是伽伐尼宣告他發現了生物電,得到科學界的一片喝彩.但幾年之後,伏打指出蛙腿抖動的真正原因是伽伐尼的鐵絲同時接觸了銅鉤子,是兩種金屬相接觸產生的接觸電,並由此發明了伏打電池.火成說和水成說,生物電和接觸電,還有光的波動說和微粒說,生物中的進化論和突變論在一定上程度都和盲人摸象有些相似,都只是事物的一個側面.歷史上是如此,現實也是這樣.每個人所觀察、感覺的對象都是真實的,每個人對自己實驗所得的局部結論也正確,但是上面的例子除伏打外,其他人在把自己從某一角度觀察實驗所得的結論進行推理時都比較片面.這就告訴我們,只從一個角度去認識是不行的,事物越復雜,越需要從不同角度去認識.對於一個三條棱不相等的長方體,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它,看到的形狀都不一樣.人們選用了沿長方體的長、寬、高三個方向來觀察,用這三個方向上的投影來描述長方體的通用照系.參照系是我們研究一個事物的立足點和出發點.立足點不同,看到事物的性質就會不一樣.用通俗的話來講,參照系就是研究角度.我們在物理課中學習過運動和參照系的關系.汽車上的一個人手持一個重物,當他松開手,重物下落時,汽車上的人和道路旁邊靜止的人觀察重物運動,由於參照系不同,會得到不同結論.在化學學科發展的初期,人們曾對金屬在燃燒後重量增加的現象進行研究.那時氧氣還沒有被發現,波義爾(曾經發現氣體所受壓強與體積規律的科學家)認為火也是一種元素,叫著「燃素」具有重量,燃燒過程是燃素和金屬的結合過程,因此金屬燃燒後重量增加,而俄國的科學家羅蒙諾索夫則指出波義爾的實驗做錯了.他重新做波義爾的實驗,在瓶里裝上金屬加熱.不同的是波義爾是打開瓶口,用火焰加熱然後稱重的;而羅蒙諾索夫是封閉瓶口,用火焰加熱的,燃燒後稱量時也不打開瓶子,兩個人瓶子里的金屬雖然都變成了渣滓,但兩個人的結論卻完全不相同,波義爾提出了錯誤的燃素學說,而羅蒙諾索夫發現了質量守恆定律.羅蒙諾索夫的成功在於他選擇了對外界空氣封閉的體系研究燃燒.波義爾的失敗在於它選擇了開放的體系,不知不覺中忽略了干擾.對於社會問題,人們的立場不同,看問題產生的結論也會不一樣.在法庭上,原告和被告的看法是對立的;在企業里,管理者和職工也經常發生矛盾;在生產能力被限定的情況下,數量增加與質量降低,經濟發展與環境破壞是矛盾.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有矛盾,大國與小國、強國與弱國之間有矛盾,往往都是由於立場不同,各自站在矛盾的一個方面.對於自然科學的某個問題,人們一般選擇規定的一個或幾個最適宜的參照系.只有參照系一致了,對問題的研究才可能一致.對待社會問題,立場不可能統一,一般用協商的辦法來解決問題,但也可能通過暴力、戰爭的手段解決問題.無論如何,在研究一個問題之前,先選好自己的立足點十分重要.不同的人對一個問題看法不同,也應當先檢查各自的立足點的否相同.
⑽ 紀實文學寫作方法與模式、技巧
紀實文學:一種迅速反映客觀真實的現實生活的新興文學樣式。亦稱「報告小說」,是報告文學化的小說,也是小說化的報告文學。它以真人真事為基礎,可以有一定的虛構性。
而今,「純文學」人對紀實及紀實文學的討論已經失去了熱情,對紀實文學的創作也跌入了低谷。原因何在,我以為是陳佩斯想取代朱時茂出演正派角色,可惜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真實的素材到了「純文學」家那裡,難免不被虛構的面目全非。所以,再怎樣高喊真實,讀者也不買帳。但是,「純文學」人士敢於探索、勇於創新的精神,卻是非常寶貴的。
如果說「純文學」人為紀實及紀實文學討論算作第一階段的話,那麼,從特稿人的角度出發,從當前文學實踐的角度出發,以「中壇」「華壇」為代表的紀實及紀實文學討論,又把此課題引向了深入,推向了新高潮。
有必要指出的,就像今天人們對「犧牲」「小姐」「文學」等概念與古代人理解不同那樣,胡適提倡的白話文運動也不是唐宋的古文運動,我們特稿人對紀實及紀實文學等概念也與「純文學」人也有很大區別。我們所說的紀實,是具備新聞「五個W」的真實;我們所說的文學,不是虛構,而是另有所指。
二、文學是「初戀情人」嗎?
對於文學,從來都沒有一個固定的、為所有人舉手贊同的定義。猶如什麼是「美」之於美學,什麼是「人」之於社會學,什麼是「歷史」之於歷史學一樣,對於文學的定義,也是因人而異、因時而異的。這一方面說明文學現象是復雜的,難以一言九鼎,「放之四海而皆準」;另一方面也說明文學正處於發展之中,任何概括都只能解釋過去,最多能解釋現在,而難以解釋未來。正因為這樣,文學創作和文學研究的生命力才是旺盛的。
一個文本究竟是不是文學作品,有沒有一個標准呢?我認為,沒有絕對的標准,只有相對的標准。當年,文學理論家成仿吾在評論魯迅小說集《吶喊》時,曾說:「《狂人日記》很平凡;《阿Q正傳》的描寫雖佳,而結構極壞;《孔已己》《葯》《明天》皆未免庸俗;《一件小事》是一篇拙劣的隨筆……」基本上否定了《吶喊》的文學價值。唯一例外的,是他認為《不周山》「總是全集中第一篇傑作」。可是,魯迅的看法卻針鋒相對,在《吶喊》再版時,他索性將「傑作」《不周山》刪去。排除雙方在這篇文章上的意氣之爭,也能看出評價一篇文章文不文學、優不優秀是很難的。
那麼,文學的相對標准又是什麼呢?如果我們還相信權威的話,我們不妨把胡適先生的理論拿出來作個參照系。胡適在《什麼是文學》中明確指出:「文學有三個條件:第一要明白清楚,第二要有力動人,第三要美。」這三個要素對於「純文學」是適用的,對於作為紀實文學的時代代表的特稿也同樣適用。
從「明白清楚」來看,我們的特稿那篇不是如此?要是文不通、字不順、滿篇之乎者也,根本就發表不了;
從「有力動人」來看,也是如此。寫特稿的人都知道文似看山不喜平、要用細節來煽情的道理。讀了柳達的《遺書寫在離婚之前》,誰不為潘永華的兇殘拍案而起;讀了江楓的《寫給長發愛人的歌,化作蝴蝶停留在我肩頭》,誰不為張佐熙、張瑩凄美的愛情而惋惜落淚;讀了李作明的《多情的「對峙」,千年古樹下的那群父老鄉親》,誰不為嶺口村眾鄉親「捨身」保護古樟樹的義舉而贊嘆不已……
從「美」來看,特稿不僅傳播新觀念宣傳美好事物,而且,就是從文字上也有不少可讀耐讀百讀不厭的優美篇章。比如,江楓在《寫給長發愛人的歌,化作蝴蝶停留在我肩頭》中寫道:「這個時候,張佐熙才鼓足勇氣仔細打量這個女孩(即張瑩),她起碼有1.65米高,脖子上圍著一條比雪還白的圍巾,很飄逸的長發如瀑飛瀉,一雙眸子好像永遠浸泡在亮亮的淺水裡……張佐熙的心瞬時被她填滿了,心間升騰起一種燃燒的激情。」我相信讀者在讀到這一段時,腦海里一定會浮現出一個靚麗、青春的少女的影象,獲得審美愉悅。
現在的特稿人,大多來自八十年代的文學青年,大都有點「純文學」情節。就像當年的白話作家不是文言文學的寵兒,現在的特稿人也不是「純文學」的幸運兒。否則,余華、王朔、莫言等輩為何不動筆來寫特稿?正因為這樣,一些人便在「純文學」面前有點自卑,把「純文學」看作初戀情人。實際上,自己的妻子不也曾是別人的初戀情人嗎?假如真的與初戀情人結為連理,未必就真的那麼幸福。懂得了這個道理,再對特稿出口不遜,擺出一份「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架勢,就有點貽笑大方了。
三、「文學」與「不文學」的界定
「請你去市場買2斤水果?」「請你把地里的雜草拔掉?」……當接到這樣的要求時,是很讓人犯難的。因為,水果包括蘋果、桃子、李子等,她與蔬菜是不同的。但是,西紅柿、蘿卜、黃瓜是算水果還是算蔬菜?地里的雜草也很不容易「一刀切」。因為,到莊稼地里,不長莊稼的植物是雜草;到花園里不開花的是雜草;而到綠地里,則不符合人們要求的莊稼、花卉都是雜草。但是,從一般意義上講,外延包括在水果、雜草內的東西,都有基本相同的內涵;在一定時空下,人們是可以判明是不是水果和雜草的。
同樣道理,一個文本是不是文學作品,並不在於它的形式,而在於它在一定時空下表現出的文學性。也就是說,過去不認為是文學的文本,現在可以確認它是文學作品;現在優秀的文學作品,以後也可能就被排除文學大家庭之外。比如,一般來講,公文是應用文,與文學是「兩股道上跑的車——走的不是一條路」。但是,作為向皇帝的奏疏的(諸葛亮)《出師表》(陳密)《陳情表》等,現在就列為優秀散文;書信不是文學,但茨威格的《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那是文學經典;乾隆一生寫過4萬多首詩歌,當時得到的吹捧肯定不比李白、杜甫少,可是,現在誰把他看作詩人?過去,小說、戲劇不登文學大雅之堂,被貶為「雕蟲小技」。小說家喪魂落魄,要麼像曹雪芹那樣窮困潦倒,貧病而死;要麼像蒲松齡那樣,擺個茶攤,艱難度日。明代中期以後,通俗文學家們也曾大聲疾呼,為小說正名,為特稿小說的地位和發展而奔走,但是占統治地位的文化傳統觀念根深蒂固,小說仍然是「小說」,沒能大翻身。三十年河東轉河西。到了近代,梁啟超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借鑒國外的經驗,對小說的性質和功用進行了重新審視,在《論小說與群治之關系》中雄辯地提出:「今日改良群治,必自小說界革命始;欲新民,必自新小說始。」從而徹底改變了傳統觀念,使小說一躍而成為文壇新霸主。而文革時期,當時許多轟動一時的長篇小說,現在卻被束之高閣,已無人問津;上個世紀50年代的《等待戈多》,因為打破了人們頭腦中的戲劇思維定勢而受到嘲笑,現在卻成為現代戲劇文學的經典……文學就是在「是」與「不是」的較量中艱難前行。所以說,沒有抽象的文學,只有具體的作品;沒有固定的文學圈子,任何文本(短到一篇短文,長至洋洋萬言的宏篇巨著)都可以成為文學。至於把史傳和通訊中的優秀篇章分別歸到傳記文學和報告文學麾下,那就是文學常識了。
那麼,如何鑒別文本是不是文學作品呢?這就要看文本中是否蘊涵著當下普遍認可的豐富的文學性。就像人生而平等一樣,在文學女神面前,所有的文本都是平等的。不論文本的形式、功用、長短如何,只要具有豐富的文學性的,就是文學作品;文學含量越高,其文學價值也就越大。這種劃分辦法不是提倡「泛文學」。文學泛與不泛,全在於對文學性的把握。緊一些,就可以縮小在高雅文學范圍內;松一些,可以擴大到通俗文學范圍。不管緊與松,只要是缺乏文學性的文本,即使它是以「純文學」形式出現的,也不是文學作品。
四、特稿之中有文學
特稿是當前最受讀者歡迎的文體,也是最混雜的一種文體。特稿是一個被許多作者改造了的文體,現在還沒有一個公認的定義,即使是《家庭》《知音》《華西都市報》,也沒有統一的認識或選稿標准。可以說,以「兩刊一報」為代表的特稿是新生的、年輕的、缺乏章法的。也許正因為如此,它才最富有創新、最少門閥之見、也最具有潛文學價值,它是當代文學的富礦。
不是所有的飲料都是酒。只要含有酒精的飲料都是酒。而飲料中所含酒精的濃度決定了酒的度數的高低。
不是所有的特稿都是紀實文學。特稿中的富含文學性的文章,肯定是紀實文學。
文學區別於其他一切科學或者學科的標識,是文本中的文學性。古今中外對於文學和文學性的論述零零總總,限於篇幅,我不再一一例舉。以我現在的理解,文學不過是能給讀者帶來審美體驗的文本,是文本中蘊涵的文趣、情趣和理趣的有機結合。「三趣」結合的越巧妙,文本的文學性就越強,文學價值就越大。(作為例外,某個特性突出的文本,也可能成為文學作品,比如法國·培根的《人生論》就是以理趣見長的散文集。)
一是文趣,也就是文學語言。文學是語言的藝術。作為語言的藝術,文學並不是唯一的。相聲也是語言的藝術,但相聲與文學是兩碼事。文學語言與其他語言的主要區別在於它的形象性,讓人讀後如臨其境、如聞其聲、過目難忘。1999年12月,德國作家君特·格拉斯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演講中針對「我是如何成為作家的」這個問題時解答說:「我能夠持久地做白日夢,對機智的詞句和文字游戲感到興味盎然……」八股文寫的再高明,也是味同嚼蠟,不會成為文學作品,道理就在於此。
二是情趣,也就是情感性。李白的「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短短二十字,跨越階級,穿越時空,魅力無限。法國著名文藝理論家泰納在《序言》中明確指出:「一部書越是表達感情,它越是一部文學作品;因為文學真正的就是使感情成為可見的東西。一部書越能表達重要的感情,它在文學上的地位就越高……」(《西方文藝理論史精讀文獻》,第594頁)
三是理趣,也就是思想性。這種思想性與其他文本(哲學的、倫理學的、自然科學的等等)的思想性在表現上大不相同,它一般是從字里行間藝術地折射出來的,是「意在言外」「意味深長」「言在此而意在彼」,而不是明說的。所以說,大文學家如魯迅、雨果、列夫·托爾斯泰大多是大思想家,而大思想家如魏源、黑格爾、達爾文大多不是大文學家。文學家的地位是獨特的,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三趣」能不能作為衡量文本文學性的尺度,可以舉例為證。拿寫雪的文本來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與「天地一籠統,白井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相比,兩者題材、形式相同,「三趣」相差甚大,因此,前者很好地體現了「三趣」,是優秀的文學作品;而後者語言平庸、思想膚淺,無法引起讀者情感上的共鳴,根本不算文學作品。這樣的例子可以說隨處可見,舉不枚舉。
五、對紀實「文學」的理解
傳記文學是文學,沒有什麼人有疑義;報告文學是文學,也沒有多少人再否認。為什麼對涵蓋傳記文學、報告文學的紀實類文學(本文只從狹義上討論紀實文學)卻遭遇大聲質疑,甚至搞特稿寫作的人也要與其劃清界限,大聲申明自己的作品不是紀實文學?這裡面有思維定勢的問題——把文學等同於虛構,把紀實與文學對立起來了;有理論准備不足的問題——紀實文學存在多年,討論多年,但是還沒有形成理論體系和學術共識;有認識的差異問題——以為以文學的樣式出現才是文學,不以文學的樣式出現就不是文學——實際上,古今中外的紀實文學已經取得了巨大成就。《史記》的文學價值是舉世公認的,英國首相丘吉爾的回憶錄——《第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就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而國內許多紀實家的「特稿」不也奪得過各種名目的文學獎?而對紀實文學質疑最大的,可能就是對特稿中如何將紀實與文學有機結合心存疑慮。
我認為,紀實文學的「文學」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其一、特稿的語言是文學語言。
其二、採用文學思維方式選擇題材、提煉主題、深化文本的社會意義。比如柳達的《22個上海棄兒尋親始末》為何轟動全國?江楓的《冷靜看東方紅愛心熱》為什麼能引起全國人大常委會高度重視,並催生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公益事業捐贈法》?劉郎的《性賄賂絆倒了監獄長》一經刊登,為何引起「兩會」關注,成為堅決懲治司法腐敗的熱點話題?都是以小見大、貼近生活的結果。遺憾的是,現在的特稿在典型人物的塑造上與「純文學」有著較大的差距,因此,特稿成為快餐文化,成為賺錢機器,而極少能成為紀實文學的經典。
其三、紀實家可以對特稿人物的對話做藝術加工。紀實家的采訪素材,多數是通過當事人的回憶。作為回憶片段,誰能保證當事人在特定情況下說過的話時隔多年、事過境遷還能記得那麼真切?即使做了現場錄音,限於篇幅和可讀性,紀實家也要做適當的加工,這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其四、在充分尊重生活真實的前提下,在特稿的結構設計和情節取捨上施行文學化,以增強特稿的文學性。優秀的紀實文學,如果剔除文本中的「五個W」,實際上與小說沒有多少本質區別。
其五、運用再造想像方法和文學技巧,在環境描寫、氣氛烘托、心理刻畫等方面做一些必要地「演繹」。比如,王書春在《神秘蛇島上的戰爭》寫道:
「原來這里不叫蛇島,因為它還不是島,是與大陸連接的一座座小山峰。這里是動物的樂園……
那時,這里的風光美極了,在藍天下,小鹿、山羊、白兔奔跑著玩耍著,小鳥在枝頭唱著動聽的歌,青蛙、知了也跟著湊趣。突然,狼來了、鷹來了,動物們拚命地奔跑,鳥兒狠命地亂飛,最終還是有體弱者成為強者的美餐……
突然,天上響著巨雷下著傾盆大雨,接著大地在顫抖小山在晃動,動物們都能聽到岩石斷裂的巨大響聲,所有的動物都知道大災難來臨了。它們本能地躲進一切能躲的地方。也不知過了多久,天晴了,地也不動了,還活著的動物膽顫心驚地從躲藏處跑出來爬出來飛出來。很快,一個不幸的消息傳遍了:天塌地陷了,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再外邊就是大海了,這里成了孤島——很小很小的孤島。「
在這篇老題新作的特稿中,王書春較好地實踐了自己的特稿「三性」理論。如此運用再造想像方法所做的活靈活現的描寫,還不文學?如果不是運用文學思維方法,而是機械地強調特稿的真實性,那麼,蛇島形成前後的景象和地震發生時「動物們都能聽到岩石斷裂的巨大響聲」等生動的細節又是從何而來的?
以上論述,未必完善。現在寫出來,就是想以文會友,拋磚引玉,希望能得到你及關注特稿與紀實文學理論建設的朋友們的批評、指正。
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