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小说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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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国师清心寡欲
陆江北皱眉,却不是因为被这个问题冒犯了,而是不解道:“我比高绝还小半岁,什么叫‘差得也太远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小姐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我生出一些倾慕之心,发乎情止乎礼,难道也不可以吗?”
廖之远不答反问:“你想要这把匕首吗?”
陆江北托在掌心又看了两眼,还刀入鞘递给廖之远,笑道:“你刚刚不是说要卖给段少的么,我怎能夺人之美?下一次你再做一个,要价五十两银子的话或许我会买下来。”
廖之远摇一摇手指,精明地说:“向白雀讨白羽,向花雀讨花羽,跟段少要一百两银子,是因为他的长处是银子多得花不完,而老大你的长处是真气多得用不完……不如这样,段少那边我再另做一个卖给他,老大,这把匕首就送给你留念,可是那个推背通络什么的……”
陆江北也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原来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这个!懒猫,馋猫,醉猫,再加上一个财猫,真是都被你占全了!”
廖之远不服气说:“你也不吃亏啊,瞧瞧这浑然天成的匠心,自然流畅的刀工,再想一想我从姓齐的那里讨要小像的艰辛,制作过程中为此付出的代价——”再次亮一亮受了伤的手指,“——现在老大你只要帮我进益一点点功力就能拥有它,简直就是我妹妹经常挂在嘴边的‘跳楼价’!”
“对了。”陆江北突然敛去笑意,沉声问,“你说齐玄余看到何小姐的小像后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
“哦,你问那个啊。”廖之远打着哈欠回忆道,“哈——呼,他好像是说,何小妞的小像跟一个他见过的人很相似,而且不是一般程度的相似,姓齐的说了,这张小像就像是比着那个人铰出来的。”
陆江北讶异地睁大眼睛,屏息问道:“难道是高绝的亡妻凌妙春?所以他才会对她……”
“不是啊,廖公子昨天刻好匕首之后,我就偷眼瞧过几次了。”柳穗端着两壶热气氤氲的女儿红走进来,脆声给他解答道,“那匕首上刻的女子虽然很漂亮,我却从未见过跟她长得一样的真人,也不觉得有哪里眼熟,那个女子跟我家大小姐凌妙春没有一丁点儿相似之处!”
此话一出,不只陆江北万分惊讶,连廖之远那个打到一半的哈欠也停住了。
在得知何当归是凌妙春的表妹之后,他们都先入为主地认定,高绝对何当归不同寻常的奇怪态度,只是因为她长得太像高绝的至爱之人了。因为这种观点太坚定太有说服性了,所以他们竟然没有向高绝求证过一句,何当归长得究竟像不像死去的凌妙春。
廖之远身边虽然带着一个现成的认识凌妙春的柳穗,不过他对何当归的兴趣有限,刻她的小像也是为了赚钱,因此也没问过柳穗,这副小像跟她家大小姐像不像。
陆江北和廖之远面面相觑,高绝对一个长得不像凌妙春的女子产生了兴趣?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而不是在找凌妙春的替身?而他们这两个好友,不问青红皂白地严词批判高绝的冷酷无情,总把别的女子当做凌妙春,最后逼得高绝放狠话说今生不再见何当归。难道他们这两个好友帮了一次倒忙,只因为不想让高绝、段少和何当归陷入三个人的纠缠中,他们就残忍地把高绝心中的小情苗扼杀了?
陆江北更进一步地想到,既然何当归和凌妙春的容貌没有丁点儿相似之处,那么天机子齐玄余所说的跟何当归长得几乎一样的人到底是谁?怪哉,就算世上真有两个互不相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顶多让旁人说一句真稀奇或真有趣,也算不上是什么惊天秘密吧?又何至于让齐玄余这般“天子呼来不上船”的俊洒人物如此的上心,还专门跑去长夜阁调查何当归的身世?
“山猫,齐玄余的原话是什么?你重复一遍。”陆江北紧盯着廖之远,“他没提到跟何当归相像的人是谁么?”
廖之远苦恼地抓一下眼皮,耸肩道:“他既没提到这个,我也没问,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得知了何当归和凌妙春有姑表亲戚关系,我就以为他说的是凌妙春,而且你知道他这人最爱装神弄鬼,只有傻帽才把他的话当真!况且,一看到他拿出来的小像,我就一心琢磨着怎样能弄到手,再去跟段少换点银子花花……”
陆江北思忖一下,跟廖之远商量道:“山猫,我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你明天回京再去找齐玄余细问一次,好不好?你也知道的,此人表面玩世不恭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实则城府颇深,简直就是油盐不进。我跟他一朝为官一起为圣上办事,而且是同品不同秩,过去我多次想要与他结交一番,都被他戏耍了个够。咱们锦衣卫府只有你跟他脾气相投,私下里也能说得上话,而我跟他公事上的交流都不多,若因为私事特意去找他,不免引起他的误会。”
“我对此事也很好奇啊,可那姓齐的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他主动找别人,别人专程去找他,若能找到算邪的!”廖之远抓过柳穗烫好的女儿红,咕嘟咕嘟喝上两口,又说,“就算去齐府住下等,能等到他的希望也不大,何况他爹是个讨厌的老色鬼,我看了他爹就吃不下饭喝不下酒,打死我也不去!”
陆江北出手如电,重重揪着廖之远的腮帮,斥责他道:“呸,连圣上都对大国师礼敬有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当心祸从口出!此话以后再也不许说了!况且据我所知,大国师齐经多年来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绝非你口中的老色鬼,你干嘛总爱给别人胡乱起外号?”
廖之远夺回自己的腮帮子,没好气地嘀咕道:“哪个冤枉他了,我看齐经就是个假正经的伪君子,他要真是不近女色,世上也没有齐玄余了。老大你有所不知,有一次我跟我妹妹青儿逛庙会,正逛得开心呢我突然觉得背脊和后颈都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窥视我们,于是我就拉着青儿在路边地摊旁蹲下。我假装对着太阳看玉器,实则暗中搜寻偷窥之人,最后我发现那家伙不是别人,就是伪君子齐经!”
陆江北挑眉:“你是说大国师跟踪了你,还偷看你逛街?这怎么可能?我想大概是一场误会,他本来打算上前跟你打招呼,可后来见你玩得开心就没有打搅你,然后恰巧被你瞧见造成了误会。”
廖之远气得猛捶了一下陆江北的肩头,急声道:“我才没误会他,当时那老头子不错眼珠子地盯着我家青儿看!”
陆江北后撤半步,不知为何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刚欲开口说一些什么的时候,他骤然间激烈地连续咳嗽了几声。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地平复下来,可是一道鲜红的血线却从他紧抿的唇角溢出来,滑过优美的下颌曲线,最后滴在了他的亮绿官服上。
※※※
“你说什么?”老太太手中的汤盅一歪,把雪白的汤汁淋在了她的花翎褙子上,皱眉道,“我没听懂,什么叫做逸姐儿‘早就做梦梦见过竹哥儿会死的事’?逸姐儿她已经离家半个多月了,根本不知道竹哥儿生病的事,又怎么会梦见这些!”
汤嬷嬷连忙从小几上抓过一块帕子给老太太清理汤汁,纠正着自己的话:“老太太你别这么激动,是老奴一时嘴快说岔了,三小姐的原话并不是这样的,梦见‘竹哥儿会死’也是老奴根据她话里的意思猜出来的。”
老太太拨开汤嬷嬷的手,焦急地说:“别擦了别擦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原原本本地把逸姐儿说过的话给我重复一遍!咱们家究竟是撞上什么邪神了,古怪的事一桩接着一桩的来,逸姐儿她在城外的山上住着,怎么又跟家里的竹哥儿扯上关系了!”联想到大儿媳妇赵氏、二儿媳妇孙氏,以及大孙媳妇董氏都曾提起过的“何当归妖孽说”,老太太攥紧了手下的紫缎面卐字如意纹被褥。
汤嬷嬷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下,深吸一口气,盯着跳跃的烛火回忆道:“开始的时候,三小姐吞吞吐吐地问我,‘罗府是不是有人正在生病,生病的人是不是双胞子韦哥儿竹哥儿中的一个?’我自然很吃惊,问她从何得知,她回答说是‘做梦梦见的’,我自然不信了,于是继续追问她梦境的详细内容。三小姐一副很怕的样子,只略略地提了一下那是个噩梦,还说是梦里的一个老仙人告诉她的。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竹哥儿即将不久于人世’,而之前我离开罗府的时候,家里的竹哥儿还能吃能睡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我就制止她再说下去,并告诉她以后也不要向别人提起,以免言语失当得罪了大少奶奶那边儿的人。三小姐也听从了我的建议,于是我们都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老太太屏息听着汤嬷嬷的话语,尽管布满了岁月的风霜痕迹,却仍然可以被称之为“美丽”的脸庞上阴晴变幻不定。
“后来我回到家里,甫一进门就看见家里的红灯笼统统换成了白灯笼,连忙问小厮这是怎么了,这才知道竹哥儿病危的消息。”汤嬷嬷搓一搓红肿的手心,叹口气说,“竹哥儿乖巧懂事,是咱罗府所有人心尖尖儿上的好孩子,听得了这个噩耗,我又是心疼又是心惊,没想到三小姐的梦境竟然成真了。老奴反复思量着三小姐当时说过的话,仍然参详不透这其中的玄机,这才深夜来吵醒了老太太,想把这个怪事跟你说一说。”
老太太左手的五个指甲深深陷入了右手腕部,声音在空寂的室内留下了颤抖的回声:“难道那天湄娘让李相士算的一卦……说咱们家有个妖孽女子……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是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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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绫《魔幻郎君》
第一章
“哇——”一阵婴儿的哭喊传来,肃静的深宫内院霎时热闹起来,众多太监宫女在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川廊上穿梭,一切只因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苏妲儿又替他生了个麟儿。这喜讯马上就传到皇上耳里,只见他面露笑容,急急的走进凤仪宫来。
“妲儿,辛苦你了,你为朕一连生下两个壮丁,朕该好好感谢你。你说,要什么赏赐,朕全答应。”皇上抚着爱妃苍白憔悴却不减美丽的容颜,宠溺的笑着。
妲儿挣扎起身,接过产婆手中的婴儿,一双美眸突然涌进泪珠,伏跪在地上不肯抬头。“皇上,臣妾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可怜这甫出生的小婴儿。”
皇上大惊,忙扶住她孱弱的身子。“你这是干什么?妲儿,你明知道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朕没有不答应的,何苦如此?”
“不,皇上若不答应臣妾永不伤害这孩子,臣妾愿长跪在此,永不起身。”
妲儿坚决的说,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手中仍不停的抚慰着那甫出生的婴孩。
“好好好,朕答应你就是了!唉,真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朕怎么会加害自己的亲骨肉呢?”皇上亲自扶起仓皇无措的爱妃,温柔的拭去她脸颊上的珠泪。“好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你如此失常,就直说吧!”
妲儿望了望周围的太监宫女,刚张开的芳唇又紧闭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皇上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挥挥手便把他们斥退了。“说吧!到底是什么事,竟严重到使你以为朕会伤害自己的亲骨肉?”
“皇上,您可曾听过狐狸变成人的传说?”妲儿怯生生的开了口。
“怎么没有?朕还听说狐狸变成的人大都是美女俊男。想当年朕把你从代州城郊带回宫时,你那惊为天人的美貌,掀起不少传言,还有人以为你是狐狸变的呢!”皇上那双犀利严肃的双眸因美好的回忆而迷蒙,双手依恋地将佳人搂进怀里。
妲儿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感受这温柔的拥抱后,终于下定决心将皇上推开。“皇上,那些传闻是真的,我就是商纣妲己的后代——狐仙洞第九十八代的掌门人。我母亲苏珍和凡人结合,生下只有一半狐仙血统的我,后来,我凡心大动,跑出狐仙洞游玩,遇到的第一个人类便是皇上。取得族人的谅解后,我与皇上在人世间度过了许多幸福的日子,可是我依然不满足,因为我想为我深爱的男人生养子嗣!我原以为侥幸生下正常的杰儿后,会一直受到老天爷的眷顾,没想到我还是错了。”
皇上听得满头雾水,“这怎么可能?爱妃,你是不是太累了,才会衍生出这种幻想?老天哪!你甚至没有狐狸尾巴。”
妲儿被他难得的幽默引得破涕一笑,但立刻又正色道:“当年皇上查不到我的来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若皇上不信,我还可以施起法术。”只见她纤手一指,一张桃花心木的大桌便凌空而起。
皇上蹙紧了眉头,“好了、好了,朕相信你就是了,快把它放下来,若是伤了你或孩子,那可怎么办?”
妲儿难以置信的望着神色如常的皇上,心想,一般人见到这怪异的景象不是夺门而出就是怒目相向,而他竟平静得一如往常,难道她的丈夫也异于常人?
她嗫嚅的开了口:“难道皇上不怕吗?不认为我们母子是妖怪?”
“妲儿,你是朕的爱妃,而杰儿和这婴儿都是朕的儿子,朕为什么要怕?难道你以为朕会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而停止爱你吗?小妲儿,你早把朕的心掳获住,管你是人也好、是狐也罢,总之,朕是缠上你了,你休想拿这理由来阻止朕爱你。”他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庞,轻柔的细吻落在她脸上、颈间。那不甘被冷落的小婴儿在此时哭了起来,引起两人的注意。
“皇上,这就是臣妾要求您大发慈悲的地方,杰儿完全是个正常的人类,但这孩子却继承了我狐仙的血统。如今他年纪尚小,还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恐会不自觉的变身,双瞳也会逐渐变成紫色,得等他年满十五岁之后,才能在人前隐藏狐的模样。”妲儿咬着惨白的下唇,苦思着如何对皇上说出心中的打算。
皇上岂有体会不出的道理?他抚着她汗湿的长发,“而你想保护他?”
“是的,我希望由我贴身侍女小翠带他回狐仙洞,远离人群,闭关修练,并继承狐仙洞第九十九代掌门之位,待他年满十五岁,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了,再接回宫中共享天伦。”妲儿心中自是不忍,但为了狐族,她不惜一切也要护住这一线血脉。
皇上接过孩子,慈爱的瞧着他,心中漾满了父爱,当下便做了决定。“不,也许我们可以成功地瞒住大家。不用把他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就让他在僻静的崇庆殿成长吧!相信以朕的能力,绝对可以保护这个孩子。”
不一会儿,寂静的后宫又因皇上这道命令而热闹了起来,崇庆殿马上就被重新布置,皇上赐名为“赵钰”的小皇子也被迎了进去。
妲儿本以为如此便可瞒过宫内的人,不料四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还是让这位皇子被送到遥远的代州——狐仙洞所在之处。
※ ※ ※
代州城郊比家庄一年一度的杀狐大会热热闹闹的展开了。比言——比家的族长依惯例主持今年的盛会。他曾在朝中任职,官拜左承相,虽然几年前被罢黜返回乡里,可这完全不影响他在族中的威望。因为他不仅是比家庄最聪明的人,也是商纣时有名的贤臣比甘的后代。
比家庄每年一到冬季,就会来上这么一回杀狐大会,于是,每到了天寒地冻的时节,大伙便全员出动,在代州城郊猎捕美丽的狐狸。而且比言下令一律要生擒活捉,然后聚集在比家的祠堂里,血祭狐狸以告慰先祖的英灵。
这天,莫梓欣期待许久的热闹场面终于开始了,年仅八岁的她拢紧了身上的红棉袄,拉紧了脑袋上的小红帽,跌跌撞撞地从大人脚边挤进去,想占个好位置。
她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滴溜溜的四处张望着,幼小的心灵被这盛大的场面完全吸引住了。
“祭典正式开始——”司礼的比族长者中气十足、威仪地喊道,他正为担任这一年一度的盛会要职而兴奋无比,骄傲地昂起下巴不理会众人。
只见两名壮汉从广场右边的大铁笼里提出一只灰白色的大狐狸,它的身体足足有莫梓欣的两倍大。
“这么大的一只狐狸,听说一共派出二十个大汉才制住它,其中好几个人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看它这么大的身子,只怕已成了精吧……”
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莫梓欣的目光却被笼中的另一隅给吸引住了,她不暇思索的挤到铁笼旁边。
在大铁笼的角落站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狐狸,它高傲的伫立着,丝毫不畏惧众人投射而来的目光,反而像尊贵的王者般怒瞪着主祭者比言,双眼闪着奇异的紫色光芒。这双紫眸在梓欣小小的心中投下了无比巨大的震撼,使她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
她好奇地趴在铁笼边,想伸手进去抚摸它雪白美丽的手,那小狐狸却高傲地别过头去,不理会她友谊的手。
“喂,小母狐,你不要不理我嘛,我叫莫梓欣,我们做个好朋友,好吗?”
梓欣以为只有女的才会有好看又美丽的外表,而这小狐狸长得那么漂亮,所以她小小的心灵便认定它是“女”的啦!
天哪,这个小白痴!小狐狸斜睨她一眼,不再理会她。
主祭者比言眯着一双邪气的丹凤眼,注意到这不寻常的小白狐了,而它特殊的紫眸更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示意手下将这小白狐也一同提过来祭祀。
族中有人为白狐请命,“还是再把它养大一些,留待明年祭典再杀也不迟。”
“不,这不是一般的狐狸,它那对紫色的眼睛是狐族之王才有的特征,趁它现在法力不强,我们要把握机会斩草除根,千万不要等它势力坐大了再来后悔。”比言捋着胡须笑着,眼中透出一丝嗜血的兴奋。
哼,瞧不出你这将入土之人还有这等见识,倒让我小觑了你!小白狐在心里不屑的想着。
“族长说得对,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观古鉴今,此类误国害民的例子太多了,大家可千万不要存有妇人之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众人讶异地循声望去,原来是年仅十岁的比桃在说着大道理。
比言的这个小女儿长得标致动人,一看便知是个美人胚子;比言花下大笔银两教导她礼仪规范、琴棋书画,为的就是待她及笄之后,送入宫去选太子妃,若雀屏中选,不但他回朝有望,还能掌揽权势。
为了支持女儿这番大道理,比言亲自动手打开铁笼,抓住白狐的尾巴倒提起来,几撮雪白的狐狸毛轻轻撒落在脑中一片混沌的梓欣身上。
这时,原已挣扎力尽、倒在祭坛上一动也不动的大灰狐,突然直起身子,用尖爪利牙不断地攻击左右家丁,小白狐更是不甘示弱地以利爪朝比言的脸上抓去,留下一道血痕。
“快去拿大鼎来,倒水生火,我要把它们全丢下去煮成狐狸汤。”比言把小白狐重重的摔在地上,愤怒的抹着脸上的血迹。
比桃不甘父亲在族人面前受辱,“唰”地一声,抽出随身软鞭朝小白狐一鞭鞭无情地挥打着,她年纪虽小,手劲倒颇大,雪白的狐狸毛纷纷落在地上,鲜血溅到比桃娇艳的脸上,更激起了她残暴的本性,手上的鞭挥得更起劲了。
小白狐紫色的眼眸中透出了一丝怨恨与愤怒,即使它已全身是血,仍是闷不吭声,不向比家人低头。
另一边,灰色的大狐狸不敌众家丁的拳脚,终于被丢入大鼎中,滚热的沸水顿时将它烫得皮开肉绽,鼎内也传来它凄厉的哀号。梓欣小小的心灵感到莫大的惊骇与不忍,她不由得望向小白狐,只见它已紧紧闭上了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而比桃绝艳的脸上仍带着一抹冷笑,不停的鞭打它。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它才行!梓欣脑中飞快的转着念头,手中紧紧握住那几撮白狐毛,平常那些恶作剧的点子一一浮上心头。不一会儿,她拎起裙摆,往比家庄的主屋跑去。
梓欣边跑边掏出衣内的小荷包,把那漂亮的白狐毛小心的放进去,再掏出几天前爹爹从炼丹炉中取出的“生火石”。原本梓欣的父亲是期望炼出长生不老的金丹,谁知灵药没炼成,反倒炼出了生火用的火石,他只好万分失望将它送给女儿玩。
梓欣毫不费力就烧了比家庄最大、最漂亮的凌云园,火势顺风往后院继续燃烧,她则很努力地朝祠堂奔去。“凌云园失火啦!凌云园失火啦!大家快来救火呀!”手上还拎了个小水桶假装是在帮忙。
比言闻言心中一悸,也顾不得杀狐了,那凌云园可是他大半生的心血,多少珍奇古玩都摆在厅前院内,若真付之一炬那还了得?他心急地催促族人回去救火,众人便七手八脚地四处奔窜,那只小白狐趁着众人慌乱之际,奋力捱到角落,全身乏力地倚在墙边。
梓欣早已注意着它的一举一动了,一见比家庄的人四散,她忙跑到它身边,解开小红袄便要把它搂在怀中;没想到它却全身戒备着,睁着那漂亮的紫眸抗拒她。
“拜托,你别在这紧要关头闹小姐脾气好不好?他们就快要回来了,要是知道这件事是我干的,那我可就惨啦,你不要害我嘛!”
小白狐认出她了——那个把它当成母狐的笨小孩。它放松戒备地任她把自己搂进怀中,耳中尽是她细柔的声音,鼻中全是她干净清爽的气息,但它受的伤实在太重,不一会儿,便在这温暖的怀中晕了过去。
“怎么办?它好象快要死了。”抱着白狐越来越僵冷的身体,梓欣心里慌乱极了,而且它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涌出鲜血,好在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红,不仔细瞧还看不出来,她迈开小小的步伐,直奔城郊的莫家。
莫梓欣抱着小白狐急急地冲入一栋简单的房舍里,一进门,也不管老仆莫忠的问候,便直奔进炼丹房,人参、当归、麝香胡乱抓了一大堆,然后又拉开柜子的第三个暗格,拎走了爹爹从长白山上带回来的一株千年人参。
回到她那间小小的闺房,梓欣温柔地把那棵极像萝卜的东西塞进小白狐的口中。“吃下它吧,多吃一点,这样你就可以好起来,像以前一样啰!这很像萝卜对不对?可是它不是哦,它是千年人参,有起死回生、长生不死之功效,很贵的,爹爹说拿十个梓欣去换也不够呢!”
小白狐这时已醒了过来,它似笑非笑的回望着她,最后还是乖乖的吃下那人参。在它心里可是认为十株千年人参也比不上这救它一命的小姑娘,只是她也太笨了吧,它可是个“男”的o也!
“哈,我就知道你是个识货的好狐狸。你吃了就快睡吧,我去帮你弄一些药来敷在伤口上。这可能会有一点痛,上次我不小心跌伤了膝盖,爹给我敷药时我痛得大叫,你现在伤得那么重,一定比我痛上千百倍,所以你还是快睡吧,睡了就不痛了。要是睡不着,我把你打昏好了。”她说做就做,四下搜寻着适当的棍子或厚重的书本。
小白狐一听,忙闭上双眼,这女孩不但迷糊、啰唆,还有些暴力倾向!天哪,它今天是走了什么运?不过奇怪的是,它内心深处竟然涌上了一丝喜悦…
…
梓欣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长短适中的木棒,回头一看,“啊,你睡着了?真是的,害我找了老半天。”
她抛去木棒,取出一堆已磨好的药粉,又加水和成糊状,再慢慢地敷在小白狐身上,用白布条密密的把伤口包起来。她的技术实在不太好,小白狐有好几次都被她弄得痛彻心肺,可它很有骨气,硬是强忍着不吭声,最后,它终于痛得昏厥了过去。
梓欣系上最后一个蝴蝶结,开心的笑了,“哈,大功告成!等你醒来一定会感谢我的,我把你绑得很好看o也!不过,没你原来的样子好看就是了。”
她换下那一身乱糟糟又染满血迹的衣服后,托着下巴仔细地思考:真糟糕,那株人参是爹花了大半年的积蓄向人买来的,说是要等到炼丹的那一天,放在炉中增强功效的,现在全喂给它吃了,爹知道不打死她才怪!
她左思右想,然后爬到床底下挖出她所有的宝贝……啊!有了,就是这两文钱,这两个铜板够买一根萝葡了吧!她兴匆匆的掩上房门,准备上街去。
※ ※ ※
梓欣把小白狐藏在她的卧房中,比家庄的人找翻了天,谁也没想到是这个小不点把它带走的。她爹莫刚则沉浸在他的“金丹长生不老篇”中,没空理会这古怪的女儿怎么三天没出门;再加上莫夫人已逝,莫家又没有几个仆人,所以都没有人发现梓欣的“朋友”。
这三天来,梓欣不眠不休地照顾着小白狐,每当它发烧嘶吼的时候,她便很有耐心、很温柔的把它搂在怀中,用冷水轻轻擦拭它的身体。她也不知道向来好动、粗鲁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有耐心,但她就是不忍见这么美丽的动物就此死去,无论如何,她都要使它恢复健康。
终于,她的苦心没有白费,小白狐的高烧已退,它缓缓张开那双晶莹美丽的紫色眼眸凝视梓欣。
“啊,你终于醒了,千万不要随便移动,免得伤口又裂开了。”她忙接住它扭动的身体,焦急的说着。
小白狐认命地躺在床上,只闭了一下眼表示明白了。
梓欣嘴角扬起一抹可爱的微笑,“这样才乖。哦,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偷些吃的来。对了,我有一样东西给你。”她褪下腕上刻着“梓欣”两字的手炼,挂在小白狐的脚上,“做朋友要有信物,我已经把你的白狐毛收进我的随身小荷包了,所以我也必须给你一个信物。这是我娘去世前为我挂上的,现在转送给你,你不能把它弄丢哦!”她谆谆告诫着。
小白狐好奇又感动的凝望着脚上的手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梓欣的兴致却是高昂得很,“你收下它就表示要做我的朋友了,以后可不容你反悔哦!嗯,我得给你起个名字才行,但现在,先吃饭要紧。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她很快地跑出房间,又细心的把门掩上,以免有人不小心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小白狐缓缓起身,闭目凝神地吐纳,自行疗起伤来。它正是当今的二皇子赵钰,现年十四岁的他尚未能随心所欲地运用法术,就禁不住红尘的引诱,带着随身老仆阿周偷溜出狐仙洞,没想到正好碰上比家的人大肆在山林里捕捉狐狸;他一时走避不及,还来不及变回人身就被逮着,若不是这小姑娘伸出援手,只怕他早已一命呜呼了。
他缓缓吐纳了许久,身体的疼痛逐渐减轻了些,但因伤势过重,还是无法运用法术通知狐族的同伴。他转念一想,待在这小女孩身边似乎也是个挺不错的主意;望着脚上的金炼,它温柔的爱抚那两个小字,“梓欣,好可爱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此时,梓欣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瘦肉粥进来。“咦,你已经可以起来了啊!正好,来吃点东西吧,这碗粥可是我哀求了好久,陈家婶子才肯在熄火之后又为我煮的,你一定要全部吃完才行。”
赵钰没有异议,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趁着她趋前喂他之时,他闪动着晶莹的紫眸细细打量她。她有一双灵活生动的大眼睛,可爱、微翘的小鼻子底下是张红艳的小嘴,她不算挺美,但就是有一股纯真善良的气息,使人不由自主地想亲近她。
梓欣开心的笑了,赵钰心动的发现她的双眼眯成半月形,使那张俏脸更添几分柔媚。
“太好了,你全喝完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怕会弄痛你,都不敢睡在床上o也,害得我腰酸背疼的,今天总算可以一起睡了!”
什么?!她要和他一起睡?虽然她只是个小女孩,但他总是个“男人”啊!
大宋礼法甚严,要是让人知道莫家小姐曾和一个大男人同床共枕,那她这辈子就休想嫁人了!赵钰不可思议的猛摇着头。
“喂,你很没有同情心o也,你忍心再让我睡桌上吗?这是我的床o也!而且我们都是女生,躺在床上说悄悄话不好吗?过去,过去,我要上来了啦!”不由分说地,她把它挪了进去。
赵钰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反正他这个母狐是当定了,只要她别后悔就好!
咦,她竟然在脱衣服?!这还了得?和她同床又见了她的身子,那他这辈子不都得和她绑在一起了吗?赵钰连忙闭上了双眼,虽然她只有八岁,可礼法不能不顾。
梓欣吹熄了烛火,高兴的搂着白狐温暖的身子,吓得赵钰连大气都不敢吐一下,只能紧闭着双眼任她搂抱。“太棒了,我有一个玩伴了!从小,我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们都不愿意跟我玩,嫌我是个野丫头,现在可不同了,我有你这个好朋友陪伴。对了,我要给你起什么名字好呢?”
赵钰心中顿时扬起万千柔情,原来她是那么的寂寞,想来她也没上过学堂吧?他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他会的全都教给她。
方才他已大略浏览过他这三天所住的房间,不禁为这里的简陋感到心疼。
这屋里只放些简单的家具,连梳妆台都没有,可见她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
从小,他不是身处皇宫就是待在美得超凡的狐仙洞,哪里住过这种简陋的地方,他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梓欣欣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它的思绪,“有了,既然你有一身雪白的毛,我们又是在下雪的季节遇到的,为了纪念,也为了让你名副其实,我就叫你雪梅好不好?雪梅,多好听的名字,佩服我的聪明吧!”
赵钰一听,差点从床上滚下来。雪梅?!亏她想得出来!唉,堂堂一个狐仙洞传人、当今的二皇子,竟被一个小女孩如此称呼,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幸好他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使不出传心术,要不然让族中的人寻来,见到这情景不笑死才怪!
莫刚甫从当铺回来,便听到女儿房中传来清脆的笑声,他颇感好奇,便循声而来一探究竟。
莫家的先祖莫邪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在战国时代,干将、莫邪两夫妻所铸的利剑削铁如泥,人人争相收购,他们的殉剑精神也一直为后人所传诵,后代子孙更是继承了祖先执着的特性,莫刚自然也不例外。他成天沉浸在炼丹取药、长生不老之说当中,为此散尽家产也在所不惜。
忠厚老实的莫刚虽不曾寄望女儿能如男子般功成名就、光耀门楣,但却十分笃信女儿三岁时,算命先生所说的话——
“这个小女孩一生的际遇非比寻常,她有当皇子妃的命,却也有血光之灾;婚姻会幸福美满,终至白首,但也是灾难重重。最重要的是,她与狐有缘,这是天意。”
瞧,此刻被她抱在怀中的不正是一只白狐吗?他倏地推开了门。“欣儿,你……你手中抱的可是比家最近四处搜寻的小白狐?”
赵钰全身绷紧了,丝毫不敢放松的盯着莫刚。梓欣注意到白狐的不安,忙用小小的手臂护住它。“爹,您别这么大声嘛,都吓到雪梅了!”
“雪梅?!”莫刚一头雾水。
“就是它嘛,您瞧,它是不是很漂亮呢?雪梅是我的朋友,您不可以把它赶走,要不然我就不理爹了。”梓欣机灵地做着小小的威胁。
莫刚双眼一翻,把房门关上后才走进来。“欣儿,你知不知道比家的人不是好惹的啊!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烧了凌云园,只怕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就算有长生不老丹也无济于事。”
梓欣伸伸小舌头,扮了个鬼脸,引得父亲莞尔一笑。“您不说、我不说,雪梅更不会说,有谁会知道?爹,我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朋友,您一定要帮帮女儿!”
莫刚闻言心生不忍,脸上原本严厉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算爹说不过你,你总有一大堆的至理……哦,天哪!你喂它吃什么?这可是上好的人参,好几两银子才买得到一钱哪!”他实在心疼极了,不由得瞪向那无辜的小白狐。
赵钰不屑地别过脸去,这种东西在他那里,成千上万地堆在仓库里没人要呢,而这男人竟那么小气,若不是看在他是梓欣父亲的份上,非教他吃点苦头不可。不过,由他不舍的神情看来,他们家可能真的很穷,在他伤势痊愈离去之前,应该可以帮帮他们。一想到伤好便得离去,他的心就像被一根细丝拉扯着,让他痛苦莫名,而且这种感觉一天强似一天,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爹,您别光说我,您自己还不是一样,每次一炼丹,就花大把银子去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还不是都没有成功,也都浪费掉了。”梓欣不服气的嘟着嘴,指责父亲的不是。
“哟,居然教训起我来了,也不想想是我当家还是你当家?!”莫刚揉乱女儿的秀发,她不依的钻进他的怀里撒娇。
“哎呀,我又不是在干什么坏事,我是在救我的好朋友雪梅啊!您不是老教我做人要有爱心,不可以见死不救的吗?我是在奉行爹爹的指示o也!”
“胡闹,真是太胡闹了!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闲了,才会想和狐狸做朋友,你不怕将来它会害了你吗?”莫刚摇了摇头,“我看还是派你去看守炼丹房好了,免得你整天嚷着太无聊。”
“不,不,我不要,去炼丹房会更无聊。”梓欣吓得花容失色,她爬下父亲的膝,走到白狐面前好正经的问:“雪梅,你会害我吗?你会害你的好朋友莫梓欣吗?”
赵钰被她纯真的语气震慑住了,过了许久才摇摇头。天哪,他觉得此刻的她好美!一向处在俊男美女不计其数的狐仙洞里,他根本不认为世上会有使他动心的人了,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蓦然明白了是什么教他心动,是什么使他不急于恢复、不急于返回族人身边,一切都只因为她——莫梓欣,一个已掳获他心的八岁小女孩。
“爹,您瞧,雪梅说不会,它不会害我的。”她一把搂住了赵钰,丝毫没有察觉他心中奇异的情愫。“我好喜欢它,我要把它永远留在身边。”
莫刚叹了一口气,“好吧,谁教我只有你这个女儿呢?不过,你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要让他出现在比家人的面前,尤其是比言,他现在脸上还挂着一道血痕呢,若让他看到了这只白狐,那谁也救不了它了。所以,没事给我好好待在家里看书,别到处乱跑。”
“是的,爹。但您要女儿看什么书呢?总不会是‘道家修养心性之法’吧!”
一听到不能出去玩,梓欣就完全提不起劲来,她没精打彩的随意一问。
“没错。”莫刚得意的笑了,他别的没有,这些书可是收集了一大堆,要多少就有多少。
“哦,我就知道。”梓欣撇了撇嘴,没好气的搂着小白狐倒向床里。
莫刚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跨出门槛,又细心地为“她”们合上门板。
只是,他觉得很奇怪,那白狐明明是公的,怎么会叫雪梅呢?难道梓欣搞错了?唉!都怪她母亲死得早,没人教她这些,不过,她年纪还小嘛,错了就错了!还有,那白狐的紫眸好漂亮啊,该不会是……他想了想,又甩开了这些念头,专心钻研他的长生不老之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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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野了,女主苏邈邈,男主商彦
❺ 何当归骨先人墓,千古不为丘首惭。与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抒发的情志有什么相同和不同
何当归骨先人墓,千古不为丘首惭。
这一句出自文天祥的《寒食》诗,和人生自古谁无死这一句一样,表现了作者为了驱逐侵略者不怕牺牲,不顾个人的安危,勇于报国的英雄主义,表现出视死如归的高风亮节和大义凛然的英雄气概。
但是,寒食这首诗,着眼点在归骨先人墓的时候,不为愧见先人而惭愧,格局比较小,局限在小的家国情怀,
而人生自古谁无死,这一句,格局很大,情感慷慨激昂,不再局限于一家一人的得失,而是诉说了面对祖国和人民的灾难,无怨无悔毫无怨言的献身精神,人世间谁能免于一死?只求留下一颗赤胆忠心,永远照耀在史册上。此句慷慨陈词,直抒胸中正气,表现出舍生取义、视死如归的坚定信念和昂扬斗志,因此成为千古流传的名句。
❻ 问一部穿越小说的名字。最后女主每年都会收到男二送她的莲子和当归。
是薄荷茶靡梨花白
书名释义
薄荷: 云想容,身有薄荷凉香,故得“薄荷美人”之称。出生能语,容颜无双,生性机敏,灵秀无匹,就如传说中的海精灵。
荼糜: 子夏飘雪,紫发紫瞳,美艳更甚女子,有如有六月雪之名的荼蘼之花。天赋异禀,处事冷酷果断,得“妖王”之称。
梨: 肇黎茂,香泽国太子,智勇过人,一双凤目,不怒自威!如枝撑如伞的亭亭梨木。
花:花翡,玉树临风,善使毒,亦善解毒。喜绿,居所及衣物皆为绿色。率真天然真性情,常有令人捧腹惊心语。
白:香泽云相之养子云思儒,雌雄莫辨之姿,嗜白,擅丹青,有画圣之名。后世以“思儒”喻美男。
内容介绍
男朋友林程难得发挥浪漫细胞——在女主角爱吃的冰淇淋里放上求婚戒指。结果囫囵吞冰淇淋的女主被卡得灵魂出壳,还魂到香泽国左相家中,得名云想容。
由于她衔指环而生,身有薄荷香,一出生便能语,知者皆称奇,更引得皇帝瞩目,于她出生之日亲赐婚于太子。不过具有现代人意识的云想容可不管“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狸猫”虽俊美稳重,储君之尊,却不及青梅竹马、文滔武略、又时时听话的“小白”哥哥,于是精心策划一场“落跑新娘”。不料,原以为只是儿女情长,却引得天下纷争。邻国更是蠢蠢欲动,而一直疼爱她的“小白”哥哥,却有不可告人的身世。人称“妖王在世”的子夏飘雪却对这个人称“香草妃子”的传奇女子势在必得,难道只是因为她传世的美貌?
为情所困的云想容以为“小白”哥哥已死,万念俱灰,诞下麟儿后便香消玉殒,其子也夭折,于是“狸猫”太子伤心欲绝,一夜白头。
其实云想容并未死去,她被五毒教主所救,其子却被子夏飘雪换走。原来云想容自出生之日起便身有剧毒,而此毒却是子夏飘雪练就绝世武功必得之物。
一直温厚的“小白”哥哥是西陇国的一国之君。云想容深陷三国国主外加一位无厘头却至纯至真的花翡师傅的情网之中,不知何去何从。几经坎坷,她终于知道自出生之日便定下的缘分是她此生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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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状态:连载中类型:古风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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