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飞宇小说她的名字
『壹』 有关毕飞宇小说的评论 特别是《青衣》
我的回忆从故乡开始——毕飞宇访谈录
2003年,对于毕飞宇来说是享受成果的一年。《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上海文学》的年度作品奖拿全了,然后又是首届中国小说学会奖,并入选了十个全国最受欢迎的小说家称号,年底,第九届庄重文文学奖在北京颁奖,第一个名字就是毕飞宇。
2004年,对于毕飞宇来说是诱人耳目的一年。年初,四卷本的《毕飞宇文集》出版,接着,小说《地球上的王家庄》经王朔推荐由叶大鹰搬上银幕,苏童小说《刺青时代》、《小偷》由毕飞宇担纲电影编剧被媒体热炒,11月,毕飞宇当选为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其实,此前的毕飞宇早在年复一年地诱人耳目、享受成果了。《是谁在深夜说话》获《人民文学》奖,《哺乳期的女人》获鲁迅文学奖,《青衣》获《小说选刊》奖……为张艺谋定身制作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名声大噪,改编为同名电视连续剧的《青衣》持续热播……
拥有这些,毕飞宇早已跻身国内一线作家之列。
冯牧文学奖给了毕飞宇这样的获奖评语:毕飞宇的小说优雅而锐利地分析了人生满布梦想和伤痛的复杂境遇,呼应和表现着社会生活与内心生活的矛盾、焦虑,对人的激情和勇气做了富于诗性的肯定。他的文学探索逐渐形成了比较鲜明的风格:精悍、准确、具有反讽张力的语言,丰盈的细节,生动的、具有性格魅力的人物,对生活内在戏剧性的发现和想像,他的写作由此回归到小说艺术的基本审美理想。作为一位能力均衡的青年小说家,他有可能走向宏大、浑厚的艺术境界,但这有待于他对生命和生活更广博、更奔放的感受和把握。
最近评论界将毕飞宇的现实主义界定为:毕飞宇使现实主义得到了发展,或者说,现实主义到了毕飞宇这里有了某种或某些变异。
2004年12月11日,毕飞宇回到故乡,来到泰州。在故乡一位青年作家的作品研讨会上,毕飞宇说,好小说一定能够激发作者与读者相互之间的创造性,能够通过作品建立起遥远而又信赖的人际。这不仅是小说的标准,也是小说的意义。
一方水土
问:历史上的兴化出现了诸多大家,像施耐庵、郑板桥,当今又出现了众多全国知名的作家、评论家,比如你毕飞宇、朱辉、费振钟等等,那么在这样一个不大的地域里出现这么多人物,你认为其中有什么说法?
毕:我不知道,这个我不知道,就是一个地方出现多了一些写作的,要找原因也只能去找那些民俗研究啊、地方文化研究的人去完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问:不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叫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吗?
毕:我觉得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你比方说,有一个地方的人特别爱做生意,有一个地方的人特别爱运动,出几个运动员,有一个地方的人,他特别喜欢唱歌,有一个地方它特别出弹钢琴的,这样的地方非常多,那兴化为什么不能出几个写作的呢?我觉得是一个很自然的事情。
问:你在兴化生活了多长时间?
毕:我在兴化的生活,从1964年出生,一直到1983年,19年。
问:那么兴化这个地方对你有怎样一种意义?记得朱辉曾谈到过,这个地方有些东西已经融入了他的血脉当中,你有这种感受吗?
毕:从常理来讲的话,一个人你要说对自己的故土不爱,那简直就不是东西,但话又说回来,你也不能撒谎,就是说,好像你对自己的故乡似乎每天都饱含着热泪,在怀念着它,可对我来讲确实又不是这样。事实上我想起故乡来的时候,特别特别的少,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曾经问过自己,你是否在那儿生活过?
问:这话怎么理解呢?
毕: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啊,其实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地方的时候,他对这块土地相对来讲反而是麻木的,他并不知道这个地方会给他什么,他也不知道一天又一天怎么过去了,这里面会给他内心哪些刺激。从我从小懂事,长成一个爱憧憬的孩子,我就向往一个外部的世界,从懂事开始,到读大学的那一天为止,我的内心从来也没有想过,我要死守着这块土地。这个我必须说实话,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哪一天能离开这儿,这非常符合一个年轻人的心态,也是符合逻辑的。我想现在今天有许许多多的兴化人,许许多多的泰州人,许许多多的中国人,他生活在故土里面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爱,他生活在那个地方,是因为命运,他必须生活在那个地方。
问:是一种必然。
毕:嗯,是必然。但是有一点,不管你是渴望出去也好,最后你是否真的出去了也好,这方水土给你的内心留下许许多多的密码,等你长大以后,我可以这样说,你每次回忆往往都是从这儿开始,这儿就是你的故乡。所以你要问我故乡对我的意义在哪儿,我要告诉你的就是,我的回忆从故乡开始。我只能从那儿开始,因为我从那儿长大的,虽然我离开它了,这就是意义,这个意义就是一块石头,这个石头就是一个基石,这个基石就是一个基础,这个基础支撑了我。
问:这是一种无穷而又实在的意义。
毕:你要抽像地问我对故乡有多爱,我真说不上来,可是有一天你要是告诉我,我的故乡没有了,我这一生再也见不到故乡了,那我可能就不能接受了。可能就是这样一个关系。在日常生活里面,我每天都可以忘记它,没问题,因为我知道它在那儿。
一种驾驭
问:早年你在文坛亮相,是带着某种先锋姿态,而后来,你越来越关注普通人的日常处境,从一个对故事不甚感兴趣的叙述者,到一个说故事的好手,你自己如何评价这样的转变?
毕:其实这种转变一点也不神秘,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美学趣味的变化,但是我们完全可以不这么看这个问题,我们也可以把这个问题看得更加朴素,那就是年龄,因为你长大了。你40岁的时候关心的问题,以及这个问题对你内心的冲击有多大,跟你20岁的时候关心的问题,以及这个问题对你内心的冲击,它的分布点一定是不一样的。二十多岁,年轻时候的创作它有它的特点,比方说激情,比方说依赖于想像,比方说特别渴望用一两部作品去穷尽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但你长大了以后,你会发现,你不那么贪婪了,你发现用一两部作品去穷尽你的世界是不可能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一个作家跟世界的关系,和他生存状态的关系,它变得亲密,不那么对抗了。
问:体现到文本上来,它也一定会有所区别。
毕:是的,比方说早期的作品当中,那种夸饰啊,那种高强度的时空切换啊,他可能会不自觉地会把它放下来,然后呢,更关注一个人和他生存周围的生态关系。换句话说,一个人如果特别关注他与生存状态的关系的时候,他的目光首先是写实的,这种目光写实了,他的作品必然就有写实的倾向,就是说,人到中年,或者人到老年,特别渴望追求一种人内心对世界的判断。年轻的时候,要不是无限夸大的,要不就是无限缩小的,他现在这个比例关系相对来讲协调了,也就是说找到了一个近似于1:1这样的一个关系,他内心是非常踏实的,他知道了生活大概是怎样的,他作品一定是在生活跟内心之间,在1:1这样一个比例之间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平衡点。
问:你刚刚提到年龄的问题,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认为,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也是你创作渐渐成熟的过程?
毕:我愿意这样说,但事实上是不是成熟呢?也许我今天已经成熟了,也许明天才能够成熟起来,也许这一生都不能成熟,但我觉得这一点对我来讲并不关键,关键的是我一点一点地确认,我看到的生活与我体会到的生活,它是吻合的。我不愿意看到这两者之间有过大的落差,而且我不愿意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用年轻人的激情,用年轻人的夸饰、那种想像,去拉开这种落差。相对来讲,把它吻合起来,等找到这种吻合的时候,我会更平静。
问:读《青衣》的时候,感觉你在表现人物内心波涛汹涌、表现人物命运大起大落的时候,总是不动声色的,尤其在《玉米》当中,这种反差表现得更强烈,可以说到了一种极致。
毕:对啊。暂且把这个不动声色的判断放在一边,我先说一个文学上的命题,就是感情的表达和感情是两回事,激情的表达和激情是另外一回事,它们不对等。激情是你内心的一个秘密,你内心是怎样一个澎湃的状态,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艺术家的使命,并不是说你告诉人家,你内心感动了,不是的,艺术家的事情是把你的感动有效地传递给别人,把你的感动送到别人内心去。如果你颤抖了,你让别人和你一起颤抖,那才是艺术。所以说,你如何能做到把你的感动送给别人,把你的颤抖送给别人,这就需要你用心地控制好你的心情,控制好你的记性,通过一些技术上的手段,也就是所谓的艺术上的方法,才能做得到。可以举个例子,如果你在演奏钢琴,你内心澎湃,你忘记了你的十个指头,你把你的手举起来,变成两个拳头,在琴键上拚命地砸,咣叽咣叽地发出一些噪音来,那个演出是失败的,你要做的工作,是把你的每一个音,精确地、生动地演奏出来,和谐地成为乐曲,成为乐章,然后让别人听到,它是这样的一个关系。
问:你叙述的那种大起大落的故事,作为读者他会特别感动,甚至潸然泪下,作为写作者,当时你是什么状态?你会感动吗?
毕:会的,这个例子也到处都是。《青衣》里面的筱燕秋,药物流产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在那儿跳的时候;《玉米》里面当飞行员的彭国梁,他跟玉米在灶台后面,温暖的炉火映照着他们,两个青春的肉体有了最简单的,同时也是深入人心的接触的时候,其实我都是身临其境的。为什么我刚才说一个词,不用感动这个词来表达,而用颤抖,其实那个时候,我浑身在抖,浑身抖得我无法写作。
问:那怎么办呢?
毕:我想没有一个读者愿意看见毕飞宇告诉他们,我在抖。那我就停下来,用劲收缩几下,把自己抖干净了,放松了,然后我再写。《玉米》里面就有那种非常触动内心感情的一些片段,我在打字的时候,我的太太过来给我倒水,看我的样子不对,她就跟我说,哎呀,你哭好了,哭完了回来再写。但我不会哭,我很少会流泪。那个时候,我会把工作先放下来,我知道自己内心要表达的东西是什么,我不急于去说,而是点根烟,喝杯茶,把这个要表达的东西,把它理清楚。
举个例子吧:写作的时候就像两个人吵架一样,你吵架的时候,你被对方的一句话堵住了,然后你非常地愤怒,但你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晚上回家躺在床上以后,哎呀,我应该有一句话回他的,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呢?艺术创作和这是一样的。
问:就是说当艺术创作处在高度激动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找到一个最佳的表达方法。
毕:对。另外在现实生活中,如果你跟人吵架的话,你会后悔怎么没在第一现场把这些话讲出来,可写作不一样啊,你有的是时间,你有时间把它写上去就是了,这个时间可以隔两个小时,甚至可以一年,没有人知道,当你写上去的时候,人家以为你是两分钟之内写下来的,所以我就觉得写作不能着急。
问:今天下午,你参加一个青年作家作品研讨会的时候,也谈到了这些问题。
毕:是的。其实中年写作、老年写作和青年写作,它是有一些区别的,尽管从本质上来讲,就文学自身而言,没有特别多的区分,但是毕竟人和人不一样啊。人到了一定的岁数,讲话的语速不一样了,腔调不一样了,呈现在作品当中,它自然是不一样的。概括说来,就是你得控制住自己。具体到我的体验,就是我内心想说的东西,我可以通过文字一句一句地累积,然后比较恰当地把我要表达的意思,把它摁到那些作品里面。
问:这是一种文字的驾驭能力。
毕:对,这话说得很对,就是驾驭。千万不要把艺术家理解成疯子,好像艺术家、诗人、画家他们很疯狂,他们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那才是艺术家,不是!起码对小说家来讲,他要能够表达,说到底他就是需要驾驭一下。
一个生态
问:据说为创作《青衣》,你还特意到省京剧团体验生活。
毕:对,到江苏省京剧团其实也就去了两个小时,就感受一下,看看那些人说话的腔调啊,走路的姿势啊,说话时的那个手形,他们跟别人的异同啊,主要是找一些差距,感受一下。其实我不敢把这个生活体验得太深,把它每一个地方,把剧团里的那些人的状况搞得太熟悉,因为太熟悉之后,我就很难把握他们与日常生活里面普通人的区别,这区别非常强烈反而好。
问:从各方面的反应来看,《玉米》被认为是比《青衣》更见功力的佳作,你自己认为呢?
毕:从我个人来讲,我当然更喜欢《玉米》,我这样说,丝毫也不影响我对《青衣》的喜爱。我更喜爱《玉米》,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青衣》它不属于我的生活,而《玉米》属于我的生活,最大的区别就在这儿,但这并不是说哪个写得好,哪个写得不好。玉米是一个和我休戚相关的人,她的疼痛和我的疼痛有切肤的意味,我能感觉得到。筱燕秋完全是我艺术创造出来的一个人。
问:有评论说你是“写女性心理最好的男作家”,一个男子汉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毕:女性首先是人啊。
问:但是男人和女人有很大区别的。
毕:对,你愿意夸张这种区别,但是我更愿意认同他们相似的地方。比方说,你给了我一拳头,我会觉得疼痛,觉得羞辱;我给你一拳头,你是一个女性,我想你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觉跟我是一样的。重要的是把人性的东西把握好,然后把它放在女性的身上,这样我想游离得就不会太远。反过来说,你过份地强调人的性别特征,它反而离人可能远了。对我来讲,重要的不是性别,重要的是人,这是关键中的关键。
问:小说里面重要的不是男人或女人,是关系,只不过根据你的需要,近期作品中女性都是主角,男性居于配角的地位。
毕:当我打算做一个小说的时候,要提醒自己的是,它是一个完整的生态。如果《青衣》里面没有乔炳璋、面瓜这样的形象,筱燕秋这个人你是写不起来的。同样,《玉米》里面没有玉米跟她父亲王连方的关系,没有玉米跟那个飞行员彭国梁的关系,玉米这个人同样是不存在的,人是由关系构成的,他们是通过内心和动态往来而呈现出来的。当然,就《玉米》这个特定的小说来讲,玉米她是主人公,她不可能让位于其他的配角,但他们是相互的,他们是一个生态,是一个生物链,哪一块断了,对玉米都是不完整的。
问:《小说选刊》选载《玉米》的时候,当时还发了你一篇创作谈。
毕:对,题目是《我们身上的鬼》。
问:按照你当时的说法,这所谓的“鬼”指的是“人在人上”?
毕:对对。我表达的东西其实很简单,是延用一句“五四”以后文学里的一个概念,就是鲁迅先生多次强调的国民性。当我们分析到中国人,分析到中国人内心的时候,官员们常有的一个心态,就是把所有的问题推到下层,推到老百姓身上,觉得我们这个民族有了问题,是由于国人的素质不够。反过来说,对于我们民间的普通老百姓来说,会觉得是由于做官的不好,没有一个好的官员。那我的判断是其实都不对。
问:这很有意思,它都不对在哪儿?
毕:你得把自己捆在一起来考虑,对于我们通常所说的那个下层,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他们内心有没有那些鬼?我的结论是有。千万不要以为这个人原来是好的,他地位变了,这个鬼去找他,不是,他在下层的时候,这个鬼就在他身上,只不过外面没有它的空气、阳光和水,那个鬼不能发育,等空气阳光和水有了以后,那个鬼它就跳出来了。这不是通过外部手术强加塞给一个人的,移植进去的,它是植根于我们内心的东西。所以我就觉得在这里不能把这个国民分开来,这个阶层的有这个问题,那个阶层的有那个问题,不是的,很可能这个阶层跟那个阶层合在一起,他们共同都有这个问题。甚至于包括我自己写这个作品的人,可能内心也有这个鬼,这个鬼就是不甘心做愚民当中的一个人。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要做一个人上人,用脚踩在别人肩膀上的一个人,好像只有这样才算成功,人生才有快感。所以我说,不把“人在人上”这个鬼打死,一切都是轮回,一切都是命运。
一个读者
问:你的写作有一个让你景仰、可以作为榜样参照的人物吗?
毕:从写作意义上来讲,没有,就是我永远不渴望做谁,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但作为一个读者来讲的话,我认为中国的小说家曹雪芹是不可企及的。虽然我并不渴望做他,但是《红楼梦》写得确实太好太好,太好了。
问:那你读了多少遍了?
毕:我肯定没有我太太读得多,我太太每年都读一遍,我没她读得多,但是这不影响我对它的喜爱。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最近还在读,每天夜里面躺到床上读,因为有朋友送了我一套广陵书社的线装绣像本《红楼梦》。就像周作人讲的,他生病的时候不愿意看西方的书,喜欢看线装书,那个纸很轻嘛,书拿在手上就觉得特别可爱。这段时间我虽然没生病,但每天晚上都在《红楼梦》的阅读过程当中睡眠,当然今天晚上读不了了。
问:昆德拉小说《无知》,得到了世界舆论和文学界的一致认同,认为这是他近十年来最具代表性的一部作品,但你却给《无知》这本书取了一长串的名字,“本真一点可以叫《流亡》,史诗一点可以叫《大回归》,青春一点可以叫《布拉格的森林》,老气横秋一点可以叫《就这么活了一辈子》,时尚一点可以叫《天还没黑就分手》,激情一点可以叫《革命,继续革命》,另类一点可以叫《我用幽把你默死》,下半身一点可以叫《把丈母娘睡了》,但是,昆德拉起了一个不着四六的名字:《无知》。”你这么说,不会仅仅对这本书的名字有看法吧?
毕:是对这个小说本身,只不过我觉得直接来谈小说,是要说很多话,那么我把这个问题集中在书名上来讲的话,谈起来可能会集中一点,切中要害一点。
问:《北京青年报》称是“毕飞宇妙语点评”,不妨展开一点,具体谈谈。
毕:昆德拉的《无知》这本书,是我喜爱的一本书,它的翻译者南京大学许均教授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一直非常喜爱他的法文译著,但这个不很重要,重要的是我对这本书特别喜欢。原因有这样几条:第一是针对我们的现实而言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现象,就是说中国作家特别的短命,一般来讲,30岁左右走向成功,40岁走下坡,最后到50岁左右吧,基本上他的艺术生命就结束了。中国的小说家特别短命,这是在文坛内部引起批评家和作家们经常反思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很快就销声匿迹,就没有了?而昆德拉已经那么大了,他为什么还具有那么强的小说叙事能力?在他的老迈的肉体里面,有那么强的小说功能,其实我是非常钦佩的。这是一个,第二个就是我对昆德拉一直不喜爱,我一直不喜爱昆德拉,他的许多作品就我的小说趣味、小说美学倾向而言,是不入我的双眼的,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不太懂得小说是什么的这样一个作家,尽管他有国际声誉,但在我这儿,他不享有特别高的地位。我一直认为他的理性过强,缺少把血肉赋予作品中人物的这样一种能力,你看几页马上就能知道,昆德拉自己会从作品中跳出来,知道他作品要告诉你什么,所以相对来讲,人物比较苍白。
问:但《无知》不一样,《无知》相对来讲要鲜活得多。
毕:对的。而且有一点特别重要,就是昆德拉为什么那样理性,我现在特别能够原谅,特别能够理解他,可能也是年龄的问题,他作为一个流亡者,长期以来离开自己的国土,离开自己的母语,离开自己的文化背景,其实内心是相当难的,如果他对自己的感性过于放纵的话,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活下去。所以对这样一个人来说,他理性强一点,我特别好理解。这几个原因加在一块,就导致了我对《无知》这本书的偏爱,所以我认为《无知》这本书是昆德拉最好的一本书。
一件事情
问:现在很多写小说的人像朱文,他们都在搞影视,为什么你难得去触碰这一块呢?
毕:影视是挺热闹的,问题是我爱小说嘛,而且现在在写作,自己觉得调子很好,简单地说我现在在田径场上跑步,跑得浑身是汗,而且我觉得呼吸也很通畅,为什么突然要从跑道上冲出去,然后到那儿跳高去呢?或者去推铅球去呢?我没必要,那我就在这跑道上往下跑,我觉得挺好啊。
问:不会是你不喜欢,或者不适合你……
毕:我都没想过喜欢或者不喜欢,我现在就是爱这一件事情,我就把这一件事情做下去。哪一天你要是告诉我,毕飞宇,你的小说写得真臭,我不想看了,也许我去做别的事情。
一套文集
问:你的文集,一套四本的《毕飞宇文集》,现在我们这边好像还没有,据说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
毕:对呀,三月份就出来了,那可能是发行的问题。应该有,兴化就有得的。
问:这套书是你自己编的吧?
毕:我自己编的。就是江苏文艺出版社决定出我的文集,然后告诉我,我就高高兴兴地把这四本书的目录,严格按照时间顺序给他们排好,排好了以后我就找了一个很大很大的一个蛇皮口袋,把所有有我这些作品的东西,很混乱地捆成一大包,扛到江苏文艺出版社去了,然后交给谁我也就不管他们了,然后他们就按照这个目录一篇一篇编就是了。其实所谓的我自己编呢,也就是花了三四个小时开了个目录。
问:里面收录了所有你感觉好的作品?
毕:应该上去的全部上去了,不应该上去的也上去了。
问:为什么?
毕:像《上海往事》这个小说,按照我最早的想法,我是想把它拿掉的。因为我写过一个长篇叫《那个夏季 那个秋天》,我自己很不满意,当然我不能把它放进去,那不放进去以后呢就有个问题,就是你得凑成这四本书啊。我在编那个文集以前我挺自豪,我觉得哎呀,我好像出了挺多的书的,给我自己的感觉就是,是一个著作等身的一个作家,哎呀,结果等文集出来的时候,其实也就到我的这个脚踝骨这儿,我发现特别惭愧。所以我就对自己说,你还很年轻,你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看到了这个结果呢,虽然惭愧也挺高兴,就是会给我一个力量,就是再多写一些。
问:谦虚。
毕:不是谦虚啊,事实上四卷文集就那么一点点。
问:这套文集出来之后,听到什么反响、反馈吗?
毕:出文集的那段时间很特别,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手头现在的这个长篇写作了。我基本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这个长篇上,当然配合为江苏文艺出版社我也作了一些宣传,但是我也没有故意去打听这样的事情,朋友们也知道,反正那些作品都是旧作品,也没有给我特别多的表扬或者批评。
一部长篇
问:你手头写的长篇小说,能不能透露一些情况?
毕:长篇小说从2002年的下半年开始写,写到现在,两年半了嘛,写了十七万字多一点。
问:是写当代题材的吗?
毕:不是,不是当代生活,还是写的文革,写的农村。完成后我估计大概是二十五万字左右。
问:现在这已写就的部分自我感觉怎么样?
毕:自我感觉啊?你永远不要问一个作家对自己作品的看法,因为他写的时候,你要问的话他会很嚣张,这种嚣张并不是因为他浅薄,也不是因为他故意说多么好炒作自己,都不是,因为在创作的时候,人是没有判断力的,你沉静在创作的快感里面,你每天都很亢奋,像喝了酒一样,就跟恋爱中的一个小伙子,你问他对象漂亮不漂亮,是一样的,他可能到了七年之痒的时候,他才会发现太太有好多不足,恋爱的时候,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不过如果我说自我感觉好啊,也是我真实的判断,但不是一个美学判断,不是一个文学判断。就是说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写得很快乐,就是这样。
一点忠告
问:作为家乡人,请你对泰州的写作者提一些建议。
毕:我只有一点忠告,就是谁的话都不要听,在艺术面前没有权威。你可以喜欢一个作家,但这个作家不是你的范本。别人的方法对他来讲可能是特别对的,但对你来讲可能完全不对。这一点,就如同一个妇科医生对孕妇讲,我给你一个建议,希望你的孩子长得像谁一样可笑。如果你写得好的话,你的文字跟你这个人很像,你的作品当中所流露出来的精神信息、美学趣味跟你这个人很像,它只能是这样。
问:一个作家首先得尊重自己。
毕:是的,作家最重要的是向自己学习,就是说珍惜自己每一天的创作,从每一天的创作当中去找到自己,从而找到自己的创作方法,找到自己切入生活的方法。比方巴尔扎克和普鲁斯特,这是法国人认为的法国文学史上的两个高峰,一个是高度写实的,用恩格斯所讲:用古典的、典型的现实主义的手法,写场景,写人物,把人物放到场景里面去,然后在场景里面刻划它的细节,他用这种方法,小说完成得非常好,为什么?因为他是巴尔扎克,他天生的这个气质类型,他适合于这样写小说。可普鲁斯特写小说完全不是这样的,普鲁斯特是个病人,他就躺在床上,他根本没有机会去像巴尔扎克那样生龙活虎地切入法国社会了,他完全是靠他对以往生活那种零碎的枝枝节节的回忆,可是他同样完成了一个非常巨大的生活场景描绘。如果说像关公战秦琼一样,巴尔扎克走到普鲁斯特面前,告诉普鲁斯特,小说应当怎么写,我只能说,巴尔扎克是愚蠢的,普鲁斯特同样是愚蠢的,甚至把普鲁斯特给杀了。
相关链接:毕飞宇长篇新著《平原》刊发于《收获》2005年第4-5期。
『贰』 介绍几部毕飞宇的代表作
《青衣》《玉米》系列,《平原》《上海往事》、《那个夏季那个秋天》;小说集《祖宗》、《慌乱的指头》、《睁大眼睛睡觉》、《青衣》、《款款而行》、《男人还剩下什么》
『叁』 求作家毕飞宇的平原的简介,要快,今晚9点前!
毕飞宇,1964年生,江苏兴化人,毕业于江苏扬州师范学院。《哺乳期的女人》获首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玉米》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代表作品有《青衣》《平原》《慌乱的指头》《推拿》等。2011年8月,长篇小说《推拿》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毕飞宇,男,著名作家,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1964年1月生于江苏省扬州兴化(郑板桥、施耐庵家乡。兴化市今属江苏泰州),1987年获得扬州师范学院(今扬州大学)文学士学位,从教五年。现供职于南京《雨花》杂志社。
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作品曾被译成法文多种文字在国外出版。曾两度获得鲁迅文学奖(全国中短篇小说最高奖项),多次获得《人民文学》小说创作奖、《小说选
2010年11月毕飞宇在南京医科大学
刊》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冯牧文学奖、中国小说学会奖、庄重文文学奖等
『肆』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毕飞宇的小说读后感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毕飞宇的小说读后感]2009年的时候,我读了实力派作家毕飞宇的小说《玉米》就被这篇优秀的小说吸引住了,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毕飞宇的小说读后感。首先声明作为一个根本不会写小说的人来说,是不适合对小说发表看法的,尤其是这么有实力的能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小说家的作品,但是作为一个读者来谈一下自己的看法,写一篇读后感,我觉得也是未尝不可的。 首先,这部小说妙就妙在它的刻画人物上,玉米,在北方是一种司空见惯的庄稼,但是作者用玉米作为小说的名字我想也是独具匠心的。预示着平凡而伟大。 今天我再读此小说,就萌发了要谈一点自己的看法的欲望。小说中的玉米生的那个年代应该是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由于父亲是村支书,尽管母亲木讷,从一嫁给他父亲就一直没嫌着,一直在生娃,生了七个丫头,努力到最后终于生了个小八子。也许是父亲的特权,也许是父亲生性风流,还可能是母亲一直就是在怀孕、生娃中,总之,父亲在村子里的“相好”很多,虽然母亲由于自己的能力,无法驾驭她的父亲反而觉得无所谓,可是对于人小有心计的玉米来说,父亲的这种作为简直就是打母亲的脸,也是打自己的脸,她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把她的弟弟照顾的妥妥帖帖,还要抱着自己的弟弟在村子里那些和父亲有染的女人面前时不时地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为母亲挣得应有的面子。就连她那生性风流的父亲都害怕她三分,因为这个家还要靠玉米支撑,她就像《红楼梦》里的王西凤。 小说中的玉米,不但漂亮、高傲还特别懂事。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不管父亲再怎么风流,毕竟在农村来说,也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啊,在加上在乡亲们的心目中,玉米是他们那个年代教育女孩子的榜样,不像现在比的是谁能考上清华或者北大,那时候比的是谁家的女孩能干、端庄又懂事,而这时的玉米就成了当地女孩子学习的典范。 当玉米和邻村的考上飞行员的彭国梁经人介绍谈起了恋爱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觉得欢欣鼓舞,觉得只有这个飞行员才能配得上如此漂亮如此能干的玉米,总之,作为乡亲们来说,玉米本就不该属于那片贫瘠的土地,就应该是山沟沟里的金凤凰。可是,当两个人见了面,在农村来说订了婚的,彼此都是深爱着的两个浑身燃烧着欲望的年轻人,玉米却是很自尊的,她在心里告诫自己,男人得到的太快,就会看轻了女人,硬是守住了最后的一道防线,虽然彭国梁是带着遗憾走的,但是心中充满着欣慰,因为在他的心中更爱玉米了,觉得玉米是圣洁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读后感《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毕飞宇的小说读后感》。可是好景不长,玉米的父亲终究要为自己的风流买单,由于破坏军婚,被双开,从此后,玉米家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那些当年和父亲有染的女人都躲的很远,只有“有庆家”的还记点旧情,父亲一贯以体面人自居,只有把一家人扔给玉米自己去外面学手艺谋生去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还是个孩子的女孩,突然要撑起一个家,谈何容易,紧接着,玉米的两个妹妹玉秀和玉叶却在晚上看电影的时候被人轮奸,也许是她的父亲做的孽,欺负的女人太多了,在他的女儿身上遭到了报应。在这里我要说,农村人在淳朴善良的同时,又透露出那种偏狭甚至落井下石有时比城里人有过之而不及。屋露偏逢连夜雨,这时候,在玉米的心里是多么的渴望她的心上人彭国梁来分担她的痛苦,来挣回她家因为父亲的变故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所造成的颜面尽失,可是这时候,把女人的贞洁看得很贵重的彭国梁听说了她家的变故,第一个就问,是否玉米也被强奸了,接着不容玉米的解释,毅然选择了退婚,尽管玉米非常爱这个飞行员,在那个年代,一个农村女孩要是能嫁给一个飞行员那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呀!可是面对这样的结果,玉米在伤心过后却表现得出奇的坚强和镇静,最后为了她的家族,只有选择嫁给权力,毅然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革委会主任做填房。能看出来她有多么的心不甘,可是,现实粉碎了一个少女玫瑰色的梦,她别无选择。为了她的母亲、六个妹妹一个弟弟,她作为老大必须做出牺牲,这牺牲的代价是亲手毁掉自己的爱情和一生的幸福。这时,作家毕飞宇笔锋一转,这个从小就有心计的烈性女子,却做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对自己视为最珍贵的东西,女人的贞洁自行了断,就是说在她的心中,她要将最珍贵的东西献给自己今生最爱的人,就是没机会献给,也只能自行了断,而那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是不配得到的。在我看来这是神来之笔,这也是对男权世界的一种宣战,哪个男人在结婚的时候不盼望着自己的妻子是一个真正的女儿身?结婚后只和自己从一而终?可是男人对自己这样要求了吗?显然没有,有的下作的男人甚至以今生有过多少女人而荣耀。有有几个男人会把自己此生经历过的女人当做一道美丽的风景在心底留存呢?这就是毕飞宇刻画的非常成功的鲜活的玉米形象,或许她就在我们的身边。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毕飞宇的小说读后感〕随文赠言:【这世上的一切都借希望而完成,农夫不会剥下一粒玉米,如果他不曾希望它长成种粒;单身汉不会娶妻,如果他不曾希望有孩子;商人也不会去工作,如果他不曾希望因此而有收益。】
『伍』 毕飞宇,张晓风,张承志 的作家资料 详细
毕飞宇,男,1964年1月年生于江苏兴化大营乡陆王村,1983年考入并在1987年毕业于扬州师范学院中文系,从教五年。著名作家,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著有中短篇小说近百篇。代表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说《是谁在深夜说话》、《哺乳期的女人》、《男人还剩下什么》、《蛐蛐 蛐蛐》、《怀念妹妹小青》、《地球上的王家庄》、《彩虹》、《相爱的日子》;中篇小说《上海往事》、《雨天的棉花糖》、《青衣》、《玉米》;长篇小说《平原》、《推拿》;并出版短篇小说集《慌乱的指头》、《祖宗》、《操场》等,被誉为:“写女性心理最好的男作家”。现供职于南京《雨花》杂志社。
近年来毕飞宇得奖众多,其中有:首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哺乳期的女人》)。 冯牧文学奖(奖励作家)三届小说月报奖(《哺乳期的女人》《青衣》《玉米》两届小说选刊奖(《青衣》《玉米》)首届中国小说学会奖(奖励作家《青衣》《玉米》)。《玉米》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作品曾被改编成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电视连续剧《青衣》。
2004年江苏文艺出版社推出了四卷本《毕飞宇文集》,这套文集按照时间顺序编排为:《这一半》《冒失的脚印》《轮子是圆的》《黑衣裳》。
2005年是原创长篇小说的丰收年。在一众一线作家各自推出长篇新作之后,以中短篇小说知名的毕飞宇在时隔8年之后,推出了自己的首部长篇《平原》。这本小说自然也被看成毕飞宇的转型之作。和此前的中短篇小说一样,《平原》关注的仍然是农村题材,描写的也仍然是上个世纪70年代,而从思想倾向上看,《平原》同样依然保持着对现实的强烈介入感,小说中“带菌者”的象征提法更是直接指向现实。从这个意义看,所谓转型,只是就小说的规模而言,《平原》在毕飞宇的创作中表现出来的延续性要大于标志性。
继零六、零七年的短篇《彩虹》,《相爱的日子》和《家事》之后,毕飞宇又在2008年第九期的《人民文学》上发表了其个人写作生涯的第二部长篇小说《推拿》。在这部作品中毕飞宇关照的是一群盲人推拿师内心深处的黑暗与光明。毕飞宇在年轻时曾任教于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校,从那时候起,他就和残疾人结下了不解之缘。涉及残疾人,似乎总也离不开同情与关爱。毕飞宇却认为,小说家不可以做同情与关爱的注射器,他坚称,人的立场是他唯一愿意坚守的立场,而不可能是残疾人立场。在毕飞宇写作过程中,时常想回避一些问题,他“下不去”手,但是,为了人物的饱和度与真实性,他勇敢地放弃了一些“婆婆妈妈”的念头。他说,这一切都来自于尊重。
《人民文学》主编李敬泽评论到,毕飞宇的《推拿》恰恰以很小的切口入手,对盲人独特的生活有透彻、全面的把握。这部小说表现了尊严、爱、责任、欲望等人生的基本问题,所有人看了都会有所触动。
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上海往事》、《那个夏季,那个秋天》、《玉米》、《青衣》等多部中篇小说,以及《毕飞宇文集》(四卷)。作品曾被译成法文多种文字在国外出版。曾两度获得鲁迅文学奖(全国中短篇小说最高奖项),多次获得《人民文学》小说创作奖、《小说选刊》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冯牧文学奖、中国小说学会奖、庄重文文学奖等。
2009年毕飞宇自愿放弃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的“小说家奖”。
台湾女作家,笔名晓风,桑科,可叵,第三代散文家中的名家,1941年生,江苏铜山人,生于浙江金华。八岁后赴台,毕业于台湾东吴大学,并曾执教于该校及、香港浸会学院,现任台湾阳明医学院教授。她笃信宗教,喜爱创作,小说、散文及戏剧著作有三、四十种,并曾一版再版,并译成各种文字。六十年代中期即以散文成名,1977其作品被列入《台湾十大散文家选集》,编者管管称“她的作品是中国的,怀乡的,不忘情于古典而纵身现代的,她又是极人道的。”。余光中也曾称其文字“柔婉中带刚劲”,将之列为“第三代散文家中的名家”。又有人称其文“笔如太阳之热,霜雪之贞,篇篇有寒梅之香,字字若璎珞敲冰。”皆评价甚高。
著有小说:《白手帕》、《红手帕》、《梅 兰 竹 菊》;科幻小说:《潘渡娜》;散文:《初雪》、《孤意与深情》、《她曾教过我》、《常常,我想起那座山》、《那部车子》、《绿色的书筒》、《枫叶如丹》、《爱情篇》、《饮啄篇》、《衣履篇》、《春之怀古》、《步下红毯之后》、《圣经之拓片》、《一个女人的爱情观》、《只因为年轻啊》、《地毯的那一端》、《大型家家酒》、《花之笔记》等。
书籍目录:作品文集+
《九十年散文选》、《三弦》、《大地之歌》、《小说教室》、《张晓风中华现代文学大系》、《中华现代文学大系(贰):台湾一九八九 ~ 二○○三‧散文卷》、《心系》、《文学选粹》、《他?她?》、《玉想》、《再生缘》、《地毯的那一端》、《如果你有一首歌》、《安全感》、《有情人》、《有情天地》、《血笛》、《你的侧影好美》、《你还没有爱过》、《我在》、《我知道你是谁》、《步下红毯之后》、《武陵人》、《花之笔记》、《非非集》、《幽默五十三号》、《星星都已经到齐了》、《哲思小品》、《哭墙》、《桑科有话要说》、《祖母的宝盆》、《动物园中的祈祷室》、《问题小说》、《张晓风精选集》、《从你美丽的流域》、《第一篇诗》、《第五墙》、《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好》、《通菜与通婚》、《画爱》、《给你莹莹》、《乡音千里》、《黑纱》、《爱在深秋》、《愁乡石》、《舅妈只会说一句话》、《诗诗、晴晴与我》、《与爱同行》、《蜜蜜》、《晓风小说集》、《张晓风自选》等。《行道树》被选入初中语文课本中。
自1971年至1977年,张晓风创作了《画爱》、《第五墙》、《武陵人》、《和氏璧》、《第三害》、《自烹》等八部戏剧,她不仅创作戏剧,还亲自参加演出。她的戏剧具有浓郁的“现代”色彩。
曾得过中山国家文艺奖,当选过十大杰出女青年
张承志,回族,1948年出生于北京。在清华附中高中毕业后于1968-1972年在内蒙古乌珠穆沁插队当牧民。1972年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1975年毕业后分配到中国历史博物馆搞考古工作。1978年以突出成绩考取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翁独健先生研究生,1981年毕业获民族历史语言系硕士学位。分配到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工作任助理研究员。1987年调海军政治部文化部当专业作家,现辞职为自由作家并作油画。1983-198 4年曾以日本国际交流基金"特定地区研究计划"合作人及东洋文库外国人研究员的身份在日本搞中北亚历史研究,其后几度应邀赴日本搞学术研究和讲学,并出访美国、加拿大、德国、蒙古等国家。长期从事中亚、新疆、甘宁青伊斯兰黄土高原的历史宗教考古调查。信仰伊斯兰教。使用数种外语。1985年当先中国作协第四届理事。《小说选刊》编委。1987年被英国剑桥大学国际传记中心收入《世界名人录/世界作家名人录》中。
处女作为蒙文诗《做人民之子》发表于内蒙古蒙文杂志《花的原野/1978,6》上,第一篇小说《骑手为什么歌唱母亲》获得了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小说《阿勒克足球》获得《十月》第一次文学奖和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
《三份没有印在书上的前言》(《花城/94,3》)中称,张承志有三本仅以外文出版的作品,即为《内蒙古大草原游牧志》(七、八年前出版,在日本印行六次,作者认为就作品对游牧生活细节的描绘来说,海外尚没有能与它相比者,但他为它被当作旅行手册而感到可悲,他盼望的读者是"企图为青春寻找意义的年轻人",而不是游客或少数所谓专家学者。)、《中国之中的伊斯兰教》、《红卫兵的时代》(以日文创作,日本发行,四万册),后者被作者认为是"第一本关于早期红卫兵运动的正面总结。",他说:"对此我有认真的把握。因为在所谓老红卫兵的成员中,我尚未发现有谁比我对红卫兵造反事实的意义更肯定;也没有谁比我对红卫兵的特权阶级思想更敌对,这是第一点。其次是因为十几年来我一直留心了西方六十年代的学生运动和左翼运动,我注意到了它们不可否定的意义,也注意到了它们优于和劣于我们的方面。"。
[编辑本段]张承志-生平纪实
张承志1948年初生,原籍山东济南,生于北京。回族。1967年毕业于北京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8年到内蒙古东乌珠穆沁旗插队,在草原上当了四年的牧民。1972年人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学习。1975年毕业分配到中国历史博物馆考古组工作。
1978年发表处女作《骑手为什么歌唱母亲》(《人民文学》1978年10期),引起文坛注意,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同年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历史语言系学习,研究蒙古族及北方诸民族的历史。1981年毕业分配到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
1978年以突出成绩考取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翁独健先生的研究生,1981年毕业获得历史学硕士学位,分配到中国社会科学院不足研究所助理研究员。1987年调海军政治部文化部当专业作家,现在辞职为自由作家并作油画。长期从事中亚、新疆、甘宁青伊斯兰黄土高原的历史宗教考古调查。信仰伊斯兰。使用数种外语。
1978 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曾多次获全国中、短篇小说奖。代表性作品有小说集《黑骏马》、《北方的河》、《黄泥小屋》;长篇小说《金牧场》、《心灵史》;散文集《荒芜英雄路》、《清洁的精神》等。张诚志以一种独立不羁 ,庄严深邃,冷峻热烈的审美品格。张承志以一种独白的方式表达着他的精神哲学,以一种自信坚定的姿态捍卫着一种神圣价值观,一种熔铸诗歌、音乐、绘画、历史和哲学的复杂形态创造着“美文”。他那种具有燃烧性和震撼力的新语言和新思想,显示了中国当代文学的独创性魅力。
1981—1982年曾在日本东京大学进修。这时期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金牧场》,中短篇小说《北方的河》、《黑骏马》、《黄泥小屋》等,其中《黑骏马》、《北方的河》分获1981—1982和1983—1984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他被称作一个理想主义的精神漫游者,早期以草原生活为题材,从大地、民间汲取精神养料;稍后他把个人理想与宗教信仰结合在一起,开始了他对于回民生存和真主信仰的探索。
1984年,他到回民聚集地西海固,在那里结识了一大批哲合忍耶的教友,他们为了维护信仰的纯洁及心灵的自由而不惜牺牲的英雄主义精神极大地震动了张承志。他不仅成了哲合忍耶教徒,而且用文学的形式写了一部宗教史《心灵史》(花城出版社1991年初版),在文坛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陆』 毕飞宇小说《是谁在深夜说话 》中的小云干了什么被抓住了
卖淫,文中提了包工头像哲学家,妓女呢,应该是小云
『柒』 毕飞宇有哪些作品
著有长中短篇小说近百篇,代表作品主要有:
短篇小说:
《那个男孩是我》(1993年《作家》杂志)
《是谁在深夜说话》(1995年《人民文学》杂志)
《哺乳期的女人》(1996年《作家》杂志)
《白夜》(1998年)
《男人还剩下什么》(1998年)
《蛐蛐 蛐蛐》
《怀念妹妹小青》
《地球上的王家庄》
《彩虹》
《家事》
《相爱的日子》等
中篇小说:
《雨天的棉花糖》(1994年《青年文学》杂志)
《青衣》(2000年)
《上海往事》
《推拿》
《玉米》
《玉秀》
《玉秧》
长篇小说:
《平原》
《推拿》
《玉米》
《相爱的日子》
短篇小说集:
《慌乱的指头》
《祖宗》
《操场》等。
《毕飞宇文集》(四卷本,按照时间顺序编排,2004年,江苏文艺出版社):
《这一半》
《冒失的脚印》
《轮子是圆的》
《黑衣裳》
『捌』 毕飞宇作品集的作者简介
毕飞宇:1964年1月生于江苏兴化,童年与少年在乡村度过,1979年返城。1983年考入扬州师范学院中文系。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先诗歌,后小说。出版有长篇小说《上海往事》、《那个夏季 那个秋天》、《平原》等;小说集《祖宗》、《慌乱的指头》、《睁大眼睛睡觉》、《青衣》等多部作品。曾获得“鲁迅文学奖”、“冯牧文学奖文学新人奖”等奖项。
『玖』 毕飞宇作品集的内容简介
收录有名篇《玉米》(《玉米》《玉秀》《玉秧》三部曲)、《青衣》、《上海往事》、《哺乳期的女人》等,并首次将其民国风貌文、短篇小说单独结集出版。
《玉米》:曾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作家最具里程碑意义的代表作,震撼国内文坛、获奖无数的现实主义千秋之作。
《青衣》:曾获小说选刊奖、冯牧文学奖、首届中国小说学会奖等,并曾入围2008年英国独立报外国小说奖,改编为热播电视剧《青衣》。
《那个夏季 那个秋天》:是作家首部长篇小说,揭示当下社会中普通人的人生困境,名篇《玉米》《青衣》的源头。
《上海往事》:小说比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更为精彩,并首度集中收录摹写清末及民国题材的四部中篇小说,全面展现民国风情。
《雨天的棉花糖》:大时代中小人物的卑渺命运,战争年代时代英雄主义与个人微小灵魂的极端冲突,被彻底扭曲的伦理感情悲剧。
《哺乳期的女人》:首度集中收录作家32部短篇小说。《哺》曾获全国十佳短篇小说奖、首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等。
《平原》:乡村权力场的深入刻画和解读,用民间叙事角度解读“文革”,非同一般的文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