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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男主名字叫迟久

发布时间: 2021-07-15 19:08:56

A. 言情小说名字我忘了,帮我找一下这部言情

我知道,是《欲罢还休》作者:沈妍

开头附上:
第一章 初到学院

英华学校是台岛最好的学校了,背靠阿隆山,环琉璃海而建,那就是一个小型的城市。这里拥有豪华的校舍和教学楼,银行、电影院、超市、体育场只要你能想得到的设备都能在这里找到,当然还有很多不可思议见所未见的高端科技产品。这里集小学、中学、大学、研究院于一体,拥有世界级的教授学者,最精英的学生以及最杰出的研究成果。每年都会有千百名学生通过层层的选拔考试来这里求学,任你是贵族官家子弟也好,贫穷百姓孩子也好,只要你能通过测试都可以来到这里,否则免谈,同时这个学校爱出风头也是出了名的。
台岛闹市区,人来人往,勤劳的市民为生计奔波工作着,突然原本明亮的天空好像暗了下来,人们抬头一看就会发现一个硕大无比的气球船漂浮在天空,上面挂了个巨大的横幅——英华学校热烈欢迎新同学!横幅下面悬了面大地图标明学校位置,地图随风飘展,地面上的人们似乎都能感受到这巨型地图扇来的大风。“还真是招摇!”一辆黑色别克轿车里一个穿着白衣公主裙的女孩望着天上的大型飞行物,无聊地憋了憋翘翘的小嘴,耸耸肩膀吩咐司机开车,“走吧,去英华学校。”
今天是四月一号,英华开学的日子,正常的开学日应该在9月但是英华不一样,英华的校花是牡丹,于是那位伟大的第一位学校理事长决定将牡丹花开的四月作为开学日。至于刚好和愚人节撞腰的问题其实并不是问题,没有一个人胆敢嘲笑英华学子是愚人,除非他自己才是最大的愚人。
龙晚晴穿着定做的白色公主裙背着书包很高兴地走在——不,是跑在学校的白色卵石路上,她想如果不是快要迟到的话她会更高兴的,这也不能怪她,昨天才下的飞机紧接着就来报道,然后去哥哥给她安排的别墅,收拾妥当后都晚上11点了,龙晚晴是个一向早睡晚起的生物钟准时的好孩子,所以今天她要迟到了。
跑过一片花丛的时候龙晚晴好像听见了轻轻的呻吟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于是停下来竖起了耳朵,果然……
“嗯……慢一点,不……不行了,好舒服啊,慢一点,啊……”这是娇媚的女人的声音。
“你真想慢一点?不是口是心非吧,嗯?”这是淳厚的男人的声音。
龙晚晴是个纯洁的乖宝宝,从没谈过恋爱,但她不是傻妹,她当然知道花丛里的人在干什么事情。龙晚晴是个很有正义感和道德感的乖宝宝,于是,她冲进去了……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啊!这里是学校,马上就要上课了,而且今天还是开学日,公众场合请注意影响!”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花丛里的一幕还是让乖乖龙晚晴羞红了脸。一男一女交叠着躺在花丛里,旁边的牡丹花开的正艳,女人全裸,金色头发如波浪般铺洒在草地上,乳峰高挺被男人握在手里,洁白的肌肤金色的头发与四周艳丽的花照映出了一种糜艳之美。身上的男人好像并没怎么太吃惊的样子,缓缓转过半个身子寻找破坏好事的声源,下身甚至还留在女人体内。这个男人拥有人所有女人心动的面孔,身材绝对是一品,体格健硕,肌肉紧制富有弹性,眼神邪魅却透露着冷冽无情,就这样望着龙晚晴仿佛能穿透她的内衣直望到心里去。
这就是龙晚晴第一次看到霍辰的场景,她当时想的是:这个男人皮像不错,不过比哥哥们还差点,身材也算可以,就是人贱了点。很久以后当霍辰问起的时候,她也就是这样老实回答的。
霍辰冷冷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女孩,她有张精致的脸,长发卷卷扎了根银白色发绳,穿着白色公主裙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一看就知道质地不俗,嘴巴很可爱,红润小巧像新鲜的小樱桃让人很想咬一口,让霍辰下腹不禁一紧,腰随着欲望望前一挺,引起身下女人又一阵娇吟。很久以后当龙晚晴问起的时候,他也很老实坦白了当时的欲望。
龙晚晴的眼睛游离在这个无耻男人和他身下的女人身上,睫毛眨巴眨巴,眼神很明显地传达了这样一个讯息——她正在控诉他!
“小妹妹,怎么没见过男女做爱?”霍辰斜靠在草地上戏谑地调侃着龙晚晴,模样惫懒别有风情。
“拜托,不就是高等动物交配嘛,《动物世界》经常放。”
“《动物世界》?”
“是啊,就是赵忠祥配音的那个。”
“啊?!什么?”
“你可真没见识,果然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说动物,拜托你交配也要看场合,再饥不可耐也请回到自己窝里关上门再做!”
“你说什么!”霍辰怒不可遏,抽出欲望,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长针眼啦!”龙晚晴大吃一惊,转身就跑,恐怖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第二章 又见贱男

龙晚晴到底还是迟到了,为这她在心里又狠狠地问候了一下刚才那个贱男,在龙晚晴心里男人没有美丑之分,只有好坏之别,因为天下所有的男人再帅也帅不过家里的那两位。
班主任是个严肃的女老师,带着厚厚的眼镜,穿着老气但端庄的黑色正装,龙晚晴想老师要是手里再拿一个教鞭就十足像极了《我为歌狂》里的那个教务处主任了——那是部很有趣的动画片,龙晚晴今年17岁,对动漫的狂热丝毫未减。老师姓严——汗,果然姓如其人,大概是第一天来到没有难为龙晚晴,只是谈谈说一句下次早点就挥手让她进去了,找了位子坐好后发现居然还有空座。
这个班是高三(A)班,全年级最好的班,龙晚晴可是通过层层变态考试才进来的,虽然智商远远不如家里那两个更变态的家伙,但她龙晚晴好歹也是龙家的孩子。班主任漫长的训话终于结束了,下面要做的就是去操场举行开学典礼。
虽然来之前对这个学校的作风已经有所了解,但操场恐怖的面积和华美至极的装饰还是给龙晚晴不小的震撼,操场上满是人,列队整齐,让她想起了6岁时候二哥抱着她站在主席台边参观阅兵式的情景。胖胖的校长已经站在台上了,模样很想樱木花道口中的老爹教练,“不知道下巴能不能弹起来。”龙晚晴坏坏地贼笑着,不过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就在她无限遐想中——她掉队了!望着满操场制服统一的人如蚂蚁般密密麻麻排列着而且还是背对着她,龙晚晴无比清晰地感到自己头皮正在发麻。
“你是在等我吗?”耳边突然一口热气传来,好像有个软软的东西贴上了耳朵,龙晚晴想回头,身后却贴上一个火热的身躯,手臂环着她双手交叠在她的小腹上,浓烈男人气息一下子将她包围了。龙晚晴知道自己被调戏了,而且正在被调戏,不过她没动,她在努力想起哥哥说的话。
“抱腰,在格斗术技术动作上可分为前抱腰、后抱腰及侧抱腰,其中以后抱腰为最常见。破解的方法有不少,大体可分为击肋、踩脚面、顶头、肘击等几种。”二哥抱着她假装歹徒,大哥在旁边解释动作要领,二哥动作很轻很温柔,小心翼翼地不去弄疼她,头贴在她的颈边,可以听见他呼气的声音,时重时缓,连心跳声都隐约可感,头发垂到了她的脸上,随着二哥的呼吸轻轻骚动着她,龙晚晴觉得很痒就咯咯笑了出来。
“严肃点,仔细听大哥讲。”二哥在后头给她一记龙氏栗子。
“好痛噢!”她噘着嘴抱怨着,大哥瞥了她一眼,吓的她立刻噤声,对于大哥她总是如同老鼠见到猫般的敬畏,当然她绝对不是《猫和老鼠》里的那个让所有鼠类为之骄傲的杰克,大哥也绝不会是那只叫汤姆的倒霉的猫。
“在格斗中经常用到的摆脱抱腰法有很多,现在教你两种最实用的。”大哥继续开讲,“第一种,连续肘击摆脱法。当敌人由后抱住我的腰部时,我应迅速向左转体,并用左肘猛击敌头部,以迫使其松手,但为了最终击败对手,可再在用左手控制其臂的同时,将右肘砸向敌面部,将其击昏或击倒在地。向后肘击要狠,而且为了能够重创对手,可用左肘连续打击对手头部;转身控制其臂要快、要有力,以防敌挣脱:砸敌面部要连贯、凶狠,必要时可跃起向下肘击,以强化攻击力,增强打击效果。”
龙晚晴领悟能力还是不错的,边听着大哥的讲解边随之作出相应的动作,二哥也配合她相应地行动。当然她可不敢真拿肘去撞他,二哥虽然外表和善些,但绝对不是个善茬,真把他惹恼了死都不知道怎死的。
“第二种,肘击接背摔摆脱法。在格斗中,当敌人由后突然将我连臂抱住时,我可在起脚猛踩敌脚背的同时,猛抬双肘并前伸与肩平;接着身体略向右转,并以右肘猛击敌人肋部,以迫使敌人松抱;然后,上动不停,再用右手抓住敌右肘上方部位,左手则抓住其右手腕将敌人从头背后摔下,随后可再予以擒拿或重击,将其制服或击毙。”
“注意踩敌脚面要狠,以便能充分分散对手的注意力;肘击要有力,从而为背摔创造有利条件;背摔要连贯、迅速,不给对手以反应之机;击面要狠;整套动作要一气呵成。如训练有素,动作速度会不断加快。”
……

是不是这个?

B. 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忘了名字 请帮想下

<枭臣> 卷一 山海盗 第十二章 竹刺枪 清晨醒来,苏湄与小蛮在岛上没有衣服好换,依旧穿着那身破旧的船工衣裳,将脸上的灯灰洗掉。小蛮毕竟年幼,还未长成,穿着大两号的旧衣裳,更显得身材很瘦小,像是俊俏的少年;苏湄那清媚无端的风情却是这身衣裳掩饰不住的,即使许多少年听声音知道她与小蛮是女孩子,清晨看见她从草棚里走出来,看着清离晨光下她千娇百媚的容颜,甚觉耀眼。 “啊,你们都起来了。”苏湄稍觉困意,刚要抬手哈欠,看见林缚跟诸少年都站在草棚子前的空场地上盯着自己看,傅青河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羞涩不堪的捂着红唇,将哈欠压下去,朝林缚这边走来,想问傅青河去了哪里,林缚低声跟她说笑:“看来你脸上还是抹着灯灰好。” “那也要能找到灯灰才行。”苏湄落落大方的回应林缚的玩笑话,见地上摆着十多根带枝的毛竹,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从哪里砍来的,问道,“你们砍这些毛竹过来作什么?做竹筏吗?” “做竹筏?”林缚笑了笑,说道,“那真是浩大工程,只怕没等我们将竹筏做成,就会有官兵回来了。” 供三十三人安全横渡两三百里海面的竹筏,可真不是小工程。 萧涛远拿到赎身银之后就会派人过来将这些少年杀掉灭口;之前不杀,是因为他不能确定能拿那三万两赎身银,也许给肉票家人拒绝后他可以派人过来割两只耳朵给肉票家人送去恐吓一番。 “官兵几时会来?”苏湄问道。 “岛上存粮只够吃半个月的,最迟半个月应该派船过来,”林缚说道,“不管他们能不能拿到赎身银子,也会在陆上耽搁三四天,再算上水路行程,最早也会在五六天后才能有船过来,我们这两天还能在这里,过几天就钻进林子去……现在要做些准备。” “准备这些?”苏湄疑惑不解的看着地上的毛竹。 “啊!”小蛮突然发现一声惊叫,只看见小蛮捂着嘴飞奔跑开,苏湄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转头看去,草棚子墙根摆放着六具尸体,就差条大裤衩就给扒得精光。这才注意到尸体身上原来的衣服都穿到陈恩泽等少年的身上。 胡乔中个子矮小,穿着半身皮甲遮住屁股跟裙子似的,腰间拿草藤系紧,看上去有些滑稽,陈恩泽等其他五个少年比他稍好一些,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这些衣裳陈恩泽等身材瘦弱少年穿在身上有些不合体,但是比他们之前穿的绸质或棉质长褂子要便利、更结实。 苏湄能理解林缚为什么让他们这样,不能回崇州,不能跟家人联系,要生存下去,这些少年还要经历许多的磨难。不过六具尸体给扒光丢在墙脚根,尸体上的创口各异,还有着大半的血迹,还真是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她只能坚持几呼吸的时间,也就捂着嘴跟小蛮跑到一边去吐了。 她们这才知道为什么好些少年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林缚将手里的断刀丢下,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抬头极目远眺湛蓝的海面,后世哪里能看到这么清澈漂亮的海?虽然能物质条件要差些,如此优美的风景也算是补偿。 他看到苏湄、小蛮二女在那里一边吐一边看怪人似的盯着自己,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能笑?”二女脸色苍白的走回来,眼睛绝不敢往墙脚根瞟,语气倒不是责怪林缚,只是非常的奇怪,毕竟就在三四天前,眼前这人在她们眼里还是无用、懦弱的书生。 “大家都是劫后余生,不笑难道还要哭?”林缚说道。 苏湄想想也对,不过她不明白林缚算什么劫后余生,他明明可以弃她们不顾的。 “快些将尸体掩埋了,放在那里吓死人了。”小蛮捂着胸口,似乎提到尸体这个字眼就让她心口难受。 “还有用处。”林缚说道。 小蛮不敢问这些尸体还有什么用处,总觉得林缚回答出来会让她跑到一边再狂吐一次;苏湄听着后面有些声音,看过去,傅青河再带着几名少年,又拖了十多根带枝叶的毛竹回来。 林缚说道:“差不多够用了,”跟胡乔中等少年说道,“你们帮傅爷挑些粗毛竹竖六个桩子起来,将尸体绑上去……” 小蛮有些受不住,却跟苏湄一样,对林缚充满好奇,大概也是觉得呆在林缚身边更有安全感,才没有拔脚逃回草棚子里去。 傅青河领着几个少年去竖竹桩子,林缚坐到地上继续削毛竹。 苏湄见他拿断刀将婴儿手臂粗细的青毛竹梢头砍掉,只保留七八尺长的主干,竹竿前头削尖,就像锐利的长矛,然后将毛竹后段的竹枝削掉,差不多两尺多长的前段还保留密集的竹枝,只是稍加修理,将向前头叉/开的竹枝都削尖成刺,实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说是竹枪,但是前半截竹竿上的细密竹枝保留着做什么? 林缚做了两支怪异的竹枪,然后让一旁观摩的陈恩泽等少年也学着动手,直到傅青河那边竖好竹桩子将六具尸体都绑了上去,林缚才住手,让诸少年都围过去。 苏湄、小蛮不得不目视赤身裸体的尸体了,不过比刚才初见时,要好一些,至少能忍住不跑。 “傅爷,你来?”林缚说道。 “你不要推辞了,”傅青河知道林缚的用意,他也想看眼前这青年到底藏着多大的本事,摆了摆手,说道:“什么事情是我傅某该做的,我不会退后的。” 林缚走到六具给绑起来的尸体面前,按着系在腰间的腰刀,看着身前环围的诸少年,说道:“我不是教你们残忍,不是教你们杀人,但是你们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朋友跟家人。你也许觉得这个很难,心里都渴望有傅爷这么好的身手。不错,习武是弱者战胜强者的途径之一,但是习武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成就的事情,我们更要知道战胜强者最重要的,是要有挑战强者的胆气——我们需要有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朋友跟家人的胆气……” 官兵最迟半个月、最早五六天就会过来,二十九名十二岁到十六岁的瘦弱少年、两个娇娇女,林缚一直在想就他跟傅青河如何才能庇护周全?非常时刻也只有行非常之法,至少要让其中一些少年迅速成长起来,能成为他与傅青河的助力。 林缚缓缓而道,苏湄与傅青河站在诸少年之后听着动容不已,没有想到他会将一些道理说得如此浅透。 傅青河之前暗暗观察过林缚的肌肉、筋骨,知道他没有习过武,所以对他能有这身的能耐非常的疑惑,此时听他这么讲,心里也有些感悟。他之前认为除了将这些少年带进密林躲起来之外,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不可能让这些少年教导成为助力,却没有想到习武的根本就在于敢直面对手的胆气,心想真是枉在此道中浸淫了这些年,却没有一个门外汉看得透彻。 “有了战胜强者的胆气,我们再来看看这些所谓的强者到底有多强……”林缚侧过身子让诸少年直接看着捆绑在竹桩子上的尸体,他拔出腰刀来,逐一指出致命的创口,“咽喉,扼住或切断,便无法呼吸;这里,这里,都是人身上的主血脉,切断,血流尽就死;胸腹处连接五脏六脾,刺穿即死;受要锺击,脏脾离位,也是重创;太阳堂,刺穿或受重击即死……不管这些人在你们看来有多强,实际上都很脆弱,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力气给他们如此致命的创口。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来试试,看看他们这里是不是坚若铁石?” “他是死人,活人会躲,我们砍不到怎么办?”胡乔冠这个少年胆气甚足,一大早跟着林缚、傅青河将林子里的尸体搬回来,丝毫无惧。 “潜行至背后,你有没有胆气将他当成死人一刀砍下去?”林缚将刀递给少年胡乔冠,“试着潜行到背后砍一刀,他们已经是死人,咬不到你……” 胡乔冠倒是给咬着一样,手猛的往后一缩,其他少年都笑了起来;他才咬咬牙,从林缚手里接过刀,做出潜行的模样绕到尸体的背后,举起刀,虽然面对只是一具尸体,这一刀却如何都砍不下去…… “为何不敢砍?”林缚断喝道,“他们官兵当贼,抓住你们向你们的家人勒索钱财——事成还要将杀你们灭口,事败又将祸害你们家人,为什么不敢砍?” 少年给林缚一声断喝惊散迟疑与心中的恐惧,闭眼乱刀砍下,一刀却是砍在竹桩上,却无一人笑他。 陈恩泽站出来说道:“我敢砍。”走过去从胡乔冠手里将腰刀接来狠狠的劈下尸体的肩头,都能清楚的听见砍中骨头的钝响。 苏湄这才知道林缚为何清晨说这六具尸体“还有用处”,心想他对这些少年真是“残忍”,也是迫不得已的“残忍”,再看那给绑在竹桩上的尸体,竟没有清晨的难以忍受。 陈恩泽之举震动诸少年,胡乔冠从尸体肩上拨下腰刀,大声说道:“我敢砍。”朝林缚刚才所说,一刀朝尸体的腰肋要害刺去,胡乔中等少年也都站出来,大声说:“我敢砍!” 林缚挥了一下手,他又不想让这些少年变成虐尸的变态狂,他对陈恩泽等少年说道:“那里有几支竹枪,自以为有胆气砍人者,去将竹枪拿来……” 看着诸少年争先恐后去拿竹枪,傅青河轻轻叹道:“习武未必能让弱者变强,胆气却能让弱者不弱。”在之前,只需要三五人就能将这伙少年看管住,甚至不用捆绑都无不用担心他们会反抗,就像最开始时四名看守追进密林,只留下一人看守足已;要是现在还只有留下一人看守只怕给他们活活撕了。 诸少年拿了竹枪过来,林缚让拿竹枪的八名少年站到前面来,他说道:“有战胜强者的胆气,然后才需要战胜强者的技巧,习武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当我们无一人应敌时,要记住,我们身边还有伙伴——即使是普通士兵,只要训练有素、训练得法,又有合适的兵器,二十九人也足以将任何一名习武高手干翻掉……不信你们问傅爷。” 傅青河苦笑道:“的确如此,双手难敌四拳……习武之人再高明,一旦要对付多个对手,也必须讲究分而击之的策略。”他也奇怪林缚制的竹枪,为何前端要保留竹枝。 林缚接一根竹枪过来,平端在身前,解释道:“大家没有习过武,直面敌人时,没有足够的技巧保护自己跟身边的同伴——这竹枪看上去怪异,我们平端到身前直指前方,就能知道到前端的竹枝层密而坚韧,遮闭一身有余,敌人的刀剑很难将坚韧的竹枝砍断,长枪也刺不透,有四到五支竹枪,就能将敌人挡在外围近不了身……你们四人一组,各将一具尸体当作敌人,我教你们练习围挡刺杀。” 傅青河听林缚解释,才知道竹枪枪头留着竹枝的好处,他捡起一支未处理过的竹子,拔出刀试了试,发现除非劈砍得非常的有力迅捷,不然很难砍断软枝;竹节层深且密,甚至能抵挡长枪的刺入,关键对于初次临战的新手来说,竹枝茂盛,能遮挡身体,能促增胆气,看着林缚走到后面来,忍不住赞叹:“真妙,你怎么能想到竹子能有如此妙用?” “异想天开罢了,”林缚说道,“才有七八柄兵器多余,再说他们七天之前还是书堂读书的少年,那些个兵器又怎么会用?心想竹刺枪更简单些,这岛上的竹质也好,竿坚实,枝软韧,其他地方的竹子只怕不行。” “竹刺枪,”傅青河问道,“这兵器叫竹刺枪就好。” “嗯。”林缚只能点头说是,又不能跟傅青河说竹刺枪的真正学名叫狼筅。 文臣领兵也算是本朝一个渊源悠久的传统,之前的林缚虽然是足不出户的书生,也随潮流读了几本兵书,林缚对此时的兵法、兵器还是有些了解,简便易用、取材简单的狼筅此时还没有问世。 竹刺枪的制作简单,只要看过介绍,就能记住,但是竹刺枪的技击方法,林缚还真不知道,他只能教诸少年拿竹刺枪练习刺、挡、叉三个简单动作;时间有限,也只够时间教些简单的竹刺枪技击。 林缚精通短兵刃近身格斗,只要训练一段时间,等身体素质上升到一定的水平,拿把匕首跟傅青河对搏都有信心不败,但是对中长兵器抓瞎,到了枪械横行的年代,即使是特种侦察兵出任务,谁还会使用中长兵器? 傅青河却是个中好手,接过一根竹刺枪,适应性的挥舞了几下,做出拦、拿、挑、据、架、叉、构、挂、缠、铲、镗等诸多动作来。 林缚在旁看着,心想傅青河应该是精通枪术,再联想到他夸张的箭术,心想他以前莫非是军伍之人?他后来为什么会到江宁开武馆,武馆破落后又来苏湄当保镖?每个人身上都藏着秘密,傅青河不主动说,林缚自然也不会问。 卷一 山海盗 第十三章 海岛生存(一) 求收藏、求红票! *************************************** 接下来三天,傅青河钻入岛上密林探查地形、寻找水源,林缚教诸少年在竹刺枪阵里如何加入陌刀以及腰刀等中长兵刃做简单配合。 八名看守,杀六俘二,林缚他们得了陌刀、棹刀、双矛、腰刀等各式中长兵器八把;两张强弓。两把弓弓力都很大,林缚也只能勉强开四五下,射箭谈不上什么准头。傅青河说他要想练弓箭,最好还是从五斗弓练起;在军中,能用好一石强弓的,少说也能当上从九品的低级武官。 从这八名看守所使的兵器上,也能够想象他们都应该是宁海军镇的精锐,少说也是低级武官身份,不然就算是萧涛远的亲兵,在军营里也没有随意选用兵器的自由——也许萧涛远真有心派一支精锐在这片海域充当海盗里外配合谋取难以想象的暴利。 傅青河第四天返回营地时,才发现林缚将年龄最大的十六名少年分成两组,一组八人,四把竹刺枪、四柄中长兵刃,每组还有两张用细竹枝编织的小盾。小盾上蒙着皮革,是从两件破损的皮甲上割下来的,制成竹牌皮盾,虽然粗糙,有些不堪入目,却颇为实用。 其他年纪更小的少年都拿着约六尺长的短竹刺枪。 傅青河回来时,一身的疲惫。岛虽然不大,但是丛林深密,之前岛民走出来的小径几乎都找不到痕迹了,他在岛上走了三天,身上所受的伤也没有痊愈,其中辛苦是可想而知的。他在草棚子前没有看到林缚他人,陈恩泽、胡乔中、胡乔冠三个少年带着众人在空地练习一些简单的队列配合。看他们演练,虽然还谈不上熟练,但是少年胆气坚锐,倒有几分长与短、矛与盾相结合的军阵意味。傅青河也没有觉得有多意外,林缚虽然看上去不像是习武的,但是这几天在藏船潜伏、狙杀救人的过程所表现的战术素养,傅青河也只能自叹不如,而且他教导少年惩强抗暴先练胆气的思路跟手法,也令他大开眼界。 六具尸体跟竹桩早已经不在,问过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林缚让人拖到林子深处掩埋了。九月还没有过去,天气乍寒还暖,尸体不宜太久暴露在空气里。 “傅伯回来了……” 傅青河回头看见小蛮轻快的走来,林缚赤脚在走后面,裤脚挽到膝盖,手里拿着两支竹枪,走过来,将竹枪丢在地上,问傅青河:“傅爷,林子里发现水源没有?今夜能不能撤进去?” 傅青河看见林缚身后的两个少年,手里各提着几尾白鳞大肚的海鱼,不忙着说撤进林子的事情,笑着说道:“你还能教他们下海捉鱼?” “这么大的消耗,没有肉食可不行。”林缚说道。 “但是林大哥逼我们生吃鱼肉。”小蛮好不容易逮到告状的机会,灵牙利齿的就将林缚给出卖了。 林缚心里苦叹:这娃不晓得后世吃生鱼片有多贵,现在还挑三捡四的。 官兵离开时,留下些肉脯干,但是份量只够八名看守吃几天的,再说官兵也没有打算将肉票养得肥肥胖胖,留下的干粮跟水都很有限。傅青河进林子探查地形,教导这些少年以及想法子给他们足够多的食物,就是林缚的责任了。不敢生火,白天也会让人爬上前头坡上的大树顶放哨,怕白天有海盗船靠近;除了干粮,只能吃些生的。海滩边的蛤蜊等贝类很多,收集也方便,但林缚不敢让大家生吃这个;虽然没有芥末,生鱼肉片成片蘸海盐吃,却是无妨,还能节约淡水。这几天,林缚都要花大量的时间带着少年到小海湾的浅水滩捉海鱼。 小蛮这几天跟着大家吃生鱼片也有滋有味的,看到傅青河回来,难免要撒一下娇,林缚才想起来她终是十四岁的小女孩子,也真是难为她了。 傅青河哈哈一笑,说道:“要不是担心官兵,大家也能在这岛上很好的生存下去……” 林缚知道傅青河只是开玩笑,就算没有官兵的威胁,这里正对着扬子江的出海口,可以说是东海盗从扬子江入寇内地的主要海路,这座小岛比那些沙岛、沙洲更适合当海盗的落脚点,他跟傅青河带着二三十个少年,如何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玩鲁宾逊飘流记也不是这么玩的,最大的可能不是给路过的东海盗顺手给灭了,就是给肋裹着入伙。 不过事事无绝对,一直都有传闻说东闽奢家跟东海盗私下勾结,要是传言是真,这段时间东闽奢家跟朝廷请降议和,东海盗的活动自然要克制一些;林缚心想这大概是他们在小岛上一连住了五天都没有看到过路海盗的原因吧。 不过要想在这个世界立足,还是要上岸。 林缚可不会忘了他的举人身份,虽然他不奢望再进一步到考中进士,但是举人已经有当官的资格,虽然只能当个小官吏,却是个很好的立足点。 “傅伯回来了?”苏湄从一间草棚子里走过来,穿着粗布衣裳,挽着发髻,虽然不是男装打扮,却难掩秀色,“林子里有藏身的地方没有?” 小蛮领着两少年往草棚子那边走去,傅青河拿了一根竹枝,与林缚、苏湄到场地边蹲下,将他这三天来探查的地形,边在沙子地上画出来边详细的解说给他们两人听。 草棚子背后的那条小径是能直通岛林深处,只是多年未没有人走过,给荒岛腐叶掩盖,甚至有些路段都给灌木丛重新覆盖,傅青河费了好一番气力才将这条小路走通。 整座海岛南北长约五里,东西长约三里,在茫茫大海里只能算一座极小极小的岛屿。地势东南最高,有一处断崖,傅青河粗略测,崖头到下面的海滩差不多有二十五六丈高,那里便是全岛的最高点。林缚与傅青河登岛时,视野给林木以及这边的坡地遮住,没有看到那边断崖。傅青河还在断崖及背坡发现人曾经活动的痕迹,时间也相当久远了,说明这一段时间来,到岛上落脚的海盗没有往林子深处探查过。 就这么一座孤岛悬于海上,林密岩深,除了大量海鸟将此当作栖息地之外,没有什么野兽。傅青河三天里连只兔子都没有看到;也没有看到蛇鼠,也不知道是不是海鸟太多的缘故。 傅青河没有发现岛上有泉眼之类的天然水源,在林岩深处,有座水塘,不深,蓄了些雨水,面积很小,不过也足他们三十多人饮用的了。 “除了那处之外,其他地方倒没有看到有水塘,也与这岛地势过于平直有关,雨水蓄不住,夏秋雨季的雨水多还好一些,春冬枯雨时节,这岛上就住不了多少人……”傅青河说道,“水塘东南是一片石坡,很平整,看天气,这两天不会有雨,也不会太冷,我们最好今晚就撤进去。” 林缚看着傅青河在沙滩上画的地形图,这座岛虽然是基岩岛,也有海潮淤沙成陆的部分,而且面积相当大,真正的基岩干岛是岛心偏东南一小部分,又高高的突起,整个地形都不利形成能积成雨水的大水塘。也难怪海盗不把这些当成固定的落脚点,在海上讨生活,水源是最重要的。 “今天就进去。”林缚说道。 “那两个人怎么办,也要带林子里吗?”苏湄问道,“能不能让他们听我们使唤?” “凭什么能让他们听命?就因为不杀他们?这些是远远不够的,等宁海镇的官兵再上岛来,他们有机会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出卖我们,”林缚站起来说道,“那两个人,还能留下来吗?” 林缚招手让场地里练习简单搏杀的诸少年都停下来,让陈恩泽领两人将络腮胡子跟瘦脸汉子都带出来。诸少年见这边要处置两名俘虏,都围了过来,就连在草棚子里片生鱼肉的小蛮也跑出来观看。 虽然没有刻意折磨,缺粮少水、身上创伤也没人帮他们包裹,三四天的时间,就让这两名精壮汉子有些不成人形了。林缚让陈恩泽将这两人带到跟前来,问道:“你们俩人还有什么好说?” “你们杀了爷爷,爷爷十八年后再来报仇。”瘦脸汉子也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了,眼前这些人不会容他们活命,勉强提起精神来说两句豪言壮语。 林缚暗叹真是没有创意,跟“爷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有什么区别?他将络腮胡子跟瘦脸汉子推过去,拿刀将他们五花大绑的绳索割开,说道:“不要说什么豪言壮语了,我跟傅爷对你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杀你们呢?倒是这些少年不肯让你们活命,我们也劝不了。我现在给你们松绑,你们要有本事逃进林子里等到同伙上岛来,就算你们命大!” “……”瘦脸汉子跟络腮胡子都愣了愣,不明白林缚是什么意思,待着他们看到拿着竹刺枪跟中长兵器的诸少年环围在一边,恍然明白过来。 瘦脸汉子心机深沉,仍奢望有活命的机会,络腮胡子破口大骂:“操你祖宗十八代,要杀要剐,放马过来就是,爷能让这些小儿戏弄?”他与瘦脸汉子已经折磨得力气殆尽,身上两处伤口都开始化脓,如何能在这群少年围杀下逃进林子里去?他心里也是奇怪:这些少年四五天前还是待宰的小羊羔子,短短四五天,看他们的眼神,竟似真有杀人的胆气与决心? 林缚才不管络腮胡子怎么骂,跟陈恩泽诸少年说道:“你们两组,各杀一人……”又捡了两支竹枪丢到瘦脸汉子跟络腮胡子,说道,“你们也没资格怨天尤人了,逃命吧。” 傅青河将背上强弓解下拿在手里,就算瘦脸汉子跟络腮胡子给折磨了四五天,又有重伤在身,但是习武之人垂死挣扎,总是有几分力气,他怕诸少年会吃亏,取了两支箭在手里,准备随时策应,又将那些年纪较小的少年都护在身后,免得给劫持令他们投鼠忌器。 当看到络腮胡子就在原地、瘦脸汉子逃到林子边缘给两组少年围杀毙命,傅青河心想他们总算不再是累赘了,虽然真正的战力还很有限,看着林缚走过来,感慨道:“兵圣在世,也不过如此。” “傅爷抬举林缚了,”林缚谦虚道,又掉头看向那些少年,跟傅青河说道,“是他们遭逢大难,比想象中要坚强……”之前的林缚倒是读过几本兵书,傅青河嘴里的兵圣不是指春秋时的兵法大家孙武,而是辅佐本朝太祖开国的一位名将苏晋元,林缚还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跟苏晋元相提并论,他现在能教给这些少年的,只是些微观的、战术方面的东西,只是他当兵多年学来的东西加以变通罢了,真正的冷兵器战争是什么样子,也只有之前林缚记忆里读过的那几本兵书给他一个大概的印象,显然是远远不足以自傲的。 那两具尸体自有陈恩泽等少年拖到林子深处掩埋,林缚、傅青河率领诸少年准备撤离事宜。黄昏时,等傅青河率领诸少年以及苏湄、小蛮二女钻入山林,林缚与陈恩泽、胡乔中、胡乔冠三个少年留在最后扫尾,弄些断枝残桠尽可能将那进山林的小径掩盖住。 那几座草棚孤零零的矗立在树林外的草地上,在冷寂的夕阳下,草棚子顶上的茅草给大风吹得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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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绫《魔幻郎君》

第一章

“哇——”一阵婴儿的哭喊传来,肃静的深宫内院霎时热闹起来,众多太监宫女在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川廊上穿梭,一切只因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苏妲儿又替他生了个麟儿。这喜讯马上就传到皇上耳里,只见他面露笑容,急急的走进凤仪宫来。

“妲儿,辛苦你了,你为朕一连生下两个壮丁,朕该好好感谢你。你说,要什么赏赐,朕全答应。”皇上抚着爱妃苍白憔悴却不减美丽的容颜,宠溺的笑着。

妲儿挣扎起身,接过产婆手中的婴儿,一双美眸突然涌进泪珠,伏跪在地上不肯抬头。“皇上,臣妾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可怜这甫出生的小婴儿。”

皇上大惊,忙扶住她孱弱的身子。“你这是干什么?妲儿,你明知道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朕没有不答应的,何苦如此?”

“不,皇上若不答应臣妾永不伤害这孩子,臣妾愿长跪在此,永不起身。”

妲儿坚决的说,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手中仍不停的抚慰着那甫出生的婴孩。

“好好好,朕答应你就是了!唉,真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朕怎么会加害自己的亲骨肉呢?”皇上亲自扶起仓皇无措的爱妃,温柔的拭去她脸颊上的珠泪。“好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你如此失常,就直说吧!”

妲儿望了望周围的太监宫女,刚张开的芳唇又紧闭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皇上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挥挥手便把他们斥退了。“说吧!到底是什么事,竟严重到使你以为朕会伤害自己的亲骨肉?”

“皇上,您可曾听过狐狸变成人的传说?”妲儿怯生生的开了口。

“怎么没有?朕还听说狐狸变成的人大都是美女俊男。想当年朕把你从代州城郊带回宫时,你那惊为天人的美貌,掀起不少传言,还有人以为你是狐狸变的呢!”皇上那双犀利严肃的双眸因美好的回忆而迷蒙,双手依恋地将佳人搂进怀里。

妲儿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感受这温柔的拥抱后,终于下定决心将皇上推开。“皇上,那些传闻是真的,我就是商纣妲己的后代——狐仙洞第九十八代的掌门人。我母亲苏珍和凡人结合,生下只有一半狐仙血统的我,后来,我凡心大动,跑出狐仙洞游玩,遇到的第一个人类便是皇上。取得族人的谅解后,我与皇上在人世间度过了许多幸福的日子,可是我依然不满足,因为我想为我深爱的男人生养子嗣!我原以为侥幸生下正常的杰儿后,会一直受到老天爷的眷顾,没想到我还是错了。”

皇上听得满头雾水,“这怎么可能?爱妃,你是不是太累了,才会衍生出这种幻想?老天哪!你甚至没有狐狸尾巴。”

妲儿被他难得的幽默引得破涕一笑,但立刻又正色道:“当年皇上查不到我的来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若皇上不信,我还可以施起法术。”只见她纤手一指,一张桃花心木的大桌便凌空而起。

皇上蹙紧了眉头,“好了、好了,朕相信你就是了,快把它放下来,若是伤了你或孩子,那可怎么办?”

妲儿难以置信的望着神色如常的皇上,心想,一般人见到这怪异的景象不是夺门而出就是怒目相向,而他竟平静得一如往常,难道她的丈夫也异于常人?

她嗫嚅的开了口:“难道皇上不怕吗?不认为我们母子是妖怪?”

“妲儿,你是朕的爱妃,而杰儿和这婴儿都是朕的儿子,朕为什么要怕?难道你以为朕会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而停止爱你吗?小妲儿,你早把朕的心掳获住,管你是人也好、是狐也罢,总之,朕是缠上你了,你休想拿这理由来阻止朕爱你。”他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庞,轻柔的细吻落在她脸上、颈间。那不甘被冷落的小婴儿在此时哭了起来,引起两人的注意。

“皇上,这就是臣妾要求您大发慈悲的地方,杰儿完全是个正常的人类,但这孩子却继承了我狐仙的血统。如今他年纪尚小,还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恐会不自觉的变身,双瞳也会逐渐变成紫色,得等他年满十五岁之后,才能在人前隐藏狐的模样。”妲儿咬着惨白的下唇,苦思着如何对皇上说出心中的打算。

皇上岂有体会不出的道理?他抚着她汗湿的长发,“而你想保护他?”

“是的,我希望由我贴身侍女小翠带他回狐仙洞,远离人群,闭关修练,并继承狐仙洞第九十九代掌门之位,待他年满十五岁,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了,再接回宫中共享天伦。”妲儿心中自是不忍,但为了狐族,她不惜一切也要护住这一线血脉。

皇上接过孩子,慈爱的瞧着他,心中漾满了父爱,当下便做了决定。“不,也许我们可以成功地瞒住大家。不用把他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就让他在僻静的崇庆殿成长吧!相信以朕的能力,绝对可以保护这个孩子。”

不一会儿,寂静的后宫又因皇上这道命令而热闹了起来,崇庆殿马上就被重新布置,皇上赐名为“赵钰”的小皇子也被迎了进去。

妲儿本以为如此便可瞒过宫内的人,不料四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还是让这位皇子被送到遥远的代州——狐仙洞所在之处。

※ ※ ※

代州城郊比家庄一年一度的杀狐大会热热闹闹的展开了。比言——比家的族长依惯例主持今年的盛会。他曾在朝中任职,官拜左承相,虽然几年前被罢黜返回乡里,可这完全不影响他在族中的威望。因为他不仅是比家庄最聪明的人,也是商纣时有名的贤臣比甘的后代。

比家庄每年一到冬季,就会来上这么一回杀狐大会,于是,每到了天寒地冻的时节,大伙便全员出动,在代州城郊猎捕美丽的狐狸。而且比言下令一律要生擒活捉,然后聚集在比家的祠堂里,血祭狐狸以告慰先祖的英灵。

这天,莫梓欣期待许久的热闹场面终于开始了,年仅八岁的她拢紧了身上的红棉袄,拉紧了脑袋上的小红帽,跌跌撞撞地从大人脚边挤进去,想占个好位置。

她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滴溜溜的四处张望着,幼小的心灵被这盛大的场面完全吸引住了。

“祭典正式开始——”司礼的比族长者中气十足、威仪地喊道,他正为担任这一年一度的盛会要职而兴奋无比,骄傲地昂起下巴不理会众人。

只见两名壮汉从广场右边的大铁笼里提出一只灰白色的大狐狸,它的身体足足有莫梓欣的两倍大。

“这么大的一只狐狸,听说一共派出二十个大汉才制住它,其中好几个人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看它这么大的身子,只怕已成了精吧……”

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莫梓欣的目光却被笼中的另一隅给吸引住了,她不暇思索的挤到铁笼旁边。

在大铁笼的角落站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狐狸,它高傲的伫立着,丝毫不畏惧众人投射而来的目光,反而像尊贵的王者般怒瞪着主祭者比言,双眼闪着奇异的紫色光芒。这双紫眸在梓欣小小的心中投下了无比巨大的震撼,使她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

她好奇地趴在铁笼边,想伸手进去抚摸它雪白美丽的手,那小狐狸却高傲地别过头去,不理会她友谊的手。

“喂,小母狐,你不要不理我嘛,我叫莫梓欣,我们做个好朋友,好吗?”

梓欣以为只有女的才会有好看又美丽的外表,而这小狐狸长得那么漂亮,所以她小小的心灵便认定它是“女”的啦!

天哪,这个小白痴!小狐狸斜睨她一眼,不再理会她。

主祭者比言眯着一双邪气的丹凤眼,注意到这不寻常的小白狐了,而它特殊的紫眸更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示意手下将这小白狐也一同提过来祭祀。

族中有人为白狐请命,“还是再把它养大一些,留待明年祭典再杀也不迟。”

“不,这不是一般的狐狸,它那对紫色的眼睛是狐族之王才有的特征,趁它现在法力不强,我们要把握机会斩草除根,千万不要等它势力坐大了再来后悔。”比言捋着胡须笑着,眼中透出一丝嗜血的兴奋。

哼,瞧不出你这将入土之人还有这等见识,倒让我小觑了你!小白狐在心里不屑的想着。

“族长说得对,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观古鉴今,此类误国害民的例子太多了,大家可千万不要存有妇人之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众人讶异地循声望去,原来是年仅十岁的比桃在说着大道理。

比言的这个小女儿长得标致动人,一看便知是个美人胚子;比言花下大笔银两教导她礼仪规范、琴棋书画,为的就是待她及笄之后,送入宫去选太子妃,若雀屏中选,不但他回朝有望,还能掌揽权势。

为了支持女儿这番大道理,比言亲自动手打开铁笼,抓住白狐的尾巴倒提起来,几撮雪白的狐狸毛轻轻撒落在脑中一片混沌的梓欣身上。

这时,原已挣扎力尽、倒在祭坛上一动也不动的大灰狐,突然直起身子,用尖爪利牙不断地攻击左右家丁,小白狐更是不甘示弱地以利爪朝比言的脸上抓去,留下一道血痕。

“快去拿大鼎来,倒水生火,我要把它们全丢下去煮成狐狸汤。”比言把小白狐重重的摔在地上,愤怒的抹着脸上的血迹。

比桃不甘父亲在族人面前受辱,“唰”地一声,抽出随身软鞭朝小白狐一鞭鞭无情地挥打着,她年纪虽小,手劲倒颇大,雪白的狐狸毛纷纷落在地上,鲜血溅到比桃娇艳的脸上,更激起了她残暴的本性,手上的鞭挥得更起劲了。

小白狐紫色的眼眸中透出了一丝怨恨与愤怒,即使它已全身是血,仍是闷不吭声,不向比家人低头。

另一边,灰色的大狐狸不敌众家丁的拳脚,终于被丢入大鼎中,滚热的沸水顿时将它烫得皮开肉绽,鼎内也传来它凄厉的哀号。梓欣小小的心灵感到莫大的惊骇与不忍,她不由得望向小白狐,只见它已紧紧闭上了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而比桃绝艳的脸上仍带着一抹冷笑,不停的鞭打它。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它才行!梓欣脑中飞快的转着念头,手中紧紧握住那几撮白狐毛,平常那些恶作剧的点子一一浮上心头。不一会儿,她拎起裙摆,往比家庄的主屋跑去。

梓欣边跑边掏出衣内的小荷包,把那漂亮的白狐毛小心的放进去,再掏出几天前爹爹从炼丹炉中取出的“生火石”。原本梓欣的父亲是期望炼出长生不老的金丹,谁知灵药没炼成,反倒炼出了生火用的火石,他只好万分失望将它送给女儿玩。

梓欣毫不费力就烧了比家庄最大、最漂亮的凌云园,火势顺风往后院继续燃烧,她则很努力地朝祠堂奔去。“凌云园失火啦!凌云园失火啦!大家快来救火呀!”手上还拎了个小水桶假装是在帮忙。

比言闻言心中一悸,也顾不得杀狐了,那凌云园可是他大半生的心血,多少珍奇古玩都摆在厅前院内,若真付之一炬那还了得?他心急地催促族人回去救火,众人便七手八脚地四处奔窜,那只小白狐趁着众人慌乱之际,奋力捱到角落,全身乏力地倚在墙边。

梓欣早已注意着它的一举一动了,一见比家庄的人四散,她忙跑到它身边,解开小红袄便要把它搂在怀中;没想到它却全身戒备着,睁着那漂亮的紫眸抗拒她。

“拜托,你别在这紧要关头闹小姐脾气好不好?他们就快要回来了,要是知道这件事是我干的,那我可就惨啦,你不要害我嘛!”

小白狐认出她了——那个把它当成母狐的笨小孩。它放松戒备地任她把自己搂进怀中,耳中尽是她细柔的声音,鼻中全是她干净清爽的气息,但它受的伤实在太重,不一会儿,便在这温暖的怀中晕了过去。

“怎么办?它好象快要死了。”抱着白狐越来越僵冷的身体,梓欣心里慌乱极了,而且它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涌出鲜血,好在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红,不仔细瞧还看不出来,她迈开小小的步伐,直奔城郊的莫家。

莫梓欣抱着小白狐急急地冲入一栋简单的房舍里,一进门,也不管老仆莫忠的问候,便直奔进炼丹房,人参、当归、麝香胡乱抓了一大堆,然后又拉开柜子的第三个暗格,拎走了爹爹从长白山上带回来的一株千年人参。

回到她那间小小的闺房,梓欣温柔地把那棵极像萝卜的东西塞进小白狐的口中。“吃下它吧,多吃一点,这样你就可以好起来,像以前一样啰!这很像萝卜对不对?可是它不是哦,它是千年人参,有起死回生、长生不死之功效,很贵的,爹爹说拿十个梓欣去换也不够呢!”

小白狐这时已醒了过来,它似笑非笑的回望着她,最后还是乖乖的吃下那人参。在它心里可是认为十株千年人参也比不上这救它一命的小姑娘,只是她也太笨了吧,它可是个“男”的o也!

“哈,我就知道你是个识货的好狐狸。你吃了就快睡吧,我去帮你弄一些药来敷在伤口上。这可能会有一点痛,上次我不小心跌伤了膝盖,爹给我敷药时我痛得大叫,你现在伤得那么重,一定比我痛上千百倍,所以你还是快睡吧,睡了就不痛了。要是睡不着,我把你打昏好了。”她说做就做,四下搜寻着适当的棍子或厚重的书本。

小白狐一听,忙闭上双眼,这女孩不但迷糊、啰唆,还有些暴力倾向!天哪,它今天是走了什么运?不过奇怪的是,它内心深处竟然涌上了一丝喜悦…



梓欣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长短适中的木棒,回头一看,“啊,你睡着了?真是的,害我找了老半天。”

她抛去木棒,取出一堆已磨好的药粉,又加水和成糊状,再慢慢地敷在小白狐身上,用白布条密密的把伤口包起来。她的技术实在不太好,小白狐有好几次都被她弄得痛彻心肺,可它很有骨气,硬是强忍着不吭声,最后,它终于痛得昏厥了过去。

梓欣系上最后一个蝴蝶结,开心的笑了,“哈,大功告成!等你醒来一定会感谢我的,我把你绑得很好看o也!不过,没你原来的样子好看就是了。”

她换下那一身乱糟糟又染满血迹的衣服后,托着下巴仔细地思考:真糟糕,那株人参是爹花了大半年的积蓄向人买来的,说是要等到炼丹的那一天,放在炉中增强功效的,现在全喂给它吃了,爹知道不打死她才怪!

她左思右想,然后爬到床底下挖出她所有的宝贝……啊!有了,就是这两文钱,这两个铜板够买一根萝葡了吧!她兴匆匆的掩上房门,准备上街去。

※ ※ ※

梓欣把小白狐藏在她的卧房中,比家庄的人找翻了天,谁也没想到是这个小不点把它带走的。她爹莫刚则沉浸在他的“金丹长生不老篇”中,没空理会这古怪的女儿怎么三天没出门;再加上莫夫人已逝,莫家又没有几个仆人,所以都没有人发现梓欣的“朋友”。

这三天来,梓欣不眠不休地照顾着小白狐,每当它发烧嘶吼的时候,她便很有耐心、很温柔的把它搂在怀中,用冷水轻轻擦拭它的身体。她也不知道向来好动、粗鲁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有耐心,但她就是不忍见这么美丽的动物就此死去,无论如何,她都要使它恢复健康。

终于,她的苦心没有白费,小白狐的高烧已退,它缓缓张开那双晶莹美丽的紫色眼眸凝视梓欣。

“啊,你终于醒了,千万不要随便移动,免得伤口又裂开了。”她忙接住它扭动的身体,焦急的说着。

小白狐认命地躺在床上,只闭了一下眼表示明白了。

梓欣嘴角扬起一抹可爱的微笑,“这样才乖。哦,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偷些吃的来。对了,我有一样东西给你。”她褪下腕上刻着“梓欣”两字的手炼,挂在小白狐的脚上,“做朋友要有信物,我已经把你的白狐毛收进我的随身小荷包了,所以我也必须给你一个信物。这是我娘去世前为我挂上的,现在转送给你,你不能把它弄丢哦!”她谆谆告诫着。

小白狐好奇又感动的凝望着脚上的手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梓欣的兴致却是高昂得很,“你收下它就表示要做我的朋友了,以后可不容你反悔哦!嗯,我得给你起个名字才行,但现在,先吃饭要紧。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她很快地跑出房间,又细心的把门掩上,以免有人不小心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小白狐缓缓起身,闭目凝神地吐纳,自行疗起伤来。它正是当今的二皇子赵钰,现年十四岁的他尚未能随心所欲地运用法术,就禁不住红尘的引诱,带着随身老仆阿周偷溜出狐仙洞,没想到正好碰上比家的人大肆在山林里捕捉狐狸;他一时走避不及,还来不及变回人身就被逮着,若不是这小姑娘伸出援手,只怕他早已一命呜呼了。

他缓缓吐纳了许久,身体的疼痛逐渐减轻了些,但因伤势过重,还是无法运用法术通知狐族的同伴。他转念一想,待在这小女孩身边似乎也是个挺不错的主意;望着脚上的金炼,它温柔的爱抚那两个小字,“梓欣,好可爱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此时,梓欣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瘦肉粥进来。“咦,你已经可以起来了啊!正好,来吃点东西吧,这碗粥可是我哀求了好久,陈家婶子才肯在熄火之后又为我煮的,你一定要全部吃完才行。”

赵钰没有异议,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趁着她趋前喂他之时,他闪动着晶莹的紫眸细细打量她。她有一双灵活生动的大眼睛,可爱、微翘的小鼻子底下是张红艳的小嘴,她不算挺美,但就是有一股纯真善良的气息,使人不由自主地想亲近她。

梓欣开心的笑了,赵钰心动的发现她的双眼眯成半月形,使那张俏脸更添几分柔媚。

“太好了,你全喝完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怕会弄痛你,都不敢睡在床上o也,害得我腰酸背疼的,今天总算可以一起睡了!”

什么?!她要和他一起睡?虽然她只是个小女孩,但他总是个“男人”啊!

大宋礼法甚严,要是让人知道莫家小姐曾和一个大男人同床共枕,那她这辈子就休想嫁人了!赵钰不可思议的猛摇着头。

“喂,你很没有同情心o也,你忍心再让我睡桌上吗?这是我的床o也!而且我们都是女生,躺在床上说悄悄话不好吗?过去,过去,我要上来了啦!”不由分说地,她把它挪了进去。

赵钰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反正他这个母狐是当定了,只要她别后悔就好!

咦,她竟然在脱衣服?!这还了得?和她同床又见了她的身子,那他这辈子不都得和她绑在一起了吗?赵钰连忙闭上了双眼,虽然她只有八岁,可礼法不能不顾。

梓欣吹熄了烛火,高兴的搂着白狐温暖的身子,吓得赵钰连大气都不敢吐一下,只能紧闭着双眼任她搂抱。“太棒了,我有一个玩伴了!从小,我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们都不愿意跟我玩,嫌我是个野丫头,现在可不同了,我有你这个好朋友陪伴。对了,我要给你起什么名字好呢?”

赵钰心中顿时扬起万千柔情,原来她是那么的寂寞,想来她也没上过学堂吧?他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他会的全都教给她。

方才他已大略浏览过他这三天所住的房间,不禁为这里的简陋感到心疼。

这屋里只放些简单的家具,连梳妆台都没有,可见她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

从小,他不是身处皇宫就是待在美得超凡的狐仙洞,哪里住过这种简陋的地方,他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梓欣欣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它的思绪,“有了,既然你有一身雪白的毛,我们又是在下雪的季节遇到的,为了纪念,也为了让你名副其实,我就叫你雪梅好不好?雪梅,多好听的名字,佩服我的聪明吧!”

赵钰一听,差点从床上滚下来。雪梅?!亏她想得出来!唉,堂堂一个狐仙洞传人、当今的二皇子,竟被一个小女孩如此称呼,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幸好他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使不出传心术,要不然让族中的人寻来,见到这情景不笑死才怪!

莫刚甫从当铺回来,便听到女儿房中传来清脆的笑声,他颇感好奇,便循声而来一探究竟。

莫家的先祖莫邪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在战国时代,干将、莫邪两夫妻所铸的利剑削铁如泥,人人争相收购,他们的殉剑精神也一直为后人所传诵,后代子孙更是继承了祖先执着的特性,莫刚自然也不例外。他成天沉浸在炼丹取药、长生不老之说当中,为此散尽家产也在所不惜。

忠厚老实的莫刚虽不曾寄望女儿能如男子般功成名就、光耀门楣,但却十分笃信女儿三岁时,算命先生所说的话——

“这个小女孩一生的际遇非比寻常,她有当皇子妃的命,却也有血光之灾;婚姻会幸福美满,终至白首,但也是灾难重重。最重要的是,她与狐有缘,这是天意。”

瞧,此刻被她抱在怀中的不正是一只白狐吗?他倏地推开了门。“欣儿,你……你手中抱的可是比家最近四处搜寻的小白狐?”

赵钰全身绷紧了,丝毫不敢放松的盯着莫刚。梓欣注意到白狐的不安,忙用小小的手臂护住它。“爹,您别这么大声嘛,都吓到雪梅了!”

“雪梅?!”莫刚一头雾水。

“就是它嘛,您瞧,它是不是很漂亮呢?雪梅是我的朋友,您不可以把它赶走,要不然我就不理爹了。”梓欣机灵地做着小小的威胁。

莫刚双眼一翻,把房门关上后才走进来。“欣儿,你知不知道比家的人不是好惹的啊!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烧了凌云园,只怕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就算有长生不老丹也无济于事。”

梓欣伸伸小舌头,扮了个鬼脸,引得父亲莞尔一笑。“您不说、我不说,雪梅更不会说,有谁会知道?爹,我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朋友,您一定要帮帮女儿!”

莫刚闻言心生不忍,脸上原本严厉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算爹说不过你,你总有一大堆的至理……哦,天哪!你喂它吃什么?这可是上好的人参,好几两银子才买得到一钱哪!”他实在心疼极了,不由得瞪向那无辜的小白狐。

赵钰不屑地别过脸去,这种东西在他那里,成千上万地堆在仓库里没人要呢,而这男人竟那么小气,若不是看在他是梓欣父亲的份上,非教他吃点苦头不可。不过,由他不舍的神情看来,他们家可能真的很穷,在他伤势痊愈离去之前,应该可以帮帮他们。一想到伤好便得离去,他的心就像被一根细丝拉扯着,让他痛苦莫名,而且这种感觉一天强似一天,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爹,您别光说我,您自己还不是一样,每次一炼丹,就花大把银子去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还不是都没有成功,也都浪费掉了。”梓欣不服气的嘟着嘴,指责父亲的不是。

“哟,居然教训起我来了,也不想想是我当家还是你当家?!”莫刚揉乱女儿的秀发,她不依的钻进他的怀里撒娇。

“哎呀,我又不是在干什么坏事,我是在救我的好朋友雪梅啊!您不是老教我做人要有爱心,不可以见死不救的吗?我是在奉行爹爹的指示o也!”

“胡闹,真是太胡闹了!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闲了,才会想和狐狸做朋友,你不怕将来它会害了你吗?”莫刚摇了摇头,“我看还是派你去看守炼丹房好了,免得你整天嚷着太无聊。”

“不,不,我不要,去炼丹房会更无聊。”梓欣吓得花容失色,她爬下父亲的膝,走到白狐面前好正经的问:“雪梅,你会害我吗?你会害你的好朋友莫梓欣吗?”

赵钰被她纯真的语气震慑住了,过了许久才摇摇头。天哪,他觉得此刻的她好美!一向处在俊男美女不计其数的狐仙洞里,他根本不认为世上会有使他动心的人了,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蓦然明白了是什么教他心动,是什么使他不急于恢复、不急于返回族人身边,一切都只因为她——莫梓欣,一个已掳获他心的八岁小女孩。

“爹,您瞧,雪梅说不会,它不会害我的。”她一把搂住了赵钰,丝毫没有察觉他心中奇异的情愫。“我好喜欢它,我要把它永远留在身边。”

莫刚叹了一口气,“好吧,谁教我只有你这个女儿呢?不过,你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要让他出现在比家人的面前,尤其是比言,他现在脸上还挂着一道血痕呢,若让他看到了这只白狐,那谁也救不了它了。所以,没事给我好好待在家里看书,别到处乱跑。”

“是的,爹。但您要女儿看什么书呢?总不会是‘道家修养心性之法’吧!”

一听到不能出去玩,梓欣就完全提不起劲来,她没精打彩的随意一问。

“没错。”莫刚得意的笑了,他别的没有,这些书可是收集了一大堆,要多少就有多少。

“哦,我就知道。”梓欣撇了撇嘴,没好气的搂着小白狐倒向床里。

莫刚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跨出门槛,又细心地为“她”们合上门板。

只是,他觉得很奇怪,那白狐明明是公的,怎么会叫雪梅呢?难道梓欣搞错了?唉!都怪她母亲死得早,没人教她这些,不过,她年纪还小嘛,错了就错了!还有,那白狐的紫眸好漂亮啊,该不会是……他想了想,又甩开了这些念头,专心钻研他的长生不老之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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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女主叫迟久久的小说

只听过女主叫池早早。。

E. 求一部小说,一对一,男女主角最后有两个孩子,乳名好像是迟迟和慢慢

卿妃的《月沉吟》
里面的迟迟和慢慢是主角韩月下{丰云卿}和夜景阑的孩子。
这本书很好的~
《月沉吟》网络:
http://ke..com/view/2399166.htm

F. 找一部不知道名字的小说, 应该不是很长的

叫《我在谋杀美女的日子里》
【备注:只帖了前半部分,后面的帖不下了,网址在下面,还有漫画版哦~~~希望分给我~~~】


那天,我在风衣里藏了把刀,因为我要杀掉一个仇人。

我非常恨她,但又打不过她,所以我只好选择谋杀。

她的个子不高,却是武校的高才生,我估计空手打不过她,所以得藏把刀。

她很漂亮,但从来都不看我一眼,所以我非常恨她,所以我要谋杀了她。

我不能在她的学校谋杀她,因为武校里的孩子们都很能打,杀过人以后我不能全身而退;

我也不能在她家里谋杀她,因为她跟我不熟,所以肯定不会为我开门;

我不能在白天谋杀她,被人家看见的话我会被公安局抓去枪毙。

所以,夜里,我顶着严寒埋伏在她回家的路上。

为了壮胆,我喝了整整一瓶的二锅头(二两装)。

但我不太能喝白酒,埋伏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结果第二天醒来就感冒了。

现在,我在医院里打点滴,不过,我一定不会放弃。

医生说我还要住两天才能出院,所以我还得等两天才能继续我的计划。

“咦,护士!我风衣里那把刀呢?”

“哦,借用用?”

“干嘛?”

“削苹果喽~ ”



年轻的护士就是小护士。

她的脸蛋很白,可能是白大褂给衬出来的;

她的眼睛很大,可能是大眼镜给衬出来的。

小护士不如我的仇人漂亮,但也算美人。

但就算美人,她也不可以把我杀人用的刀子哪去削苹果呀?

于是我有点生气,我说:“你怎么能用那刀子削苹果呀?”

小护士瞪着大眼睛看我,她说:“这本来就是苹果刀嘛。”

我从有点生气变成非常生气,我说:“不是不是,反正我用它干别的事!”

小护士拿起我的刀端详起来,她说:“我怎么看不出它还能干什么,难道用来杀人吗?”

我大吃一惊,我的犯罪企图竟然被一个小护士看穿了,这下可麻烦了...

不行,我要先杀了她灭口!

于是我急忙起身想把刀子从她手中抢过来,她却一把将我按回床上:“别动呀你!点滴还没打完呢!”

我问还要多久小护士说还要一个小时。

也罢,等一个小时后再杀人灭口不迟。

唉...不但好事多磨,坏事也一样多磨...

为了消磨时间,我只好跟这个“活口”先聊会儿天:“你把刀还给我好吗?”

小护士说我怎么傻傻的还说嘻嘻。

说完嘻嘻又问:“你打算用它去杀谁呀?”然后又说嘻嘻。

我想反正一个小时以后她就要死了,告诉她也无妨。

我说:“我要杀的是我的仇人。”

小护士嘻嘻嘻嘻,说:“人家得罪你了吗?”

我说:“当然得罪了!她...她很漂亮,却不看我一眼!”

小护士改说哈哈,又说:“那也不至于杀人呀?”

我说我跟你没话说,我还说哼。



生病好象很容易犯困,我没等点滴打完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小护士已经不见了。

屋里穿白大褂的是另一个护士,脸上有皱纹,是个不小的护士。

她的皮肤不白,眼睛也不大,所以我不想杀她,况且那把刀不见了。

我猜是小护士拿去玩了。

我乐意这么猜是因为我担心她去报案。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小护士一定正在赶往公安局的途中,这个“不小”的护士一定是派来监视我的。

我开始盘算着逃出这个医院,在小护士把我供出去之前杀了她。

我说我要喝水,不小的护士就倒水去了。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奔到窗户边,爬上窗沿...很遗憾,我忘了我的病房是七楼...

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床上,另寻良策。

爬窗户的时候,我只穿了一条红色三角内裤,风见了光着的身子就猛窜了过来。

回到被窝的时候,我一个劲地打喷嚏。

不小的护士怕我把感冒传染给她,赶紧把口罩戴上,后来还是不放心,就走了。

我想这是个好机会。

吸取了第一次逃跑失败的经验,我先把衣架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夺门而出,狂奔而去。

跑了几个弯,我还是没找到出口在哪,却意外地碰上了小护士。

她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厕所在前面的那个拐角处。”

我喘着粗气:“谁谁谁上厕所,我找你呢!!!”

小护士一愣。

我说:“把我的刀还给我!”

小护士嘻嘻,然后说:“你真逗。”

我左顾右盼,见四下没人,就面露凶光。

我想...掐死这个小护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作势欲扑,小护士却从兜里掏出了那把刀。

犹豫了一下,只好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她手里有武器。

小护士问:“是这个吗?”

我答:“是,是,还给我!”

她好象对我的刀产生了兴趣,因为她竟然问:“送给我好吗?” 我别无选择,很沮丧:“刀在你手里,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然后,小护士把我押回了病房。

用“押回”是因为她手里紧紧握着凶器。

坐在病床上,我盯着小护士不放,我琢磨着怎么把这个活口干掉。

小护士偷瞄了我一眼,说:“看什么?讨厌!”

我就知道她讨厌我,因为我是个预备的杀人犯,而且我还要杀了她灭口。

当然,她不知道我的这个企图,也不能叫她知道。我必须出其不意地干掉她,杀人就得出其不意。

小护士看了看床头上的牌子,念着我的名字,我不示弱,看了看她胸口上的牌子,念着她的名字。

小护士哼了一声,然后冲我做了个鬼脸。

小护士作的鬼脸一点都不吓人,倒是很可爱,于是我又冲动着想杀了她。

在以后的两天里,我们一直朝夕相对。

她给了我很多机会可惜我一次也没把握住,看来杀人还真是一门学问…

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我只好向她要了个传呼机号码,她很爽快地写在一张小纸片上递给了我。 也好,来日方长,她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我想。

出院后第二天中午,我就埋伏在医院门口的大树下等她出现。

因为,一个传呼机号码是远远不够的。

我还得搞清楚她回家的路线。



我在那棵树后面躲了十分钟,没发现小护士,却被她先发现了我。

她在我后面拍拍我的肩膀,问:“干嘛呢你?”

我当时不知道是她,其实就算真不是她我也不能如实交代,那只是一种可恶的条件反射。

人家突然一问我就答了:“我要跟踪一个漂亮的戴眼镜小护士……”

说完我当然后悔了,于是转身一看,我要跟踪的人就在在我身后笑。

她的笑很好看,但一定是取笑的那种笑,因此她对我笑我一点都不领情,我还是要杀了她。

虽然我决心杀了她,但企图跟踪人家的这个小阴谋被拆穿的时候,我还是觉得非常尴尬。

因为尴尬,我的脸就红了,我脸红的时候总是说不出话来。

小护士胸前抱着个讲义夹,假装东张西望。不时瞄我一眼,然后偷笑。

笑完就说:“戴眼镜的小护士是有一个,不过不漂亮。”

我的脸像着了火,真是糟糕,世界上恐怕没有比我更怕羞的杀人犯了…

“你为什么要跟踪人家呀?”小护士显然是在审问我。

哼!我必须拿出民族精神,宁死不招!

我说我不说我就是不说。她说你说嘛你说嘛别不好意思。我说我还是不说不管你怎么问总之我就是不说。

她像不倒翁似的一俯一仰,张嘴作大笑状,然后又说:“你真逗。”

我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可能是绕着弯子骂我,就算不是骂我我也不能饶了她。

小护士忽然对我说:“我家就在前面一百米那个红砖楼房,要不要去喝茶。”



这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正蓄意杀人灭口的这个小护士竟然问我去不去她家喝茶?

这里一定有阴谋……啊!对了,她想在茶里放老鼠药把我毒死!

她这叫先发制人,正所谓“量小非女子,无毒不老婆”!!!

想清楚了这层,我倒有点心虚了。

小护士连哄带骗:“没事,我家人中午不回来,走吧。”

废话,回来还能由得你对我这大好青年下毒手?想着想着,我还是被她带进了她家。

这是个大房子,有钱人才住这样的大房子,我必须看清楚来路,否则会困在这里找不到出口。

小护士家里果然没人,我想我应该在她毒死我之前把她干掉,但我忘记把凶器带在身上了。

我想我有足够的力气把这小丫头掐死,但不能在客厅,最合适的杀人场所应该是浴室和卧室。

这么想着,我就说:“我想去你的卧室,你去吗?”

小护士说:“咦?你想打我的坏主意呀?”

天啊!她竟然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一惊之下,结结巴巴:“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我没有,你你你你胡说……”小护士歪着头走到我的跟前,脸上似笑非笑,盯着我看,看得我直擦汗,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却听她说:“有时我真的觉得你好奇怪,你是天生就这么逗?还是因为想泡我故意装出来的?”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骂我“逗”倒还罢了,怎么会以为我“想泡我”还“故意装出来”???

她见我发着呆不吭气,就使劲皱起眉头(虽然使劲皱,但一点不像生气的样子)。

她“生气”地说:“快说快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完蛋了,这个小护士太可怕了!

我只好老实告诉她:“你知道我有杀人动机,所以我想把你杀了灭口…”

小护士愣愣地看了我半晌,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几乎站不住,一只手抓住我的左肩。

她肯定是在嘲笑我,说我不自量力….

也许她也是武校出身的,说不定比我的仇人还能打,不然她明知道我要杀她为何还笑得那么开心呢?

鉴于这点,我只好放弃了行凶的企图。

下一步该作些什么?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小护士笑个不停,我知道她一点不把我的威胁看在眼里。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站着发呆,看她能把我怎么样!反正我没带凶器,她不能对我这样手无寸铁的男人动手。

小护士好不容易笑完了,拉着我的手:“好吧,我带你看我的卧室去。”

她的手软软的,不像是个会家子的,再看她这身架,轻飘飘的…看来…也许…是我多虑了……

小护士的卧室像个幼儿园小娃娃的房间,有很多毛狨狨的狗啊熊啊的,这玩意使劲砸人头上也出不了事。

小护士笑嘻嘻地说:“随便坐。”

这里只有一把椅子,已经被一头毛毛熊给占了,能坐的地方就剩那张花花绿绿的床了。

我谨慎地摸索了一下,小护士问怎么啦,我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小护士又笑个不停。

我想她属于那种天生爱笑的女孩子。不过,我得确认一下自己先前的那个猜想。

我问:“你…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害怕我吗?”

小护士说:“害怕你???你有什么可怕的?”

这话可真有点伤人自尊,如果属实的话,我可真是个不合格的杀人凶手。

当然,我还得把话题继续下去,我又问:“我说过我要杀你灭口呀?”

小护士勉强把笑忍住,说:“原来你到我卧室里来就为这事呀!”

我使劲点了点头,绷着脸说:“现在你怕了吗?”

小护士推了我一把,说:“得了吧你!”

然后提了个莫名其妙的建议:“走吧,我肚子饿了,请我吃饭!”

我吃惊地问:“为什么?”

小护士的回答是:“我懒得下厨,做出来你又不一定爱吃,毕竟我们才刚开始嘛。”

什么叫“刚开始”?开始什么呀?我糊涂了…

稀里糊涂的,我们就到街上,找到了家饭店,点起了菜来。

小护士的胃口好象很大,点个不停。

而我则忧心忡忡,因为我口袋里只有十六块五毛钱……



也许小护士知道我口袋里没什么钱,想把我困在这个饭店里刷碗筷…

我不能上她的当,所以我就厚着脸皮问她:“你带钱了吗?”

“干嘛!”小护士白了我一眼,“说好你请的嘛!”

我把口袋里的那些皱巴巴的纸币全堆到桌子上,可怜巴巴地说:“就剩这些了…”

小护士张着嘴看着我,喃喃道:“你…你不会吧…”

然后打开小提包掏东西,说:“男孩子出门怎么可以不带钱呢?”

她拿了两张大票塞到我手里,说:“我先借你两百块钱,反正第一次吃饭得你请我。”

我抓了抓头,这真是件尴尬的事,看来这个人情是欠定了。

也许,小护士算计到,我不会对一个欠过人情的人下毒手。这丫头可真不简单呀!

算了,反正我也饿了,先填饱肚子再做打算。

这顿饭吃了八十块钱,足够我一个星期的快餐费,我想把剩下的一百二十块钱还给她她却不要。

她说:“要还一起还,我又不是按揭房地产。”

没办法,我只好灰溜溜地跟在她后面谁让我欠了她的钱。

小护士问:“对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如实回答:“还没找到工作,整天就街上瞎逛。”

小护士跳了起来,揽住我的手臂,欢呼似的:“太棒了,我还担心你下午没空呢!”

我问:“干嘛?”

小护士脸贴得很近,说:“我下午没班,你陪我去瞎逛好吗?嘻嘻~ ”

我想我现在的头一个有两个大,怎么杀个人杀出这般光景来了?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何况,这还不是正主。)

之后,我们就瞎逛了一个下午。

小护士尽挑大商场逛,买了很多狗熊猫咪,都让我给捧着。

末了,又非要我买个东西送给她,我买了个五毛钱的口香糖送她她又不乐意。

最后被逼着买了条叮当作响的手链,-----刚好136块,把我身上原本剩的都掏空了…



小护士好像傻傻的,应该不会对我的计划有什么影响,因此我尽可以将“灭口”这件事搁下。

由于前两天的一时疏忽让我的仇人又多活了好几天,真令人恼火。

但随后我一直找不到那把凶器,不知是不是让小护士给偷走了。

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这是件叫人头疼的事…

没办法,我不得不在成为杀人犯之前干一回抢劫勾当。

为了安全起见,我选择学龄儿童作为作案目标,他们有钱而且脆弱。

这么干除了有点不要脸,应该没什么别的难度。

这念头刚萌生,就有个背着大书包的小子从我面前跑过。

时机说来就来,我搓了搓手就扑了上去。

耳边却响起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我正纳闷,背心被什么撞了一下…然后我想我就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我又在医院里了。

身边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仔细一看,天啊!竟然是我的仇人!!!

漂亮仇人见我醒了,就和我说话:“醒啦~ 觉得怎么样?”

我早傻了眼,吞吞吐吐:“你说…怎么样就…就怎么样,反正落到你手里…算我…”

漂亮仇人愣了一下,嘴里小声念叨着:“不会是头给撞坏了吧…”

然后,叫唤道:“小子,你的救命恩人醒了,还不快过来说谢谢。”

病房里又多了个小孩,正是我刚才企图打劫的那个。

在我那漂亮仇人的讲解下,我才知道我原来是个“舍己救人”的“英雄”…

当时,那小家伙横穿马路,一辆摩托车刹车不及,眼看就要撞上,然后我扑了上去,被撞了但没死… 劫匪没当成倒先成了“英雄”…显然这老天在跟老子作对…不然也不会凑巧那小孩就是我那漂亮仇人的弟弟。

拍过片后医生说我没事不用住院,漂亮仇人问“他都晕倒了怎么还说没事?”

那天杀的医生竟然说“大概是吓晕了吧”…真他妈没面子…

于是漂亮仇人就高兴了“既然没事,我可要先好好谢谢你了,走吧,请你吃饭!”

“又吃饭!!!”我大惊失色。“你…你请哦…”

漂亮仇人笑着看着我:“没问题,走吧。

换好了衣服,我跟着漂亮仇人走。

在病房门口,医生向我招手:“有空常来~”

在医院门口,我碰见了小护士…



小护士看见我就喜形于色,像欢呼似的喊道:“呀!你又住院来了!”好象巴不得我天天来住院似的…

我正不知怎么回答,小护士又叫起来了:“呀!她是谁呀?”

小护士问的是我的漂亮仇人,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还不知道这个仇人的名字。

我支支吾吾,小护士脸上的笑容没了,撅起了小嘴。

我把头皮屑抓得满天飞。

漂亮仇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护士,微笑着对小护士说:

“别误会,他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我是道谢来的。”

“哦?”

“我们正打算去吃饭,一起去吧!”

小护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等着,我请假去!”

……

真是的,我今年难道又犯太岁了?两个最头疼的人物竟凑在一起,而我却被夹在中间………

漂亮仇人选择的餐厅比上次小护士去的那家要高档。

于是小护士偷偷对我说:“你别告诉我你身上又没带钱。”

我说“我就是没带”,我想她是向我讨债,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你你…唉…”小护士又要掏提包。

我赶紧抓住她的手制止:“别忙,人家说好要请客的!”------我可不能让这笔债务升级。

小护士使劲跺脚,我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小护士没辙,就转移话题:“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呀?”

我神秘兮兮地对小护士说:“她就是我要杀的人!”

“啊!!!她就是你的…”小护士“啊”了好大一声,把我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嘘~~~~ 我的天,你不能小声点…”

小护士吊着大眼睛想了想,脸上忽然又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她说:“你这个坏蛋!怎么每个漂亮女孩你都想杀呀?”

我辩解道:“她是我的仇人呀?!”

小护士问:“那我呢?”

“你?”我愣了一下“你什么?”

小护士说:“你昨天不是也说要杀我吗?那我算什么?”

我回答:“你是个活口…”

小护士又问:“什么叫活口?”

我又回答:“杀人灭口的灭口的过去式!”

小护士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哈哈大笑。笑完突然板起脸,使劲“哼”了一声。

她说:“原来她才是主角呀? ……不行不行!!!气死我了!!!”

这时,漂亮仇人忽然冒了出来,红着脸轻声问:“可以到里面边吃边谈吗?”

我环视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十几个人在听我们对话,漂亮仇人和她弟弟显然也是其中之二…

末章

这顿饭吃得很不自在,两个女人都脸红红的不吭声。倒是漂亮仇人的弟弟在一边鸡鸡歪歪没完没了。

那小子一会儿取笑我“哈哈,吓晕的”,一会儿又逼问我“你和我姐姐真的有仇吗?”

末了,还提醒我:“我姐姐很厉害的,你一定打不过她。”

漂亮仇人的脸红得厉害,一个劲地冲那小子使眼色,却又不好意思吭声。

小护士忍着不笑,忍到最后忍不住了,把饭喷了我一脸…

吃完饭后,漂亮仇人抄了个手机号码给我,什么话也没说红着脸跑掉了。

我急了,我以为她还没买单,小护士拉着我不让我追,还好后来服务生说已经买过了。

离开餐馆后,小护士盯了我一整天,她似乎还是不放心怕我又琢磨着去谋杀我的漂亮仇人。

其实,我已经基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漂亮仇人是个很害羞的女孩,所以以前才会看都不看我一眼。既然这样,我把她当成仇人也纯属误会。

至于身边这个所谓的“活口”只怕也不能成立了,唯一头疼的是…我欠了人家的钱。

在这以后,我身边就多了这样两个女孩子,时间一久我就发现自己负债累累,为了还清这笔债,我得找份工作。

于是,我去应聘当了中学老师。

【备注:只帖了前半部分,后面的帖不下了,网址在下面,还有漫画版哦~~~希望分给我~~~】

G. 找一本小说,忘了叫什么名字了,好像男主和女主是伪兄妹,只记得小说的一点,女主考了一所外地大学就是为

《娇宠》,由潇湘书院首发,作者尉迟有琴。
十年前,她八岁,他十八岁——
她是无家可归的落魄孤儿,他是意气风发的年轻总裁。
那一晚,命运让他们偶然相遇,从此,她叫他哥哥,他叫她宝宝,纯粹只把她当做一个宠物。
然而,他没有想到,宠物有一天也能爬到他的头上去:她一天要制造五个以上的事端,让他时时刻刻担心惦记:中断会议,改变行程,酒会退出,艳遇不成……十年如是。 十年后,她十八岁,他二十八岁——
她还是亲昵地叫他哥哥,还是家里“顶天立地”的大小姐。
他还是习惯叫她宝宝,可是,那份习惯经过岁月的沉淀早已经变质,不是变淡,只是入血入骨。
但是,年龄越增长,心思便越多,当他的宠爱小甜心不再像个小猫咪般黏着他念着他,当她因为上大学逃离他越来越远,当她被越来越多的人惦记着,当她有一天害羞地告诉他,她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恶魔的醋意上涌,独占欲望一发不可收拾。他调教了十年的宝贝怎么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望采纳

H. 求一本小说名 很多年前看的 人物名都记得 书名不记得了 求大神!! 女主叫舞羽裳 男主沐天星

《宫妃殇之君虐倾城》
作者:君若惜.
男主:沐天暒 女主:舞羽裳

文案
虽有倾国容颜,却掌控不了自己的幸福,服从命运的安排,以为到了这里逆来顺受便会有一个狭小的,属于自己的那方天地:
第一眼见到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人生的归宿,
可是,
在第一次嫔妃夜宴上当众羞辱她,她默默忍受;
在第一次宫廷夜宴上再次羞辱她,她默默忍受;
在…...
她默默地忍受着,无力反抗,时间久了,心死了,身体麻木了,泪水已经流尽……
但是在那个迟到的春天里,一阵春风扰乱了她的心……
同时也搅乱了他,他的心……
他们的爱情将怎样继续…….

她,名字叫做舞羽裳,东祈国的二公主,也是不久将来西沐国的王妃。

不知道是不是找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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