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武侠小说论文
A. 80年代港台武侠小说流行的原因
武侠小说我们都认识的,古龙、金庸、梁羽生。
这些作品我不信有人没看过,《流星蝴蝶剑》《鸣镝风云录》《天龙八部》等还有很多,大家都看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些新的武侠小说感觉很难达到经典的高度了,《傲视传奇》《圣灵天下》《剑心长虹》----来自“有”“看”“书”“社”
看看这个公粽号的武侠小说怎么样呢
B. 【请教】为什么香港这么流行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
个人觉得是刚好出现了特别优秀的武侠和言情作家,比如香港的金庸先生,宝岛台湾省的琼瑶女士,当然还有梁羽生古龙等人,他们的作品很多经典,正是因为好的作品,吸引了读者,形成了流行广泛的经典通俗文学潮流。
C. 香港武侠小说的特点
梁羽生:历史性较强,人物性格较清晰,正就是正,邪就是邪
金庸:历史性一般,但故事较精彩,有些人亦正亦邪
古龙:基本没有历史性,有些天马行空,还有些虎头蛇尾
D. 香港武侠小说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
漓江出版社 的 《武侠小说鉴赏大典》 能够 给出 答案
E. 任何评价港台的武侠小说
[对参加人员的要求] 附 :
关于武侠几大家:梁羽生小说的人物是粗线条的,很容易便认出,但表达很不细腻。配角几乎无一点光辉。金庸的人物包容万相,各具特色,达到了传统的高峰。但由于其持论过于中庸,所以未出现精神特异的人物,大致被框在儒家伦理范畴之内。而古龙的出现,使一大批平时未受重视之人浮出水面,如阿飞、傅红雪,包括中原一点红,我也非常喜欢,他们论证了人性在某一种方向的顽强伸张。到温瑞安,人物的复杂达到极至,这可能反而是读者不喜欢他的原因。因为一两个人复杂,是可以接受的,而如果出来的每个人物都几乎高深莫测,那就从另一个方向脱离了现实。他的作品,确实人人有特色,但也可说人人都不能给人留下最深的印象。不过,我还是很喜欢某些人物,红袖一刀苏梦枕,三指弹天白愁飞,柔弱而领袖一方的雷纯,天生反骨的雷媚,这些人物是我所乐于欣赏的。奇怪的是,温最近的<<说英雄道英雄>>中,有意识将各路英雄对比,但其得出的结论,却是很难让人心服的。如王小石被他有意无意作为最高的代表,但此人实在令人无法喜欢。而他追求的那个所谓漂亮大方的温柔,对我来说简直是恶梦,我曾经很讨厌小龙女、王语嫣,但对她们的讨厌比起温柔来,简直十不及一,我如果娶到这样的女子,肯定跳楼自杀。因为她虽然天生丽质,出身名门,但跟一个白痴也没什么差别。不仅老坏事,而且死不悔改,依然故我,还要自我臭美。对朋友为她的牺牲,根本谈不上有深层次的感动,简直一冷血动物。中国侠义故事,包括戏曲作品中,常有一类人物作为傻呵呵而心地善良的配角,但将此角赋予女主角,无论如何是大失败。
关于评判的标准:看作品刻画人性和表现情感的程度如何。不过人性和情感并不是一个空洞的标准,应该看具体情况。如果从追求或方向看,我可能更喜欢古龙,因为他触及到人性更深刻的另一面。但问题是,古龙并没有把这种追求完美地展示出来,他的作品中的人性只向一个方向发展,而且非常多雷同的毛病,这点他显然不如金庸。所以,我们应该说,以刻画成功的人性为标准。至于情感,如果人物塑造或场景描绘不成功,那根本就不可能打动人。不能说,你想表达深层次的人性,你的作品就一定好。那只是你的构思,尚未成为现实。象温瑞安的东西也许是有不少特异的想法的,但他过于喜欢卖弄个人的才华,这样反而使作品感动人的程度大大降低
梁羽生小说的几个毛病:1、场子铺得大,波浪卷得小。2、重复罗嗦。邪肯定不能胜正,但邪的武功只是练得快,而且老是用“天魔解体大法”。在不同的小说中面对类似的行动,主人公甚至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3、很少突出的人物形象,基本上都是脸谱式的,所以我们只能记住画得最早的或者是画得最夸张的那张,其他就忘光了。4、语言很糟糕。大学时重看《七剑下天山》,感觉语言惨不忍睹,除了情节吸引人就没什么了。他的古典文学功底不错,但跟白话好象结合不到一块。是各走各的路。平时用比较糟的白话叙述,而到紧要关头却能吟出几首好诗
关于《鹿鼎记》:关于金庸的作品,有几部的水准是差不多的。比如《射雕》如果跟《书剑》比,几乎所有的人会认为《射雕》强,但如果跟《鹿鼎记》比,那就会有争议。金庸小说素有“七上八下”之说,这七上我全部排在前十一位,中间加了古龙和温瑞安各两部。但是在这七上之中,《鹿鼎记》和《神雕》是我个人觉得稍差一些的,《鹿鼎记》我觉得次要人物的刻画不够鲜明,《神雕侠侣》则是主要人物我不太喜欢。当然,这只是个人看法。我记得有个回贴曾说:《鹿鼎记》要么不排,要么排第一。其实这种说法我觉得也挺有道理的。《鹿鼎记》的写法确实跟别的武侠不一样,不过既然一般人把它算作武侠,我就把它排进去,但我个人又实在不想把它排在第一,这里头有个人兴趣的关系。
此外还有一点,我以为如果把《鹿鼎记》跟一般的武侠故事比吧,它似乎缺乏武侠的味道。但如果真把它看作类似于纯文学的历史小说吧,它又缺少了一点冷隽的描写,人物的言谈举止过于夸张,人工操作的痕迹比较明显,故而也不能给人带来更深层次的思考。综合这些因素,我把《鹿》排在前十位中比较靠后的位置。当时的想法是不能跌出前十。至于具体第几位,那多少有些随意了,毕竟是一时的游戏之作,不可能有个确切的评判。
关于《连城诀》:金庸小说中,我个人最喜欢<<连城诀>>,如果说到刻画人性,这部书是很深刻的。金庸的小说看得太多,以至有时候已经没有感觉,而且我也过了遇风流泪的年纪。但每次看到丁典只是为了每天望一眼心上人而主动地坐牢时,我还是很感动。而且最后,两个人都死得很惨,金庸本人是极中正和平的,所以有些人性中的阴暗面他不敢涉及,但这部书写得很好。而且,这书的构思也极佳,只是由于局面稍小,我才把名次往后挪的。如果完全按个人心意我恐怕会排第一。关于《温柔一刀》:
武侠世界的英雄,我最喜欢的,一直没有表白的,是苏梦枕。出手如梦的苏梦枕。霸气纵横的苏梦枕。只差一口断气但总也死不了的苏梦枕。终于被结伴兄弟出卖的苏梦枕。杀了未婚妻父亲的苏梦枕。终于消失的苏梦枕。他咳着嗽,流着泪,坐在轿中,站不起身,然后出手一刀,满楼红袖招,那一刀中,蕴含着多少风情。然后他收刀,咳着嗽,流着泪,缩回到轿中。想起那清寒彻骨的女子,是否正在倚着一角梅花。他倦倦地,象做了一个大梦。浪荡江湖心已老,憔悴枯苏旧竹,不忍与人听。人生真象是一场大梦。当苏梦枕消失后,温瑞安《说英雄道英雄》系列在我看来也已经结束,英雄死了,哪还有英雄?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戚少商在《逆水寒》中,本也是个令人敬佩的英雄,但插到英雄系列中,我真不知道温瑞安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完全地坏掉了。《伤心小箭》以后几部,无聊到这种地步,居然能用一本书的篇幅写一场战斗,他的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好
与苏梦枕相对的,是雷纯。美如仙菊的雷纯。经霜愈艳的雷纯。为了保护温柔自甘被白愁飞奸污的雷纯。一点武功不会的雷纯。誓取未婚夫项上人头的雷纯。为了大局又不杀苏梦枕的雷纯。成为一帮之主的雷纯。他们外表的柔弱何其相似,他们内心的凄艳何其相似。他们的领袖风范何其相似。从没见过武侠中有这样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可以令天下英雄折腰。她并不纯洁,身体上不纯洁,被白愁飞奸污后,白想要挟她,她笑笑说,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何等的气魄。她的心理上也不纯洁,白愁飞背叛苏梦枕后,她救了苏梦枕,但温瑞安没有把这个本来很容易发生爱情的段子处理成爱情,她救苏梦枕,是为了夺回六分半堂的势力。她帮助苏夺回金风细雨楼,但又在苏的身上下毒,企图以此控制他。这么地歹毒。但是我就是喜欢她。我一直在猜想她和苏梦枕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他们从不曾表白过。他们见面的时候,总是刀光剑影。然后互相利用。勾心斗角。最后,苏死在雷的手里了。然而胜利者是苏梦枕。他自杀了,雷的奸计没有得逞。两个隔世的仇人,一对薄情的龙凤。雷纯依旧孤单地站着,仰脸看那角红楼,想如果父亲当初不把她许配给这个男人,想如果这个男人不杀死父亲,想如果没有江湖,是不是就没有争斗,是不是两个人就可以快快乐乐在一块。不,她或许什么也没想。她只是倚着梅花,听着苏梦枕最后的咳嗽,这一次真的见血。她报仇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感。她的身后,是一个低头沉思的男人,永不抬头的男人,狄飞惊。
金古梁温黄,武侠万年长——武侠小说十大经典
展梦白
孤枕侧畔,一灯如豆,看尽万千红尘旧事
刀枪入梦,剑气漫天,重温多少江湖恩仇
一说起武侠小说,每个像我这么大的男性或是比我小一些的男性都会眉飞色舞的侃上半天,仿佛每个人都是此中高手,但是武侠小说浩如烟海,能称得上作家的也多如牛毛,故高手或是低手之分并不在于看得多少,而在于精的程度。我之所以谈起这些来就不由得总是有些洋洋自得,便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看武侠小说既精又多,称得上此中高手,所以不吝独美,编排出这个“武侠小说十大经典”来,以便让更多的人走进或是真正走进我们的江湖!
那位看官说了,都是看武侠小说,你说你看得多也就算了,凭什么你看的就精了?说到这个问题,咳,倒的确是在下一直引以为傲的。到目前为止,我只看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黄易的作品,其他人,管他什么陈青云、诸葛青云、上官青云、司马青云……即便当年名头不小的卧龙生和正经火了一阵子的萧逸我也从来不看,总觉得他们不够段位,原本武功就有三六九等之分,有了一流高手,还有一等一的牛人,想来他们即便天赋再高、练功再刻苦,也就是个裘千仞的水准,断断上不了华山,何况大多数都是裘千丈那伙的,书写了不少,都是瞎吹的。
从看第一本武侠小说到现在,大概也有15年的时间了,占去了我现在年龄的一半多,基本上心智和肉体都尚未发育时就迷入此道。印象中第一部书,便是《神雕侠侣》,还是比较早的版本,淡青色的封皮,乳白色线条勾勒的人物在上面,读的模模糊糊似懂非懂,金庸的文字小学生看起来总有些吃力,所以没看明白多少。不过说来也奇怪,以我这般纯洁善良之人,当时还身为班长兼校大队委员,四大本文字,我竟然就记住了尹志平同学最光辉的事迹,以至于若干年后上了初中,准备重温神雕时,还脸红心跳兴奋异常,觉得《神雕侠侣》有点黄。现在想来,八成我也有王朔师傅那样的特异功能吧。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看得多了,我就琢磨这四大牛人的名字竟然都相互对应,该着人家四个能成名立万了——“金(今)”对“古”,“梁(凉)”对“温”,还都是年纪大的为谐音;“庸”以自谦对“龙”以自耀,也颇符合两位大师的自身脾性;“羽生”对“瑞安”虽然说不出什么,但好歹也都是两个字啊!自忖之下对四位高手的崇敬之情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四个人中,数金庸的书看的最全,单只未看过《鸳鸯刀》和《越女剑》,但也不再打算看。古龙的书应该说看得最多,毕竟人家名下号称70多部,看得少了也说不过去,起先凡是看到写着“古龙”的便悉数拿来,后来知道熊大哥比较讲义气,经常把自己的名字署在他弟兄们的作品上,所以便挑着公认是他亲笔写的看,连给丁情批改的也不算。梁羽生的看的最少,恕我不敬,我以为梁羽生的作品是四个人中写的最差的!我完整地看过他的《萍踪侠影》和《白发魔女传》,《云海玉弓缘》和《弹指惊雷》咬着牙看到一半实在看不下去,当时已经上了高中,应该说鉴赏力不算低;更不是没有毅力,都是整套整套的租书,不看完也得给人家整套的钱,我实在是尽力了,太难看了!要情节没情节,要语言没语言,要人物没人物,要个性没个性,按说这四套都算得上梁羽生的名著了,当然,这种比较是建立在和其他三人的比较上,肯定比其他那些作家强。温瑞安的看过“神州奇侠系列”“四大名捕系列”“白衣方振眉系列”和一些短篇,至于后来的“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四大名捕前传”也都看了看,但感觉很滥!什么“金针细雨楼”、王小石、苏梦枕,纯粹乱写一气!看到诸葛先生竟然可以胸口出一个大洞以躲避暗器,然后自动愈合!我才知道,这位当年亲眼目睹萧秋水力抗燕狂徒、后来的六扇门第一高手,原是T1000!遂不忍再看,深恐他被“舒华辛力加”搞死,加之动辄满纸的“剑!”“刀!”……唉,武侠小说写到这种地步足以反映出马来西亚以及东南亚经济之不景气啊!黄易的只看过《寻秦记》,其时本科已经读完,12大卷每天一本,如饥似渴,当于项少龙惊闻项羽是他儿子时,掩卷长叹,一时惊为天人!后来又听说了大名鼎鼎的《大唐双龙传》,实在不敢看,怕耽误时间。不过这正说明我相信黄易,相信一定很好看,会让我手不释卷的,但是那样的话,我导师便会“手不释学位”了,遂作罢。金古二人的地位毋庸置疑,超然领先其他人,但是私下里以为金庸更高些。金庸的作品都是标准的小说,人物众多、性格各异、情节曲折、结构庞大……一部好小说相关的特点总是能够在他的作品中找到。而古龙则偏重立人物,但却很难大面积的塑造群像,举例来说,楚香帅堪称古龙笔下第一名人,与名动天下的小李飞刀也是伯仲之间,但是其浩浩几大本文字仿佛是他的个人传记,除了若有若无的胡铁花,其他人形象都不够鲜明,如果熊大哥摆明了说要写中国古代的福尔摩斯,那我没什么好说,但是就武侠小说而言,就略显单薄,尽管其缺点基本上都被古龙的天才妙笔遮掩住了,说的再进一步,古龙风格独到,但人物失之脸谱化——我们可以轻易的区分出萧峰、郭靖、张无忌、令狐冲的品性,但同样是主角,我就比较混淆楚留香、陆小凤、叶开,分不清荆无命、阿飞甚至傅红雪,也许有人说多看就分清了,可是这不恰好反映出人物塑造的功力差别了吗?梁羽生的小说没有资格进入前十。温瑞安的四大名捕系列同样过于突出人物,犯的和古龙一个毛病,有称得上名人的“成崖余、铁游夏、崔略商、冷凌弃”,却没有单独的、能立得住的故事。倒是一部“神州奇侠系列”,虽是温的早期著作,毫无成熟期的冷绝之感,但其中无论人物情节,抑或结构文笔都很到位,无处不宣扬的年轻、志气、友情、毅力、爱国乃至背叛、嗜杀、飚血、速度,无不令人血脉贲张,荡气回肠,堪称温最好的一套书!而且和金庸古龙比较习惯在晚期著作中提及早期著作中的高手类似,温瑞安著作中第一高手萧秋水就是这部书的主角,而后来堪称“小母牛坐火箭”的诸葛先生小花,在本书中不过是一个二三流武功的**头目,只能跑跑龙套,估计给“八大天王”提鞋还差些火候!而且本书还是我所看到的唯一一部全面描写“蜀中唐门”的小说,以至于我大一入学那天还傻傻的特意问了下我们班自贡的男生“你们那里真的有一特牛的唐家吗?”还记得在《天下有雪》的最后,当“君临天下”李沉舟怀抱着赵师蓉的遗体自绝经脉,寂寞的死于漫天风雪中时,那种无可抑制的悲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最近一次击倒我,是在去年的寒假。所以如果说金梁同门、温古一派,那么这套书可以看出温瑞安出道时还是以金庸为样本的。金庸的入围作品:《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笑傲江湖》《鹿鼎记》《飞狐外传》《雪山飞狐》这七套(其中《飞狐外传》《雪山飞狐》算做一套)。
古龙的入围作品:《多情剑客无情剑》《欢乐英雄》《陆小凤系列》《七种武器》《绝代双骄》《武林外史》。
金庸虽号称15部著作,可是真的称得上经典的,也就是无人能说出“不”字的,不过这七部。《碧血剑》相形之下就逊色不少,《侠客行》尚逊于《碧血剑》,《白马啸西风》虽笔触温暖,但在经典武侠的范畴里,中篇就决定了它就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这件事。至于《连城诀》,当年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要不是金庸老先生亲口认下的,还以为是“全庸”先生写的,水平之低甚至不如我看过的两本伪古龙著作,一个是《长干行》,一个是《快刀浪子》,当时看的时候都以为是古龙作品。尤其是后者水平尚可加上对古龙的盲目崇拜,很长一段时间里,“雪刀浪子”龙城璧都算是我的偶像之一,直到发现它们是假冒伪劣,遂弃之。楚留香,前文说过了,有些高大全;傅红雪也是。其实《流星蝴蝶剑》也不错,水平绝对在《书剑恩仇录》和《碧血剑》之上,可与《飞狐外传》相比,但是坦率地讲,《飞狐外传》是排不进十大的。至于《白玉老虎》《圆月弯刀》什么的都是和《侠客行》一个水平线上,尽管后者曾以“小楼一夜听春雨”引出了《三少爷的剑》这一部不错的小说,但丁情的执笔就决定了他们的地位。出身,绝对重要!
《鹿鼎记》:铁定入选。大学时候,总有宿舍不定期的借回来看,每次无论从哪本看起,都会一直看完,那种欲望如何形容?就像是看星爷的电影,其时,中央六台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学期放了五、六遍《九品芝麻官》,大家几乎都背得下台词了,但每次演的时候,仍然傻呵呵的围在电视机下面,面带笑容等待情节按部就班的发展,然后我们按部就班的发自肺腑的大笑,间或真诚的恭维一句:这个禽兽!能让人有这种欲望阅读的书当之无愧的入选。至于其历史意义、社会意义、人性意义等台面上的话更是无需多言。而且其另类风格是《寻秦记》的导师。《天龙八部》:堪称武侠小说的典范之作!多主人公、多线索,结构严谨、布局庞大,跨越年代久远,包容国家、种族矛盾,人物塑造极其成功!几乎所有主要角色都为广大人民群众所熟知。虽说其中被倪匡这个外星作家乱写了不少,但无损其经典光芒!
《射雕英雄传》:有人反对吗?我倒要看看那个不怕死的敢站出来!
《倚天屠龙记》:某种程度上,此书类似《天龙八部》,毕竟一根线上下来的。同样人物众多且塑造得很成功,活动地域广博,牵扯国家民族。除张无忌的优柔寡断人所尽知外,四个女性也都栩栩如生,令各色人等皆心有所许。
《笑傲江湖》:很多人都说这是金庸最好的作品,我却不以为然。当然,我的意思是排不到第一,前五名还是有的。尤其金庸笔下几个经典感情段落都在里面。
以上五部作品当入选十大。而《神雕侠侣》则落选。原因和评古龙的类似,四本大书,人物形象只有杨过小龙女,其他都是拜《射雕英雄传》所赐,杨过固然痴情,小龙女固然冰雪天人,但未免都过于心地偏执,难比上述五部,且敌不过古龙的入选佳作。
《多情剑客无情剑》:古龙笔下,不会再有人比“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更有名了!且本书在塑造一个牛人的同时,还叙述了一个完整的爱情故事,一段完整的江湖恩怨,此为古龙其他著作所少见也是缺乏的。何况,单单一个百晓生,只凭《兵器谱》便名动武林,全凭于此。
《陆小凤系列》:你可以不喜欢陆小凤,可以厌恶楚留香,但是你无法拒绝西门吹雪,无法不接受花满楼,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他们的人和名字更酷更帅的人和事物了,金庸笔下万千过客也没有此等人物,单凭此一点便可入选十大。
《欢乐英雄》:有人反对吗?其实《七种武器》也不错,但是因为独立成篇,难免高低相错,影响整体水平,其中《离别钩》为第一档,《孔雀翎》和临时拉来的《拳头》为第二档,《长生剑》《霸王枪》《碧玉刀》《多情环》底之。有很多人喜欢《绝代双骄》,但是公平的讲,此书笔法尚显稚嫩,无论人物、故事还是最基本的震撼力都不如温瑞安的《神州奇侠系列》。《武林外史》其实很应该入选,但是既然是十大,无论从哪方面看,它都不如已经入选的十部,倒是不如作等外推荐篇:)
隆重推出,华语武侠十大经典小说——
传统篇
1. 天龙八部
2. 射雕英雄传
3. 倚天屠龙记
4. 笑傲江湖
5. 多情剑客无情剑
6. 陆小凤系列
7. 欢乐英雄
8. 神州奇侠系列
另类篇
1. 鹿鼎记
2. 寻秦记还有1本 司马翎的 <<剑海鹰扬>> 绝对的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呢?
举了例子大家看看吧
《剑海鹰扬》的确是在下所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除了金梁古温
之外,写得最好的一部。好到什麼程度呢?说件具体的事吧。当年厦大校园内外先
后有过六个租书的摊子,在下常去光顾的有两个。从其中较靠近的一个摊子租来的
《剑海鹰扬》,厚厚四大本,第一本的中间,第四本将近结尾处,各被撕了一页。
大家知道,书摊上租来的书,若有被撕之处,肯定都是描写「那个」的,这是撕书
者在训练后来人的想像力。可在下想像力再丰富,也想不出这被撕掉的两页上能有
什麼苟且,因为上下文乃至整部书全都是一本正经的,根本不著痕迹。於是迫不及
待地闯到另一个摊子上,一问得知《剑海鹰扬》已租出去了。在下并不气馁,继续
跋涉搜寻,终於在一个偏远的书摊上觅到了版本不同但同样是四本的《剑海鹰扬》
,迅速翻到地方,细细一看,各位看官,您猜那两处写的是啥?
第一处是写男女一号主角第一次(也是全书唯一的一次)拥抱接吻;第二处嘛
,是写两个女主角一起答应嫁给男主角。能想像吗?在其他武侠小说里最普通不过
的情节,放在这部小说里,就是那样的感人肺腑,那样的动人心弦。在整个风云激
荡的大氛围里突然跳出这麼一两丝儿女情怀,如今回想起来,心头也会一阵温馨。
这样的情节都给撕了,足以说明整部小说写得有多好了。
当然撕书人的潜意识里可能还有一种意外。在一般人印象里,司马翎的名声别
说比四大名家,就算比卧龙诸葛都颇有不如,很多不看武侠小说的人都知道有个卧
龙生,但未必知道有个司马翎。设想一下,一个武侠迷,以前已看过不少的武侠小
说,顺手借了本闻所未闻的《剑海鹰扬》,只为打发无聊,并不期待什麼震撼,在
这种情况下,突然得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震撼,那种心情是难以名状的。怎样抒发
这种心情呢?撕下震撼里最动人的部分,永久保存。在下一贯对撕书行为深恶痛绝
的,但一看到被撕的这两页,立即原谅了撕书的那位老兄。
就给你粘这么多吧,剩下的自己去看
http://tieba..com/p/1290980683?pn=1
F. 求金庸武侠小说研究性学习的心得八个和论文1篇
从金庸小说的流行现象看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性
如果说有水的地方一定有华人,那么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金庸的武侠小说。这句话并非是金庸小说爱好者的夸夸其谈,而是铁一般的事实。自从金庸在 1955年创作《书剑恩仇录》至1972年写完《鹿鼎记》为止,他总共创作了14部武侠小说(不包括短篇小说《越女剑》)。在近50年中,这14部武侠小说一直在华人世界流行不衰,并且是通过小说、漫画、电影、电视剧等多种媒体流行开来。进入90年代以后,金庸小说更因互联网技术的面世而上了网,使全球懂得中文的网民得以“一睹尊容”,其流行面之广、其影响力之大,令人叹为观止。金庸小说为什么会如此得到全世界华人读者的垂青和喜爱?根据金庸本人的看法,这是因为“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很难说是中国小说,无论是巴金、茅盾或鲁迅所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实际上,真正流传下来的中国艺术传统,就好像国画那样,是根据唐、宋、元、明、清一个系统流传下来,和外国画完全不同……在中国小说方面,自五四以来的小说都不是传统的中国小说。常有人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这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东西”。如果纯粹从文学的角度来理解,金庸的解释是有一定的合理性,颇能令人接受。问题在于,金庸小说在华人世界的长期流行不仅是一个单纯的文学现象,同时还是一个复杂的文化现象。
为什么说这是一个文化现象呢?试想,金庸小说从问世以来,先是在香港、台湾和东南亚及欧美的华人世界流行开来,接着又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后挟雷霆万钧之势打入大陆市场,俘虏了亿万中国读者的心灵。90年代后,欧美华人移民日益增加,金庸小说在他们当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并且从流行小说的层次晋升到学术殿堂讨论的严肃课题--1998年5月17至19日,美国洛矶山麓的科罗拉多大学就以“金庸小说与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为题,举行了一次国际学术研讨会,收获颇丰。这恐怕也是美国大学首次为一位仍然健在的中国作家召开的国际学术会议。
与会学者在这次学术会议上,从方方面面触及了与金庸小说有关的多个课题。尽管众说纷纭,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几乎所有的学者都认同金庸小说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中占有显赫的地位。例如,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客席研究教授刘再复就认为,“我们有理由相信,缺少充分评说金庸作品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是残缺不全的文学史。如果我们能够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变迁史的大背景下看金庸的作品,如果我们不囿于对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的一般解释去看金庸,如果我们能够不带偏见看问题,就会看到金庸对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作出了独特的贡献。他真正继承并光大了文学剧变时代的本土文学传统;在一个僵硬的意识形态教条的无孔不入的时代保持了文学的自由精神;在民族语文被欧化倾向严重侵蚀的情形下创造了不失时代韵味又深具中国风格和气派的白话文;从而将源远流长的武侠小说传统带进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另一位与会学者,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钱理群则认为,金庸小说之所以有吸引力,在于“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江湖世界包含两个成分:一是为了补偿现实的遗缺,而在想像中创造(幻化)出彼岸的、超越的、理想的乌托邦境界;另一组充满杀机(危机)的世界,这是现实世界的折射,是此岸世界对彼岸世界的侵入。两者互相对立又相互依存,从而在世俗社会与理想境界之间,在此岸与彼岸的联结中,实现了文学的审美作用,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类似宗教的作用’”
从刘再复和钱理群的发言内容可以看出,他们都给与金庸小说极大的评价,都认为金庸小说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奇葩,而且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文学现象和文化现象。其他学者也有类似看法,例如中国电影研究中心研究员陈墨就主张“重写一部‘破除偏见,树立正见’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让金庸在文学史中占有他应有的地位。
问题在于,他们都没有解答一个问题:为什么经过五四新文化运动洗礼的现代中国人(包括世界各地的华人),无论是处在什么社会发展阶段--前现代(中国农村和乡镇)、现代(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或者是后现代(新加坡、香港、台湾和欧美),竟然都会迷上在形式上和古典的章回小说无甚差别,在内容上也不脱志怪传奇、才子佳人的巢臼的金庸小说?从西方文学的发展史看,现实主义艺术、现代主义艺术和后现代主义艺术之间,是有明确的分界线的。不同时期的艺术,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截然不同,一目了然。套句卢卡契的话说,这是一个“要托马斯·曼还是卡夫卡”的问题。事实上,二十世纪的西方美学理论,就是建立在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这一对矛盾的基础上的。无论是作为西方现代美学先驱者的斯宾格勒和齐美尔,还是法兰克福学派的巨匠大家如卢卡契、阿多诺、本雅明等,或者是其他的现代主义理论家,尽管理论出发点不一,学术派别也不同,都认为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是一对不可通约,也无法协调的矛盾。但是,从辨证法的角度来看,任何矛盾都是会转化的。因此,美国文艺批评家菲德才会在五十年代现代主义强弩之末时,高呼“跨越边界,填平鸿沟”,预示着后现代主义时代的到来。
可是,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甚至二十世纪的中国美学,走的却不是同一条道路。尽管在本世纪初,中国文化界的精英们,如胡适、陈独秀、李大钊、傅斯年、钱玄同等,也曾经痛心疾首地声讨过传统文化,其语气之激烈实不亚于西方现代主义理论家。不过,他们当时提倡的却不是现代主义,而是为当时西方学界所唾弃的现实主义。陈独秀在《文学革命论》中所说的“推倒雕琢的阿谀的贵族文学,建设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推倒陈腐的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推倒迂晦的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了的通俗的社会文学”,实际上就是一纸倡导建设中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宣言。
与此同时,当时的另一批新文化运动巨匠,如鲁迅、茅盾、巴金、曹禺、郭沫若、沈从文等,也开始创作了一大批现实主义文学作品,把中国文学史带进了崭新的、有别于以文言创作的古典文学的以白话文为文字载体的现代文学阶段。
可是,这批五四新文化运动巨匠所创作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却没有强大的生命力。如今,它们除了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经典而被供奉在文学殿堂内,让中文系学生 “瞻仰遗容”以外,恐怕已经没有多少读者了。然而,应运而兴的却不是现代主义或后现代主义的文学艺术--它们至今仍然打不进中国文化精英的圈子,也没有产生过任何足以夸耀的经典作品。
相反的,像金庸、张爱玲等接着明清旧白话文学传统创作的作品,却越来越受到中国读者的欢迎,成为九十年代中国文学界的一个奇特现象。无独有偶,唐浩明的《曾国藩》三部曲、二月河的《康熙皇帝》和《雍正皇帝》等章回小说体的历史小说,也开始大行其道。其中,《雍正皇帝》还被改编成电视系列片,据悉这也是九十年代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
不仅是小说,即使是其他文学形式如诗歌,五四新文学运动所建立的新诗传统,也始终无法在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坛蔚为大观。北师大教授郑敏就持这种看法:语言主要是武断的、继承的、不容选择的符号系统,其改革也必须在继承的基础上。对此缺乏知识的后果是延迟了白话文从原来仅是古代口头语向全功能的现代语言的成长。只强调口语的易懂,加上对西方语法的偏爱,杜绝白话文对古典文学语言的丰富内涵,包括杜绝对其中所沉淀的中华几千年文化精髓的学习和吸收的机会,白话文创作迟迟得不到成熟是必然的事。事实已证明,胡适、陈独秀以及鲁迅、周作人在创作实践上,每逢要表达深刻的内容或追求艺术效果时,总是仍然求助于他们在理论上痛斥的古典文和诗体。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五四以来,不加思索、囫囵吞枣地把西方文学形式强行移植在中国文学园地上的做法,是根本行不通的。同样的,任何尝试把西方现代文艺美学理论生搬硬套地用来解释中国文学现象的努力,恐怕也会是徒然无功的。换句话说,中国文学的现代化有它自己的模式,也有其独特的现代性。金庸小说的流行就是实证。
笔者认为,金庸小说的流行及有如此坚韧的生命力,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武侠小说才是真正的中国传统俗文学的延续。中国的传统俗文学世界,原本就是以志怪类、公案类、传奇类和侠义类为主流的。自六朝志怪开始,到唐代传奇,到宋元话本,到明清小说,无不按照这个脉络发展着。到了五四时期,由于种种时代原因,这个主流遭受到了一批在当时来说是进步的知识分子给拦腰截断了。这些知识分子以西方的小说理论和创作方法为经典,批判甚至否定了传统俗文学的价值。可是,这毕竟是知识分子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群众所喜闻乐道的毕竟还是在传统俗文学基础上发展出来的新本土文学。
二、武侠小说是民族精神的支柱。自五四以来,知识分子们出于时代要求的缘故,拼了老命的反传统,结果矫枉过正,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出现了断层,造成了民族虚无主义的恶性循环,也就产生了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整个民族缺乏了一种统摄族魂的维系力量。武侠小说塑造了一些“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英雄形象,如王重阳、洪七公、郭靖、凌未风、吕四娘等,自然而然就会成为炎黄子孙心仪的英雄人物。大陆开放之后,武侠小说就成为了当地再版了又再版甚至盗版再盗版的畅销书,恐怕就和上述的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有关。
三、武侠小说是现代仙话。人类的心灵是需要彼岸的,民族心灵也不例外。中国人的传统彼岸就是道教的神仙世界。传统中国人习惯于通过对虚幻神仙世界的追求,来超越现实人间世界的苦难。这就是所谓的儒道互补心态。现代社会的大工业生产形式,已经把人沦为机器的婢女。在这样的情况下,武侠世界自然就会成为了缺乏宗教精神的现代炎黄子孙的彼岸世界。
总的来说,笔者认为九十年代是中国人正式跨入现代化社会门槛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中国人,也面对了本世纪初西方人的精神困境,因此急需一个精神乌托邦来调剂出于极度紧张状态的心灵。不过,肩负起这个重任的却不是像西方先锋派类型的那种现代艺术,而是立足于传统又有别于传统的,以金庸小说为代表的新本土文学。
进一步地说,中国的现代性也是有别于西方的。无以名之,就称之为“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性”,而这个“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性”,也必定是立足于传统同时又有别于传统的。也许金庸所创作的武侠世界,就是此种独特的现代性在文学彼岸世界中的折射。
限于篇幅,本文不准备展开讨论这个课题。仅以两位新儒家学者杜维明和林安梧对传统和现代的精辟见解,作为本文的终结:寻根意愿和全球意识表面是两种决然不同的思潮。一种是因工业文明发展到了某一极点以后,因人类面临了毁灭边缘而引发的反思;另一种是原来认为经过现代化洗礼后便逐渐消失的传统积淀,但面向二十一世纪,传统的生命力不仅没有被消解,反而在现代化的后期、工业文明达到高峰的社会里发挥了非常大的力量。
传统是在时间的赓续性所成的历史之流逐渐刷汰累积而成的,当它作为一个与启蒙相对的词来看,特别强调的是以往的累积已难以消融而逐渐僵化成教条,并从而使自身丧失了生机力,生命变得暗淡无光,衰颓破败。但果真传统就是这样的吗?启蒙者往往重新点燃了自己生命的亮光,重新去审视传统,掘发传统的生机,再造新局。当然启蒙者或许挥刀斩乱麻的想告别传统,但可能传统之水仍就浩浩荡荡望前流去。启蒙,或如康德所说“是人之超脱与他自己原先的未成年状态”,但并不意味得毁弃其自己未成年的身躯。启蒙是生命力之再现,是生命之成长而不是告别。亦惟有在其赓续性(Continuity)中才能护守住自己的同一性(identity),才能吸收、融化、望前迈进。
G. 当代港台武侠小说的文学成就以及传播方式
近几十年最为突出的就是在港台以金庸、梁羽生为代表的新武侠小说的崛起,尤其是金庸的武侠小说,造就了不少金庸迷。金庸也不愧为一代武侠小说大师,他丰富的历史知识,深厚的阅历,对武侠精神的理解,对武术知识的掌握,精彩的叙事与描写,对人物性格的把握,确有许多过人之处。《射雕英雄传》中的许多历史、人物,如南宋时宋与金、元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均有历史史实依据,而丘处机等历史人物也确有其人,将真实与虚构有机结合,同时又兼有北派武侠小说社会、言情、技击、神怪四大派之长,同时又完全不同于这四大派,有了新的创新和发展。香港是新派武侠小说发源地,50年代初期,出现第一部现代武侠:《虎鹤双形》。
50年代属于梁羽生,代表作《七剑下天山》系列。至《萍踪侠影》、《云海玉弓缘》达到个人创作不可逾越的高峰。后期作品虽有革变,然而影响不是很大。 梁开创了一个时代,其古典文学素养很扎实,小说中诗词随处可见。但尚没有完全脱离近代武侠的窠臼。古文功底好的读者可以看看,文字和历史的描写还是很有水准。
50年代中后期金庸的出现。金庸引入了西洋文学技巧及电影手法予以捏合,在当时港台政治压抑的年代,让武侠小说变成畅销书。并把武侠小说上升到了文学艺术的高度。金庸曾把所创作的小说名称的首字联成一副对联: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见《鹿鼎记·后记》)。这副对联已经广为流传并多次被香港和中国内地拍成电视剧与电影,也是“金迷”的必读书目。在1969年《鹿鼎记》中达到其创作顶峰,然后激流勇退。
金庸的作品整体上看,前期到后期是越写越好。从文字到结构,包括情节的张力莫不如此。但在其部分作品中有时间错乱的硬伤!可能与其作品在《明报》连载有关。只有一个简单的情节,天马行空的进行。到后来造成无法更改的错误,例如:《射雕》中黄蓉出生后,梅、陈二人偷《九阴真经》叛变出桃花岛。曲灵风被断腿后在牛家村作贼时,郭靖与杨康的爹还不认识。那岂不是黄蓉和郭靖早就在流行姐弟恋,还喊什么靖哥哥,装年轻吗?后来金在修订其“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14部主要作品时,也承认这一硬伤,除此之外上再无大错。
与金庸同时代香港另有金锋、张梦还、牟松庭、风雨楼主、高峰、石冲等人从事武侠小说创作。但是,金庸这座山太高,与他同时代的武侠小说作家是不幸的。其同辈及后起武侠作家或以主观条件不足,便难乎为继;多半只能遵循既往“帮会技击派”的路数,在江湖仇杀中讨生活了。
70年代初,金庸封笔后,香港武侠小说出现了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局面。台湾武侠与香港有所区别,在金、梁同时代有司马翎、卧龙生、独孤红、陈青云、萧逸等数十位武侠专业作家。根据武侠评论名家叶洪生先生的粗略统计,在武侠小说兴盛时期,台湾至少有过三百位武侠作家赖此维生,出版了至少上万种以上的武侠小说。结集成书则自数部至数十部不等。其中司马翎、卧龙生、诸葛青云并称“台湾三剑客”。
司马翎在当时影响力最大。博学多才,擅长写情写欲、斗智斗力。特别是描写男女在情欲焚身中的心理变化,以及奇正互变、虚实相生的武打艺术,均独步一时。而其早年首创以精神、气势克敌制胜的武学原理,已近乎“道”——与金庸、古龙一脉相承的“无剑胜有剑”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而犹有过之。同辈名家受其影响、启迪者颇多,如古龙、上官鼎、易容、萧瑟等皆是。可惜司马翎未能持盈保泰;其创作后期虽有《剑海鹰扬》这部超卓巨著为武侠小说大放异彩,但此后即逐渐走下坡,其晚年改以“天心月”笔名所撰《强人》系列作品。当时诸绿叶代表作有卧龙生《仙鹤神针》、诸葛青云《紫电青霜》、司马翎《剑气千幻录》、独抱楼主《璧玉弓》、曹若冰《玉扇神剑》、萧逸《七禽掌》、云中岳《古剑歼情记》、丁剑霞《神箫剑客传》、柳残阳《玉面修罗》、独孤红《雍乾飞龙传》;还有“鬼派”——书名、内容非鬼即魔,且嗜血嗜杀,动辄就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代表者有陈青云《血魔劫》、田歌《血河魔灯》等。尚可一观。
真正让台湾武侠走向世界华人圈的人是古龙。一个可以在台湾武侠小说界大书特书的名字。是台湾武侠小说界唯一可以与金、梁比肩的人。古龙于60年代初期开始写武侠小说,但业绩平平,其间为名家(如卧龙生、诸葛青云)代笔,却几可乱真,足见本身确具潜力。在1964年完成早期代表作《浣花洗剑录》后,让人耳目一新。但风格尚未形成,未引起太多波澜。在1965-1967年间古龙完成了他创作中期的重要作品《武林外史》、《绝代双骄》等名著,开始走红。特别是1967年所撰的《铁血传奇》(即我们常说的《侠盗楚留香》或香帅传奇),内杂武侠、文艺及现代心理分析,特别是西方推理小说的架构。读之如读东方版的福尔摩斯探案。后来古龙坦言其深受西方和日本推理小说的影响。由此起,古龙武侠小说即脱胎换骨,迈入了新派武侠小说的殿堂。但古龙之变并非到此为止,而是一路狂奔,让人目不暇接后,恍然猛醒。原来武侠小说可以这样写,也可以这样看。其后他陆续完成《多情剑客无情剑》(即小李飞刀)、《铁胆大侠魂》二部曲,堪称神完气足,兼有传统与现代“矛盾统一”之美。
70年代初开始,古龙首写《萧十一郎》(由于是先有剧本、后来才有小说)的启发,减少废话和不必要的描述。加强肢体语言和场景烘托。从此古龙的变成了一种似诗、类俳句、非散文的怪异文体。可能古大侠觉得此种方式最能表达他的思想,同时又能最大化的挣到稿费。如《流星·蝴蝶·剑》、《欢乐英雄》、《陆小凤》系列、《七种武器》系列(仅有六种)以及《边城浪子》、《天涯·明月·刀》、《白玉老虎》等,无一不是用电影分镜、换景的手法来写小说。这种简单直接、动漫化的妄举,对于中国文字是一种伤害。但尽管如此,在一九六五至七五年间的古龙小说却“一枝独秀”,以至于他成为同辈名家及新进作者模仿的对象。 但同时他也害死了这些没有他那般天纵其才的跟风作家。火红了十年后,古龙1975年以后的作品每况愈下,也许是被称为每部作品后都有一个现实中的女主人公和无数瓶XO消耗了他太多的激情。在看过《护花铃》等他的半部作品后,深深地理解在后期他江郎才尽后酗酒的痛苦。从一个构思或几千字的开头就可以换来巨额的金钱和合同,到后期读者逐渐冷落、出版商追稿时的无情。英年早逝也许是他自己最渴望的结局。1985年古龙在肝硬化的剧痛中走完了他绚烂的一生。
70年代中后期至80年代,温瑞安在一九七〇年以“温凉玉”笔名在香港《武侠春秋》发表处女作《追杀》(为“四大名捕”故事之一),时年仅十六岁;虽然文字技巧很幼稚,但想象丰富,已见潜力。其早期作品颇受古龙影响,如《四大名捕》系列、《神州奇侠》系列均可见古的痕迹。自一九八二年推出《布衣神相》起,又加上了若干还珠小说的奇妙素材,故神魔虚幻色彩甚浓;而《碎梦刀》、《侠少》、《杀楚》等书,更有许多“诗歌化”的语言文字,耐人寻味。但由一九八七年开始,温瑞安却以“现代派”自居。如《杀了你,好吗?》、《请·请请·请请请》、《力拔山河气盖世·牛肉面》、等等中短篇,有一部《乳房》更是不知所云。且内容横七竖八排列,以示其“现代”,以此突出视觉效果。正如他在书中后记中说:“武侠小说必须突变!……成与败,得与失,我不管,但这样写法使我觉得很好玩。”于是中国文字之美,就在温瑞安的“突变”下,被割裂得支离破碎;而“新派”武侠小说,也在他的“好玩”下,被彻底“异化”掉了。
从此武侠小说的创作进入低潮,直到90年代初期,香港的黄易从《大剑师》开始创作武侠小说,或者说科幻小说,其间有明显的田中芳树的痕迹。到《寻秦记》才真正形成自己的风格,从而开创了玄幻武侠小说时代。影响了大批的武侠小说作者,开始转入玄幻武侠的创作。而黄又变,反而回到正统武侠的路子或者说“异侠”更妥当。其后陆续推出的《破碎虚空》、《翻云覆雨》均引起强烈反响。《大唐双龙传》更是因为互联网而广为传播,让黄易的名字传遍华人社会。目前国内多家网站正在连载其新作《边荒传说》。黄易深受司马翎的影响,首重气势,如果说早期,梁、金的作品中,成人后大多数人的武功已成定势,丘处机奈何不了梅超风,那他永远在任何时间和地点都只能打成平手。一场华山论剑后,敌我双方的争斗就变成算术题般简单了。我的排名高手和小弟多,你就等着挨扁吧!人的潜力一无所知,而中华武术重视精气神的完美结合。当黄易在其中加入了时间、体力、精神状态等元素。大大提高了武侠小说可信度。
2000年后出现大批网络作家从事武侠创作,是好事也是坏事,好是大大丰富和繁荣了读者的可看种类和数量。但由于网络小说多数是连载,必须按时交稿,以及网络作家的不可见和随意性,导致大量太监作品出现。另有部分作家因为网站倒闭等原因导致作品连载出现中断。短短的几年时间,武侠小说的发展非常迅速,在大陆和港台崭露头角的年轻作家很多,具备与梁、金、古、黄比肩潜力的也就仅仅几位。其他如老猪的《紫川》(军事历史小说)(确切的说,紫川是部大杂烩,并非严格意义的架空历史),贾羽的《入世龙蛇》,真髓的《真髓》也非常不错。具有潜力。其他很多作家也不错,但很多人都走上了玄幻之路,不再是在人力的范围内进行的斗争。那应该划入另一个讨论的课题。现代武侠小说是纸上武侠的新阶段,理想和言情色彩淡化。
参考:http://ke..com/view/2629.htm?fr=aladdin
H. 求一篇关于金庸全部武侠小说的评论或论文
◎《金庸全集》:
金庸曾把所创作的小说名称的首字联成一副对联: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见《鹿鼎记•后记》和“金庸作品集序”)
简单来说,金庸的武侠小说经历三个版本:旧版、新版和新修版。1955年至1972年的稿件称为旧版,主要刊在报刊上,也有不少没有版权的单行本,现在恐已散佚。1970年起,金庸著手修订所有作品,至1980年全部修订完毕,是为新版,冠以《金庸作品集》之名。到了1999年,金庸重新开始修订工作,正名为新修版(或世纪新修版),至今所有新修版本均已完成,并结集出版。
每一次修订,情节都有所改动。新修版的故事细节和结局也略有改变,引来不少回响。目前两岸三地的出版分别授权于广州的广州出版社、花城出版社(于2002年11月开始出版,代替原来的三联书店)、台湾的远流出版社、香港的明河出版社。
现在已经广为流传并多次被香港和中国内地拍成电视剧与电影,也是“金迷”的必读书目:
第1-2册:
《书剑恩仇录》----金庸第一部武侠小说。锋芒之作。
创作年代:1955年
历史背景:清乾隆十八年六月--二十四年
公元1753年--1759年
首发连载杂志:新晚报
第3-4册:
《碧血剑》(附录:袁崇焕评传)
创作年代:1956年
历史背景:崇祯六年--崇祯十七年或顺治元年
公元1633年--1644年
首发连载杂志:香港商报
第5-8册:
《射雕英雄传》(附录:成吉思汗家族、关于“全真教”)----《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并称“射雕三步曲”,有前后联系但不是系列,思想各异(分别是儒侠、道侠、佛侠),是“侠之大者”的诠释作。此为“射雕三部曲”之第一部曲,也是其成名作。
创作年代:1957—1959年
历史背景:南宋宁宗庆元五年--嘉定十四年
公元1199年--1221年
首发连载杂志:香港商报
第9-12册:
《神雕侠侣》----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二部曲。
创作年代:1959—1961年
历史背景:南宋理宗绍定五年或六年--开庆元年
公元1232年或1233年--1259年
首发连载杂志:明报
第13册:
《雪山飞狐》——《雪山飞狐》《飞狐外传》是金庸现实主义最强的小说
创作年代:1959年
历史背景:清朝乾隆四十五年三月十五
首发连载杂志:新晚报
《鸳鸯刀》----附在《雪山飞狐》之后的中篇小说。
创作年代:1961年
历史背景:清中前期
约公元1644年--1796年
首发连载杂志:明报
《白马啸西风》----附在《雪山飞狐》之后的中篇小说。
创作年代:1961年
历史背景:清初顺治年间
首发连载杂志:明报
第14-15册:
《飞狐外传》——《雪山飞狐》前传
创作年代:1960—1961年
历史背景:清乾隆三十一年--三十四年
首发连载杂志:武侠与历史
第16-19册:
《倚天屠龙记》----金庸“射雕三部曲”之第三部曲。
创作年代:1961年
历史背景:南宋末--元末明初
公元1262--1263年
首发连载杂志:明报
第20册:
《连城诀》——强烈批判社会私欲、贪婪、无情的一面,同时也从屈指可数的几位善良人物身上表现友谊、爱情、济人、宽容。
创作年代:1963年
历史背景:明前中期根据当时府县设置,还有宝藏年代推算
首发连载杂志:东南亚周刊
第21-25册:
《天龙八部》——倪匡曾代写其中约五万字,后修订了大部分。该篇是金庸哲学、内涵、人性、情节等的巅峰之作,亦是对“人”、“谐”、“侠”的统一性巨著。
创作年代:1963—1966年
历史背景:北宋哲宗元佑五年--元佑九年或绍圣元年
公元1090年--1094年
首发连载杂志:明报
第26-27册:
《侠客行》——小说主人公无明确名字,以“石破天”代称。该篇对人生寓言性与舐犊之情描写最甚,亲情性最强。
创作年代:1965年
历史背景:清初
首发连载杂志:明报
《越女剑》(附录:三十三剑客图)----《越女剑》写于《鹿鼎记》连载中途短篇小说,因此金庸最后一部小说是《鹿鼎记》而非《越女剑》。出版时附在《侠客行》之后。金庸本意为“三十三剑客图”各写一篇短篇小说,最后只完成了头一篇《越女剑》,亦没有包含在对联之中。是金庸历史感最强的小说。
创作年代:1970年
历史背景:春秋末年吴越争霸时期
约公元前473年--前463年
首发连载杂志:明报
第28-31册:
《笑傲江湖》——折射政治斗争,同时也表露对斗争的哀叹。
创作年代:1967年
历史背景:明朝
首发连载杂志:明报
第32-36册:
《鹿鼎记》(附录:康熙朝的机密奏折)----封笔之作金庸巅峰之作,代表了金庸的最高成就。创立“反武侠”情节,武侠史首次以诙谐、反讽、批判观写作的巨著,代表了金庸小说艺术的最高成就。
创作年代:1969—1972年
历史背景:清康熙八年--康熙二十六年
公元1669年--1687年
首发连载杂志:明报
附:其中《白马啸西风》《连城诀》《侠客行》《笑傲江湖》在小说中没有指出明确年代(表示可以发生在任何时候),这几部小说年代是从一些细节推断的
金庸其他作品
《三剑楼随笔》:与梁羽生、百剑堂主合著
《袁崇焕评传》:文化普及性作品,非学术性著作,收录在《碧血剑》中。
《三十三剑客图》:又名《卅三剑客图》。
《金庸散文集》
《月云》:略带有自传性质的短篇小说。
《社论》:约两万篇,包括如《宁要裤子,不要核弹》、《火速!救命!----请立刻组织抢救对上梧桐山》、《巨大的痛苦和不幸》、《自来皇帝不喜太子》等,在大陆未结集出版。
《香港基本法》:主要起草人之一。
另外,还有《韦小宝这小家伙》、《一国两制和自由人权》等诸多文学评论、散文、及由他人整理的演讲稿。
金庸侠义英雄的民族大义,是秉承汉魏以来“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精神的。一部中国历史,其实就是汉民族和周边民族互相争斗、交融的历史。民族间的矛盾来源于国家利益的追求,也源于不同的信仰和教化。在中国传统伦理中,民族气节从来都是放在首位的。在国家敌对中,政府的软弱格外刺激民间的信心,而作为民间力量的精英,侠便理所当然地承担了民众和志士仁人的理想。
侠的民族大义表现在为国御敌——这本是军人的本份,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作为一个“布衣之侠”,更是责无旁贷。
民族大义的本质是一种忠诚,是对历史、对社会的忠诚,扩大开来,也是对家人对朋友的忠诚。一个侠士若不具备这份起码的忠诚,就丧失了自己所赖以寄身的 基础。
但这也不是侠的最高的境界。
在金庸笔下,豪气干云、孔武有力、斗狠使勇,充其量只能算个壮士,慷慨任事、忠悯待人、义薄云天,也只是个一般的侠士,所以杨过一人一雕往来东西南北 ,问尽天下不平事,急公好义排纷解难,人称“神雕大侠”,可杨过却拒不接受那个“大”字。
郭靖与杨过在襄阳联床夜话,郭靖说:“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江湖上所以尊称我一声‘郭大侠’,实因敬我为国为民、奋不顾身地助守襄阳,……只盼你心头牢牢记着‘为国为民、 侠之大者’这八个字,日后名扬天下成为受万民敬仰的真正大侠”。
“为国为民”,这才是侠之大者,这才是侠的最高境界。
天下为怀,苍生为念,这才是侠的最高理想,这也是金庸的侠意识,更是金庸对中国传统侠意识的突破与贡献。
在《射雕英雄传》的结尾,成吉思汗与郭靖有一段对话。成吉思汗说:“我所建大国,历代莫可与比。……你说古今英雄,有谁及得上我?”
郭靖答道:“大汗武功之盛,古来无人能及。只是大汗一人威风赫赫,天下却不知积了多少白骨,流了多少孤儿寡妇泪”。
郭靖又道:“自古英雄而为当世景仰,后人追慕,必是为民造福,爱护百姓之 人”。
在《天龙八部》的最后,段誉和虚竹擒到辽帝耶律洪基,萧峰求辽帝一诺:终生不许一兵一卒越过宋辽边境。
在得到保证后,萧峰随即折箭自杀以谢罪。
要知道,萧峰是辽人,又是南院大王皇帝结义兄弟,宋辽开战,萧峰所念念于心的,则是苍生百姓的安危幸福,并以一己之死,换来了宋辽两国的平安合睦,百姓的安居乐业。辽国百姓免去征战之苦,萧峰是为了民族的利益;天下苍生得以安
然无扰,萧峰也是为民造福。这正体现了一个大侠的最高境界。
金庸笔下的侠义英雄,从寻常的江湖豪客,到行侠仗义、济人困厄的一般侠士,到为国为民、天下为怀的大侠,层次是何等的分明!
若从历史的眼光看,中国侠意识的成型是自司马迁始,从司马迁到金庸的二千年间,侠从威重乡里、与人解纷的“布衣之侠”,到少年豪气、复仇报国的“幽并游侠”,到梁山好汉的除暴安良,基本上定型在排纷解难、济人困厄的作为上,清
代的公案侠义小说、民国时期的武侠小说,基本上都是遵循着这个侠的原型。
只有到了金庸,排纷解难、除暴安良,不再是侠的全部作为,而是一个侠士的本份,不如此便不足以成为侠,而做到了这些则还远远不够,侠还有更高的理想追求,侠要以天下苍生为己念,这才是侠之大者。
显然,金庸继承了传统的侠意识,并发展光大了它。“布衣之侠”到“侠之大者”,这便是金庸的侠路历程。
在金庸笔下,侠在行为上有了扩大,在人格上有了升华。
侠在金庸笔下才开始光茫四射。
“侠之大者”是金庸对传统侠意识的突破与升华,也是对中国武侠文化及整个传统文化的一大贡献。
I. 跪求 金庸小说的文化韵味论文
金庸这个思想的巨人的浓缩在于他那通过虚拟夸张的浪漫叙事透视现实人生的苦乐真谛和借光怪陆离的江湖传奇展示现代社会的运作机制的近九百万字的武侠小说中。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作者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而是通过对金庸小说形式和语言的论述,来探讨金庸小说“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萧”和具有雅俗弹性的主要因原。
关键词:金庸小说形式语言
金庸作为武侠小说这一“项目”的“奥运冠军”,其超凡的功力在于他通过浪漫叙事构造的侠谱。武侠小说作为“写梦的文学”本不以写实见长,其人物创造主要来自作者想象和写作传统,写作传统中的程序化因素是另一回事,作者的想象主要偏重寓言化和象征化,它不直接来源于现实。而金庸小说作为一种经典就恰恰在于它通过传统中的程序化形式把象征性、寓言性以及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耐人咀嚼的韵外之致等本属于中国古典文化要求的东西表现了出来,并借助独特的武侠语言文化的天空让我们作了一次堪称壮举的乌托邦飞翔。于是,我们才无法忘记郭靖、黄蓉、令狐冲、杨过、小龙女、乔峰、韦小宝甚至是李莫愁、岳不群、欧阳峰、灭绝等等栩栩如生的人物。也因此,金庸塑造的“侠谱”才会比那首“笑傲江湖曲”更令人荡气回肠、不知肉味,才会比那些在地下深藏百年甚至千年的佳酿更醇香无比。而他的这种历史处理也使得武侠世界中的人物和事件全出虚构,“真实”的历史不过是江湖武林的背景衬托,而人物的性格却呼之欲出了。
杰出的武侠小说家,写武侠,写出的是人世的众生相;敏锐的读者,读武侠,读出的是人间的沧桑和百态。到如今,金庸小说的流播已经冲出华人世界,走得更远。但是,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要一时说清却是很难的,在这里,我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前辈说书人常说“花开两朵,先表一枝”,我觉得用这一想法作为指导思想来切入金庸作品涵盖乾坤的殿堂无疑是有效的。
一
在杜南发的访谈录《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里有几段被人引用过多次的对话,金庸在里边提到了两个很耐人咀嚼的话题:“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无论是巴金、茅盾或是鲁迅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中国的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手法……有人常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那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小说。” “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爱情小说、侦探小说或什么小说,只要是好的小说就是好的小说,它是用什么形式表现那完全没有关系。武侠小说写得好的,有文学意义的,就是好的小说,其它小说也如此。毕竟,武侠小说中的武侠,只是它的形式而已。”①这是两个多么矛盾的话题,但却同时存在于一个对话录里,还被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当成文艺理论一般引用!于是,文学的形式问题便成为了一个焦点,到底该如何看待文学的形式?又该如何理解这两个话题所传达的意思呢?
文学形式在某种意义上即写作传统,通常包括文学创作中常规手法的体系和与此相连的读者的视野期待。目前通俗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式问题的解决者中的集大成者,恰恰不是别人,而是金庸。
首先,金庸小说作为武侠小说,它承袭了武侠小说这一文类的特点,即金庸在创作过程中保持了武侠小说复杂的文学、文化、社会、历史内涵,典型的创作了繁复多变的武侠文学。武侠小说在旧中国小说里是文学流派的一个大的分支,它与传统小说一样也是由评话、弹词、说书等演变而来的。在内容方面,与武侠有关联的单四大名著中就牵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侠小说与旧派武侠小说并没有多大区别,江湖恩怨、门派斗争、武林纷争、男女爱恨、兄弟情义照例还是新派武侠常用的模式和显扬的主题,它的复杂变化反映在小说的思想上。正如金庸所说:“武侠小说所继承的,是中国传统小说的表现形式,就内容而言,武侠小说和《水浒传》差不了多少,当然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形式是中国的形式,是继承了中国小说的传统。”②所以,鲁迅在写《中国小说史略》时也得提到《七侠五义》和《儿女英雄传》,而鲁迅若再生,他也必须得提到金庸小说、古龙小说、梁羽生小说。一个真正的思想的巨人在评价文学作品时是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
其次,金庸小说袭用了旧小说在行文时夹用诗词、歌赋、联句,在回目中使用对联、诗词,在语言上使用白话、夹用韵文等特点。金庸在行文时很会玩“花样”,像元好问的《摸鱼儿》、丘处机的《无俗念》、岳飞的《满江红》、李白的《侠客行》等都运用得浑然天成,毫无斧凿之痕。金庸在回目上为了小说的古典意境所做的装潢更是心机用尽,他在1978年10月《天龙八部》修订本的后记中写道:“曾学柏梁体而写了四十句古体诗,作为《倚天屠龙记》的回目,在本书中学填了五首词作回目。”③他还颇费周章的在先祖查慎行的七律中选了五十行对句作为《鹿鼎记》的回目。不过,金庸也在几本书中没有坚持这种通俗文学固有的思维惯性,殊为恨事。尽管如此,金庸在回目上的成就还是鹤立鸡群,试看《天龙八部》四十一——五十回的回目:“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老鹰小丑/岂堪一击/ 胜之不武/王霸雄图/血海深仇/尽归尘土/念枉求美眷/良缘安在/枯井底/污泥处/酒罢问君三语/为谁开/茶花满路/王孙落魄/怎生消得/杨枝玉霞/敝履荣华/浮云生死/此身何惧/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这一曲气吞万里如虎的《水龙吟》于细微处峰回路转,英雄侠义与儿女情长互为映衬,真是“虎啸龙吟,挽巢鸾凤,剑气碧烟横!”④
再次,金庸小说潜移默化的借鉴了一些中国式的传统手法,如说书艺术、插科打诨角色的引入、全知叙述和次知叙述的运用、戏剧舞台的架设、假全知状态下的视觉与心觉的堂皇运用等。如在人物的塑造上,金庸依靠视觉与心觉的运用,半明半暗地描写人物和事件在客观视觉中留下的意味深长的空白点,轻易地迷惑住了读者,加上精细的心理刻画,终使岳不群成为武侠小说史上最成功的“虚伪家”。又如周伯通、桃谷六仙、岳老三、华山二老等插科打诨一类角色的引入,更令金庸小说锦上添花,对于减低小说的沉闷气氛大有裨益。李渔的《闲情偶寄》就说了“插科打诨、填词之末技也。然欲雅俗同欢、智愚共赏,则当全在此处留神。文字佳、情节佳,而科诨不佳,非特俗人怕看,即雅人韵士,亦有瞌睡之时。作传奇者,全要善驱睡魔,睡魔一至,则后乎此者虽有《均天》之乐,《霓裳羽衣》之舞,皆付之不见不闻,如对尼人作揖,土佛谈经矣。”⑤但即使是如此“末技”,也是多少文人梦寐难求的啊!
到了这里,真相才清晰起来:中国形式的写作传统处于作品中整体艺术构架中较符合传统欣赏习惯,较易为大众所感知的位置,它们较早地随着说书、评话、弹词等艺术形式深入民间,成为影响读者审美心理的重要因素。类型化或程式化的写作传统也并不意味着贬义,还有可能是某些艺术形式的重要特征的中性表述,只有“胸中大有丘壑”的“装载家”才是最后的赢家。优秀的作家总是会想方设法去丰富作品的内涵和艺术表现手法,如锤炼语言、增添新的类型或亚类型、将中西相形式结合等等。而金庸小说的成功也就在于它大俗大雅,至幻至真,超越俗雅,充分的继承了中国传统形式的衣钵,发扬了其武侠小说的特质,成为了20世纪最中国形式的小说。金庸是矛盾的,但这并不一定是缺陷,一个真正意义的作家总是生活在矛盾中并探索着人间百态。
二
王朔先生在《我看金庸》里曾引言道:“金庸小说的文字有一种速度感。”又说“老金从语言到立意基本没脱旧白话小说的俗套。”⑥这是比较中肯的说法,金庸的语言的确有速度感,是白话小说,很俗,而这也恰恰是金庸语言的长处。只是,王朔用金庸的优点或长处去批评金庸,孔门卖文之际未免有点贻笑方家的味道。
金庸的语言可以用“行云流水,平中见奇”一言以蔽之。金庸在行文时常会引用一些古典诗词,并运用的极富韵味,但其语言的主要魅力不在于此。金庸的语言通俗,浅显,流畅,灵活生动,没有难认的字,难懂的词和艰涩的句子,语言的动作性强,极善构筑戏剧性场面,具有一种令读者忘记或忽略文字的速度感。读金庸小说时,迎面而来的是古朴、苍劲的感觉,初看似乎语不惊人,但愈展开愈魅力无穷。金庸总是试图在作品中不说而又说点什么,那意境的升华令人如饮佳酿,读者于微醉之间已无形之中进行了一场灵魂的“加冕”。毋庸置疑,金庸的笔是灵动而又厚重的,但也诚如陈墨所言:“金庸小说的语言,之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突出的特殊,那是因为作者并不追求风格的单一性,而是进行不同方式的叙述探索,不断改进和创造自己的叙述方式及语言风格,同时不断地拓展语言的疆域,丰富小说的形式美感。”⑦如其为郭芙设计的一系列语言就不仅把她的尖酸、刻薄、娇气表现了出来,还把她对杨过既爱且恨的女人心态体现得淋漓尽致。试看《神雕侠侣》三十九回《大战襄阳》里对郭芙的描写:“郭芙一呆,儿时的种种往事,霎时之间如电光石火般在心头一闪而过:‘我难道讨厌他么?武氏兄弟一直拼命来讨我的喜欢,可是他却从来不理我。只要他稍为顺着我一点儿,我便为他死了,也所甘愿。我为甚么老是这般没来由的恨他?只因我暗暗想着他,念着他,但他竟没半点将我放在心上?’……二十年来,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杨过,总是将他当作了对头,实则内心深处,对他的眷念关注,固非言语所能形容。
可是不但杨过丝毫没明白她的心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此刻障在心头的恨恶一去,她才突然体会到,原来自己对他的关心竟是如此深切。”可以这么说,郭芙这个人物的刻画在金庸小说中是极具里程碑意义的,她的意义绝对不下于黄蓉、小龙女以及李莫愁,而大多数的读者却总是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当成了杨过,而把郭芙当成了对头并对之无比痛恨,殊不知此举乃是入宝山而空回,买椟而还珠了。金庸小说就是这样:语言升华成性格,性格升华成命运,而命运反过来又影响语言,如此循循导之,步步深入。
金庸语言不仅借助白描和心理刻画,还常随心所欲地运用各种修饰手法。记忆犹新的是《雪山飞狐》中描写胡一刀夫妇的那句话:“这一男一女啊,打个比方,那就是貂禅嫁给了张飞……”在这里,人物形象借助语言的勾勒而显得如鱼得水,它唤起的想像与联想让读者再也抹不去对这一对夫妻的记忆。金庸的语言还很幽默诙谐。从“老顽童”到“桃谷六仙”再到“韦小宝”,这些令人捧腹的人物使得小说此起彼伏,有滋有味。他们或是成为一种意义或思维的化身,或是成为小说重要情节或线索充实小说内容,或是与叙事角度和评点相结合,不但为金庸小说吸引了无数的读者,也为这个快节奏的世界注入了一股活力。
在故事创作中,几个事件可以同时发生,但是话语却必须把它们一件一件地叙述出来,即使是《天龙八部》这么一部气势恢宏、多头并进的作品也得如此。这就要提及语式中的讲述与描述。讲述与描述的区别体现在叙事角度、人称转换、叙事与故事的距离以及叙事态度上,“讲述是历时性的叙述,提供故事的来龙去脉,交代人物的过去以及有关信息”;而描述则“比较含蓄,多用客观或‘中性’的语调”,是“给定了场面的戏剧性的现时性的叙述型语式”⑧。讲述与描述的灵活运用在金庸小说中随处可见,如《倚天屠龙记》第二章《武当山顶松柏长》的最后一段写道:“张君宝其时年岁尚轻,也不敢断定自己的推测必对。他得觉远传授甚久,于这部九阳真经已记了十之五六,十余年间竟然内力大进,其后多读道藏,于道家练气之术更深有心得。某一日在山间闲游,仰望浮云,俯视流水,张君宝若有所悟,在洞中苦思七日七夜,猛地里豁然贯通,领会了武功中以柔克刚的至理,忍不住仰天长笑。”这是描述性的,后面又接着道:“这一番大笑,竟笑出了一位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大宗师。他以自悟的拳理、道家冲虚圆通之道和九阳真经中所载的内功相发明,创出了辉映后世、照耀千古的武当一派武功。后来北游宝鸣,见到三峰挺秀,卓立云海,于武学又有所悟,乃自号三丰,那便是中国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奇人张三丰。”这又是讲述了。在这段话里,描述转换成讲述是不着痕迹的,细心的读者在阅读《袁崇焕评传》时肯定更会有这种感觉。
金庸对语言是花了不少工夫的,他的风格是“经过了大量刻苦锻炼而长期用功操练出来的风格”,他还说:“写小说内容求‘雅俗共赏’,文字能‘清简流畅’,此吾之愿也。”⑨王安石的诗说得好:“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金庸曾多次修改自己的小说,其“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一肩挑”的良苦用心比起“批阅十载,增删数次”的曹公雪芹来也毫不逊色。例如,金庸在回目上就将《书剑恩仇录》的第一二回由“古道骏马惊白发,险侠神驼飞翠翎”改成了 “古道腾驹惊白发,危峦快剑识青翎”,这使得这两回回目在意境、平仄等方面都更切合文本。又如在《射雕英雄传》的开头,金庸增加了张十五说书的故事。这种说书艺术将叙述者、听者、读者等自由结合,作者自由出入其间,以生动逼真的临场感,满足了读者理清来龙去脉的愿望,唤醒了读者心目中潜藏的人物形象。而这种艺术与别的语言艺术的完美结合,在《鹿鼎记》中更是得到了最佳的展示,为这部20世纪与众不同的武侠小说的增加了不少艺术价值。
金庸以他的生花妙笔冲破了小说形式的限制,超越了俗雅之界,对语言的传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对英国政府在香港施行的重英轻中的殖民教育做出了无声的抗议。
三
金庸懂得挖掘现实,更懂得挖掘远离现实生活的“真实”(人的情感、性格、道德、信仰等)。然而,梦回江湖后,在金庸用小说特有的形式和语言引领读者想象并把握历史的脉搏的同时,理想却只能一点一滴地积淀现实,因为理想只能永远走在现实的前面引导与提升现实,却永远不能完全代替现实,所以,无论当年多么叱咤风云的金庸小说主人公,最终还是以各种方式离开了江湖这一“母体”。如郭靖与黄蓉。他们的爱情以牺牲黄蓉的代价来对郭靖做出一种虚幻的补偿,令一个活泼、轻柔、聪慧、灵敏的女子来向木讷、刚毅、质实、朴拙的男性做出一种超乎生死的承诺,这本来就是浪漫主义的产物,但是我们却无法不看到郭靖在许多时候都可以抛弃黄蓉,所谓“巧妻常伴拙夫眠”本就是儒教文化中类似“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般的“仁中自有颜如玉”的麻醉剂和兴奋剂而已。又如“自由之神” 令狐冲,他生性率直、兴味随意、活的潇洒,是金庸小说中最洒脱之人;但他又是最遵守中国传统文化之人,他依恋师门,极力维护师傅、师弟,他交友只认情义,不分正邪,他受到委屈从来是反躬自问,不责怪他人。个性的张扬与道德的完善在他身上得到最完美的结合。不过,令狐冲也毫无振奋的勇气和信念,倘若不是作者及时安排任我行之死,他必定也死了;倘若不是安排岳灵珊对令狐冲的背叛,令狐冲的爱情也必将在岳灵珊和任盈盈的无所取舍中霜冷长河。这就意味着令狐冲的结局实际上是一种“虚假性的结局”,他的归隐和乔峰意义上的死毫无区别。
金庸小说的艺术价值又恰恰在此,他以武侠小说的幻景形式和生花妙笔有效地掩盖了现实处境的严峻,完美地连缀了来自现实的矛盾的裂缝,而向世人昭示出一种理想化、和谐化的世界的可能性,并防止历史文化语境的印痕和创伤的暴露,充满激情地言说着这个世纪所交托给文人的侠客梦。陈平原说:“不敢说没有江湖就不存在侠客;可武侠小说中倘若没有一个虚拟的‘江湖世界’,侠客就不可能纵横驰骋大显神威。”正如《西游记》写的最好的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金庸小说的美在那浪漫主义建构的艺术画廊里,是乔峰大战少林、聚义庄之时;是郭靖华山论剑之日;是令狐冲挥舞独孤九剑之间;是杨过携手小龙女的刹那;是李莫愁引吭高歌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瞬间;是韦小宝脚底抹油的顷刻……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金庸武侠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正在于此。
J. 香港武侠小说是通俗文学的另一大类,最出名
最出名的应该就是金庸的武侠小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