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武侠小说
1. 求小说!!!
不要和他发生冲突,你不需要他看起,因为你从他那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有这功夫,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以后少和他接触,减少无效沟通,工作上的事情速战速决,不纠缠,办完事就走,这样对方反而对你刮目相看
2. 我要写毕业论文了论金庸小说的情节艺术
读金庸的许多作品,我们都有一种相同的经验:拿起来就放不下,总想一口气看完,有时简直到了废寝忘食、通宵达旦、欲罢不能的地步。他的小说没有看了头就知道尾的毛病。情节曲折,波澜迭起,层层递进,变幻莫测,犹如精神的磁石,艺术的迷宫,具有吸引读者的强大魅力。金庸既不重复别人,也不重复自己,他创作的15部小说,就情节设计而言,没有多少雷同的地方。这同样非常难能可贵。
金庸小说情节如此引人入胜的秘密何在?
有人认为,金庸武侠小说吸引人,是因为故事情节特别神奇。这种看法并不确切。武侠小说当然会有许多神奇的情节,但在武侠小说当中,金庸的故事情节远不是最神异的。金庸小说既没有还珠楼主作品里的剑仙斗法、口吐白光,也没有平江不肖生作品里的呼风唤雨、役鬼驱神。与过去的武侠小说相比,金庸小说情节要平实很多,神魔色彩少得多,最神异的也只是黑风双煞练的“九阴白骨爪”和任我行吸取别人内气的“吸星大法”之类。显然,金庸并没有把他超常丰富的艺术想象力运用到诞妄情节的设计上。另外,金庸小说也不依靠误会之类取巧的办法来支撑自己的情节。像双胞胎,两人容貌相似,因此造成误会,金庸偶尔也用《射鹏英雄传》里有真假裘千例,《侠客行》里有石中玉、石破天),但绝不靠这种方法来支撑作品情节的主要骨架。金庸自己在《侠客行》的《后记》中说:“由于两个人相貌相似,因而引起种种误会,这种古老的传奇故事,决不能成为小说的坚实结构。虽然莎士比亚也曾一再使用孪生兄弟、孪生姊妹的题材,但那些作品都不是他最好的戏剧。在《侠客行》这部小说中,我所想写的,主要是石清夫妇爱怜儿子的感情,所以石破天和石中玉相貌相似,并不是重心之所在。”①可见,金庸在情节构思上不想走捷径。
那么,金庸小说能够吸引人,抓住人,靠的是什么呢?我认为,靠的是艺术想象的大胆、丰富而又合理,情节组织的紧凑、曲折而又严密。也就是说,他靠的是艺术本身。
金庸确实是设计情节的好手。他的小说情节有以下长处和特点:
一曰跳出模式,不拘一格
一般武侠小说总有一套模式化的东西:人物分成两类,一类是正义的英雄,满身正气,另一类则是邪恶的化身,阴险好邪;而总体模式是“邪不压正”:恶人虽有武功很高的,但最后总要被正义力量所消灭。这种小说看多了,是会倒胃口,使人厌倦的。金庸小说突破了这一种框子。(雪山飞狐》和《飞狐外传》中,那个武艺高强、大义凛然的英雄胡一刀,恰恰中了小人暗算,冤枉地把性命丢在被涂了毒的刀上;而那个最缺德的田归农,偏偏生就了一副英俊的外貌,害得亩人风的妻子为他着迷,跟着他私奔。《射鹏英雄传》里那个邪恶狠毒的欧阳锋,并没有被代表正义方面的九指神丐洪七公所战胜,反而使计重伤了洪七公,直到最后第二次华山比武中,还以反常、怪异的武功,打得供七公、黄药师无法对付。书里其他一些重要的坏人,像欧阳克、杨康;也都不是被正义力量所消灭,而是死于坏人们自己手中——欧阳克死在杨康之手,而杨康又死在欧阳锋之手。郭靖的师父们——仗义行侠、非常正派的江南七怪,反而七人中有六人全都被坏人所杀害。这都是小说审美观念不一般化的地方。作者把故事镶嵌在历史的大背景上来写,写出历史有它非常严酷的一面——并不按照任何善良人的善良愿望去发展。成吉思汗穷兵黩武,常常残暴地整城整城地屠杀百姓;他还逼郭靖去攻打来朝,迫使郭靖的母亲当场自杀。可就是这样一位并不代表正义方面的成吉思汗,毕竟取得了胜利,建立了空前规模的蒙古大帝国。而郭靖这样的平民,虽然尽了最大努力也无法挽救大局。同样,完颜洪烈狡诈狠毒,却在很长时期内一直得势。这些都增强了《射雕英雄传》、《神鹏侠侣》的曲折性与悲壮性,使小说带上了一种悲剧气氛。
金庸是注意研究小说的情节模式的。但他研究模式是为了跳出模式,推陈出新。模式毕竟只是外在的现成形式,金庸更看重的是内在的生活情理。他在《韦小宝这小家伙》一文中说过:“西洋戏剧的研究者分析,戏剧与小说的情节,基本上只有三十六种。也可以说,人生的戏剧很难越得出这三十六种变型。然而过去已有千千万万种戏剧与小说写了出来,今后仍会有千千万万种新的戏剧上演,有千千万万种小说发表。人们并不会因情节的重复而感到厌倦。因为戏剧与小说中人物的个性并不相同。当然,作者表现的方式和手法也各有不同。”②
武侠小说作为通俗小说的一种,有它自己的叙事模式。最常见的是“复仇模式”和“抢宝模式”。所谓“复仇模式”,就是正派人物突然遇上一场灭门惨祸,然后遗孤刻苦学艺,掌握高强武功之后寻访仇人,实现报仇雪恨的愿望。曲折一点的,又加上报仇过程中主人公爱上了仇人的儿女或徒弟。所谓“抢宝模式”,这“宝”可能是财富,也可能是极厉害的兵器或武学典籍,还可能是灵丹妙药之类。另外再有“伏魔”或“争雄”模式:武林中一股邪恶势力崛起,屡屡残害正派人物,大有称霸江湖之势,英雄主人公充当盟主,率领群雄与邪派决战取胜。还有一种是“抗暴模式”,即主持正义,抵抗暴政,反对侵凌弱小。金庸小说里,大体上这几种模式都有。像《碧血剑》,就是写袁承志为他父亲袁崇焕复仇,还隐伏着金蛇郎君复仇的副线。像《连城诀》和《倚天屠龙记》,就以“抢宝模式”为主。像《笑做江湖》,近于“伏魔模式”。像最早的《书剑恩仇录》以反异族统治为背景,接近“抗暴模式”。金庸的高明之处在于借用某种模式,又不简单落入某种模式。他总是不断变换,尽可能不让模式捆住自己手脚,经常把武侠小说的不同模式综合起来运用,甚至还吸取侦探小说、推理小说或言情小说的某些模式(例如“情变模式”)用到自己的武侠小说中。即使早年写的《射雕英雄传》,也是综合了多种模式,兼取不同的长处。像郭啸天、杨铁心两家家破人亡,他们的孩子郭靖、杨康长大了要报仇,应该算“复仇模式”吧。但中间插入郭靖、杨康分别由江南七怪和长春子丘处机教习武功,约定十八年后比武决胜,作为故事的主要线索,又展现了各帮各派武林人物的神奇功夫以及他们之间为争夺《武穆遗书》和《九明真经》展开的斗争。这就突破了“复仇模式”,又像是“争雄”、“抗暴”和“抢宝”了。至于“江南七怪”六人遭害之谜的揭破,更有点侦探推理小说的味道。《神雕侠侣》集中写杨过的曲折成长道路,以及他与小龙女之间誓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却也贯穿了争夺所谓《玉女心经》、《九阳真经》之类武功秘籍的情节,而且放在抗元抗暴的背景上,也是多种模式都有。作者真正注意的不是模式,而是人物性格。故事线索和情节焦点,都是从人物性格着眼来设置的。金庸曾说:“我个人写武侠小说的理想是塑造人物。……我构思的时候,亦是以主角为中心,先想几个主要人物的个性是如何,情节也是配合主角的个性,这个人有怎样的性格,才会发生怎样的事情。”③因而,这些情节在自己的范围内比较坚实,经得住推敲。而且越到后来,小说情节的设计也越加严整和圆熟。
二曰复式悬念,环环相套
小说,尤其以故事擅长的武侠侦探类小说,都要设置和利用悬念。然而其间成就的高低上下,却不可以道里计。中国古典小说常用悬念,担较多用在两回之间或故事中间,这与说书人吊听众胃口有关。金庸的悬念是近代小说家的用法:不仅用在故事中间,更用在小说开头。《侠客行》、《天龙八部》都是一开头就进入矛盾,令人关切。《笑傲江湖》更是一上来就有异常紧张的场面:福威嫖局的少爷林平之与人斗殴,在被迫无奈杀死一个姓余的四川人之后,当夜,漂局里就不断死人,一个个嫖师被人杀死,而且全身没有一点伤痕。全嫖局竟接连死了二十多人。敌人在地上写血字:“出门十步者死!”一片恐怖气氛。总嫖头林震南解剖死者尸体,才发现对手原来是青城派高手,使用了很厉害的“摧心掌”:能在不伤皮肤外表的情况下,把心脏震成许多碎片。林震南夫妇在这种情况下只得弃家外逃,很快就被青城派抓了起来,只剩下少爷林平之被人救出后逃走。小说第一章就摆出了一大堆悬念:林家嫖局这种悲惨局面的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林平之逃走以后结果又怎样?他能够在将来练就武功,报仇雪很吗?——这一些悬念促使读者迫不及待地要读下去,想了解事情的究竟。而在故事展开的过程中,原有的悬念尚未完全解开,小说作者又制造和安排了一连串新的悬念:大名鼎鼎的衡山派高手刘正风金盆洗手,想摆脱江湖上的是非,却受到嵩山派等五岳剑派的坚决阻拦,甚至刘正风全家都会被杀,这到底因为什么?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救了遇难的小尼姑,自己身受重伤,几乎性命不保,为什么还有人要中伤他?等等。这样一环紧扣一环,使读者不得不紧张地读下去。所以,善于设置悬念,是金庸小说在情节上的一大特点。有的作品直到结束,悬念还保留着。有读者问金庸:“《雪山飞狐》中胡斐那一刀究竟砍下去没有?”金庸笑笑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金庸似乎还特别善于通过突然转折来提出悬念。《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谢逊等历尽艰险,好不容易从海外乘船将归,一夜之间情况忽然变化:屠龙刀、倚天剑突然不见,赵敏与波斯船亦已亡散,张无忌、谢逊都变得虚弱无力。这是情节上突如其来的一次重大转折。究竟是谁盗去了屠龙刀、倚天剑?这件事跟赵敏或者波斯船究竟有些什么关系?张无忌、谢逊又怎么会变得虚弱无力的?从此,小说进入了扑朔迷离的侦探破案的境界,令人欲罢而不能。
金庸作品中的悬念,有时是以“谜”的方式存在的。谜,其实也属悬念,只是有时已经明朗有时未被挑明或未被读者意识到罢了。金庸小说中的谜往往是多重的:有暗有明,有大有小,相互结合,环环相套。以《侠客行》为例,就是大谜中套着小谜。侠客岛石壁上那首《侠客行》诗和《太玄经》图谱中包含着一套绝顶武功,无人能够破译,这是大谜。这个谜又产生一个副谜:由于侠客岛主每年都要派人惩恶劝善,几年一次请各帮派的帮主到岛上喝腊人粥,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因而在武林各帮派中引起恐慌,谁都害怕当帮主丢了性命,长乐帮就在这种情况下英名其妙的抢了个小乞丐出身的人物来当帮主。再下面还套着一个谜:长乐帮为什么要抢这小乞丐来当帮主呢?原来他长得和以前失踪的那个帮主石中玉非常相像。这石中玉原本是个花花公子,他被人捧做帮主以后,正好得其所哉,猎取女色。他在失踪前已经阁下很多祸乱,其恶果就让和他面貌十分相像的小乞丐出身的人物来承担了,弄出许多尴尬的事。而这小乞丐又有自己的身世之谜,这谜慢慢牵出石清、闽柔夫妇年轻时的三角恋爱矛盾,白自在、史婆婆夫妇的爱情矛盾,等等。情节如此复杂,可又层层剥笋似的,组织得十分紧凑、严整。直到结尾,采取的是半开放的结局:由于小乞丐养母梅芳姑的自杀,谜底已经清楚,但作者并未站出来点破。
《天龙八部》的情节构成方法相似而又有不同。这里三位主人公,就有三个身世之谜。它们是三个环,互相构成三个连环套。段誉的父亲段正淳到处留情,以致段誉接连碰到几个喜欢的姑娘后来发现却都是他的妹妹,这是一个大谜。其中又包容着一些小谜,像段正淳妻子刀白凤为了报复丈夫,怨愤中与段延庆发生关系,这就解答了段誉的身世之谜。乔峰的身世之谜及其带来的悲剧结局,最为动人,包含着宋辽矛盾尖锐时期的许多社会内容。它是通过段誉与乔峰的结拜,段誉的异母妹阿朱、阿紫与乔峰的关系,特别是通过段正淳与马夫人康敏的关系,而和前一个大谜套联在一起的,它本身又包含着阿朱、阿紫等若干较小的谜。第三个大谜虚竹的身世又是通过其结拜兄长乔峰之谜逐渐解开而得到揭示的,所谓“无恶不作”的叶二娘的变态性格以及虚竹何以生下来就是和尚这时才得到交代;它又包联着天山童姥、西夏国公主等几个小谜。这样,全书最初看起来似乎有点散的结构,到后来认真回顾就觉得相当紧凑,而且确实体现出比较深广丰富的思想内涵,真所谓“有情皆孽,无人不冤”④。一部小说而能具有如此复杂的情节结构,这也许真是只有金庸才能实现的出色创造,是其他武侠小说家所难以做到的。
3. 金庸武侠小说是非常不错的小说,其中有哪些被人误读的东西
鹿鼎记
到这里我们就知道了,《射雕英雄传》开始写的那个一出手就将郭靖摔了一个斤斗的小道士尹志平,原来是如此一位道教大师,到了《神雕侠侣》故事发生的时代,真正的尹志平早已是名满天下的全真教掌教,年逾七旬,即便想弄点风流韵事,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4. 射雕英雄传的文学手法
金庸小说叙事结构不拘泥于现成的叙事模式,而是不断地进行创新改造。小说的结构是一种特殊的世界图式、一种骨架,相当于建筑中的立柱横梁,使整部小说作为一个完整的生命体向世界发话。一个结构往往包含着若干可以解读却又难以一时解读甚至长期解读不尽的文化和审美的密码。金庸小说所展示的意义世界,藏着一些思想结构,文章运用叙事学原理,将金庸作品中最基本而又共通的意义一一还原出来,按其小说组合要索的变化列成模式,多层次分析了金庸小说的三维结构形态。
金庸继承并改造传统叙事模式,使陈腐的叙事模式表现出新的内涵,透过纷纭复杂的情节,贯穿其中的是金庸小说的三个母题:寻找自己——爱的困惑——归隐情结,形成一种主导性模式——“生存模式”,作者有意识地揭示人类的生存处境,其作品具有强烈的悲剧意识,体现出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
金庸小说最动人处在于具有多重内涵的悲剧描写:选择特定的历史时期为环境要素以渲染悲剧气氛,让人物从命运、爱情、性格、人性诸方面去演绎悲剧人生;以“故事中的故事”的独特性情节设计形成双重悲剧;“假喜剧”的悲剧形式的选择……这些是对传统武侠小说的根本性突破,甚而是对悲剧本身的突破。金庸武侠小说中的人生悲剧是在人性与社会性的两个层面上展开的,因为成因的不同可以分为人性悲剧与社会悲剧两类。
金庸武侠小说经历了一个自然的“反武侠”发展过程,反映为他对包括武侠人物身份和武侠小说主题的认识的渐变,是从传统文化之侠到无侠、非侠的对侠的否定,“反武侠”的实质,既包含他对自我和传统文化的否定,也包含对传统文化的回归,“反武侠”的结果,是“后金庸”武侠小说的衰落。从武侠小说文类的内部因素包括时代背景、人文信仰、人性因素、象征色彩等方面进行变革提高,从外部因素包括武侠文类的杂合性与边缘性、对武侠小说作者的要求入手,武侠小说这一文类仍然是有前途的。
金庸小说的特点:一是丰富性,多种多样,包括了古今中外各种小说回目的形式;二是创新性,用诗、词做标题,这在古今小说回目中少见。
金庸创作经由对于主体性的怀疑而获致宽容多元价值的后现代性立场;由此,儒、道、佛及现代性文化价值并存于虚构的江湖世界,在对峙、交谈、相互解构中明晰地敞亮各自的意义和局限;进而,尊重边缘话语的存在意义破除了对于一切中心价值强制性统治的迷信,肯定了人类生活摆脱异己价值看管的狂欢状态的内在诗性。
以虚构写真实
《射雕英雄传》中,即便金庸如何最大限度地还原历史真实,但从本质上来说,小说依然是文学虚构的产物,无法巨细靡遗地刻画出当时历史的每一处角落。
首先看“郭靖”这一人物。历史上确有此人。据《宋史·忠义传四·郭靖》记载:有郭靖者,高桥土豪巡检也。吴曦叛,四州之民不愿臣金,弃田宅,推老稚,顺嘉陵而下。过大安军,杨震仲计口给粟,境内无馁死者。曦尽驱惊移之民使还,皆不肯行。靖时亦在遣中,至白厓关,告其弟端曰:“吾家世为王民,自金人犯边,吾兄弟不能以死报国,避难入关,金为曦所逐,吾不忍弃汉衣冠,愿死于此,为赵氏鬼。”遂赴江而死。这件事发生在1207年,而《射雕英雄传》中写的就是自1196年始到1221年结束,从这一点看,时间上是符合的。只是这个侠义人物死得太早,在他死后十几年,成吉思汗才率军西征。因此,历史上真实的郭靖并不像金庸笔下的郭靖那样风光八面, 在蒙古大军西征中立下的汗马功劳更是子虚乌有, 此“郭靖”非彼“郭靖”。但可以确认的是,《宋史》中这位“郭靖”大义凛然的民族英雄形象与《射雕英雄传》中老实木讷却勇猛担当的“郭靖” 形象倒是如出一辙。
显然,“郭靖”这一人物本身具有部分历史意义的真实,同时也具有金庸主观创作后的虚构性。
另有一例, 在小说的最后,成吉思汗与郭靖有一段意味深长的对话,两人在草原上驰骋:成吉思汗勒马四顾,忽道:“靖儿,我所建大国,历代莫可与比。自国土中心达于诸方极边之地,东南西北皆有一年行程。你说古今英雄,有谁及得上我?”郭靖沉吟片刻,说道:“大汗武功之盛,古来无人能及。只是大汗一人威风赫赫,天下却不知积了多少白骨,流了多少孤儿寡妇之泪……自来英雄而为当世钦仰、后人追慕,必是为民造福、爱护百姓之人。以我之见,杀得人多却未必算是英雄。”成吉思汗一生自负,此际被他这么一顿数说,竟然难以辩驳,回首前尘,勒马回顾,不禁茫然若失,过了半晌,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在地下。郭靖吓了一跳,才知自己把话说重了,忙伸手扶住,说道:“大汗,你回去歇歇。我言语多有冒犯,请你恕罪。”成吉思汗淡淡一笑,一张脸全成蜡黄,叹道:“我左右之人,没一个如你这般大胆,敢跟我说几句真心话。”随即眉毛一扬,脸现傲色,朗声道:“我一生纵横天下,灭国无数,依你说竟算不得英雄?嘿,真是孩子话!”在马臀上猛抽一鞭,急驰而回。
当晚成吉思汗驾崩于金帐之中,临死之际,口里喃喃念着:“英雄,英雄……”想是心中一直琢磨着郭靖的那番言语。
在《射雕英雄传》中,成吉思汗当晚就驾崩了,与书中时间点对应,在1221年。而实际上历史记载的成吉思汗驾崩是在1227年, 金庸让他早死了6年。
能确定的是文学创作正是在文学与历史的这种虚实交错的盘根错杂中而产生。假若小说中成吉思汗与郭靖对话之后并无任何举动, 这一段对话充其量也就是小说中为情节服务而存在的许多虚拟对话之一。
但金庸故意借郭靖之口,批判成吉思汗杀戮好战,并虚拟了一段充满戏剧性的情节——成吉思汗本身重病,听了郭靖之言,茫然若失,病急攻心,当晚驾崩。这就使得郭靖的这一番言论格外惹人重视,尤为凸显犀利与分量之重。
在金庸看来,暴力与杀戮不该是英雄之举, 而只有在郭靖口中,“自来英雄而为当世钦仰、后人追慕,必是为民造福、爱护百姓之人。”寄托着他心中的英雄主义。显然,虚构郭靖与成吉思汗的对话目的也在此, 金庸在塑造着他内心认可的英雄。 身体叙述策略
金庸小说最常用的“身体叙事”策略是以“弱”写“强”,该叙事方式颠覆了人们对侠客身体的惯常想象,增加了不可预测性,解放了侠客的身体,让高强的武功不再仅仅寄身于“相貌堂堂”的躯体之中,各种身体形象都和武功产生了紧密联系,使读者与侠客身体之间的距离拉近了。武功的高低与身体的“高大强壮”没有必然联系,相反,那些“肌肉猛男”往往是武功较低甚至不堪一击的。武功真正高强的侠客往往瘦小斯文,甚至老弱病残,他们以“柔弱胜刚强”的深刻反差。金庸小说中侠客身体“弱”的表现有四种:
第一是矮小瘦弱的身体。这似乎与高超武功无缘,但在金庸那里却偏偏武功高强,这种打破读者惯常思维的“陌生化”策略,在金庸小说中十分常见。
金庸大量使用了这一叙事策略,说明这是一种自觉的叙事机制。这种叙事策略断绝了身体与武功之间的简单对应而让人不敢“以貌取人”,解构了日常定式而大大加深了人们对侠客的印象,使侠客世界增添了一份神秘。
第二是残疾缺废的身体。成为大侠并不一定需要身体素质的“天生异禀”,残疾缺废同样可以成为武林高手。这也是金庸处理侠客身体的一个叙述策略,同样是以强烈反差来丰富侠客的身体。残疾缺废的武林高手很多,如洪七公、梅超风等。侠客们残而不废,残疾人同样可以独霸一方,练成独门武功。
第三是疾病缠身的身体。一些武功高强的侠客却总是病怏怏的,都总是“一副病象”。武林高手却“满脸病容”,让人们对身体与武功之间的诡谲关系不敢轻易下判断。病怏怏的身体与惊世骇俗的武功结合在一起,出乎意料地消解了读者的习惯思维,增添了侠客武功的神秘莫测感和身体的吸引力。侠客就像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人一样,使得侠客叙事亲切化、日常化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英雄叙述”。日常可见的“平常身体”与“不平常”武功之间的关系,让读者在熟悉中品味陌生,感觉伸手可触却又遥不可及。英雄凡人化、凡人英雄化是《射雕英雄传》的一种美学效果。
第四是与“武”相对的“文”。金庸笔下有很多“书生”侠客,书生的惯常形象是斯斯文文的,与侠客相去甚远,但在金庸笔下偏偏是侠客,外表清雅而武功高强,让人不敢小视。《射雕英雄传》“江南七怪”之一朱聪,是书生型侠客。书生的文雅外表与强悍功夫形成鲜明对比,让侠客的身体又一次变得让人震撼,身体的层次更丰富曲折,“文”与“武”以身体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好处是引起读者的惊叹之情,以反差使读者不由得“停顿”一下,调动读者积极阅读的主动性、创造性。武功对身体的“背叛”所产生的张力,大大激活了对侠客世界的超越性想象,身体不再是武功的直接表意符号而有了“文学功能”,成了对压抑的反抗与自由的叙述。这些“反常”的叙述,既是一种解构,也是一种建构,解构惯常的简单对应,建构新的复杂关系,既是对武侠神秘性的解构,又因身体与武功之间的不对称建构了新的神秘。
当然,身体本身的高大威猛自然是侠客的先天优势,更容易在江湖立足。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强壮身体与高超武功的“强强联合”自然更有大侠风范。虽然身体本身的先天条件并非成为侠客的前提,但金庸也不会刻意回避、抛弃高大威猛在侠客身体中的地位,如果那样反倒不真实了。金庸笔下高大威猛型的侠客也相当多,这使侠客的身体叙述显得更自然真实。《射雕英雄传》郭靖、黄药师、欧阳锋都是魁梧异常。高大魁伟型是金庸众多侠客正常身体形态的一种,是一种正面叙事,是一种明写、实写,相当于“破”中之“立”、“逆”中之“顺”,顺应了读者对侠客身体的惯常想象。有正有反,有破有立,叙事层次因而更丰富。
“美”的身体
侠客身体叙事中的最耀眼之处是大量的女侠,女侠在江湖的行走使侠客的身体世界变得万紫千红,改变了侠客身体世界的结构。从武侠小说发展的历史而言,女性侠客的出现,整个影响到江湖结构上的体质改变,主要是注入了柔情的因素,这不但使得江湖的阳刚气息得以藉柔情调剂,更连带影响及英雄侠客的形貌与性格的描绘。大量女性美丽迷人的身体,改变了侠客世界男性主宰的身体结构,减缓了紧张的气氛,多了一层浪漫色彩。女性在金庸小说中是真正独立的侠客,而不是装饰的“花瓶”,不是武侠世界的“她者”,不是单纯用来“养眼”的美女,也不是用来吊人胃口的陪衬。一些女侠甚至比众多男侠还要有魅力,她们不再是边缘而是中心。金庸花费大量笔墨描写的女侠客柔美身体里的无限能量,叙事重心向女性倾斜,众女侠在武侠世界举足轻重的地位,是金庸对武侠小说叙事转变的巨大贡献。
既然是美女型侠客,自然有万种风情。柔美的身体之中蕴含着高强的武功、善良的心灵与智慧,使侠客的身体世界多了一种圣洁的美丽,成为武侠世界最美的风景。把美女与武侠结合得如此生动自然,给读者无限的想象、愉悦与美感,这是金庸小说最成功的魅力所在。
自金庸小说的女侠叙事开其端倪,女性从被动者走向主动,从欲望客体成为叙事主体,女性第一次真正成为武侠小说的第一主人公,是对女性的一次武侠大解放,具有重要的意义。当然也不能否认,金庸小说中总是“梦中情人”一样的美丽女侠,某种程度上也是男性眼光中对女性的另一种“想象”叙述,也有一定的“美化”因素。
“善恶”的身体
金庸小说侠客身体叙述的另一个策略是斩断了身体与善恶之间的单一定向关联,使善恶和身体之间失去了必然联系而变得复杂起来,不再是简单的好人好貌的“道德身体”。金庸在侠客的身体叙述中避免了简单的善恶对应与叙事者直接的道德“评述”,没有直接充当“审判官”的角色,这使得叙事视角更隐蔽,叙事更自由,人物形象可塑性更强。而且,这种叙事让读者产生的感情不是那种单纯的情感,而是混合的复杂情感。这种手法在金庸那里用得很多很纯熟。
在金庸对侠客的身体叙述中,当然也有恶人与恶相的对应。恶人恶相的对应在金庸那里不是主要的,大量恶人长得非常美丽,善恶美丑之间产生强烈反差,给读者极大的冲击。男的儒雅,女的娇美,善恶与身体形象之间形成了多重的错综复杂关系,去除了符号化的模式,身体信息具备了多重隐喻性,读者有了更多回旋想象的余地,因而更有审美价值。更进一步就文化伦理而言,在某些历史条件和文化条件下,由于社会公正的缺失,黑社会就和一些亚文化形态结合起来,成为一种有限度和有条件的“私力救济”方式,并因此而被美化”,金庸小说的身体叙述手法,将善恶反转与侠文化的善恶反转形成同构对应,就避免了全知全能的伦理判断,在叙事伦理边界的模糊中获得了更好的叙事与审美效果。
斩断身体和善恶之间必然联系的叙事还有一种:侠客的身体本身是模糊的,其武功出神入化,天下皆知,但身体却没有什么交代,留下无限“空白”与想象空间,等待读者自己“具体化”想象,那些侠客的身体如何“强”、如何“善”等等,成为一个个“召唤结构”,上升为一种叙述策略。
大量重要侠客的身体叙述简单,绝非作者疏忽大意,而是叙述策略之一。例如,郭靖的身体本身是模糊的,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想象他们的“高大强壮”。这些“身体空白”型侠客延缓了叙述时间,增添了阅读曲折,金庸笔下不少侠客的身体都采用了该叙述方式。最主要人物的身体“空白”犹如中国书画里的“留白”,相当于“暗”写、“虚”写,举重若轻,像磁石般吸引读者自己去完善、补充、丰富和想象,在虚实相生中形成与读者之间的“对话”,充分调动读者的积极性与创造性去品味故事。
“易容换面”的身体
金庸小说身体叙述还有一种策略,是本来波澜不惊的身体形象通过面具、易容术等乔装改扮的频繁使用,通过前后出人意表的突然变化,超越读者的“期待视野”呈现出惊人的效果,让平淡的身体产生悬念,使身体形象成为故事情节。黄蓉曾经易容换面过,从“乞丐”变“美女”,揭下一层面皮之后竟是“武林中美人”,通过颇具戏剧性的处理,使读者产生跌宕起伏的感情,简单的身体形象竟也成为悬念,身体形象本身的变换牵动着读者,达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但又具有“合理性”。在这种看似“不可靠”的叙事中,加深了读者对人物的印象,成为故事情节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产生了自然又奇妙的效果,让读者留下最美好的记忆。
金庸通过身体“聚焦”方式的多样化,尽可能增加叙事层次,充分调动各种艺术手段,通过丰富的叙述策略,延缓了简单身体交代的节奏,增加了身体叙事的时间与空间跨度,展示了身体的变化,使侠客的身体本身成为一种叙事,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了。身体叙事不仅和武功、情节等联系在一起,更是成功塑造鲜活人物形象的必备环节,避免了雷同,增强了个性,把侠客从类型化通俗形象提升为丰满的文学形象,是金庸小说的一大成就。
金庸小说身体叙述上的匠心、技巧与艺术性,提升了武侠小说的文类品格,使之在情节的传奇性、武功的深奥性、侠义精神的感染性、文化的浸染性、人情世态的现实性等等之上,开拓了武侠小说的空间。金庸小说的文学性成就是卓越的,其身体叙事策略就是这种卓越文学性成就的表现之一。 《射雕英雄传》是一本极成功的小说,郭靖是一个出身农家的朴实少年,生性质朴。郭靖似乎是正统道德观念及传统侠义精神的化身,他的一举一动无不发自自然内心,“郭靖”这个人物的真实感,大部分来自他朴实而真诚的特质。
郭靖最重要的是他的人格,武功犹在其次,他自小人生目标便十分明确:做个好男儿,为父亲报仇。“报仇”这个观念,在现代现实社会当然不容许,但在武侠小说的幻想世界来说,却是基本的道德责任。郭靖“报父仇”的目的,是履行社会义务的一部分。
郭靖的道德观念不是从高深理论所得来的,而是基于一些十分平常的信念,例如尊长的吩咐必须遵从,答应了人的事一定要做。对朋友要忠心,不能贪生怕死。不可欺骗人。不可贪人钱财等等。“为国为民”,就是从这些简单平常道德观念而来的理想,没有什么难懂之处。郭靖的不平凡,在于他由始至终毫无犹豫地忠于自己从小培养成的道德信念。
聪明人在道德问题上往往摇摆不定,愚钝的人反而坚定而意念明确,郭靖生性质朴,他在道德抉择上也异常清楚,这是符合实情的。他在华筝公主与黄蓉之间,选择了跟华筝成亲而舍弃黄蓉,黄蓉凄然问他原因,他就是说:“我是个蠢人,什么事理都不明白,我只知道答允过的话,决不能反悔。可是我也不打诳,不管怎样,我心中只有你。”郭靖的笨拙反而是他令人信任敬重的根由。
郭靖有一段发展及成熟的过程,小郭靖蕴涵成熟的郭靖,他的个性及道德伦理基础也始终不移,但是他透过经历,从被动变为主动,他的道德价值也由外来的规戒演变成他自己的处世原则。他在华筝及黄蓉之间的抉择,就是一个精彩的例子。郭靖开始时是想,尊长为他规定了的事必然是对的,所以他必须娶华筝;但是按照父亲的遗命,郭靖要跟杨康好,而按照杨伯父的遗命,他得娶穆念慈为妻;这些事显然是不能做的,那么尊长为郭靖规定的事就一定对了。郭靖想到“答应了人的事决不能反悔”,他就毫无疑问了。郭靖答应了娶华筝,他一定要实践诺言,这个例子是个清楚的转折点,郭靖由服从尊长的被动道德层次,进展到自己承担自己言行的后果的主动层次。
这个例子的一个有趣之处是,在“尊长规定”与自己内心感情倾向两个准绳之间,他选择了内心感情倾向,他不肯为“别人的几句话”而跟黄蓉分开;但在自己的感情倾向与道义责任之间,他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道义责任。
郭靖的政治醒觉,跟他的武功一样,全是经他努力,一点一滴积聚至充盈处,终于水到渠成,起初,他最大的责任不过是为父亲报仇,为七位师父争面子,好好打赢杨康;但是随着经历与见识的增长,他渐渐体会到正邪之间的斗争。国家大事及民间疾苦需要有人承担解救。
郭靖在意外情形之下领导了蒙古人抗金战事,经过这番经历,随后又经过极艰难的考验反省,郭靖不再是“傻小子”,他终于确立了“为国为民”的终生目标。
郭靖是人,他是有缺点的,这无损于这个人物的成功,反而令他更有真实感和亲切感。郭靖这个人物能够写得成功,起码有一半是因为有黄蓉的烘托,没有黄蓉的活泼古怪,郭靖的愚钝必然沉闷之极;不是黄蓉,郭靖的经历不可能这样新奇有趣,黄蓉是小妖女,郭靖是大好人,黄蓉听郭靖的话,但是没有黄蓉,这个大好人许多事情都解决不了、弄不明白。
最重要的是,是黄蓉这小妖女使他能做大好人的。他没有哄洪七公教他武功,是黄蓉哄他;他可以只顾悲痛,不去想是谁在桃花岛杀了他五位恩师,黄蓉自己会为自己及父亲雪冤,然后仍对他好;他可以顾全恩义确定娶华筝的诺言,黄蓉不管什么婚姻之约,继续跟他一起,若非黄蓉道德观念随和,事事以他为重,郭靖的坚守原则就没有那么易办。
若说郭靖这个人物有何缺点,那就是他太幸运了,似乎他能做他的道德完人,是因为运气使他不必付出太大代价,正因如此,他后来的道德专制,也就更令人不大信服。 社会各界名流对靖蓉恋的点评:
1、香港作家项庄:郭靖是拙而真,黄蓉是巧而真,他们都是绝代之人,是绝配!
2、内地金学家陈墨:在金庸的小说中,最为读者赏识和推崇的爱情故事莫过于射雕中的靖蓉配了。他俩被认为是人间最佳配偶,最幸福美满的姻缘。
3、北大教授孔庆东:靖蓉恋被认为是金庸小说里最标准经典的爱情,纯真浪漫,引人入胜。黄蓉是金庸笔下最完美的女性形象之一。郭靖和黄蓉是金庸笔下的“正格”爱情,英雄美人式。
4、佚名:黄蓉是金庸武侠小说甚至所有武侠小说中女主人公的极品。
5、内地学者费勇,钟毅:黄蓉之看中郭靖是真正的慧眼识英雄,他们是金庸作品中最幸福圆满的一对,堪称天下有情人的典范!
6、内地学者幺书仪:靖蓉恋表达了人们对美好生命理想境界的追求和赞美!
7、台湾作家三毛:至拙配至巧,竟也天成!
8、台湾学者曾昭旭:是美满爱情的正格。
9、台湾学者苏嶝基:这对小儿女,一个耿直木讷,一个聪慧乖巧,他们在张家口邂逅相遇订交,终至彼此相爱而结为夫妇,从一开始他们的爱情就极为真挚感人。
10、香港才女林燕妮:黄蓉是标准的解语花。金庸笔下的女人,我最喜欢的便是黄蓉,有人不封她为“绝品”,也许是太有现实生活代入感之故,想想这样的女人,绝对瞒不过,越想越怕,故此踢入冷宫。 我爱黄蓉,既因她巧,亦因她真,除了巧和真,她又是个十分有趣的人,男人娶她为妻,包管一辈子不会闷。小龙女虽好,不过言语单调,其闷无比,假使我是男人,我会远远地欣赏她,而不会娶她。到底,“情深一片”,是什么东西啊?日日夜夜相对,也得有点生活情趣才成!象黄蓉,那便很多彩多姿,有解决不了的困难时,她够聪明跟你一块儿去想,平日无事,她又不会让一天白白地过,逗逗你,撒撒娇,吃吃醋,玩玩“煮饭仔”,捏个靖哥哥捏个蓉儿,用一千种方法告诉你她爱你、在乎你,我说她才是标准的解语花。
11、作家倪匡:在《射雕英雄传》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就是黄蓉了。可以讲黄蓉是《射雕英雄传》的灵魂,如果没黄蓉,小说情节就无法展开,人物性格也难发挥。金庸写黄蓉这一个角色时用过很多、很曲折的笔法来表达这样美妙的人物,写得非常之成功。
12、导演徐克:如果用如今的口吻来形容黄蓉这人的话呢,就应该是女强人。因为她除了聪明伶俐之外呢,在金庸写这个人物的时候呢,有写到她又可以入厨房,又可以上大台,又可以入厨房,就是煮菜煮得好之外,好多的大场面,她都出现的话也毫不逊色。这样这个人物来讲,在如今来讲就是所谓“女强人”了。
13、作家董千里:黄蓉这个角色呢,又聪明又美丽,眉角眼梢充满灵气。我给她八个字“静若处女、动如脱兔”。
5. 找一部的短篇武侠小说名字我忘了,主角叫沉木,只会用一招剑招叫“不晚”。
读《永别了武器》有感
一个告别了武器的人,不是敌人的俘虏,就是爱的俘虏.我不是不善于自我保护,实在是一个放弃自我保护的人.就如同生命的数据库,已经不需要进入的密码,随时都可以打开全部程序,可以读出全部的文件.我说的俘虏,就是这个意义上的俘虏.当我把自我放到阳光下的时侯,我明白从此不能有所伪装,隐蔽的日子一想起就令人不安.当我意识到抗拒的无奈,有多少时间无可挽回,有多少记忆渐渐从内心淡出.说到底,俘虏就是一个不能抵挡伤害的人,就是要有足够的勇气放弃希望,必须承受生存的全部压力.本来,在属于个人的空间,可以沉浸于独自的幻想,可以从尘埃里开出虚拟的花朵.而一个放弃自我保护的人是连欺骗自己都不能,只有不断地净化内心世界.
《哈姆雷特》读后感
莎翁的《哈姆雷特》是一部经典的代表作.这本书在表面情节上与历史的传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讲的还是丹麦王子为父报仇的故事,其中充满了血腥暴力和死亡.正如
剧中人霍拉旭所说: 你们可以听到奸淫残杀,反常修理的行为,冥冥中的判决,意外的屠戮,借手杀人的狡计,以及陷入自害的结局. 曲折选宕的情节,紧紧围绕着复仇
而展开.哈姆雷特从德国的威登堡匆匆赶回国内,是来参加他父亲的葬礼的,使他不能接受的是,他未赶上父亲的葬礼,却目睹了母亲与叔叔克劳迪斯的婚礼,这已使哈姆莱特疑窦在心,加之夜晚在王宫城堡的露台上与父亲的亡魂相见,亡魂哀诉,这桩暴行是哈姆雷特的叔叔所为,并要他为父报仇.至此,他开始了艰难的复仇历程,与克劳迪斯展开了你死我活的较量.最终,向克劳迪斯发出了复仇之剑.
《基督山伯爵》读后感
爱也彻底,恨也彻底.报恩也彻底,复仇也彻底.这就是在我读完《基督山复仇记》后最大的感受.中国有句俗语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报仇也是需要养精蓄锐的,并不是凭着一时的心绪就可轻举妄动的.而基督山伯爵,则是最具体的用自己的行动阐释了这句俗语的.在经历十四年的地牢生涯后,他的人生要义就是找寻曾经的亲人,曾经的恩人和曾经的仇人.在确认了所要寻找的人以后,他并没有如我们在武侠小说里所见的那样,于恩人抱拳云赴汤蹈火,再所不惜,于仇人一剑刺死.他选择了他自己的方式.对曾经有恩于自己的船主一家,他竭其所能,默默地支持着,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却从来不让他们知道其实自己就是为了报恩而来.如果说他的报恩令人感动,那他的复仇则是如此的淋漓尽致,在我们也有几度的叫好后不免有点心惊.
《释梦》读后感
弗洛伊德(1856--l939)是奥地利著名的精神病学家,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他的著作横跨半个世纪,对文学,哲学,神学,伦理学,美学,政治科学,社会学和大众心理产生了广泛而深入的影响,如果以影响的范围作为衡量伟大的标准,那么弗洛伊德无疑是最伟大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发动了人类思想史上又一次哥白尼式革命,他指出人类的无意识是无法被意识所控制,人类的潜意识中蕴含了巨大的心理内容,他以最理性的声音诉说了人类的无理性.《释梦》是弗洛伊德支柱性的学术著作.通过对梦的研究极大地拓展了人类对自身的探究的幅度,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红与黑》读后感
作家笔下展现的,首先是整个法兰西社会的一个典型的窗口——小小的维里埃尔城的政治格局.贵族出生的德瑞那市长是复辟王朝在这里的最高代表,把维护复辟政权,防止资产阶级自由党人在政治上得势视为天职.贫民收容所所长瓦尔诺原是小市民,由于投靠天主教会的秘密组织圣会而获得现在的肥差,从而把自己同复辟政权栓在一起.副本堂神父玛斯隆是教会派来的间谍,一切人的言行皆在他的监视之下,在这王座与祭坛互相支撑的时代,是个炙手可热的人.这三个人构成的三头政治,反映了复辟势力在维里埃尔城独揽大权的局面.而他们的对立面,是为数甚重,拥有巨大经济实力的咄咄逼人的资产阶级自由党人.司汤达一方面向人们描述了保王党人的横行霸道,一方面又让人们得出这样的结论:握有经济实力的资产阶级,在政治上也定将是最后的胜者.《红与黑》成书于一八三零年七月革命以前,司汤达竟像是洞悉了历史运动的这一必然趋向
6. 帮忙介绍几部非常好看的玄幻或武侠小说
1.黄易作品经典:《大唐双龙传》(经典之及),《寻秦记》(时空小说经典),《大剑师》(新型小说的开山鼻祖,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这种风格)。
2.网络经典:飘渺之旅(作者:萧潜,修真开山经典),
小兵传奇(作者:玄雨,未来军事??不知道什么类,但不错-未完),
梦幻空间(和小兵是同一个作者,不错-已完),
灵动(作者:火枪手也叫韦小宝,现代的),
众神传说(作者:典玄,好看-未完)。
幻魔战记(作者:unkonw,未完)
还有很多,自己挖掘,发现吧。
7. 短刀行小说txt全集免费下载
《短刀行》网络网盘txt 最新全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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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行》是于东楼所著武侠小说「碧血黄金」系列的第三部,完成于1991年。
8. 金庸小说好在哪
一般武侠小说总有一套模式化的东西:人物分成两类,一类是正义的英雄,满身正气,另一类则是邪恶的化身,阴险好邪;而总体模式是“邪不压正”:恶人虽有武功很高的,但最后总要被正义力量所消灭。这种小说看多了,是会倒胃口,使人厌倦的。
金庸小说突破了这一种框子。(雪山飞狐》和《飞狐外传》中,那个武艺高强、大义凛然的英雄胡一刀,恰恰中了小人暗算,冤枉地把性命丢在被涂了毒的刀上;而那个最缺德的田归农,偏偏生就了一副英俊的外貌,害得亩人风的妻子为他着迷,跟着他私奔。
《射鹏英雄传》里那个邪恶狠毒的欧阳锋,并没有被代表正义方面的九指神丐洪七公所战胜,反而使计重伤了洪七公,直到最后第二次华山比武中,还以反常、怪异的武功,打得供七公、黄药师无法对付。
书里其他一些重要的坏人,像欧阳克、杨康;也都不是被正义力量所消灭,而是死于坏人们自己手中——欧阳克死在杨康之手,而杨康又死在欧阳锋之手。郭靖的师父们——仗义行侠、非常正派的江南七怪,反而七人中有六人全都被坏人所杀害。这都是小说审美观念不一般化的地方。
作者把故事镶嵌在历史的大背景上来写,写出历史有它非常严酷的一面——并不按照任何善良人的善良愿望去发展。
成吉思汗穷兵黩武,常常残暴地整城整城地屠杀百姓;他还逼郭靖去攻打来朝,迫使郭靖的母亲当场自杀。可就是这样一位并不代表正义方面的成吉思汗,毕竟取得了胜利,建立了空前规模的蒙古大帝国。而郭靖这样的平民,虽然尽了最大努力也无法挽救大局。同样,完颜洪烈狡诈狠毒,却在很长时期内一直得势。这些都增强了《射雕英雄传》、《神鹏侠侣》的曲折性与悲壮性,使小说带上了一种悲剧气氛。
武侠小说作为通俗小说的一种,有它自己的叙事模式。最常见的是“复仇模式”和“抢宝模式”。
所谓“复仇模式”,就是正派人物突然遇上一场灭门惨祸,然后遗孤刻苦学艺,掌握高强武功之后寻访仇人,实现报仇雪恨的愿望。曲折一点的,又加上报仇过程中主人公爱上了仇人的儿女或徒弟。
所谓“抢宝模式”,这“宝”可能是财富,也可能是极厉害的兵器或武学典籍,还可能是灵丹妙药之类。
另外再有“伏魔”或“争雄”模式:武林中一股邪恶势力崛起,屡屡残害正派人物,大有称霸江湖之势,英雄主人公充当盟主,率领群雄与邪派决战取胜。
还有一种是“抗暴模式”,即主持正义,抵抗暴政,反对侵凌弱小。金庸小说里,大体上这几种模式都有。
像《碧血剑》,就是写袁承志为他父亲袁崇焕复仇,还隐伏着金蛇郎君复仇的副线。
像《连城诀》和《倚天屠龙记》,就以“抢宝模式”为主。
像《笑做江湖》,近于“伏魔模式”。
像最早的《书剑恩仇录》以反异族统治为背景,接近“抗暴模式”。
《射雕英雄传》,是综合了多种模式,兼取不同的长处。像郭啸天、杨铁心两家家破人亡,他们的孩子郭靖、杨康长大了要报仇,应该算“复仇模式”吧。但中间插入郭靖、杨康分别由江南七怪和长春子丘处机教习武功,约定十八年后比武决胜,作为故事的主要线索,又展现了各帮各派武林人物的神奇功夫以及他们之间为争夺《武穆遗书》和《九明真经》展开的斗争。
这就突破了“复仇模式”,又像是“争雄”、“抗暴”和“抢宝”了。至于“江南七怪”六人遭害之谜的揭破,更有点侦探推理小说的味道。
《神雕侠侣》集中写杨过的曲折成长道路,以及他与小龙女之间誓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却也贯穿了争夺所谓《玉女心经》、《九阳真经》之类武功秘籍的情节,而且放在抗元抗暴的背景上,也是多种模式都有。
《侠客行》、《天龙八部》都是一开头就进入矛盾,令人关切。
《笑傲江湖》更是一上来就有异常紧张的场面:福威嫖局的少爷林平之与人斗殴,在被迫无奈杀死一个姓余的四川人之后,当夜,漂局里就不断死人,一个个嫖师被人杀死,而且全身没有一点伤痕。
全嫖局竟接连死了二十多人。敌人在地上写血字:“出门十步者死!”一片恐怖气氛。总嫖头林震南解剖死者尸体,才发现对手原来是青城派高手,使用了很厉害的“摧心掌”:能在不伤皮肤外表的情况下,把心脏震成许多碎片。林震南夫妇在这种情况下只得弃家外逃,很快就被青城派抓了起来,只剩下少爷林平之被人救出后逃走。
小说第一章就摆出了一大堆悬念:林家嫖局这种悲惨局面的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林平之逃走以后结果又怎样?他能够在将来练就武功,报仇雪很吗?
而在故事展开的过程中,原有的悬念尚未完全解开,小说作者又制造和安排了一连串新的悬念:大名鼎鼎的衡山派高手刘正风金盆洗手,想摆脱江湖上的是非,却受到嵩山派等五岳剑派的坚决阻拦,甚至刘正风全家都会被杀,这到底因为什么?
善于设置悬念,是金庸小说在情节上的一大特点。有的作品直到结束,悬念还保留着。有读者问金庸:“《雪山飞狐》中胡斐那一刀究竟砍下去没有?”金庸笑笑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金庸似乎还特别善于通过突然转折来提出悬念。《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谢逊等历尽艰险,好不容易从海外乘船将归,一夜之间情况忽然变化:屠龙刀、倚天剑突然不见,赵敏与波斯船亦已亡散,张无忌、谢逊都变得虚弱无力。
这是情节上突如其来的一次重大转折。究竟是谁盗去了屠龙刀、倚天剑?这件事跟赵敏或者波斯船究竟有些什么关系?张无忌、谢逊又怎么会变得虚弱无力的?从此,小说进入了扑朔迷离的侦探破案的境界,令人欲罢而不能。
金庸作品中的悬念,有时是以“谜”的方式存在的。谜,其实也属悬念,只是有时已经明朗有时未被挑明或未被读者意识到罢了。金庸小说中的谜往往是多重的:有暗有明,有大有小,相互结合,环环相套。以《侠客行》为例,就是大谜中套着小谜。
侠客岛石壁上那首《侠客行》诗和《太玄经》图谱中包含着一套绝顶武功,无人能够破译,这是大谜。这个谜又产生一个副谜:由于侠客岛主每年都要派人惩恶劝善,几年一次请各帮派的帮主到岛上喝腊人粥,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因而在武林各帮派中引起恐慌,谁都害怕当帮主丢了性命,长乐帮就在这种情况下英名其妙的抢了个小乞丐出身的人物来当帮主。
再下面还套着一个谜:长乐帮为什么要抢这小乞丐来当帮主呢?
原来他长得和以前失踪的那个帮主石中玉非常相像。这石中玉原本是个花花公子,他被人捧做帮主以后,正好得其所哉,猎取女色。他在失踪前已经阁下很多祸乱,其恶果就让和他面貌十分相像的小乞丐出身的人物来承担了,弄出许多尴尬的事。
而这小乞丐又有自己的身世之谜,这谜慢慢牵出石清、闽柔夫妇年轻时的三角恋爱矛盾,白自在、史婆婆夫妇的爱情矛盾,等等。情节如此复杂,可又层层剥笋似的,组织得十分紧凑、严整。直到结尾,采取的是半开放的结局:由于小乞丐养母梅芳姑的自杀,谜底已经清楚,但作者并未站出来点破。
《天龙八部》的情节构成方法相似而又有不同。这里三位主人公,就有三个身世之谜。它们是三个环,互相构成三个连环套。
段誉的父亲段正淳到处留情,以致段誉接连碰到几个喜欢的姑娘后来发现却都是他的妹妹,这是一个大谜。其中又包容着一些小谜,像段正淳妻子刀白凤为了报复丈夫,怨愤中与段延庆发生关系,这就解答了段誉的身世之谜。
乔峰的身世之谜及其带来的悲剧结局,最为动人,包含着宋辽矛盾尖锐时期的许多社会内容。它是通过段誉与乔峰的结拜,段誉的异母妹阿朱、阿紫与乔峰的关系,特别是通过段正淳与马夫人康敏的关系,而和前一个大谜套联在一起的,它本身又包含着阿朱、阿紫等若干较小的谜。
第三个大谜虚竹的身世又是通过其结拜兄长乔峰之谜逐渐解开而得到揭示的,所谓“无恶不作”的叶二娘的变态性格以及虚竹何以生下来就是和尚这时才得到交代;它又包联着天山童姥、西夏国公主等几个小谜。
这样,全书最初看起来似乎有点散的结构,到后来认真回顾就觉得相当紧凑,而且确实体现出比较深广丰富的思想内涵,真所谓“有情皆孽,无人不冤”。一部小说而能具有如此复杂的情节结构,这也许真是只有金庸才能实现的出色创造,是其他武侠小说家所难以做到的。
《笑傲江湖》中,令狐冲最后和任盈盈成就了一段美满的婚姻。作为魔教的日月神教,在盈盈当了教主以后,和正教中的恒山派、少林派、武当派等和解了。
这样一个结局,当然皆大欢喜,但如果就这样平平常常地告诉读者,那是淡然无味,不会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
金庸的写法是,先充分渲染“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当令狐冲拒绝率领恒山派加入日月神教之后,任我行在华山大会上当着几万教众的面,宣布一个月内要把恒山上杀得鸡犬不留。
令狐冲在一种倔强然而绝望的心情中走下华山,他觉得此生再也不会有和盈盈见面的机会,而且自知死期已到,寡不敌众,魔教几万人上恒山,总共一两百人的恒山派当然顷刻间就会被消灭,即使尽量拼命多杀伤一点魔教人物,也无济于事。
心境非常不好,简直坐以待毙。后来少林、武当等派主动来支援,还带了炸药,埋设地雷,部署了打一场大仗的方案,设了几道防线,准备用计炸死任我行,还布置了有计划撤退以保全有生力量的路径。一切准备就绪,读者就等着瞧下面这场大仗究竟怎么打法,打的结果又是如何了。
这时,魔教方面忽然传来消息,说教主要来拜会令狐冲、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一顶轿子上了恒山。读者心里纳闷:魔教方面不知又在玩弄什么诡计?直到送了珍贵礼品,教主和令狐冲秘密地见了面,最后把轿子送下山,大家心里的疑团还是没有解开。
及至傻乎乎的桃谷六仙把轿里坐着的盈盈和令狐冲说到任我行已死,现在是盈盈接任教主的那番对话泄露出来。作者越是在前面强化紧张气氛的描写,实际上越是使和平结局的到来显得出其不意,在读者当中引起的心理效果也越是强烈。这叫做声东而击西。读者也松了一口气,分外愉快。
《天龙八部》中,段誉被鸠摩智点穴绑架到了姑苏,说是次日要把他带到慕容博坟前焚化。鸠摩智身具高强武功,与慕容家又有“旧交”之名,他已经制服了过彦之、崔百泉和段誉的几次反扑;阿朱、阿碧虽然暗中同情段誉,却全然不是鸠摩智这个强敌的对手。
环境对段誉来说,真是险恶到了极点。他自忖万无生还之理,只得不无伤感地享受生命的最后一刻:在四面临水的“听雨居”中请求阿碧为他弹奏一曲,“明日就算给这位大和尚烧成了灰烬,也就不虚此生了。”
不料竟变出望外。且看:
阿碧殷殷站起,说道:“只要公子勿怕难听,自当献丑,以娱嘉宾。”说着走到屏风后面,捧了一具瑶琴出来。阿碧端坐锦凳,将瑶琴放在身前几上,向段誉招招手,笑道:“段公子,你请过来看看,可识得我这是什么琴。”
段管走到她身前,只见这琴比之寻常七弦琴短了尺许,却有九条弦线,每弦颜色各不相同,沉吟道:“这九弦琴,我生平倒是第一次得见。”阿朱走过去伸指在一条弦线上一拨,撑的一响,声音甚是洪亮,原来这条弦是金属所制。段誉道:“姊姊这琴……”
刚说了这四个字,突觉足底一虚,身子向下直沉,忍不住“啊哟”一声大叫,跟着便觉跌入一个软绵绵的所在,同时耳中不绝传来“啊哟”、“不好”,又有扑通、扑通的水声,随即身子晃动,被什么东西托着移了出去。
这一下变故来得奇怪之极,又是急速之极,急忙撑持着坐起,只见自己已处身在一只小船之中,阿朱、阿碧二女分坐船头船尾,各持木桨急划。转过头来,只见鸠摩智、崔百泉、过彦之三人的脑袋刚从水面探上来。阿朱、阿碧二女只划得几下,小船离“听雨居”已有数丈。
原来,这水上的“听雨居”里有机关,从外面打开翻板,室内的人就跌到水里,琴声就是信号,而琴几之下放置的小船,就救了段誉的性命。小说此刻带给读者的是意外的惊喜。
前面的险情越是烘托得充分,读者越是为段誉的命运担心,后来获得的惊喜也就越大。金庸小说善于以这类虚虚实实的文字从反面着笔,收到令读者出其不意的强烈效果。四日奇峰突转,敢用险笔
《笑傲江湖》中安排定选师太临终前委托令狐冲当恒山派女尼的掌门人,更是随笔。这种安排虽然可以显示令狐冲为人正派,受到恒山派上下一致的信赖和爱戴,却也一定会招惹江湖上许多人的议论并且引发种种是非和波折。
此外,像《神雕侠侣》中小龙女在与杨过结婚前被尹志平奸污,也都是一种随笔,这就埋伏下以后她和杨过长达十几年的分手,把一出动人的纯情故事推向极致。
《倚天屠龙记》中,金庸让武当派的张翠山与明教(被目为魔教)的殷素素由恋爱而结合,把两个有仇隙的教派成员拉扯到一起,这自然又是一种随笔。果不其然,它带来了情节发展的突然转折并形成了小说的一次高潮。
当这对夫妇带着五岁的孩子张无忌从海外归来时,武当山上一时喜气洋洋。但不久,妻子殷素素当年伤过三师兄俞岱岩的真相一旦大白,张翠山立即惭愧无地,痛不欲生,不得不向师父和同门师兄弟告罪之后当场自杀。妻子殷素素见丈夫死去,随即也拔刀相殉。
一派团聚的喜庆气氛,瞬间就成了尸首横陈的惨酷情景。这一场面壮烈之极,既突出了武当七侠谊同手足,也显示了张殷之间伉俪情深,写得可谓笔墨淋漓,感人至深。不用险笔,高潮到来时的这番动人效果是难以设想的。
《天龙八部》里,最没有王霸之心的段誉最后却做了皇帝,最没有男女之欲的虚竹和尚却做了快乐之极的西夏驸马,最怀着民族之恨的萧峰却为平息辽未干戈而“杀身成仁”,最想当皇帝的慕容复最后却发了疯只能对着几个孩子南面称孤。
这些我们事先料想得到吗?可以说一点都没有想到。
《笑做江湖》里人称“君子剑”的华山派掌门太岳不群,竟干了那么些伤天害理的事,伪君子比真小人还可怕,仿佛很出人意外。但回头一想,实在也不奇怪,许多坏事他早就做了,只是比较隐蔽而已。
对林家《辟邪剑谱》,他早就垂涎三尺,几乎眼青城派同时派人到福州下手。他趁令狐冲重伤昏迷之际偷走剑谱,反过来却诬陷令狐冲,将令狐冲从华山派中开除。手段之卑鄙阴狠,令人发指。
在将五岳剑派合并为一派这件事上,他一开始就和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站在一起;最初读者以为他只是屈服于左冷掸的压力,实际上他比左冷禅有着更大的野心,甚至连反对合并的定逸师太等人都是他暗害的。
《射雕英雄传》里的欧阳锋,练功练到最后竟然一切都颠倒过来,倒立着用手走路,内气逆转运行,神智错乱,面对着自己的影子却害怕之极,大叫“别追我,别追我!”这样的结局非常独特,谁能料想得到!
当然,并不是说金庸已做到完美无缺。书里有的情节,也露出明显破绽。如《射雕英雄传》写郭靖为医治王处一的毒伤而到赵王府去偷药,抓住了简管家,扭断了他的右臂,让他找完颜康去要药,这位简管家居然很老实,在赵王府豢养的一大堆武功大师(那是他最好的保护伞)面前不叫不嚷,反而在离开他们之后,当郭靖拿到药时才叫“有贼”,岂不太不近情理了吗?
恐怕这样写的唯一目的,是要让郭靖得到机会,喝梁子翁长期用人参喂养的那条毒蛇的血。
又如《碧血剑》写袁崇焕遭难三周年忌辰,李自成派了刘芳亮。田见秀千里迢迢到广东东莞县去联络袁崇焕的旧部。这也是一件于情理不合的事。
袁崇焕遭难三周年,乃是崇祯六年,那时李自成还是高迎祥部下的小脚色(他于崇祯四年才投奔高迎祥),他怎么能派刘芳亮、田见秀到广东去联络(而且田、刘二人那时也还没有投到李自成手下),李自成是直到崇份九年原闯王高迎祥被官军杀害后才被推为闯王的。显然,在这类具体情节上,小说还有缺点。
但这些毕竟是个别的破绽。总体说来,金庸小说情节紧张,热闹,曲折,合理,大开大合,针脚绵密,因而异常精彩。这是金庸小说的一大成就,也是其他武侠小说家难以望其项背的。
一、摒却神奇,进退有据。
较少神奇虚妄情节,武功和人物事件有根据。
二、巧借模式,点石成金。
1、金庸小说对人物模式的大胆突破。
例:黄药师、杨康、韦小宝、欧阳锋、洪七公等
9. 笑傲江湖中,令狐冲作为岳不群的大徒弟,为何没得到紫霞秘籍
《笑傲江湖》这本武侠小说中在门派传承的问题上有一个比较反常的设定,似乎一个门派稍微厉害一点的武功都掌握在“掌门人”的手中,门下弟子几乎没有人学会。
华山派的《紫霞功》,大弟子令狐冲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学过;同样的,左冷禅创制出《寒冰真气》之后,嵩山派也没有人习得;衡山派的人也没学会莫大先生的武艺;恒山派女尼的武艺最后还要靠令狐冲来教授……
《笑傲江湖》的这一设定在武侠小说中是比较奇怪的,如果是一个门派有这样藏藏掖掖的举措还能理解,但这明显是形成了一股不小的风气。
所以,这就出现了日月神教突然攻打华山的浩劫,十大长老以及神教精锐尽出,打了华山派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候就显出了五岳剑派的“同气连枝”,其他四家二话没说,也是尽起门派高手赶赴华山,并肩御敌。
但因为失了先手,再加上华山派高手折损殆尽,所以五岳剑派还是落在了下风,《葵花宝典》残卷被日月神教抢走。
于是,五岳剑派应该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将魔教十长老等人骗进了思过崖,五岳剑派高手和魔教精锐同归于尽。
这是江湖上的一大浩劫,不仅日月神教受损严重,五岳剑派更是元气大伤,一众高手甚至包括掌门等人都战死在了思过崖中。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事起仓促,各派也都没想到这一战打得如此惨烈,所以很多绝学都没来得及传下去,使得五岳剑派武艺失传严重。
但“鸡蛋不能装在一个篮子”的教训大家还是知道的,所以五岳剑派中还是有一些能称得上绝学的武功,比如华山派的《紫霞功》,这就是当时一等一的内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