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理对中国现代小说民族化
『壹』 赵树理在中国现代小说发展史的贡献与意义
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有个小说流派“山药蛋派”。这个流派以著名作家赵树理为代表,因其作品具有新鲜朴素的民族形式,生动活泼的群众语言,清新浓郁的乡土气息,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这个流派还包括马烽、西戎、束为、孙谦、胡正等一批小说家。在50年代后期,他们结成了一个作家群体,创作出众多带有“山药蛋味”的优秀作品。如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三里湾》、《李家庄的变迁》、《登记》,马烽的《三年早知道》、《我的第一个上级》,西戎的《盖马棚》、《姑娘的秘密》,孙谦的《伤疤的故事》,胡正的《两个巧媳妇》,以及年青作家韩文洲、杨茂林、李逸民、义夫、成一等人的作品。
“山药蛋派”的开创者赵树理,以其巨大的文学成就被称为现代小说的“铁笔”、“圣手”,在现代文学史上占有一席重要地位。他取得成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植根于晋东南这片家乡的土壤,熟悉农村,热爱人民,大量描写了晋东南独特的区域民俗事象,或作为作品深厚的民俗文化背景,或作为塑造人物形象,揭示人物心理,推进人物性格发展的手段,表现出了鲜明的民族特色。
赵树理小说的可贵之处就在于:通过自己的审美加工,把混沌稚朴的民俗变成活生生的文学创作题村,具体深刻地反映了30年代到60年代太行地区的农村生活,为找们展出了一轴生动的农村风俗画卷。
『贰』 赵树理是如何体现文学民族化特点的
赵树理“山药蛋派”的开创者,以其巨大的文学成就被称为现代小说的“铁笔”、“圣手”,在现代文学史上占有一席重要地位。他取得成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植根于晋东南这片家乡的土壤,熟悉农村,热爱人民,大量描写了晋东南独特的区域民俗事象,或作为作品深厚的民俗文化背景,或作为塑造人物形象,揭示人物心理,推进人物性格发展的手段,表现出了鲜明的民族特色。
赵树理小说的可贵之处就在于:通过自己的审美加工,把混沌稚朴的民俗变成活生生的文学创作题村,具体深刻地反映了30年代到60年代太行地区的农村生活,为找们展出了一轴生动的农村风俗画卷。
赵树理小说几乎涉及了晋东南民俗的各个方面,举凡生产劳动、饮食居住、婚丧嫁娶、宗教信仰、民间文艺都有描写,最突出的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家庭、家族和乡里社会的民俗。在《三里湾》第二节里,介绍了王宝全、王金生的居住环境,按东西南北的顺序介绍了窑洞房子及使用习俗。例如西边四孔窑洞的分工是这样的:金生、玉生兄弟俩已娶妻成家,各住一孔。王宝全老两口住一孔。女儿玉梅住一孔,但却是套窑,与父母住的那孔窑相通,有窗无门,进进出出必须经过父母的门。这表明,一方面闺女大了,需和父母分开居住;另一方面又因她未出嫁,要谨防越轨乱礼,和父母的窑洞串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可受到父母的监督、约束。在这里,窑洞已不是简单的物质客体,而是寄寓了传统的民俗心理,成为一种综合的文化现象。
《三里湾》还描写两个旧式大家庭的劳动分工、经济分配、生活管理以及家庭内部成员之间复杂的关系,揭示了家长权威和旧伦理观念对旧式家庭的影响。《李家庄的变迁》里“吃烙饼”这一晋东南乡里民俗的描写,更富有深刻的社会内涵。“吃烙饼”的民俗特点是,村里发生了纠纷,由双方当事人请村落的头人、族长或地方上有影响的人物,在吃烙饼的过程中评理,地点设在村子的庙堂里。等评理人作出裁决后,输了的一方要承担责任并付给吃烙饼的费用。小说中写农民张铁锁与村长李如珍的侄儿发生纠纷,村长武断地评张铁锁输理,霸占了张铁锁的土地,并让他付出吃烙饼的费用。张铁锁回家后气愤之下说了几句过头话,被村长的人听到,就把他们夫妇锒铛入狱,最后赔了土地与房产,才了结此难。作品深刻揭露了集神权、政权于一身的封建势力代理人,依靠军阀统治者支持,对劳动人民残酷的压迫。
二、恋爱婚姻习俗。赵树理小说中有大量恋爱婚姻习俗描写,借以反映农民生活思想面貌和时代精神。《小二黑结婚》里的三仙姑,30年代嫁给于福时,刚刚15岁,是前后庄第一个俊俏的媳妇。但是在落后愚昧的迷信思想影响下,渐渐成了一个装神弄鬼、争艳卖俏的女人。她“虽然已四十五岁,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小鞋上仍要绣花,裤褪上仍要镶边”,每天都要涂脂抹粉,乔装打扮一番。作者活画出了一个病态心理和被扭曲了性格的女性形象,揭露了封建买卖婚姻带来的恶果。《登记》里的小飞蛾本来已有个相好的叫保安,可是父母却把她嫁给了张木匠。她虽然极不情愿,可还得按照传统婚俗顶着红头盖,吹吹打打被抬到婆家,任青年小伙子闹新房,照惯例在大年初一由两个妇女搀着到各家磕头、拜年,带丈夫“回娘家”。后来因和保安交换了爱情信物,而被张木匠毒打,婆婆和邻里也认为她“名声不正”。小飞蛾的婚姻悲剧,也是由封建礼教造成的。《邪不压正》则表现了妇女对以势压人的不合理婚姻的反抗,反映了当时错综复杂的阶级矛盾和时代的变迁。《登记》中的“罗汉钱”,是小飞蛾和艾艾母女两代人都曾用过的爱情信物,也是晋东南特有的习俗,有着深刻的象征意义。
三、民间文艺表现手法的运用。赵树理成功地借鉴民间文艺里“讲故事”的手法,以故事套故事,巧设环扣,引人入胜,使情节既一气贯通,又起伏多变。语言运用上,大量提炼晋东南地区的群众口语,通俗浅近而又极富表现力,使小说表现出一种“本色美”。
『叁』 赵树理的小说写作对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新贡献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
赵树理小说叙述中的民俗色彩
由于作家深深扎根于农村,饱尝大地的乳汁,流淌着农民的血液,一言一行,一思一念,无不表现出乡村民俗对他的影响,所以在他文学创作中也时时闪现出民俗的光彩。
小说中人物形象上的民俗性体现
作为一个具有整体统一性的特征的民俗性,同样充分地表现出赵树理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上。他的小说中旧派人物往往比新派人物塑造的更为生动、形象,这一方面是因为他对旧派人物的熟悉和了解;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在这些旧派人物的刻画上渗入了浓浓的乡情风俗。他们世代生活在封闭、落后的山区农村,太行山限制了他们的视野,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地域纹变化,而他们的性格也由之生成。
小说中丰富的民间语言特色
马良春在《试论赵树理创作的民族风格》中以为,赵树理从内容到形式继承并发扬了我国文学创作的优良传统,创立了自己独特的民俗风格,依据内容对形式起着决定性作用,他从“时代精神”,“民族性格”和“民族的风俗习惯”等分析赵树理小说中的“民俗内容”。而在探讨赵树理作品的“新的民族”形式时,他主要谈了几个方面。一,语言:1.朴实;2.幽默活泼,刚健峭拔。
总之,赵树理运用民俗使他创作的小说鲜明而又有独特的地方色彩。而他的创作,在根本风格上,并不反对当时延安文艺政策的紧跟,而是他原来的审美情趣,艺术理想、个人的生活环境和个人经历,与当时的主流政治提倡的不谋而合。多方面的民俗性导致了赵树理作品的“土里土气”,而“民俗性”是其集中地体现。
希望有用啊
『肆』 分析赵树理小说的民主化,大众化特哥色
以下文学复制于:文学苑 团队 pipataohuashu2015-07-15 20:49
首先,赵树理小说取材民族化、大众化。
赵树理的大众化作品,有两大特点,一是“雅俗共赏”,二是“懂”与“动”。“雅俗共赏”是指不同文化程度的人都喜欢读,作品有市场。中国现代的知识层都喜欢读赵树理的作品,读后不觉“土”不感“俗”,写出了感动肺腑的读后感和评论文章。而广大农民看了、听了,不仅觉得不“洋”、不“玄”,却感到亲切,说他讲的就是咱们身边的事儿。“懂”与“动”,简单地说,就是赵树理的作品通俗好懂,文化低的人能读懂,不识字的人能听懂,而且作品吸引人,越看越想看,越听越想听,直至看完、听完还回味无穷,还想再看再听。“动”也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看了受感动,作品的思想、人物、语言打动了读者;第二层是感动后要行动,行动起来学习书中人。
其次、赵树理小说表现出了鲜明的民族特色。
赵树理小说几乎涉及了晋东南民俗的各个方面,举凡生产劳动、饮食居住、婚丧嫁娶、宗教信仰、民间文艺都有描写,最突出的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家庭、家族和乡里社会的民俗。在《三里湾》第二节里,介绍了王宝全、王金生的居住环境,按东西南北的顺序介绍了窑洞房子及使用习俗。例如西边四孔窑洞的分工是这样的:金生、玉生兄弟俩已娶妻成家,各住一孔。王宝全老两口住一孔。女儿玉梅住一孔,但却是套窑,与父母住的那孔窑相通,有窗无门,进进出出必须经过父母的门。这表明,一方面闺女大了,需和父母分开居住;另一方面又因她未出嫁,要谨防越轨乱礼,和父母的窑洞串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可受到父母的监督、约束。在这里,窑洞已不是简单的物质客体,而是寄寓了传统的民俗心理,成为一种综合的文化现象。
二、恋爱婚姻习俗。赵树理小说中有大量恋爱婚姻习俗描写,借以反映农民生活思想面貌和时代精神。《小二黑结婚》里的三仙姑,30年代嫁给于福时,刚刚15岁,是前后庄第一个俊俏的媳妇。但是在落后愚昧的迷信思想影响下,渐渐成了一个装神弄鬼、争艳卖俏的女人。她“虽然已四十五岁,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小鞋上仍要绣花,裤褪上仍要镶边”,每天都要涂脂抹粉,乔装打扮一番。作者活画出了一个病态心理和被扭曲了性格的女性形象,揭露了封建买卖婚姻带来的恶果。
三、民间文艺表现手法的运用。赵树理成功地借鉴民间文艺里“讲故事”的手法,以故事套故事,巧设环扣,引人入胜,使情节既一气贯通,又起伏多变。语言运用上,大量提炼晋东南地区的群众口语,通俗浅近而又极富表现力,使小说表现出一种“本色美”。
最后,赵树理小说语言无处不在的打上了地方语言特色,雅俗共赏。
赵树理于1906年9月24日生于晋城市沁水县尉迟村。他的一生在晋城在沁水的活动也很多。正因为赵树理生长在农村,其生活习俗其语言无不打上农村的烙印。比如《小二黑结婚》,人们都知道那是赵树理在太行区左权县一个村子搞调查发现了民兵小队长岳冬至和女青年智英祥的故事,在这个故事基础上写出的。
『伍』 赵树理小说的民族化,大众化特色体现在哪些方面
赵树里小说的大众化体现在,语言的大众化上,他的小说中灵活生动运用了老百姓的语言
『陆』 赵树理小说在民族化、群众化方面的贡献
赵树理在小说艺术的民族化、群众化方面,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在人物塑造、情节结构和语言上,他都有所创造,形成了他在艺术上的独特风格。这既是他个人的艺术风格,也是民族的、大众的风格。创造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具有中国作风、中国气派的小说民族形式,是赵树理对新文学发展所增添的又一新因素。
赵树理的小说塑造了众多的人物形象。他没有对这些人物作静止的描绘、分析、议论。他继承了我国古典小说塑造人物的特点,适应群众的欣赏习惯,把人物放到故事情节的发展中,在矛盾冲突中,通过人物自身的行动和语言,来展现自己的性格特征。从“不宜栽种”到“恩典恩典”的一串故事中,把二诸葛的迷信、迂腐、懦弱但又老实、厚道的性格表现得十分鲜明。从“米烂了”到精心梳装打扮,赶到区上去闹,则表现三仙姑假装迷信、泼而且赖的特征。同样两个落后人物,放在同样环境中,却能将其截然相反的性格特征凸现出来。由于他能抓住人物的特征,因而寥寥数笔就能把人写活,很有以笔传神的功夫。《催粮差》中旧衙役的走狗特性,《刘二和与王继圣》中地主少爷的凶顽而又娇弱的性格,《小经理》中老管账的油滑世故,都写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一些次要人物,也能一两笔写活。于福牵驴送三仙姑上区,张得贵抱着笔砚算盘随阎恒元丈地,只用一个动作就把他们的身份、地位、性格点了出来,颇可耐人寻味。就是老槐树下的那些“小字辈”,或热烈,或冷静,面目也不雷同。赵树理的小说较少大开大阖的情节,激烈动荡的场面,因而人物往往不是在起伏很大的动作中完成性格,而多在日常生活细节中,通过朴实、简炼但却细腻的描写去展现。象孟祥英、李成娘等都是在日常家庭生活细节中表现她们的。细节的真实,颇能表现赵树理的精确描绘生活图画的长处,并使他的小说具有严格的现实主义的特色。《小二黑结婚》中二诸葛的神课、三仙姑的装扮,《李有才板话》中“小字辈”的称呼和他们过“添仓”节吃黏米糕的细节,《邪不压正》中下聘礼的具体入微的描写,《李家庄的变迁》中树木和侧所所有权的诉讼、吃烙饼的陋规,《刘二和与王继圣》中的给关老爷唱戏的活动……,这许许多多细节,不但与人物塑造有密切关系,而且使作品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地方色彩,它们都是地道的中国的,说得更确切一些,都是十足的中国北方农村的;即使从民俗学的角度去读,也有很高的认识价值。赵树理小说在结构上的特点是,故事性强,讲求情节的连贯性和完整性;常常采用大故事套着几个小故事的手法,环环相扣,层层推进。作品的开头总要设法介绍清楚人物,而后随情节的发展展开人物的性格,最后必定交代人物的结局、下落,做到来龙去脉,都有头有尾。注重故事性,还使他的小说叙述多于描写,描写融于叙述。那些用白描手法所作的细腻的描写,往往是最为引人入胜的段落。赵树理在语言上更有杰出的创造。在他之前还很少有人完全做到使用北方农民的口语来写作。不但人物语言是农民的口语,就是作者的叙述语言也完全口语化了。无论讲述故事或评论人物、事件,都使人觉得是一个农民在说话。但这又是经过提炼的,纯粹、质朴、平易,描情状的,绘影传神,都能形象逼真,生动活泼;在轻松幽默、风趣横生之中,表现出人民群众的聪明机智和乐观主义。没有这种独具色彩的语言,也就没有赵树理的特殊的艺术风格。
赵树理小说的艺术特色是他的高度的群众观点的表现。他在写作时首先考虑使群众听起来顺当,读起来习惯。写成一篇小说,往往先念给周围的农民或基层干部听,以检验实际效果。凡是农民听不惯的就设法修改。他不认为这是牺牲艺术性去俯就群众,而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使艺术真正在广大群众中发挥自己的作用。他并没有迁就、迎合某些落后、狭窄的趣味,而是在群众口语、民间艺术的基础上提炼加工。他的作品做到雅俗共赏,把大众化和艺术化统一了起来。他强调继承民间艺术的传统,从中吸取了丰富的营养;但并不是简单的模仿。他清醒地看到民间的传统文艺存在着“缺陷”,需要加以“补充”改造(注:《〈三里湾〉写作前后》,《三复集》,作家出版社1962年版)。为了使之丰富多样,便于表现现代的生活,适应现代读者的需要,赵树理的小说又融入了中国古典文学和“五四”以来新文学的长处,创造出独具一格的民族新形式。他的这种具有鲜明民族化群众化的艺术风格,对于后来的小说创作发生深远的影响,在五十年代形成了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山西派”、“火花派”、“山药蛋派”(注:《火花》是五十至六十年代山西的文艺刊物。山药蛋是山西对于马铃薯的俗称)的艺术流派。
『柒』 赵树理小说的民族化特征赵树理在中国现代小说发展史的贡献与意义
一,作家自身丰厚的民俗积淀 作为鲁迅所开创的二十年代乡土文学流派的后继者、高晓声乡土文学创作模式的前驱者,作为现代文学史上描写农村生活得功臣,赵树理自身经历赋予了他的文学创作以极大地民俗性表现潜能。赵树理的家乡在山西东南的沁水县的尉迟村,由于经济文化的相对独立落后,该地“三圣教”盛行,其祖父赵东丰能将三圣教教文倒背如流,且能写会算。父亲赵和清深得其父熏陶,且擅长音律,是乡里八音会成员。祖母敬惜字纸,对灶神、喜神、财神等与民间生活相关的诸神恭敬备至。这些传承多年的民俗生活,民俗观念一直到赵树理降生还在延续着。家庭启蒙与这种特殊的成长环境,使他获得了以乡土词汇妙语连珠的能力,家乡所在又是至今仍视为全国方言最集中、最复杂、种类繁多之地;与生活相关的知识、能力他几乎无所不通。所有这些,都是晋东南大地对他的厚赐。 同时,他从小喜爱民间曲艺、戏曲和民间乐器,深受民间文艺熏陶。这些熟悉与爱好民间艺术的热情、丰富的农村生活知识,以及对农民深受阶级压迫的义慨对他后来的文艺创作有了很大影响,可以说这是他后来小说创作的艺术基础的形成基础。正因为赵树理爱好民间艺术,具有民间艺人的素质。所以,他能了解农民的文化知识,深知农民群众的艺术爱好和艺术要求。抗战期间直至解放后,他始终生活在民众中,追求文艺的大众化、通俗化、民族化成了他传播新思想,倡导新文艺的基本准则和自觉追求。他“在描写人物,叙述事件的时候,都是以农民直觉的感受,印象和判断为基础。他没有写超出农民生活或想象之外的事物,没有写他们所不感兴趣的问题。”[1] 作为一个活生生、浑身具有晋东南泥土气息的赵树理,他的语言标志,就是他那土里土气的幽默风趣。民俗作为一个内涵丰富的文化因素溶化到他的个性和艺术思维中,在他的小说创作从内到外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作家赵树理作品的民俗性之所由来。 二.赵树理小说叙述中的民俗色彩 由于作家深深扎根于农村,饱尝大地的乳汁,流淌着农民的血液,一言一行,一思一念,无不表现出乡村民俗对他的影响,所以在他文学创作中也时时闪现出民俗的光彩。 在布局谋篇和组织情节方面,一些作品几乎全部以当地民俗为依托。民俗成了情节的骨干,比如《小二黑结婚》,《登记》等等。《小二黑结婚》开头即推出二诸葛,三仙姑这两个落后于新时代的迷信、落后的小人物个体,更是蕴含着几千年的保守、愚昧因素的古老民俗的情节内容。小说还会不会具有赵树理特色,还是不是“小二黑结婚”?就“小二黑结婚”而言,故事围绕旧的民俗展开,新旧思想交锋,作家辛辣的讽刺,诙谐的笑骂,幽默的文采借相关民俗得以发生。 民俗对于另一篇小说《登记》同样重要。作品开头由民俗意味着=很浓的一枚标志着私定终身的“罗汉钱”引发,然后从简单的人物介绍,事件说明,中间穿插了包办婚姻,婆媳关系。小飞蛾挨打的民俗性情节和细节,终结以破除迷信,移风易素,有力配合了当时新中国第一步婚姻法的颁布实施。小说中的民俗即是旧事物本身的组成部分,又是作者用以抨击旧事物的有力工具。
『捌』 略论赵树理小说对中国传统小说艺术的继承和发扬
赵树理是我国真正熟悉农村、热爱人民的少有的杰出作家之一,他的作品真实地再现了我国农村几十年来的巨大变革,而且具有独特的民族形式和民族风格,在弘扬我国优秀民族文艺的传统、促进革命文艺的大众化方面,作出了富有成果的贡献。
『玖』 赵树理小说的民族化
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是赵树理小说创作的一贯特色。四十年代由于他的小说对解放区农村生活的深刻开掘,真实反映了解放区农村正在发生的伟大变革,他被人们称为“地道的解放区的歌手”①。全国解放后,赵树理依然以严谨的现实主义态度从事创作,继续长期深入农村、熟悉农村生活,排除各种干扰,坚持一切从生活真实出发。他的作品,真实地再现了建国后农村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的成就与问题,发展与波折,表露了赵树理对我国农村问题独特而深刻的见解。一九六二年在大连召开的农村题材短篇小说创作座谈会上,与会同志一致赞扬了赵树理创作中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邵荃麟说:“这个会上,对赵树理同志谈得很多,有人认为前两年对他评价低了,这次要给以翻案。为什么称赞老赵?因为他写了长期性、艰苦性。现在看来,他是看得更深刻些。这是现实主义的胜利。”这里正确而中肯地指明了建国后赵树理小说创作中最为重要的创作特色。 赵树理小说的现实主义精神。首先表现在反映生活的真实性与深刻性。他的小说,敢于面对现实,按照生活中的本来面目再现生活;同时又注意开掘生活深层,向现实深化,不断提出一些农村中普遍存在而又令人深思的社会问题,以引起人们重视。可以说,赵树理作品中描写的生活是有深厚的现实基础,经得起历史的检验的。《登记》、《求雨》等作品,以欢快的笔调真实反映解放初期农村新、旧思想的消长;在农业合作化运动初期,赵树理的《三里湾》,既真实描写农业社在解放生产力、增加农民集体财富方面的优越性,说明合作化的历史潮流无法阻挡,又实事求是地反映了这场运动的艰巨性,深刻提出用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与改造农民是一项长期的任务。最为难得的是五十年代末期,赵树理面对农村经济被破坏的严重局面,表现了一位艺术家可贵的勇气和责任心,从《锻炼锻炼》到《卖烟叶》,仍然坚持描写他在生活中所真实感受到的东西,不说假话,不对生活作浮夸、虚假的描叙。同时还针对农村实际情况提出重大的社会问题,如:提倡实干精神,批判资本主义势力,重视农村基层干部的思想作风,关心新一代农民的成长,揭示阻碍他们健康成长的原因等等。这就使赵树理的小说表现出同类作品中极为少见的真实性与深刻性。 赵树理小说创作的现实主义精神,还突出地表现在建国以后他更加注意人物形象的多样化,努力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多种多样的人物来。翻开赵树理的作品,我们可以从中看到我国农村中各种类型的农村基层干部与农民的形象,这些人物无论从年龄、性别、个性来说都是多种多样的。赵树理自觉地克服创作中“写旧人旧事容易生活化,而写新人新事有些免不了概念化”①的毛病,在塑造先进农民形象方面作了十分可贵的努力。《三里湾》中那群性格各异的办社积极分子,比《李有才板话》中斗争地主的积极分子“小”字辈们,形象要充实得多。特别值得重视的是作者成功地创造了老农中的先进分子陈秉正的形象。这个由丰富的现实生活中升华出来的艺术形象,完美地凝集了我国劳动人民对于劳动的无比光荣感。他比之于赵树理笔下的青年先进农民形象要饱满得多,但又显得可亲可爱,而不是生活在云端里的完人。在赵树理创造的人物画廊里,塑造得最为成功的是农村中背着这样那样历史包袱的中间、落后人物,那些带有绰号的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他们的思想行为具体证明了毛泽东所说“严重的问题在于教育农民”的伟大意义,在现实生活中起着镜子的作用。小飞蛾的形象促使解放初期千千万万受封建思想束缚的农村妇女摆脱精神枷锁而觉醒;范登高、糊涂涂、小腿疼、吃不饱以及投机倒把分子贾鸿年等活灵活现的艺术形象,将使广大农民引为鉴戒。 努力探索文学创作的民族化、大众化,重视使自己的作品为中国老百姓,特别是广大农民群众喜闻乐见,是赵树理小说创作的又一特色。首先由于作者熟悉农村,作品中描写的人是地道的中国农民,特别是那些可爱的老农民;描写的事无论是矛盾冲突还是风土人情,都具有中国农村的气派与特点:表现的主题,又是广大农民群众普遍关心的问题。其次是在语言及表现形式上以广大农民的思想、心理、习惯为基础,使作品充满了浓郁的泥土气,老百姓不仅看得懂,而且还爱读。 赵树理的语言是真正的民族语言,有着自己鲜明的特色。茅盾曾说:“如果把他的作品的片断混在别人作品之中,细心的读者可以辨别出来。凭什么去辨认呢?凭它独特的文学语言。独特何在?在于明朗隽永而时有幽默感。”①赵树理的语言是在群众口语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加工,既显现出明白晓畅、简明生动的特点,又耐人寻味,富有表现力。赵树理的幽默感,表现在叙事写人时的妙语横生,并善于概括人物的性格而给他一个形象鲜明的绰号。这种幽默为赵树理的创作增加了风趣、乐观的生活气息。 在表现形式方面,赵树理十分重视民族的传统艺术技巧,如评书叙事、摹情、状物的艺术,注意将那些“值得学习的办法继承下来,再加上自己的发明创造”②,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写法。在人物描写上采用传统的白描手法,讲究用几句话、几个富有特征性的动作,简洁地勾勒人物形象;情节结构讲究故事性,并有一套组织故事的艺术手法,做到顺当流畅而又曲折有味;在叙事与写景的关系上,把描写情景融化在叙述故事中,通过作品中人物的眼睛来写景等等。富有特色的民族语言,高超的传统艺术技巧,使赵树理的创作显示出朴素、明朗、幽默的独特风格。 赵树理的创作也存在不足之处,有些作品的艺术形象不够饱满,特别是社会主义时期新一代农民,由于作家对他们的了解不象对老农民那样深入,塑造形象时往往缺少细致的有感情的描写,致使这些形象缺少内在的艺术魅力,《三里湾》中的范灵芝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赵树理注意吸收与继承民族传统艺术,并取得了出色的成就,但在积极吸收外国优秀作品艺术技巧丰富自己的艺术表现力方面尚嫌不足,这有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作品的艺术性更快、更大的提高。
『拾』 以〈小二黑结婚〉为例,谈谈赵树理评书体小说在民族化大众方面取得的成就。
赵树理“评书体”小说大量运用经过加工提炼的群众口语进行叙述、描写,沿袭中国传统小说“讲故事”的结构特点,讲究情节的连贯性和完整性,人物的来龙去脉、故事的发生、发展和结局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但又摒弃传统章回体的形式框架,把人物放到故事情节的发展中,放到矛盾冲突中进行塑造,不作静止的心理描写。例如《李有才板话》在人物塑造、情节结构和语言驾驭上,都开辟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他所创造的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具有中国作风、中国气派的小说民族形式,开辟了新文学发展的新生面。后来人们把这一群体的作家,形象而友善地称为“山药蛋派”,赵树理是这一文学流派的当然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