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被脱绣鞋小说
1. 哪些古装剧脱美女绣花鞋片段倚天,射雕的不要
额,古装港片都有,恕我冒犯,楼主您真重口味
2. 古代女人脱了绣鞋会怎么样
那个时候的女人裹小脚,脚被裹得很畸形,穿着鞋都走不了远路,赤脚更是寸步难行了。
3. 求现当代小说书名!关于绣花鞋和裹脚,女性地位的!
冯冀才《三寸金莲》
4. 哪些古装剧脱美女绣花鞋片段倚天的不要
名捕震关东 冷血脱宁安公主的鞋子 应该就在前一两集吧
5. 求古代超虐女主言情小说。(只要是古代就OK,可以穿越。)
《云中歌》:
赵陵愣了一瞬,哭笑不得,“你知道女子送绣鞋给男子是什么意思吗?”
云歌茫然地看着赵陵,眼睛忽闪忽闪。
赵陵盯了她一会后,唇角慢慢逸出了笑,接过刚有他手掌大的鞋,郑重地收进了怀中,一字字地说“我收下了。云歌,你也一定要记住!”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世无奈;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折磨。
《大漠谣》:
黑暗中,我们各自沉默着。许久,许久,久得似乎能一直到天荒地老。如果真能这样就到天荒地老,其实也很好。
“九爷,我有些话要告诉你。你别说话,我怕你一开口,我就没有勇气说完。不管你是否愿意听,但求你,求你让我把这些话说出来,说完我就走。”
.“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长安城里你不是孤身一人”
“.既然我在,长安城没有人能伤害你”
西汉武帝时期,小狼女玉瑾被西域匈奴单于帐下的一汉人救起,跟随他学习诗书武艺,并与单于的王子们一起长大。匈奴一场政变,小玉被迫来到长安,路上先后遇到温文尔雅的孟九和英姿勃发的霍去病,一场爱情故事拉开帷幕。随着玉瑾与他们的一次次偶遇和纠缠,所有幕后纠结跃然纸上。
《绯雨倾城》:
转眼间。 斯人已逝,似水流年…… 原来这世间的种种情缘,花开花落,沧海桑田,只是一场终究成空的梦……而种种情缘…… 不过是…… 忘川雪落,一场云烟……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世人皆言有忘川。 一口忘川水,忘记世间千般情,万般恨……
人世千般情,忘川如云烟……纵有万种憾,不过轮回偿……
天山雪,江南莲,一笑望穿千年恋。几番恩怨离愁,留不住芳华,红尘凄凉,谁又能斩断这场相思情缘,只待雪山一怒,撼天动地,却原来这一场万般故事,不过情伤,待从头,却终究是易水人去,明月如霜。
《东宫》:
我不委屈,我只觉得筋疲力尽,再不能挣扎。像是一条鱼,即将窒息;又像是一朵花,就要枯萎.
所有的千难万险,所有的一切,他原来也知道,他也觉得对不起我。
在忘川之巅,当他毫不犹豫地追随着我跳下来的时候,其实也想同我一样,忘记那一切。
他也明明知道,顾小五已经死了,同我一样,淹死在忘川里。
我们都是孤魂野鬼,我们都不曾活转过来。我用三年的遗忘来苟活,而他用三年的遗忘,抹杀了从前的一切。
在这世间,遗忘或许永远比记得更幸福。
-------------希望喜欢------------
6. 中国古代关于绣花鞋的恐怖故事
缢鬼申冤
新安有个叫赵天如的,在姓黄的人家当先生。夏天赵老师怕热,晚上总是睡不着觉,就跟东家请求换个地方睡。东家给他找了好几个地方,他都不满意,只有一个有楼的院子里花木繁多,还时不时有凉风吹来,赵天如很喜欢。但是东家好象不是太乐意的样子。赵老师怀疑这里离东家家里的内房太近。东家说:“不是,这里头有鬼,所以才没敢让你住啊。”赵天如说:“那倒没事!”就把床搬过来,晚上躺在床上,点着蜡烛等着。
半夜的时候,忽然听见房梁上有声音,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双绣花鞋,是个二十多岁的美人,靠着栏杆凝望月色,又拿出妆奁梳洗。然后慢慢走到阁楼上,揭起盖着瓦片的屋脊,拿出六封银子放在桌子上,一边摆弄,一边叹气。好半天,才包好了又藏在屋瓦的缝隙中,把瓦片盖好,回来站在赵天如床前,想掀开帐帘。赵天如跳下床大喝,那女子抽身就跑,赵天如又追出门去,直跑到楼下,看那女子跑进后园的竹林里就不见了。赵天如偷偷一看,那有一个新棺材,心里知道肯定是它干的好事。
第二天赵天如就去找东家,问:“后园的那个鬼是不是上吊死的?是你家的什么人啊?”东家一听就伤心的哭了,说:那是我的爱妾张氏,特别聪明,平时就掌管家里的出入银钱。那次收得的三百两租子,好长时间不给我,我急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不见了。我一时生气,就骂了她几句。谁知道她气不过,就寻了短见啊。“赵天如:”这可是你的不对,是你脾气太不好了,这件事最后弄明白了么?”东家说:“到现在也没了了断啊。”赵天如又问:“她留下孩子了?”东家说:“现在你的学生就是啊。”赵天如说:“请东家为她洗请冤屈吧。”说着拉着东家上了小楼,把挖片揭开里面的银子拿出来,果然是丢了的那些。
这天晚上,鬼又来了,坐在桌前还是梳妆洗浴,然后拿笔在墙上写了一首诗,又面向床的位置拜了又拜,才离开。那首诗写道:小婢偷金去,私藏瓦上沟。今朝冤始雪,我恨亦全休。意思是我的丫鬟偷了银子,又藏起来,今天终于把我的冤屈洗净。我一点怨恨都没有了。
从这天起,这楼就再也没有鬼魂出现了。
7. 穿越小说内容中有“男主为女主温柔的擦去鞋子上的血,女主死过一次后魂附到另
嗯,这个应该是《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贴一段过来你自己看吧 他是西凉国传说中最奇谋睿智,果敢狠辣的王。
传说,他曾让一个女子三千宠爱集一身,羡煞天下人;
传说,他曾为她一天里斩杀百人,将宫殿染成炼狱;
传说中,他最终却赐了此女腰斩之刑……
他一生只有一个子嗣,孩子母亲身份不明。
会是那名女子为他生的子息吗?
她真的就这样死去了?
她到底是王心尖上的人,抑或由始至终只是他政坛上的一颗棋?
后世传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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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试着从史官的笔下找一点关于这位皇妃的记载,最后只在野史中翻到片言只语。
《野史》
婢:王,猫儿把娘娘抓伤了。
王(抿了口茶):嗯,阉了。
婢:王,楼里钟鼓掉下,惊了娘娘。
王(奏章堆抬头):嗯,烧了。
婢:王,xx妃冒犯了娘娘。
王(想了想):嗯,废了。
婢:太后娘娘要杀娘娘。
王(挥挥手):嗯,扔了。
太监:王,那是您的娘。
事实上,从她踏进历史的那一步起,就是一个无人能解的谜。
擦鞋应该是这段
如果那被行刑之人是罪臣逆贼倒就算了,偏这人的身份特殊之极。
年氏璇玑。 今上最宠爱的妃子,没有倾城之貌,却是祸国的妖孽。 庆嘉十五年她进宫后就立即被封高位,庆嘉十六年她父亲年丞相图谋篡逆一门被斩,她被贬为宫婢却在不久后又恢复了名位,尽享荣华富贵到今天。据说,三年前,她进宫不久后皇帝甚至曾为她在一夜之间斩杀过上百人,原因至今不明。 有消息从目睹过的宫人的碎嘴里流出民间,说那夜死人的血,打湿了整个凤鹫宫。凄厉的叫声让人宛同身处炼狱。皇帝拥着他的女人,凤眸轻眯,淡淡看着众多侍卫行刑。 那炽艳的烈红溅落在女子的绣鞋罗袜,皇帝便半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袖子替她一一拭去。 这刑罚来得诡秘。从来赐死深宫女眷,不过就三尺白绫,一杯毒酒。这妃子却要在这千万民众前被行这样的酷刑,只能叹一句君心难测。 说到罪名,却是年妃私逃出宫,后又私通番敌,想来是为报当年满门被斩之恨。 腰斩,用利斧从腰际铡下,把上半身放到那桐油板上,这样血流不出来,受刑的人要尝尽惨烈的痛苦才死。 物伤其类。人却是奇怪的动物,当你在高处时,他们会嫉妒艳羡;当沦落到卑微,他们便闲看好戏。 帝都百姓无不翘首等着看这美人受刑而死。
龙非离不语,突然伸手往她脸上摸去,轻声问:“还痛吗?”
璇玑一怔,蓦地想起脸上被那嬷嬷扇刮的伤,心里一动,却是怔怔脱口而出,“你这暴君。”
灯火流动,地上花开如血莲,她觉得他很残忍,可是她知道他这种残忍是为了谁。
她的嘴唇动了动,他却说,“这里的人都要杀,你回去吧。”
突然崔医女一声惊叫,“娘娘小心!”
璇玑吃了一惊,只见安瑾不知何时竟禁军的钳制,狂奔到二人身侧,手中短匕寒光闪簇向她刺来。
璇玑没有动,因为他就在她前面,她明白,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谁都不能伤她。
果然,他的动作更快。
她甚至还没有看清,安瑾的身体已经软绵绵倒下,安瑾留给她的印象最终只剩下一双惊恐怨恨翻白的眼睛。
她虽极力忍住,喉间还是泻出丝声响,怎能不恐惧?
他却突然皱了眉,缓缓蹲下身子,伸袖往她的绣鞋上抹去。
她愣愣看着他用力把她的鞋子上的血污揾去,他雪白的袖子上像红墨晕染,那鲜红渐渐四散,又窜入了衣纤去。
四周的抽气之声,此起彼落,很快声息又在瞬间隐去。
8. 看过一古典情小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醒世恒言里的<陆五汉硬留合色鞋>。
潘寿儿住在杭州十官巷一幢临街楼上,少年子弟张荩不时往来其下探听,以咳嗽为号,两人眉目传情,互掷红绫汗巾、合色鞋儿作信物,只因潘家门户谨慎,无门得到楼上,于是就求助卖花粉的陆婆, 而专一做媒作保,做马泊六,正是她的专门,于是出主意让潘寿儿把几匹布接长,垂下楼来,待张荩从布上攀缘而上。可是这件事被其儿子陆五汉知道, 银子鞋儿都被儿子拿去,又不敢讨,陆婆手中没了把柄,又怕弄出事来,也不敢去约张荩。而后陆五汉假冒张荩之名奸骗了潘寿儿,最后导致潘家和自家家破人亡,张荩孤独终老。
9. 古代鞋子名称 例:云丝绣鞋 写文用
秦始皇穿的忘忧履、
鞋的发展
新石器时代( 约1万年前-约4千年前 )中国的先民用草、麻、葛编织成履。鞋的称谓很多,有屦、履、舄等。其中以舄最为显贵。
古鞋的种类以对材料来分,有草葛、布帛和皮革三种。布帛鞋是指以大麻丝、绫、绸、锦等织物布鞋成的鞋。
汉代(前206年-公元23年)布帛鞋的鞋头多呈分叉状,底用麻线编织,称之为双尖翘头方履; 魏晋时期( 公元220年-公元316年),一般鞋的前端织有双兽纹饰,配色和谐,鞋式优美; 北齐(公元550年-公元577年 )时,上至天子,下至百姓流行穿屐,所谡屐,指有木齿的鞋,它由扁、系、齿三部分组成。
宋代(公元960年-公元1297年)男性多小头皮鞋,女性所穿鞋多为圆头、平头或翘头,上面也饰各式花鸟图纹。
明代(公元1368年-公元1644年)男鞋多以厚实为主,质料样式多样,一般北方多穿菱纹绮履,江南多着棕麻鞋;此外,元末明初还流行鞋头高耸,鞋底扁厚的女式布帛鞋。使人显得格外修长。
清代(公元1644年-公元1911年)男鞋以尖头鞋为主,其材料夏秋用缎,冬则用建绒;其有厚底薄底之分,面作单梁或双梁,鞋帮有刺花或鞋头作如意头卷云式;清代的女鞋颇具特色,鞋底多为木质,高一寸至五寸不等,其底形为上宽而下圆,被称之为"马蹄底",此鞋鞋面常以绸缎所制,上施五彩刺绣,贵族妇女有的在鞋面上还镶嵌各种珠宝。老年妇女则多穿木制平底鞋。
高跟鞋的来历众说纷纭,也有人说高跟鞋源于中国。六朝时已有高跟木屐。满族妇女古时所穿旗鞋,有的跟部中央高达五寸以上。
南北朝(公元420年-公元581年)时期,靴在北方广泛流行,且波及到江南;唐时(公元 618年-公元907年 )靴已官庶咸宜;宋代(公元960年-公元1297年)始出现女靴;元代(公元 1279年-公元1368年)盛行高丽式靴。
在中国,凉鞋最早是由拖鞋演变而来。拖鞋,古称鞋,始于汉代(前206年-公元23年)。随后,相继出现了麻凉鞋、布凉鞋、皮凉鞋。古人在凉鞋上绣以龙凤等吉祥图案,有的甚至饰以珠宝。
没有啦~\(≧▽≦)/~啦啦啦欢迎追问,求采纳!!
10. 求《南风》杂志早期的一篇小说,女主是旧式小姐,男主是留洋公子,最后女主用指甲套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蔓殊菲儿的《胭脂泪妆》
柳家三少奶奶淑明正呆坐着看窗外桃树上叽喳叫的黄鸟,不想一个小石头掷上来,惊跑雀儿,也摇落了几星桃花,淑明探身向外,只听得“吓!”的一声,继贤拿着弹弓跑远了。
继贤是二哥承德的儿子,今年八岁,长得浓眉大眼很是喜人,老太太喜欢得不得了,一天到晚心儿肉儿地叫着,母以子荣,二嫂因此倍受宠爱,而四弟的媳妇惠兰也有了喜。这些时日,淑明都是爱呆在自己的房里,叫搓麻将也不去,说是不舒服,实是不想听三姑六婆嚼舌头,说自己盯不住承义,又让他到处边窜去了。
这时,有脚步声自外边传来,淑明心头一紧,再听不是男人的声音,自是不愿起来理会,冷着脸绞团扇上的流苏,“三少奶奶,老太太那边有客,大少爷和大少奶陪着谈生意,就不设各房的碗筷了,四少爷四少奶、五小姐、六少爷、大姨太,二姨太、四姨太,都在二房吃饭,二少奶奶叫我请你也过去。”脆婉娇声自门帘外传来,这番伶俐的口齿,莫非小福而不能,小福是二少奶奶端琴陪嫁来的丫头,生得杏目纤细腰,最是下人中的可爱人儿,可是淑明听了不但不快,幽怨却反而加深了,人家各房都是夫妇一块,唯自己这边,就是天天和阿贞主仆二人,“知道了,真是麻烦二嫂了。”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说话间,阿贞已捧了妆奁过来,淑明朝镜里凄凉一笑,自取鄢然。
饭席之中其乐溶溶,二房的张妈有一手好厨艺,两个拿手菜,四喜团子和貂婵豆腐都入了席,桌上主家,桌外下人,都吃得眉开眼笑,鸭舌汤罢了,众人都不尽兴,主家便摆了麻将来搓,二房,三房,四房和五小姐一围,御制骨块刚拿出来,边头就上了八宝茶,把大家敷衍得滴水不漏,可是淑明只觉惶然和无助,仿佛自己的手脚都没处搁,摸了几圈,把十只葱管似的长指甲现了出来,着实引了妯娌们的惊叹,最后还是端琴,送了她一套银缕甲套。用螺钿漆盒盛着,其中中指的一对最精美,尖尖三寸长,缕着并蒂荷花下的鸳鸯戏水。
未消寂寞初长夜,只羡鸳鸯不羡仙。
当年,嫁入柳家的淑明被一度认为是魏氏最幸运的女儿,作为前清朝臣的江南魏氏在清庭衰败之时迅速没落,到了民国三年,已落入举家食粥的地步,柳家过去是商人,却正好趁着时机发迹起来。与魏氏是旧交,早已定下的娃娃亲不愿因魏家没落而毁婚,于是在三公子从东洋回来的第二个月便完了婚,堂堂堂正正地进了柳家的门。
“承义……。”淑明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天,已经暗了下来,遥遥地,可以望到另一个院落的灯火,她扶着窗棂向外望,明月已经东升,各房现在要么琴箫和鸣,要么同在塌上烧烟,唯自己这边,孤另另的一个人,碧绡纱帐,幽静如水。
“还是老三最有出息,家里的用度大都是靠他的进款,其它各房,要不是守着从地租上收利,几个兄弟早坐吃山空了。”淑明曾听大嫂私下谈论过自己的丈夫,虽然她对生意上的事不懂,但知道在众人的眼里,承义是个有出息的男人,是她世界的全部。
是的,全部,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可他,也很爱她呵,这几乎是一件奇事,新派的男子竟会深爱这个成天将下巴颏儿抵在掐芽高领中的旧式小姐。当初的夜晚,洞房花烛,承义因为是家里逼婚而负气不揭新娘的盖头,待倒头要睡的时候,却见到淑明将盖头默默掀下的忧伤,少女,在残烛摇曳的光影里晶莹如玉,仰止间,石榴红玉的流苏轻轻叩击,细碎的声响有如初春冰裂,而在夜色与烛辉的明灭之间,她的青丝红唇便是那湿润流动的艳影,惊鸿一瞥让他着实痴了,他没等她起身,就一把抓住她的臂,将那锦绣凤披作一把握了,趁她惊慌间强拥一怀软玉温香,而淑明,却是用手止了他迫不急待的吻,玉色的长指甲撩到他的嘴唇,面向他的眸子里已是满泓秋水……
淑明伏在镜前哭了起来,平伸着手臂,广袖旖逦,灯下凸现出大朵大朵媚红色的牡丹花,襟上袖口,裙摆衫边,长长的掐牙与镶滚们是寂寞中痛苦翻动的波涛,无风也起浪,斯人独缠绵。
作者: 橙子1007 2007-6-27 16: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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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蔓文欣赏】胭脂泪妆
静夜中传来车驾的声音,大门开启的闷响,健硕的男人踏在青石上的足音,她听见管家柳贵跑前跑后的殷勤,使女们接衣递水的慌乱,心眼此时,彻底清明——是他,回来了。
慌忙将镜前的东西收拾好,叫李嬷备好莲子燕窝羹,一臂里拢平有点毛的头发,一臂里起身去迎他,哪晓得他来得极快,紧跟着挑灯的阿贞细碎的脚步,就上楼来了,淑明急急跑到梯前,正迎着他,夫妻照面,隔着小别的相思,万语千言无法诉说,只有在轻轻地喘息,他看见她激动而慌乱的神情,两手扶在壁上驻足不动,一对耳环坠子却摇晃得如同打秋千一般。
阿贞知趣地提着灯下去了,光明渐渐隐弱,他在黑暗中再上了两级台阶,一把抱住她,吻上了她的嘴唇。
在床上的时候,淑明原想依旧例婉转承欢,哪知他先躺下了,扳她起来,置她骑在他的身上,这让淑明又羞又怕,想要挣扎,却被他一把握住了腰,动弹不得,再辗转时,便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欲望满涨的他,尽情地将碧落黄泉求之遍,一更夜雨摧桃花……
在承义的身上,淑明隐隐地嗅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胭脂味,她心里明白姑嫂之间的传闻并不是流言。两年前,三房曾有一个孩子,可惜因为承义的爱恋太炽热,肆意放纵情欲,淑明在五月上就流产了。血崩,让她差点死去,醒来的时候,面对着的是承义苍白如雪的脸,“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死,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淑明抱着丈夫哭了起来,心里遗下的是无边的痛楚和怅然。
可是,只打那之后,承义却渐渐沉默了,好久都没碰妻子一下,而淑明也因那次流产而丧失了生育的能力,以后的日子里,女子总是在丈夫沉睡之后偷偷向隅哭泣,有时候被他听见了,暗暗从被里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温暖厚实的男人的手,让她心安,可小许的温暖却只能加深幽夜的寒冷。
当然,柳家的人对于三少奶奶不能生育的事是有微词的,他们当然不会说老三怎么不好,生孩子是女人的事,而淑明的身体从小不好,老太太很是后悔,说当初怎么就不想清楚呢,柳家各房的奶奶都是江南有钱有势的人家,这让淑明更觉得没脸,她唯一的寄托,就是承义的爱情,可是她的承义,现在已经厌腻她了,不然他怎么会那么长久地离开她,那么长久地不来一封信?画舫歌船,青楼酒肆,是他生意之闲去的场所,这一切,从大姨太涵珠的口中说出来,她半信半疑,“承义,承义……”淑明轻轻推了推身边的丈夫,男人含糊地嗯了一声,挪动手臂,搂住她的细腰,“承义,告诉我好么?你这些天过得好么?晚上一个人睡得好么?承义……。”“你想问什么?”他仍是装迷糊,“你不知道你在外面,我有多担心,我每天都想着你……。”“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担心什么?不跑丝绸生意,这么大的家撑得下去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些兄弟的德性。”他放开了在她腰间的手,“可是承义,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知道,求求你,我想知道……。”微明的晨曦中,女子长发散乱而唇色鄢红,怯弱而神经质地摇着他的手臂,“够了,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一个我养在家里的女人!”他说罢,狠狠握了一下她的肩膀,任她在臂中泫然而泣。
承义在青楼的相好是碧云轩的名花银釉,当然银釉爱的不止是他的钱,柳三公子高大俊美,气度不凡,更深沉的是,他和那些客人不一样,他懂得对女人的温存,可是……三公子是不会带她回去的,崇尚理义的柳家是绝对不会要堂子里的人作妾的,这点她很清楚,也因此在承欢作乐之中带了点绝望的哀伤。民国十二年,正是流行新装的时候,柳公子带着好友,把碧云轩的乐班都请上了银釉阁,除这些乐伎外,其他人都是洋服新装,柳公子一身白西装,银色雕花手杖,在诸多胭脂艳影之中,宛若玉树临风,堂子上了最好的菜,一席人热热闹闹,划拳猜令,真是好不自在,可是银釉心里明白时日已然不久,忧伤之上无奈强行腾驾起笑意,凭着旗袍新装裹出的分明曲线,妖治夺人,逞宠持娇,嘻笑之中,她看到屏风旁微微露出一张女子娟秀的脸,尖尖的下颌抵在老装的高领里,那精致而悲绝的五官让她突然想到自己镜中的容颜,惊愕之中,屏风后的女子已经意识到被发现了,扭头就走,转身之际,只有那白绸青绣的衫子一角倏忽一现,像遗落暗夜的小块青花瓷,冥冥地听到破裂的声音。
作者: 橙子1007 2007-6-27 16: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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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蔓文欣赏】胭脂泪妆
惯谙风月的银釉,知道那是心碎的声音,一个女人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时冰刀刺入般剧烈的疼,过去她也体会过,可如今她只有痴笑,没有穿新装的女人,不是这儿的宾客,她知道那定是柳家三少奶奶,容颜与自己酷肖的女人,他曾在她的怀里呢喃着淑明的名字……银釉徒自冷笑,扭过头去,将瓜子皮“噗!”的一声狠狠吐在漱盂里。
那个晚上,承义当然没有来,淑明在床上翻腾,哭干了眼泪,随手操起一张帕子就撕,扯成了碎片之后,却耗尽了力气,被也没盖,一袭白衫地倒在床上。第二天就病了,各房奶奶都来瞧过了,暗暗可怜,只有涵珠一个人肯说出口,“哎呀,还不是为了瞧一眼才病的,都是怪我,不该让你去看,可不让你去吧,就说我造谣散谎,说老三的不是,让你去了,又变成这个样子。男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大爷和奶奶不也很恩爱么?恩爱照旧也有我的位置,你气他这个做什么?”涵珠已不再年轻,发黄的脸上扑了厚厚的脂粉,瘦削的身体撑不实流行的新装,但她手中伴她十几年的银凤烟枪依然光鲜华美,看着病怏怏的淑明,她幽幽一笑,在翡翠嘴上实实吸上一口,又缓缓向她喷过去,鸦片的甜香,浓郁里带着醉人的味道,轻柔地笼了她,“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如果光听,我可以不信,可是我看到了……。”淑明已经无力了,她泪眼涟涟地看着面前笑吟吟的涵珠,求助般地抓着她蕾丝边的袖子,“去,找个好的,做他的小,拴他在家里,有了孩子你认了就是了,这是最好的。”“可是,不!我不要,他说过他只要我一个人的,他只喜欢我一个人!”“死脑筋,想不通,那你就再不看,再不想呐,抽这个吧,这是好的,百病能医,老三会挣钱,不怕供不起福寿膏给你用。”
福寿膏是上等的鸦片膏,要好好地烧,烧得不好就会浪费了,可惜阿贞的手脚笨,不会弄这个,大姨太又不好开骂,只得亲自为淑明烧烟,两个女人正同倚在榻上抽鸦片,不想承义就在此时回来,主仆三人吓得慌忙收拾,涵珠不是手脚利索的人,和阿贞配在一起真是整乱的灾星,搅祸的双煞,广袖翻腾之间,只听得铛琅一声,漆盘摔下,烟灯,膏盒等一什精巧物儿全都栽到地上,跌得四瓣八瓣,香消玉陨……狼籍中,眼睁睁地见着他进来看到了这一切,着实惊忿,只把前襟一掀,不落头地又出去了。
三公子最恨抽大烟,这一去,就是整整几个月不回来了。
戒烟,万种痛苦远远地临驾在过去鸦片带来的快意之上,端琴来看她时,正逢上毒瘾发作,手上还戴着那对荷花鸳鸯的甲套,阿贞才捧着一碗药来,就让她打了,一个丫头一个婆子上来架住,好言相劝,她仍是双手乱抓,涕泪交流,“不行,要绑着!”李嬷急急地对阿贞说,“有没有绳子?”端琴有一条汗巾,宝蓝的底子,此时无奈给了出来,拔落甲套,将她的两只手系住了,美丽的长长指甲似葱如玉,一双皎皎纤手衬着那汗巾子,如同青夜初放的玉兰花,开时有并蒂,黯然中呈现的凄艳……被缚的淑明的样子,双颊绯红,花枝乱横,只把泪眼瞅定天花,呆呆地说:“为什么不叫三少爷回来呢……。”
三少爷在十五回来过几天,淑明这些时日,虽想得心如藕节,百窍千丝,可也怨恨他的冷落和移情,始终不多说一句话,冷着脸,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夫妻同床却不共枕,明月何皎皎,空照罗帏床,忧愁不能寐,垂泪对枯怀。淑明坐在他的脚头掩面而泣,宽大的白睡袍上有刻丝的玉色凤凰,叠叠皱皱,已不能飞翔。明波流离,只在这本该缠绵的夜,一切却都寂静如死,纱帐迷糊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泪光迷糊了他熟睡的脸……
他走了后的日子,缓慢流逝如同抽丝,她成天地枯守,太阳有时可以照进三房的正厅,暖黄的光斑,一点点地挪过来,照上她绣鞋的足尖,又一点点地退回去,退到门槛以外,最后带走黄昏剩下的唯一一点温暖,淑明此时便跑出去,将双手伸出了对着暗红苍青的天空,悲伤地说着:“承义,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有时也出去走走,无非是连到二房的寂静长廊,半旧的雕花木棂,朱红色的柱子,紫藤花从顶上垂下来,太阳的影子,温暖的虚空,渴求却又抓捞不到……
作者: 橙子1007 2007-6-27 16: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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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蔓文欣赏】胭脂泪妆
忽然,听见长廊那头传来小福银铃般的笑声,还有张妈的骂声,“小福,你这个死丫头,又偷酸菜吃!什么时候那坛子都会叫你啃了!”小福笑着,一臂里跑一臂里把长长的一条酸菜高高捏起,仰着头吃,模样娇俏得可爱,可是就是不看面前的路,不小心就撞到了呆呆的三少奶奶身上,弄得她白绸青绣的袖子沾上了一大块水渍,“对不起……三少奶奶,实在对不起。”小福低下头来含糊地道歉,仄着脸,只把一双大大的杏目向上扬起,黑白分明地斜瞅着她,淑明不知怎的哆嗦了一下,嘴唇轻轻地抖动着,鲜脆的酸菜还在小福的口中咀嚼,牵着额上的青筋暗暗蠕动,淑明看到她拈过酸菜的左手后面两个指头有着葱管一般的长指甲,涂着指甲亮油,如自己的一样……
淑明不知道,小福怀孕了,怀的是三少爷承义的孩子,那几天中的某一天,承义被小福妩媚的笑容所打动,而真正迷惑他的是小福的那两支指甲,长长的,玉色透明,就像淑明的手……在二房后花园的假山后面,生满绿蕨和青苔的天然婚帐上点缀着蔻丹花妖媚的红颜,拥抱的时候,小福用手拦他的吻,长长指甲的撩拨让他欲罢不能,纵使那个新婚之夜是曾经的沧海,但酷似的感觉使他完全地陷入了激情,沧海水罢了还有巫山云,女人,水作的骨肉,为江河湖海,为云雨雪雾,尽可使他沉溺,他在一时竟恍惚,仿佛身下的人不是二房的丫头,而是四年前那个十六岁的新娘,他最初的灵与肉上的快意,从京都艺妓开叠的和服裙中窥到的肉色内裤,原始的积累到了终于可以释放的时候,不想却碰到了那么娇美的女子,可他最终却伤害了她,也因这伤害而逃避……痛苦,在作爱中升腾的快意,小福的呻吟,月下花枝的招摇……成就了他继长子胎死腹中之后的第二个孩子。
奉子成婚,是柳家的大喜事,因为好歹三房也有了后,端琴在这一面上极力支持,持意作小福的娘家,从丫头一跃而成主子,也是小福的造化,而且三少爷是那么英慧过人,别说作姨奶奶,就是作他的贴身丫头也是好啊,柳家的人都喜气洋洋,不高兴的当然有,那就是三少奶奶淑明。
“我该说的都已说完了,我心里想什么你应该明白,不要再这个样子,你是名门的闺秀,大家的规矩应该明白,纳妾只是为了能传宗接代,对得起祖宗,你懂吗?”三少爷的理由很苍白,甚至让她感到可笑,到东洋去接受新式教育的男人,穿西装拿手杖的男人,却对这些这么计较,这不过都是借口而已,淑明背对着他,只是冷笑,“可以,但不要让我看到!我不愿见你抱她的样子,对她说和我一样的话!”
“你的脾气太坏了!”承义抢言到:“不要在我面前摆架子,你们魏家已经衰落,早供不起你这个千金小姐,该道歉的我已道谦,原不原谅是你自己的事情,今晚我不会在这里,小福是新人,不可以冷落的,我来你这不是为了看你的脸子!”说完之后,他就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下楼去了,淑明呆了一呆,腾地站起来,将妆台上随手拿到的一个珐琅花瓶向门口扔去,带着哭腔“去吧!去了就不要回来了!”不要回来了——花瓶破碎,彩块和清水溅得满地都是,无辜的花枝,暗夜中凄冷的遗落,一地残红——
芬芳而婉转的绝望,刺入了心,剧痛而微腥……
长久地凝望,幽夜的清寒,他话语中的冷冽,她极力拥抱的痛楚,无声的哀伤,像光滑冰冷的小蛇,慢慢地爬上来,她张大眼睛,所见诸物都有他的影子,银釉摇着东洋绢扇,一脸嘲弄。小福嚼着酸菜,笑颜如花……“不,我不要看见,如果这一切我都没看见,我就不会相信那些流言,我就不会和他吵架,不会让他走,他会呆在我的身边,好好爱我,好好陪着我……。”
好好地陪着我,陪着我,始终让我相信他最爱的女人是我,也只有我一个人……
漆奁打开了,明镜里的容颜在夜晚的烛光里显得那么憔悴,而在旧盒上补画的细细描金的花饰又让人觉得是在华美下的勉力支撑——就像淑明此时用香粉和胭脂细细盖去脸上的灰暗与黑黑的眼圈一样,她认直地点红嘴唇,他曾说过她的眼睛和嘴唇很美,她们曾是被他抚摸和亲吻过的地方……而最后拿起的就是端琴送的银甲套,尖尖的,长长的,中指是并蒂荷花下的鸳鸯戏水
未若双眸明似镜,怎落孤身伴灯眠?难消寂寞初长夜,只羡鸳鸯不羡仙。
淑明凄然一笑,抬起右手,娇生生的兰花指上甲套尖尖,
江南湖水碧,亭亭荷叶秋。郎衣翡翠羽,我着秋叶裳。
水色明皓颈,花光映红蹼。分羽同相戏,交首共白头。
银甲入眼,如针如刺,酸涩的剧痛几乎让女子晕却,血从戳烂的伤口里往外涌,染红了戏水鸳鸯,与先前的眼泪汇作一流,从脸上缓缓淌下来,合着的双眸眼睫长长美似丹凤,这一切在奁盖上的镜子之中如梦似幻,婉若一个奇竦艳丽的妆容。
他,踏夜色而来,随着阿贞欣喜的声音而来,近了近了,她感到蜡烛动摇的快乐,就在她的背后,抱住她,他温柔地呢喃着说:“淑明,我的妻,我今晚是在你这的,我不去新人哪里,我喜欢银釉喜欢小福都是因为我爱你,你知道么?”
淑明微笑着颤抖,轻泣出声,在他的怀里,缓缓地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