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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小说语体发展

发布时间: 2023-06-19 10:32:33

⑴ 由中国小说发展史看中国文化

以前不想说,就现在的YY小说就可以让整个中腾飞.升天去了

⑵ 简述中国古代小说的发展史

“小说”一词最早见于《庄子·外物》:“夫揭竿累,趣灌渎,守鲵鲋,其于得大鱼难矣;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县”乃古“悬”字,高也;“令”,美也,“干”,追求。是说举着细小的钓竿钓绳,奔走于灌溉用的沟渠之间,只能钓到泥鳅之类的小鱼,而想获得大鱼可就难了。

靠修饰琐屑的言论以求高名美誉,那和玄妙的大道相比,可就差得远了。春秋战国时,学派林立,百家争鸣,许多学人策士为说服王侯接受其思想学说,往往设譬取喻,征引史事,巧借神话,多用寓言,以便修饰言说以增强文章效果。

庄子认为此皆微不足道,故谓之“小说”,即“琐屑之言,非道术所在”“浅识小道”,也就是琐屑浅薄的言论与小道理之意,正是小说之为小说的本来含义。

而中国小说最大的特色,便自宋代开始具有文言小说与白话小说两种不同的小说系统。文言小说起源于先秦的街谈巷语,是一种小知小道的纪录。在历经魏晋南北朝及隋唐长期的发展,无论是题材或人物的描写,文言小说都有明显的进步,形成笔记与传奇两种小说类型。

而白话小说则起源于唐宋时期说话人的话本,故事的取材来自民间,主要表现了百姓的生活及思想意识。但不管文言小说或白话小说都源远流长,呈现各自不同的艺术特色。

小说的特点

1、价值性

小说的价值本质是以时间为序列、以某一人物或几个人物为主线的,非常详细地、全面地反映社会生活中各种角色的价值关系(政治关系、经济关系和文化关系)的产生、发展与消亡过程。非常细致地、综合地展示各种价值关系的相互作用。

2、容量性

与其他文学样式相比,小说的容量较大,它可以细致地展现人物性格和人物命运,可以表现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同时还可以描述人物所处的社会生活环境。优势是可以提供整体的、广阔的社会生活。

⑶ 中国古典小说的特征的主题;情节;人物;语言;形式;

一、政治特征

中国文学有着关心政治的传统,文学家在文学作品中表达对政治的关心成为心理定势。古代文人的政治理想不亚于政治家的理想,因此,古代文学特别注重文学与时代、与政教的关系,强调“诗言志”、“文以载道”、 “教以化之”等重大社会功用,强调政治与艺术的完美统一,并由此形成一个鲜明地主张“有为而作”、“有补世用”的优良传统。如王充就说过:“为世用者,百篇无害;不为世用者,一章无补。”白居易说:“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要“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苏东坡也提出文学创作要“有为而作”,“言必中当时之过”。[1]这是因为中国古代的文学家其主体是政治家和准政治家,他们都是致力在政治方面有所作为,当政治之路走不通或者走的坎坷时,才开始搞文学,成为文学家的,而文学在这些文学家手中主要是用来为政治服务的工具或者派遣政治郁闷的消遣品。这是由中国古代文人“立德”、“立功”、“立言”的人生理想模式决定的,“立言”是最低层次的人生理想,搞文学是读书人不得已而求其次的选择。因此可以说,文学一方面是屈原、司马迁、曹植、陶渊明、李白、孟浩然、陆游等政治失意者的事业[2],一方面是政治得意者的消遣,形成了文学史上的上官体、花间集,台阁体、西昆酬唱集和玉楼春、金缕曲、玉树后庭花等。

二、补史特征

每个作家的作品,大多是作家自己的亲身履历事件和某种情感历程的记录。这是由文学的功利性决定的,在中国古代,还没有专业文学作家,人们或者是把文学当作言志、咏物、抒怀的工具和消遣手段,或者是把它作为“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工具。从屈原的作品里可以找到他的出生、发展、理想、政治遭遇,以及他的被流放和思想上的矛盾斗争直至最后的自杀;从李白的作品里可以再现他少年时代如何心高气傲,喜欢旅游“五岳寻山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中年时代如何可以政治进取、自信恃才、坚持“天生我材必有用”,以及政治失意后的苦闷和惆怅,晚年时如何在超脱和苦闷中度过。[3]杜甫不仅用诗歌记录了他自己的生平大事,而且也记录了他所处的时代的战乱和苦难,因此他的诗被称为“诗史”。中国古代小说也是如此,明代商业繁荣,人们的价值观发生了变化,便有了反映市民生活情趣和人生价值观念的小说,“三言”、“二拍”等作品对于好货逐利的肯定、对于金钱的崇拜、对于商业道德的推崇都是那一时代的缩影。

三、地域特征

古典文学的语体是极具地域特色的。源远流长的中国古代文学在其历史发展过程中呈现出明显的南北差异。对此,历代不少学者都曾论及。中国古代文学“北雄南秀”的风格差异,与地域文化的影响和渗透有着密切的关系。北方文学雄浑刚贞艺术风格的形成,得力于本地区多种文化基因的母育和熏陶,而这种艺术风格又在地域文化的互补中呈现出既守恒又转换的趋势。有中国古典文学阅读经验的人,常能指认出所读作品中或浓或淡的地域民俗特征。就诗歌而言,《诗经》和《楚辞》分别是先秦时期北方中原文化和南方楚文化的辉煌结晶。读中国古代小说的文言笔记小说,便可窥见北派南派的分野。最出名的北派风格的笔记小说要推《聊斋志异》和《阅微草堂笔记》。《阅微草堂笔记》的作者纪晓岚有流徙新疆的经历,因此他书中故事的发生地就最远到达了伊犁、乌鲁木齐。袁枚的《子不语》、《续子不语》,朱梅叔的《埋忧集》中的人物,多出入无锡、杭州、江阴、吴江、广东、义乌等地方。在上海墨海书馆混过事的王韬的《淞滨琐话》,也基本都写江南的故事,最远的写到了闽、桂、湘。这三位作者的文言小说集,可看做是南派笔记小说的代表。

四、哲理特征

天地人心,精理为文。理趣美是古典文学的一种最高境界。它是情感美、画幅美和气韵美的大融合、大升华。其表现形态可以归纳为思接千载,探求常理;内省外视,揭示奥秘;定格瞬间,显示永恒等。这种理趣美的形成,源于作者对世界外物的整体性感悟,对人生意义的普遍性揭示和哲理性思考。而且还与作者借以承载这种思考而展示的景、事、物、场面所呈现出的审美特质密切相关。《周易》居于六经之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活水源头。它对中国古代文学思想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其哲学体系上。《周易》试图对包括自然、社会、人类的历史发展等等范围极其广泛的问题作一总括和说明,由此而呈现的《易》道精神,如天人合一的宇宙模式、阴阳互动的建构方式与通变致久的发展观点等,均对古代文学思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此特别指出的是,宋代的诗文的哲理性特征尤为明显,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如苏轼的《题西林壁》描写庐山变化多姿的面貌,并借景说理,指出观察问题应客观全面,如果主观片面,就得不出正确的结论。王安石的散文游记《游褒禅山记》记褒禅山后洞之游,因受“怠而欲出者”的影响,‘不得极夫游之乐’,回来以后,自悔之情不能已,同时悟治学之道,庶几类此,因以作文,劝喻人们在学习中必须深入思考,谨慎选取,而不可浅尝辄止,人云亦云。

五、教育特征

中国有文学教化的传统,包括“诗言志”传统、“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传统、诸子散文说理传统、汉大赋和政论文讽谏传统等。为此,中国古代历来就要求文艺要起到“劝善惩恶”的作用,讲究美刺讽谏,歌颂光明正义,批评黑暗腐朽,要求文艺有鲜明的思想倾向性,其实便蕴含有教育倾向,即作家在其文本创作、文学批评家在其理论主张中所体现和提出来的人文知识、劝导生活方式、劝戒人生不良、倡导道德伦理等所形成的具有教育指向和意义的思想内容倾向,包括地理教育、历史教育、人格教育、伦理教育、道德教育、婚姻爱情教育、政治理想教育等方面。[4]这是身为士人的文学家和文学理论家,为了表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和人文关怀,热衷并致力于以文学来实施人文教育的方式来吐露自己的政治情怀与人文情怀的结果。

六、情感特征

中国古代古典文学具有强烈的情感特征。对于诗文的评价,文人也总喜欢首先从“性情”或“性灵”来着眼,把有无强烈的抒情的感动,提高为衡量文学的价值、区别文学与非文学的首要标识,这在萧绎的《金楼子•立言》中说得非常明确。在具体创作中所表现的情感内容和作者的人生观念、生活经验、社会地位密切相联。如梁代文学最为引人注目的,一是宫体诗,一是边塞诗。如果简单地以传统伦理标准来衡量,很容易把这两种内容看作是截然对立的东西,而给以完全不同的评价。但实际上它们都是当代文人竭力追求文学的美感与抒情性的结果。因为这两种题材在他们看来,都具有能够引起兴奋和感动的抒情强度,符合于“情灵摇荡”的文学标准(宫体诗人大都也写边塞诗,甚或将两种内容写入一篇之中,就是一个直接的证明)。古典文学偏重抒情的倾向随着文学的发展不断得到了增强,诗歌从诗经、楚辞(或称“骚体”)开始就是感情热烈的抒情诗,散文至唐代韩、柳竖立起了一道明确的界碑,此前,文多平庸、苍白,较少感染力;至韩、柳而面目为之一变,于浑厚坚实中寓有一气贯注的精神气脉和情感力量,展现出来异常鲜明的抒情特征。

七、道德特征

更为可贵的是古典文学通常具有强烈的道德感。中国文化是一种富有人文精神的文化,尤为注重人文领域内的问题。伦理道德与现实政治成为中国文化关注的两大核心,从而使中国文化呈现出道德型文化与政治型文化的特征。中国古代特别强调文学创作要表现进步的思想、正义的事业、崇高的理想,对现实的黑暗、政治的腐朽、道德的堕落、不良的风尚,要进行尖锐的揭露和批判,早在先秦时代的孔子就说过:“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汉代的司马谴责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发愤著书”的思想,后来唐代的韩愈则进一步提出了著名的“不平则鸣”主张,要求文学为受封建专制主义迫害的人鸣不平。如明清小说就非常重视人物的德行节操,总是倾尽全力赞扬那些大忠大孝、品行高洁之士,人物形象的善恶良莠,有如泾渭之水,分明易辨。《三国演义》推崇诸葛亮、关羽,就因为他们忠义赤诚,肝胆照人。诸葛亮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关羽的“拚将一死酬知己,致令千秋仰义名”,都足以让人们领悟到这种道德文化精神的魅力。

八、宗教特征

佛教、道教对作家思想上的影响和创作上所起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佛教鄙视现实、尊重自然、保持自然本性的思想,道教鄙视权贵、愤世嫉俗的思想都对作家起过作用,由李白、杜甫、王维、李商隐、柳宗元、韩愈、白居易、苏东坡这类大家及其作品为证。更有贾岛、寒山、皎然、拾得、贯休、齐已、灵一等著名诗僧以他们的作品给中国古代文学大上了宗教的烙印。由于受道家和佛家对言意认识关系认识影响,古典文学创作讲究要创造象外有象,景外有景,具有文生文外的特点,做到“言有尽而意无穷”,使作品富有含蓄的韵味。文学作品要做到其美在“言意之表”,是中国古代文学创作和西方很不同的民族传统特点。古典文学追求丰厚的审美意蕴、显示强烈的时代意识和表现出深刻独到的人性思考,追求一种丰厚、新颖和深刻的思想内蕴。这种立意意识,对适应时代要求,繁荣文学创作,促进古典文学的蓬勃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九、志异特征

因尚怪奇而志异也是古典文学的以给显著特征。诗歌以为晋南北朝时期的玄言诗和游仙诗为代表,小说则表现得尤为突出,从产生之日起,就或者愿意用小说来发明神鬼之不诬,或者致力于用小说来记述人们的奇异言行,如魏晋时张华作《博物志》,干宝写《搜神记》,刘义庆著《世说新语》,唐代是中国小说的自觉时代,干脆出现了《任氏传》、《柳毅传》、《南柯太守传》等一大批传奇,最早的白话短篇小说集“三言”(《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二拍”(《初刻拍案惊奇》和《二刻拍案惊奇》)更使志异之大成,长篇小说则有《封神演义》、《西游记》,甚至像《红楼梦》也将神话故事作为小说情节的起因和外在线索。[5]

十、美感特征

对于文学的美感特征,很早就为人们所注意了。《论语•雍也》讲“文质彬彬”,虽然原本是就“君子”的人格修养而言,但一直以来都被看作是重要的文论思想,其含义就是在重视“质”——质朴自然的内容表达方式的同时,也看重“文”——华美有文采的形式。在这个意义上,文学真正获得了自身的价值。我国古代诸种文体如诗、词、曲、赋、散文、戏曲、小说都因其各具的节奏、旋律、韵调、藻饰、意境、趣味等而表现出独特的美感特征。萧统《文选序》指出,文学作品就是要成为“入耳之娱”、“悦目之玩”,文学创作就是要“踵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而他所确立的选文标准就是“综辑辞采”、“错比文华”。萧统文论代表了我国古代文艺思想中“骋辞尚丽”的一端,稍有些过,但却十分鲜明地表达了我国古代文学对于美感效应的特别注视与追求。

中国古典文学是一个跨时漫长、覆盖极广,而且有着深厚传统的文学存在。中国文学史上往往将“风”、“骚”并称,“风”指《国风》,代表《诗经》,“骚”指《离骚》,代表《楚辞》。[6]后世文人,一般说来,或主要接受了《诗经》的影响,或主要接受了《楚辞》的影响,由此发展形成两种不同的优良传统——“风”诗传统即现实主义精神的世代相传,“骚”诗传统即积极浪漫主义的创作精神代代相传,也就是西方文学理论讲的现实主义风格和浪漫主义风格。前者在内容上的主要特征是正视现实,描写现实,揭露现实,批判现实,由此出现了文学史上的两汉乐府民歌、建安风骨、唐代新乐府运动以及宋代王禹偁、金元之际的元好问、元代的关汉卿、清代曹雪芹等文学现象和杰出作家。后者的主要特征是充满激情和幻想的积极浪漫主义,并由此出现了文学史上汉代的贾谊、曹植、阮籍、,两晋南北朝时的左思、鲍照,唐代的李白、李贺,宋代的苏东坡、辛弃疾,明代的吴承恩,清代的蒲松龄等优秀作家。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在一定意义上是个类似于“儒道互补”的命题,以致雅俗之辨成为中国古典文学思想史的一个重要命题。

⑷ 中国古代小说的发展规律

中国古代小说发展规律概括:中国的古代小说孕育于先秦时期的远古神话,经历了汉魏六朝杂史、志怪志人的成长,唐传奇的成熟,宋、明话本

⑸ 哪位能够讲述一下我国古代小说艺术的发展史

我国古代小说的发展里程及其规律

第一部分,说明我国古代小说的发展历程;第二部分,说明我国古代小说在发展过程中的规律。第一部分是从纵的方面论述,第二部分是从横的方面论述,全文纵横交织,互相补充,完整地阐述了我国古代小说的发展及其规律。

第一部分讲发展过程,作者是按几个阶段来写的。1.起源:神话传说。2.发展:魏晋南北朝志怪志人。上述两个阶段中,小说同历史归于一类。3.成熟:唐代传奇。脱离历史而成为独立的文学创作。4.继续发展:宋元话本小说、演义小说。5.顶峰:明清文人独立创作,写平凡的人和事。

作者阐述中国古代小说的发展,抓住了两个关键。第一个是文学与历史的关系。萧统的文学定义说,“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就是指出文学作品必须有想像虚构,还要讲求文采。神话传说、志人志怪,都是靠实地访问,从民间搜集而记录下来的,所以同历史归于一类。唐代传奇,有想像虚构并讲求文采,因此就离开历史而发展成为文学创作了。第二个关键是文人加工民间传说与文人独立创作的关系。宋元话本小说、演义小说,都是文人采用民间传说而进行再创作的,写的都是非凡的人物,不寻常的英雄;明清小说,发展成为文人的独立创作,写平凡人的日常生活。抓住上述两个关键,中国古代小说的发展进程就容易理清了。

第二部分讲发展规律,作者列举了四条。这四条与第一部分的内容密切相关。例如第一条,“中国的小说是来自民间的,是人民群众思想、愿望以及生活实际的反映。中国小说的每次发展、进步都是由优秀的文人作家向民间学习,参与、加工民间创作而取得的”。这在中国古代小说发展的几个阶段都可以得到证明。又如第二条,“史传文学对中国古典小说的影响”。这从中国古代小说的几个发展阶段中,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作者在课文中只谈了“对人的看法和描写”一点,在另外的文章中还谈了几点(参照“有关资料”)。

二、学习重点说明

1.融会贯通,理解课文

首先,把第一部分讲发展历程的内容按时间顺序串连起来理解。在这中间,可以把发展历程分为五个阶段、两个关键。理解了这些,就理解了第一部分内容。其次,把第二部分讲发展规律的内容与第一部分的内容结合起来理解。例如第二条规律,因为古代小说脱胎于史传文学,因此它不可避免地对史传文学的传统有所继承,这首先表现在对人的看法和描写上。反之,理解了第二部分内容,可以更加深刻地理解第一部分。例如,理解古代小说脱胎于史传文学,那么也就不难理解小说发展过程中话本小说、演义小说的出现不是偶然的了。

2.举一反三,用实例说明规律

在课文中,作者已经举了不少实例来说明规律。因此,学生从课文中不难得到启发,模仿着用自己熟悉的例子去进一步说明课文阐述的规律。例如,作者已经用《三国演义》《水浒传》说明第三条规律,但失之于简单,不妨要求学生把说明具体化。甚至有些学生熟悉的但作者没有涉及的例子,也不妨要求学生去说明课文中提到的某些规律。这是学习课文的延伸,也有助于进一步深入地理解课文。

●解题指导

一、根据课文内容,填写下表。

本题旨在引导学生融会贯通,把握课文基本内容。

朝代
发展阶段
体裁特点
规律

魏晋南北朝以前
起源
神话传说
1.中国的古代小说是来自民间的,古代小说的每次发展都是由文人作家参与、加工民间创作而取得的。2.史传文学对中国古代小说很有影响。3.古代小说创作立足于现实。4.由于受封建文化的压迫摧残,古代小说的发展极为艰难。

魏晋南北朝
发展
志怪志人


成熟
唐传奇

宋元
继续发展
话本

明清
顶峰
①演义小说
②文人独立创作,关注平凡人生的现实主义小说

二、理解下列句子的含义,并说明它们在阐明课文观点上的作用。

1.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

2.爱而知其丑,憎而知其善,善恶必书,是为实录。

3.明镜照物,妍媸毕露。

4.虽然吾书名为志怪,盖不专明鬼,时纪人间变异,亦微有鉴戒寓焉。

本题中所列引文,都是文言,需要学生切实弄懂,知道它们的含义;还要求学生了解它们在说明文章观点上的作用。

1.意思是,文学作品所描写的对象具有积极意义,其内容的表达、形式的安排,都经过作者深沉的构思、想像,其辞藻、音律、用典等艺术形式都比较讲究。事,指作品描写的对象。沉思,深沉的构思。义,指思想内容。翰藻,指作品的辞采。课文引用萧统的这两句话,是为了说明萧统对文学与历史等学术著作的区别已经有所认识,到唐代,我国的古代小说终于脱离历史而发展成为文学创作。

2.意思是,爱它而要知道它有缺点,恨它而要晓得它有长处。缺点、长处必须都写下来,这才是真实的记录。课文引用《史通》的这些话,是为了说明我国古代小说对史传文学传统的继承,首先表现在能够辩证地认识人和描写人。

3.意思是,明亮的镜子照物体,物体的美丽和丑陋全都清晰地显露出来。妍,美丽;媸,丑陋。课文引用这两句话,是为了说明《水浒传》写人艺术的高明。

4.意思是,虽然我的书名为志怪,也不专写鬼神,却时时写人间的变异,也略微蕴含着鉴戒。课文引用吴承恩的话,是为了说明《西游记》是立足于现实的。

三、作者以《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为例说明第三条规律,其中以《三国演义》《水浒传》为例的说明较简略,试把这两例中的一例的说明具体化。

以《水浒传》为例。作者写北宋宋江农民起义,是立足于现实的。作者施耐庵是元末明初人,元末爆发了农民大起义,群众性的反抗运动风起云涌。它们规模宏大,波及的范围广泛,其间又有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产生,因此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传说施耐庵同元末的农民起义运动有一定的联系,甚至亲自参加了起义的队伍。可见,《水浒传》描写的农民起义,正是立足于现实的基础上的。

四、试把读过的《林黛玉进贾府》《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失街亭》《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范进中举》等课文联系起来理解,想想它们体现了本文提到的哪些规律,并写成一二百字的短文。

它们体现了课文提出的四条规律。写一二百字的短文,可以重点谈其中的一条。

●教学建议

一、指导学生以旧知求新知,旧知、新知融会贯通,理解课文。高三学生,应该读过一些中国古代小说,也读过不少史传散文,例如中国古代四大著名长篇小说、话本小说,志人志怪小说、神话传说等,又如《左传》《战国策》《史记》中的一些散文等。要调动学生的这些积累去理解课文,这样就容易得多。

二、理解我国古代小说与史学的关系,是把握课文内容的关键。第一部分讲我国古代小说的发展过程,小说脱离史学而独立,这是关键性的进步;第二部分讲我国古代小说的发展规律,小说继承史传文学的优秀传统,这是关键性的规律。因此,指导学生把握课文,要抓住关键不放松。

三、这篇课文有一定难度,不要求学生全部读懂,能懂多少就算多少。这篇课文的教学只要达到这样的目标:使学生知道怎样融会贯通地去阅读有一定难度的文章。

四、发挥学生主体性,培养学生自学能力。可以把“有关资料”中某些东西提供给学生,让学生结合资料去阅读课文。

●有关资料

一、关于“文学”的含义(胡经之)

对于文学是语言艺术这种认识,中外都经历了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才逐渐明确。

在中国,“文学”的含义曾有几度变化。在先秦时代,“文学”是“文章”(“文”)和“博学”(“学”)的总称,“文学”包括了整个文化,先秦诸子的哲学、道德、政论文章,都被说成是“文学”。到了秦汉时代,“文学”还是总括“儒学”和“文章”,但二者渐趋独立,“文学之士”逐渐分离为二:一类归“文苑”,一类属“儒林”。像司马相如这类从事辞章诗赋创作的文人,和那些专门研究儒学经术的学者分开来了。发展到魏晋时代,“文学”和经学、玄学、史学都分立发展。到了齐梁时代,更进而把“文学”细分为“儒”和“学”,把“文章”细分为“文”与“笔”。史传、奏议这一类文章归入“笔”,屈原、宋玉、枚乘、司马相如等人辞章诗赋一类算作“文”(梁元帝萧绎的《金楼子·立言篇》对此有所阐明)。“文”“笔”的划分,表明了齐梁时代对于文学的了解逐渐深入。对于“文”和“笔”的解说,前人众说纷纭,清代学者常把有韵的称“文”,无韵的称“笔”。其实,“文”与“笔”的原则,不只在有韵无韵,也不只在言辞的美,还在于有无情采。齐梁时代就有人把“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的“文”和一般的文章区分开,“文”不仅要有特殊的言辞,而且要有特殊的情采,即所谓“流连哀思”,“情灵摇荡”。这种对“文”的看法,接近今天所说的艺术的文学或美的文学的意思了。“文”和“笔”的区分,把艺术的文学或美的文学同其他文学(其实是文章)从内容和形式上区别开来了。可惜,齐梁时人常常只把诗赋一类视作“文”,而小说一类却排除在外。在创作实践中,齐梁文学的情采,也只局限在贵族上流社会的狭小天地,偏向于追求“翰藻”的华美,形式主义弊祸严重。到了隋唐时代,为了反对形式主义,出现了古文运动,取消了“文”“笔”之分,甚至以“笔”为“文”,“文学”变成了“明道”之器,不区别艺术的文学和道德文章了。发展到宋代,“文学”干脆成为“载道”之具,道学代替了“文学”。幸而,自先秦以来,历代对于“诗”的看法一直较接近于艺术的文学或美的文学这种意思。自唐代开始,“诗”和“文”的区分更加明显,语言艺术的特点在唐诗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在戏曲、小说和一些散文中也日益明显地表现出来。但长期以来,封建文人把戏曲、小说之类看作雕虫小技,不能列入“文学”殿堂,那些并无语言艺术特点的文章却被尊为“文学”正宗。只是到了现代,人们终于把这些具有语言艺术特点的诗歌、小说、剧本和散文称之为文学,而把那些并无语言艺术特点的文章列在文学之外。于是,文学是语言艺术的含义就确定下来了。

在国外,“文学”含义的变化,也经历了类似的途径。古希腊时代,史诗、悲剧早已很发达,但“文学”并不专指这类东西,而是总括一切文化。西方用拉丁文littera一语来表示一切书写的东西,小至一个字母,大到整个文化,包括具有语言艺术特点的东西,全包罗在内。中世纪神学统治一切,包罗万象,文学被淹没在神学之中。文艺复兴以后,特别是启蒙运动以来,科学的发展,学术的细分,使得政治学、经济学、伦理学、史学、美学等等都独立出来,成为专门科学。剩下那些不能归入科学之列的诗歌、剧本、小说等等,独立出来,称之为文学。

《美利坚网络全书》(1963年版)里说道,文学“词源上的意思是一切书面的或印刷的东西”。直到现在,“还流行着关于文学的两种对立的观念。一种观念认为,一切说得好的东西都是文学,认为文学风格标志文学和非文学的区别”;“另一种看法认为,文学的核心和基本的特点是在于它是想像的表述形式,一切文学都是虚构的”。日本《万有网络大事典》(1973年版),也把文学分为广、狭二义:“广义的文学是一切用文字书写的东西。”“就狭义来说……亦即与文艺同义。”这说明今人对于作为语言艺术的文学的本质和特征,认识越来越精确,越来越深刻。

(节选自《文艺美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

二、中国古代小说的性质和范围(石昌渝)

讨论中国小说文体,首先碰到的是小说的性质和范围的问题。小说是叙事性散文(清代骈文小说《燕山外史》是极个别的例外),与叙事诗的区别是清楚的,比如陈鸿的《长恨歌传》是小说,白居易的《长恨歌》是诗,一个是散文,一个是韵文,虽然同是叙事,但文体的区别一目了然。比较不容易区别的是小说与史传。

小说与史传都是叙事散文,都同样有人物有情节有主题,都同样有作者概述和场景描写,它们的区别何在?司马迁的《史记》,抽出一个片断来,例如《鸿门宴》,那场景描写有行动有对话有细节,性格栩栩如生,可以说与小说没有分别。但是,尽管它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它却是史传而不是小说。根据就在它是据实而写。古代小说,特别是历史演义小说,其人物和情节也许是有一些历史依据的,但作者不过是借它们来抒发自己的胸臆,创作中不免要对原来的事实加以选择,加以强调,加以重组,加以虚构补充,总体上是作者主观想像的产物,本质是虚幻的,因此它是小说而不是史传。明代谢肇说:“凡为小说及杂剧戏文,须是虚实相半,方为游戏三昧之笔。亦要情景造极而止,不必问其有无也。”(《五杂俎》卷十五)清初丁耀亢则进一步指出小说的价值与史传的价值不同,“小说始于唐宋,广于元,其体不一。田夫野老能与经史并传者,大抵皆情之所留也”(《续金瓶梅集序》)。中国传统文化观念中是“史贵于文”,小说因其虚妄无稽而长期遭到轻贱,谢肇和丁耀亢理直气壮地宣称小说就是虚妄无稽,阐明小说的价值不系于“实”,而系于“情”,从而明辨了小说的文学品格。史传说真话,小说讲假话,真和假,这就是史传和小说的区别所在。

不过,一进入作品实际,问题又不那么简单了。白话小说与史传的区别很明显,问题在文言小说系统。纵向来看,唐代以前比较好办,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小说。古代史志和书目文献指称的那个时期的“小说”是别有所指的,并非文学意义的小说。东汉桓谭和班固在处理古代文献的时候,把那些实录性质的丛残小语统称为“小说”,一部分托古人近于子部而又浅薄者归在子部,一部分记古事近于史部而又悠谬者归在史部。这类作品一是实录,尽管实际上是真伪杂存,但作者是据见闻而录,不事虚夸和铺饰,因此,二是文字简略,篇幅短小,所谓尺寸短书。对这类作品,桓谭和班固是食之不甘,而弃之可惜,故列“小说家”类存之,可备治身理家参考,或可广见闻资考证。魏晋南北朝的志人小说和志怪小说的兴盛自有它的社会文化原因,但在文体上是承袭“小说家”,并且成为唐前“古小说”的主要部分。以实录和短小为特征的“古小说”充其量只是中国小说的史前形态。进入唐代,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唐代传奇不避讳虚构,驰骋想像进行铺叙描写,实录的原则放弃了,短小的格局打破了,它标志小说文体的诞生。传奇小说的存在,使得“古小说”发生了分化。一支紧跟着史传走,这就是野史笔记。野史笔记重在摭拾史料,其中既有叙事文,也有说明文和论说文,内容正如明代胡应麟所归纳的有志怪、传奇、杂录、丛谈、辨订、箴规六类,以后四类为主体的即是野史笔记;另一支在史传和传奇小说之间摇摆,它标榜实录,篇幅也短小,但比较偏重故事性和趣味性,因而文学色彩比较浓厚,这就是笔记小说。虚与实孰多孰少,对它很难作计量性判断。历史学宽容一点,可以把它纳入自己的范畴,而小说扩大一点,也应该确认笔记小说为小说家族的一员。

再进一步面对一个作品集子,确认是不是小说就要具体分析了。野史笔记的一个集子中也含有传奇和志怪性质的作品,如唐代《酉阳杂俎》就有好的志怪作品,宋代《癸辛杂识》就有一些记录轶事异闻的作品,元末明初的《辍耕录》中有些篇什则成为后世小说的题材来源,甚至一些文人的文集中也会偶然杂有一些精彩的小说,如《东田文集》中的《中山狼传》,《九集》中的《负情侬传》《珠衫》《刘东山》等;相反,笔记小说集中也会夹杂一些杂录性质的文字,例如用传奇小说方法写成的笔记小说集《聊斋志异》也有一些非叙事性的篇章。出现这种情况,与古代人的“小说”观念有关。尽管明代中期以后通俗文学家们为小说正名,为小说的地位和发展大声疾呼,但是占统治地位的文化传统观念是根深蒂固的,清代乾隆年间编撰的《四库全书总目》对“小说”的看法与桓谭、班固的看法基本保持不变,就是一个明证。两种“小说”概念的并存,是造成小说与史传有一部分交叉的重要原因。

(节选自《中国古代文体丛书·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版)

三、中国古代小说理论(吴组缃)

我国古代小说理论里头有很多好的经验,有些我们就没有很好地继承下来。唐代有个刘知几,是个史学家,他把史传文学的经验总结出来,写了一部书叫《史通》。他很讲究“识”。先秦早就讲究“器识”,所谓“士先器识,而后文艺”。器识,就是心胸开阔,目光远大。司马迁为什么能写出一部《史记》来呢?他认为,必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了万卷书不行,还要行万里路。这样他的见识就多了,心胸就开阔了。中国小说理论的头一条,要想写好小说,首先要心胸开阔,眼界宽广,首先要在“器识”上下功夫。而不能心胸狭窄,眼光如豆,只见个人的眼前的那么一点东西,要能高瞻远瞩地看问题。

第二条,你要写好一篇小说,必须要有“孤愤”。李贽说《史记》为什么写得好?因为太史公有“孤愤”;《左传》为什么写得好?因为左丘明有“孤愤”。《水浒传》为什么写得好?施耐庵有“孤愤”。后来许多评论《聊斋志异》《红楼梦》的,也都说蒲松龄、曹雪芹有“孤愤”。“孤愤”是什么?拿现在的话说,就是有个人的真实感情,个人所独有的激情。就是你对这个题材、这个主题有极大的热情,你自己被这个题材、这个主题所感动,使你欲罢不能,非要把它写出来不可。不是为了有名气,更不是为了稿费。古代写小说是倒霉的事,哪来的名利!如果你对你要写的没有深刻的感受,没有极大的热情,没有被它深深地感动了,就没有必要来写它,而且也写不好。

第三条,中国小说很讲究“真实”。现在,我们的有些评论对于这个写真实还是起反感。一写真实就是自然主义了,就是暴露我们社会的黑暗面了,要作反动宣传了。其实,我们不能因噎废食,打了一次嗝儿,你就不吃饭了?当然,你以写真实为借口,写坏小说,我们要批评;但不能因为这个缘故,就反对写真实。怎么能反对写真实呢?“真、美、善”三个东西我们都要。可这三个东西并不是平列的,真美善以真为基本。没有真,你那个美是假美,你那个善是伪善。假美、假善有什么价值?所以要大胆地写真实。至于你写得好不好,那是你的思想观点、思想感情问题。真是文学艺术的生命,也是小说的生命。没有真,就失去了它的生命。我们要使文艺成为人民的工具,很好地为人民服务,首先要尊重它的性能。真实是它的性能,把真实丢掉了,就不能很好地为人民服务,就变成不顶用的东西。过去我们常常把文艺这个性能抹煞了,忽略了。

要讲写真实,很要紧的一条,就是必须深入生活。没有生活你就胡编乱造,坐在屋子里想入非非,尽是想当然,那是不行的。《史通》上总结史传文学一条经验,拿现成的话说,就是“反映论”。马克思讲过一句话,原话我记不清了,意思是说,我们读一篇小说,一篇文学作品,要区分哪些是作者主观世界的东西,哪些是客观世界的东西。就是说,作品是反映,它是通过作家的主观来反映客观,反映客观的社会生活、时代气息、历史面貌。《史通》总结我国的史传文学,如“明镜照物,妍媸毕露”,就像明镜照物一样,漂亮的(妍)、难看的(媸)都照出来;像“虚空传响,清浊必闻”,就同空气传播声音一样,好听的(清)、难听的(浊)都传过来。这就是真实,真实地反映客观事物,反映客观的社会生活、时代面貌和历史面貌。这并不是客观主义,史传文学是要“寓褒贬”“别善恶”的,就是将善恶褒贬包含在里头,不是直接说出来的。这就是所谓“春秋笔法”。春秋笔法也叫“皮里阳秋”。是非、善恶不直接说,通过情节场面,通过人物的对话言论,让读者自己去分辨评判。中国诗歌理论中有句话叫作“不落言筌”。言筌就是解释说明。《史通》标举一个“晦”字,以与“显”相对。“显”是浅露,也就是直截说明;“晦”就是具体叙写,反对直说。中国文学有这个传统的信条,就是不允许解释说明,要通过情节场面,通过形象来表现褒贬。所以“明镜照物”并不是客观主义,而是含有褒贬,暗藏着褒与贬。这也是鲁迅极力信奉的。有些人不了解此意,作了相反的评价,应该考虑!

由此,《史通》还总结了一条,就是“爱而知其丑,憎而知其善,善恶必书,是为实录”。就是说,爱它而晓得它有缺点,憎它而晓得它有所长。正如我们所理解的: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对立的矛盾的统一体,不可能有纯粹的东西。好人身上有缺点,坏人身上有长处。这完全符合辩证法。但这不是说没有善恶、是非之分。所爱、所憎,分得清清楚楚;在此前提下,再看次要的方面。比如吴承恩写《西游记》,创造了个猪八戒,它是个小农生产者。他眼光如豆,心胸也不开阔,而且动摇得很厉害,一遇困难就要散伙,回高老庄去。遇到妖魔鬼怪,孙悟空去打,他却躲起来睡大觉;回来一看,孙悟空快打赢了,他怕功劳全是别人的了,赶快跑过去打几耙子。他还爱挑拨离间,几次在唐僧面前说孙悟空的坏话,把孙悟空赶走。总之,这个人的缺点是很多很严重的。但我们并不觉得这个人特别可恨,我们小孩看到他就笑,并没有把他当成敌人来看。为什么?因为作者还写了猪八戒的许多更为主要的长处。比如劳而又苦的事情都是猪八戒干的,长途挑经担,孙悟空是不干的;过那个稀柿洞,硬是猪八戒拿嘴巴拱出一条路来;妖魔鬼怪把他抓起来,他骂到底,从来不投降的。还有,他闹情绪是常事,可始终没有脱离取经队伍,取经队伍少不了这么一个人。这就是说,作者在创作猪八戒的时候,是“爱而知其丑”的,而且把他的丑大胆放手地写得很充分。《水浒传》写林冲,写武松,写鲁智深、李逵,都是采取这种态度。“憎而知其善”,也是如此。《三国演义》写曹操,作者是恨他的,把他当作反面人物来写。可曹操有雄才大略,最后胜利的还是他。他有很多优点,善于用人,善于识才。抓住一点好处就写出来,决不掩藏、抹煞。可这些好处,这些雄才大略,就使他成为一个大坏蛋,不是普通的坏蛋。司马迁写刘邦,写项羽,也持这样的看法。这就是要通过对现实生活的观察体验,写出真实的人来,写出有血有肉的人来。《红楼梦》更是这样。林黛玉是作者同情的,可是写了她很多缺点;薛宝钗是作者不喜欢的,但也并不抹煞她种种的长处。正因为这样,《红楼梦》里写了许许多多的人物,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使我们感动。“爱而知其丑,憎而知其善,善恶必书”,这一条经验我们就没有很好地继承下来。 我们为什么不能把人物写得真实起来呢?生活中有多少使人感动的新人新事,叫我们一写,往往就显得不真实了。

中国小说还讲究神似。只写得形貌真实还不行,还要神似。苏东坡就讲:“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是说绘画只讲究外形相似,这个见解同小孩子的见解一样,太浅薄了,太幼稚了,因此一定还要神似。鲁迅先生也讲,画头发,画得怎么细,也不可贵。要紧的是画神,画眼睛,把眼睛的神态画出来。我国古代的小说,都讲究形似和神似,更讲究神似。《水浒传》中的几个主要人物,宋江、李逵、鲁智深、武松、林冲等,都写得神似。《红楼梦》更讲究神似,而且写人与人的关系,也写得神似。比如说,黄莺儿,你仔细看看,她必然是薛宝钗的丫环;紫鹃,一看就是林黛玉的丫环;还有,侍书是探春的丫环,入画是惜春的丫环,一看就有这种特点。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写得入神了。托尔斯泰的小说《战争与和平》,写了五家贵族。每家的人一个个性格不同。可总起来每家各有一个共同的家风,一看就是这家的。我们现在的小说,能写到这样子的,还不多。

我在学校念书的时候,美术学院有个同学,他会画画,他是主张“写意”,主张画神似的。他替我画像,画了一个头,画了几笔头发,再画了眉毛、眼睛。底下就不画了。连个轮廓都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巴也没有。可是挂在宿舍走廊里,大家一看就说这是我。都说,怎么几笔就画得这么像?我说你为什么不把鼻子画出来,不把嘴巴画出来?你把我搞得太不像样子了。他说,你的鼻子我没看出特点,嘴巴也没特点,画它干什么?你的特点在上部。因此,就抓住了这个,画出神似。《红楼梦》里有很多地方也是这样写的。黛玉葬花,一边哭着,一边念着葬花词。贾宝玉隔着好几十米,在那个山石后面就听清了,把它一句句,一字字记录下来。实际生活里这不可能,这就不形似。林黛玉的声音本来就小,又是哭哭啼啼的,念出来的葬花词你离那么远就听清楚了?可作者不管这一套,如同刚才说的美术学院的同学给我画像一样,他不讲形似,要紧的是抓住神似。黛玉葬花,抓住了林黛玉典型性格中一个最精要的东西。为什么葬花呀?她在怜花。为什么可怜花?她在可怜她自己,就像一朵花一样,在那样恶浊的社会环境里,她这么一个女子,这么一朵美丽的花,就要被摧残践踏成污泥了。她想把花埋起来,“质本洁来还洁去”。这就是抓住了林黛玉典型性格的一个要点,一个“意”,一个神。在这种情况下丢开了形似,而只抓神似。黛玉葬花,构成一个盛传久远的画面,就因为它画了“神”。当然,我是主张要形似的,形似还是基本的。你写现实题材的小说,不形似不行。不过古代有这个传统,我们不能反对。可我们要理解,理解以后评论起来就不同。这在诗歌也是如此。杜甫的名句:“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有评论者说写这棵柏树太粗;有的又说太高,不符合真实。有高明的论者,

⑹ 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小说出现较晚。( )、( )是其雏形和源头。其后时要六朝( )

中国古代小说(先秦-鸦片战争前)的发展道路是漫长而曲折的,从"酝酿--雏型--成熟--转变--繁盛",体现了古代人民为创造民族的文学样式,民族的文学精品,所付出的艰辛劳动。
中国古代小说孕育于先秦时期的远古神话,经历了汉魏六朝杂史、志怪志人的成长,唐传奇的成熟,宋明话本、拟话本的发展壮大,最后在明清章回小说中展示出生命的辉煌。 从语体上说,中国古代小说又可分为文言小说和白话小说两大系统。
从艺术的渊源上说,中国小说的萌芽状态可以追溯到远古神话,《山海经》被称为“古今小说之祖”。先秦的史传文对小说的影响也很明显,《战国策》因其叙事的成熟完备及其中多篇显著的虚构色彩,更是被当作最初的小说体裁之一——杂史小说的开端。
汉代出现了第一篇初具规模的杂史小说《燕丹子》,它比《史记·刺客列传》中的“荆轲传”更富传奇色彩。
中国小说初具规模是在魏晋南北朝时代,其标志就是小说由写事为主转向写人及其性格特征为主,从而确定了人在小说中的主体地位。按内容可分为志怪和志人两类,前者以写神灵鬼怪及其妖异怪诞之事为主,代表是晋代干宝的《搜神记》;后者以记载人物的琐闻逸事为主,代表是南朝刘义庆的《世说新语》。这也是文言小说的第一个高峰。
中国古代小说真正成熟的标志是唐代传奇的出现与繁荣。他们在内容的丰富性、题材的多样性、人物的形象性、故事的艺术性和文笔的生动性等方面都是六朝小说所无可比拟的。涌现出一系列优秀传奇小说,如陈鸿的《长恨歌传》、沈既济的《枕中记》、李公佐的《南柯太守传》、李朝威的《柳毅传》、白行简的《李娃传》、蒋防的《霍小玉传》、元稹的《莺莺传》、杜光庭的《虬髯客传》等。内容以言情为主,搜奇记逸,文字婉转华艳,代表着早期文言小说艺术的最高成就,是文言小说的第二个高峰。
宋代出现了话本小说,它是民间说书人讲史或演说的底本,直接取材于现实生活,表达市民心声。如《碾玉观音》、《快嘴李翠莲记》、《错斩崔宁》等,都是脍炙人口之作,也是中国白话小说的滥觞之作。
明代掀起文人模仿话本风格而改编创作“拟话本”的高潮,“三言”、“二拍”、“一型”为其代表,也是古代白话小说的第一个高峰。“三言”即由冯梦龙选编加工而成的三部短篇小说集《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它对民间文学的继承与革新,它的现实主义精神与白话短篇的形式,直接推动了拟话本的繁荣,《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是其优秀代表。“二拍”即凌蒙初的《初刻拍案惊奇》和《二刻拍案惊奇》,它比“三言”更注意求奇求巧和强调自身的创作主体意识。“一型”即陆人龙的《型世言》,创作精神由改编变为独创,重视小说议论和教化作用。
中国古代小说的全面繁荣和辉煌是明清章回体白话长篇小说和文言短篇小说的全面丰收与总结。白话长篇主要包括:元末明初罗贯中的《三国演义》(第一部白话长篇历史小说,章回小说的开山之作)、施耐庵的《水浒传》(第一部以农民起义为题材的白话长篇小说,开小说英雄传奇之先河);明代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开文人独立创作白话小说的先河,力促世情小说的成熟与繁荣)、吴承恩的《西游记》(第一部长篇神魔小说,浪漫主义白话长篇小说的杰出代表);清代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中国讽刺文学的集大成者)、曹雪芹的《红楼梦》(人情小说的集大成者,古代白话小说的高峰与总结,代表着白话小说的最高成就,是一部内涵极为丰厚的鸿篇巨制)。煌煌巨著,构筑起古代白话小说的第二座高峰。清代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是一部文言短篇小说集,代表着文言小说的最高成就,是我国古代文言小说的第三个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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