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科长小说阅读
Ⅰ 几部好看的官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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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言情小说大赛参赛作品
《二嫁:法医》一溪明月
【简介】
生命里第二十五场相亲,男人被她利落的刀法吓得落荒而逃,悲愤之下仰天长啸:神啊,请赐给我一个男人吧!
咚!天降花盆,直接把她砸到了异世。
刚一醒来,便匆匆披上嫁衣,嫁入靖王府。
她发誓,这次一定把握机会,隐藏本性,排除万难,誓要把百炼钢变成绕指柔。
然,府里姬妾如云,相互争宠,无端挑衅,暗箭伤人。
本着穿越寻常事,做人要低调的原则。
她能忍则忍,能让则让,永远笑脸相迎。
可她的委曲求全,并未换得众人的认可,反而变本加利地欺凌。
佛曰: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于是,她再次长啸:我!要!休!夫!
《妃常穿越:邪王的囚妃》作者:雪芽
《妃常穿越:冷王的孽妃》
她被误伤致死,穿越到了正在洗澡的王爷的浴桶里,那该死的男人居然二话不说就强占了她……
《妃常穿越:暴君的宠姬》
她上了阎王的当穿越到一个陌生王朝,醒来就欣赏一幕激情戏,还要被作为贡品献给残暴的王…
《杀手总裁的出逃妻》作者:天琴
三年前,他在酒店莫名其妙被一个女人当成鸭子召唤服务了一夜,还给他一枚钻戒做小费!
《休掉撒旦总裁》作者:顾盼琼依
不过是喝了一杯他递来的酒,就头晕发热、与他发生了一夜关系……他竟是好友的未婚夫!
《总裁的囚妻》作者:天琴
婚礼当天,丈夫出车祸成了半个“残废”!好不容易出逃,却再度被他抓住并强占
《总裁的外遇》作者:柳晨枫
Ⅱ 小说《风流会计》第一章讲了什么内容
住在一百块钱一个月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的寒酸出租房内刚刚失业的陈文风此时正在纠结,到底是回家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找工作?
刚刚被人撵走的那份八百块钱一个月的投资担保公司的工作将自己坑了,结账的时候居然只给了自己六百块,还丢给自己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为此,陈文风自从走出那个没人性的公司便一直没有住嘴,狂骂不已。
骂累了依然得面对残酷的现实,自己也是堂堂J省Z市财经大学财务管理专业毕业的本科生,居然沦落到拿着几百块一个月的田地,想想还真是伤心,正在难过之际他接到了大学班长的电话。
“喂!”
“文风,有个公司招人你要不要试一试?”
诸如此类的电话陈文风已经接得麻木了。
“好啊,在哪?”
“我把号码给你,是财务科科长的,姓晁,你跟他联系一下吧!”
“好的。”
“那就这样,祝你好运。”
这个班长已经成功被某银行录取,只待上任,心情自然不错,现在闲着没事就帮衬一下同学,也算是一种救济。其实陈文风对银行也是情有独钟,但自己没有班长那么硬的关系,更没有班长那么显赫的家世,只能望洋兴叹,自求多福!
挂了电话过了一会便收到了短信,陈文风照着短信上的号码打了过去。
一个十分微弱的不把耳朵竖起来根本听不清的声音搞得陈文风真想对他吼一句:大声点!
但对方是科长,这个头衔现在对陈文风具有强大的震慑力,或许这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所以,除非是万不得已,不要对贵人无理。
这个晁科长要求自己将简历先发过去,看后再说。
按照晁科长的要求陈文风熟练地将打印了无数遍的简历电子版发到指定的邮箱,发完之后陈文风有些怅然,这一次会不会又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看后再说,看后是何时?难道自己只能等在这里守株待兔,慢慢将仅剩的六百块消耗殆尽?
不行,房租已快到期,后天又得交一百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回家吧,回家先休息一段再作打算。
当晚陈文风便将行李打包好,只待明日买了火车票回J省S市S县W乡W村。
第二天正准备提包走人的陈文风接到了晁科长的电话,电话中晁科长要求陈文风明日到公司面试,而这个公司在A省N市。
虽然是跨省,但Z市是全国交通枢纽,与N市又是毗邻,到达N市也不过就一个小时,将自己的行李寄存到班长家里后陈文风只身前往A省N市。
到达N市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多,本以为并没有晚点的陈文风还是得到了晁科长下午面试的通知,最让自己惊讶的是这个公司居然破天荒的下午三点才上班,着实让以前中午都值班的陈文风羡慕不已。
“是啊,我们学的理论比较多,我是刚毕业的,没有经验。”平时逃课一考试就突击的陈文风怎么会写对?只能用‘没有经验’作为挡箭牌了。
“其实我们是校友,你们院长是我以前的老师,是我要老师给我介绍一个学生过来的,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
校友啊?那还扯什么试卷,又是形式主义!
当下陈文风就像见到了亲人般高兴,连连道谢。
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工资标准还是比较诱人的,一个月三千多,而且据晁科长说好几个学长也在这个单位上班,散落在内蒙、山西等地的项目部,而且他们都已经干了两三年了!
当晚晁科长安排自己在一个小旅馆住了下来,这个小旅馆是十八处指定的旅馆,虽然不比五星级酒店那么豪华,但是有电视有空调,比自己那寒酸的出租屋强多了。
因为第二天要培训,当晚陈文风吃了点饭洗了个澡吹着冷风美美的睡了。
培训基本上没什么实际意义,那个大姐只让自己看以前的凭证,自己就忙别的去了,害得陈文风整天坐在椅子上,屁股都开花了。
在处里培训了一周以后便得到晁科长的通知,说项目部急需要人,自己明日便得启程去十八处在山西省D市的W村项目部当出纳。
明确表示没学会什么东西不能胜任的陈文风被晁科长以‘没事,到项目部再学’成功劝解。
临行之前科长给自己预支了半个月的工资六百元作为路费,在陈文风得知这六百块的来历之后,他对这大公司的崇拜更加深了一层,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在公司待下去的决心。自己是八月三十一号到公司签的合同,八月份只上一天班居然给自己开半个月的工资!
原来,第一个月干一天以上的开半个月工资,干半个月以上的开一个月的工资,这公司真有人性!
晁科长将W村项目部经理以及会计主管的电话给了自己,并要求自己从B市走然后转D市,之所以给自己制定了这么严格的路线是因为晁科长的宝贝女儿在B市工商大学读大三,自己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便是将晁科长宝贝女儿晁雪的身份证带给她。
至于晁雪如何能够在没有身份证的情况下在北工好端端地呆着陈文风没有多问,将科长大人的女儿的身份证牢牢保存好,陈文风踏上了北上的火车,一千多公里的长途旅行对陈文风来说还是首次,不过晚上出发,睡一觉早上便到了,到了项目部卧铺还能报销,这个公司简直太有人性了!
在应该变化很大吧,真的很期待晁科长的千金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Ⅲ 求官场小说
入仕必读书目
作为底层公务员来说既是小市民又是小官僚,如何在机关重重的单位中获得生存与发展,第一步尤为重要,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当你苦心经营的事业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后,一切都自然而然了。
阎真:沧浪之水
作者以娓娓而谈的文笔和行云流水般的故事,写出医学研究生池大为空怀壮志、无职无权的苦,时来运转、有名有利的难;在真切地展示他的人生旅程的同时,也把困扰他的人生难题一一解开。
权力的不归路:欲望之路
这是一个农村出身的大学生如何在社会上挣扎并且最终“成功”的故事。青年学生邓一群大学毕业时,不甘屈服于命运,千方百计留在省城机关,开始了欲望之路的奔走……
文秘眼中的领导:侧身官场
对于本书的女天使艾梦箐而言,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她究竟该如何抉择?而爱情是终究是两个人的游戏,一个人会孤单,三个人会了乱了规则,在荡气回肠的爱与挣扎后,她能选择的又是什么?
晋升必读书目
在现实官场中,资历、学历、职称都是晋升的充分条件,但却不是必要条件,学过数学的人都知道,充分条件对一个定理的证明是不够,必须要有必要条件,而很多时候“跟对人,做对事”就是官场潜规则里的必要条件。
人事关系:组织部长
小说真实而深刻地描述了某市委组织部门选拔任用干部的各种潜规则。成功地塑造了一位年轻的组织部长面对纷乱复杂的人事关系和官场上的潜规则,力排众议坚持人事制度的改革。
仕途升迁秘笈:向上向下
他终于悟到:“我不做成功的教师,我要做成功的高官。我的价值就是升迁、升迁、再升迁。”这成了他的人生信条,波澜起伏的故事也由此而展开。从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热血青年到孜孜于名利的官衔狂热者。
女科长别样人生:花枝乱颤
文中设置了两个性格、人生观迥异的女科长袁真和吴晓露。作为表姐妹,她们的感情很好,但她们的处事观和行为准则却格格不入。袁真正直清高、精神上有追求,而吴晓露为了往上爬,不惜利用肉体作为晋升的天梯,进行性贿赂……
守位必读书目
很多情况下,官场中人往往在不自觉中陷入到种种倾轧之中,我们无法以君子和小人之分来衡量机关漩涡之中的是非,心不设防那肯定是举步维艰,古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也是这个道理,所以如何保护好自己就是一个很深的学问了,其中比较流行的“不害人,只防人”不失为一种明哲保身的方式,也希望你能从下面的书里找到更佳答案。
女干部成长史:女同志
万丽在走进机关的十多年中,与女上级女同事之间的相互嫉妒和互相欣赏,与男上级男同事的互相斗争和互相支持互相利用,在这个过程中万丽的成长,万丽的进步,万丽对自己的反省,万丽的世界观人生观的巨大变化等等……
市委“管家”:秘书长2
“市委秘书长”无疑是特殊的职位,坐上这位置就意味着最自然的接触各路人马,看到、听到、了解到一般人无法了解的事实(包打听),很多时候,又并没有那么消息灵通,却还得假装通透(聋哑人)……
机关小人物原生态:待遇
市委组织部部常务副部长冯国富正是权力日炽的时候,却突然安排去政协做了副主席,成了有名无实的二线领导。失去了炙手可热的权力后,冯国富的人生境遇随之改变,周围的人渐渐疏远了他……
洁身必读书目
如何在诱惑重重、尔虞我诈的官场上保持一颗淡定的心和自嘲自乐的境界?看似简单,其实很难……
精英腐败历程:驻京办主任
说通过对东州市政府驻京办主任丁能通的深入刻画,层层揭开驻京办的神秘面纱,塑造了一批以市委副书记李为民为代表具有高尚政治品格和政治智慧的政治家形象。讲述了市长肖鸿林,常务副市长贾朝轩从改革精英蜕变为腐败分子的罪恶过程……
流行性诱惑:接待处处长
海阳市市委秘书钱亮亮突然被提拔为市府接待处处长。天上掉下来的这个馅儿饼,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新的工作让钱亮亮眼花缭乱,而且充满诱惑——灯红酒绿的环境、吃喝玩乐一条龙的迎来送往、金钱、美女、权位……
都市官场生态:市长秘书
一场血雨腥风的腐败大案后,市长秘书雷默在目睹了服务多年的常务副市长张国昌被执行死刑后,心灵经受了炼狱般的苦难。当他把良心放在生命的天平上时,所有苟且偷生的人都失去了生命的重量。
等等等等,好多呢
Ⅳ 找几本主角是有钱人的小说
顶级流氓
拿着2个亿美金算不算有钱人?
泡着3个女的
一个是全市首富的千金
一个是市长的千金
一个是警局科长
算不算有钱人?
就是很黄和暴力、、、、、、、
Ⅳ 推荐一下官场小说
官路风流;重生之官道,有点YY,看起来爽;混在官场 太真实了,简直是纪实小说
Ⅵ 男主姓陆是个科长就是科长的男主小说有哪些
你好,男主姓陆是个科长就是科长的男主小说有飞贼遇上兵
作者: 谢知
Ⅶ 《新闻科长》txt全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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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新闻科长
作者:邵军
楔 子
更新时间2009-8-5 11:30:37 字数:2939
拿破仑用剑未完成的事业,我要用笔来完成!
——巴尔扎克
用眼引燃社会的亮点,用笔敲击时代的键盘!
——新闻人
小说人物纯属虚构,若有类同,请勿对号入座。
——题记
楔子
——圣地神月擎醒梦
晃忽数亿年前,开天劈地,褶皱地壳,嬗变四季,人物诞生---蛋类与地球是小大、圆滑、飘荡之宇宙观星相,外表坚硬,内涵浑浊------亚当与夏娃游玩伊甸园,赤身裸体摘食树果,数代后裔的拉美182岁生了挪亚----
基督教,默念圣经。
上帝耶和华悔恨众人罪孽,蹂躏残暴门生,必须洪水猛兽灭绝人寰------600岁挪亚造成方舟,2月17日至7月17日,40天漂泊,泛滥成灾万人死空,150天停泊在亚拉达山顶后净退水干,走出核舟船门,繁衍生息-----
佛教,穿破天弓。
血肉不要吃,好事不能坏,100岁左右是耶稣安排-----
别的教派呢——???
一句话:作为新闻科长的远程,因为困惑憋气苦闷,想不通经常参加祈祷是顺从平安的,而全球的汪洋大海为何斡旋了上边层面和谐稳当的航空母舰冲锋舟呢?
是禅与悟!
还是忏悔录??
是功不可没,高屋建瓴,神通广大!!!
还是-----???
世界人类的教义,酷似烈火金钢的太阳,照耀着拼命挣扎的众生普渡,反射着欲海无边的哲理亮光,膨胀着远程新闻圈内一种血肉的灵……
Ⅷ 《两个女科长的别样人生:花枝乱颤》最新txt全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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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别的再问
风声 麦 家 上部 东风 前言 快有十年了,我的生活一直局限在很小的圈子里,单位不上班,亲人和朋友大多在千里之外,身边只有几个朋友,平时也少有往来。我似乎是喜欢上了独往独来的生活。其实也不是喜欢,是无法。一个人呆在家里是够难受的,但出门去忍受别人的各种习惯,或者让别人来将就我,似乎更难受。我不吃酒,怕麻辣,也不打麻将纸牌不会,坐下来还喜欢一本正经地谈文学,要对上这样的人,也许比找同志还难。成都是个十分享乐的城市,遍地酒吧、茶馆、美食。我呆过七个城市,我可以肯定地说,成都人的生活是最灿烂的,灿烂得像罂粟花一样,有些奢靡,有些邪乎。但我还是很寡淡,跟儿子打打算术牌我本人发明的,下下军棋、象棋,成了我主要的娱乐。我的时间,除了正常的休息和所谓的工作读书或写点儿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如果一定要说,就是发呆,胡思乱想。 《暗算》就是胡思乱想出来的。 其实,我的小说多数是这样,是靠着一点点契机凭空编造出来的,没什么资料,也不做任何采访。以为这样弄出来的东西总不会有人对号入座,不会被历史责难。但奇怪的是,这些年我几部稍有影响的小说都有人来对号入座,他们以各种方式与我取得联系,指出我作品的种种不实或错别之处。有个人更奇怪,说我《解密》写的是导弹之父钱学森。奇怪踏上了旅程,更奇怪的肯定还在后面。 《黑记》写的是一个姑娘,乳房上长有一块黑记,黑记有点神秘,有性欲,触摸它比触摸粉红的乳头还叫她激动。这完全是个幻想加幻想的东西,但也有人来对号, 找到当事医生,指控他泄密。真是对不起那位医生了,他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晓,怎么跟我泄密呢?《暗算》就更不用说了,由于电视剧的火爆,来找我论是非的人更多,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这些人中有位高权重的将军,也有准七〇一机构里的那些阿炳、黄依依、 陈二湖式的人物,或者是他们的后辈。他们有的来感谢我,有的来指责我。感谢也好,指责也罢,我总是要接待,要见面,要解疑答问。其实我要说的都大同小异,所以一度我就像祥林嫂一样,不时老调重弹。 但是当中有一个人,他的来意有点暧昧:既不是来感谢我,也不是来指责我。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不是来听我讲的,而是来对我讲的。他来自上海,姓潘,是个化学教授,年前刚刚从某大学退休,赋闲在家。他随意而来,却在我人生中留下了浓重一笔。 是去年元月上旬,潘教授应邀来四川师范大学讲课,其间通过我朋友跟我联系上,并由我朋友做东,一起去郊外吃了一餐野菜宴。席间,教授谈理说文,妙语连珠,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他甚至把我和他的主业----小说和化学,两个南辕北辙的东西巧妙地连在一起,说:好的小说就是化学,对生活做化学处理,反之差小说则为物理,拘于事实,照搬生活。云云。对错姑且不论,但说法新奇,令人难忘。席间也谈起《暗算》电视剧,他说他刚看过,上海电视台正在播,每天三集,他跟着看了一遍,后来又买碟子将第三部《捕风者》重看一遍。以他的学养和智识,一个东西看上两遍,那东西基本上就成了他的,大小情节,包括细节,无不通晓。他没有做好坏评价,只是问我这个故事有无出处,并恳请我实话实说。对一般人我不一定会如实招来,但对他这种智者,我担心招摇撞骗会被他识破,只好如实相告。 坦率说,《暗算》第一部《听风者》和第二部《看风者》的故事,尚有一定原型。如第一部里的瞎子阿炳,源于我家乡的一个傻子,他叫林海,四十岁还不会叫爹妈,生活不能自理,但他目力惊人,有特异秉赋,以致方圆几公里内,几千上万人的个性和家史,他都可能通过目测而知而晓,朗朗成诵。我所做的工作不过是刺瞎了他灵异的眼睛,让他的耳朵变成无比神奇至于第三部《捕风者》的故事,纯属是虚构的,如果一定要问出处,勉强有两个:一个是记忆中的老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 ,另一个是曾经在北京一时盛行的杀人游戏。两个东西其实是一回事,都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寻找凶手,我甚至怀疑后者本身就源自前者。追根究底,是二〇〇一年,我供职的单位成都电视台要为建党八十周年拍部献礼片,让我写本子,我拉上好友何大草一起编了一个叫《地下的天空》的两集短剧,要说创作灵感就是电影《尼》 ,顶多是把故事革命历史化而已。两年后,我在鲁迅文学院读书,同学中风靡玩杀人游戏,我觉得很有趣,激发了我重写《地下的天空》的热情。现在的《捕风者》故事其实就是这样,是我借一个经典的套子,凭我擅长的逻辑推理能力和对谍报工作的热情,反反复复磨蹭出来的。 潘教授听罢,久久沉默着。我猜想,沉默不是说他无话可说,而是意味着他有重要的话要说。果然,他在沉默后娓娓道来,因为经过沉默----沉思默想,他说的话显得更具学养而富有穿透力。他这样对我说: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更不可能有两个相同的故事,但是……怎么说呢,你如果有兴趣,不妨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绝对是真实的,历史上有记载。我不能说我的故事一定比你的精彩,但我相信你听了后一定会吃惊的。可以这么说,在你编织那个故事前,上帝已经编过一道。我曾以为你是根据史料改头换面编了你的故事,仔细想来也不会,因为你恰恰是把史料中那些最精华、出彩的东西丢掉了。对不起,请容我说一句冒犯你的话,我个人以为,你的手艺比上帝差多了。” 接下来,教授用半个小时跟我大致讲了他的故事,我听后简直惊呆了。毫无疑问,他讲的故事比我的精彩多了,精彩十倍!一百倍!我当即要求他跟我详细讲一讲,他说最有资格讲它的是这个故事的当事人,他们好多人现在都还在世,包括他父亲。他说我如果确实感兴趣的话,可以跟他走一趟,他保证我一定不虚此行。 何止是不虚,简直是满载而归----我找到了《捕风者》故事的原型!欣喜的同时,我也称奇不已:一个凭空虚构的故事居然有原型!嗬嗬,难怪有人要找我的小说对号入座。以前我一直觉得奇怪,我,一个几乎足不出户的人,只凭一时兴起胡思乱想出来的故事,为什么总有人来对号认领?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生活大于虚构。虚构和生活的关系,我想,大概就如孙猴子的跟头和如来佛的手掌心的关系,你翻吧,看你能翻到哪里去。 事后,我有理由相信潘教授不是随意而来的,他蓄意而来,并以他的方式达到了他的目的:让我来重塑《捕风者》的故事和形象。我不得不承认,与我虚构的故事相比,这个故事显然更复杂,更离奇而又更真实。 第一章 一 言归正传。 故事发生在一九四一年春夏之交,日伪时期,地点是素有天堂之誉的杭州,西子湖畔。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西施够美的吧?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谁敢跟她比美?西湖!苏东坡以诗告诉我们,西湖怎么着都是跟西施一样美丽动人的。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杭州城区尚无现今的五分之一大,但这座城市的魂----西湖,一点也不比现在小,湖里与周边的风景名胜也不比现在少。我们通常所谓的一山二月。二堤三塔,三竺六桥,九溪十八涧,在那时光都有,日本佬来了也没有被吓跑。 鬼子在杭州城里扔了不少炸弹,据说现在钱塘江里还经常挖出当年鬼子扔下的炸弹,没有开爆的,连制造商的商标都还在。炸弹像尸首一样从天上倒栽下来,没有开爆都吓人,更何况大部分都是开了爆的。爆破声震天撼地地响,爆炸力劈天劈地的大,炸死炸伤的人畜无以计数,把杭州城里的人和动物都吓跑了。西湖和西湖里外的景点,如果能跑大概也会跑掉的。但它们不会跑,只好听天由命。但西湖的命显然不错,上百架飞机,先后来炸了十几个批次,西湖像有神灵保佑一样,居然安然无恙,令人称奇。西湖周围的众多名胜古迹,也是受禄西湖,躲过大劫。唯有岳庙,也许是太远了,关照不到,挨了一点小炸。 从岳庙往保俶塔方向走,即现在的北山路一带,当时建有不少豪宅深院,当然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有钱有势人的消息总比贫民百姓灵通,鬼子炸城前,这些人都准时跑了。日伪机构开张后,城里相对平静了,这些人又恰如其时地回来了。即使主人不回来,起码有佣人回了来,帮主人看守家业,以免人去楼空,被新的日伪军政权霸占了。其中有个傍山面湖的大院落,院主姓裘,曾经是一个做高档色情服务业的大老板,自己没有回来,派回来的下人又回来迟了几周,即被临时张罗的日军维持会霸占,以后一直没有归还。后来汪伪政权成立之前,新组建的日伪华东剿匪总队接管了它,院里的几幢主要建筑都派了新用,像前院的三层主楼,做了司令部军官招待所兼寻欢场,男嫖女淫,肉欲滚滚。后边竹林里的一排凹字形平房,做了招待所的办公地。再后面的两栋相对而立的小洋楼,西边的一栋成了首任伪司令官钱虎翼人称钱狗尾的私宅,东边的那栋做了他几个亲信和保镖的公寓。一九四。年夏季的一夜, 但至今查无实据, 钱虎翼一家老少十一口被神秘人悉数暗杀曾传言是锄奸队干的,新任的伪司令官张一挺又把钱虎翼的亲信、保镖统统赶走了。 于是,两栋楼又是人去楼空。 总以为,这么好的楼屋,一定会马上迎来新主,却是一直无人人住,或派新用。究其原因,有权入住的,嫌它闹过血光之灾,不敢来住,胆敢来住的人又轮不上。就这样,两栋楼一直空闲着,直到快一年后,在春夏交替之际,一个月朗星疏的深更半夜,突然接踵而至地来了两干人,分别住进了东西两楼。 二 来的是两拨人,先来的一拨入住的是东楼,他们人多,有满满的一卡车。下了车,散在楼前的台地上,把台地都占满了。黑暗中,难以清点人数,估计有十好几人。他们中多数是年轻士兵,有的荷枪,有的拎扛着什么仪器设备。领头的是一个微胖的矮个子,腰里别着手枪和短刀。他是伪总队司令部特务处参谋,姓张,名字不详。士兵们在来之前一定已领受了任务,下了车,等张参谋开了屋门,一挥手,拎扛着仪器什么的那一半人都拥到门前,鱼贯入屋。另一半荷枪者,则原地不动,直到张参谋从屋里出来,才跟着他离开了屋前,消失在黑暗里。 约一个小时后,入住西楼的人也来了:第二拨。他们是五个人,三男两女,都是钱虎翼的老部下,伪军官。其中官职最高的是吴志国,此人曾是伪总队下属的第一剿匪大队驻扎常州大队长,负责肃查和打击活跃在太湖周边的抗日、反伪军事力量,年初在湖州一举端掉了一直在那边活跃的抗日小虎队,深得继钱虎翼之后的新任司令官张一挺的器重,不久官升两级,当了堂堂司令部参谋部部长,主管全区作战、军训工作参谋长的角色。目下,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热旺,趾高气扬,前程无量。然后第二号人物是掌管着全军核心机密的军事机要处处长金生火, 女。 其次是军机处译电科李宁玉科长, 白小年既可以说是第四号人物,也可以说是第一号,他是张一挺司令的侍从官,秘书,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货色,官级不高,副营,但权限可以升及无限。顾小梦是李宁玉的科员,女,年轻,貌美,高挑的身材,艳丽的姿色,即使在夜色中依然夺人双目。 五个人,乘一辆日产双排越野车,在夜色的掩护下,像一个阴谋一样悄然潜入幽静的裘庄,穿过前院,来到后院,最后消失在久无人迹的西楼里,令这栋闹过血光之灾的空楼,变得更加阴险可怖,像一把杀过人的刀落入一只杀过人的手里。 阴谋似乎是阴谋中的阴谋,包括阴谋者本人,也不知道阴谋的形状和内容。他们在来之前都已经上床睡觉,突然白秘书首先被张司令的电话从床上拉起来,然后白秘书又遵命将金生火、李宁玉和顾小梦、吴志国四人从睡梦中叫起来。五个人被紧急邀集在一起后,即上了车,然后像梦游似的来到这里。至于来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包括白秘书。带他们来的是特务处处长王田香,他将诸位安排妥当后,临别时多多少少向他们吐露了一点内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张司令要我转告大家,你们将有一项非常特殊的任务,以后的几天可能都睡 王田香说:不了一个安稳觉。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要抓紧时间,好好睡一觉,司令将在明天的第一时间来看望大家。” 看得出,这个夜晚对王田香来说是兴奋的,也是忙碌的,将诸位安顿在此只是相关的一系列工作的一个小小部分,还有诸多成龙配套的事宜需要他去张罗完成。所以,言毕,他即匆匆告辞,其形其状,令人激奋,又令人迷惑。 顾小梦看王田香神秘又急煞的样子, 玲珑玉鼻轻慢地往上一翘, 嘴里露出了不屑的声音: “哼,这个王八蛋,我看他现在越来越不知道姓什么了。 ” 声音不大,但性质严重,吓得同伴都缩了头。 因为身居要位----特务处长,大家对王田香是不敢轻慢的,惹不起。甚至张司令,对他也是另眼相看。特务处是个特别的处,像个怪胎,有明暗两头,身心分离,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意思。身子是明的,当受张司令管辖,但在暗地里,张司令又要受它的明察暗查。每个月,王田香都要向日本驻上海特高课总部递交一份工作报告,列数包括司令在内的本区各要官的各式活动、言论。这种情况下,他有些志满意得,有些不知晓姓什么,便是在所难免的啦。 对这种人,谁敢妄加评说?当面是万万不敢的,背后小议也要小心,可别被第三只耳听见了,告了状,吃哑巴亏。所以,顾小梦这么放肆乱言,闻者无一响应。人都当没听见,各自散开了。 散了又拢了。 都拢到吴志国的房间,互相问询:司令把大家半夜三更拉出来,到底是为哪般? 总以为其中会有人知道,但互相问遍了,都不知道。不知道只有猜:可能是这,可能是那,也可能是东,也可能是西……可能性很多,很杂。多其实是少,是无。总之,猜来猜去,众说纷纭,就是得不出一个具体结果。 但似乎又都不死心,情愿不停地猜下去。 唯有吴志国,他白天在下面部队视察,晚上吃了筵,酒饱人困,想早点睡了。 “睡了,睡了。 ”他提议大伙儿散了,“有什么好说的,除非你们是司令肚皮里的蛔虫,否则说什么都是白说,没用的。 ”话锋一转,又问大伙儿:“你们知道吗,我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钱虎翼生前的卧室,他就死在这张床上! ” 顾小梦本来是坐在床沿上,听了不由啊哟一声,抽身跳开。 吴部长笑:“你怕什么,小梦,照你这样害怕,我晚上怎么睡觉呢?我照睡不误!鬼是怕人的,你怕什么怕?他要活着你才该怕,都说他比较好色。 ” 顾小梦嗔怪又是撇嘴翘鼻道: “部长,你说什么呢?” 金处长插嘴: “部长是夸你呢,说你长得漂亮。 ” 部长看小梦想接嘴,对她摆摆手: “你知道吗,有关钱司令为什么被杀的说法很多,有的说是冤家报仇, 有的说是谋财害命,有的说是他的二太太变了心, 引狼入室,是情杀, 等等,反正说法很多呢。 ” 这大家都是听说过的。 吴志国立起身,哈哈笑: “如果你们这样瞎猜能猜出什么结果,就说明你们也能猜到钱虎翼的死因。嗬嗬,睡觉吧,都什么时候了,还猜什么猜,明天司令来了就知道了。 ” 就散伙了。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钟。 三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笼罩在西湖水面上的雾烟尚未消散,张司令的黑色小车已经孤独又招摇地颠簸在西湖岸边。 张司令的家乡在安徽歙县,黄山脚下。他自幼聪慧过人,十八岁参加乡试,考了个第一。年少得志,秀才呢。这使他的志向变得宏大而高远。但横空而来的辛亥革命打乱了他接通梦想的步伐,多年来一直不得志,不如意。心怀鸿鹄之志,却一直混迹在燕雀之列,令他过多地感到人世的苍凉,命运的多舛。直到日本佬把汪精卫当宝贝似的接进了南京城,他都已经年过半百、两鬓白花花时,前途才开始明朗起来,做了钱虎翼的二把手:副司令。但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前途啊,一年前他回家乡为母亲送葬,被乡人当众泼了一瓢粪,气恼之余,他从勤务兵手上夺过枪,朝乡人开了一枪。乡人没打死,只是腿上擦破了点皮肉,而自己的心却死了。他知道,以后自己再不会回乡,也更加坚定了一条路走到底的决心。所以,在前任钱虎翼惨遭灭门暗害,四起的风言把诸多同僚吓得都不敢继任的情形下,他凛然赴任,表现出了令人吃惊的勇气和胆识。快一年了,他对自己的选择没有后悔,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现在,他想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和在裘庄即将发生的一切,他同样有一种别无选择的感觉。 黑色小车沿湖而行,顺道而驶。几声喇叭鸣响后,车子已停在墙高门宽、哨兵持枪对立的裘庄大门外。哨兵开门放行,此时才七点半钟----绝对是第一时间!入内,迎面是一组青砖黛瓦的凸字形古式建筑,大门是一道漂亮但不实用的铁栅门,不高,也没有防止攀援的刺头,似乎可以随便翻越。这里曾经就是裘家人明目张胆开窑子的地方,现在名牌上是军官招待所,实际上也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意思。 车子缓缓开过军官招待所前的大片空地,然后往右一拐,径直往后院驶去。穿过一片竹林和一条狭长的林阴道,便是后院。上了林阴道,车里的张司令已看得见东西两楼,待绕过一座杂草丛生的珊瑚假山和一架紫色藤萝,又看见王田香恭敬地立正在西楼前。 刚才,王田香接到门口哨兵的通报,即恭候在此。在他身后,肃立着一个胯下挂着驳壳枪的哨兵。哨兵的身后,竖着一块明显是临时立的木牌子,上书“军事重地闲人莫入”八个大字。这些都是王田香在夜里落实的。奇怪的是,张司令的司机也被列为闲人,当他随司令准备往楼里走时,哨兵客气地挡住了他。 哨兵说:“对不起,请在白线外等候。” 司机愣了一下,看地上确有一道新画的白线,弯曲有度,把房子箍了个圈,像用来驱邪避灾的咒符。 因为夜里睡得迟,加之没想到司令会这么早光临,五个人都起得晚。顾小梦甚至在司令进楼后都还在床上躺着。司令如此之早来看望大家,让各位都有些受宠若惊,真有一种天降大任的庄严性和紧迫感。后来当他们走出楼来,看到楼前肃立的哨兵和箍的白线,这种感觉又被放大、加强了一倍。他们出来是去吃早饭的,餐厅在前院招待所里。王田香像个主人似的,一路招呼着带他们去。虽然夜里没睡好,但王田香的精神还是十足,脸上一直闪着足够的神采,好像奉陪的是一群远道而来的贵宾。这也给他们增加了那种庄严和贵重感,因为王田香一般是不做这种事的。 待大家离去,对面的东楼便溜过来两个人,着便衣,携工具箱,由张胖参谋领着,在楼里楼外、楼上楼下认真察看一番,好像是在检查什么线路。张司令是吃过早饭的,这会儿没事,便随着他们把楼里楼外看了个遍。 四 这是一栋典型的西式洋楼,二层半高,半层是阁楼,已经封了。 二楼有四个房间,锁了一间,住了三间。看得出,金生火住的是走廊尽头那间。这是一个小房间,只有七八个平米大,但设的是一张双人床,看上去挤得很。它对门是厕所和洗漱房。隔壁住的是顾小梦和李宁玉,有两张单人床,一对藤椅和一张写字桌,是一间标准的客房。据说这里以前是钱虎翼的文房,撑在窗台外的晒笔架至今都还在,或许还可以晾晒一些小东西。其对门也是一间客房,现在被锁着。然后过去是楼梯,再过去则是一个东西拉通的大房间,现由吴志国住着。这个房间很豪华的,前面有通常的小阳台,后边伸出去一个带大理石廊柱和葡萄架的大晒台底下是车库。几年前,钱虎翼上任时,张司令曾陪他来此看过,当时房间里乱得很,地板被撬成一堆,大家具四脚朝天,小家什东倒西歪,几处墙面和天花板都被开了膛,破了肚,一派遭过重创的败相。但他还是被它可以想见的阔气和豪华震惊了:紫木地板,红木家具,镀金铜床,欧式沙发,贵妃躺榻,水晶吊灯,釉面地砖……都是千金难买的玩艺。后来钱虎翼把它们修复了,他又来看,果然是好得很,比前面招待所里唯一的一套将军房还要上档次。正是这个房间一度诱惑过他,钱虎翼死后身边人都劝他来这里住,他也动了心思。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来。几个月前,他差人把两幢楼里能搬动的一些贵重物都搬到前面招待所里,有的秘藏了,有的布置到将军套房里,屋子则丢给招待所,令他们改造成客房,用来经营。 张司令所以要改造这两栋楼,一来是闲置可惜了,二来是想把前院不堪的污秽事转移到后院来,好避人耳目。应该说主意是不错的,只是实施不了。要知道,前院的妓女们都是被那场著名的凶杀案吓坏的,案发后她们中大多是来现场看了的。少数新来的虽说没有亲眼见过,但听这个说那个讲,耳膜都听得起了茧。看的人觉得可怕,听的人觉得更可怕。可怕互相传染,恶性滋长,到后来人都谈之色变。不谈吧,也老在心里吊着,晃悠着,搞得连大白天都没一个人敢往后院来逛一逛。事情就发生在她们身边,一切犹在眼前,死鬼的阴魂尚在竹林里徘徊不散,你却叫她们来这边做事,有客无客都要在一群死鬼中度过漫漫长夜,这无异于要她们的命!她们的身子是贱的,可以供人玩笑,名誉也是可以不要的,但命总是要的,不可以开玩笑的。 不来! 坚决不来! 宁愿走人也不来! 就这样,楼是改造好了,但人改造不好,而且短时间内看来也是难以改造好的。除非把这拨人都遣散了,换人。但这又谈何容易,比招兵买马都难呢。兵马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