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饶命啊小说免费阅读
① 求一部温馨的古言小说名字,女主角去了将军府当教书先生的。
没看过你说的小说哦
跟你找本类似的吧
楼采凝的《大王其实很痴心》
她吃喝玩乐都很在行,就是读书没半撇,
这位大王居然要她当夫子教他的侄子念书!
不要吧!她肚子里的墨水少得可怜,她不想误人子弟呀!
就说她只是误闯入他的地盘,不小心吃他、喝他、住他,
而他家大业大,又是南院大王,饭桌上多她一双筷子也没差嘛!
可他却偏不让她当米虫,硬是要她以劳力换取饭粒,
否则,就要把她给踢出府去!
大王饶命啊!她已无处可去了,能不能看在她可爱又可怜的份上收留她?
她会乖乖当一位冒牌夫子,好好“教导”他那个皮到被鬼抓的侄子,
这样总可以了吧?
只是,大王居然还不罢休,一直逼问她从何处来?
这……她真的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他只要好好的待她就够,至于那些事就别问了呗......
② 《大王饶命啊》在哪里可以看全文
摘要
③ 关于虞姬的那个小说是什么名字啊 你后面也没有写完啊 555555
天黑了,月亮出来了,明皓的光从窗口洒进来,碎成斑驳的影子。外面,似乎一切都安静了。
项羽应该醒过来了吧?施妃应该把解药拿出来了吧?我斜靠着柱子,两眼无神地望着大门。突然觉得有点累,心揪紧了,放松了,猜疑了,哀伤了,只剩下丝丝悲凉。
大门开了。月光进来了。一地的银白,皓洁如水。
“美人在担心本王么?”声音淡漠中有几丝歉意。他挥挥手,后边的人都退至门外,掩了门。他蹲在我的面前,看着面无表情的我。
“也许这个身体以前真的是刘邦府上的一名善舞剑的歌伎,但我不是她,我是一个孤单的灵魂而已……”
“你是虞姬,本王的虞姬。以前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了……”项羽伸出手,企图抚摸着我的头发,却被我用手挡开了。
“不,你心里仍有怀疑,你为我画像,特意让探子拿到刘府上去确证我的身份,最算中毒的那一刻,都怀疑是我下的……”我冷言道。想起项羽昏迷后审训官立即关押并审讯了我,我才知道这个身体以前的真正身份,项羽想必早就知道了。一方面对我好,一方面又怀疑我,他也在选择,选择相信占卜还是事实。占卜我是他的化解者,而事实我却是刺杀他的刺客。
“美人,是施妃那个贱人让我误会了你。不过,就算先前知道这杯茶有毒,本王也会照喝下去的,因为……我不喝,美人会喝……”项羽站起来背过身去负手而立,长身玉立的背影在月下拖出长长的迤逦的影子,而他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低,竟夹杂着一丝难言的悲伤。
只觉得心里很难受,很难受,说不得道不出,压抑着,遏止着,却又要爆发开来的感觉,暖暖的,伤伤的,满满的,而泪水却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项羽,我是刺客,是我故意借用施妃给我的毒茶叶来毒你的,你今天就杀了我吧!你不杀我,我以后还会刺杀你的……”说着说着,我已经泪流满面。
一片阴影笼罩了我,项羽跪在我面前,伸出一只修长的大手紧紧拥抱住我,让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身上温暖的温度,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肩,像在安慰无助的小孩。突然间,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宠溺的味道。
“虞姬,你是我……的虞姬……”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注意到他说“我”的时候,稍微有点停顿。他用的是“我的”,而不是“本王的”,想到这里,忧伤的心里竟有几分甜,竟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了。那我就暂时先不回去了吧,陪他多一些时日……
“我叫余记,我将来要当一名大记者的……”我挣扎了一下,脸上还有泪,抗议道。
项羽正色道:“美人,你能不能说些本王能够听得明了的话?”
“记者是一种职业,就是报道新闻的,比如哪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啊,哪里打仗啊,哪些名人发生了某些让人吃惊的事情啊……”我努力跟他解释。
项羽这下似有所悟,点点头,“那美人以后随本王出征吧?保证有很多新奇的事情让你去发现,也省得本王的相思之苦……”
我脸上燥热,一把推开他,“相思你个头啊!我警告你哦!你不要妄想非礼我,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的!”
项羽此刻虚弱得紧,被我推翻摔倒在地上,嘴角又涌出一抹红,在月光的照耀下,甚是骇人。他用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狠盯着我,眉头紧皱。
“来人啊!不好啦!项羽又快要死啦!”我六神无主,只好大叫。
门外的随从们破门而入,整个栖凤宫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八
第二天,来请安的人中没有看到施妃。
我问施妃哪里去了?
明妃回答,施妃于昨日被赐了毒酒。说时,一脸猥琐小心,生怕我会拿她也怎么样,心虚的人一般都是这样。
见我没有说话,她咚地一声跪下,不断地求饶:“请贵妃娘娘开恩,贱妾真的不知道施妃会拿毒茶叶给贵妃娘娘,望贵妃娘娘明鉴,我们真的不是一伙的,不要杀贱妾……”
我伸手扶起她,安慰道:“你多心了,回去休息吧,看你的样子,吓得不轻。”
她带着一行人,涕泪交加地离开了。
项羽昨晚病情加重,转移回自己的宫殿去了。我去看望时他并不在寝宫内,只有那把剑斜挂着墙壁上。
天子剑,苍黑色的剑鞘,像暗夜里广褒的星空。
“剑灵,你留在项羽身边到底想干什么?”我问道。
天子剑发出鸣瑟声,它在回答我,我听清楚了,只有两个字,“等待!”
“等待什么?剑灵?你说话啊?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剑的瑟鸣声消失,跟一把普通的剑没有任何分别。
正在这时候,项羽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美人,大清早对着一把剑说什么呢?”
“项羽,你把这把剑熔了吧?再重新打造一次……”我还没说完,那把剑又鸣瑟起来。
项羽皱了皱眉,看看我的表情,觉得有点不对劲,转而问道:“美人为何非要熔这把剑?”
我以笑掩饰说:“所谓兵器,皆是天下伤人之物,我上次用这把剑伤了你,一看到这把剑,我心里就觉得异样,所以,我才想让你把这伤人的利器熔了。”
项羽不以为意地笑笑,“美人多虑了,此乃上古神剑,不能轻易熔化掉。再说就算能熔,恐怕也铸不了这样好的剑了。美人知道吗?上次本王就是因为要寻这把剑,一时大意,才会被美人所伤……”
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就算剑灵再厉害也只能接受人的操纵。我默然无语了。
几天后,项羽的身体恢复了。我随项军出征。
出征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项羽抱我上马,他身着淡青轻铠,我穿着红缨,两个人同骑一匹白马,艳丽的颜色点缀在数万刀枪之中。
我回身看着项羽,这时候的项羽真是帅呆了!这才是真正的项羽吧,不是伊天霁。我向他偎紧了一些。他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手一挥,白马驰动,万千人都在奔跑……
波澜壮阔。
九
行军其实很辛苦,我第一次去战场,只件血肉横飞,死伤无数,各种惨况都有……看得我吐了。后来,项羽就让我留在军帐里,等他回来。
无疑,这是一个乱世,忍受,起义,反抗,抵挡,攻城,死亡……
我不喜欢行军,长途跋涉,有时候甚至日夜兼程,让我的身体适应不了,经常性的感冒发烧,但我更不喜欢老是驻扎在一个地方,那样代表着项羽有一座城池久攻不下,代表着项军伤病员无数的增加。
我白天呆在帐中无事,偶尔会去帮军医巡察伤员。大家起先不习惯,后来在我的欢声笑语里也逐渐接受了,毕竟军中女子少,而女子照顾病人更为细腻一点。可我更多的时候身体也不好,自己都要人来照顾……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身体又开始排斥我了。
天将黑,我让厨子煮了翅汤,等项羽回来。
“大王回营!”
我奔了过去,到门口就迎上了项羽,他手肘上缚着绷带,随从替他把头上的盔甲取下,退了出去。
这一次,他去了两天。脸上的胡子已经冒茬了,他一把拥过我,用胡子扎我的脸,那种又痒又痛的触感袭来,我恼怒地准备推开他。
“美人,这两天有没有想本王?”他低声问。
“你的手怎么了?”最终没有推开他。
“受伤了。美人心疼了吗?”他淡笑道,脸上却有不以为意的表情。
“我心疼?你整天将我丢在帐逢里,一跑就几天,消息也没有一个,谁关心你的死活啊?”我用手指朝他的伤口处戳去。项羽呼痛,放开我,哀怨地埋怨道:“美人可当真下得了毒手啊!”
看起来是真的受伤了,我气得鼓起腮帮子,转身把桌上的翅汤端来,递给他喝,他不接,“本王的手被敌人一根带毒的雁翎箭射中了,幸亏本王命大,只是一点皮外伤,要不然,美人今天就看不到本王……”他边说边用手比画。我摇摇头,这魔头想让我喂给他喝,就直说,拐一大圈弯。
我认命地一口一口将翅汤送到他的唇边。他很享受地喝着汤,我也不说话。一说话,这魔头又要开始美人美人叫个不停了。
“项军从明日起即将后撤,你的身体能吃得消么?”他突然冒出一句。
“为什么?”不是连连胜仗么?
“因为本王受了伤啊!大家都看到了,本王受伤严重,无法抵抗刘邦大军,故而后撤。这个理由不满意吗?”项羽深邃墨透的眸子闪闪发光,戏谑地看着我。
“项羽,你个混蛋,说话没正经,到底为什么要撤退?”我生气了,他总是拿那种猫戏老鼠的神情对我说话。
“这样追追杀杀的游戏,本王已经厌倦,不想美人太劳累,项军已经在乌江垓下一带设伏,现在本王佯装受伤撤退,敌军必定追杀,到时候就可一举迁灭刘军……”项羽说这番话时,脸上已是一片阴冷肃杀,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将翅汤洒了一地。
乌江……这两个可怕的字眼打入我的脑海中,历史会重现吗?
“不要!我不要去乌江!不要退兵至乌江!项羽,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呢?不要打了好不好?”我抓住项羽的手腕。
“美人似乎很激动?或者是在担心什么?”项羽的脸色沉了。
他又在怀疑我?他还是怀疑我?我只是纯粹为了他而担心……可我要怎么要跟他解释才好呢?头好疼,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还原,一点点的苏醒。
我斜眼看到项羽身后背着的那把剑,泛着五彩的光芒。那光芒朝我一点点的笼罩过来。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晕了过去。
十
“告诉本王,为什么虞贵妃近日来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给我一个好的解释,要不然,你们谁也别想活……”
“大王饶命啊!这种病状确实太奇怪了,臣等只能尽力而为……”
“一群废物,拖出去斩了!”
我醒来就见到项羽又要群斩军医的场面,急忙道:“不要斩他们!我只是虚弱,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项羽回到塌前,握住我的手,见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叹口气:“罢了,都退了吧,以后用心诊治,再出什么差错……”后面的话他收了口,可众军医们还是吓了一身冷汗,赶紧跪下谢恩。
这样一闹,已是深夜,众人都去歇息了。
我和项羽每人一床被子,对躺在塌上,互相望着。每当晚上,项羽总是被我踢下塌,在地上睡觉,今天看在他胳膊受伤的份上,就勉强让他睡半边塌吧。
“虞姬,你知道吗,那个占卜师说你死了,本王就要死了,所以本王要好好的保护你,有你在,就有本王在……”他帅美的脸上写着一丝淡淡的忧,我听得却是百般滋味,原来是因为这个缘因所以才对我好,所以他说就算是毒药也会帮我喝,所以紧张我晕倒而不惜错杀他人……只是因为,占卜师说过,我死了,他也会死。
闭上眼,心痛得不想动,或许我只是太虚弱了,没有回答他的话,也许不久之后,我真的就要离开了。
项羽,剩下的那个虞姬不会是我了。那光芒已经快要浸入身体一半了,那些是那个舞姬的灵魂,剑灵把她的灵魂找回来了。
我要坚持,能多坚持一会儿,就多一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后撤的路上,项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基本上都处于昏睡中,偶尔醒来,隔着帐纱,能听到项羽和将官们议论军情。
每天,天子剑身上都会发出五彩明亮的光芒,穿透我的身体。我知道,我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
“禀大王,不日就要到达垓下……”
“户侍郎,近日神医抓回来了几个?”
“回大王,前几日倒是有几个医师看过,说这种现象有点类似失魂……”
“大胆!荒谬!”
“属下知罪,所以属下把那些人已经问斩了……”
我翻了个身,不远处的铜镜照射过来,映出我脸上诡异的笑容,这种笑容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天子剑在若有若无的鸣瑟声,我强制住拿剑刺入项羽胸前的冲动,覆身睡下。
我知道,我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十一
垓下。
风荒漠地,沙石飞天,不见天日,天然的伏守之地。
帐蓬内,我头环钗翠,着金丝凤羽衣,外八宝霓裳,脸上露出妖艳绝魅的笑容,一手端着一杯金玉樽酒,一手勾着项羽的脖子,整个身子窝在他的怀中,用一种暧昧的姿式喂他喝酒。
项羽怔住,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忽地,我站起来,嫣然一笑,“大王,让臣妾给你跳一支舞吧,可好?”
项羽点点头,他脸上渐渐失去了往日看我的那种戏谑的表情。
“拿剑来!”我朝左右喊道,声音中有几许凌厉。左右随从把天子剑恭敬地奉上,我接了,一个旋步,渐渐起舞,衣裙翩飞,灿若云霞。
舞过处,一团团,一丝丝,全是恍然如梦的身影。剑在空中,虎虎生风。
突然,剑在半空中回转,以又狠又毒辣的方式朝项羽身上刺去,项羽竟然不躲也不避,我失声大叫:“项羽,让开,快让开……”
项羽仍旧不动,他满脸的肃然,可眼神竟是那样的温柔,只听见他微微的对我低喃:“虞姬,虞姬……”
手上终于有了反抗的力道,我用力把剑势一偏,剑只挑破了他的披风,险险地擦了过去,深深地刺入了他身边的立柱。
我跌坐在地毯上。剑灵怨恨地看着我,然后,又释放出五彩的光芒。我下意识地躲避这些光芒。如果这些光全部浸入我的体内,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阻止这个身体的行凶了。
这种光芒项羽看不见,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声音中夹杂着痛苦,“虞姬,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每天半夜醒来,都会露出充满怨恨的眼光看着本王,我知道你恨本王,想杀本王,但本王……真的不忍心杀了你……虞姬,我该拿你怎么办……”
听到这里,我笑了,“项羽,虞姬喜欢你,记住,虞姬是永远也不会杀你的,所以,项羽你要好好的活着……”我轻轻地捧着他卓尔英俊的脸,吻了吻他的唇,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柔。
然后,迅速抽身,蓄集全身的力量,拔出那把正在鸣瑟着剑。
五彩的光芒渐渐融入我的身体。
还等什么呢?项羽,那就再看你一眼吧,如果有缘,如果有来生,也许我们会再见的……
天子剑凉凉地划过颈子,我感觉有液体流下来。痛似乎不存在于的我意识里,我飘回到半空中,看到项羽正抱着虞姬的尸体痛哭。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哭,此刻,他的泪就这样狠狠地灼到了我的心上。
那么,项羽,我们就再见了。
我不忍心再看,拉着那怨恨的舞姬的魂魄穿进了时空门。
身后所有的一切,从此以后,与我无关。
十二
墙壁雪白,不远处的等离子电视前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苍白的病号服。
“老妈,我要喝水……”
那个身影听到我说话,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小记,你会说话了?天啊!我们家小记会说话啦!医生,医生快来啊……”老妈狂喜地冲到床前。
我四下一打量,“老妈,住这么高级的看护所要花不少钱吧?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
“小记啊,你终于醒啦!我的心肝宝贝啊!下次千万别再做傻事了,伊天霁这个没良心的,虽然他家赔了不少钱,还可以住在他们家的医院里,但是比起钱来,小记啊,妈妈更是心疼你啊!”老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
医生们对于我的突然醒来,纷纷表示了惊奇。于是,进行了一次次的复检,最后,宣布我只需要留院短暂观察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于是,我的病历成了医学界植物人案例中的一桩奇迹。
我把变成植物人后的情况详细地打听了一遍。
我替伊天霁挡了掉下来的花盆后,伊家立即送我入院,然后,给我家开了一百万的赔偿支票,并且不遗余力的组织医学界的专家抢救我。再然后,老爸老妈突然收到一张神秘的五十万的欠款合约,签着我的名字,原本不想付的,可后来看到合约上注明有复活的机率,虽然认为很荒谬,但是奉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态,照付了。老爸老妈知道我是喜欢伊天霁才会为他这样做的,谁知道,伊天霁竟然发表了电视新闻讲话,不承认有女生为他挨花盆砸的说法,说只是纯属巧合云云。
我听完后,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
伊天霁这三个字已经离我太遥远了。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繁华街市,那场穿越就像梦一样。
隔着窗子,我看到一排救护突然驶入医院,从其中一辆上抬下个担架,看情况相当危急。随后,医院门口立即被突然冒出的记者挤满,还有人拿着话筒。我打开窗户,风和声音一涌而进:“请问,伊氏集团的伊少爷的车祸严重吗?”
“请问,伊天霁的生命有没有危险?这起车祸是偶然行为还是蓄意谋杀?”
……
我将窗户关好,我已经不想再听到“伊天霁”这个名字了。
出院前,我最后一次到医院的花园里散步。成群的蝴蝶飘来飞去,花开成了海洋。恍惚间,伊天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凝望着他俊美而漠然的脸,清楚地意识到此人非彼人。项羽,他此刻是不是如历史记载一般……
伊天霁的神情开始是厌恶,接着是不惑,最后,脸上的表情居然丰富起来,似乎还闪过丝狂喜。传闻伊天霁车祸后像变了个人,喜怒不定,有精神崩溃的倾向。我害怕了,决定赶紧闪人。
就在我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抓住了我,伴随着低沉好听的声音:“美人?”
我像触电般定在了原地。
是幻觉吗?
一定是是幻觉!
“美人,不想再见到本王么?”
我看过去,伊天霁的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我忍不住一下子扑入他的怀中,“我想我想,我想死了……坏蛋项羽……我想你……”
边笑,眼泪也边掉了下来。
④ (大王饶命啊) 小说 在线 阅读
书名:《大王饶命啊》在唯一信Y公众昊(书虫文学)回复:13就可以看了。内容节选
不管是顾琳琅还是顾良辰,她们说的话,他都深信不疑,可他却不愿意给她一丝一毫的信任。
小时候,他们之间,也曾有过一段快乐美好的时光,曾经的天真烂漫,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
步笙歌的意识,一点点在回忆中抽离,或许,是她小时候,将欢乐透支得太多,到如今,就只剩下疼了。
步笙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趴在了清欢宫的大床上,连翘水灵的大眼睛,哭成了两个核桃。
见步笙歌醒来,连翘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公主,皇上他,他太狠了!他根本就不是人!公主,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去哪儿都好,我再也不想看到公主被人这样欺负!”
“连翘,我也想走。”步笙歌有些无力地垂下眼睑,眸中的光芒,一点点枯寂成灰,“可是,我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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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中土三国,位于两江荟萃之西的风国天色黯沈,云层积累厚重,豆大的阴雨不间歇地下着,满地泥泞,作物全让这场雨给泡烂了,而百姓饲养的家禽也因这场雨死的死、病的病,黎民百姓叫苦连天。
风国骁王——阙竞天率领国师与文武百官齐聚于沧浪江边祭祀,祈求水神不再发怒,使连月来降下的大雨止歇,不再泛滥成灾,教百姓流离失所。长相俊美英挺,身材结实高大的阙竞天,气势恢弘、目光灼灼,看着国师萨尔多在摆放各式供品的桌案前祭天、祭神,左右各两名内侍官则为身着赤色、绣有珍奇异兽华服的他撑起大伞,不容一滴雨滴上他的身。
他紧抿着唇,神情莫测高深地望着前方滚滚奔流的沧浪江,没人晓得此刻他正在想什么。这场已下了月余的豪雨,下得百姓怨声载道,下得阙竞天耐性尽失,却也无计可施。万不得已,唯有顺应大臣、百姓的请求,让国师萨尔多祭天,倾听天意,寻出解决大雨不断向大地倾泄的方法。此举在阙竞天看来,抚慰民心的成分居多,但只要能使百姓对未来充满信心,这场祭祀就办得有价值。
萨尔多神态庄严肃穆,手执法器,嘴里喃喃有词,向上苍传达众人的心声。
在国师的祈求声中,突然间,江上狂风大作,雨水飞扑,吹得人人蹙眉,以袖掩面。萨尔多被狂风吹得几乎要站不住脚,他压低身躯,勉强站在原地,手里拿着法器不停甩动,嘴巴喃念,仍旧向上苍乞求。
人人被突来的狂风吹得东倒西歪,阙竞天倒是气定神闲,放肆的雨水扑打在脸上,全然无损他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猛地,阙竞天眼尖地发现一团金色物体自天际垂直落下,砰然落江,溅起高高的水花。
「护驾!护驾!」皇家侍卫一发觉不对劲,立即拔剑护着骁王周身,以防是他国特意派来刺客制造纷乱,乘机暗杀骁王。
不动如山的阙竞天以鹰隼般的目光锁定落入江中的物事,心下狐疑。由天际落下的究竟为何物?
「出了什么事?」骁王身后的文武百官同样听见物体落入江中的声响,惊魂未定地交头接耳,望着混浊江水。
萨尔多一脸茫然地瞪着滔滔江水,再仰望依然黑压压的天际,不晓得这突来的落水声是苍天给他的指引,抑或是真有刺客前来暗杀骁王?
江丝绮头脑一片混乱,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入水中,只知道为了活命,不要变成水底冤魂,于是她拚命游着,想要游上岸。
「看哪!那是什么?」文武百官望着披头散发、载浮载沈的江丝绮,议论纷纷。
「水鬼?!怪物?!」喝!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鬼出现?众人交头接耳,惊惧讨论。原来沧浪江有鬼怪出没,实在是前所未闻哪!
鬼怪出现,可骁王却一动也不动,身为臣子的他们,怎好意思拔腿就跑?无论心里有多畏惧,也得在骁王面前装腔作势,显现忠臣之义啊!
「是人。」阙竞天低沈好听的男性嗓音排除了文武百官的可笑猜测,不信有鬼怪的他,认为拚命往他们这边游来的是活生生的人。
「大王说得是,江中的是人!」骁王一句「是人」,让惊慌的文武百官定下了心神,齐声附和。
负责保护骁王安全的皇家侍卫一发现落入江中的是人,立即有十来名靠近江边,剑尖警戒地指着往他们这头游来的人。
江丝绮卖力游着,好不容易让她攀抓住垂落江中的大树树枝,她紧紧抓牢,想靠着它爬上岸。
「别动!」在她一把抓住树枝时,十来把森冷的剑尖已准确无误地指向她,只要她敢轻举妄动,他们绝对会让她当场丧命。
「喝!这是在干什么?」先是落入水中,喝了好几口混浊的泥水,这还不打紧,要命的是,她好不容易要游上岸了,居然有十几把剑对着她?!
江丝绮错愕地抬眼看着面带杀气、身穿古代战袍的将士,觉得这场景实在荒谬得可笑。是怎样?她是不小心闯入片场了吗?或者是遇上Cosplay爱好者举办的聚会?否则怎么会有一群人穿着古装,还拿剑恐吓她?最重要的是,竟然还要她别动!他们是不是太入戏了点?要知道,她就快淹死了耶!假如他们有点人性,应该快快拉她上岸,而不是装腔作势地威胁要杀她吧?这群人未免玩得太疯了点!
「启禀大王,刺客已顺利抓到。」护在骁王身边的皇家侍卫队长,见下属顺利逮着人,立即向骁王呈报。
负责逮人的侍卫们空出个地方,好让立于不远处的骁王得以审问及看清刺客的模样。
阙竞天深邃的黑眸对上江中女子的翦翦水瞳,毫不客气地将狼狈的她上下打量过一遍,眸底随即浮现厌恶之色。倘若这只落水小猫是刺客,那么她绝对是最不正经的刺客!正常的刺客绝对不会在滂沱大雨下衣不蔽体,前来行刺!真要使美人计,至少也会把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岂会以一副水鬼之姿出现?啧!
阙竞天愈看她,愈觉得她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毕竟连妓院里的妓女都包得比她紧。除了为他侍寝的女人,他可不曾见过有哪个女人会将胳臂、大腿全都露出来让人观赏。他猜测,她恐怕是背着丈夫与别的男人搞七捻三,所以受族人惩罚,被推入江中。阙竞天看了看江边的崖壁,推测她是在崖上被推下来的,只是如今崖上一个人都没有,料想那些人将她推落后,认为她必死无疑便离开了。
江丝绮一双水亮明眸对上男人黑得诱人的眼瞳与他那俊美无俦的外表,心不期然地用力撞了下。他长得比金城武还帅,是哪个新出道的偶像明星吗?她怎么没见过?
「你是这群人的版主还是会长吧?快叫他们把这些玩具剑拿开,虽然是假的,不小心被刺到也是会痛的。」江丝绮发现四周并没有摄影机、导演与场记,于是猜测他们是Cosplay的同好。她一眼就看出这群人都听从不远处那个俊美得无法无天的男人号令,因此连忙要他别再玩了。雨下得这么大,打在身上痛得要命,躲雨要紧,没必要玩得这么疯啊!
「大胆狂徒!谁让你这么跟大王说话?」一旁的侍卫见她竟然敢对骁王胡言乱语,剑锋马上不客气地往她纤细的颈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什么大王?你们疯了不成?啊!好痛!」江丝绮莫名其妙地看着忿怒的侍卫与文武百官,才觉得他们太过入戏,刺痛立即自颈部传来。她倒吸了口气,想不到这群人会目无法纪地出手伤人,而且他们拿的竟是真剑!
「启禀大王,该如何处置她?」皇家侍卫队长请示骁王。像她这种出言不逊、伤风败俗的女人,是该给予重惩,以达杀鸡儆猴之效。
「沈入江中。」阙竞天面无表情地做出裁决。留她下来只会造成纷乱,早点除掉方为良策。
「是!」队长领命,转身对侍卫扬声道:「奉大王之命,将这名女子沈入江中!」
「是!」侍卫们齐声领命。
「喂!你们是不是脑袋不清楚了?什么叫沈入江中?」江丝绮见他们直接判她死刑,吓得脸色刷白。他们认真得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吓唬她,是真的要淹死她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虽然她早听说有人只是不小心看了别人一眼,就被砍成重伤,但她总以为这类社会新闻与她毫不相干,却没想到今天她不过是要那个头头放了她,也没说什么失礼的话,他就要人将她沈入江中,实在是太离谱了!
「住手!救命啊!你们怎么能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不敢救我,至少也要报警啊!」她对那群扮演文武百官的人大喊。江丝绮害怕地发现她遇上的不可能是Cosplay的爱好者,因为Cosplay的爱好者可不凶残暴力,和平得很呢!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没看过Cosplay的爱好者中还有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所以,他们应该是一群信奉邪教的信徒,因她不小心闯入他们可疑的仪式中,才会无法无天,打算杀人灭口!
她的呼救声听在众人耳里,是莫名其妙的话语,人人只当她是得了失心疯,没有人反对骁王将她沈入江中的决定。
侍卫们不理会她的尖叫,一个直接以剑砍断被她抓住的树枝,另一个则伸腿将她踢远,免得她像鬼怪一样,再度爬上岸来。
「救……救命啊!」江丝绮在江中拚命划动双臂双腿,浮浮沉沉,高声呼救,希冀有人能听见,或是在场有人良心发现,救她一命。
本来默不出声的国师萨尔多由着他们处理这突来的小意外,忽然间,他发现天有异象,原先云层浓厚的天际,倏地展露些许天光,而雨势也有逐渐趋缓之势。萨尔多得到上苍的旨意,心下大喜,立即出声阻止。
「大王,此女杀不得!」
「为何杀不得?」阙竞天蹙眉。
「她是上天派来拯救我风国的使者。」萨尔多躬身禀报。
「此话怎讲?」阙竞天冷声质问,打从心里不认为她会是上天派来的使者。老天爷若真派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来拯救风国,对风国根本就是种侮辱!
「救……咕噜……咕噜……救命……咕噜……」江丝绮好不容易抱住江中一颗大石,才没沈入江中或被江水冲走,但她已快筋疲力竭了。想要上岸,又怕那些人会拿剑刺她;不上岸,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淹死。唉,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大王,请您看看此刻的天际。」萨尔多要骁王看看云层不再厚积的天际与渐小的雨势。她一出现,雨势便趋缓,萨尔多认为是老天爷听从了他的请求,只是为何不直接让大雨停歇,反而派了个姑娘降临的用意,他暂时还参透不出。
「这不过是个巧合。」阙竞天望了眼天际,不认为江中女子的出现是天意。
「大王,臣认为此乃神的旨意,否则这场雨何时不变小,为何却偏偏在此时变小?况且,依臣看来,厚重的云层就快要消散了。」萨尔多拚命说服骁王打消处死神的使者的念头。
萨尔多这么一说,文武百官也认为颇有道理。虽然江里的女子看起来实在是不堪入目,但她出现后,雨势变小是事实,倘若她真是神派来的使者,却被骁王处死,此举肯定会惹得神只勃然大怒。倘若天神决定再下场连月大雨,他们可承受不起啊!所以得先让她活命,日后再判定她是否真为神派来的使者亦不迟。
「大王,国师言之有理,请大王收回将此女沈入江中的命令。」文武百官交头接耳地商议后,提出了请求。
「请大王收回成命。」萨尔多恳求地望着骁王。
「咕噜……救、救……命……」江丝绮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她的双手已经酸得无力抱住大石,就要顺流而下。可怜她年纪轻轻就得死在这群没心没肺的邪教教徒手中,实在是悲惨至极!
萨尔多与文武百官见状,齐声再次请求骁王饶过江中女子一命。
阙竞天固执的薄唇紧抿成直线,面无表情地看着江中即将灭顶的女子。
「大王,再迟就来不及了!」萨尔多心急如焚,深怕神的使者刚出现便又得回归天际。
「大王,请您想想流离失所的黎民百姓啊!」文武百官不愿这场雨继续无止尽地下下去,眼下他们是死马当活马医,先说服骁王改变心意才是。
「救……咕噜……咕噜……」完了……这回不论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当个冤死鬼了!
「把她捞上来。」在江中女子松手的那一刻,阙竞天终于改变主意,下令救人。
几名水性佳的侍卫马上听从他的旨意,跃入水中将被冲走的女子捞上岸。
「咳、咳!咳……」江丝绮被粗鲁地拖上岸后,痛苦万分地趴在地上用力咳着。
这一回落水,使得从小就有气喘的她气息残弱,她拚命吸着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就怕气喘发作,让她再也无法顺畅呼吸。
「你是什么人?给本王报上名来。」阙竞天不理会她痛苦的神情,直接审问。
惨白着脸的江丝绮呼吸都来不及了,哪有空闲理会邪教教主?一想到自己遭受的残酷对待,犹带着水气的眼眸不禁怨怼地睨了他一眼。哼!亏他长得比金城武还帅,竟是个狼心狗肺的狂人!这个教训告诉她,千万不可被相貌俊美、声音低沈性感的男人迷惑,因为对方极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神经病!当然,这个启示得等她幸运逃出生天后,再跟雪葵与甜甜分享。
「本王在问你话,还不速速回话!」她的怨怼与无视,让阙竞天怒火中烧。
江丝绮没理会他话中的恼怒,拚命呼吸新鲜的空气,享受活着的舒畅。
「来人!将她再次沈入江中!」阙竞天不容许有人藐视他的威信,就算她是神的使者,一样不许!
「是!」侍卫听命,立即照办。
「大王!万万不可!」萨尔多忙出声阻止。
本来还在贪吸新鲜空气的江丝绮一听见邪教教主的命令,吓得脸色更加死白。在她还来不及挣扎时,整个人已被侍卫们架起,无情地拖往江边。
「不要再把我沈入江中!大王饶命啊,大王!我叫江丝绮!」江丝绮浑身打颤,连忙大声急嚷。叫神经病为「大王」算什么?就算他命她叫他「万能的天神」,只要能保住小命,她可以谄媚地对天呼喊到他高兴为止!
「这下你肯老老实实回话了?」阙竞天剑眉一挑,对她的前倨后恭冷哼一声。
侍卫因骁王的话,将江丝绮拖至江边便停步。
「这是当然!大王您问话,小女子岂敢不回?」小命即将不保的江丝绮绽放讨好的笑容,就是不想再被扔入江中,她可不认为她能运气好到再次被捞上岸。不过,这里究竟是哪里?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掉入水中呢?明明记得她在家里和雪葵、甜甜一同庆祝二十岁生日,接着便听到一声巨响,然后……然后呢?该死!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居然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江丝绮懊恼地想抡起双拳用力捶头,看看能否让自己恢复记忆,但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小心应付眼前的疯子!有什么事,都等她先安全摆脱这群邪教教徒再说。
「你是何方人士?」阙竞天高高在上,睥睨地看着她问。
「大王问你话,还不快跪下!」左右挟持着江丝绮的侍卫强押她跪地。
纵然江丝绮心中百般不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的,因此她从善如流,满足这群邪教教徒的虚荣心,乖顺地下跪,将满腹的牢骚暗藏在心里。等她离开后,头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打电话报警,告他们杀人未遂!哼!
「小女子是台北人。」江丝绮露出她那向来无往不利的甜美笑容,企图软化邪教教主。
「萨尔多,神只住的地方可叫台北?」阙竞天眉一挑,问着身前的萨尔多。
「这……好像不是。」萨尔多摇头。据他所知,神只住的地方不叫台北,而且他从未听过台北这个地方。
「江丝绮,本王再问你,你会什么?」阙竞天声音轻柔,一派善良无害的模样。
但,江丝绮可没忘了邪教教主曾轻蔑地注视她。她知道他有多讨厌她,才不会被他突来的温柔所骗。
「我会洗衣、煮饭、算帐、招呼客人。」为免邪教教主暗箭伤人,江丝绮把自己在打工中学会的技能全都说出来。
文武百官听见她的话,已全皱起眉头,这和他们所认定的神的使者必须具备的条件可不同。
「本王再问你,你来到此地所为何事?」阙竞天的问话温柔得彷佛轻抚。
「不知道啊!我本来是在家里和我的好姊妹雪葵、甜甜一块儿庆祝生日的,哪知道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不过我希望大王了解,我的出现是个意外,我绝对没有图谋不轨。」眼前这男人看起来就是很固执的模样,她得拚命说服他相信她是善良的老百姓才行。
「你可会观察天象?」阙竞天不动声色地再问。
「不会。」江丝绮老实地摇头。她又不是天文学家,也不是天文社的,哪会观察什么天象?
「你可会预测国运?」阙竞天露出春风般的微笑,再问。
「不会。」他愈问愈离谱了,她又不会算命,也不是庙里的乩童,哪会预测国运啊?
「所以,你除了会洗衣、煮饭、算帐与招呼客人外,其余什么都不会?」
「可以这么说——啊!我是日文系的学生,我还会日文!」江丝绮笑得尴尬,再补充。本来不觉得自己很没用的,经他一说,她才觉得自己似乎没啥才能。
群臣一听,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这名神的使者竟然只会寻常百姓会做的事——不,该说连寻常百姓会的都比她多!那她算什么神的使者?还有,日文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想来是她编造出来谎骗大家的。
「萨尔多,你听到她说的话,也看到她的人了,你认为神的使者会穿着怪里怪气、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吗?」阙竞天嗤笑萨尔多根本就是认错人。
穿着怪里怪气?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江丝绮秀眉一蹙,强忍着不发作。他是在说他自己吧?她穿细肩带的小可爱加一件小短裤,哪里怪里怪气来着?她讲的话也正常得很,完全没有火星文,哪里莫名其妙了?真要比,他才是穿着怪里怪气、说话莫名其妙的那一个好吗?简直是做贼的喊抓贼!
「这……臣实在是无言以对。」萨尔多听完江丝绮的陈述后,登时傻眼,心下也怀疑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好个无言以对!来人!将这个冒牌的神的使者给砍了!」阙竞天瞬间变脸,勃然大怒。
「是!」一旁的侍卫立即应声,扬剑准备砍下她的脑袋。
「等一下!剑下留头!大王!别砍我的脑袋啊!」江丝绮没想到老实回话竟会招来杀身之祸,吓得她连忙求饶。
「大王……」萨尔多于心不忍,想替江丝绮求情。
「她犯了欺君之罪,理当该杀!」大臣们不容许有人欺骗骁王,个个义愤填膺。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神的使者,哪里犯下欺君之罪了?」江丝绮扬声呐喊。从头到尾,她都没说她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神的使者,这样也要砍她的头,还有没有天理啊?而且这群人实在糟糕至极,信邪教信到走火入魔,连「神的使者」这种名词都出现了。或许他们最该去的地方不是看守所,而是精神病院!
「大王,江姑娘说的没错,是臣犯下的错误,责任该由臣一肩承担。」追根究柢,是他指称江丝绮为神的使者,她确实并未如此自称。
骁王扬手制止侍卫,再次捡回一条小命的江丝绮已吓得冷汗涔涔。
「启禀大王,国师说的虽然没错,但是请您念在国师素来忠心为国,原谅他这回犯下的错误。」
「请大王开恩!」大臣不愿见国师掉脑袋,请求骁王饶恕国师的过错。
江丝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深怕不小心说错话,脑袋瓜就被砍了。短短不到一天,她的小命三番四次受到威胁,早吓得她魂飞魄散。
「萨尔多,本王念在你心系黎民百姓,以致做出错误判断,罚你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做为惩戒。」阙竞天本就没有要萨尔多性命的意思,于是顺应大家的意思,给予薄惩,让萨尔多记取教训。
「谢大王恩典!」萨尔多躬身谢恩。
「至于你……」阙竞天脸色阴沈,琢磨着该如何处置江丝绮。
江丝绮忐忑不安地对上他好看得过分的眼眸,冷汗悄悄自额际滑落,忧心他又翻脸,要她的小命。
「你们看!」突然间,一名大臣指着天际,惊呼出声。
所有人随着这声惊呼抬头,赫然发现在他们争论不休之时,雨已经停了,且本来尚有云层的天际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万里无云,就在众人仰望的这一刻,久违的阳光瞬间拂照大地。
众人为这令人惊奇的一刻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瞪着犹一脸无辜的江丝绮,不知该如何解释阳光突现大地的神迹。
「大王,我是无辜的。」江丝绮不明白大家为何突然一副天降神迹的模样,也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尽量扮无辜准没错。
「大王,慈悲为怀的天神定是不忍见您严惩江姑娘,所以才会天降神迹。请求您饶恕她吧!」见日阳露脸,萨尔多心下大喜。这日阳露脸得正是时候,可以藉此消消骁王心中的怒焰。
众大臣认为萨尔多言之有理,纷纷睇望着骁王,等待他做出公正的裁决。
「其实……我有更好的方法。谁能借我一百块,顺道告诉我公车站怎么走?我马上搭公车离开,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什么神的使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这些都与她无关。江丝绮没兴趣让旁人决定她的命运,为今之计,就是脚底抹油——溜了。
「难道你蠢到不晓得这里是本王说了算吗?」阙竞天锐利的目光扫到她身上,要她清楚明白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神经病!疯子!江丝绮气得全身发抖,在心里痛骂他,好让自己舒服些。无奈,他说的是事实,现在的确是他说了算。她发誓,等他们被警察带走后,她会把他说过的话,如数用力还给他!
「大王,江姑娘实乃受臣之累。」萨尔多感觉得出骁王不喜欢江丝绮,因此继续为江丝绮求情。
「国师果然是悲天悯人之人。这样吧,本王就罚她在宫中劳役三个月,以示薄惩。」像她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最需要学会的就是谦逊与规矩,而放眼风国,规矩最严谨的即是宫中,宫女们绝对能让她脱胎换骨!
「劳役三个月?」江丝绮傻眼。明明她是无辜的,却还是得受到连坐处分,教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觉得本王罚得太轻了?」阙竞天危险地挑了挑眉。
「不会!刚刚好!大王您英明神武,罚得刚刚好啊!」天啊!她快呕死了,却得口是心非。
「大王英明!」文武百官听见骁王做出公正的裁决,齐声赞同。
「起驾回宫!」阙竞天下令,不再要她的小命。
「是!」侍卫不再让她跪着,拉她起身回宫。
「谢大王恩典!」萨尔多代江丝绮谢过骁王的不杀之恩。
于是,侍卫负责开道,内侍官随侍左右,骁王为首,国师与文武百官跟随其后,声势浩大地起驾回宫。
「等等!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江丝绮为时已晚地发现情况不对。她一点儿都不想回到他们的巢穴啊!什么劳役三个月?她不要啊!她真是超级大笨蛋!刚刚干么还说他英明神武啊?她要的是离开,而不是和他们搅和在一起!想到这儿,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缝起来!
「大王皇恩浩荡,准许你一道回宫。」抓住她的侍卫好心地告诉她,要她识相地谢主隆恩。
「我不跟你们回宫!你们快点放开我!」回宫的意思不会是要她加入邪教吧?天啊,她才不干!江丝绮慌得拚命挣扎。天晓得他们所谓的皇宫是什么鬼地方?如果他们要拿她活祭怎么办?愈想愈可怕,她也就挣扎得愈厉害了。她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有一天警方破获他们这帮邪教,被闻风而来的记者发现自己置身其中时,新闻标题会有多耸动。
二十年前被遗弃在火车站置物柜,二十年后自甘堕落,加入邪教!
「救命啊——」光是想象,江丝绮就头皮发麻。她抵死不从,无奈力气实在太小,撼动不了左右挟持她的两个大男人,硬是被架着走。
骁王昂首阔步地走在前方,全然不理会后方隐约传来的小骚动……
只找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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