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美景来迟小说阅读
㈠ 花火杂志11b 期中连载的小说
美景未迟和高冷如此多娇
㈡ 找小说女主叫沈美景,是个寡妇
《花火》杂志里连载的《美景未迟》,符合你的问题。网络上原名叫《寡妇门前桃花多》
㈢ 花火小说美景未迟
(四)百里负米**子路
尽忠守义谁能比?子路佳名代代扬。负米养亲遵大道,食藜省用奉高堂。
当官不忘贫寒日,每饭犹思过世娘。诚敬孝心无贵贱,中华礼德育贤良。
(五)芦衣顺母**闵损(2015-09-17)
春秋战国出良贤,厚爱仁心数子骞。车马难牵绳掉落,芦衣打散父才怜。
欲休继母儿相劝,委屈孤身家得圆。远避仕途能自洁,孔门以德并颜渊。
㈣ 《花火》杂志介绍
花火
开放分类: 音乐、电影、专辑、唱片、花火杂志
目录• 【中国知名青春杂志《花火》】
• 湖南长沙魅丽文化旗下杂志
• 是一本以青春题为主打的杂志 分A版与B版。
• 【日本电影《花火》 Fireworks (1997)】
• 基本信息
• 制作/发行
• 剧情梗概
• 幕后制作
• 相关影评
• 【同名音乐专辑】
• 相关影评
• 【同名音乐专辑】
【中国知名青春杂志《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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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长沙魅丽文化旗下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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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本以青春题为主打的杂志 分A版与B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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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A 每月1日上市
花火B 每月15日上市
花火A和B的刊号:
国际刊号 ISSN1007-7014
国内统一刊号:CN44-1053/1
花火爱好者: www.huahuo.name
花火论坛:www.s-huahuo.cn
花火人气写手有:
水阡墨
语笑嫣然
乐小米
白少邪
七日霜飞
龟心似贱
微酸袅袅
杨千紫
【日本电影《花火》 Fireworks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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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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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外文片名:Hana-bi
导演:北野武 Kitano Takeshi
编剧:北野武 Kitano Takeshi
演员:
北野武 Kitano Takeshi .....Yoshitaka Nishi (as 'Beat' Takeshi)
岸本加世子 Kayoko Kishimoto .....Miyuki, Nishi's wife
大杉涟 Ren Osugi .....Horibe
寺岛进 Susumu Terajima .....Nakamura
白龙 Hakuryu .....Yakuza Hitman
矢岛健一 Kenichi Yajima .....Doctor
大槻修治 Shûji Ôtsuki
津田宽治 Kanji Tsuda
渡边哲 Tetsu Watanabe .....Tesuka
Yasuei Yakushiji .....Criminal
Taro Istumi .....Kudo
Makoto Ashikawa .....Tanaka
Yuuko Daike .....Tanaka's widow
Edamame Tsumami .....Businessman Throwing Rocks
柳优利 Yûrei Yanagi .....Chef #1
Sujitarou Tamabukuro .....Chef #2
Tokio Seki .....Old Hick
Motoharu Tamura .....Chief Detective
Hitoshi Nishizawa .....Yakuza Head
Setchin Kawaya .....Male Bank Customer #3
Kiyoko Kitazawa .....Nurse B
Takayuki Konishi .....Detective B
Noko Morishita .....Hoodlum B
Keiko Yamamoto .....Nurse A
制作人:
森昌行 Masayuki Mori .....procer
Kazuhiro Furukawa .....co-procer
Hiroshi Ishikawa .....co-procer
Kouichi Miyagawa .....associate procer
Hideto Osawa .....associate procer
Yasushi Tsuge .....procer
Shigeru Watanabe .....associate procer
Yoshito Yamazaki .....line procer
Takio Yoshida .....procer
原创音乐:久石让 Joe Hisaishi
摄影:山本英夫 Hideo Yamamoto
剪辑:北野武 Kitano Takeshi
Yoshinori Oota
美术设计:Norihiro Isoda
布景师:Tatsuo Ozeki
服装设计:Masami Saito
副导演/助理导演:Hiroshi Shimizu .....assistant director
影片类型:惊悚 / 剧情 / 犯罪 / 喜剧
片长:103 min
国家/地区:日本
对白语言:日语
色彩:彩色
混音:Dolby
上映日期:意大利 1997年9月3日,日本 1998年1月24日
级别:
Finland:K-16 Germany:16 Iceland:16 Sweden:15 Australia:MA Hong Kong:IIB Japan:R-15 Norway:18 UK:18 South Korea:18 New Zealand:R18 Chile:18 Peru:18 Singapore:R Argentina:16 Portugal:M/16
制作/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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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公司:
Bandai Visual Co. Ltd. [日本]
北野武工作室 Office Kitano [日本]
TV Tokyo
Tokyo FM Broadcasting Co. Ltd. [日本]
发行公司:
Asociace Ceských Filmových Klubu (ACFK) [捷克] ..... (Czech Republic)
Atalanta Filmes [葡萄牙] ..... (Portugal)
Dendy Films [澳大利亚] ..... (Portugal)
Gativideo [阿根廷] ..... (Argentina) (VHS)
Herald Film Company [日本] ..... (Japan)
Líder Films S.A. [西班牙] ..... (Argentina)
Madman Entertainment Pty. Ltd. [澳大利亚] ..... (2003) (Australia) (DVD)
Maywin Media [俄罗斯] ..... (CIS)
Milestone ..... (1998) (USA) (subtitled)
Prem'er Video Fil'm [俄罗斯] ..... (Russia) (VHS)
Shu Kei's Creative Workshop Ltd. ..... (Hong Kong)
Slovenska Kinoteka [斯洛文尼亚] ..... (2005) (Slovenia) (all media)
Warner Bros. Finland [芬兰] ..... (Finland)
剧情梗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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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是一名警探,心里仍然笼罩着几年前儿子不幸死去的阴影,现在妻子患白血病已达晚期。正当他在医院里和医生谈话,医生建议他把妻子接回家去时,他得到消息说堀部,他的朋友和队上的同事,被一个他俩追踪了很久的惯犯击伤,伤势严重。堀部受伤并不是西造成的,只是因为当时形势极为险恶,他们已难以对付所致。堀部现在只能坐轮椅了。西被放高利贷的人搅得焦虑不安,他们逼他还债。西还想安慰刚刚回到家里的妻子,又想供养田中的寡妻。年轻的譬探田中死于一次埋伏行动。西一直认为田中的死他是有责任的。他还力图接近堀部。堀部在受伤后就被妻子、女儿抛弃,独自住在海边。这一切都令西感到疲惫不堪。西决定离开警察局,陪妻子做一次最后的旅行,试图把一切都做个了结。他从一个旧汽车贩子手中买了—偷来的出租车,改装成警车模祥,又穿上警服,然后去抢劫银行。得手之后,他还清欠高利贷者的债,拿出一部份钱给田中的寡妻,又邮寄一包颜料、画笔、画布和一个艺术家的笔洗给堀部。堀部早就想画画,但无钱买这些用具。这一切全完成之后,在黑帮暴力团和警察朋友的追踪下,他和妻子先去雪国,后去海边,踏上了没有归途的旅行。
刑警西的妻子美幸得了不治之症,而好意让他去探望妻子的搭档堀部则在任务中中弹负伤从而下半身瘫痪。西在一次逮捕行动中处理失当,又导致后辈田中丧生。西引咎辞职。为了给残废的堀部提供画具,为了向田中的遗孀提供生活费,为了让美幸在剩下不多的岁月中过得幸福,西向黑社会借高利贷。无奈之下,他抢劫银行还债。西和妻子一同外出旅行,而黑社会却追着他索讨利息,不愿让人打扰妻子最后的时间的西一一杀死前来追债的人。后辈中村刑警前来追捕他,西拜托中村给他一点时间。在宁静的沙滩,西为妻子放起了焰火,在灿烂的天空下,他自己动手选择了人生落幕的方式……
幕后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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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文中“花火(HANABI)”是焰火之意,象征着主人公的人生,而将两字拆开后,“花(FLOWER)”象征着生,而有开枪之意的“火(FIRE)”则象征着死。与片名一样,影片的内容也可以做多层次地挖掘,具有深刻丰富的意义。本片通过描绘一个硬派刑警在一连串打击下变得极端走上绝路的过程,刻画出生存的沉痛与美好,死亡的轻易与艰难,以及生死之间的互动关系,以独特的方式探讨了生与死的问题。本片是北野武的代表作,一举夺得了1997年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在首映完毕时,观众集体起立长时间地鼓掌。而在日本,影片也是广受赞誉,获得了蓝丝带奖的最佳电影、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导演奖,学院奖的十多个提名等一连串荣誉。
相关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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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还是毁灭?”还有一层意思也许是“等死还是找死?”《花火》中走投无路的警察,选择了“找死”。他的儿子在几年前就已经死去,妻子得了癌症,他因为借了高利贷正被黑社会频繁催债,和他共事的同事,死的死,伤的伤,而他又勇敢而绝望地将这些事故揽在了自己身上并且不断自责,如果这是另外一个《末路狂花》的开始,那么我们的主人公将理直气壮地选择求生,他将开着汽车,呼啸着穿过整个西部,让摄影师可以拍摄到朝阳从雅丹地貌或者丹霞地貌的山丘上升起的美景,最后他将在《贝九》的音乐里,在大峡谷的边缘被子弹打成马蜂窝,如果这是一个央视的20集警匪剧(实际上这个开场每三天就被香港电影和我们的电视剧温习一次),那么他将在被发配到小派出所登记户口的同时,还在红颜知己的帮助下,孜孜不倦地追查真相,直到让穿着黑色大衣、已经跨入政界的黑社会老大被送上警车。但是这是一个被深蓝色海水环绕的岛国,他们没有足够宽阔的西部荒原让主人公逃亡,而且,他们有他们由来已久的孤独感、宿命感和绝望,灿烂盛开而迅即凋零的樱花年年给他们上一堂关于“人生无常”的催眠课,而且这是北野武的又一个蓝色奏鸣曲,所以我们的主人公毫无意外地选择“找死”(他似乎是“活腻了”,不过,这次的“活腻了”不是我们通常所熟悉的那种,而是类似《黑暗中的舞者》里的“我什么都看过了,我已经没什么要看的了”),他把前来追债的黑社会成员一次次打伤、最终杀灭(生活在一个黑社会繁荣昌盛的城市里,耳闻目睹之余,我怀疑日本黑社会是否真有影片中描述的那样脆弱和宽容),并面无表情地开着一辆改装成警车模样的出租车去抢劫银行(对于影片中抢劫银行的容易程度,我同样表示怀疑),然后给他受伤的同事寄去了绘画用的各种材料,又给同事的寡妻送去一笔钱,最后和不久人世的妻子去了海边,枪响之后,音乐中断了。
一个嬉皮笑脸的人,无论如何会给人以不值得信任的感觉,而一个冷静沉稳的人,不管怎样也会让人觉得不怒自威,尽管两个人看待人生的态度或许是一样幼稚,做事的笨拙不相上下。一张并不高明的画,镶上金色的框子会更加伧俗不堪,但若是被黑色衬底,就立刻有了分量。欢乐开怀经常显得轻浮,悲伤沉郁就显得深谋远虑。北野武无疑是深知此道,在他的蓝色王国里,面无表情是演员的取胜之道,沉默寡言避免了少说幼稚话语,而覆盖在一切起转承合之上的悲郁调子,使得所有人物的一举一动都有了分量,绝望使他们深奥,眉眼的影子都分外浓重,甚至空气都显得寂寥,尽管那故事如果抽离出来看,多少有点单薄。这是悲郁的力量,能把这种悲郁呈现出来,需要的不只是经验和智慧。
但是,这不能掩盖在《花火》,还有别的北野武电影里, 叙事的笨拙,镜头的冗长沉闷。喜欢冗长、缓慢、沉闷的表达方式的,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蔡明亮,还有别人,但蔡明亮的镜头尽管冗长,但却被一种冷酷的性感浸透,更令人有观察的乐趣,时时刻刻有所期待,这就是抒情的力量,冗长在这里成为积蓄情绪的最佳途径,而北野武的冗长乏味却是叙事性的冗长,所以笨拙和缺少变化立刻就成了致命伤,他也不是没有抒情,不是没有就事论事以外的意蕴,但他的抒情是理科男生式的抒情,是男性对抒情的笨拙模仿,他只看到了抒情时会被使用的元素:大海,鲜花,焰火,意识到了抒情有怎样的普遍方式:隐喻,对照,投射,并披挂了抒情的一部分外壳:感伤,慨叹。但是,他的抒情是由外及内的,由表及里的,他没有能让自己的趣味真正从里面打出来。他其实不是此道中人。所以,你也不难想象,到底是哪些人,成了他的忠实拥趸。
这里还有他最不擅长但却最喜欢使用的回忆式段落,这些镜头往往突兀地出现在最不合适的时候,使人以为盗版商接错了另一部片子,而且衔接的方式是如此笨拙和粗暴,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就好像小说里出现了这样的句子:你听好了,下面是主人公的回忆!北野武在访谈中也曾经承认这些回忆段落使他殚精竭虑,但是他显然乐此不疲,他以为他是战胜了自己,却没想到他只是一次次暴露了他企图战胜自己的过程,而不是最后胜利的结果。
还有,尽管我们一再地提醒自己:这是个悲郁的故事,但当《花火》或者别的北野武电影中的人生了又死,死了又生的时候,并不能引起我们更多的悲悯,当他影片中的人物死去的时候,我们经常想到的,不是“死去”,而是他“去死”,这“去”里有临近、接近的意思,当他剧中人的命运终于不可逆转的时候,并不能引起我们比对一只虫豸的生死更多的关注。他的人物有抗争,却并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认可的抗争,甚至因为他们在努力推翻我们腐烂但却平静的生活而最终唤起了我们的反感,他本来想表达“天地不仁”,但是因为他的粗糙,他的太过滞涩,他想把他关于命运的思考灌输给我们的愿望太急切,还有他那些畸零人的冥顽不化,我们最终有了警惕,并把这一切怪罪于他的偏执。沉默寡言多了就显得罗嗦,对自身以外的力量的控诉太多就显得过分重视自己,沉思冥想的结果一旦干扰了“此处”和“此时此刻”的生活,就显得夸张失据,一次一次,我们终于在他的电影里疲倦了。
但是,《花火》里却有些最让我难忘的东西,那就是那些北野武的画作:一只白马,头是一朵金灿灿的葵花,两只蝙蝠,头是水红色的兰花,甚至猫眼,也是白色的马蹄莲花,还有绽放在黑色夜空里的,灿烂的焰火,还有反复出现的樱花主题,碧蓝的河水边的樱花,以及最为人津津乐道的那张画,在粉红色的樱花深处,一个穿着灰绿色衣服的人的背影,在这个人的身边,一把短刀插在泥土里。还有,我最喜欢的那张画——它出现在末尾的字幕里: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站在开满红色和粉色花朵的墨绿色旷野里,花朵渐远渐疏,逐渐成为墨绿色背景上鲜艳的点,墨绿色像是暮色四合,而鲜花没有什么畏惧,“非常的骄傲”。不是一颗温柔敏感的心,没有耐性去画这样的一些画。这些异常美丽、脆弱的画作表达了电影没能成功表达的那一部分诗意,“现实生活是通向彼岸必经的一根独木,生命是撞向夜空的一股股瑰丽的烟火。”
最让我难忘的还有什么?还有那些反复出现的“凝视”,时不时地,北野武扮演的警察就会面对镜头,毫无表情,沉在那里,像是为了看下一个镜头里自己的背影,又好像是暂时灵魂出窍,脱离了电影里的自己和现实中自己的肉身,冷静而饶有兴味地站在远处看看这个人间的自己将怎么继续下去,又像是深深地腻了,在那里,我想起了D.H.劳伦斯的话:“但是他们的心里有一个焦灼的紧张点,眼睛里有一片黑暗,一生都显露着。”
【同名音乐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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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 辑:花火
歌 手:梁咏琪
语 言:粤语专辑1CD
公 司:华纳唱片
日 期:2000.12.19
梁咏琪第七张粤语专辑
继《好时辰》之后一年没出粤语大碟的梁咏琪,终于推出左全新粤语大碟《花火》!首支主打歌「烟雾弥漫」,已经在香港各排行榜上占据好高的位置;由于香港商业电台调查指出有八成GiGi的歌迷喜欢她亲自作曲,所以GiGi的第二波主打就锁定由梁咏琪首次亲自作曲填词的「花火」,必将成为热门歌曲。
01 烟雾弥漫
02 雪人
03 灰姑娘
04 神仙鱼
05 一年之计
06 指环
07 你太好
08 最后晚餐
09 坚持
10 花火
花火歌词:
来吧伴我飞
不休不睡去飞
来尽力忘记
两脚降落何地
若记忆凭据
到某一天告吹
回望即使太蠢
都相信我做得对
原来风雪可以使我坚强使我坚强
假使敢梦与想
假使天真地唱
我也会笑容漂亮
原来岁月太长可以丰富
可以荒凉
能忘掉结果
未能忘记遇上
长路若太短
花火生命更短
双手可触及你
有眼泪仍是暖
歌曲:花火(粤)
歌手:梁咏琪
词 梁咏琪曲 梁咏琪编曲 赵增熹
来吧伴我飞
不忧不谁去飞
来尽力忘记
两脚降落何地
若记忆凭据
到某一天告吹
回望即使太蠢
都相信我做得对
原来风雪可以使我健壮使我坚强
假使仅梦预想
假使天真的唱
我也会笑容漂亮
原来岁月太长可以丰富可以荒凉
能忘掉结局未能忘记预想
长路若太短
花火生命更短
双手可抓及你
有眼泪亦是暖
花火连载的吗 主 角叫沈美景? 你搜一下《寡妇门前桃花多》 这个就是美景未迟 全文都可以看到
㈥ 求一篇文,蝴蝶树相思成灰。好像是花火的文。
星尘
One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的情景:软软高高坐在栏杆的顶端,头微微向后倾,一只手抬起指向远方的天空说,“哥,看,天多蓝!”
那一天的天空湛蓝无比,无风、无云,偶而有一架飞机轰隆隆略过天际,留下一条尘埃状尾云。透过繁厚的树叶打在身上的浅薄的光,从透明的额头、脸庞,一路延伸到嘴唇。
“嗯,很蓝。”
他说,眼角的余线扫到女生细白的脚踝,笑容便自嘴角漾开。空无一人的操场落下了两条清晰的影子,一坐一立;一看天一侧首。
日历上写着:立夏。
Two
那一年他上高三,即使终日为几个月后的高考而忙碌,脸上却也总是从容不迫的笑。学校光荣榜常年第一的位子保留了他的实力,让他足以在别人焦头烂额中淡定自若。
他还是穿终年如一日的白衬衫,从领口开始解开两枚纽扣,袖口习惯性上翻左腕露出宽带手表。修长双腿穿黑色长裤,书包斜挎挎挂在肩上,叫不上名字的小商场就能买到的板鞋。年青、英俊、高大、暖笑,这些修饰他的注解,着实封杀了学校里大部分的女生目光。
那个时候软软最常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他,深色制服坚硬的线条顺着他的脊背蜿蜒而下,自远处黄昏下缓缓走来,样子深刻而鲜明。软软眯缝着眼睛看他一成不变的笑,然后从蹲着的姿势变成奔跑的动作,加速、冲刺——撞到他怀里,仰起兴奋而又安足的笑脸。
“哥,可以回家么?”
“嗯,回家。”
他改由牵她的手过马路,任凭风吹起他的衬衫,连带着,吹起她的长发。
就像两颗在茫茫银河中紧紧相依的明星。
软软叫他哥,他是她最爱的哥。
Three
在犹如沙丁鱼一般拥挤的公车上,他总是为她避开一道空间,她亦是紧紧贴进他怀里,闻他衬衫里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8:40,公车行驶到城西胡同,下车,末班车在他们面前继续赶往下一站。
9:00,到胡同口的杂货店买一包四块钱的劣质烟。
9:50,在窄小满是霉味的阴暗屋子里吃馒头咸菜喝稀粥。
昏黄的灯光罩在对面那个女人的脸上,热气腾腾的水蒸气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一手拄着下巴另一只焦黄的手夹着劣质烟,深吸一口的同时,阴森的眼神狠狠瞪视着她。
软软一阵抽紧,猛低下头扒了两口稀粥,对面女人的视线始终围绕在头顶,正当她感觉手指逐渐发冷之际,旁边的少年轻拍了下她的背,声音温和,“软软乖,吃完饭就回屋写作业。”
“嗯。”
甫一听到这温柔的语调,本来紧绷的神经刹那间放松,竟不再顾虑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然后在自己说出吃完了后放下了碗筷,以有些狼狈的姿态拿起门边的书包低头越过桌子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软软!”准备关上门的一瞬间原本想吁气的动作,在面对突然阻挡在门缝间的手臂,马上身子变的僵硬,又是想起来自己拿书包越过桌子时,女人阴毒的目光,女孩子颤微微的抬头,看到了男生温柔深邃的瞳眸时终于放心的吁了口气。
“软,别那么害怕妈妈。”
“哦。”
“乖哦,哥收拾好再过来。”
“嗯。”
Four
不同于南方昏暗潮湿的弄堂,北方的胡同干净而明亮。是红墙绿瓦,道路旁栽种着高的北方特有的杨槐树,有人养的老黄狗呆在树下,懒洋洋的,看见有人经过,也只是机械地摇摇尾巴。软软一家住在这条街尾胡同的最里面,因为女主人个性孤僻的缘故,他们一家并不与四方邻居相熟。再者因为住在最里面,如果发生什么事或者声响,别人家是决不会听到,更不用指望在发生事情时,会有邻居过来相劝。
在房间里写作业的软软听到外面发出噼理啪啦的摔东西声时,也只是从正写的作业本前抬头,盯着那道连通外面的木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打开看看发生了什么。她迟疑了下最后决定还是看看,把双脚从桌牚上放下来,可是当双脚踩到地上时,又突然想起之前哥曾叮嘱过的,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出去。
软软暗自想了会牙齿咬紧了下唇,目光从盯着的木门上移回来改盯自己的脚,耳朵也在听到外面没有再发生任何声音后,心下估计似乎没事了,才安了心拿了笔重新埋首于作业间。
可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外面又发出了更大的激烈声,甚至女人的谩骂都透过木门传了过来。
“你个废物,我养你有个屁用?反倒帮外人教训我来了。你忘了你那个死鬼老爸是怎么死的了?”
“……就是因为她那个小贱人妈,狐狸精专门勾引别人老公。她以后也不会是个好东西,跟她那个妈一个样,瞅她长那个妖媚样……”
“你还护着她?以为有你在我不敢打她是不是?当初我真不该带她回来,你个不孝的东西,我打死你。。。。。。”
女人不堪入耳的谩骂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尖叫,还有如果不仔细听绝对听不到的,男生细小闷哼的声音。软软听了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直到骨节都泛了白。
是完全能想象得到的,阴森恐怖又可怜的女人,拿着扫帚一边又一边抽打在自己儿子身上,烟烫在皮肤上的焦味,以及始终直挺挺地站立,冷汗直冒却仍咬牙硬撑的少年。
她蹭到木门旁,努力逼迫自己保持镇静,手颤抖的覆盖住了门把上,下一刻就要旋开。
“不要!”
似乎外面的人看到门把在转动,只是当软软要推开门的刹那,门被重重的合上,是人的身体撞到了门上,断断续续的却又急躁的声音在门那边传过来。
“软乖,写作业去,没事。”
“哥。。。。。。”
软软隐忍很久的泪水,在听到外面男生的话后,再也止不住的滑下脸颊。似乎门外的人预知到了女孩子的难过,忙用痛苦却还要拼命压抑的沙哑的嗓音安慰,真的没事,真的没事。
“哥!哥!哥……”
软软在屋内焦急的喊,拼命想把门打开可是门上的压力始终迫使她打不开。忽然有些沉闷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轰隆的雷声响起,接着雨滴砸了下来。
头顶的灯也闪了下,然后很快熄灭。
停电了。
Five
雨越下越大,逐渐的掩盖住了门外的打骂。世界从归于宁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之前外面的打骂声和雷声让软软很害怕,她卷缩在角落里不敢挪动一分一毫,四周漆黑一片,只能感觉有零星的雨点,透过没来急关上的沙窗溅在脸上。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等外面雨变小后的很长时间里,软软才听到门被人打开了的声音。
“软软!”轻柔温和的嗓音来自哥哥。
“哥?”她从混沌的思想中反应过来。“哥?”又试着叫了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犹发着抖。
软。男生先从黑暗中找到女生后一下子拥她在怀里,“乖,没事了,别怕,哥在这。”
哥,刚真的吓死我了。软软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在把头贴在男生胸怀上时再次决堤,“哥,妈是不是又打你了?”她小心地搂住男生的腰,听他强有力的心脏跳动。
男生把头抵在女生柔软的头发上,“没有。”
“你骗人!”软软尖叫着兀自撸起了男生的袖子,刹时间大大小小的烫痕、又长又情又紫的痕迹在微光中暴露无遗。
“我就知道就会这样,哥你老骗我。别再这样了,让她打我吧,那么疼你怎么受的了?”软软大哭,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男生轻叹了口气搂紧了女孩子瘦小的身子抱她到床上躺着,“哥没事不是告诉你了嘛,乖今晚哥陪你睡。”
说着他也跟着躺下,拉上被子盖上两人的身体,让软软的头枕在自己的肩窝处,睡吧。他说,转而也闭上了眼睛。
自从软软成长为少女那一刻起,他把房间让出来给她住自己则搬到客厅住,也不曾再像小时候一样相拥而眠,像今天这样已有些年不再这样,软软柔和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很快就睡着了。她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哥是个男生,还是那么依赖他,然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心思犹如外面大雨一般,绵延不绝。
Six
她本不姓宋。
在八岁以前她都跟一顾姓女子居住在南方,是那种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印象中是母亲常撑一把油纸伞,带着她在小桥流水畔等待良人归来。
良人姓宋,是一位来自北方的俊朗男子,脸上总是温和的笑。她叫他父亲,然后他手牵母亲的手,另一只手抱她在怀,步入烟雨迷蒙之间。
父亲常抱她在膝上读书认字,在紫藤萝布满的小院,他品一口茶,母亲在厨房里做梅花糕,气氛宁静安祥。父亲是北方一所名校的国文老师,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闲来无事时会一家三口去和桂居吃糖醋鱼。可是父亲不常居住在这,一年中只有七八月份短暂停留在江南,为此她时常能看到母亲别离的伤心,相间的欢喜。
因为他在遥远的北方有妻儿,有事业。可听他口口声声说爱母亲,也无法怨恨他。她被母亲起名为软软,有又软又绵长思念的意思。她长的也极像母亲,一头浓密的黑发,粉雕玉琢的脸,操一口江南侬软口音。
后来她才知道,当年的母亲就是这样在巷子里走动,蓦然回首让年轻俊朗的父亲惊鸿一瞥从此生了情有了她。
只是一切尘缘了却在八岁夏天的一个傍晚。
那天在为准备北归的父亲饯行时,父母早早相携去买菜,然而有谁能想到,就在回家的路上双双被酒醉的司机撞死。
前一刻还等父母回来的她,下一刻就成了孤儿。
后来她也想过,这是不是就是她母亲抢了别人的丈夫的报应?即使父亲是真的爱她母亲。
于是被带到警察局通知父亲远在北方的妻儿。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女人和宋乔恩。
赶了两天多的火车,出现在警察局的是个高挑艳丽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上下的光景。她一脸冰霜显然没有因为丈夫的死感到难过,应该是怨恨自己的丈夫吧。她旁边是个十一岁左右的男孩,瘦高的身子却有着神似父亲的轮廓,他的眼角有泛红的迹象,应该是哭过了。
警察指着站在墙角哭得抽抽咽咽的她说,这是你丈夫的女儿。
女人的回答只是点了根烟放到嘴里,吞云吐雾的同时上下瞄了她一眼。
“你叫顾软软?”她吐出一口烟问道。
那个时候她还不能接受父母身亡的事,又面对突然出现还被警察告知的新妈妈和哥哥,完全不知所措。女人在得不到回答后率先离开,那个叫哥哥的十一岁男孩却走了过来,伸出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软软乖,哥带你回家。”
Seven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邻居家栽种的花又盛开了许多,杨槐树叶抽新的像刚发芽般嫩绿,掉了漆的大红门也没有早先那么难看了,老黄狗都跟着跑上跑下活跃了起来。
软软站在镜子前,她上身穿一件白色园领的衬衫,下着一掉黑色褶子裙,巴掌大的瓜子脸略微显苍白,从镜子中大眼睛正一眨一眨地看在厨房里正忙碌的哥哥的背影。
即使今年只有14岁,她已经是个很漂亮的小女生,周围有很多男生明里暗里的追她,可是或许因为害羞的缘故吧,她只跟哥哥一位异型接触,还有不能随便跟男性说话是因为,如果被妈妈看到了,肯定会说跟她母亲一样,天生勾引男人的蝴狸精。
从厨房里出来的乔恩看见软软正傻傻地瞅着自己出神,遂弯下腰微笑着轻拍了下女生的额头,“呐,想什么呢?上学了!”
“哦。”
软软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哥的英俊笑脸,不知不觉中就红了脸,连忙应了一声提着书包出了屋,在经过客厅看到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女人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赶紧低下头说了声,妈,我上学了。然后飞奔似的跑出了家。
自从发生上次的事后,家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虽然还是不可避免的要被女人狠狠地盯着,但哥也没有再被打了。软软站在公车站牌下,偷偷瞄着男生英挺的侧面,尖削的下巴有浅棕色的绒毛,高耸端直的鼻梁,又长又卷的睫毛,总是挂在脸上温和的笑。挺直的后背隐藏在衬衫里的伤痕上了药后,逐渐只剩下或青或紫的小圆点。
软软把头转回来,站直了身体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前方。
“哥。”
“嗯?”
“放学……”
“嗯?什么?”男生转过头来,笑笑的瞅着她。
“放学,一起吃炒饼吧。”软软把手放了下来,转过头面向男生说。
想吃了?乔恩点点软软的鼻尖。
可是还没有等软软回答,从另一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打乱了正在交谈的两人。
“乔恩,在等车么?”
“咦?苏靥?”
这个女生是跟哥同校的,软软知道她,因为在经常等乔恩放学时,在无聊中透过大门时常能看到光荣榜上,第二的苏靥的名字,听说也是个成绩优秀的人。不过这是第一次见到她,是个精致的如瓷娃娃般美丽的人,她喜欢哥么?软软这么想着,看着站在站牌下的两人:乔恩微侧个身子脸上是若隐若现的笑,女生长发披肩,笑靥如花。
她是喜欢哥的吧,是吧?是吧!
没来由的心慌在脑中放大,不,她不是喜欢哥的。软软小声嗫嚅着,哥,哥……
乔恩回头,看见软软正满脸委屈的瞅着自己,心口突然一紧,他赶忙拉住软软,同时手扶上软软的额头。
“怎么软软,哪里不舒服么?”
那边苏靥也转过头来,这下软软是真的看清了这个女生,果真漂亮的让人不得不屏住呼吸,苏靥也在这边上下打量着软软,是个一看就让男人有保护欲望的女生啊!她一边想着一边扭头柔柔的问,“乔恩,这是你妹妹软软么?”
“妹妹”两个字是加了重音,软软当然听出来的。她觉得自己的肚子紧缩了一下,她讨厌那个人,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女生居然用这么亲切的口吻叫自己哥哥。
软软一阵委屈,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哥,我肚子疼!”
乔恩听了马上弯腰打横抱起软软,一边往家的方向跑一边不忘回头对女生略带歉意的说,苏靥麻烦你跟老师请下假,说我晚一会到。
软软从乔恩怀抱的空隙中,看到女生一脸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而那张本来漂亮的脸因此变得有些狰狞了。
乔恩的声音在头顶上焦急的说着,“软,别怕,马上就到家了。”心里安心了不少。
Eight
软软在上次用假装肚子疼骗过了乔恩,从那次起到也没有再看见过苏靥,也问过乔恩喜欢自己么?乔恩的回答是宠溺地碰碰软软的鼻尖,说当然,哥一直都喜欢软软。
然后在某天学校正上课的时候被班主任叫了出去,说是邻居打来了电话,“你妈妈好像出事了。”软软有点懵但还是镇定自若地接了电话,“我妈妈怎么了?”
“哎呀丫头你快回来吧,你妈现在被送医院去了。”
“怎么回事?早上还……”
“还说呢,我刚看她去胡同口买烟,谁知道没走两步她就晕倒了。”
软软听了急忙往医院跑,那个女人虽然讨厌她经常辱骂她,但毕竟她给了她容身之所给了她上学的机会,更给了她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
到了医院被医生告知有怀疑是肺癌的可能,需要留院察看一些时候。
“先交300块住院费吧。”医生示意软软到前台交住院费。
“可是,我现在没钱。”软软咬紧了下唇,不意外的听见了医生不甚满意的声音。
“那怎么可以呢,你交住院费就不能住在这,你知道的,现在医院床位很却,如果你不拿钱这个床位我们就只能给比人了。
软软急忙拉住医生的白大褂衣角,“你不能这样,我现在就回家取钱。”
因为实验中校卫森严,不许外校人随意进出,所以软软来到学校东大墙,想从这里跳进去。她先把裙子拢到一起系了个结,然后双脚双手攀在墙壁上。虽然从没有翻墙的经验,可是也是有看过逃课去网吧的男生爬墙的样子。她学着他们那样双脚在墙上蹬,可却始终为找不到借力点感到苦恼,也并且因为这样跌到地上很多次。软软满头大汗地做在地上喘气,她不能放弃因为妈妈还在医院等她救命,她必须抓紧时间翻进去好找到哥哥。后来好不容易跑到墙上,在往下跳的时候又把膝盖蹭破了,刹时间一道大口子触目惊心地横在那里,地上甚至还留有少许的血迹。软软咬紧了牙一瘸一拐的朝乔恩的班级跑去。
可是到了教室又发现没有人,路过在走廊里的一两个走动的学生才知道,三年四班的同学在二楼上音乐课。软软就又去音乐教室,问了靠坐在窗户的女生才知道乔恩因为临时有事去了活动室。可又有谁能猜到苏靥也在那里,所以当软软推开活动室的门的那一刻,看见了苏靥正玩下身子亲吻趴在桌子上的乔恩。
忽然就觉得身体中的某一部位似乎碎裂了,然后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也跟着滑了下来。那对在阳光下的少年少女,透过白窗帘而柔和了的光线,金色的毛茸茸的,女生乌黑的长发扬起覆盖住了趴在桌子上少年的脸。
软软突然回过神来发疯了似的往外跑,顾不得腿疼,只是一片空白地机械地向前跑,直到撞到迎面而来的男生,她因为惯性摔倒在地。
“喂,你……”
软软不理停在自己眼前的帆布鞋,遂自站起来随便抹了下脸上的泪水跑了出去。
侧个身让女孩子跑过自己身边的男生,瞅了瞅软软冤屈的背影,又像是了悟了什么似的,朝身后活动室的方向望了望。
Nine
最后是用自己扑满里的钱和从邻居那里借来的钱交了住院费。从医院里出来时已经很晚了,软软感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有一种被掏空了的感觉。她坐车回到家,在胡同口被一道立在路灯下的影子拦住了。
“唉你……”
“你还没跟我道歉呢!”那道影子闪了出来,在被光的那面软软看清了那人的样子,个子很高,皮肤很白,头发是浅亚麻色的,一双凤眼,鼻子秀挺,是一个美少年。“我不认识你。”
那少年撇了下嘴,眼睛斜睨了她一眼。“你还没吃饭吧?”
软软很惊讶地抬头,看到少年虽然满脸讽刺却又异常温和的眼睛,顿时从胸腔里翻滚出热浪眼泪就滑了下来。
“妈生病住院我去找他,可是他却……”
“……为什么问我吃饭没有担心我的是个陌生人?”
“下午我一个人在医院陪妈,医生说很有可能是肺癌,我吓死了,也没一个人来……”
女孩子蹲在地上,头埋进双腿间,抽咽声断断续续的。少年斜靠在墙上,侧头俯视着蹲在自己脚边的女孩。苒弱的身子在凉风中瑟瑟发抖,从腿和脸间的缝隙内,看到的是委屈悲伤的模样。
他,能理解么?这种感觉?
少年背对着软软蹲下身子,双手从后面楼住她扶到自己的背上。“我带你回家。”软软如同小猫一般卷缩在少年的背上。
“我可以去么?哥说不可以跟陌生人说话的。”
“我们不陌生,你下午刚撞了我,忘了么?”
“嗯。”女生没有再说话,任由少年背着自己步出了巷子。
Ten
少年叫浅,在实验中读高一,是那种属于长像好功课好体育也好的三好学生。只是性格淡漠了些,没什么朋友,对亲属关系也极其冷淡。
软软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少年在那天带她回家后,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早上一起上学,晚上翘掉晚自习接自己放学。有时他们回去游乐场,那是软软从没去过的地方,骑旋转木马,浅给她吹一只只的气球;也在周日去湖心公园,去逗逗鸟然后去商业街的KFC吃冰淇凌。至于软软和乔恩的关系,却是逐渐变得淡漠,反而是以前对自己恶毒的妈妈开始对自己热心了起来,虽然口气还是那般的恶毒。
终于软软忍不住在一次上学等公车时问他,为什么?
“我们只是同类罢了。”
可即便是两人之间默认的不谈论的话题,软软也会有时忍不住发问,因为最近乔恩觉得软软似乎在和浅交往,于是在某一天浅送软软回家时,软软小心地问了。
“哥认为,我们在交往。”
“你呢?你怎么认为的?”
“……我不知道。”
然后是无止境的沉默,直到软软快到家了浅才说,“软软喜欢宋乔恩吧?那不可以给别人机会哦!”然后是微笑着拍了拍软软的额头。
软软回家后在厨房里找到正做饭的乔恩,告诉他我喜欢哥,所以你不能跟苏靥在一块。背对着软软的男生的脊背突然僵住了,炒菜的少年转过身来,脸上是严肃认真的表情,“妹妹是不能和哥哥做恋人的。”
“乖女孩是不能喜欢哥哥的。”
Eleven
翻墙的动作照比以前熟练了许多。软软躲过了门卫很快在三年四班的门口找到了苏靥。
苏靥原本要去水房的,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软软倒也没多大意外,好像一切都在医疗一中,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校外的冰吧,苏靥叫了一杯柠檬奶茶给软软。
“你喜欢乔恩吧?”是完全嘲弄的语气,“别忘了,你是他妹妹。”
软软听苏靥这么说突然想起来前几天乔恩说的,乖女孩是不能喜欢哥哥的,妹妹是不能和哥哥做恋人的。
“你离开他吧,他不喜欢你。”
“那他就喜欢你么?别忘了我说过了,你是他妹妹,他对你的喜欢只是哥对妹那种亲情的喜欢,再说,你愿意乔恩背上乱伦的罪名么?”
苏靥的咄咄逼人叫软软哑口无言,她没有说错,自己怎么可以自私的叫乔恩背这样的罪名?软软低下头闷闷不响地喝光了奶茶。
“你跟浅真像。”
苏靥摇摇头,站起身推了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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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靥死了。
这个消息在第二天成为了这座小城最轰动的新闻。据电视里报道,是昨天下午下班高峰期被车撞死了,起因是她一边走一边发短信,至此造成了交通事故。
可是乔恩不怎么认为,他在软软一回家就问了起来,脸色铁青又痛心疾首的表情,“你为什么要害她呢?只是因为她喜欢我么?”
软软不可至信的看着乔恩,委屈中红了眼眶,心底却也有了愤怒。“哥,我没有,是她自己发短信不看信号灯造成的。”软软生怕乔恩不相信自己,死死地拽着男生的衣服,“哥你要相信我!”
乔恩看着眼前声泪俱下的软软,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你说的对,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应该当你哥哥。”
乔恩狠下心一把扯过自己妹妹手里的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巨大的摔门声,顿时让软软崩溃,“哥!哥!哥!……”她哑着嗓子大声的喊乔恩,可是那道看似薄薄的门却阻隔了彼此。
浅找到了乔恩狠狠给了他一拳。
“宋乔恩你不是人!”浅纠着乔恩的领口狠狠地逼迫他面对自己的眼睛,“你还要害死软软么?苏靥是她自己出意外死的,你怎么可以迁怒别人?”
乔恩挣脱开浅的钳制,他神情冷漠地说我还没有怪你呢,带坏软软吧?
“其实你爱软软吧。”浅淡淡地开口,“就像苏靥其实也爱我一样,只是这种骨血关系不能忽视,所以故意忽略掉强迫自己去喜欢去接受别人。”
乔恩瞬间软了下去,他蹲在那里狼狈地揪自己的头发,软软是他妹妹,可是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不再是兄妹间相依维的感情了,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上了呢?其实很早吧,早在说哥带你回家时就喜欢了吧,所以是故意忽略掉么?所以才接受苏靥,接受她的亲吻?
“苏浅你呢?怎么办?”浅实际上是苏靥的弟弟,这个优秀的少年,乔恩在每一次看到苏靥说起他时,那种温柔怜爱的表情,是一个人真心喜欢另一个人的表情啊。
苏浅摇摇头,他示意乔恩回去找软软,毕竟他已经失去苏靥了,不能再使宋乔恩失去软软。
乔恩在学校门口找到软软,女孩子蹲在地上拿着树枝画圈圈,乔恩过去拉起软软把她抱在怀里,像以前的每一次拥抱一样。
“软,哥带你回家吧。”
“哥你还喜欢我么?会一直喜欢么?”
“哥喜欢你,哥会一直喜欢你。”
“那,你不再认为是我害死了苏靥?”
“不会了,哥是不能原谅自己啊。”
“那哥你还要答应我,要开心好么?”
“好,哥答应你。”
“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总唱的那首《星尘》么?我以前睡不着想母亲,你总给我唱的那首。”
“嗯记得。”
变的像海
一样地冷
那双雪白的手
我不愿放开
想将你
拥进我的怀中
哪怕你的眼中
不再倒映著我
想告诉你今夜星光的故事
保持著微笑
你逐渐冷去
白色的呼吸
有如雾气
我想给你今夜的星尘点点
End
软软死了,在他还来不急阻止时,就看见软软像鸟儿般被车撞飞了,撞得羽毛都飞散了四周。是有预谋的,在确定了的后,以最悲壮最惨烈最绝美的姿态,她的血迹变成了一多巨大的蔷薇花,浓浓的颜色和味道。
在每一个下雨的夜晚好像都会看见她,软软穿一身白裙子坐在栏杆上,回头的瞬间是绝美的笑靥。从8岁一直到14岁,从最开始的在警察局哭泣的软软,到放学了欢快地奔向自己,到为自己保护她而受伤的伤心与自责,到她的善良和隐忍,到她的死,如飞蛾扑火般壮烈地死去。
她只不过在自己面前绽放了六年,这朵花期开得太短了,在自己时常又支离破碎的感觉中,都过去了五年了。如果软软还活渣,或许还是那么害羞的女生吧,但也会缠着自己陪她睡。
在下雨的夜晚,乔恩总觉得是软软在哭,她一直在某个角落里看着自己,还是14岁时的样子。
乔恩在下着雨的夜晚穿上了红毛衣,那是软软一直想要的Only的毛衣,乔恩把窗户拉开,深暗漆黑的雨夜是没有星星的,他站到了窗台上,雨水在没了阻碍下全都打在他的身上。
“软,哥好想你的。”
乔恩把双手伸向了夜空,然后跳了下去,在坠落的恍惚中,好像看到软软在唱,我想给你今夜的星尘点点。
看不清到我空间上吧
㈦ 以前看过一小说,标题叫(良辰美景不明朗),出自花火之类的短篇小说,还记得有个小标题(只为日子皱眉头
即使许多年过去,离渊仍不愿听到沙漠上空盘旋着的火丁鸟的悲鸣。 月轮低垂,银辉浓白,沙海荒凉。 他站在宫殿最高处,修长挺拔的身影在落月映衬下分外萧索。 他的身边肃立一个个少女形态的沙雕,笑的、哭的、恼怒的、害羞的......整个索伦最强大的王者一夜一夜的雕刻着一张同样的容颜,着了魔一样,无法停止。 “怎样才能让你变成人呢?”离渊轻轻地把额头抵在沙雕的额上,“就好像你对寂夜那样,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动一下?” 白砂岩雕成的少女依然垂目而笑。 离渊紧紧握住她的手,许久许久,才轻轻地唤,嗓音清冷如月。 “沧燃......”(一)战鬼.月痕 我叫沧燃。 我曾经深深迷恋过这个荒漠过度的王,他叫离渊。 这份异常的迷恋,从六岁持续到一千零一十六岁,几乎贯穿了我的一生。 老混蛋说我一定是带着发情期出生的。 因为从十六岁开始,只要见到这位尊贵无比的君王,我就条件反射的口水直流,恨不得扑上王座把它叼走。 老混蛋是白沙海技艺最精湛的沙雕师。 收我为徒之后的几百年,战鬼殿时不时的就会传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咆哮—— “你这个没出息的,数百年了,居然还是只会雕离渊大人!再好看的人也该差不多了啊,你都不腻吗?不腻吗?” 他的唾沫喷到沙雕上,我急忙去擦,生怕离渊大人英俊的面孔被强酸腐蚀。 辛好老混蛋只吼了我五百年,当我五百一十六岁的时候,他在索伦子民的萧索驼琴声中进入转生。 所谓转生,用沙妖族的话来讲,老浑蛋是翘辫子了。 那是一个十分美丽的日子,浑圆的落日低垂,似乎触手可及。老浑蛋的身体在白刺木编织成的篮子里渐渐沙化。 离渊大人欣长的身影站在高高的城池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老人化为这白沙海的一粒尘埃,对我们宣布,他将迎娶有帮艾莉的女王。 风舞狂沙,子民们都被沙子迷了眼,我也一样,所以眼泪流的稀里哗啦。 红着眼圈回到战鬼殿,我打开秘密的地窖大门,看着里面上千个冷冰冰的离渊大人,决定第二天就把它们卖掉。 我要攒钱买一颗月痕。 老混蛋转生前告诉我,把月痕植入沙雕的胸腔,每天对他倾注一定分量的真心,有一天,沙雕会活过来。 离渊大人会冲我微笑。 我每天拖着一大车沙雕去集市叫卖,很快就赚得满盆满钵。 月痕我买的起了,可惜真心太贵重,一时半刻买不到。 浑浑噩噩的日子迅速流转,很快我到了一千零一十六岁。 二百年前,离渊大人吞并了艾利,王菲大人抑郁而终。 也是那一年,作为索伦帝国最骁勇善战的一族之长,战鬼驾驭火丁鸟在沙漠尽头与沙妖军浴血奋战的光荣事迹被吟游诗人们传遍了白沙海的每一个角落。 王都上空掠过一片黑影。 我从火丁鸟的背上跳下来,掸落斗篷上的沙土,拉着手中的荆棘绳,一路昂首阔步地朝集市走去。 “卖沙雕!” “会说话会动的沙雕!” “不要钱的沙雕,会烧饭会洗衣服还能当保镖!” 我蹲在集市中央叫卖了好久,没一个人理我。 有熟识的士兵路过,笑着劝我:“沧燃大人,你就死心吧,没人会买一座随时准备逃跑的沙雕。” 我抓抓头发,转过头看我的商品。 他叫寂夜。 寂夜有着与离渊大人相同的脸,修长的双手被我用荆棘绳捆住,穿着黑色银纹的斗篷懒懒的靠在墙边,银色的瞳仁冷漠清澈,黑色的短发在落月银辉下闪现着细碎的光泽。 老混蛋没告诉我,活的沙雕居然是这么难养的东西,要吃要喝还要管东管西,简直像生活里突然多出一个老爹! 最令人发指的是,寂夜不会笑。 一个不会笑的离渊大人,我要他干什么? 偏偏他还特别不听话,无论我卖掉他多少次,他总能沉默无声地逃回来,哪怕遍体鳞伤。 我垂头丧气地走到他面前,严肃地下命令:“寂夜,这次你不准逃跑。” 他淡漠的银瞳瞥了我一眼,只不屑的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 我要丢掉它,丢的越远越好! (二) 管家 珈蓝丢掉寂夜的过程艰难而又漫长。第一次,我把他卖给索伦城最奢华的酒馆当侍者,看到四个肌肉纠结的彪形大汉把他团团围住才放心地回家,可第二天酒馆老板却哭哭啼啼地跑来要求退货。我睡眼朦胧地被老板拉走,到酒馆门口立刻傻了眼。酒馆里被砸得稀巴烂,寂夜衣衫整齐地坐在椅子里,面无表情地踩着一个大汉的肚子,另外三个猛男在给他捶腿捏肩奉茶。他见到门口穿着睡裙的我,眉宇微微一皱,砰地放下茶杯:“沧燃大人。”“呃?”“不穿衣服就跑出来,有失战鬼一族的尊严,关禁闭一个月。”“……”第二次,我趁他睡觉把他绑成粽子,让火丁把他丢到距离索伦城上万卡托的边陲小国洛尔去。十天之后,寂夜面无表情地驾驭我的爱宠飞了回来。我可怜的火丁眼含热泪,身上的毛被拔得一根不剩。他跳下鸟背,随手解开捆在鸟嘴上的荆棘绳,不屑地看着我:“沧燃大人,连我的手腕都没有绑牢,你这副德行到底是怎么当上战鬼的?”我心中一痛。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当上战鬼的……虽然我唯一的技能就是遇到危险迅速怕上火丁的背逃得飞快,丢给战士们一个遥远而猥琐的背影……可他还是伤害了我脆弱的自尊!还没等我开口愤怒,他嘴角一扬,突然揪住我脖子后的衣领,轻描淡写地把我拎了起来。我在风沙中茫然地摇摆。他冷笑说:“我离开这十天,你一定没上早课吧。”“呃……”“晚饭没你的份。”“寂夜,我要捏碎你的月痕,把你变回沙雕!”徒劳的扑腾被武力镇压,在爱宠同情的目光下,我像个菜篮子一样被他拎走了。一切反动派在寂夜眼里都是纸老虎,武斗不行文斗不会,我终于决定放弃,不再丢他。我自己跑。寂夜是个好管家,每天为家族的事务忙碌不已。战鬼一族只会打仗不懂生活,战鬼殿被我这个怠懒的主人弄得一团糟,对下人们来说,寂夜简直就是救星一样的存在。深夜我背着包袱蒙着面,看了战神殿最后一眼,阴沉沉地笑——“你们就被那个怪脾气的死沙雕管一辈子吧。”火丁赞同地一声嘶鸣,巨大翅膀扇动风沙,撒欢儿地冲入夜色里。它的头顶至今秃了一块,那撮毛估计是长不回来了。在火丁背上迎风远去的感觉非常惬意,那是一种期待了两百年的自由终于落入掌心的喜悦,以及即将见到离渊大人的澎湃感。我的目的地是珈蓝。吟游诗人的故事说,如果能找到妖城的许愿池边,在那里与心爱的人跳一支舞,恋人的爱情灵感和的许愿池注满清水,荒神便会为他们实现一个愿望。半月前,珈蓝曾经出现过一次蜃楼。干涸的许愿池,嗜鸟的骨架在池边啄食尸体,荒神的驼琴声寂寥而哀伤。离渊大人得到消息,当夜片刻不停地赶往珈蓝。近来沙妖大军蠢蠢欲动,联合被灭的艾利余孽,势力竟前所未有地强大起来。索伦的子民需要荒神的帮助。我在火丁身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银沙色的斗篷皱皱巴巴地将我包裹。此去珈蓝路途漫长,我可以好好想想——当初那个很可爱很懵懂很乖巧的寂夜,到底是怎么被我养成现在这种惹人眼的老爹性格的?《育儿指南》我一直很认真地在看啊!【三】赌博·少年“小姐,你到底还要不要下注?”奢华的银沙灯下,庄家浑浊的眼中满是不耐烦,粗哑的嗓音混杂在沙烟的辛辣、白刺酒的诱惑中,酝酿成一股腐烂的味道,“不下注就走开,把欠下的帐还清。”我披着斗篷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忧郁地左右寻找。真糟糕。以往每次赌输了钱,只要把寂夜叫出来在人们面前走一圈,十个有九个会被他和离渊大人相同的面孔唬住。可惜这次救星被我丢在家里了。“喂,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庄家的巨灵之掌把桌子拍得砰砰响,眼底的凶悍之色更深,“我早就怀疑了,其实你根本没钱吧!”我为难地抱紧包袱。其实我有钱,还带了不少,可每一枚银币都刻有战鬼一族的标记——索伦是禁赌的国家,堂堂战鬼竟在赌馆输得一塌糊涂,传出去我会被子民唾弃到死。眼看庄家已经愤怒了,我正认真思索逃亡路线,冷不防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那人的声音倨傲而疏离,略带慵懒的鼻音:“索伦境内,什么时候可以开赌场了?”离渊大人的面貌太有冲击力,赌场内一片死寂。我霎时眼含热泪,也不顾之前对他有多么愤恨嫌恶,转身就扑了上去,然后掐住他脖子猛摇。“别以为把头发留长就能色诱我,寂夜你怎么现在才追上来——”“啊。”俊美的青年淡定地被我掐着脖子摇晃,黑发垂间,银瞳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突然笑出声来:“这不是我们的战鬼沧燃大人吗?”“……”我掐他脖子的手猛地僵住。傻乎乎的抬头看他。那张熟悉的脸也含笑看着我。我我我……我……这次我真的泪流满面。离渊大人啊!都怪寂夜那个冒牌货,看了他几百年,我竟然认不出本尊了。我被离渊带回他在珈蓝的行宫,一路上美丽妖娆的侍女们无不俯首。战鬼作为沙场上的荣耀之光,是索伦一柄锋利的刺刀,更是一面坚韧的盾牌,保护索伦子民不被沙妖侵扰。历代战鬼都被人们歌颂赞扬,包括我。寂夜说,那是因为老百姓没见过我在战场上抱头鼠窜的惨状。行宫里空荡荡的,银色的帘子挂得极高,几乎看不到顶,细碎钻石垂落脚边。离渊大人坐在华美的宽椅上,以手支颌,笑着说:“沧燃,你六岁时我们就认识了,但好像从你成年开始,我就再没靠你这么近过……战事真有这么忙?”“呃,是有点……”我想起自己那卑微的童年,脸色一阵涨红。战鬼一族每年总会丢掉一些没用的孩子。他们有男有女,但不变的是全都身体孱弱,无法承受战场杀戳和奔波。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族长几度开口欲把我丢掉,但碍于功劳显赫的母亲,加上我见人就傻笑,他最终没有好意思动手。战场是不能待了,母亲为了保我,把我送进了王都。我总是躲在树后看着少年的离渊与其他孩子一起玩,我不会跑不会跳,长年手脚冰凉,脸色也苍白得要命,孩子们看到我总是要嫌恶地躲开。是离渊大人发现了我,然后他笑着走过了,牵住了我的手。离渊大人让侍女为我安排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银色的窗帘,蓝色的床单,天花板上有漂亮的玻璃穹窿,撒进落月的银辉。我一直躺在床上,控制不了那满脸的热烫。临告辞前,离渊大人如同少年时那样用手包住我的,淡淡地叹气:“记得小时候,你的手指就这么冰凉,真是让人怀念。”老浑蛋说得没错,我果然是从出生起就进入了发情期,离渊大人轻轻的一个碰触,便让我连睡都睡不着,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去阳台透透气。银色的窗帘镶着闪烁的碎钻,刷地被我拉开。我吓得猛地退后一步。“寂……寂夜?!”我最完美的沙雕站在阳台上,一脸不耐烦地皱着眉,抬脚踢了踢紧紧锁住的水晶窗扇。我条件反射地上前将它打开,他利落地撑着窗框跳了进来。月光洒在他细碎的短发上,寂夜面无表情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盯着我——“沧燃大人,你说我这次该怎么罚你?【四】流沙·幻夜想不到怎么罚我,就不要罚了啊。我绕着行宫的墙根足足跑了三十圈,累得直挠墙,愤然地对寂夜说:“我……我总有一天要把你揍成一盘散沙。”寂夜俯身替我擦拭额上的汗,闻言嗤笑:“连火丁的脚程都追不上,你凭什么打败我?”提到这个我就无语凝噎。火丁是只鸟啊,这个变态沙雕竟然把它的翅膀绑起来,逼它用脚跑步……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扭曲的性格!我揉着发软的双腿仰头看他,怀疑地问:“寂夜,你真的是被我养大的吗?”他轻蔑地白我一眼:“从我学会走路开始,就是我养你了。”说完,他在我面前俯下身:“上来。”我二话没说扑了上去。白沙海没有白天,落月永恒地挂在天上,银辉是黑夜的洗礼。侍女们匆匆而过,诧异的目光投来,然后窃笑而去。我趴在寂夜的身上由他背着,扒拉手指头数日子,然后惊讶地说:“下一个沉月日是离渊大人一千两百岁的生日!你说我送他什么好?”寂夜表情怪异地望了我一眼:“你到底喜欢他哪里?”我理所当然:“帅啊。”寂夜皱紧眉宇,嘲讽地说:“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没喜欢上我?”这个问题还用问吗?我怀疑地寂夜撞了头变傻了——“我又没有恋物癖。”“……”寂夜的嘴角抽搐啊抽搐,脸色刷地变得比断罪崖上的岩石还要黑。见过离渊的第二天,他便再次带兵出城寻找妖城,十日后才神色疲惫地归来。我在暗处看着他被侍者们簇拥在中间,口水流得像小溪一样,连寂夜在一旁踹了我两脚都没感觉。“妖城的位置已经确定了。”离渊大人揉了揉眉心,哑声说,“我要休息一下,明天再确定破城的人选……里面的牙兽实在太多,普通人撑不住的。”众人闻言散去。我看准时机冲了过去,身形比胡狼还要矫捷,鼓起勇气叫住他:“离渊大人。”离渊大人修长的背影一滞,转头望着我,然后缓缓笑了:“是你啊,沧燃。”在索伦,男子撇去敬语去叫女子的名字,是很亲昵的。我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脚步:“离渊大人,下个沉月日就是您的生日了,您有没有想要的生日礼物?”“生辰啊……”离渊闻言眼底疲惫更深,却还是温和地笑,“有心意就好,是什么我都喜欢。”心意什么的,多不值钱啊!从六岁时我就对着他发情了,一千一百年,心意要多少有多少,他怎么会要这么便宜的东西?我沉吟半晌,坚定地说:“我要送您一份全索伦最难得到的东西,代表我对您的祝福。”离渊大人银色的瞳人蓦地流转过一次光亮。似乎讶异,又似乎犹豫。最后,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很期待。”【五】银沙·妖城三天后,当我灰头土脸满身伤痕地被寂夜从火丁背上跳下来的时候,整个珈蓝城的子民都热切地为我鼓掌。我茫然地看向寂夜,他却也皱着眉,似乎不解。离渊大人在珈蓝城门口孑然而立,我看着她挂着微笑的脸庞,身上深可见骨的伤痕都没有那么疼了。我由寂夜搀扶着,走向他,一点点靠近,然后屈膝行礼。“离渊大人,沧燃回来了。”他在看到寂夜的一瞬间似乎愕然,却很快把关切的目光投向我,低沉的嗓音略带沙哑:“你伤得很重,不要行礼了……沧燃大人,你是否成功?”提到这个我就两眼放光,急忙拉扯寂夜。寂夜皱着眉,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把我费劲三天心血才拿到的东西丢过来。我把东西放进离渊大人的手里,对他笑得苍白:“沧燃不辱使命。”子民们瞬间欢呼。虽然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对我的归来这么开心,但那一瞬间的振奋依然让我也禁不住雀跃起来。不知道离渊大人看到我的礼物,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会不会非常感动,当场宣布让我做他的王妃?染血的布包缓缓打开,一颗浑圆剔透的果实在他的手心散发着银光。银沙球,是整个白沙海最难得到的果实。它长在断罪崖中间高高的荆棘树上,四周满是嗜鸟守卫,百年以来,从没有人得到过它。它看上去就像离渊大人的眼睛。离渊的眸色倏地暗沉,四周子民也一阵惊讶的呼声,他身后的占卜师大声叫——“这是什么?!为什么不是荒神的钻石!”他的嗓音太过尖利,大概吓到了离渊大人,只见他的手指一颤,银沙球悄无声息地滚落。噼里啪啦,摔得粉碎。尴尬的沉默流窜在城门口,王者与勇士之间……寂夜突然紧紧捏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心为了攀爬悬崖而划出的伤疤剧烈地痛。“沧燃大人。”离渊很快收拾好了复杂的情绪,依然嘴角带笑,却隐隐多了一抹失望,“很抱歉,我刚刚没拿住……不过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我极慢地眨眨眼,许久,才又笑了:“不不不,这只是一个试炼……在闯进妖城前,我总要看看自己的本事。”离渊诧异地望着我。我努力由寂夜支撑着,转身对着珈蓝失望的子民们,高高举起缠着纱布的手:“荒神的钻石,我会如同摘取银沙球一样,将它顺利取回来!”子民的呼声震天而起。我定定地看着离渊大人脚下散落的残骸,没有了晶层的包裹,银沙很快就暗淡失色,变成普通的白沙。我对身边的人轻声说:“寂夜,我好像累了。”寂夜没有说话,只是揽过我,很头痛似的在我头顶叹了口气。“啧,谁让你犯傻。”【六】轮转·城破沙海的尽头闪过一丝流动的黑芒,卷起阵阵沙风让人睁不开眼。火丁鸟高声嘶鸣在沙海上空久久回荡,在连绵沙漠上投下巨大的影子。我整张脸都埋在斗篷里,寂夜坐在我身后,紧紧环抱着我的腰。他冰凉的手指让我不自在地扭动两下,冷不防火丁一个旋身,我差点从半空中栽下去。“沧燃大人。”寂夜急忙抓住我,将我更用力地锁在怀里,冷冷的嗓音却在我头顶嘲笑,“就凭你现在这德行也想闯进妖城?没到地方就先摔死了,何况里面还有几千只牙兽等着要我们的命,还是回去吧。”牙兽是整个白沙海最凶残嗜血的生物,碰上一只便是九死一生,何况这里有一窝。我大言不惭地挥手:“你放心,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战鬼大人会救你的。”“……”战鬼大人的话在她的沙雕面前只会越来越不值钱。一刻之后,我犹豫地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牙兽,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寂……寂夜……”“嗯?”“火……火丁被吃掉了。”“嗯。”“他们……他们吃饱了没?”“你说呢?”当然没有。这群脑袋长得好像刺球一样的生物把我的爱宠在一秒内分食干净,连块骨头都没留下,然后便两眼放光地望着寂夜……和躲在他身后的战鬼大人。那种幽绿的眼神真是太让人熟悉了,让我深深地找到了一种共鸣感——当我看到离渊大人的时候,也是这幅饥渴的饿狼状态。可我不会吞掉离渊大人,最多把他从头到脚蹭一遍。当然,那是从前了。现在谁能救我我就蹭谁,蹭到秃顶我都无怨无悔。聚集而来的牙兽越来越多,它们球形的脑袋上裂开一道豁口,獠牙尖利闪着寒芒。我抖得越来越厉害,寂夜无语地看着我害怕的丢人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左手在手腕处轻轻一按,随着银光涌现,一把锐利的长剑缓缓自他体内抽出。我蹲在一旁望着寂夜与牙兽战斗的身影。身材偏长,偏瘦,却很结实。明明是座脆弱的沙雕,力气却大得惊人,单手就能举起索伦的罪恶之镰,嘴角还噙着漫不经心的笑。这才是战鬼。沧燃大人是个废物,我甚至拿不起黑岩石的匕首,所以自从有了寂夜,我再不曾上战场。只是每次看到他从战场上归来,那一身的残破,我就会忍不住难过。我只能一次次试图卖掉他。牙兽越来越少,寂夜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我一直怯懦地躲在角落,却越来越痛恨自己这幅没用的纤细肩膀。耳边突然一阵恶心黏腻的舔舐,我身上一阵寒战,正要跳起,就听寂夜闷哼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诧异地回头,寂夜将最后一只牙兽的头狠狠削下,牙兽的牙齿深深陷入了他的肩膀。细细的沙子顺着他染血的黑袍滑落出来。他睨着我:“下次别发呆,蠢蛋战鬼大人。”我不知为什么鼻子发酸,突然发狠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猛摇,咆哮说:“你是我的沙雕,我养了你两百年,你可不要真的变成一盘散沙……”寂夜被我掐得摇摇晃晃,闻言缺失笑,苍白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温柔。他拍拍我的头,低声说:“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放开了他的脖子,转而紧紧握住他的手。我和寂夜一路顺着苍凉残破的妖城寻找许愿池。牙兽的血肉飞溅在我们身上,嗜鸟闻到那味道纷纷嘶声尖叫着飞散开来,一路再无危险。妖城的中心有一处颓然的花园。黑色雕花的精致栏杆,紧紧依附其上的干枯的蔷薇藤,里面枯叶层层,分外萧索。许愿池在那中间。荒神的驼琴似乎来自天上,凄然中隐藏着希望。寂夜握住我的手,摆出要跳舞的姿态。我诧异地后退一步:“这……这是干什么?”寂夜脸色苍白,脾气却依然差,不耐烦地说:“不是要跳舞到许愿池池水注满吗?”“那是说恋人的吧?”“……”他面色不善地瞪了我一会儿,突然伸手遮住我的眼,带着我转起圈,冷哼说:“反正你也没人要。”我在黑暗中感受他手指冰凉的温度,脸一点一点地发起热来:其实寂夜也不错,是我喜欢的长相,性格的变态……应该可以后天矫正的吧?可有件事是一定要申明。“寂夜,我真的没有恋物癖……”“闭上你的嘴!”【七】星碎·化沙荒神的钻石将我和寂夜带回王都。离渊大人坐在王座之上,看着我神色如常地将宝物献出,银光四射,一瞬间宫殿里亮如白昼。他的银色瞳人似乎也被那宝石照亮了,低声对我笑:“战鬼大人果然是索伦的荣光,为了感谢你的付出,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我站在漫长的台阶下仰望他,一如过去的一千年,只是如今心情分外平和。我想了想,对他说:“那么,请给我自由,让我离开索伦,与心爱的人隐居。”“心爱的人?”我笑了:“荒神的钻石,需要恋人们在许愿池边跳上一支舞。如果只有一个人,我怎么拿得到它?”离渊一瞬间似乎很是诧异,随即是漫长的沉默。许久,他轻声说:“你送我的银沙球,沙子已经被风吹散了,可那些碎裂的晶片,我都派人收拾起来,一片也没有丢。”我眨眨眼,并不理解他想说什么。离渊眼里的希冀一点点消失,最后他回归了沉静,淡淡地说:“晚上,让你的恋人来宫殿见我,我要看看他是否有资格陪伴战鬼一生。”我回去的时候,寂夜似乎在做什么小动作。门唰地打开,他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急忙把手背到身后去,然后不满地瞪我:“你怎么不敲门?”我皱眉看他:“寂夜,你的脸色好像越来越差了。”从妖城归来那天起,他的脸色就一直很是苍白,未见好转,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毕竟他已然变态如常。他照样敷衍了我几句,然后很不耐烦地问:“你今天去见离渊,他怎么说?”“离渊说今晚想见见你。”寂夜挑眉:“见我?”“嗯。”我恹恹地点头,睨了他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能把我变成一个恋物癖……”这肉麻的话说完,连我自己都想笑,寂夜却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笑容,银瞳澄澈,一如过去的两百年,嘴角一丝温暖的弧度。夜晚降临,灯火滤着彩光。寂夜一个人进入宫殿,去见离渊。我很不放心,花钱买通了一个离渊身边一个侍女。拜托她将我打扮一番,也当成侍女的样子混进了宫殿。当靠近那银色碎钻的帘子,我听到离渊淡淡的嗓音,似乎带着怀念。“我少年时就认识了她。那时候她的身体不好,总是一个人躲在树后,苍白的小脸,冰冷的小手……我牵起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比落月的银辉还要耀眼……”“我知道她一直在看着我,一如我在看着她。”“我为了索伦不得不迎娶艾利女王,我知道伤了她的心,可我是君王,很多事情不能自已。比如这一次,让她冒险去闯妖城……”我头一次听到离渊大人说了这么多话,我以为那些小时候的事,只有我一个人视若珍宝。可即使现在,离渊大人依然离我那么遥远。寂夜始终不开口,我有点着急,却听到离渊大人沉声说:“我原本打算,只要她开口,我就娶她做我的王妃。看你的脸就该知道她心里的人始终都是我。”我龇牙咧嘴。寂夜是寂夜,离渊是离渊,前者是不败的变态,谁都不能取代。寂夜终于出声了。他带着一如往常的嘲讽笑意,漠然对索伦的王说:“想要赋予沙雕生命。就要对他倾注真心。她对你的感情,全部都倾注在我的身上,现在怎么可能收得回来?”离渊皱起眉:“你不要太愚蠢!即使再像人,你也终究只是一座沙雕而已,怎么可能对人类产生爱情?真是荒谬。”“爱情……”寂夜咀嚼着两个字,缓缓地摇头。“那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更不是友情……”他嗤笑着,然后缓缓握住衣襟,笔直的视线看着离渊,一字一顿地说:“她是我的世界。”离渊突然沉默,静静地听寂夜说。“我叫寂夜,因为在她思念你的那些年,一夜一夜即墨地雕刻着你的模样。“十年学会说话,是为了不让她寂寞;十五年学会走路,是想用这双手保护她。“睡觉应该盖被子是她教的,吃饭应该用刀叉是她教的,睡前应该说晚安是她教的……快乐和悲伤,全部都是她教给我的。“她对你有多思念,对我的感情就有多么深刻。”“我被她教成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傻瓜。”我蹲在暗处,紧紧捂着嘴巴,眼泪终于落下。泪眼模糊中,寂夜的脚下,似乎散落一地细碎白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