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閱讀潛藏方法
❶ 閱讀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
慢閱讀,是指用足夠的時間,沉潛在一本書中,不急於「趕路」,而是「慢慢的欣賞」。美國教授托馬斯·紐柯克正在提倡「慢閱讀」,他認為這是從文字中發現更多意義和樂趣的一種方式。
慢閱讀 - 背景現狀
米蘭·昆德拉在《緩慢》中寫到:「在慢速和記憶之間,快速與忘卻之間,潛藏著一種有機聯系,而慢速和記憶的強度必然成正比。」
有人說,因為現代社會節奏太快,因為我們身處一個信息爆炸、知識過剩的時代,所以,我們不可避免地步入了一個消解文字的時代,一個讀圖時代。一切的文本閱讀就顯得那樣地不合時宜。在「快」字的旗幟下,我們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圖文書」;接受了「手機小說」;接受了「聽書」。
美國新罕布希爾大學的英文教授托馬斯·紐柯克說:「在現在學校,閱讀已經變成競賽。孩子們掐著秒錶閱讀,看他們一分鍾能讀多少個單詞。這讓學生錯誤地看待閱讀。這么做相當於告訴學生,快就是好。」
紐柯克正在鼓勵大中小學校重拾大聲誦讀和背誦的老方法,幫助學生真正地「品位」文字。他在自己的課堂上使用這些方法。他的學生對他說,他們已經變得非常習慣在網上快速瀏覽網頁,以至於在閱讀紙質書籍時出現了注意力難以集中的問題。
慢閱讀 - 提倡
慢慢閱讀,慢慢生活
在人們把大量時間花在快速瀏覽網站、簡訊和電子郵件的時代,托馬斯·紐柯克正在提倡「慢閱讀」,他認為這是從文字中發現更多意義和樂趣的一種方式。
托馬斯·紐柯克並非「慢閱讀」運動的發起者和著名支持者,但他認為,在目前的文化和教育體系中,「慢閱讀」變得更加重要。人們現在往往用對待快餐的方式對待閱讀,希望盡可能快地吞到肚子里去。
慢閱讀 - 運動發展
「慢閱讀」並不是說一切東西都要盡可能慢地閱讀。《慢閱讀》一書的作者約翰·米德馬對「慢閱讀」這一運動進行了探討。
米德馬稱,「慢閱讀」運動正在發展壯大:2004年出版的《放慢生活腳步:全球化減速運動如何挑戰速度崇拜者》一書開啟了「慢生活」運動,此書作者卡爾·奧諾雷撰寫此書的靈感來自一次購書經歷。當時,他正在考慮是否要給孩子們購買一套《一分鍾睡前故事》的圖書,然而他突然意識到,他的「速度狂」問題已經失去控制了。
哈佛大學出版人文部執行主編林賽·沃特斯在2007年發表的《高等教育紀事》一文中詳述了全球性的閱讀危機,呼籲進行「慢閱讀革命」。
其他觀點
1、新罕布希爾州達勒姆市馬斯特韋小學的三年級教師瑪麗·埃倫·韋布說:「背誦是我們失去的東西之一.這件事早就不流行了。人們非常注重閱讀速度。一些人認為,閱讀速度是評判閱讀能力的手段。我認為,速度很重要,但在這個方面我們可能犯了太多的錯誤。」
2、約翰·米德馬說:「和慢飲食運動一樣.慢閱讀運動的目標是拉近讀者與所讀信息之間的距離。」
慢閱讀 - 點評
文本的信息汲取需要一個過程,因為信息從某些方面說是一個多元體的組合,也是多層次的,因此在快速閱讀中可能會導致對更優質的信息的遺漏。所以「慢閱讀」可以使讀者充分的思考深入的思考。在快速閱讀流行的時代慢閱讀會讓讀者們享受閱讀的悠然自得。克服焦慮的閱讀感覺。
同時快速閱讀也不應該一味的是壞事,知識閱讀的效率提高的問題。有的讀者對閱讀的文本的注意力不夠或者閱讀的方法不夠科學,都會降低閱讀速度,這種慢閱讀實不可取的。
此外,文學與電影不同,電影是以直觀的畫面呈現在觀眾的面前,且轉瞬即逝,它本身就慢不下來;而文字表達則需要讀者在頭腦中將文字轉換成畫面,需要讀者調動自己的記憶、情感去破解文字的密碼,它需要耐心品味,在閱讀的過程中甚至要停下來想一想才能品出滋味,而不是一味地「快」。
❷ 《金閣寺》的心理學探析論文
《金閣寺》並非單純的虛構 ,實有其原型本事。這部成長小說 ,表達了作者的美學觀 ,特別是作者受希臘思想尤其是日本禪文化影響之下的成長觀、人生觀。以下是我為大家精心准備的:《金閣寺》的心理學探析相關論文。內容僅供參考,歡迎閱讀!
《金閣寺》的心理學探析全文如下:
[摘要] 《金閣寺》是一部描寫細膩入微的心理小說,就作者的寫作意圖和小說中人物的心理變遷來說,折射出許多有價值有意義的心理學問題。本文從心理學的角度作為切入點,論說三島由紀夫創作《金閣寺》的潛在意圖和小說中人物的無意識心理,並將其上升到整個人類無意識的層面,具有一定的方法論意義。
[關鍵詞] 三 島由紀夫 《金閣寺》 自卑情結
《金閣寺》是三島由紀夫的代表作之一,奧野健男也曾直言這部小說代表了三島由紀夫文學創作的最高水平,也是三島美學的集大成之作。在筆者看來,這部作品不僅昭示了三島由紀夫的美學觀、價值觀和人生觀,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折射了他潛意識的自卑心理。奧地利心理哲學家阿德勒認為,人是天生自卑的,因為人剛生下來是弱小、卑微、無力的,需要完全依賴成人。在這樣的成長過程中,人隨時都體驗著自卑。但是,正是自卑促使人們去努力克服自卑,追求成功和優越,所以自卑從某種程度上成為人格發展完善的動力。但若被自卑所壓倒,則會產生自卑情緒,導致神經症人格,抑鬱、悲觀、消沉,甚至以畸形的形式如暴虐、嫉妒、自欺欺人等方式表現出來,由此上升為“自卑情結”。簡而言之,當“一個人面對一個他無法適當對付的問題時,他表示他絕對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這時出現的就是自卑情結。” 這是潛伏於人類內心無意識的精神暗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三島由紀夫的人生就是這樣一條從自卑到超越自卑的軌跡,他的代表作《金閣寺》中的主人公就是表現作者生與死、哀與樂的載體。眾所周知,詩是最能表達作者內心情感的一種文體,而戰後日本最具影響力的文學評論家小林秀雄就曾懷疑《金閣寺》並不是小說,而是一首詩,因為作家在文中過於直露地坦白了自己對美的態度和理念。
《金閣寺》中的主人公溝口,從小身體羸弱,是一個寺廟住持的兒子,長的醜陋,而且還口吃,這無疑是造成他自卑情結的遺傳因素。“結巴,不消說在我和外界之間設置了一道屏障。”“我是一個結巴而寡言的暴君。我還樂於幻想我成為內心世界的國王,成為冷靜觀察的大藝術家。”對於一個體弱家貧而且天生口吃的孩子來講,自卑體現得尤為突出,特別是天生口吃的毛病,使他無法表達別人輕而易舉就能表達的東西。這是溝口存在的基本事實,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的。他從小就聽父親講金閣的故事,慢慢地金閣在他心中幻化成美的象徵,但是,美對他來說是一個很遙遠、無法言說的幻影。因為他天生的缺陷,他不自覺地將自己游離於美之外的狀態,他覺得他的醜陋配不上金閣的美,這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也是根植於他內心深處的自卑心理在起作用。但同時他在內心幻想著自己擁有金閣的美,幻想自己是一個大藝術家,這也是潛藏在他內心的追求優越的心理。當他有機會進入鹿苑寺當一個小和尚,可以天天目睹金閣的美的時候,這種美顯得更加可望而不可及,似乎處處皆在,但是現實中卻看不見。於是現實的遙遠和內心的渴望產生了強烈的沖突,作為一個殘缺的自我,他在這種矛盾中苦苦掙扎卻無法得到解脫。
當他有機會進入大谷大學學習時,他的生活環境有了改變,和周圍的同學相比,他生理上的殘缺使他的自卑情緒又一次地凸顯。鶴川是一個有著純潔善良的心靈的人,有一段時間他成為溝口心目中美的代表,他能“把一切陰影演繹成向陽,把一切黑暗轉化為白晝,把目光變為日光,把一切午後的苔蘚潮濕化作艷陽之下沙沙作響的翠葉。”但是,就像溝口之於金閣一樣,他覺得自己的醜陋配不起鶴川的美,於是他與天生就有嚴重X型內翻足的柏木交好,柏木也是一個天生殘缺醜陋的人,但是他卻蔑視人的理性和本能,他憎恨那些美的東西,追求瞬間的快樂,游戲人生,他“絲毫不像我那樣時時感到羞怯、慚愧”。他引導溝口去勾搭姑娘,教給他如何從封閉的內心走向人生極致的黑暗。這樣,在溝口看來,美和丑、善與惡已經和世俗沒有關系了。正因為他和柏木都是天生有缺陷的人,已經有了某種程度的心靈共鳴,所以他們在一起不會感到自卑,相反他和柏木交好的日子讓他感到很舒適。“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難題就是美。”這是貫穿於溝口整個人生的難題,對他來說,美和天生殘疾的自己是無緣的,他嚮往美,但是他怕被美排斥於外,這就是他自卑情結產生的根源。
三島為我們塑造了這樣一個有著強烈性格沖突的個體,這並不是偶然的,或者我們可以說,他有著三島自己的某些影子。三島從小也是矮小羸弱,三島在四歲的時候就因“自家中毒症”險些丟了性命。他從小被性格孤僻的祖母養大。他的祖母出身名門世家,“她有孤高不屈的靈魂,瘋狂的詩一般的靈魂”,“她把我關在她那終日緊閉房門、充滿令人窒息的病痛和老朽氣味的病房裡,她的病床和我的床並排著,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
祖母無疑對三島由紀夫的影響最為巨大,她一方面把他當做嬌貴的日本小姑娘來撫養,另一方面又將貴族氣質和武士道精神慢慢地灌輸給他。這造成了他性格的二重性,一方面怯懦軟弱,一方面個性強硬。因為他的羸弱,他崇拜所有“未被理智侵犯過的肉體的所有者――賭徒、船夫、士兵、漁夫”,但是也因為他的羸弱,他註定“只能以熱烈的冷淡,遠遠離開他們,仔細凝望他們”。三島的文學主體從來都遠離平民階層,聚焦上層人物,並且在殘酷中享受癲狂般的快感,他認為死得越殘暴、越痛苦,就越美,以至於他認為日本傳統的切腹自殺儀式具有無法比擬、無法超越的美感。於是他便成了“站在不穩定的點上,不斷分裂、破碎的自我,存在於永遠的矛盾張力上的自我”,他一手觸摸天堂,一手留戀地獄,這種恰似“菊與刀”的矛盾使得三島無法在人生中尋求到一種平衡。可以說,少年時代身體和精神的殘缺是他產生自卑情結的根源。
正如小林秀雄說的,三島在《金閣寺》中過於直白地袒露了自己的情感,主人公的身上有太多三島自己的影子,所以人物刻畫才會突破表面,浸入骨髓。就像溝口和柏木一樣,三島也是天生弱小的孩子,雖然沒有他們那麼明顯的身體殘缺,但是瘦弱的身軀依然讓三島感到深深的自卑,就像他自己所說:“我恥感於自己有那瘦骨嶙峋的胸膛和蒼白細小的胳膊”。1944年5月,三島還沒有畢業就接受了徵兵站對適齡青年的體檢,檢查體力時,別的孩子能輕松地把一袋米上下高舉十幾回,但三島連齊胸舉起一次也做不到,檢查官大聲嗤笑著他,這個嘲笑聲可以說縈繞於三島由紀夫的一生。
1945年時三島由紀夫因為體檢不合格未被徵兵處征錄,其實在這次體檢中,三島由紀夫對徵兵站的醫生撒了謊,當他被醫生誤診為“肺浸潤”令他即日返鄉時,他走出軍營的大門就開始狂奔,三島此後質問自已“我是不是背叛了自己的願望”。他一方面渴望參軍打仗,但另一方面又不自覺地逃避著。在之後的日子,他開始刻意地鍛煉身體,堅持塑造希臘式的完美肌肉。四十多歲時,當他伸出手臂,再也不是少年時代那蒼白瘦弱、可憐兮兮的胳膊,而是強健的肌肉,豐滿隆起的臂膀。
三島將自己對美的理解和嚮往毫無保留地賦予於《金閣寺》的主人公身上,不管是自卑至極的溝口,還是不可一世的柏木,都是三島自己的化身,他們兩個就像兩條相反方向的線,勾勒出了三島的內心世界。一方面,三島像溝口一樣背負著沉重的自卑感,溝口因為口吃而不敢講話,但內心深處嚮往永恆的美;三島因為羸弱的身軀遭人嘲笑,但他一生也嚮往希臘式的強健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