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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求一部穿越小說
《戀上一隻貓》作者:半個靈培蘆魂
天啊!
地啊!
讓她怎麼活啊!哪中侍
別人穿越都變成美女,她為什麼變成了一隻貓,還是一隻肥貓?!
不行,就算是做貓,她也要做一隻最漂亮的貓!
冷顏脫俗的主人、浪盪不羈的王爺、孤高絕世的殺手……
貓有貓戀,人有人戀,人獸之戀,堪稱絕戀!
女主角是愛貓人士,生日當天為了救一隻黑貓出了車禍,而李吵且還看見了自己血肉模糊的軀體被醫生搬走。之後知道黑貓是死神的手下,說女主陽壽沒到為了補償她讓她重新得到生命。然後女主要求性別不能變,皮膚要白,樣子要正說是一白蓋三丑。還要有錢有勢、光躺著享福那就最好了,不用吃苦受罪。
之後就穿越了之後變成了一隻白色的波斯貓,可是因為這貓前身很懶,懶得連飯都不想吃,所以快死了,女主到貓的身上醒來的時候別人還以為是詐屍。之後女主為了漂亮開始減肥,你能想像一隻貓怎麼減肥嗎,還制訂了計劃第一步:節食。第二步:運動。早上晨跑,中午青蛙跳,仰卧起坐。晚上還有扭屁股運動。如果是人還沒什麼,但是一隻貓做運動,笑掉人的大門牙了。最後男主發現自己愛上了一隻貓,開始還不怎麼能接受,但是到後來也就認了,最後的結局是女主變回人了。
《絕色妖女惑江湖》
好像是這兩本中的一本
③ 貓物語(白)作品簡介
《貓物語(白)》是由日本小說家西尾維新原作、台灣插畫家VOFAN負責插畫的一部輕小說,它是《物語系列》的第5部。此書於2010年10月29日由講談社BOX出版發行。
繁體中文版於2012年9月10日由中國台灣的尖端出版代理發行。
《貓物語(白)》與《貓物語(黑)》雖然同名為《貓物語》,但卻各自獨立,沒有直接關聯。兩者的第一人稱敘述者也不同。
在《貓物語(白)》中,故事圍繞著主角與貓之間的奇妙關系展開。作者通過細膩的描寫和獨特的敘述方式,將主角的心理活動、日常生活的點滴以及與貓的互動描繪得淋漓盡致,讓讀者彷彿身臨其境,感受著主角的生活,體驗著與貓相伴的溫馨與快樂。
此書不僅是一本關於貓的輕小說,更是一次心靈的旅行,引導讀者深入思考人與動物之間的關系,以及生活中的美好與溫情。通過主角與貓的相處,我們可以學到愛與被愛的真諦,感受到生命的美好與意義。
《貓物語(白)》以其獨特的視角和細膩的筆觸,為讀者展現了一個充滿溫情與感動的世界。無論是對於喜愛貓咪的朋友,還是對於追求心靈成長與理解人與動物關系的讀者,這都是一本值得一讀的佳作。
總之,《貓物語(白)》不僅是一部講述人與貓之間溫馨故事的輕小說,更是一次心靈的觸動與成長的旅程。通過閱讀這本書,我們可以更好地理解人與動物之間的關系,感受生活的美好與溫情,從而獲得更多的感悟與啟示。
④ 靳以的《貓》原文是什麼
貓好像在活過來的時日中佔了很大的一部,雖然現在一隻也不再在我的身邊廝擾。
當著我才進了中學,就得著了那第一隻。那是從一個友人的家中抱來,很費了一番手才送到家中。
她是一隻黃色的,像虎一樣的斑紋,只是生性卻十分馴良。那時候她才下生兩個月,也像其它的小貓一樣歡喜跳鬧,卻總是被別的欺負的時候居多。友人送我的時候就這樣說:「你不是歡喜貓么,就抱去這只吧。你看她是多麼可憐的樣子,怕長不大就會死了。」
我都不能想那時候我是多麼高興,當我坐在車上,裝在布袋中的她就放在我的腿上。呵,她是一個活著的小動物,時時會在我的腿上蠕動的。我輕輕地拍著她,她不叫也不鬧,只靜靜地卧在那裡,像一個十分懂事的東西。
我還記得那是夏天,她的皮毛使我在冒著汗,我也忍耐著。到了家,我放她出來。新的天地嚇得她更不敢動,她躲在牆角或是椅後那邊哀哀地鳴叫。她不吃食物也不飲水,為了那份樣子,幾乎我又送她回去。可是過了兩天或是三天,一切就都很好了。
家中人都喜歡她,除開一個殘忍成性的婆子。我的姐姐更愛她,每餐都是由她來照顧。
到了長成的時節,她就成為更沉默更溫和的了。她從來也不曾抓傷過人,也不到廚房裡偷一片魚。她歡喜蹲在窗檯上,眯著眼睛,像哲學家一樣地沉思著。那時候陽光正照了她,她還要安詳地用前爪在臉上抹一次又一次的。家中人會說:「鏈哥兒抱來的貓,也是那樣老實呵!」
到後她的子孫們卻是有各樣的性格。一大半送了親友,留在家中的也看得出賢與不肖。有的竟和母親爭斗,正像一個浪子或是潑女。
她自己活得很長遠,幾次以為是不能再活下去了,她還能勉強地活過來,終於一雙耳朵不知道為什麼枯萎下去。她的腳步更遲鈍了,有時嗚叫的聲音都微弱得不可聞了。
她活了十幾年,當著祖母故去的時候,已經入殮,還停在家中;她就躺在棺木的下面死去。想著是在夜間死去的,因為早晨發覺的時候她已經僵硬了。
住到X城的時節,我和友人B君共住了一個院子。那個城是古老而沉靜的,到處都是樹,清寂幽閉。因為是兩個單身男子,我們的住處也正像那個城。秋天是如此,春天也是如此。牆壁粉了灰色,每到了下午便顯得十分黯淡。
可是不知道從哪裡卻跳來了一隻貓,她是在我們一天晚間回來的時候發現的。我們開了燈,她正端坐在沙發的上面,看到光亮和人,一下就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我們同時都為她那美麗的毛色打動了,她的身上有著各樣的顏色,她的身上包滿了茸茸的長絨。我們找尋著,在書架的下面找到了。她用驚疑的眼睛望著我們,我們即刻吩咐僕人,為她弄好了肝和飯,我們故意不去看她,她就悄悄地就食去了。
從此在我們的家中,她也算是一個。
養了兩個多月,在一天的清早,不知逃到哪裡去了。她仍是從風門的窗格里鑽出去(因為她,我們一直沒有完整的紙糊在上面),到午飯時不見回來。我們想著下半天,想著晚飯的時候,可是她一直就不曾回來。
那時候,雖然少了一隻小小的貓,住的地方就顯得闊大寂寥起來了。當著她在我們這里的時候,那些冷清的角落,都為她跑著跳著填滿了;為我們遺忘了的紙物,都由她有趣地抓了出來。一時她會跑上座燈的架上,一時始又跳上了書櫥。
可是她把花盆架上的一盆迎春拉到地上,碎了花盆的事也有過。記得自己真就以為她是一個有性靈的生物,申斥她,輕輕地打著她;她也就畏縮地躲在一旁,像是充分地明白了自己的過錯似的。
平時最使她感覺到興趣的事,怕就是鑽進抽屜中的小睡。只要是拉開了她就安詳地走進去,於是就故意又為她關上了。過些時再拉開來,她也許還未曾醒呢!有的時候是醒了,靜靜地卧著,看到了外面的天地,就站起來,拱著背緩緩地伸著懶腰。
她會跳上了桌子,如果是晚間,她就分去了桌燈給我的光,往返地踱著,她的影子晃來晃去的,卻充滿了我那狹小的天地,使我也有著鬧熱的感覺。
突然她會為一件小小的物件吸引住了,以前爪輕輕地撥著,驚奇地注視著被轉動的物件,就退回了身子,伏在那裡,還是一小步一小步地退縮著——終於是猛地向前一躥,那物件落在地上,她也隨著跳下去。
我們有時候也用絨繩來逗引,看著她輕巧而窈窕地跳著。時常想到的就是「摘花賭身輕」的句子。
她的逃失呢,好像是早就想到了的。不是因為從窗里望著外面,看到其他的貓從牆頭跳上跳下,她就起始也跑到外面去么?原是不知何所來,就該是不知何所去。只是頓然少去了那麼一隻跑著跳著的生物,所住的地方就感到更大的空洞了。
想著這樣的情緒也許並不是持久的,過些天或者就可以忘情了。只是當著春天的風吹著門窗的紙,就自然地把眼睛望著她日常出入的那個窗格,還以為她又從外面鑽了回來。「走了也好,終不過是不足恃的小人呵!」
這樣地想了,我們的心就像是十分安然而愉快了。
過了四個月,B君走了,那個家就留給我一個人。如果一直是冷清下來,對於那樣的子我也許能習慣了;卻是日愈空寂的房子,無法使我安心地守下去。但是我也只有忍耐之一途。既不能在眾人的處所中感到興趣,除開面壁枯坐還有其他的方法么?
一天,偶然地在市集中售賣貓狗的那一部,遇到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她問我要不要買一隻貓。我就停下來,預備看一下再說。她放下在手中的竹籃,解開蓋在上面的一張布,就看到一隻生了黃黑斑的白貓,正自躺在那裡。
在她的身下看到了兩只才生下不久的小貓。一隻是黑的,毛的尖梢卻是雪白,那一隻是白的,頭部生了灰灰的斑。她和我說因為要離開這里,就不得不賣了。她和我要了極合理的價錢,我答應了,付過錢,就徑自去買一個竹筐來。
當著我把貓放到我的筐子里,那個孩子就大聲哭起來。她合不得她的寶貝。她丟下老婦人塞到她手中的錢。那個老婦人雖是愛著孩子,卻好像錢對她真有一點用,就一面哄著一面催促著我快些離開。
叫了一輛車,放上竹筐,我就回去了。留在後面的是那個孩子的哭聲。
誠然如那個老婦人所說,她們是到了天堂。最初幾天那兩只小貓還沒有張開眼,從早到晚只是咪咪地叫著。我用爛飯和牛乳喂它們,到張開了眼的時候,我才又看到那個長了灰色斑的兩個眼睛是不同的;一個是黃色,一個是藍色。
大小三隻貓,也盡夠我自己忙的了(不止我自己,還有那個僕人)。大的一隻時常要跑出去,小的就不斷地叫著。她們時常在我的腳邊纏繞,一不小心就被踏上一腳或是踢翻個身。她們橫著身子跑,因為把米粒粘到腳上,跑著的時候就答答地響著,像生了鐵蹄。
她們歡喜坐在門限上望著外面,見到後院的那條狗走過,她們就咈咈地叫著,毛都豎起來,急速地跳進房裡。為了她們,每次晚間回來都不敢提起腳步來走,只是溜著,開了燈,就看到她們偎依著在椅上酣睡。
漸漸地她們能爬到我的身上來了,還爬到我的肩頭,她們就像到了險境,鳴叫著,一直要我用手把她們再捧下來。
這兩只貓仔,引起了許多友人的憐愛,一個過路友人離開了這個城還在信中殷殷地問到。她說過要有那麼一天,把這兩只貓拿走的。但是為了病著的母親的寂寥,我就把她們帶到了xx。
我先把她們的母親送給了別人,我忘記了她們離開母親會成為多麼可憐的小動物。她們叫著。不給一刻的寧靜,就是食物也不大能引著她們安下去。
她們東找找西找找,然後就失望地朝了我。好像告訴我她們是丟失了母親,也要我告訴她們:母親到了哪裡?兩天都是這樣,我都想再把那隻大貓要回來了。後來友人告訴我說是那個母親也叫了幾天,終於上了房,不知到哪裡去了。
因為要搭乘火車的,我就在行前的一日把她們裝到竹籃里。她們就叫,吵得我一夜也不能睡,我想著這將是一樁麻煩的事,依照路章是不能攜帶貓或狗的。
早晨,我放出她們喂,吃得飽飽的(那時候他們已經消滅了失去母親的悲哀),又裝進竹籃里。他們就不再叫了。一直由我把她們安然地帶回我的母親的身邊。
母親的病在那時已經是很重了,可是她還是勉強地和我說笑。她愛那兩只貓。她們也是立刻跳到她的身前。我十分怕看和母親相見相別時的淚眼,這一次有這兩個小東西岔開了母親的傷心。
不久,她們就成為一種累贅了。當著母親安睡的時候,她們也許咪咪地叫起來。當著母親為病痛所苦的時候,她們也許要爬到她的身上。在這情形之下,我只能把她們交付僕人,由僕人帶到他自己的房中去豢養。
母親的病使我忘記了一切的事,母親故去了許久我才問著僕人那兩只貓是否還活下來。僕人告訴我她們還活著的,因為一時的疏忽,她們的後腿凍跛了。可是漸漸地好起來,也長大了,只是不大像從前那樣潔凈。
我只是應著,並沒有要他把她們拿給我,因為被母親生前所鍾愛,她們已經成為我自己悲哀的種子了。
(4)貓月的小說在線閱讀擴展閱讀:
靳以與巴金從1930年代在北平合編《文學季刊》起,直至建國後在上海共同主編《收獲》,不但是事業上的好搭檔,還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靳以的《貓》與巴金的《小狗包弟》,都通過對小動物的描寫與回憶,表達了對逝去親人的懷念,堪稱借物抒情的現代經典美文。不過,文本意蘊的鮮明反差,暗示了兩位老友對人生與文學的不同理解。
《貓》(1936)是靳以母親去世不久創作的。開篇即點明貓與自身生活的密切關系:「貓好像在活過來的時日中佔了很大的一部,雖然現在一隻也不再在我的身邊廝擾。」其中一次養貓經歷,是在暗淡心境的襯托下,以絮語風格傳達的:
住到×城的時節,我和友人B君共住了—個院子。那個城是古老而沉靜的,到處都是樹,清寂幽閑。因為是兩個單身男子,我們的住處也正像那個城。秋天是如此,春天也是如此。牆壁粉了灰色,每到了下午便顯得十分黯淡。可是不知道從哪裡卻跳來了一隻貓,它是在我們一天晚間回來的時候發見的。
收養這只貓,為「我」和友人的生活增添了無限生趣,且看這樣生動傳神的描寫。
靳以與巴金從1930年代在北平合編《文學季刊》起,直至建國後在上海共同主編《收獲》,不但是事業上的好搭檔,還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靳以的《貓》與巴金的《小狗包弟》,都通過對小動物的描寫與回憶,表達了對逝去親人的懷念,堪稱借物抒情的現代經典美文。不過,文本意蘊的鮮明反差,暗示了兩位老友對人生與文學的不同理解。
《貓》(1936)是靳以母親去世不久創作的。開篇即點明貓與自身生活的密切關系:「貓好像在活過來的時日中佔了很大的一部,雖然現在一隻也不再在我的身邊廝擾。」其中一次養貓經歷,是在暗淡心境的襯托下,以絮語風格傳達的。
沒有母愛呵護的小貓,不正是自己哀傷的寫照?不再養貓,也正是怕睹物思人。此文將對貓生動有趣的描寫、對母親的深深懷念、自己凄清落寞的心境,精緻而有機地編織在一起。
所有事件似乎都任意點染,卻無不獨具匠心,涉筆成趣。無形之中,貓事與人情密切關聯,貓成了作者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並被寄託了無限的遐思。
靳以(1909~1959),現代著名作家,原名章方敘,天津人。少年時代在天津南開中學讀書,畢業於上海復旦大學國際貿易系。20世紀30年代寫了許多反映小市民和知識分子生活,描寫青年男女生活和愛情的小說。
少年時代在天津南開中學讀書,畢業於上海復旦大學國際貿易系。20世紀30年代寫了許多反映小市民和知識分子生活,描寫青年男女生活和愛情的小說。40年代目睹國民黨破壞抗戰,思想感情發生變化,作品中出現革命的傾向。
新中國成立後熱情參加文化建設工作和各項政治活動,曾任人大代表,中國作家協會理事、書記處書記,作協上海分會副主席等職。1959年因心臟病發作逝世,享年50歲。一生共有各種著作30餘部。
40年代目睹國民黨破壞抗戰,思想感情發生變化,作品中出現革命的傾向。新中國成立後熱情參加文化建設工作和各項政治活動,曾任人大代表,中國作家協會理事、書記處書記,作協上海分會副主席等職。1959年因心臟病發作逝世,享年50歲。一生共有各種著作30餘部。
1932年畢業於復旦大學國際貿易系。抗戰期間任重慶復旦大學教授,兼任《國民公報》副刊《文群》編輯。1940年在永安與黎烈文編《現代文藝》。又任教於福建師專。1944年回重慶復旦大學,勝利後隨校遷回上海,任國文系主任,與葉聖陶等合編《中國作家》。
1933年起,先後與鄭振鐸合編《文學季刊》,與巴金合編《文季月刊》。1959年7月,一直「跟著黨跑」的靳以加入中國共產黨。建國後,歷任滬江大學教務長、教授,復旦大學教授,《收獲》主編,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中國作協第一、二屆理事和上海分會副主席。是第二屆全國人大代表。
出版有《貓與短簡》、《霧及其他》、《血與火花》、《聖型》、《珠落集》、《洪流》、《前夕》、《江山萬里》,散文集《幸福的日子》、《熱情的贊歌》等。
《靳以逝世二十周年》 (摘自巴金「隨想錄」2006年5月第一次印刷)
時間好像在飛跑,靳以逝世一轉眼就二十年了。但我總覺得他還活著。
一九三一年我第一次在上海看見他,他還在復旦大學念書,在同一期的《小說月報》上發表了我們兩人的短篇小說。一九三三年年底在北平文學季刊社我們開始在一起工作(他在編輯《文學季刊》,我只是在旁邊幫忙看稿,出點主意)。
這以後我們或者在一個城市裡,或者隔了千山萬水,從來沒有中斷聯系,而且我仍然有在一起工作的感覺。他寫文章,編刊物:我也寫文章,編叢書。
他寄稿子給我,我也給他的刊物投稿。我們彼此鼓勵,互相關心。一九三八年下半年他到重慶,開始在復旦大學授課。
他進了教育界,卻不曾放棄文藝工作。二十幾年中間,他連續編輯了十種以上的大型期刊和文藝附刊,寫了長篇小說《前夕》和三十幾本短篇小說和散文集,並為新中國培養了不少優秀的語文教師和青年文學工作者。
不少有成就的中年作家大都在他那些有獨特風格的刊物上發表過最初的作品,或多或少地得到他的幫助。那些年我一直注視著他在生活上、在創作上走過的道路,我看見那些深的腳印,他真是跨著大步在前進啊。
從個人愛情上的悲歡開始,他在人民的歡樂和祖國的解放中找到自己的幸福,《青的花》的作者終於找到了共產黨,他的精神越來越飽滿,情緒越來越熱烈,到處都聽見他那響亮的、充滿生命和信心的聲音:「你跑吧,你跑得再快再遠,我也要跟著你轉,我們誰也不能落在誰的後邊。」
二十年過去了。他的聲音還是那樣響亮,那樣充滿生命和信心。我閉上眼,他那愉快的笑臉就在我的面前。「怎麼樣?」好像他又在發問。「寫吧。」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這就是說,他的聲音、他的笑容、他的語言還在給我以鼓勵。
靳以逝世的時候剛剛年過五十,有人說:「他死得太早了。」我想,要是他再活三十年那有多好。我們常常感到惋惜。
後來在「文化大革命」期間,我和其他幾位老作家在「牛棚」里也常常談起他,我們卻是這樣說:「靳以幸虧早死,否則他一定受不了。」我每次挨斗受辱之後回到「牛棚」里,必然想到靳以。
「他即使在五九年不病死,也會給折磨死的」我有時這樣想。然而他還是「在劫難逃」,他的墳給挖掉了。幸而骨灰給保存了下來,存放在龍華革命公墓里…...